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合欢楼里只有三种人:一自然是来消遣的公子哥儿,二是带着家仆来捉奸的夫人,三是纯属看热闹的。
而他们这个阵容,显然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会有人拖家带口出来嫖吗?
肯定不会。
捉奸会把孩子也带来?
应该也不是。
那肯定就是第三种了,全家一起来看热闹的。
于是众人纷纷愤怒不已:“你们看热闹的自觉排队,挤什么挤?”
云倾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吃瓜群众,只好使了一个小小的法术,迅速地越过人群。
一位年岁不大的公子哥正和张君羽扭打成一团。
“你这人好不讲理,我明明已经出了最高价买下了茵茵姑娘的初夜,你自己来晚了还搅局子?”君羽一拳捂着被打的下巴,一拳抡了过去。
那位小公子唇红齿白,一双眼睛灵气十足,端得是一副好相貌。
“我不是已经出了比你高的价格了吗?人没被你带回去,就不算你的!”小公子还了一脚,擦了擦自己的鼻血。
君羽捂着自己差点就被断送的命根子,胳膊肘狠狠地砸在了那小公子的脸上:“有钱也得讲规矩啊?茵茵姑娘不是谁都能带得走的,她既然愿意跟我走就表明对我有意,你先问问他愿不愿意跟你走?”
这次那位小公子没再还击,二是捂着脸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茵茵姑娘的面前。
“杜若若,你跟我走,我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小公子目光坚定,饱含期待。
那穿着淡紫色纱裙的女子在楼梯上回头惨然一笑,眼底涌出的泪被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公子,你认错人了。妾身花名茵茵,并不认识公子口中那位叫做杜若若的女子。”
这下君羽傻眼了。
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这人明显是故人。
“你俩认识?”君羽站在中间,左瞅瞅,右看看。
那小公子声音也哽咽了,红着眼睛梗着脖子:“何止认识?我和茵茵本来是青梅竹马,她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也是我想要娶作妻子的人。”
旁边的云倾听后轻笑了一声,看样子这少年不过才十七八的样子……年轻真好啊。
云倾想着这会大概需要给这两个旧情人腾出一点空间,于是拉过君羽:“你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伤成这幅德性?需要帮忙不?”
“你说我没有经历过感情,我这不是来经历了么,冲冠一怒为红颜,帅不帅?”君羽顶着一张狼狈至极的脸,做了一个得意扬扬的表情。
“头一次听说经历感情要到青楼来的!”云倾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自古以来,那些撕心裂肺的凄美爱情故事,有不少都发生在青楼。
我都已经想好了,如果这里不行,我就去隔壁。那里都是些小倌儿,听说那些男人比女人还要美!”
君羽心里打着小算盘,把这男男女女都经历一遭,倾儿就不会再说他缺乏感情经历,不成熟了吧?
只是今日出师不利,竟然碰上别人旧情人相见的戏码,一下子就把自己的风头抢去了,让自己在这场感情戏里成为了一个配角!
正愤愤不平地想着,忽然从旁边的楼梯上传来一道拔高了的好听女音:“付公子,我与你早就没有任何瓜葛,请你离开!今夜,茵茵是刚才那位张公子的人!”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又聚焦在了君羽身上,人们纷纷给他让出路来,好让他走到茵茵姑娘身边。
第二百四十章 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媚香四溢的房间里,布置了许多纱帐帷幔,摆放了几枝含苞欲放的花蕾。
“张公子,奴家瞅着您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茵茵姑娘掩口笑着,半露着香肩给君羽递去了一杯酒,“不必如此拘谨,茵茵定会好生服侍公子。”
那比花瓣还娇嫩的双唇微启着,呵气如兰,媚态浑然天成,好像等着男人大展雄风来摧残她这未开.苞的花朵。
“这酒,甚好。”君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茵茵姑娘跪坐着靠了过来,用香香软软的身子贴着君羽僵硬.挺直的身躯。
“酒好,美人儿更好。”说着,她拿着君羽的手,放在了自己呼之欲出的一对白兔上。
来到这个地方,她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已经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其实在靠近君羽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和身子都在颤抖,只是被她拼了命地压了下去。
君羽好像手被烫到一般,猛地缩了回来。
他这个动作好像刺激到了茵茵姑娘,她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睛,咬着下唇泫然若泣:“公子可是嫌弃奴家是风尘之身?可茵茵仍是清白之身的女儿家,不曾和别的男子……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
天底下没有哪一个男人不害怕女子的眼泪,尤其是美人落泪。
“我没有嫌弃姑娘的意思,我……相信姑娘你。”君羽慌忙掏出帕子去擦茵茵姑娘的眼泪。
谁知茵茵姑娘破涕为笑,抓着君羽的手问道:“真的?”
