我的万人迷奴隶欺负我—— by不诉之客

作者:不诉之客  录入:12-23

峦的后半句意味深长,手向下探了数寸,碰了碰某处,那里早不是平常的样子。
祝子绵忙把峦的手拨拉开,又羞又气,“干嘛啊,这是人的正常反应好不好。不像你,不是人。”
峦噗嗤笑一声,“嫌我不是人啊。那等我是人的时候,你可别喊疼。”
“嘁,吓唬谁呢?”祝子绵掐了峦一下,心里想的是,你可不知道我忍疼的能力有多好。
他也不是凭空自夸,而是这一个来月练出来了。那所谓的结石隔三差五地就折腾他一次。
为了这羞于启齿的事,他现在都单独出来租房住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当祝子绵刚想到这里,峦就随口问了出来:“对了,听说你自己出来租房住了,怎么了?楠把你轰出来了?”
祝子绵撇撇嘴,撒了个谎,“还等他轰?我这个前男友当众把我卖给你了,好吗?我要是还跟他住一起,被同事们知道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峦轻笑几声,随即假装失落地叹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我还以为你是在为收留我做准备呢。”
祝子绵听了这话是真有点失落,支支吾吾地讲:“我租的房子可小了。沙发都没有。只有一张双人床。我能收留你吗?那,对你来说,不跟刑场一样吗?”
峦安抚地摸摸绵的头,“怎么会是刑场呢?结了婚,那就是我们的洞房。”
祝子绵心旌摇晃起来,“结婚吗?你是说公司这边的事平静了,我们就结婚?”
峦带点惩罚意味地掐了掐绵的耳垂,“那你以为呢?对赌协议签的是什么意思?”
祝子绵眼睛鬼机灵地转了转,恍然地哦了一声,“也就是说,对赌协议的意思是看我们谁上谁下,所以,我还有机会当上面那个?”
峦笑得自在,漫不经心地不说是也不是,只反问:“你觉得呢?”
祝子绵玩闹劲上来了,一个翻身把峦压在办公桌上,嘴上低声放着狠话,“我觉得,我能行。”
原本,两个人只是抱着,不做什么,情绪正慢慢平稳。
祝子绵突然的一个压制举动,瞬间让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
这时,刺耳的电话声划破黑暗,峦下意识去摸自己的手机。这种情况下,他的手机是该响了。
但意外的是,他的手机是黑屏。
祝子绵也没想到,这种时候会有人找他。他愣了几秒钟才从峦身上下来,接起电话。是滔的声音。
“经理,你还在办公室吗?”滔的声音,难得的恭维谨慎,往常这个人说话,可都傲了吧唧的。
这让祝子绵愣了几秒,才完全缓过来。他一边打开办公室的灯,一边说:“还在。怎么了?”
“哦,你帮我看一下,我办公桌抽屉里是不是有根手机充电线?”
祝子绵打开滔的抽屉,确实有一根。“是啊。”
“唉呀。我真是脑子不好使。”滔在那边嘀咕起来,“家里那根坏了,想着先把这根拿回去用的,结果走时候忘了。那我回去取。”
“哦,好——好——好啊。”
祝子绵生出一种偷情要被抓的诡异慌张,他挂了电话,马上跟峦说,“你快走,滔要回来了。”
峦神情一凛,并没有动,伸手向绵做了个嘘的手势,让绵静下来听。
祝子绵很快就听到了电梯到达6层的开门声。
如果说,这人就是滔的话,那么滔应该是已经回了公司,而且是就在公司一楼的电梯口打了这通电话。
何必呢?于滔而言多此一举啊?倒是于他和峦来说,这通电话打与不打,区别就大了。
祝子绵脑子飞快地想了这些,还没想出所以然,滔已经来到了办公室门口。
滔与峦大眼瞪小眼地愣了一瞬,便镇定下来,客气地问:“董事长,是来审查工作的吗?”
峦没说话,祝子绵先接了腔,“不算。是——我们项目美工来向我汇报工作。”
“项目美工?”滔着实惊了一下,忍不住把峦又打量了一遍。
祝子绵很认真地点点头,“对啊。没人告诉你,咱们董事长是美工出身吗?”
说到这里,祝子绵尽量摆出经理的派头,看着峦严肃地问:“你是来跟我沟通游戏UI的,对吧?”
峦看着绵那夸张修饰的威严感,嘴角若有若无地勾出些笑意,“是啊。我是作为项目美工,来跟经理谈工作的。”
两个人的目光不经意碰到了一起,又黏住。
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表情复杂到不好描述,因为他内心正波涌汹涌:拜托,别跟我演戏了。你两在这儿干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吗?老子都看到了好吗?
