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道歉?”
谢初泽被猛地推开,差点没有站稳。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瘦弱的手腕,却不得不接着说下去。
“我不知道妈妈会为了我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想要你的心脏,我只想你好好的……我替妈妈给你道歉。”
谢初泽眼中含泪,话里话外听起来委屈至极。
从今天晚上开来,如果想接近阎闻舟,他只能先隐忍的从谢初沅这里下手。
谢初泽背在身后的拳头紧紧攥起,逆着光的瞳孔内全是阴暗之色。
等到时候他跟谢初沅熟悉了,再接近阎闻舟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谢初沅轻笑一声:“是吗?”
他眸光冰冷,分明是坐着,周身强大的气场却将谢初泽压制的死死的。
“那你跪下来给我磕个头,有点道歉的样子。”
谢初泽闻言差点没忍住脸上委屈的表情。
他掐了一把自己,将心中的怒气与恶意全都压下去,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望向阎闻舟。
谢初沅这样仗势欺人的人,阎闻舟怎么会看得上他?
这怎么看也都是谢初沅欺负他,强人所难吧。
而男人根本没有关注这边。
阎闻舟从身后保镖手中接过外套,轻轻盖在谢初沅身上,小心翼翼的护着谢初沅的肩膀,生怕他在渐冷的夜里着凉。
谢初沅歪头,有些不解:“怎么?不是说要替卓蓉道歉吗?”
阎闻舟同样不耐,幽深的瞳孔犀利:“只会说不会做?”
“我……”
谢初泽咬紧牙关。
凭什么,凭什么谢初沅能被阎闻舟这样护着?
他支支吾吾,还没有说出口,盛凝安便提着裙子一路小跑了过来。
她还没有刚离开一会,就听说盛郁去找了谢初沅,立刻就往这边赶来。
她父亲跟盛郁的父亲是是亲生兄弟,而盛家只有她们两脉。
因为她是独生女,迟早会离开盛家,盛老爷子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心中一直想将盛家交给盛郁。
但她不是服输的性子,她从小到大一直跟盛郁争个没完。
这次听说盛郁带着谢初泽找谢初沅的麻烦,她怕自己连累谢初沅,连那些合作对象都不管了,直接就跑了过来。
“初沅。”
盛凝安一眼看到站在两人对面的谢初泽,眼中厌恶一闪而过。
这人只不过是盛郁养的一个小玩具,谢家最见不得人的东西,竟然也敢在这里找初沅的麻烦。
盛凝安根本没多分给他一点眼神,朝着谢初沅和声道:
“楼上准备了小坐的房间,外面夜里冷了,我带你们过去吧。”
盛凝安站在谢初泽与谢初沅两人中间,将其隔开。
她一边说话,一边示意谢初沅看向不远处的摄像头。
今晚盛家的聚会,不仅仅有媒体到场,还有不少无人摄像机在运转。
刚刚谢初沅的那句话她听到了,但这里人多眼杂,她不想让谢初沅万一出事。
毕竟谢初沅是一个公众人物。
谢初沅收回身上凌冽的气质,领了盛凝安的好意,弯唇朝着盛凝安笑笑:“那麻烦凝安带路了。”
虽然阎闻舟肯定不会让这些视频流露出去,但为了谢初泽这样的人费心思费力气根本不值得。
盛凝安招呼一边的侍者将两人送去休息室,转头看向站在后面的谢初泽。
盛郁受不了众人的嘲笑,刚刚已经离开了宴会,这人居然还有脸待在这里。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谁准你在我的宴会上撒野的。”
盛凝安一改刚才温柔的笑容,浑身带着戾气。
谢初泽知道她的身份,此刻根本没办法与盛凝安对峙。
他攥紧拳头,含恨低头。
盛凝安轻嗤一声:“别想着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的话,我可说不准盛郁会不会保你。”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这里。
谢初泽满眼全是怨恨。
都怪卓蓉。
为什么没有给他像谢初沅那样的身份?
为什么明明是双胞胎,所有人都喜欢谢初沅?
