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冷淡地说道：“我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我自己。”
晴也：“......你今天是碰巧来到这里的吗？”
与谢野晶子开口：“我邀请她来的，在我的计划中，之后应该是我和她的休息时间了。”
晴也意外地看了两边的人：“我没有想到你们之间居然是认识的。”
家入硝子：“这要从七年前我想去看你结果被拦在门外开始说起。”
晴也：“......我知道了，你可以不用浪费你的时间了。”
“这怎么能够叫做浪费时间呢，”家入硝子挽了一下头发，深深地看向对方，“晴也，我是在担心你，所以才会一直纠结时间好吗？”
晴也看着对方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他能够感受到对方所真实存在的担忧之情。
家入硝子接着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到我的同学会在之后七年的时间里面都处在一种生死不明的状态之下，晴也，尤其是在我知道你后面四年玩得开开心心，但是却完全不能给我一个消息的时候。”
“硝子，”晴也说，“我可以说是完全断了可以联系咒术界的一切方式。”
家入硝子叹了一口气，到现在她对于高专那一夜发生的事情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她说：“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连我也一起从你的世界删除。”
与谢野晶子再次碰杯：“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一旦不想见面，就是真的完全断了关系，过来人。”
晴也看着再次在眼前碰在一起的酒杯，默默说道：“听着你们两个人在这里批判我还真是古怪。”
这种时候还喝什么白水，晴也头疼地抓了抓头发，让眼前的酒保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看起来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确实应该多喝几杯。”紫色眼睛，白衬衫的酒保微笑着推过来了一杯酒。晴也这个时候才发现眼前的酒保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个人，还换成了一个认识的人，费奥多尔。
看来对方难怪是和果戈里一起工作的，还真的是喜欢制服伪装啊。
“......你站在这里多久了？”晴也问。
家入硝子看起来有些醉了，脸上泛起了酒醉的红色，她扶着额头问：“晴也，这是你认识的人吗？”
晴也有些怕对方倒了，分给了对方一个眼神，简单回答：“见过一面而已。”
费奥多尔的笑容很有特色，总是带有一种神秘的色彩。他说：“但是看起来晴也君确实没有对我设防，就连我来了也没有发觉啊。”
晴也和费奥多尔的相见严格来说其实这也只是第二面而已，但是不管是从果戈里的口中，还是太宰治的口中，对方的形象都在他的脑海里面一点点健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熟悉的陌生人。
对于对方来说，费奥多尔估计是从各种资料上面建立起了晴也这样一个人格。
晴也微微蹙眉：“我这边有一个人倒是很想知道你的一切信息。”
晴也后来挑了一个时间带着中岛敦去了一趟山手村，他简略讲了一下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中岛敦思考过后，还是留下来半瓶子的骨灰，一半留在家乡，一半浏览外面的世界。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一些新的资料，是费奥多尔掌握了中岛敦在孤儿院的信息，然后蛊惑涩泽龙彦前往，但是其中远鸟的死亡却是一个意外。
后来，中岛敦就一直在默默调查对方，森鸥外用干部的位置诱惑对方，称只要升到干部就可以得到一切资料。
但是中岛敦又被太宰治蛊惑了一下，与其为了垃圾干部的位置，不如抓紧手头上的一切资源开始调查呢。
太宰治胜利了，中岛敦完全放弃了森鸥外的说法，学着太宰治的方法前去调查。
总之，费奥多尔可是中岛敦的一个重要敌人。
费奥多尔为了这一套装备甚至还能够装模做样地调酒，他说：“是吗？但是关于晴也君，有的时候我其实是听得过于多了。追求自由的人会试图动手铲除绊住自己的一切关系，我身边有个人就会把因为把我当成朋友所以试图杀死我，晴也君你觉得呢？”