滔也没想到,好好的一个周末会过成这样。
拒绝了和楠一起晚饭的邀请,转头就被人拉入一辆车。还不是普通人。滔有生以来头一次,见到了那张传说中的金卡,一张会发光的金卡。
金卡人一身着装把自己掩饰得很好,连口罩里都配了变声器。
这杀手一般的打扮差点让滔以为自己要挂了。没想到金卡人只是让他黑进他们办公室的监控。
起初,滔觉得这金卡人有病。他们办公室的监控有什么好看的?这段时间,全公司再找不到一处像他们组一样拼命办公的了。
所以他心情平静地服从了金卡人的要求,结果——我这是看到了什么啊!
那时,他只能庆幸,好在那监控没有夜视功能,两个人还知道关灯。
但恰恰因为关了灯,两个人又干了些什么,已经曝光得不能再曝光了。
此刻,滔看着董事长和经理在他面前公事公办的样子,多少有些无语。只暗暗佩服了一句:你两衣服穿得倒快。
他缓解尴尬般,摸了摸鼻尖,随意地问:“这么说,游戏UI已经出来一版了?”
这句话给祝子绵提了个醒,“哦对!”他惊呼一声,似乎终于想起来今晚他叫峦过来,本意是要干什么了。
他坐到自己电脑前,打开了峦发来的游戏UI,煞有介事地凝起眉,“布局和元素都还好。就是——配色不行。”
滔眉毛一挑,小心地向董事长看过来,不出所料,董事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滔忍了忍差点弯起的唇,心想:经理就是狂啊,敢当着外人不给人家留面子,回头有你哭的。
为了赶紧压住自己想笑的心思,滔崩着脸走到绵身边,认真看向显示屏。
这一看,没啥想笑的了。他觉得两个人就是当众虐狗,打情骂俏玩呢。这配色明明不错啊。
“我觉得挺好。”滔实心实意地说。
祝子绵摇摇头,也摇得十分诚恳。
他又调出几张图,指着对峦说:“用这种系列的配色。”
峦眉毛锁了起来,明显不太赞成。滔在一旁直接就嚷出来了,“不是吧。这种配色,太幼了吧。我们是恋爱主题,又不是儿童游戏?”
峦不说话,询问地看向绵,显然滔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祝子绵却不为所动,此刻的他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扬起自信的微笑,“我请两位换个词,这叫可爱。”
滔看了看董事长,不好再说什么,他就是个程序员,不适合对美工指手划脚。
峦抱起双臂,看着样例配色十分纠结。祝子绵突然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原来以峦上司的身份命令峦还蛮有趣的。
他拖着腮,带着点挑衅意味幽幽地说:“我是项目经理,这个项目我还签了对赌协议的。我不会拿自己开玩笑,你们凭什么质疑我的审美?”
滔撇撇嘴:你是不拿自己开玩笑,你是拿对赌协议开玩笑,该给的都给了,输赢有啥区别啊。
想到这里,他伸了个懒腰,悠哉地走到自己的位置拿充电线,摆明了事不关己,爱咋咋地。
峦放下双臂,也摆烂了。
算了,既然早就同意让绵尽情发挥,守宫砂的诡异设定都同意了,还纠结什么配色啊。
“好,我改一版。”峦倦倦说。
祝子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示意了一下那台属于美工的电脑,“那就现在改吧。对你来说,应该很快吧。”
峦与绵视线交接,他看出绵眼神里的潜台词:这么久没见了,你就多陪我一会儿嘛。
这让峦的心又酥软了一下,原本他今天很累,不想再工作,但看绵眼里的挽留,最终还是无奈地牵起唇,回了个“好”字。
看见峦真的打开了电脑,滔把充电线在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有点想抓耳挠腮。
看上去两个人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那他不就白回来一趟了吗?
没错,滔回来拿充电线,只是个借口。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金卡人与董事长,还有经理是什么关系,但是,当手机屏上出现董事长与经理相吻时的瞬间,他明显感觉到那个金卡人散发出暴怒的气息。
他不能透露金卡人的事,也猜不出金卡人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先让这两个人离开办公室比较好,或者不要再有什么亲密举动比较好。
然而现在两个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这等会儿要是再欲火焚身一次,金卡人再突然闯进来……
滔不敢往下想,当即他往自己的办公椅上一坐,“也对。现在项目这么紧急,的确应该加班。”
说完,他随手打开了电脑。
祝子绵愣了一下,“你也要加班?”
