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医门派被毁之后—— by祎庭沫瞳

作者:祎庭沫瞳  录入:01-16

越清眠取出处理伤口要用的工具和药瓶,解释道:“这样能减轻你的痛觉。”
“这样啊,是我大惊小怪了。”赵哥笑得很不好意思,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去找大夫上药时,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真的是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越清眠不再说话,用酒擦拭过手后,便开始为赵哥处理起来。
去除伤口边缘的发白的死皮,越清眠随即用药水多次冲洗伤处,确定没有任何杂质了,才簿簿地涂了一层药膏,又用干净的布包住,这次只包了一层,隔绝灰尘的同时,又足够透气。
“不要碰水,每天早晚各涂一次药,一定要把手净好了再涂。如此两三日便可结痂了。”越清眠嘱咐着,并把药瓶给了赵哥。
“欸!”赵哥一听两三日便好,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就算去京中看,恐怕也没这么快好,“这要多少药钱?”
“不用。”越清眠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这怎么使得?”赵哥就算不富裕,也不是贪便宜的人。
越清眠浅浅地笑了笑:“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就算被逐出门派,越清眠也一刻都不敢忘记师父的教诲——遇困苦者不收医费,遇富贵人不必客气。
“公子菩萨心肠,但你出门在外,我也不好占你便宜。”赵哥有自己的原则。
“那赵哥明早给我做顿早饭吧,我吃饱再出发。”越清眠提议。
一顿早饭肯定抵不了药钱,不过赵哥也看出来了,越清眠真的不是计较诊费的大夫,顿时觉得自己这是真被菩萨眷顾了,忙应道:“没问题!”
越清眠估摸着涂药那一阵的疼劲儿应该过了,这才给赵哥取了针。
“公子的医术可真好,我都没感觉到疼。”赵哥甩了甩自己的手,过程中他都忘了处理伤口是会疼的,这会儿伤口处就是还有些木木的。
“睡觉的时候别压着手了。”对于自己的医术,越清眠是有自信的,得了夸赞,他并没什么好谦虚的。
“好好好。”赵哥应着起了身,收好药瓶后道,“公子早点歇息,有什么需要的就喊我。”
越清眠微微点头,想着明天早点起来,趁凉爽出发,这样自己和马匹都不遭罪。
是夜,鸡狗俱静。越清眠睡得正好,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些许光亮在窗前一跃而过。没多会儿,就听到有人在喊“李家婶子,快醒醒”。
村子夜里本就安静,加之喊的又是隔壁人家,越清眠就这么被叫醒了。
没多会儿,就听隔壁院子里有了开门的动静,一个有些年纪的男声问:“家旺啊,咋了这是?”
应该是李家婶子的老伴。
被叫做家旺的男子道:“婶子醒了吗?今日住我家的贵客突然要生了,得叫婶子过去给接生啊。”
“啊?咋这么突然?”男人问完了话就没了动静,应该是直接进屋去叫人了。
越清眠想到今天他来时,带路的大哥说村长家已经住了人,想必要生的应该就是这户了。
没等李婶子那边再有动静,就听那家旺的声音又来到赵哥家门前。
“赵哥,赵哥。”
“吱嘎”一声门响,就听赵哥问:“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家旺语气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赵哥,能借我们两捆柴吗?我家柴禾不够了,怕烧不足热水。”
“没问题,我帮你搬。”赵哥热心地说。
“太好了,谢谢赵哥!”
柴禾拿出来,李婶子也出来了,三个人拿着东西,匆忙离开。
越清眠睡到一半醒来,就不太容易入睡了,索性起身点了油灯,拿了药箱里的纸笔,把能想到的需要用的药材一一记下来,这样能减少疏漏。
普通常见的草药其实还好,主要是要囤那些不常见的。
不一会儿,赵哥就回来了,见越清眠屋里的灯亮了,便敲了敲门问:“吵醒公子了?”
越清眠应了一声。
赵哥进门,向他解释道:“李家婶子是我们村的接生婆,遇到妇人要生了,肯定都得来找她。只是没料到居然是借宿的客人要生了,村长家里乱成了一团,听说产妇是有难产征兆。”
妇人家的事,他一个大老爷们说起来难免尴尬,但把越清眠吵醒了,总得给解释几句的。
“无妨,女子生产本就不易,叫有经验的产婆更为保险。”越清眠身为大夫,是很能理解的。
赵哥笑着点点头,无意间看到越清眠纸上写的药名,问:“公子写这些药,是要买吗?”
