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医门派被毁之后—— by祎庭沫瞳

作者:祎庭沫瞳  录入:01-16

这时,达安来报,说李太医求见。
周载帝就感觉眼皮跳了几下,苍川之因为乐月的失踪再次倒下后,就是这个李太医负责每日去请脉开药。也是因为苍川之病了,所以周载帝对苍莫止的怀疑更小了。他知道苍莫止重情义,对他的兄长妹妹格外看重,所以如果是他干的,一定会提前跟苍川之说,不会让苍川之上这么大的火,都病倒了。至于李太医,那是他的人,不可能帮着苍川之装病。
“宣。”周载帝道。
李太医快步走了进来,跪下行礼后道:“启禀皇上,二皇子病情一直不见好转,臣已尽力。今日再去看诊时,发现二皇子手指发紫,不像寻常病症,倒更像是……”
说到这儿,李太医的语气有些犹豫。
周载帝眉头皱的更紧了:“更像什么?”
“更像是中毒了啊!”说完,李太医一个头磕在地上。如果二皇子只是忧思过度,急火攻心还好说,可现在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明显就是种毒的症状!
“中毒?!”没等周载帝说什么,皇后先惊叫起来。
“是。”李太医颤颤巍巍地说。
“中的什么毒?!”皇上撑着桌案问。
“臣、臣无能!实在没有头绪。”这也是他惶恐的原因所在。
皇后像抓到了把柄,立刻对周载帝道:“皇上,连太医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肯定是不常见的啊!像这样的毒谁能弄到,二皇子又是谁的阻碍,您难道想不明白吗?!”
皇后就差把苍闻启的名字直接说出来了。
周载帝心里也开始没底了,正如皇后所说,这些情况似乎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可想到自己的长生不老药,周载帝还是没有立刻发难,而是对李太医道:“叫上其他太医一起,再去给二皇子看看。”
比起苍川之身中奇毒,他更希望是李太医医术不精。否则皇后的话就会成为他最担忧的情况。
“是!”李太医一刻都不敢耽搁,退下后立刻跑去太医院搬救兵了。
苍莫止这边收到了蔡屹送来的信,问的当然是大皇子是否在延州。虽然这封信在这个时间送来,十分不合时宜,甚至会得罪苍莫止,但蔡屹属实管不了那么多,必须要问一问才安心。
苍莫止倒是没有自己做主回信,而是请了苍锦商来商议,
苍锦商十分干脆:“你不必顾忌我。如今若告知了舅舅我的所在,你为乐月的谋划就白费了。”
“多谢大皇兄体谅。”既然苍锦商这样为他的妹妹着想,这声谢他是必然要道的。
苍锦商摆摆手:“我并非要让你承我的情,而是我也不赞同乐月和亲。只不过在父皇那里,我不能多说什么,只有二弟自己去求,父皇才不会生疑。如今你只是做了一件正确一事,我这边你不必担心,我既然跟着来延州了,那种们就是一条船上的。”
“好。”如此,苍莫止便不犹豫了,让影七帮他写了信回丞相,就说自己完全不知情,没有皇上的旨意不敢擅离去找人,只能请丞相多费心了。
至于他手臂恢复的事,苍锦商没多问,苍莫止也没多说。子郁在府里,府上一切事他都知道,现在苍锦商来了,子郁肯定会跟他说。至于苍锦商会不会往外说,之前苍莫止还不确定,但现在知道苍锦商是懂分寸的,便更放心了。
越清眠自嵊山关回来后,好好地歇息了几日,这才准备回芝草药铺继续坐诊。
他脖子上的印子已经淡的看不出来了,想到他回来第二日,阿凤就一时盯着他的脖子瞧,估计脑子里全是疑惑,就是不知道从哪儿问起,最后是被十六拖走的,就觉得很好笑。
天气热起来,大家穿衣也越发单薄了,越清眠怕药铺人一多了会热,便在出门前去了一趟苍莫止的书房,想找把扇子带着。
刚进门,就见苍莫止一脸要笑不笑地坐在桌前看信。
“你这是什么表情?发生什么有越的事了?”越清眠问着,便轻车熟路地去架子上挑扇子。一般苍莫止喜欢的扇子都是放在房间的,这里都是些不大值钱,他又不太喜欢的。随便拿哪一把都行。
苍莫止抖了抖手上的纸:“因为乐月不见了,原挞族不信会有人敢截公主的出嫁队伍,认为大惠并非真心要与他们和亲,觉得受到了侮辱,这会族人已经集结完毕,准备向大惠开战了。”
开战肯定不是好事,但想到现在最难受的应该是周载帝和苍闻启,苍莫止就打心底里觉得畅快!如果不是四皇搞出个长生不老药的名头,若不是父皇贪心太过,就不会想出让乐月和亲来逼他交出药人,自然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而现在这个结果,只能说是他们应得的。

第81章
原挞要开战,苍莫止只觉得他父皇是自作自受。如今嵊山的战事刚过没多久,现在东边又随时可能开战,这下朝中应该更热闹了。
而东边离延州远,他父皇应该没办法打让延州给供粮的主意了。而且眼下这个情况,他父皇应该也不会希望他能在军中刷存在感,所以这次延州必然会安静度日。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东边能不能撑住。”越清眠对皇上自作孽的行为并不同情,只是希望不要连累到百姓才好。
“这就要看朝廷怎么应对了。总之,这回皇父应该没工夫管他的长生不老药了,还是先稳住局面再说吧。”苍莫止冷哼道。这事怨不到他身上,是他父皇逼他的。
越清眠并不干涉苍莫止的决定,他相信苍莫止的每个决定都是有分寸的,不需要他多言。只是提醒:“朝廷估计一时半会儿无暇在意延州,我们倒是可以趁这个时间再囤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苍莫止立刻点头:“你说的对,我这就去安排。你要去药铺了?”