君羽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将她打横着抱起,走向那张布置无比香艳的大床。
楼里的老妈子说过,对待常来的熟客,一定要欲拒还迎,娇羞不已。而对那些生客,特别是雏儿,一定要热情奔放,主动大方。
于是茵茵姑娘如火一般攀在了君羽身上,烧去那些那人之间的衣物阻碍,伸出的小火焰在男人的身体各处撩拨着。
君羽十分紧张,想着对方脱自己的衣服,那他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像剥嫩葱似的除去了那些外衣,露出洁白如玉的葱段。
看着最后一件粉色的肚兜……君羽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去,准备去解那快要散开的带子。
这一瞬间,茵茵姑娘闭上了眼睛,全身都在发抖,眼角的泪滑落在了身侧的枕头上。
她也曾经是官家女子,拥有一份别人无法企及的骄傲。
可现在……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别怕。”君羽停了下来,用薄薄的锦被盖住了她的身体。
茵茵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公子,对不起……”
“没事的。”君羽笑了笑,温柔的用指腹擦去了她眼角的晶莹,准备穿衣离去。
他不想勉强任何人,本来以为茵茵姑娘对他有情,这样看来,也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正翻身下了床,却从被子下面伸出一段雪白的玉臂,卡住了他:“公子,你若是此时离去,妈妈一定会骂我做得不好,惹怒了客人……”
软软的声音带了浓浓的鼻音,听得人心里也跟着化了。
“好,我留下来。”君羽退了回来,安安静静地躺在茵茵姑娘的旁边,又替她拉了拉被子。
一夜无话,两人皆是各怀心思。
自从那晚过后,君羽夜夜留宿茵茵姑娘房中,价钱同她初夜一样。
那个同君羽打架的付小公子,那晚在楼下看着茵茵姑娘的窗子,就那么站了一夜。
直到清晨的雨露淋湿了他的衣衫,他亲眼看到张君羽出来后,才转身离去,从此再没来过。
君羽想着,茵茵姑娘一定不想在别人身下承欢吧。
自己夜夜留宿,她便不会被派去伺候别人了。
每一夜,两人都是隔着锦被各自成眠,有时候君羽也会抱着她,跟她说上一会话。
茵茵姑娘觉得过意不去,曾几次三番提出来,张公子是花了银子的,可以对她做那些事。
“我会等着你,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在那之前,我不会动你。”君羽灭了烛火,闭上眼睛和衣躺好。
君羽觉得,茵茵姑娘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柔和,越来越深情。
自己在她心里,是不是就是传奇话本里光芒万丈的男主角?
然后自己一点一点俘获她的心,了解她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过往,抹平她身上所有的伤口……
可惜君羽没能等到这一天。
那次他白天忙完了钱庄的事儿,想着茵茵姑娘娇羞的小眼神,总觉得心里痒痒的,就像有一只小猫爪子在挠来挠去。
好想见到她啊。
这样想着,便走到了青楼来。
老鸨一见是他,立马堆满笑容:“张公子又来啦?今儿我们楼子里来了几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个个都水灵着呢,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君羽眉头一皱。
平日里老鸨见了他,从来都不会多问,直接就把他引到茵茵姑娘的房中。
看这情况——难道茵茵姑娘房中有人?
不好,决不能让别人欺负了茵茵姑娘去,她那样一个柔弱无依又善解人意的女子……
这样想着,君羽便直接推开了老鸨,阴沉着一张脸朝二楼茵茵姑娘的房间冲去。
不要怕,有我在,谁都不能对你怎么样!