“你识字?”越清眠诧异地问,乡下不缺识字的,越靠京城,识字的人就越多,只是没想到赵哥这样的家庭条件,居然也认字。
赵哥不好意思地说:“识的不多。之前帮着药铺扛货,老板见我能干,便留我在那里干了三年左右,多少认识点药名。”
“那不错啊,怎么不继续干呢?”越清眠问。药铺就算赚的是体力钱,也胜在稳定。
赵哥叹道:“我父亲病重,家里又没别人能照顾,我便回来了。”
越清眠理解地点头。
赵哥又道:“若公子想买药,我可以介绍我打工的那家药铺的老板给你。”
“哦?你们老板能进到不常见的药吗?”越清眠问。
“我识药不全,但当时不少在别家买不到的药,病人家里人都会到我们药铺来买。而且我们老板定价合理,不会宰客的。”
这听起来不错,越清眠又问:“你们老板是大夫?”
赵哥摆摆手:“不是,我们老板就是倒腾药材的,否则开的就是医馆而不是药铺了不是?”
“也是。药铺是开在京中?”如果是在京里,他应该听说过。
“没有,是开在怀城的。”
这不巧了吗?越清眠正准备往怀城去。
“那麻烦赵哥给我说个地址,我正好往怀城去。”这算不算得来全不费工夫?越清眠觉得算的。
“没问题!”能帮上忙,赵哥笑的格外开心。
越清眠又细问了一下这家药铺的情况,老板祖上就是倒腾药材的,只不过之前都是给其他药铺供药,到了老板这一代才开始自己开药铺。除了怀城,还在其他县城有铺面。但怀城是第一家,也是最大的一家。
这种从祖上就开始从事这一行的,越清眠更放心。
记下街巷和店铺名,赵哥正准备回屋接着睡,就听外面再次传来家旺的声音:“赵哥,赵哥!”
赵哥快速走了出去:“怎么了?”
“跟我去邻村找大夫吧,那夫人难产,李婶子也没办法。”家旺着急地说。家里来了贵客借宿,出手很大方,他们全家都很高兴。可越是如此,越不敢让贵人在他们家出事,根本得罪不起啊。
赵哥热心又仗义,立刻就道:“行,我点个火把子照明……”
刚说完,赵哥就顿住了,转头看向屋里的越清眠:“公子,你……”
难产不是小事,耽搁久了,孕妇体力耗费太厉害,生产就更没力气了,大人孩子都危险。
“我去看看。”越清眠站起身,提上自己的药箱。
家旺不明所以,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越清眠,愣了一下后,看向赵哥。
“这位公子就是大夫,比邻村那位厉害多了!”赵哥刚才帮着搬柴手都没觉得疼,甚至伤口还有一点细微的痒,这是愈合的表现。
家旺眼睛一下就亮了,摸黑去找大夫本就不安全,这才来找了略有身手的赵哥,京中城门这会儿又关了,只能去找隔壁村的大夫。那大夫治点头疼脑热还行,别的还真不好说。
“请带路吧。”越清眠道。
“好,好,公子这边请。”家旺觉得越清眠并不像大夫,更像是富贵公子,便随着赵哥这样叫了。
村长家灯火通明,华服男子在院子里急的团团转。仆役站在旁边,束手无策。来帮忙的妇人一遍遍地把热水送进去,孕妇的叫声刺激着耳膜,让人心惊。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家旺引着越清眠进门。
越清眠注意到男子衣着不凡,应该是有些身份的,但并不认识。
华衣男子立刻迎过来,急切但条理清晰地道:“麻烦大夫了,内子离生产应该还有十多天才是,今日身子不爽利,我们便在这小住一晚,准备明日再进京,没想到入夜内子便腹痛起来。”
越清眠边往里走边问:“令夫人可有其他病症?”
“没有没有,内子身体一直很康健。”
“好。”越清眠应着就进屋了。
屋里血腥气重,产妇声声哀叫,婆子们只能陪着,安抚着,别无它法。
听闻大夫来了,婆子们赶紧让出地方。大夫不避妇人,况且是救命的事,越清眠就更不会避讳了。
给产妇把了脉,的确没到生产的准日子,所以即便肚子痛起来,孩子依旧没往下走。应该是近些日子赶路没休息好,动了胎气导致早产。
产妇挣扎中带着几分期待地看向越清眠,虚弱地道:“大夫,请一定保住我的孩子。”
越清眠安抚道:“存好力气,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然后他又看向离产妇最近的婆子,问:“有参片吗?给产妇含着。”
“有有有!”婆子跳起来就往外冲。
越清眠也随她出了屋。
华衣男子第一时间便迎了上来:“大夫,内子怎么样了?”