卓蓉从生产的时候,一定都是故意这样对待他的。
怨恨几乎占满了谢初泽的全部心神。
从外面再回来的时候,整个宴会厅里面多了不少人。
谢初沅抬眸看见方景程居然也在这里。
方景程显然也看见了谢初沅,礼貌的朝他举了一下酒杯,没有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谢初沅的错觉,好像从杀青宴到今天,不过三四天的时间,就感觉方景程好像瘦了不少。
方景程也是方家的继承人,如今他年岁已过三十,已经逐渐要淡圈回来继承家业了。
在方景程举过杯之后,谢初沅没有回礼,反而是阎闻舟拿着红酒杯应了一下。
方景程一愣,连忙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他看着对面相携而立的两个人,眼底的羡慕一闪而过。
谢初沅抿唇笑他:“阎总真给我挡酒啊。”
阎闻舟垂眸看了一眼精致漂亮的青年,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沅沅再醉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谢初沅想到那晚的事情,推了一把阎闻舟,跟着引路的人上楼。
如今宴会正式开始,真正顶级的贵客,都被请到了楼上。
这次盛家请的人不少,阎闻舟碰上了几个生意上的合作方,只能暂时压抑着眉眼间的不耐,同另外几人又谈了几场合作。
谢初沅端了一盘小蛋糕,坐在阎闻舟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吃着。
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阎闻舟与别人谈合作。
男人眉眼都覆上了一层冷冽,让人看不出喜怒。
无论其他人说出怎么样的方案,男人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淡漠的。
阎闻舟不会因为谈成某个项目而表现的高兴,也不会因为别人给出的计划不够完美而大发脾气。
在外人眼中,阎闻舟永远是运筹帷幄的商业天才,别人从来都猜不准他的心思。
很难想象出来,被众多四五十岁老总围捧的阎总,只是一个刚刚二十六岁的男人。
谢初沅看得愣了一会,不小心将奶油沾到了手指上。
他站起来,转身出门找洗手间。
二楼的设计十分简洁,谢初沅刚出来便看见了洗手间的方向。
一路上是标着各种房间号的休息室。
谢初沅简单的洗干净手,在回去的路上,一道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
一道房门微敞,谢初沅原本想事不关己的离开,却在听到这声音的片刻,停下脚步。
“呈哥,您那还有之前给我的那种药吗?”
谢初泽靠在盛郁房间内的墙上,跟江万呈打着电话。
“三份就好。”
“谢谢呈哥。”
谢初泽挂断电话,轻轻呢喃,笑了出来。
“给谁准备的?”
“自然是给所有人都喜欢的谢初沅啊。”
阎闻舟不是喜欢谢初沅吗?到时候谢初沅被人糟蹋了,阎闻舟还会喜欢吗?
第104章 又来一个
手机震动了一下,谢初泽看了一眼手机上江万呈发过来的消息,是一个联系人的号码。
江万呈:“有事找他。”
谢初泽捻了捻手指,添加了江万呈发过来的那个号码。
谢初沅扫了一眼门缝里面的谢初泽,眼底有些嘲讽。
不是方景程,便是江万呈。
从江万呈手中拿出来的药,怕是一年也不够他蹲的。
谢初沅有一小部分原主的记忆,他倒是知道江万呈这个人,跟原主做过一段时间同学。
他当初没看多少小说,任谁也不会对一个顶着自己名字的无下限小簧文感兴趣。
不过在极少的印象中,江万呈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他是每一部团宠小说内必不可少的法制咖角色。
谢初泽的姘头有混商道的,自然也得有混黑白两道的,不然怎么显得谢初泽魅力大谁都能拿下?
而江家,就是实打实的从灰暗地带发家的。
当初江家在国外发家后回到国内,对国内的一些规则法律根本看不上,不过也因此被削了大头,逐渐隐没。
但手中依旧有跟多不干净的产业。
没想到谢初泽已经跟江万呈联系上了。
不过现在倒是不用他说什么,谢初泽也会做一些没脑子的事情。
谢初沅敛眸,抬步穿过走廊。
他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估计阎闻舟看不见他会着急。
谢初泽拿到电话号码之后,立刻打了过去。
“蒋哥,药什么时候能拿到手?”
对面是一道粗犷的男声,蒋哥不屑的笑道:“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要这药的。”
谢初泽眼神一暗,声音却害羞温吞:“我想让呈哥高兴一下。”
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这药是给别人准备的。
不然如果让江万呈知道从他这里漏了药出去,肯定会是一个麻烦。
蒋哥也不知道信没信谢初泽说的话,只按照江万呈吩咐的说道:“药可以给你,但还有另外一份一起。”
“呈哥说了,另一份药完全由你做主。”
“只要你做成了这件事,不用费这个心思,以后呈哥也肯定更喜欢你。”
“放心,到时候谁也查不出来什么,谢俊明更不会帮她。”
谢初泽咬了咬牙,想到之前江万呈让他做的事情,“那蒋哥让我再思考两天,等我决定了再给你打电话。”
蒋哥不在意道:“行,不过晚上别给我打电话,没空接。”
“好的蒋哥。”
谢初泽挂断电话,攥紧了拳头。
江万呈虽然对他十分温柔好说话,却不喜欢被人背叛。
而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同流合污。
江万呈想让他也沾上江家最脏的那些生意。
谢初泽闭上眼,脑海中响起那天晚上江万呈对他说的条件。
明亮的包厢灯光下,江万呈说出的话带着万分恶意——
“不过,我也舍不得让你一直被你妈妈打扰呢。”
“既然你也不喜欢聒噪的人,不如,就让她再也说不了话,怎么样?”