“你说得太简单了，就算不把你当成朋友，想杀你的人也不在少数。”晴也说到最后，用眼神扫描一下对方的身体，笑嘻嘻地说：“听说你曾经被老虎伤到了，不知道伤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费奥多尔脸上的笑容变得深了，他在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擦拭了一下吧台：“今晚的酒不错，晴也君可以好好尝一下。”
晴也低头看着杯子里面红色的酒水，正疑惑是不是对方干了什么手脚，忽然身边的两个人就倒了下去。
与谢野晶子和家入硝子脸上的表情是一样的痛苦。
第105章
晴也看着费奥多尔消失的方向大骂了一声, 然后赶紧找人赶来前来治疗与谢野晶子和家入硝子。
他先是联络了织田作之助，然后另外遗传号码还没有按出来，高大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
五条悟多年没见, 倒是没有看出来对方有什么大的变化。对方沉着脸先是抱起了家入硝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晴也本来设想过和对方见面会是什么样子的, 对于六眼对于五条悟晴也还是放不下心结，但是眼下明显有着更严重的事情。于是, 他只是说：“你不用急着把硝子带走, 还有一个人是和她一样的症状, 留下来一起看看是如何的状况吧。”
五条悟点头。
晴也迅速在其中沟通，这里面涉及多方面的人, 于是晴也直接找了一家附近的医院。
晴也只是联络了织田作之助，但是武装侦探社里面绝大部分的人都来了。他们一窝蜂地冲向躺在那里沉睡的与谢野晶子。
这是一件最大的病房, 晴也为了方便观察她们两个人, 特意让她们两个人处在同一个 病房。就算最大的病房, 这么多人还是有一点显得拥挤了。
另外一张病床上的家入硝子脸色惨白地看着旁边的热闹场景。
她们之前其实并没有昏迷，只是身体里面剧烈的疼痛让她们完全没有能力行动和说话。医生给她们打了一点麻醉剂, 与谢野晶子睡了过去，家入硝子使用了反转术式所以才没有睡过去。
晴也看着她的脸色问道：“你不觉得这个时候直接睡过去会比较好一点吗？”
家入硝子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颤抖的：“没有必要, 我可不想躺在床上然后身边有一群人围着我。”
五条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 拿出手机给家入硝子拍了一张照, 然后开始哐哐打字：“啊, 我忘了给其他人通知了, 硝子你等一下就会有人来看你了。”
家入硝子实在是没有力气跟对方胡闹，转头问晴也有没有烟, 这个可比麻醉剂对她的作用来得大了。
晴也拍了拍对方的手让她放弃想法, 然后叫上几个大人出去聊事情。
晴也简单说了一下费奥多尔的出现, 但是关于他们为何会聚集在一起这个就忽略了。
晴也现在坐在轮椅上，仰视着他们说道：“所以应该是费奥多尔在酒里面动了什么手脚。对方这是一个很刁钻的角度，偏偏是对晶子和硝子下手，两个治疗的。”
五条悟靠在墙上说：“这很奇怪，按理来说硝子应该会对这种东西免疫的。”
福泽谕表情严肃，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在他的心理，与谢野晶子应该也会是一样的做法，如果硬碰硬，晶子觉得会是那个能够动手杀死自己的狠角色。
咳嗽的医生抱着资料走了过来，转手递给了晴也，然后给大家解释其中的原因。
“首先很简单，家入小姐之所以没有办法对自己使用反转术式是因为这并不是毒或者任何的伤口，看起来，感觉是对身体的一种改造。”
晴也手指头有一些没一下敲着手头上的资料，身后又开始有着熟悉的吵架声音越来越近。
晴也无奈回头对两个人竖起手指说道：“医院重地，保持安静。”
中原中也刚好被呛住最后一句话，差点就被憋红了脸。太宰治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认真地朝着福泽谕吉点头。
这些年，武装侦探社和港口mafia的关系越来越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尤其是当年诡异的“交换人员”行动过后。他们减少了明面上的斗争，除了双方不断窃取对方的资料，也不会再进行真正的武力斗争，算是一种奇妙的和平吧。
所以现在大家都可以这么和平地呆在一起。
中原中也和医生打了一个招呼站在晴也的轮椅背后，他应该是在场年龄倒数第二小的人了。他说：“首领对这次的事情很上心，特地让我来帮一把。”
五条悟轻笑了一声：“特地让伤员前来帮忙，看清楚来很上心了。”