越清眠神色冷静:“无妨,正常难产,不必慌张。”
他的话并没有让男子安心下来,毕竟是难产,再说,什么叫正常难产?
越清眠没多解释,只问:“纸笔在哪儿?”
村长立刻把纸笔送了过来。
越清眠拟了方子——当归一两,黄芪五钱,川芎三钱,益母草二钱,枳壳一钱。
“这附近有抓药的地方吗?”越清眠怕深更半夜的,不好找抓药的地方。
“有的,让家旺去抓药,他熟路,我们这附近村落都在那边抓。”村长快速回道。
家旺没敢含糊,华衣男子又吩咐了一位仆人跟着一起。
没让大家等太久,家旺很快就带着药回来了。药煎好后,婆子端进了屋子。越清眠再次进屋,配合汤药给产妇扎了两针。
“少爷别着急,少夫人是头胎,生的本就慢。加上难产,恐怕要熬到大天亮的。”端着药碗出来的婆子得了少夫人的嘱咐,走近安抚少爷。
“她怎么样?还有力气吗?”男子依旧担心,听着妻子刚才的声声惨叫,他怎么能安心?
“按大夫说的含了参片,这会好多了。”婆子的表情也没有先前那么凝重了。
男子望了望漆黑的天,想到妻子要熬到大天亮,他就心疼不已。
越清眠出门就听到两人的对话,浅浅地笑了笑,对男子道:“喝了催产的药,我也给令夫人用了针,接下来就交给产婆了。我先回去,再有问题就让人到赵哥家叫我。”
男子现在满心都是妻子和孩子,别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心里,只是草草向越清眠道了谢,继续对着产房望眼欲穿。
跟着赵哥一起回了家,越清眠合衣躺下,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大概一个时辰后,产房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华衣男子惊喜又诧异地望着不见光亮的天——不是说要大天亮吗?怎么这么快?

第04章
产妇顺利生下一子,没想到孩子生的这样快,婆子们和李婶都很意外,同时也高兴于母子平安,结果比预想的好太多了。
婆子们感慨着大夫的药管用,少夫人后期并没遭太大罪,估计也和大夫后进来扎的那两针有关,总之是遇到杏林高手了。
华衣男子听完,才想起来还没付诊费。后打听之下才知道对方也是今天到村中借宿的。现在时间不早了,估计人家已经睡下了,男子便想着明早再找过去,把诊金付了,再好好感谢一番。
第二天一早,李婶子就和几家好聊天的婆子聚在一块儿,说起了昨晚借宿的贵人难产的事。
李婶:“那借宿在赵大家的小大夫长的可俊了,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子。而且人家不仅长的好看,医术也好,一碗药下去,再扎上两针,那少夫人生的可快了。”
“真这么厉害?”
“我倒是好奇到底有多好看。听说是昨天太阳快落山才过来的,那会儿我都在家做饭了,不然肯定能看上一眼。”
“哈哈哈,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俊,估计是京中人吧?”
李婶:“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么年纪医术就这么好,估计是祖传的。我遇过不少难产的,哪怕不死也得损了半条命。就算找了大夫来给开了方子,也没那么快起效的。”
“说不定只是巧合呢?”
李婶:“你们不懂接生,自然不明白。反正我是见识了,若天下大夫都有这样的医术,我们接生的也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
想到自己没出太多力,就得了丰厚的赏钱,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原本还想着万一要二保一,自己会不会得罪了贵人,没给想到突然就就暗花明了。
另一边,华衣男子吃了早饭,看过妻子和孩子后,就打听了赵哥家的住处,带了丰厚的诊金前去答谢。
结果进门才知道,那位大夫天刚亮就走了。
无奈之下,华衣男子只好向赵哥打听对方有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份。
赵哥考虑了一会儿,恍然想起了什么,说:“那位公子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无意看到他有个钱袋子,上面绣了个火焰纹,还挺特别的。”
“火焰纹?”华衣男子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详细问了具体的样子和颜色。
赵哥大约给他形容了一下,他也只是瞥到一眼,记的没有特别真切。
华衣男子略思考后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
两日后,越清眠抵达怀城。找了一处客栈安顿后,前往赵大给他的地址——芝草药铺。
此时药铺大门紧闭,没有营业的迹象。
越清眠疑惑地前去敲门,也无人应答。不解地皱了皱眉,药铺一般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关门的,看门窗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不像有人闹事导致关门的样子。
油香阵阵,勾起了越清眠的食欲。四下寻去,在不远处看到一家卖糖油酥饼的摊位。
越清眠走过去,这会儿已经过了早饭时间,摊位前的人不多,只有几个买了带走的。
见他过来,老板热情地问道:“公子想吃些什么?糖酥饼,馄饨,汤面,素汤都有。”
“两个糖酥饼,一碗素汤。”越清眠找了个位子坐下。
“好嘞!”