君羽怒气冲冲地踢开了门,准备把那不知好歹的登徒子揍个鼻青脸肿。
“哗啦”一声,两扇木门朝里碎了。
然而想象中衣衫不整,强买强卖的场景并未出现。
两人虽是拉拉扯扯,却也能看清,茵茵姑娘正在把一包盘缠往一个白面书生手上塞。
包裹里有银票,也有金银珠宝,首饰钗环,大多是都是君羽送她的。
君羽再怎么傻也不会安慰自己是有强盗在抢茵茵姑娘的东西,突然间就觉得觉得眼角有些刺痛。
面对着杀意腾腾的君羽,茵茵姑娘立马像一只护崽儿的老母鸡,张开双臂挡在了那白面书生的面前。
“张公子,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求你放过阿柴。”
茵茵姑娘面色惨白,视死如归般看着君羽。
不知怎么地,君羽有些想笑,自己此刻真像那棒打鸳鸯的恶霸,把一对有情人逼得走投无路。
他大笑着离去,把怀里静心准备的胭脂水粉都扔在了那台梳妆桌上。
里面的香料,都是他为了衬托茵茵姑娘的气质,亲手调出来的。
他还没来得及了解她的过去,便已经被宣布出局。
感情这东西,真的是毒药,碰不得,触不得。
若不及时抽身,只怕伤及肺腑,肝肠寸断。
楼下便是酒馆。
醉一回便能把什么都忘了。
喝得醉眼朦胧的君羽,举着酒杯说道:“老板,不够啊,把你们店里所有的酒都拿来!”
还不等老板回应,旁边一桌的红衣小公子便大声喊道:“是我先要的,把酒都给小爷搬来!”
正是那日和君羽大打出手的付尘泽。
四目相对。
两人同时拔剑:“想打架?”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听话的人会受到惩罚
酒坛在空中翻飞,清脆的碎裂声此起彼伏,两人手中的剑花都是舞得密不透风。
付小公子明显喝得高了,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轻飘飘的。
“你…你不要使什么花招!变成两个我也照样把你打得满脸开花!”付尘泽摇摇晃晃,软绵绵的一剑朝着君羽刺了过去。
君羽喝得也不少,走路却是比付尘泽稳一些,他侧身夺过,捏住付尘泽的手腕,朝着自己面前一拉。
白净秀气的小公子一下子就跌入了君羽的怀中。
付尘泽伸手去推,但是轻柔的掌力触碰到君羽宽阔的胸膛,就像是在给他挠痒痒一样……不,准确的来说,像是爱.抚。
“你别乱动,站好!”君羽去扶付尘泽的身子,想让他站稳,手掌正好扶到了他的后腰处。
那柔韧的腰肢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捏上去舒服极了。
君羽脑子还没来得及转动,手就情不自禁的往下移了移……
挺翘的臀部弹性十足,就像面团一样,揉了一下还想再揉一下。
“你居然敢对本公子动手动脚?”付尘泽眉毛倒竖,牙关紧咬,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动物。
这回手上的力气大了许多,一拳砸在了君羽的下巴上。
君羽猝不及防挨了这么一下,猛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瞬间十分火大。
“你这个小东西惹怒我,就会受到惩罚。”君羽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眼中跳动着怒火。
付尘泽一愣。
惩罚?向来只有他惩罚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来惩罚他!
还不等他破口大骂,君羽就一使巧劲儿,将他像扛沙袋似的扛在了脸上。
一边走,那厚实有力的大手一边毫不留情地拍在了肩上拱起的臀部上,狠狠一顿教训,噼里啪啦。
这下付尘泽又是屈辱,又是羞愤,悬空中不断挣扎。
“放开我,你敢打我?我爹都没这样揍过我,你信不信我叫我的弟兄们……喂喂喂,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儿?”