中原中也对着一旁的太宰治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他只是附带的而已，想让他来试试看而已。”
太宰治摇了摇另外一只健全的那只手。
晴也问医生怎么看。
医生打量了一下太宰治，耷拉着眼睛说道：“或许可以一试，但是我估计风险很大。”他拿起病例中的一张CT照，对大家说道：“她们身体的一部分已经进化完成了，太宰先生或许确实可以让她们身上的不明东西消失掉，但是这些已经完成的并没有办法改变。到时候，这一部分，绝对是她们原来的身体没有办法承受的。”
说到这里，晴也忽然脑海里面闪过了什么东西，他追着问道：“她们身体的进化是会到什么地步？”
医生轻轻瞟了一眼五条悟，说道：“经过我的研究，有点像是咒灵的感觉，这一点在家入小姐身上的反应特别明显，可能由于对方是咒术师吧。”
不知道这句话对于其他人是什么作用，但是晴也的脑海里面却飞快闪回了一些画面。
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晴也第一次去雪山，有一个叫做阿久安川的咒灵，隐约记得对方就是曾经就试图研究制造过什么东西。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晴也都忘记了这个人，这些事。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对方研究成功了吗？对方又到底想要干一些什么事情呢？
晴也又回去了病房，清散了其他人，问向唯一清醒的家入硝子：“硝子，你现在看着我，你有什么感觉吗？”
脸色愈加惨白的家入硝子面无表情地看向对方，晴也忽然知道不是对方的脸色变得惨败，而是正在慢慢失去生命的色彩，开始变成尸体的那种颜色。
家入硝子的呼吸有些加快，她皱眉问道：“你是喷香水了吗？你身上有一种很香的味道，你之前好像从来没有用过香水吧。”
晴也慢慢操控着轮椅走向对方，然后伸手触碰对方。
在晴也刚碰到对方的时候，家入硝子先是条件反射地握上去，然后甩开。她表情有些痛苦：“我觉得我现在应该离你远一点。”
晴也硬是抓住了对方的手，开始对着家入硝子使用自己的能力。
医生说的没错，自己一开始没有发觉，但是现在仔细探察才发现家入硝子身体的里面一大部分器官都开始咒灵化了。他皱眉问道：“你可是咒术师，你应该明白自己正在经历一些什么吧？”
家入硝子仰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像这样就可以压抑自己身体里面的痛苦。她说：“我真应该留下一包烟的。”
晴也缓缓呼吸出一口浊气，他说：“我没有尝试过这种做法，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看起来你只能够忍一下了。”
家入硝子冷漠地点头，然后闭上眼睛装出衣服休眠的样子。
晴也可以吸收咒灵，但是家入硝子是身体里面的器官已经转变成了咒灵，比较好的一点就是家入硝子本身就是反转术式使用者。
晴也说：“我一边吸收你身体里面部分的咒灵化器官，你能够同时修复身体里面的损伤吗？”
“你完全可以说得更加直白一点。”家入硝子转化了一下语言，“不就是再造器官吗，轻而易举。”
晴也微微扬起嘴角，难得听到对方这么狂傲的话。
时间一点点开始流逝，家入硝子不断咳出鲜血，这是身体里面器官损伤的必然结果，只要对方能够及时修复就不会有问题。
到最后，晴也松开了手，家入硝子按压了一下腹部，她摇头：“不行，那种药物作物我的体内，它又在重新起作用了。”
晴也烦躁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如果是这样，如果太宰治的异能力想要起作用故意也是要触碰对方身体上每一个药物产生效果的细胞，这可完全操作不到啊。
他说：“所以得去找到解药了。”晴也内心有一些没底，对方如果目的是为了研制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研究反向的药物好像不太可能。
他正准备转过去看与谢野晶子却发现对方早就醒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晴也疑惑。
“在不知道哪个人突然扑上来的时候。”与谢野晶子的状态要比家入硝子的状态差一点，对方并不会咒术，对于咒灵完全没有压制作用。
晴也耸肩：“那你应该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与谢野晶子晃了晃头，应该是在保持自己的清醒。她说：“如果我使用一次请君勿死的话，可能吗？”
“我不推荐。”家入硝子说，“你现在身体里面应该有一些器官咒灵化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属于半人半咒灵，如果你以濒死的状态下回复到健康，你怎么能够确定是会回到人类的形态？”