“嗯,好些日子没去了,一些应该复诊的病人该找我了。”越清眠前些日子一直待在嵊山关,的确没空管药铺,好在有影一在,不需要他太操心。
“这段时间药铺的生意还不错。芝草药铺药全,且价格不高,百姓们看完大夫到药铺来拿药很方便。”苍莫止是有关注药铺的经营情况的。加之周围并没有像样的药铺,倒是有两处医馆,谁也不耽误谁的生意,相处很是和谐。
“那就好。”联系薛老板到延州开药铺,本就不是为了赚钱,只是希望能有利于百姓而已。
“晚上要不要出去吃饭?”苍莫止提议,自上次和越清眠单独外出吃饭后,就再没遇上合适的时机。
越清眠笑说:“下次吧。大皇子在府上,哪有主人把客人丢府上,自己出门吃饭的道理?”
就算苍锦商不在介意,他们也不好干出这样没礼节的事。
苍莫止想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若是带着苍锦商和子郁一起去吧,又没了他原本想要的与越清眠的单独相处,便作罢了。
越清眠补偿似的给了他一个吻,便拿着扇子出门了。
苍莫止舔了舔嘴唇,按耐着心底地躁动,只能等晚上再说了。
蓉妃这几日总往周载帝那里送汤水,美名曰新学的补身汤,无事亲手炖给皇上喝,希望皇上身体康健。哪怕遇上皇后会被摔脸色,她也顾不上了。如今对他们来说的确是最好的时机,大皇子不见了,二皇子病了,三皇子被赶到延州,皇上身边能用的不就她儿子了吗?所以这存在感得刷的足足的。
“皇上,臣妾今日炖了枸杞桂圆羹,您尝尝。”说着,蓉妃把小盅端出来,放到皇上手边。
周载帝点点头:“这些日子也你辛苦了,还是多歇歇,不用每天都做。”
蓉妃立刻娇娇柔柔地说:“臣妾是在意您的身体。如今事多,您比以往都要操劳,自然是要补补身子才行啊。”
周载帝见她这样贴心,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后宫的女人愿意围着他转,他是乐见的。
“皇上!不好了,皇上!”达安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连基本的稳重都做不到了。
周载帝不满地皱起眉:“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达安扑跪在地上,手里呈着折子:“皇上,原挞族因为公主失踪,要起兵讨说法了!”
“什么?!”周载帝惊的一下站起来,因为起猛了,眼前一阵黑蒙,又跌坐回椅子上。
“皇上。”蓉妃担心地去扶他,结果被他一把推开。
“折子呢?”周载帝几乎是用吼的在问。
“在这儿。”达安立刻爬起来,把折子送到周载帝手上,又向后退了几步,生怕一会儿周载帝发起火来,随手拿个什么东西砸他头上。
周载帝抓起折子匆匆看完,整个人脸色铁青。如今他不但没得到药人,还丢了长子和公主,二儿子中毒太医院还没给出好办法,现在因为公主被劫,原挞族以为他们没有诚意,欲要起兵,这么多事加在一起,周载帝觉得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现在东边眼看着要开战,主将这封折子主要是向他要粮草的,可嵊山战事刚毕,后期粮草还是靠的延州,让他现在上哪儿去弄粮草?!