可惜君羽不为所动,脚下的步子也未停止,仍是大步大步往前走着,同时又狠狠落下了一巴掌:“闭嘴。”
他身后的发丝随风而动,光洁的额角在皎白的月色下,衬得整个人如温玉一般。
到了自家屋内,君羽二话不说,先是把付尘泽扔到榻上,绑住手脚,才去关门。
“这是哪里?我要回去!”付尘泽手脚都被勒出了一道道红痕。
君羽身上几乎没有酒气,步子也很稳,只有仔细看,才能瞧见他眼角的那点绯红。
其实君羽的气质最是儒雅不过,站在那里,就会让人想到四个字,光风霁月。
可现在眼角的绯红,就像眼睛上挑一样,竟然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妖孽了不少。
“你不听话。”君羽认认真真地说道。
付尘泽:???
他简直快要疯了好吗,这个男人是个什么生物!
此刻的付尘泽甚至愿意再和君羽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想承受他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
“我告诉你,茵茵姑娘喜欢上别人,我比你难过多了!你凭什么借此撒酒疯?你不配!”
“她就算不选择我,也不会喜欢你,我心理倒是平衡许多,哈哈哈……”
“还有,我听说,你在她那里住了许多个晚上,却压根就没碰过她?”
“我可不相信你这种人是什么正人君子,我知道了,你肯定……那方面不行,哈哈哈!”
付尘泽醉得厉害,前言不搭后语,一会生气,一会大笑。
本来之前的话没什么,反正君羽也不怎么在意。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你可以说他赚钱不行,人品不行,但你万万不能说他房事不行。
君羽眯着眼睛,弯下腰,用手指刮过付小公子的侧脸:“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你不行……唔……”
本来只是浅浅的一个吻,君羽想着惩罚一下付小公子也就罢了。
可他触碰到那柔软的触感,攫取到属于付小公子的独特香甜气息后,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甘甜的津液在口中蔓延,那丝丝酒气更是让人心醉神迷。
然而君羽却愈发地口干舌燥。
体内的燥热让他整个人都快燃烧了一样。
他顺着那细嫩的脖颈一路往下,想要寻找到能为他解渴的清泉。
少年精致的锁骨被君羽轻轻啃噬着,逐渐加重力道,从斑斑点点的红色,变得青紫相间。
还是不够。
本来略有些挣扎反抗的少年,在他动作的撩拨下已经变成了一汪春水。
被啃得微微肿起双唇泛着诱人的粉色光泽,时不时地由于君羽的动作溢出几声轻哼。
竹帐内,少年修长匀称的双腿被抬了起来……
“嘶!”
体内一股被撕裂的疼痛传来。
君羽后腰一沉,加大了力道:“你不是说我不行么?”
这一夜,两人一起彻底释放了数不清多少次,床单上到处都是湿湿的。
君羽来到许府上时,后面还跟了一个带着几分气恼的俊俏少年。
那个少年正是被攻占城池,节节溃败,最后哀声求饶的付小公子。
平日里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的付尘泽,这会却迈着大姑娘一样扭捏的步伐。
其实他也不想的,主要是太疼了,没法好好走路。
都怪张君羽那个混蛋,那会都出血了还不放过他。
想到这里,付尘泽脸上又划过一丝羞郝。
“倾儿,我决定了,我要娶他!”君羽难得没有那么文质彬彬,而是豪气万丈地把脚踩在了矮凳上。
本来两人的意思都是就当做一段露水情缘,从此不再相见。
谁知道就在掀开被子,双方衣衫不整地对视几秒后,就像干柴遇上烈火,当即决定再“战”一次。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再也没有力气时,两人决定结婚。
云倾刚刚起来,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瞧着他这架势觉得有几分好笑,就像是要把哪家良家妇女抢回家做压寨夫人一样。
“你家茵茵姑娘终于答应……等会!”云倾揉了揉眼睛才看清他身后的人,“这不是你情敌吗?”
那天两人在青楼打得天昏地暗,双双挂彩,不是水火不容么,怎么突然间搞到一起了?
“我们昨天又干了一架,付小公子输了……后来发现,有些事情比打架有意思多了。”君羽脸不红心不跳,腰上的肉却被背后伸出来的手掐得一片青紫。
这种事情也能随便跟人说?
