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定神闲的齐意递过手机,指着游戏上面的商标微微一笑,“这是tx家的游戏。”
那一瞬间马爸爸的笑脸出现在陆晨卿的面前,他散发出金光握着图标对他说,“小伙子充钱吗?”
“不打了,白嫖下次一定党怎么可能打赢氪金的。”把手机塞回裤兜,陆晨卿站起来冷眼看着还在地上抽搐的老妇人,她还沉浸在回忆里,手上的头发一抓一大把。
“回忆完了没,我都饿了。”蹲下身准备去碰老妇人的手被半路截胡,阿尼娅爸爸右手攥紧了陆晨卿伸在半空中的手臂。毛衣连带着里面打底衫的袖子因为空调太足的原因被撩了上去,直接□□的皮肤可以看出手臂被用力到抓出了红痕。
齐意的眼神直接暗了下去,他走上前打开了阿尼娅父亲的手,陆晨卿手臂上果不其然被抓出了一个五指印,“你干什么。”
“现在不要打扰她,你们先出去吃饭吧,给我点时间。”半搂着老妇人的男人毫不畏惧他们的眼光,最后斟酌道:“这个故事等你们回来我来告诉你们,请给我时间把她哄睡着。”
第67章
“看来当初她投了放逐票,结果到现在都良心不安一直活在恐惧里。”被赶出来只能先去不远处餐厅解决中饭问题的两个人点了一份披萨和两份意面,陆晨卿正在尝试一次性能卷多少意面。
“你猜几个人反对几个人支持?”
“五个人支持两个人反对,不过这也只还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必须要得到证实。”
“还有一个问题。”
“安东尼和史爱国。”
“不出意外他们父母是反对票。”
“那他们为什么会死,迁就?”
“再等等吧,会有答案的。”
吃完主食又点了一份提拉米苏,有了王警长的补贴两个人一点都不慌,甚至还点了一份火腿打包。
等他们晃晃悠悠回到阿米娅的家时,老妇人已经不在客厅里了,阿米娅的父亲正在阳台上抽烟,看到他们两个进来后掐灭了刚刚吸到一半的香烟。
“现在可以和我们说一下当年的故事了吗。”已经进入状态的陆晨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换上了一副警察审问犯人的表情。
“如果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以抓到凶手吗?”阿尼娅的父亲不安的搓着手,在沙发上坐立不安。
“我们答应你。”
“......好。”
得到肯定回应的男人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喘了一口气,坐直身体,“你们不要怪老婆子疯疯癫癫的,这事是她心里永远过不去的一道坎,她已经为了这件事自责了五年。所以我来告诉你们当年放生了什么。”
有一个小区的五个孩子三男两女是一个学校一个班级的同学,有一个休息日的下午他们相约一起出去玩。
都是同学也一起出去玩了好几次,他们的父母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只告诉他们记得早点回来不要玩的太疯。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他们玩的地方离铁丝网不远,而那时候铁丝网年久失修,已经锈掉的铁丝被之前的丧尸抓了好几个洞。当时铁丝网外面的一个丧尸看到他们五个发疯似的抓着铁丝网,在他的坚持不懈下他成功抓出了一个可以供他通过的大洞,他就这么跑向了正在玩的五个小孩。
其中一个男生听到了异样,他让大家赶紧跑,但小孩子怎么可能跑得过丧尸,一个胆子小的女生没跑几步一屁股就摔在了地上,大哭起来。
丧尸就这么直接冲到了她身上,张大嘴就准备咬她,沾了她满脸血迹和唾沫星子。
四个小孩没有逃跑,他们找到武器准备打团。地上的女孩还在推搡丧尸,他们团一个力气最大的男生拿着板砖就回来了,他使出一招老奶奶钻被窝把砖头直接拍在了丧尸脸上,然后拉起地上的小女孩两人直接拔腿就跑。
打野的小男孩拿起锄头也回来了,他和中路上路各自拿起自己的武器扫把拖把一顿qwer,不光没有四大皆空,还限制了丧尸的走位。
小女孩的哭声引来了附近的居民,他们看到丧尸纷纷举起武器把丧尸打了个落花流水,正准备安慰一下五个孩子时他们发现了五个孩子身上的血迹。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谁都不敢上前。
他们一直活在用铁丝网围起来的乌托邦里,他们不知道丧尸病毒会怎么传染,也不知道这些小孩有没有感染。
人类最害怕的就是未知,他们最后打电话叫来了他们镇最大的权利官,王英王警长,他们把选择的权利给了她。
虽说把决定权给了王警长,但是大家都不愿意接纳这五个满身是血的孩子,他们害怕,害怕未知,害怕哪一天孩子会变成丧尸乱咬人。
五个孩子的家长赶到的时候听到的就是放逐他们,他们不敢相信的去检查孩子们发现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口,问他们有没有吃到或者眼睛里沾到丧尸的血液,孩子们都摇摇头。
他们对着执迷不悟的群众痛诉他们的冷血无情,并且跪下来求王警长能放过他们的孩子,向她保证他们没有被咬到不会变成丧尸的。
王警长进退两难,周围的群众还在喷他们的父母自私自利,如果他们变成丧尸咬人就一切都来不及了。没有办法的她决定让整个警局的队长来投票,既然民意要他们来选择,那么就让警局的大家来选择。
投票公布的那一天,毫无悬念支持放逐的赢了。
那一天天灰蒙蒙的,没有一丝阳光。在监狱里关了两天的五个孩子被带到了铁丝网大门前,他们的父母拼命想挣开拉着自己的人群,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扔到了铁丝网外面。
“爸,妈,你们教我不能见死不救,我做错了吗?”