江万呈,想让他杀了卓蓉。
谢初泽其实十分心动。
他根本不怕出事,反正还有江万呈呢。
再说了,谢俊明早就都不关心卓蓉了。
但他迟迟没有下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想从卓蓉身上再弄点钱出来。
谢初泽不相信卓蓉说的自己没钱。
在他印象中,谢家一直十分有钱,凭什么卓蓉现在张口就是问他要钱?
谢初泽手机又震动起来,他回神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
谢初泽接起电话,一道熟悉的女音传来:“小幺,你别不接妈妈电话。”
卓蓉最近已经心力交瘁。
谢家最近的生意频频出现问题,谢俊明根本处理不好那些麻烦的合作商。
他赚不到钱,为了谢氏不倒闭,只能去借钱,但是借来的钱很快就被谢俊明因为错误的投资又浪费干净。
如今只要谢俊明一回家,两个人就会陷入争吵。
谢俊明说她只会在家里躺着,什么都做不了,不断地问她要钱,甚至还想变卖她的包包与首饰。
没有了包包与首饰,那她以后出门脸往哪里搁?
她给大儿子与二儿子都打不通电话,卓蓉知道,自己对不起另外两个儿子。
但是小儿子却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
她前半生全都在为了谢初泽努力,谢初泽不能弃她于不顾。
前些日子有人给她发了小儿子的近照,接送的车全都是豪车,身上穿的也都是名牌。
谢初泽早就有钱了,为什么对她这个母亲这样吝啬?
谢初泽听到卓蓉的声音便是一阵心烦。
“你有什么事?”
谢初泽想到江万呈交代给他的事情,神色一暗。
他不想再拖了。
卓蓉也有些崩溃,话里带了一些指责与埋怨:“我养了你那么久,凭什么现在你连这点忙都不肯帮我,你知道你爸借的高利贷都追到家门口来了吗。”
卓蓉想到谢俊明对他的辱骂,眼中全是恨意。
她到底为什么给谢家生了三个这样的儿子?
谢初泽眉眼间全是厌烦。
“我也没有钱。”
卓蓉不管不顾:“我都看见了,平时接你的车根本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我给你花了那么多,如今你给你妈妈一些不是应该的吗,你为什么也要当白眼狼?”
谢初泽听着卓蓉的话皱了皱眉。
他声音顿了顿,压住心中的火气道:“不过我也不想看你这么为难。”
“这样吧,明天下午我们见一面吧。”
卓蓉喜出望外,“好,见面,在哪?”
“就在家里吧。”
谢初沅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阎闻舟刚出来。
男人蹙了蹙眉,有些不悦:“出去都不喊我。”
谢初沅跟着他一起进入房间,“你是小学生吗?去洗手间都要一起。”
阎闻舟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青年,发现谢初沅确实没有任何不对之后,才凑到他耳边道:“下次一起。”
谢初沅推开他,抬眸看见邵誉峰居然也来了这里。
下一瞬,邢蓝就从邵誉峰身后站了出来。
“初沅!”
阎闻舟落在谢初沅腰上的手紧了紧。
刚处理完一个,又来一个。
第105章 期望孙子成为下一个儿子吗
谢初沅跟着邢蓝一起走到房间角落,微微挑眉:“你怎么回来了?”
邢蓝看了一眼四周:“我听说了谢初泽的事情,最近我跟邵誉峰在国外,感觉少吃了很多瓜,没有国内快乐,就回来了。”
谢初沅想到刚才在走廊上听到的声音,微微眯眼:“他蹦跶不了多久了。”
“你给我讲讲?”
另一边邵誉峰无奈的看着邢蓝站在谢初沅身边,连一眼也不看他。
阎闻舟瞥了一眼邵誉峰,张口同他谈起西郊的事情。
邵誉峰他对象占了沅沅的时间,那他赚邵誉峰一点钱不应该吗?