“皇上您先别急,大臣们一定能想出办法的。”蓉妃见皇上似乎随时要背过气去,赶紧上前安慰。
“滚!”周载帝一把将蓉妃推倒在地。
蓉妃没有任何准备,胳膊撞在了台阶上,疼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头上的发簪也掉到了地上。
周载帝完全没在意她是否受伤了,指着她的鼻子骂道:“都是你生的好儿子,给朕出了这么多馊主意,结果现在弄成这个局面,简直是我大惠的灾星!”
蓉妃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苍闻启都跟她说了,这些主意并不是苍闻启出的,有些是皇上引导着他,最后定了和亲的事。但她又不能这么说,皇上正在气头上,如果她不顾皇上的脸面直接说了,那只会面对更糟糕的结果。
“皇上息怒。”蓉妃也顾不上自己的手臂了,立刻跪地求道。她很清楚,如果现在让不周载帝息怒,苍闻启才是真的要糟。
周载帝也明白,若是他以这个理由处置苍闻启,肯定要被世人笑话,他谋划的长生不老恐怕也很难进行了。可眼下这个局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得利的只有老四,他若不做些什么,让老四一家独大,那以后他再想平衡皇子间的关系就很难了。另外,毒医是跟着老四的,他又不想因为老四的关系,得罪了毒医,所以这中间要怎么平衡,也是让他头疼的事。
眼下不能这么干发脾气,周载帝狠狠瞪了蓉妃一眼:“回你的寝宫去,无召不得外出!达安,宣丞相、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进宫议事!”
既然公主找不到,原挞的兵力又集结完毕,那这一仗必然是要打的,就看原挞何时进攻了。
苍莫止这边每天都有消息传来,甚至西边蓬城的高郯都给他来信议东边战事。这是两个人私下的书信往来,倒没有那么多避讳的。高郯也就粮草问题表达了自己的担忧,苍莫止没有劝慰他,这不止是东边要面临的问题,也是每一处边关要面对的问题。
就在两个人你来我往的送信之中,东边的战事开打了,延州虽然没受到什么影响,但也加强了戒备,怕牤坨借机卷土重来,让大惠腹背受敌。
周载帝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戴黎刚回京住了没几天,伤势刚刚愈合,痂还没落,就被圣旨催着返回嵊山。这对朝堂中养尊处优的闲臣来说自然是好事,边关安稳,他们才能保住现在的荣华富贵,但对武将来说,确切地说是对戴黎手下的将士们来说,这就等于是不顾武将的身体,不管他们的死活,伤势未愈就被赶回边关,这是什么道理?
不是没有将领带伤领兵的,但那也是将领们自己去求的,甚至皇上都得劝一劝,让他们好好养伤,还没见过哪个皇帝赶伤势刚愈的将领回去的。
不过这对戴黎来说可不是坏事,他提出回京养伤本就意在“顺路”劫公主。现在事情办好了,没有人怀疑到他头上,他倒巴不得赶紧回边关去。而且二皇子的情况他也知道了,这事他本该第一时间通知苍莫止,奈何京中人多眼杂,若被发现他与苍莫止私下有往来,对两个人来说都没有半点好处。现在他能回去了,正好就可以把消息带给苍莫止了。
而周载帝那边除了备齐粮草让他焦头烂额之外,二皇子的毒始终没能解掉,人也一天弱过一天,周载帝心里也是直打鼓。
这所有太医都没能解的毒,让大家倍感蹊跷。宁?经过一番调查,发现二皇子与毒医的确有过接触。也不是刻意接触的,而是正好在京中很有名的一家说书茶楼遇上了。那日正好赶上说书人讲新本子,很多京中的达官贵人都去了。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毒医很不愉快地离开了。之后就发生了公主被劫,二皇子病情加重一事。二皇子生病是因为不愿公主和亲,久跪无果而染了风寒,在太医的治疗下已有好转。而这次突然就中毒了,还是不常见的毒,不排除毒医想借二皇子生病体虚,想用这种手段要了二皇子的命。若没被发现是中毒,那多半会说是风寒难愈去的,到时候害死儿子的名头就要落皇上头上了,
朝堂上——
“皇上,此事不能再拖了,请快快想些其他办法救二皇子殿下啊!”太医院院首可承担不起苍川之久治不愈的后果。
周载帝皱着眉问:“你觉得应当如何是好?”
他不是没让宁?旁敲侧击地找过毒医,只是那毒医邪性的很,根本不加理会。这也加重了周载帝的怀疑。
李太医跪在院首旁边,道:“皇上,臣不才,无法医好二殿下,如今最好的选择是把越清眠请回来!”