很快,老板把东西送了过来,越清眠趁机问了芝草药铺怎么不开门。都是在这条街上做生意的,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应该都知道。
老板“嗐”了一声,道:“大半个月前,药铺薛老板的母亲病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带着他母亲寻医问药,根本顾不上药铺的事,药铺进货跟不上,药品短缺,就暂时关了。”
原来如此。越清眠谢过老板后,开始吃他今天的第一顿饭。边吃边考虑着,这位薛老板暂时经营不了药铺没关系,只要价格合适,他可以提前订货,到时候给送到封地上,也不耽误事。而且用的快的,容易缺货的草药不在他的囤积范围内,问题不大。
饭后,越清眠就回客栈休息了。这个时节中午大街上基本看不到人,路过书局时,越清眠进去买了两本书用于打发时间。
窗户半敞着,蝉鸣声不断,越清眠翻着书页,这本话本讲的是将军与乡下姑娘的故事,这样的小话本在大惠朝很流行,故事不长,重点是价格便宜,还配有图画,所以很多有闲钱的人都会买来读,书局掌柜的也会着重推荐。
越清眠看着看着,就想起了苍莫止,苍莫止在战场上的英姿可比话本上写的迷人多了。
说到他与苍莫止的相认,初见苍莫止时,他八岁,苍莫止十一。那时苍莫止习武不甚摔断了胳膊,被紧急送到医谷救治。那时的苍莫止皮的很,胳膊断了也挡不住他四处乱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野娃子。
巧在那时候的越清眠也是个满山谷跑的,他师父并不拘束他,只要把每天的功课做好,其他时间越清眠都是自己安排。师父之所以这么做,也有他的用意,药芳谷小到药田,大到后山,全是药材。越清眠疯跑的时候总能遇到不少,有利于他记药。
原本两个爱疯跑的孩子应该很和得来,结果却完全相反。苍莫止笑起来很好看,一颗小虎牙又凶又可爱,可严肃的时候很冷漠,就像刚学会捕猎,狠狠盯着猎物的狼崽子。
越清眠在小些的时候被狼群吓到过,所以不喜欢苍莫止那样。
而且苍莫止总是扯他头发,笑他跑的不够快,学武功笨手笨脚,个子没他高,还说他好看的不像个男孩子等等。
越清眠从小就被师父夸奖是最有天分学医的孩子,他骄傲的很,哪能受得了苍莫止这样说?所以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合得来。
苍闻启是两个月后才到谷中的,他是早产,生来身子骨就不够强壮,他的母妃听闻苍莫止在谷中恢复的很好,医谷很擅长食方调养,所以去求了皇上,把苍闻启送过来调养。
和苍莫止不同,苍闻启看着就斯斯文文,喜欢读书,会摘花草送到越清眠的房间,还会给越清眠读故事,教他读书认字,说话总是有礼温和的,还会把自己写的诗,做的文章先拿给越清眠看。苍莫止跟他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越清眠理所当然地更喜欢跟苍闻启一起玩。
由于在谷中调养颇有成效,苍闻启便每年都会过来小住一段时间,有时甚至半年就会来一次。而每次苍莫止都会跟着一起来,只不过在越清眠看来,苍莫止就是来讨人嫌的。倒是他师父,意外地很喜欢苍莫止,弄得他也不好总给苍莫止脸色看。
经过一番打听,越清眠得知了薛老板的住处。于是隔天一早,他便上门了。
薛家宅子不错,看着就是富贵之家。
越清眠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个小厮。在得知了越清眠的来意后,小厮让他稍等,便进去禀报了。
等待期间,越清眠琢磨着订好药后下一步自己要往哪儿走,是否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需要筹备,又是否有自己遗漏的东西。手指从荷包里摸出写好的订货单,准备一会儿交给薛老板。
“吱嘎”一声,门再次打开,越清眠正要开口,就听小厮带着三分无奈七分歉意地道:“抱歉,这位公子。我们少爷说现在老夫人病着,他根本无心经营,请公子另找别家吧。”
越清眠眉心一皱,虽说薛老板事出有因,但他也表示过不是现在就要,可以等上一阵子,怎么这姓薛的就一点余地都不留呢?