滔一脸笑人无知的样子,“那必须的啊!这美工画完,不得我加进游戏里面去?改好一张发我一张,正好流水线作业。”
祝子绵有些扫兴,他不想滔留下,一个大灯泡在旁边,他还怎么和峦贴贴啊。
他不由张了下口,正想着用什么借口把滔支走,却见滔已经一个电话打给了楠:“一个项目组的人都在公司,你好意思出去嗨啊?回来加班!”
“啊?”楠的声音让人不得不想到画面,那就是他突然顿在人来人往中,一脸懵。
滔也不多客气,“啊什么啊?是谁说我们是绑在一起,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回来!”
话落不等楠反应,滔直接挂断了电话。废话,电灯泡不能我一个人当。
祝子绵把嘴闭上了,事已至此,没啥好说的了。
不过,他斜眼看到峦已经开始认真工作,这种状态下的峦,他也是头一次见。
不得不说,这个角度看着,还挺好看的。
于是,他忍不住靠在转椅上,拿着手机假装测试游戏,其实偷偷地拍了一张峦的照片,并发给峦,附言:你好帅。
同时配了个亲亲表情包。
峦看到后,表情控制得极好,完全没看出什么异样,却回了绵一句:经理,你这算职场性骚扰,我就是个小美工,你别吓我。
祝子绵憋住笑,也不知想到了哪部职场性骚扰的小说,搬了一句台词过来:你只要好好配合,听我的话,美术总监的位置,迟早是你的。
峦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回:那经理可得说话算话,别骗我。只要能跟经理干,你让我怎么配合都行。
随言配了个一只小猫被另一只小猫揪耳朵的表情包,被揪的小猫满脸生无可恋。
祝子绵捂住嘴咳了两声,假装去洗手间踱出了屋子。
不行了,他得出去笑一会儿。

一人加班,三人坐陪,终于在晚上九点多,峦改完了。
祝子绵很上司地点了个头,“还不错。”然后终于放大家下班。
四人一起走出办公室,峦破天荒地和他们一起乘坐员工电梯,下了楼。只不过,峦直接下到B2去取车,而绵他们三个到一层。
看到绵没跟着董事长一起走,而是也在一层出电梯,滔惊讶地拦住了要关上的电梯门。
“董事长,不送我们经理回家吗?”
这句话让听到的人都有些意外,一时全呆在那里反应不过来。虽说董事长和绵的谣言风靡一时,但是董事长也没送过绵回家啊。
楠看了看众人的表情,最先醒过梦。
他推了滔一把,“胡说什么呢。董事长会随便送员工回家吗?何况对赌协议还没结束呢,绵也不能同意,对吧,绵。”
祝子绵干巴巴地笑笑,“对,对啊。我干嘛要董事长送我回家啊。”
滔回头看董事长一眼,见董事长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不由丧丧地叹了口气,心里忍不住咆哮:你们两个地下情都如胶似漆了,戏演得不累吗?
但心里明镜般的他却不能挑破这层纸,只能无奈松开手,眼睁睁地看峦坐电梯去了地下。
滔看了看楠,又看了看绵,最终对着绵说:“我送你回家。”
祝子绵眼惊了一下,有种不认识滔的意味,但很快就礼节性地笑了起来,“不用,不用。我们好像也不顺路。你还是送楠回家吧。”
滔的脸色莫名阴沉得很难看,向人表白遭拒后打算报复的那种难看。
他突然拽住祝子绵,蛮横地把人向洗手间拉扯,楠吓了一跳,直觉今晚的滔像换了一个人。
他悚出一身冷汗,突然想起滔可是坐过牢的,而且传闻是因为强奸未遂坐过牢的啊,不会是又打算坐牢了吧。
他疯了一样上前撕扯,“滔,你放开绵!你要干什么!”
滔不理会,一把将楠推出老远,浑身确实是一种要违法乱纪的气势,不多时,他已把绵拽进洗手间,把楠拦在门外。
在门关死前,他恐吓楠:“你听着!如果你现在报警,我们的项目就完了。我奉劝你,最好等经理出来,让经理来决定要不要报警。”
跟着砰地一声,滔把门关死。
楠在外面紧张得发抖,滔说得没错,项目已经完成大半,如果滔这时候被抓,项目就全完了。绵投入了那么多心血进去,能受得了吗?
可是,看着绵受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楠嘶喊着,向门一脚一脚踢去,希望这门能像电视剧里一样,被一脚踢开。可怎么就偏不一样呢?