这话让众臣纷纷议论开了。从医谷闭谷以后,他们就很少听人提起医谷及其弟子的事了,有些人乍一听,甚至多了几分陌生感。
周载帝还在犹豫,他总觉得叫越清眠回来,会有他控制不了的结果。
这时,有大臣出列道:“皇上,此事的确不宜拖了。如今淳信侯那边什么都没查出来,公主下落不明,若二皇子再有事,慎王那边怕是安抚不住。”
“臣附议。”随后便有另一位大臣站出来,“如今东边又起战事,朝廷本就吃紧,若再安抚不好慎王,恐怕要多一忧患。”
“臣也附议!臣听闻越清眠如今久居延州,由他来救治二皇子,无论您还是慎王,都可安心。”
随后有更多的大臣站出来附议。
很显然,他们想的不只是治不治得好苍川之,而是万一治不好,这锅谁来背。
周载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在考虑了片刻后,道:“传朕旨意,召越清眠即刻回京,为二皇子诊治!”
圣旨传到延州,苍莫止都蒙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二哥居然会中毒。
越清眠一刻都没等,立刻装上包袱准备出发。
苍莫止心里既焦躁又担忧,既舍不得越清眠,又放心不下他哥,简直就是多重折磨。
越清眠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摸了摸他的脸,说:“别担心。既然二皇子能撑这么多天,至少表示太医并不是一点用都没有。而且我之前给二皇子送了不少避毒的药粉过去,他应该有按量布置。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先去看看再说。”
苍莫止握紧了越清眠的手:“你一定要万分当心。”
越清眠进了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局面了。
“我明白,你放心。估计我到京中不久,南方能处理毒医的人应该也差不多要到了,若是那样,我还能助他们除掉毒医,一举两得。”
“好。”苍莫止亲了亲他的手背,“我让影卫陪你去。”
越清眠摇摇头:“我自己去。只有我自己去,皇上才不会疑心于你。你放心,这一路上皇上也不敢让我出事,如果我出了事,那二皇子就等于救不回来了。到时候不是给了你现成的造反理由吗?”
苍莫止一听,顿时放了一半的心。的确,现在最怕他有动作的应该就是他父皇了。
“我还有其他事要交代给你。”说罢,越清眠又跟苍莫止低声说了许多。
苍莫止表情越听越严肃,最后认真地点头:“放心,我一定办好。”
阿凤听到消息,立刻跑了过来,他觉得越清眠刚回来没多久,怎么又要走了?
越清眠摸了摸他的脑袋,笑说:“在家听你哥哥和王爷的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对阿凤来说,越清眠在,他才有主心骨。
“最慢一个月,快则半月。你若无事,就让哥哥带你去药铺帮忙抓药。我教你的药膳你也要盯着厨房给王爷和子郁做好,让他们按时吃,知道吗?”越清眠说。阿凤在学这些东西上还是很有天份的,他不在,交给阿凤他是放心的。
“知道!”有了事干,阿凤就没那么慌了。
良伯来报,说马已经备好了。
越清眠检查了行囊,确定没忘东西,便提上自己的药箱,给了苍莫止一个吻后,就大步离开了。

奉旨入京,越清眠一路快马加鞭,畅通无阻。到达京城后,便直奔二皇子府。
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到二皇子府上,凭借残存的记忆才没有走错路。
一下马,王府管事就迎了出来:“见过越大夫,殿下早就吩咐过了,您来了可直接入内。”
越清眠点点头:“有劳带路。”
“是。”管事一点不敢怠慢,也不敢耽误时间,引着越清眠就去了苍川之的屋子。
苍川之的屋子里有很重的药味,哪怕像越清眠这样喜欢药香的,这会儿都觉得呛鼻子。
李太医还苦着脸守在屋子里,就怕苍川之因毒而发急症,而守在床边的是个穿着讲究的小公子,越清眠并不认识这个人,估计是苍川之的友人之类。
见他进门,李太医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迎了上去,倒豆子似的把苍川之的情况全交代了一遍,好像他把事情交代完,苍川之再有什么不妥,也与他没有干系了。
越清眠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径直走到床边。
床边的小公子立刻让开地方,什么都没说,但眼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此时苍川之已经陷入昏睡,脸色看起来还正常,但当越清眠抓起他的胳膊开始诊脉时,就发现他的手指已经被黑色染全了。