与谢野晶子转头认真地看向对方：“......你们那边的生活可真是精彩。”
家入硝子仰头：“就把这句话当成夸赞吧。”
晴也必须要把问题拉回正轨了：“首先，在我找到解决方案之前，你们觉得你们能够撑多久？”
“不久。”与谢野晶子揉了揉眼睛，“但是我会尽量撑到你找到解决方案的。”
家入硝子同样点头。
晴也脸上的表情完全不算好，他现在要么先找到阿久安川，要么先找到费奥多尔。他低头发消息问果戈里想要打探一些信息。
然后推开房门，就看到严肃氛围中唯一一个带着笑脸的人。
果戈里赶紧朝着晴也招手，与此同时其他人的目光也注视了过来。
五条悟连连摇头：“晴也啊晴也，这可是我见过你做过最错误的选择了。”
不，做错误的选择应该是当初居然选择进入了高专。晴也在内心默默反驳，但是他也知道现在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说。他望向众人，着重描述了一下阿久安川和费奥多尔的事情。
“时间留给我们的不多，他们两个人应该是最有关键线索的了。”然后，晴也就赶紧拉着果戈里走了。
算时间现在都已经是半夜了，路上居然还有很多行人。
晴也先是朝着对方询问有关费奥多尔的地址，但是很明显，对方早就猜到晴也会问了，特地没有告诉果戈里自己的藏匿地点，而且是从四年前开始就有意识地隔开果戈里了。
晴也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说真的，四年前这个时间点也有点太夸张了。”
果戈里推着轮椅，他说：“其实费佳就是想要和我玩捉迷藏而已了啦，老鼠要是被抓到就会死掉了哦！”
晴也想起了费奥多尔之前在酒吧里面的话，虽然之前就意识到了，但是听到果戈里会想要杀死费奥多尔还是觉得很有意思，希望那个时候自己能够在一旁看着。
“所以你前几天的所谓吸血鬼任务也只是为了把你支走吧。”晴也猜想。
“不是啊。”果戈里摇摇头，然后跳到了晴也的面前，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吸血鬼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不会变成蝙蝠飞，甚至连行走的能力都没有诶。”
果戈里没有撒谎的必要，看起来对方应该是真的见到传说中的吸血鬼了。有点意思，在这个时间点。
晴也还想问得更加仔细一点，却发现远处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果戈里推着晴也往那边看过去，大半夜的河边居然还有着不少人聚集，欢呼声就是从那边爆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新的节日吗？”晴也不解问道。
果戈里解答：“晴也应该知道的呀，黄金一路上掉落了不少，顺着河水到处漂流，最近横滨多了很多这样的游客，专门为了淘沙来的。”
晴也哼了一声：“黄金还是原来处于房屋状态的时候最为壮观了。”
果戈里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我当初也从房屋上挖了一些呢！”
晴也先是点头，然后疑惑看向对方：“你什么时候看到过那栋房子了吗？你比我还要先看到吗？”
果戈里扳了扳手指，然后说道：“应该是的吧。”
河那边的欢呼还在继续, 当初掉下来的黄金可不是一点点。
晴也示意果戈里往那边走，顺便和他询问所谓吸血鬼的具体细节。后来那个吸血鬼去了哪里呢？
果戈里：“和只有一个脑袋说话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只知道他好像被提取了什么病毒, 后来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了。”
晴也提取到了重点，“病毒？这又是什么病毒？”
果戈里回想了一下, 他说：“好像就是那个吸血鬼自带的。”
晴也有些恍惚：“那个病毒，你是在去到那栋房子之前看到的, 还是在那栋房子之后看到的？”
果戈里对着晴也摇了摇手指：“晴也晴也, 你既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肯定已经想到事情的发展了吧。当时他们确实带着吸血鬼进入了房子，你猜他们做了什么呢？”
晴也有些郁闷地抓了抓头发, 现在黄金被这么一搅和流落四处，如果果戈里所说的病毒附在了黄金之上, 估计现在也是四处飘荡了。
河边的冷风有些清爽, 即使是半夜还是很热闹, 晴也看着他们带着笑容举起一小块一小块的黄金，烦躁地捡起一块石头往河中间扔了过去, 然后不幸砸到了一个路人的脑袋。