楠一直踢到第十脚,门才开。而这第十脚,并没感觉多费力,楠马上意识到,是门锁被打开了。
接着,他就看见滔两手揣兜,傲慢不屑地走出来,报怨:“吵死了。”
楠的拳停在半空,火山般的情绪仿佛一下被冰封住。
这是什么情况?不像强奸现场啊。而且,时间也不够。再快也不能十秒搞定吧。
然而这时,他又看到绵走了出来,绵的表情木讷,人见犹怜极了,绝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欺负了的失魂感。
这让楠脑子里顿时没了逻辑,他一脚向滔下半身踢去,“你对绵做什么了!”
滔猝不及防,“啊”一声,蜷缩在了地上。
这一声惨叫把祝子绵叫回了神,慌乱地问:“楠,你干嘛啊?”
楠又急又气,还很理直气壮,“绵你别怕啊,他是不是想那啥你?咱废了他。”
祝子绵这才觉得事儿大了,他忙上去扶起滔,同时向楠解释,“没有啦。他就是还我钱。”
“啊?”楠呆呆地不停眨眼,“还钱干嘛非到洗手间里还啊?”
滔没好气地喊:“那他借我钱的时候,还在洗手间借的呢,你怎么不问他为什么?唉哟。”
滔疼得又弯下腰,楠脸上有些过意不去了,“那,那对不起啊。”
祝子绵把滔架到楠身上,“你快带他去医院看看吧。别真有什么事。”
楠撇撇嘴,不情愿又不好不答应。
这表情让滔看着来气,他指着楠的鼻子说:“我告诉你,我小弟要真有什么事儿,你这辈子别想好过了。”
楠翻了个白眼,“我这辈子又不跟你过,你小弟好不好关我什么事?”
滔:“……”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祝子绵在一旁牵了牵唇角,想笑但又心事重重笑不起来的样子。
他陪着二人走出公司大楼,然后便催他们快去医院。
待二人离开后,祝子绵给峦打了个电话,峦的电话却正在通话中。
祝子绵面色有些慌,他赶紧找起良叔的车。
这段时间,峦从来没有送他回过家,但是天天都让良叔送他回去。只是这一天,祝子绵觉得良叔的首要任务,不是送他回家。
在洗手间里,滔告诉他,有人在打听他与峦的关系。滔觉得这人目的有些阴暗,提醒他小心一点。
祝子绵后脊发凉,他问滔是什么人,滔说不知道。那人把自己捂得很严实。
祝子绵又问,滔跟那人说了什么。滔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说他就是实话实说。表情很像是干了什么迫不得已的事。
这让祝子绵立刻猜到,是科,是科用金卡对滔行使了特权。
科回来了。科要干什么呢?
在祝子绵想来,科的终级目的就是和峦结婚,那除掉他祝子绵也不能如愿。但是,如果科提前与峦发生关系呢?会不会就成功了?
在贵族胶囊里,如果女人失了身,那这个女人大概率都是和那个占有他的男人结婚。所以峦会不会也这样?
虽然祝子绵觉得,在奴隶领域这么想有些可笑。可他隐隐就是感觉,峦的父亲真的在用女人的要求在要求着峦。
他不得不怀疑科会这么做。他会顾及峦身体不舒服,耐心等着与峦结婚,科那个混蛋肯定不会。
更心有余悸的是,科真这么做过。上一次,在峦的家门口,如果不是他回去找峦,科就得手了。
仔细斟酌了这一切,他觉得让良叔先去保护峦比较好。
祝子绵冲上良叔的车,大概说了自己的想法,催良叔快走,快去找峦。
良叔听后,神情变得严肃了一些,但是他没有忙着开车。
“你坐在车里等一下。”良叔说。之后他站在车外开始冷静地打电话。
电话打给谁,做了什么样的安排,祝子绵也不知道,只知道良叔上车后,还是一如既往地说:“我送你回家。”
祝子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们不该先去找峦吗?”
“我跟峦联系了,提醒他了。放心吧。这么多年了,科都没能把峦怎么样,这次也不会有事。”
看良叔说得云淡风轻,祝子绵一股气开始酝酿。在他看来,这是很严重很严重的事,但是良叔的语气好像在笑他小题大做。
“那你是峦的私人保镖,这种时候也该在峦的旁边吧。”
良叔耸耸肩,扫了一眼绵单薄的小身板,打趣:“你觉得,你和峦,谁更需要保护?”