这是那个扔板砖的小男孩被扔出去前的最后一句话。
被警察拦下的女人哭得撕心裂肺,她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明明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眼眶不知道她的儿子是哪个,她还是望向自己儿子的方向,大喊道:“你永远是妈妈的骄傲!”
五个小孩最终被放逐到了铁丝网外,被丧尸活活咬死变成了真正的丧尸。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了,老婆子她当年也是迫于压力,投了支持票。她这五年来只要到放逐的那一天她都会一身冷汗的被吓醒,她说那五个孩子来找她报仇了。”
不知不觉抽起烟来的男人吐出了烟雾,弹了弹烟灰,“这和凶手有什么关系?”
“杀人动机找到了,离凶手还会远吗?”被迫转移到大开的窗户附近,陆晨卿裹上了自己的羽绒服哆哆嗦嗦的记着什么,头也没抬,“变成丧尸的七个孩子父母就是当年投票的七个警察,那肯定是来找你们报仇的。”
“你的意思是......”
“凶手在当年五个小孩的父母之中。”
有了确定的方向那接下的事情简单了很多,齐意披上自己的大衣,“走,我们去查查当年五个孩子父母的资料。”
可惜的是档案室关于五年前这起案件真的只有那一张纸,别说五个小孩的父母,连五个小孩的名字都没有,只有五张照片。
扑了个空的两人拿着纸再一次推开了王警长的门。
这次背景音不再是什么学霸之间爱的火花,直接改成《今日说法》了。在诡异的背景音乐里响起了包含感情的独白:“一女子出了商厦后竟离奇失踪,是遭人绑架还是自导自演?50米的摄像头盲区到底隐喻了什么,她,又遇到了什么?请收看今日说法—监控盲区消失的女人。”
“你们怎么每次进来都不敲门!”视频声音戛然而止,王英点了暂停键抱怨道。
陆晨卿耸耸肩,“谁知道那么巧,每次我们进来你都在摸鱼。”
“警察的事能叫摸鱼吗?这叫借鉴。”王英猛的站起来打了一下面前这个比她高了二十厘米左右的人的脑袋,“你们来干什么?有线索了?”
“这五个孩子的信息,越详细越好。”齐意把档案举在王英面前,“包括他们父母的资料。”
“这个要花一点时间,明天我让人口登记的帮你们查一下。”拿过档案的王英皱起了眉,五年前的事在当时轰动了整个小镇,她亲眼看到五个孩子被推入了深渊但她却无能为力。
“要他们资料干什么?凶手在他们里面?”
“杀人动机是报仇,凶手就在他们五个父母里面。”
晚上的餐桌前陆晨卿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他巡视一周眉头一皱发现两个大男人不见了,他看向旁边的秦雪开口询问道:“焕声和傅制呢?”
“应该快回来了!”
正在切法棍的秦雪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她继续捏着一头右手顺着纹理把法棍切片,“他们被孩子的母亲拖住了,听说抱住他们哭了一个下午呢。”
陆晨卿的脑海里已经有那个画面了。
“......没脱水吧?”
“没,边喝边哭。”
脑海里的画面开始变得诡异了。
“我们回来了......”