这种黑色与毒医及药人的黑不同,苍川之只是中毒所致,而颜色发于手指对越清眠来说是好事,如此更方便他判断毒药残留的情况。
苍川之脉象虚弱,属于中毒不多,但因为长时间没能去除,导致毒药蔓延开来,进入五脏六腑。与一击毙命的剧毒不同,这种慢毒才是最折磨人的,到最后,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果然像是做药人的毒医会做出来的毒药。
可苍川之到底怎么中的毒,越清眠实在不解。正常来说,那个毒医应该没有机会往苍川之的饭菜里下毒,而如果是用毒烟的方式,他给苍川之的那些防毒烟的药粉应该可以化解才对。
不过现在并不是细究这件事的时候,越清眠立刻来到桌边,提笔开始写药方。
很快,两副药方就写好了。越清眠将药方递给管事:“上面那副抓了煎药,三碗水熬成一碗,下面那副抓好后用布巾包了放大锅里煮,煮到汤色浓黑倒浴盆里送过来。”
“是!”管事拿着要方就跑出去办事了。
越清眠看了看李太医和小公子,没什么表情地说:“多谢两位照看二皇子,眼下交给我便好,还请两位先出去吧。”
这声谢他是代苍莫止说的。而这两个人他都不熟,留下来也帮不上他的忙,让屋里安静下来,方便他一会儿全神贯注地施针。
李太医巴不得赶紧离开,向越清眠行礼道别后就走了。倒是那位小公子,犹豫了须臾后,说:“我去厢房等着,越大夫若有需要,喊我一声便是了。”
越清眠没拒绝,这个时候能留下来的,无论处于什么原因,对苍川之多少应该是有些关心的。
待人都离开后,越清眠静了静心,又点上了一支静心的香,这才净了手,拿出自己的针,开始为苍川之施针。
医谷所授逼毒的方法有很多,但对付南方毒医的用毒,还是得用南方的那一套法子更有效,这也是他不让人留在屋里的原因,他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会这些。
几针扎下去,越清眠便去搬了个空盆放到床边,几乎是盆刚放好,苍川之就突然坐了起来,对着床边就“哇”地吐出一口黑血,伴随着十分诡异的香味,与毒医身上的香如出一辙。
苍川之吐完后并没有躺回去,而是继续趴在床边,此时他也没有力气抬头看床边坐的是谁,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随即又吐了几口,全是一样的黑血。
越清眠见差不多了,便端了茶来给苍川之漱口。苍川之没有力气接茶,只能就着越清眠的手喝了漱口。
待他嘴里的香味被茶香冲走,越清眠才扶着他躺回床上。
苍川之看到是他,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五味杂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道:“麻烦你了。”
越清眠往装着黑血的盆里丢了一把药粉,盖住那股香气,才道:“二皇子客气了。我实在想不出你到底是如何中的毒,莫止听说了你的情况脸都白了,幸好皇上圣旨传的还算及时,我若再晚来三天,就只能给你收尸了。”
苍川之浅浅地笑了一下:“我知道瞒不过越大夫。”
越清眠不在意谁骗了他,瞒了他,这些对来他说都无关紧要,但他不能看苍莫止难过,一点也不行。
“现在没有外人,你直说吧。”虽然让一个病重未愈的人交代经过显得有些不人道,但越清眠日夜兼程赶过来,越想越觉得这毒中的蹊跷。刚才点了香,静下心来施针,他也嗅到了房中他配置的药粉的味道,所以苍川之到是怎么中毒的,他心里已经了然了八成。
苍川之没借身体之故推脱,痛快地说了自己与毒医在茶楼遇到的事。其实遇到毒医完全是个意外,但当他看到毒医时,这一计就已经计划起来了。如今他父皇还在妄想长生不老之事,显然没明白毒医的危险。他为了不让苍闻启借此由头拿捏圣心,必须以身试毒,才能让父皇有所忌惮。
于是他让人偷了毒医的荷包,里面果然有一些药丸,虽然不知道这些药丸具体什么作用,但因为越清眠给了他许多药粉防毒,于是他笃定能被毒医带在身上的,必然是毒药。
对于要不要吃,他原本还有些犹豫,谁知道乐悦的婚嫁队伍居然被劫,她和大皇子都不知所踪。而在那个当下,苍闻启简直等于占尽了所有先机,如果他拿不出制衡苍闻启的办法,那以后再想翻盘就难了。另外,他也是考虑到如果他出事,父皇为了安抚苍莫止,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严防,更会以松懈来让苍莫止安心。如此,他才有机会见到苍莫止,苍莫止也能有更多的余地去找乐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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