越清眠鲜少被拒绝,尤其上一世到了苍莫止的封地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
他承认自己很好面子,重活一世也改不了。所以这会儿就觉得不高兴了。不过为了苍莫止的药,他忍了!心道苍莫止应该好好报答他才对!
舒缓了一下情绪,越清眠才再次开口:“不知贵府老夫人得的什么病?”
小厮教养不错,并没有驱赶越清眠,通过刚才的对话也能感觉到薛府的家风还是可以的。
小厮叹了口气,脸上多了几分愁容:“我们老夫人半个多月以来吃什么吐什么,根本吃不下饭,吃了好多药都不见效,人已经起不了身了。”
上了年纪的人长期吃不下东西,的确十分危险。
越清眠考虑了片刻,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写了副药方交给小厮:“可让你们家老夫人试试这个方子。磨成粉后,用米汤送服一汤匙的量。”
小厮惊问:“公子是大夫?”
越清眠点点头,并没有想进门的意思,既然薛老板把他拒之门外,他才不会上赶着进去呢!
“我住福中客栈,若有疑惑,可来寻我。”说罢,越清眠便离开了。
小厮原本想叫住他,可看他走的头也不回,小厮无法,只得赶紧关了门,把药方给少爷送过去。
“你说是刚才要订药的公子给的方子?”薛老板惊诧地问。他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生意,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大夫。
“是。”小厮把用法跟薛老板说了。
薛老板细看了方子,他虽不通医术,对草药却有了解,砂仁、沉香、陈皮、苏叶,都是寻常的草药,但加减配比却很讲究。
现在薛老板也没别的法子,既然得了新方子,那必然要试一试。
磨好了药,薛老板亲自喂母亲喝下。
一勺药,小半碗米汤。脸色灰白,瘦的脱相的老夫人双手捂着胃。她已经在为一会儿把东西吐出来做准备了,她也不想的,可这副身子真的不经用。她自己遭罪便罢了,想到让儿子儿媳为她的病揪心,吃不好睡不好,带她四处求医,短短几日都轻减不少,她就十分心疼。
然而预想的恶心呕吐并没有出现,原本酸胀的胃里仿佛有一阵暖流压住了不适。
老夫人还不敢确信,想再等等看,怕呕吐只是迟早的区别。
薛老板看着自己的母亲,也随时做好了给母亲递痰盂的准备。
一刻钟后,老夫人才缓缓开口:“还有米汤吗?我想用一些。”
薛老板立刻开心地蹦了起来,一边应着“有有有”,一边在心里骂自己神医上门都迎不住,属实是不识好歹了!

第05章
老夫人喝过米汤就睡下了,看她舒展的眉头,明显是睡得很安稳的。薛老板和他的妻子都松了口气,留了妻子在家守着,薛老板带着开门的小厮去了福中客栈。
“哦,找那位公子呀。”福中客栈的掌柜摸着灰白的胡须,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道,“公子说他要研读医书,根本无心待客,有事无事都请来人另请高明吧。”
薛老板顿时尬住了——这话他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哦,原来是自己让小厮传过的话。
小厮也很是无奈,平日里老夫人总跟他们这些下人说,他们做生意的人家对人要和气,和气才能生财,而且说不定就有用得着对方的时候。他们一直记着呢,倒是少爷,这几天急慌慌的,把老夫人的话给忘了。哪怕当时让公子明日再来也好呀。
见薛老板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掌柜的笑问:“薛老板,你是怎么得罪那位公子了?”
都是在怀城做生意的,薛老板的生意做得好不说,药价也很合理,掌柜的在芝草药铺抓过几回药,自然是认得他的。
薛老板叹了口气:“都怪我,这段日子为家母的事乱了心,那公子找我订药来着,我无心理会,就让人打发了。不过公子给我留了药方,我母亲用了立刻见好,我这才知道是怠慢了贵客,这不就赶着来赔不是了吗?”
掌柜的摇摇手:“要我说啊,您明天再来吧。且不说人家公子是有意还是无意,既然人家帮了大忙,您就算是被刻意刁难了,也是占了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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