晴也愣住了，果戈里哈哈大笑, 岸旁边一个黑发小孩也愣住了：“师匠！”
晴也拍了拍果戈里的手臂, 对方赶紧把捂着头的橙发男人带了过来。晴也愧疚地说：“很抱歉, 是我的错误。”
橙发男人捂着头苦兮兮地打量了晴也一眼：“哇, 没有想到即使是这种状态了还会愿意来凑这种热闹啊！”
看起来对方也把晴也当成了前来淘金的一个。
简单的认识之后, 橙发男人叫做灵幻新隆，他身边的男孩叫做影山茂夫, 一看就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两个人是从隔壁市看到新闻过来淘金的。
黄金的吸引力有多大不言而喻, 晴也如果贸然让对方放弃手中的黄金似乎不太可能, 只好委婉地说道：“常说天上不会掉馅饼，对于黄金，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拿到的。”
灵幻新隆闻言低头看向刚刚拿到手里的一小块黄金，经过河水的浸泡，上面带有的水渍都还没有擦干，熏染出来的光泽发出吸引人的光环。
之前晴也全心全意都在对付那只咒灵，在房子里面的时候，先是诡异的咒灵气息夺走了他的注意力，后来滚烫的黄金又是直接烫伤了晴也，他根本没有认真观察过这些黄金。
现在对方毫不掩饰地在手里展示着这一小块黄金，晴也在对方的允许下轻轻触碰了一下，不详的气息瞬间染上了晴也的指间。这和当初晴也与在阿久安川之前产品的气息有一点相似，但是很显然对方已经经过了多次的改造，估计里面还掺上了所谓的吸血鬼病毒，具有传播性又有隐藏性，晴也直到现在才能够观察出来。
晴也感受指间的气息一点点蔓延上去，在蔓延到胸腔的时候晴也及时吸收了他们。还好，这个东西晴也倒是可以吸收的，就和当初在医院之中的一样，还好还没有在身体里面扩撒得太厉害。
他看着果戈里的手套轻声吐槽了一句：“有的时候勤戴手套真的是一个好习惯啊，继续保持。”
果戈里瞬间又掏出来几副，上面甚至有各种各样的装饰。他说：“晴也也要吗？”
晴也默默按下了对方的手。
灵幻新隆并没有在意晴也的小动作，对方淡定地把黄金放到口袋里面，微微侧身，帅气的半张脸正好藏在阴影之处。他右手在空中比了一个复杂的动作然后递给了晴也一张名片：“我相信有缘的东西只是到了有缘的人手上，不然为什么我拿不到其他的黄金呢？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完全可以找我进行工作。”
晴也接过名片，有些古怪地说道：“除灵？包括咒灵吗？”但是看起来对方并不是咒术师吧，难不成是靠咒具除灵的专业人员？
“当然。”灵幻新隆淡定地说道：“而且任何工作我都可以接任。”
他身旁的那个黑发男孩影山茂夫却突然开口：“其实，师匠，那块黄金上面确实有脏东西。”
灵幻新隆整个人都停住了，晴也现在才开始认真地看待这个少年，比起完全是一个普通人的灵幻新隆，这个影山茂夫倒是很特殊。
之前好像都被潜意识忽略了，但是听到影山茂夫的一句话之后，晴也好像才从自己的视野里面真正看到了这个脸色平静的黑发男孩。
晴也第一次从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这种前所未有的气息，恍惚间好像在对方身体的侧面散发出一丝一丝的黑气。有点熟悉又很陌生，有点像是当初魏尔伦爆发之后的黑暗气息，但是好像更加纯净了一点。
影山茂夫同样也是默默地看向对方，晴也身上每一点信息都在告诉自己，对方并不是人类。但是，又和自己见过的任何灵都不一样，好奇怪啊，对方到底是什么东西？
晴也眼神慢慢恍惚，不由自主地朝着影山茂夫伸出了手，还好半路就被果戈里拦了下来。
“哈哈，晴也是想要玩什么游戏吗？”果戈里按住了晴也的手，笑嘻嘻地问道。
“没什么。”晴也眨了眨眼睛看向对方两个人，还是想多多询问他们，“你们是师徒？”这显然和晴也看到的东西不一样，难不成这个灵幻新隆身上是有更加厉害的东西？毕竟这一个小徒弟就这么厉害了。
灵幻新隆敷衍地点头回答对方的话，然后拉着影山茂夫问道：“mob，你说的脏东西应该可以解决吧？”他举着黄金问道。
晴也完全不知道灵幻新隆这一番动作是不是为了躲开他们两个人，反正晴也和果戈里是完全听得见对方两个人的谈话。
果戈里悄悄凑到对方耳边说道：“我觉得我们这个时候也应该说一些悄悄话，不然就对不起这个场景了。”
晴也竖起一根手指：“嘘嘘，先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也想知道他能不能做到。”
影山茂夫伸手抓住了那块黄金，然后松开手：“它没事了，师匠。”
灵幻新隆呼出一口气，瞬间轻松了下来，正准备转身说话，但是影山茂夫又接着说话了：“但是师匠，你身上的东西还没有除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