祝子绵张了张口,没说出话。
诚然,峦当初打起小混混,能以一挡六,还把人家打得落花流水,自己是没这个本事。
可是科也未必来武的啊?谁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对付峦,万一峦有危险呼叫保镖,保镖不在怎么办嘛。
祝子绵赌起气,“我要去峦家里。我要见峦。”
良叔嘿嘿地笑了几声,语气有规劝,还有暗戳戳的指责,“都说了这段时间,你们赶紧先把工作的事处理好,就不要见面了。你明知道峦身体有什么问题,还总大晚上往峦家里跑,不合适。这都几点了,回家吧。喏,喝点饮料。”
说到最后,良叔给绵递过一瓶蓝莓饮料。
这段时间,良叔每天都会在车上给他准备这种饮料,祝子绵专门还上网查了查,发现这款饮料还不算便宜,也不是哪里都有的卖。
所以见良叔这么贴心给他准备,他从不拒绝良叔的好意。
但今天,他心里七上八下根本喝不下。他下意识手一推,把饮料推到一边,“我不想喝。”
良叔被绵的拒绝弄得愣了一下,他神情纠结,颤了颤唇想劝,但像是没有组织好语言,最终没说话,收回饮料放回了原处。
车拐了一个弯,良叔的车速开始变慢,闲聊起来,“今晚,你吃晚饭了吗?加班加那么晚。”
祝子绵没心情聊天,简单地回了句:“吃了。同事点的外卖。”
“哦,”良叔若有所思,“我可还没吃晚饭,要不,陪我去撸个串?”
祝子绵心里生奇,看着良叔的目光有些耐人寻味。良叔淡定地回应,“怎么了?怕我让你请客啊。”
祝子绵没有,祝子绵只是还在生闷气,而且闷气越来越强烈。
他因为科的出现,心焦得连水都喝不下,良叔身为峦的保镖,怎么能心宽得还想去撸串?
他愤愤地把视线从良叔身上收回来,语气越发冷淡,“我累了,我想赶快回家。”
良叔脸上闪过一丝焦虑,车速不能再慢了。不多时,到了绵的住处。
良叔停下车,拿起那瓶饮料再次递给绵,“专门给你买的,拿着喝。”
祝子绵气还没平,不耐烦地接过来,却听良叔又恍然想起什么,补了句:“要不,就在车上喝了再走吧。这瓶子还能回收,我攒着卖钱呢。”
祝子绵的思绪被勾了一下,他拿着那瓶饮料在手上转了转,试探地问:“这一个瓶子回收多少钱?”
“差不多五毛呢!”
祝子绵又把那饮料在手上转了转,他不知道五毛在收废品上,算多还是少。但他知道良叔不可能差这五毛。
良叔又不是真正的出租车司机,当初峦追三万追伤了腿,良叔都能不屑地说“三万我给你”。一个轻轻松松能拿出三万的人,会这么在意这五毛?
祝子绵萌出了大胆的想法:该不会这饮料有什么问题吧?

第140章 哼!都来欺负我
祝子绵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他强作镇定,一边思量着一边拧开了瓶盖。
他小喝一口,刚咽下便一脸排斥地嗯了一声,把饮料递回给良叔,“良叔,这瓶过期了吧。味道怎么和以前不一样。”
良叔惊讶地瞪了下眼,说着“不可能吧”,下意识将饮料接了回来。
祝子绵撒起了娇,满脸都是求共情的委屈,“你尝尝嘛,今天这瓶好酸。”
良叔只得仰头往嘴里倒了一口,酸是酸的,但是也没有好酸。关键是酸得挺可口的。
“我觉得没问题啊。”良叔说着,又把饮料递回给绵。
祝子绵扁扁嘴,嫌弃地瞅着饮料瓶,“你都喝过了。”
良叔感觉被碰瓷,他崩直了后背,着急地解释,“你看到了啊,我嘴都没碰到瓶子。”
祝子绵坏笑着突然把瓶口推到了良叔唇边,“这下碰到啦。”
“你——”良叔又急又气地,一时说不出话。
这时,祝子绵竟一手拖腮,乖巧地向良叔笑了起来,“良叔,我查过了,这饮料挺贵的。你因为我爱喝,总给我买。自己都舍不得喝吧。今天,我就是想让良叔也尝尝。你就喝了吧。”
这段话,祝子绵说得可谓极其孝敬,像极了一个关爱长辈的好宝宝。
听得良叔缓缓随之动容,他慈爱地揉了揉绵的头,“臭小子,没白疼你啊。”
祝子绵笑得越发人畜无害,“良叔对我好嘛。”
良叔欣慰地点点头,“知道就好。”说完,他将那瓶蓝莓汁一口喝得精光,最后还夸了一句,“嗯,还真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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