妇女之友钟焕声和萧傅制一脸疲惫的撑开门,脚步虚浮的飘到自己椅子前坐定。
“活着回来就好,活着就好。”陆晨卿把汤推到他们面前,“有问到什么吗?”
“五年前投了反对票没能救五个孩子被扔到了丧尸堆里,这么简单的故事安东尼他妈妈安西尼抱住我哭了一下午!哭的我衣服都湿了!”
一口气干掉一碗罗宋汤,钟焕声霸气的把碗往他们头儿那里一推,豪迈的喊道:“续杯!抱着我不停的说对不起没能救你们我心好痛对不起啊让你们遭遇这种事,叭叭的说了四个小时!中途差点脱水了他老公当场给她续了一桶矿泉水,喝完继续哭,我的天死循环,我再也不要去他们家走访了。”
“史铁柱他爸爸史钢柱没哭,他说一大老爷们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他红着眼眶给我讲述了四个小时的当时为什么他投反对票,当时群众路人警察警长的心理是什么样的,投支持票和反对票的利与弊。对了,他说在一年之后他们两个投反对票的发现了皮肤沾染血液不会变成丧尸,五个小孩是无辜的已经证实了。”为自己的莽撞自罚一杯一口气喝完一杯红酒的萧傅制“咣”的把酒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如果不是杯底厚实可能高脚杯已经是一堆玻璃渣了。
他一抹嘴,“我感觉我上了一次心理课。”
现在故事清楚了,五年前七个小孩的父母决定了五个小孩的生死,恐惧和民声大于了人性,他们把孩子扔进了丧尸堆。一年后,两个投反对票的家长证实了那五个孩子是无辜的,但已经来不及了。五年后,其中一个小孩的父母来找他们复仇了,就像五年前一样,把他们的孩子扔进了丧尸堆。不过为什么有五个是在星期六,而有两个是星期天,如果真是报仇应该在一天全部扔出去,最巧的是,星期天消失的两个,是父母投了反对票的两个。
“不对啊,如果是报仇的话那为什么史爱国和安东尼会死?他们的父母投的是反对票啊?”智商上线的萧傅制眼镜背光一闪,提出了疑问。
秦雪举手:“会不会是迁就?毕竟他们就算投了反对票孩子还是死了。”
姚舒远也举起手:“会不会是想屠城?把和当初所有有关的人的孩子都算上,一个不留。”
萧傅制:“那为什么他们两个是在星期天消失?难道凶手在星期六晚上思考了一晚上要不要继续行凶最后在星期天还是决定全部屠城?”
甄丽:“而且他们两个发现了五个孩子是无辜的,那更不应该报复他们了。”
陆晨卿:“还有一种可能,是我和我家齐哥目前觉得最有可能的。”
把披萨边塞进嘴里,又喝了一口果汁的齐意慢慢开口接上,“有两个凶手。”
餐厅外面有一个身影,本来想敲门进来,但听到声音后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暴虐的情绪,最后抿着唇走了。
在人口登记员的不懈努力下,下午终于有了五个孩子的完整资料。他们看着五花八门的职业觉得系统真是有心了,为了让他们不那么早找到凶手竟然还整出了扔铁饼运动员,还得了运动会冠军的那种。
“扔铁饼冠军、荒野求生挑战者、铁人三项冠军、举重选手?怎么还有跑酷参与者?几个意思啊不让人查案了啊?”翻着资料的陆晨卿现在觉得他浑身上下的头都大了。
“外卖滴滴司机试睡员物流......网络喷子?网络喷子是职业吗?”看完五个孩子母亲职业的齐意有点迷茫,现在网络喷子也已经是一种职业了吗?
“应该是那种买的水军,别人要他们喷谁他们就喷谁的那种。”长时间混于饭圈的秦雪心痛的捂心口,她想起了当年为自己爱豆熬夜和喷子互喷的时光。
一旁钟焕声气急败坏的跳脚:“你们有重点吗!重点不是为什么这种职业能成为父母吗!网络喷子都能为人父母啊!这个小镇还有没有救啊!”
陆晨卿卷起资料敲敲钟焕声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哎呀这都是系统的锅,你不要入戏太深,这些都是假的。”
钟焕声:“假的也很过分啊!”