付尘泽皮笑肉不笑:“明明是我让着你,才让你占了上风。”
君羽皱眉品着他这一语双关,怎么感觉听起来更加涩情?
看来今天回去后有必要跟他深入探讨一下到底谁占“上风”的问题了。
看着两人之间的频频互动,云倾还是有点不可置信:“这也才草率了吧!”
他们才不过见了两次面,是怎么从打得不可开交发展到床上难分难舍的?
作为对云倾这番话的回应,两个人十指相扣,在他面前晃了晃,同时说道:“我们是认真的!”
云倾不禁有些哑然,想张嘴说着什么,却又止住了。
他们这样看起来是有些冲动,但转念一想,人生那么短,哪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虑周全呢。
只要当下的决定是让人心里欢喜的,便也就够了。
这世上有太多弯路,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经历那些伤痛与别离后还能走到一起的。
“娘子,菜已经烧好了,喊儿子吃饭了。咦,来客人了?我去再拿两副碗筷!”墨华忙里忙外,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
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听到吃饭赶紧跑了过来,他阿父烧的菜可是天下一绝,永远都吃不腻的。
几个人其乐融融地在桌子旁坐下,共同商讨着君羽的婚事要如何操办。
就在君羽和付小公子大婚的前一天晚上,付尘泽偷偷溜了出来。
他拿着一个精致的雕花小瓶子,找到云倾,神秘兮兮地说道:“倾倾,我弄到一个好东西!是江湖上有名的兔儿水,是时候让我们联手改变自己的地位了,我们要反下而上!”
听说这是青楼用来专门对付不听话的小馆的,哪怕是铁血硬汉,一口下去也能让你化为绕指柔。
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只要中了招,都会变得比这世上最娇媚的女人还要妖娆,主动请求在身下承欢。
“你确定这东西管用吗?”云倾将信将疑。
其实……想到墨华那种样子,他心里也有一丝期待和兴奋。
付尘泽蔫儿坏地笑了一下:“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不说了,我得赶紧回去了,本少爷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大展雄风了!”
晚饭时刻,云倾纠结再三,终于还是把那个小瓶子里的药水偷偷倒在了墨华的茶杯里。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君羽他早就把那瓶子里的兔儿水倒掉了,而是换上了用龙虎壮阳丹泡的水。
云倾面对着疯狂索取的男人,想杀了付尘泽的心都有了!
一年后。
阿团趴在摇篮旁边看着两个胖嘟嘟粉嫩嫩的婴儿,两只手捧着下巴,高兴极了。
以后就有人陪他玩啦。
听说不久爹爹就会带他回凤凰山看看,红儿他们肯定想自己了吧!
只是有多了两个可爱的弟弟妹妹,他们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喜欢自己啊?
想到这里,阿团的小眉毛又皱在了一起。
外面正聚在一起吃饭的两对夫妇正在讨论着孩子的名字。
墨华表示我家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云倾扒了一口饭,深思一番后说道:“那就叫糯米吧!”
“那长大后一定和我家娘子一样又软又糯又甜!”墨华拿掉云倾腮边的米粒,递进口中,又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云倾低下头去,赶紧瞄一眼对面,看他们有没有看自己。
毕竟这样亲密的动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有点不太好。
然而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另一边的付尘泽咬着筷子,瞅着桌子上的菜:“那我家的叫……韭菜?猪肝?虎鞭?”
“噗!”君羽一口茶滴水不漏地喷在了付尘泽脸上,“取的什么鬼名字?你以前学堂里念得书都到狗肚子里去了?丢人现眼……”
“我取的名字哪里不好了?你看别人墨华是怎么对倾倾的,怪不得当初茵茵姑娘不要你,哼。”付尘泽一生气就开始翻旧账了。
君羽听到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和她根本就是……你就是无理取闹!”
两人吵着吵着竟是又要动起手来。
云倾催着墨华去收拾碗筷,自己则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每日必有一出的精彩大戏。
他已经许久不曾做过噩梦了。
那些遥远的前尘往事,好像从来都未发生过。
每日就在这些琐碎的小事中,体会着最单纯的快乐,变得越来越有烟火气。
繁华落幕,唯有平凡才是最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