谢初沅同邢蓝讲了关于谢初泽的一些事情,邢蓝脸色变化莫测。
“不愧是你那一家人。”
两人没说几句,房间就被推开了。
盛老爷子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捉回来的盛郁走了进来。
一时间许多人不管看不看得上盛家这位继承人,都去盛老面前打了声招呼。
盛郁进来就看见了鹤立鸡群的阎闻舟,他眸光晦涩,没有再主动靠近。
盛老却在跟周围那些人打过招呼之后,亲自带着盛郁往阎闻舟这边走来。
“阎总,这是我孙子盛郁,我替他向刚才的事情给您道个歉。”
须发泛白的老人在阎闻舟面前根本端不起长辈的架子,话音诚恳。
盛郁脸色难看:“祖父,你怎么……”
盛老瞪了他一眼,依旧对阎闻舟满怀歉意。
阎闻舟看了一眼眼底满是狡猾之色的盛老爷子。
盛琨确实如同传闻中一样,为达目的没脸没皮。
他这么大年纪往这里一站,再这么一说,阎闻舟怎么可能再继续计较之前发生的事情。
至少明面上不能继续计较。
不过,阎闻舟却从来都不喜欢被人掣肘的滋味。
他下人面子根本不管对方是谁。
男人声音冷淡,话中犀利:
“盛老当年也是这样替盛华伦道歉的?”
“怎么?期望孙子成为下一个儿子吗?”
阎闻舟端着酒杯,神情有些玩味。
“不容易。”
他晃了晃杯中的酒,却没有喝,倒是朝着盛老敬了一杯,嘲意十足。
盛琨一口气被堵在喉咙里面,差点没有出来。
他的儿子确实是因为他的溺爱,最后玩出了人命把自己赔了进去。
如今他只剩盛郁一个孙子,下意识也想靠着自己护着他。
盛郁一手扶着自己的祖父,一边阴狠的盯着阎闻舟。
“阎总这么说过分了吧。”
阎闻舟轻轻放下酒杯,垂眸看向盛郁的目光就如同看着蝼蚁一般:“难道不是盛先生先对我无礼的吗?”
阎闻舟从来不计较别人说他什么。
但他讨厌有人将目光放在他的谢初沅身上。
更讨厌有人敢离间他跟谢初沅的关系。
盛郁居然第一脚就敢踩在他的雷区上面。
“过分吗?我这人向来睚眦必报。”
盛凝安最后赶到二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倒是没有第一时间进去维护盛郁,反而靠在门框上围观这一场景。
看着被阎闻舟压制的不敢说一句话的盛老爷子与盛郁,她算得上是快活的呼出一口气。
本来她就不想举办这场类似于相亲的宴会,如果不是祖父一直强迫他,她怎么会像一个展品一样,任由来到这个宴会的人挑剔。
盛凝安自认能力不差,她根本不用为了联姻葬送自己的幸福。
眼看着差不多了,盛凝安才翩翩从众人身后走了过来。
她朝阎闻舟微微颔首:“阎总见笑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堂哥犯下的错,我想祖父也一定不会包庇。”
盛凝安朝着盛琨望去:“是吧爷爷。”
少女乖巧,盛琨听出这是在给他台阶下,只能顺着盛凝安的话到:“做错了事自然要罚,更要道歉,是我心急了,翌日定让这小子上门赔罪。”
“登门便不必了,我只看重实事。”
阎闻舟不甚在意道。
盛琨深呼吸,“是,我们自然会拿出自己的诚意的。”
盛郁看着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的盛凝安与高高在上随意两句话就能对他的未来下定论的阎闻舟,心中只觉得有一把怒火在灼烧着他。
很快盛凝安便招呼着诸位客人进入另一边的贵宾室,等待酒会正式开始。
谢初沅站在人群之后,看着那个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唇角勾起浅笑。
他碰了一下邢蓝的胳膊:“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
酒宴上只有酒与一些甜点,他跟阎闻舟来的时候还没有吃饭。
正好他看阎闻舟与邵誉峰的合作还没有谈完,他与邢蓝也有挺久不见了,现在时间还早,恰好能一起吃顿饭。
邢蓝围观前面吃瓜吃的津津有味,闻言还差点没反应过来:“啊……行,我好久都没吃国内的饭了,刚回来就被邵誉峰带过来了。”
谢初沅抬步走到阎闻舟身边。
阎闻舟握住他的掌心,没管其他人的脸色,低声问道:“等急了?”