陆晨卿:“拖下去拖下去。”
“直接去问吗?”正等资料复印的陆晨卿看着窗外,齐意走到他身旁也看向外面,窗外只有孤零零的几棵树,因为冬天的原因树枝早已光秃秃的一片,几只麻雀站立在枝头叽叽喳喳。
“还没确定是谁就不和王警长说了吧?”陆晨卿侧过头,耸耸肩,“这次要一起去问吗?我怕他们会漏什么细节。”
“不用,我有目标了。”那双原本毫无波动的眼睛绽放出了满天星辰般的光芒,齐意第一次那么迫不及待想要抓到凶手,脸上也是跃跃欲试的表情,“去举重和物流家。”
“好。”
自制力差点就原地去世的陆晨卿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他真的爱死他家学长那自信满满时候的眼睛,就像揉碎了满天繁星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但是念及到焕声哥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还没有女朋友母胎单身solo二十五年,还天天时不时就吃两吨狗粮,陆晨卿忍住了吻上去的冲动,避免民众起义。
“来来来,你们选一家去走访,你们认为谁是凶手就选哪一家。”
打印完五份资料的陆晨卿站在中心,和发小广告似的把纸往队友手里塞。
“首先秦雪!你认为是谁!”
“报告!我觉得是跑酷和喷子!喷子目前不知道什么用但是跑酷十分可疑!飞檐走壁对他来讲应该很容易!所以翻窗对他来讲一定也非常轻松!”
“好!有理有据!第五对赏你了接下来萧傅制!”
“报告!扔铁饼和外卖!扔铁饼力气大一个顶俩!把孩子制服和扔出铁丝网和过家家没区别!送外卖的她认路!可以指出最优的路线!”
“很棒的推理萧新一!那就交给你了!最后钟焕声!”
“到!我......”
“荒野求生滴滴司机铁人三项试睡员就交给你了!散会!”
钟焕声:我感觉我有被冒犯到。
秦雪:“等下头儿!我们不是警察要怎么询问?”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刑侦片今日说法没看过吗,问他们孩子失踪的双休日在干什么,记录下来然后明天去地点找人问清楚。”
重新穿上羽绒服的陆晨卿拉好拉链准备跑路,“晚上不集中推理了,明天到各自的目标地点询问后再看看有没有人撒谎。”
到达事发小区的门口后大家分头行动,陆晨卿和齐意在最里面的农村自建房找到了当初第四个孩子父母留下的地址。
开门的是一个已经有很多皱纹的老妇人,她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不知他们来的用意。
“你好,请问你们是......?”
“你好,我们是王警长派来的侦探,可以进去说话吗?”陆晨卿把调查令摊在老妇人面前,老妇人将信将疑的扫了两眼,最后还是把他们放了进去。
“是谁啊?”
“警察局的人。”
“警察局的人?他们还敢来啊?!”
带着两个人到客厅的老妇人请他们坐下,不一会儿旁边的房间就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在听到警察局的时候音量突然拔高,一个高大的男人踩着拖鞋疯了似的就跑了出来。
“你们还敢来啊?把我儿子害死后别说补偿,慰问都没一下,现在你们还有脸来?啊?”已经开始有白头发的男人怒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长期抽烟而有点沙哑的声音因为愤怒升了好几个调。
“我想问你们上个双休日你们在做什么?”男人的愤怒对他们两个没有丝毫的影响,陆晨卿对上男人怒火中烧的眼睛,平静的开口问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大发雷霆的男人并不配合陆晨卿,甚至指着门口让他们赶紧走。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个摇摇头,一个点点头。达成共识后两个人站了起来,同时走到男人面前。
老妇人看到男人暴跳如雷的样子根本不敢说话,毕竟是举重冠军,她深怕这个人一生气起来连自己都遭殃,于是她在旁边就这么安静看着。
“本来我们也不想这么这么做的,但是你这太不配合了。”进入这个副本因为没有丧尸的关系他们把手上的武器都放在了旅馆,但这并不带表他们就是手无寸铁之力的菜鸡,他们一个是上任校霸一个可是现任校霸。
“所以我们只能动手了。”
陆晨卿直接冲了上去在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向外用力一拉,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和男人响起的惨叫。
就这一下,男人的双手完全下垂下来,就像没有骨头了一样飘荡在空中,他完全使不上力,“你!你做了什么!”
“脱臼了而已,如果你不收起你那糟糕的态度,那下一次...脱臼的会是哪呢?”