谢初沅摇摇头,含笑安慰他:“放心,我一定不会问到底是哪几家的小姐伤心的。”
阎闻舟捏了捏谢初沅纤细的手指:“问也没用,我一个都不认识。”
谢初沅回头看了一眼邢蓝与邵誉峰,转头对阎闻舟道:“一起出去吃个饭?”
阎闻舟虽然不想带上后面那两个拖油瓶,但也不想违背谢初沅的意思。
“走吧。”
让邵誉峰再少赚点吧。
谢初沅朝着邢蓝招了招手。
邢蓝三两步跟上来:“去吃什么?吃川菜吧!我特别想去咱大学常去的那一家。”
阎闻舟看了一眼邢蓝与谢初沅两人之间只有十厘米的距离,微微蹙眉,抬手环上谢初沅的肩膀。
谢初沅回头看了一眼邵誉峰。
他意味不明到:“你确定你现在还能吃川菜?”
他都吃不了辣的凭什么邢蓝能毫发无伤?
大家都别想吃好的了。
邢蓝脸颊瞬间爆红。
他咋咋呼呼到:“初小沅,你结婚之后就变了!”
阎闻舟听到这个称呼后眉头蹙的更深,他不悦的看向邵誉峰:“管管?”
邵誉峰不为所动。
“管不了。”
四个人最终决定还是去临溪阁吃清淡的饭。
有阎总在,根本不需要预约。
在即将要上车之前,谢初沅拉了一下邢蓝的胳膊。
邢蓝不明所以,跟着谢初沅的目光看向一处角落,只见谢初泽正站在不远处的灯光下。
“卧槽,妈的那是什么玩意。”
谢初沅淡淡道:“让邵总离他远点。”
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剧情的影响,毕竟谢初泽对任何一个有点能力的男人都心怀不轨。
邢蓝搓了搓自己胳膊上出现的鸡皮疙瘩:“他脑子是不是有什么病?还是说当自己演言情剧呢,站在路灯下楚楚可怜吗?”
谢初沅无奈:“你看不出来,他楚楚可怜的是想勾引邵誉峰和阎闻舟吗?”
如果他现在跟邢蓝不在这里,谢初泽绝对不是站在路灯下这么简单了。
邢蓝被这个可能恶心到了:“我听说盛郁不还跟他有一腿吗?”
“一个怎么够?”
谢初沅声音淡淡,邢蓝像是看怪物一样看了一眼谢初泽。
很快四个人坐车离开。
谢初泽看着开走的两辆车,眼神恨恨。
他刚才分明想上前的,却被跟在阎闻舟身后的保镖拦住了。
凭什么阎闻舟看不上他?
他比谢初沅差在哪里了?
为什么谢初沅身边的人都那么优秀?三金影帝也捧着他,比盛郁优秀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邵家掌权人也站在那边。
而他遇见的就是这样的歪瓜裂枣。
等着吧。
等阎闻舟真正尝了他的滋味,肯定会被他吸引住。
他就不相信有男人能够忘记他的滋味。
谢初泽想到他即将拿到手的三份药,笑了一声。
阎闻舟不是高冷吗?到时候如果让他中了药,他们在一个房间,谢初泽就不相信阎闻舟真的能忍住。
到时候谢初沅被别人玷污,阎闻舟清醒过来也为时已晚。
只要,找个机会让他们出来。
想必,刚刚被羞辱过的盛郁,会很乐意帮他这个忙。
谢初沅跟邢蓝许久没见,坐在临溪阁聊到半夜。
邢蓝也不在意,当着邵誉峰的面细细数落他干的不当人的事情。
谢初沅一边听,一边靠在阎闻舟肩膀上,时不时喂男人吃口水果,笑话他:“所以当初你在酒店看见的是凝安?”
邢蓝尴尬:“我之前又不认识凝安,也不知道邵誉峰说的跟谁联姻,大半夜去酒店,任谁看了也会把他们当一对吧。”
邵誉峰给邢蓝端了一杯茶,再一次耐心解释道:“凝安是我表妹,他妈妈是我姑姑,真的没关系。”
“那天晚上我只是把她送到前台,让人将她带上去的。”
邢蓝一把推开他,撇了撇嘴:“反正你爸当初确实让你跟别人联姻了,你也答应了。”
邵誉峰自知理亏,没有再反驳。
谢初沅抬眼看阎闻舟的下巴:“阎总之前有没有联姻?”
阎闻舟吻了一下谢初沅的耳尖:“当着你的面处理完了。”
谢初沅笑:“我当时在打游戏,没注意。”
阎闻舟低头亲他。
等到吃完饭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