打量了一圈男人的身体,陆晨卿笑的和电视里成功的大反派没有什么两样,他食指点着下巴仿佛在思考,男人在他眼里和待在的羔羊没什么区别。
“你,你给我按上去,不然,不然我不好说。”骨气最终还没有伤痛重要,男人低下头声音也低下去,他举起两只晃荡的手到陆晨卿面前,他相信既然面前的人能一瞬间把他弄脱臼,那也能一瞬间把它矫正回去。
齐意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冲陆晨卿摇摇头,收到信号的陆晨卿比了一个ok的手势,齐意在他接骨的瞬间,走到了男人的身后。
“我告诉你,我来告诉你,我告诉你你会死!”接骨过后活动了两下手腕的男人猛然暴起,他一拳打向了站在面前还嘲笑他的人,谁知道他就好像预料到一样,一个深蹲躲开了这记拳击。
挥了个寂寞的男人不甘心,想要再一次向下方挥拳结果陆晨卿更快,他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腹部。
“好硬。”
感觉打在了八块钢板上的陆晨卿甩甩手,这有点痛。
常年健身和定期举重让男人有了结实的底子,他轻蔑一笑准备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再来一拳的时候,从背后伸出了两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后就是熟悉的一拉。
“啊!!!!!”
“咔嚓。”
他的手臂顿时又一次自然的垂落下来,再起不能。
“不要开车,我们都是未成年。”始作俑者踱着步子走到男人面前,抬起陆晨卿有点发红的右手看了看,“很痛?”
“还好,就是没想到他的八块腹肌那么硬。”陆晨卿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他就瞥见不服输的男人一脚就踹过来,他赶紧揽过齐意一个侧身躲过男人的后旋踢。
“你们!你们必须死!你们都得死!”
已经完全被愤怒支配的男人开始用脚踹人,他的眼睛已经充血到变红,脑门上也爬满了青筋。
“我们换个地方。”
带人过人的陆晨卿一个侧身拉着齐意就往外面跑,等把男人引到旁边的书房后他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膝盖上。
男人闷哼一声,没有倒下去,后面的齐意抬起腿踹在男人的腘窝才迫使他跪了下来。
因为手臂使不上力膝盖直直砸在地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男人的脸也疼到开始抽搐。
“溜了溜了。”
拿过桌子上的钥匙趁着男人还没能站起来陆晨卿两步并作一步拉着齐意跑了出去,反手就锁了门。
终于解决完不安分子的陆晨卿把钥匙丢在旁边的柜子上,转过头看向一直没敢动作的老妇人,“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上个双休日你们在做什么了吗。”
被一套行云流水的群殴吓呆了的老妇人连忙挥手,头摇的和磕了药不停的说道:“我告诉你们,我告诉你们,不要打我,我什么都说,你们不要打我。”
“我们太过火了?”
看到老妇人惊恐万分的脸陆晨卿小声的问向旁边的齐意。
“他活该。”
齐意确信的回答。
“上个双休日我们去了乡下的小镇。”老妇人脸上浮现了一丝不安,她的双手也抚摸着杯壁,语气染上了点紧张。
“放轻松,我们不打你。”
因为刚刚那件事老妇人的紧张有了另外一种解释,现在他们不是很能看出是因为说谎还是因为刚刚的围殴。
“请问有票根吗?”
“有是有,但是不是很齐全。”
老妇人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了态度从容的站起来,她走到客厅的橱柜处,从下面拿出了一卷票根。
“我们家不怎么保存票根,如果拿到直接揣兜里忘扔了才会保存起来。”
把用夹子夹起来的票根递到陆晨卿面前,老妇人重新坐了下来,她指了指最上面的票根,“最上面有几张是双休日的。”
非常完美的理由。
如果留有很多票根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但如果是不怎么完整的完全可以这么解释。
齐意翻着最上面的票根确实有双休日不在这个镇的消费记录。
“你们在小镇做了什么。”
把票根放在桌上,看来这条线索是断了。
“啊...我想想啊,我们星期六到的时候是下午了,我们开了房间后休息了一会,去看了一场表演秀,因为那时候正好是小镇的祭典,有大游行。”
“有什么能证明你们在哪里?”
“没有,不过我可以说出当时游行的顺序。”
“说说吧。”
陆晨卿拿起笔开始记录。
“首先是穿着大红裙子的女生在跳舞后面跟着彩灯车,接下来是管乐队,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个吹小号的跑调了。管乐队后面是穿着民族服饰的人们,最后等他们到广场的时候放起了烟花。”
“所以你们两个双休日都不在这个小镇。”
“是的,因为之前天天忙加班终于有空了我们才决定去乡下休息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