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茨杰拉德带着同情的伸手拍了拍离他最近的西格玛的肩膀。
“先别瞎想了,今天来我这边住吧,我带你和泽尔达她们通个视频。”安慰人这事菲茨杰拉德不太擅长,不过好在手下的路易莎勉勉强强,倒可以尝试一下。
西格玛之前在没来横滨的时候也和组合的成员玩过一阵子,因此彼此之间也还算了解,也就没有拒绝,顺从的跟着菲茨杰拉德离开了。
有了第一个离开的人,自然也就会有第二个想要离开的人。
原本因为灾难而聚集在一起的三个组织的人也因为灾难的消失而分散开来,他们接下来还有不少各自的工作需要完成,似乎也只有那样才能让自己已经被悲痛麻木的心找到一点感觉。
期间也不是没出纠纷,尾崎红叶想要带走中原中也和森鸥外停放在晚香堂的尸体回港/黑安葬,但太宰治不同意,福泽谕吉也持保留态度。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因为这些事吵起来,毕竟大家也都已经累了,他们约定好了在这次事件中遇难者的安置问题将在尸体火化后讨论,并打算统一准备追悼会。
这个办法是亲自带人过来码头询问情况的种田长官提出的,其中含有很大的现实意义。毕竟随着很多人的死亡,三个组合的关系很有可能需要重新定义,为此找个共同的位置聚一聚还是很有必要的。
太宰和福泽谕吉对此的意见都不大,逝者已逝,走出阴影过好接下来的日子才是第一要务,这点他们也是向那些死去的亲人承诺过的,不能轻易食言。
顺带一提,太宰现在已经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暂时首领,在下一任首领确立之前将由他暂时代理所有的事务。原本介于他本就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又得到了仅剩的两名干部芥川和红叶的认可,是可以直接上位的,但他执意不肯,被问起就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做,并且等有了新的首领后就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到那边。
众人不明所以,问他他又不说,便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江户川乱步,但乱步看起来也有些发愁,他叹了口气告诉太宰,如果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来找他。
等商量好了一切事宜,武装侦探社的文职人员们也正好赶到。
“哥哥!”直美一来便看见活蹦乱跳且四肢健全的谷崎,于是十分高兴的扑过来和谷崎润一郎撞了个满怀,“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直美和春野绮罗子在晚香堂见到了死去的森鸥外,又收到了异能特务科送来的安吾的讣告,心里慌得要命,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说侦探社的大家已经回来了横滨现在就在码头位置,便赶紧赶了过来。
面对妹妹的关心,谷崎润一郎勉强挤出了个不想让妹妹的担心的笑容。
“杀死桂君的……那两个罪犯现在被抓住了吗?我们这次算是赢了吗?”直美充满期待的问。
而谷崎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都已经死了。”至于算不算是赢了,谷崎没有回答。
因为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次胜利,他很想像是以前打败了组合或者是挫败了某一次港口黑手党针对他们的袭击计划时那样能高兴的对直美说,他们赢了,但不知道为什麽,此刻的他就是说不出口。
那麽多的人死了,而那两个杀人无数,看起来强大无比的敌人也不过是被治愈疾病的希望诱惑而来,随后又被随手抛弃的可怜人罢了。打败这样的人也能算是赢吗?
“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斗啊!”乱步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对了!敦呢?”直美点了点人数,却突然发现中岛敦没在人群中,她将带着问询意味的视线投向之前和敦在一起的芥川,却见后者失魂落魄的垂下了头。
谷崎直美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在系统空间内,所有余下的管理局成员终于坐上了期待已久的大巴车,但大家的心情却并没有那种马上就要回家带来的兴奋。
“好了,等回去之后缓两天心情就能好一点。”见桂正作边调试‘大巴车’的部件边叹气,费奥多尔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作为整个队伍里最接近‘妈妈’的存在,费奥多尔很清楚所有人的怪癖以及心理问题。他知道桂正作因为童年被家暴的缘故一直有情绪问题,具体表现为泪点比较低,不管是生气、感动还是悲伤都能把自己搞哭,别人看了第二次就能免疫的电影,他看十次都还能把自己看的眼泪汪汪。
但更有意思的是这人某种的情绪真的达到了极点时反而是哭不出来的,这时他的表现和轻微发愁的表现很相似,但费奥多尔还是勉强可以看出来,所以他赶紧出言安慰了一下桂正作,这一方面是担心队友的心理健康,另一方面也是这个‘大巴车’是个新产品,这里除了桂正作以外没人会调试。
他可不想在回程的路上车毁人亡。
不过好在平时就靠谱的桂正作在伤心时也是很靠谱的,他很快输入并核对好了管理局的定位,并顺道打开了通信频道。
“行驶的过程已经完成了自动化设置,不需要过多操作。等到我们到达管理局的境内时,通信系统就会自动接通,到时候在由产品研发部的前辈手动操作把车子控制着降落就算大功告成了。”
费奥多尔闻言点了点头,他和森鸥外对视了一眼。后者见状清了清嗓子对众人说道。
“确认该完成的任务都完成了吗?”
一行人细细密密的交谈了片刻重新核对了一下工作。
“艾斯先生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那个可能带着他过来这边的道具我们也检查出来了并消除了影响,费佳用来创造西格玛的那一页‘书’的纸页,我们给沉到海里了,应该不能再让人找到了。”福地樱痴托着下巴把所有可能造成隐患的地方思考了一圈觉得没有问题了,便冲森鸥外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走。”森鸥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坐到了车子上。
“这车没有安全带吗?”安吾摸了摸车座随口问道。
“小磕碰用不着,大磕碰没命在,所以也不用安装这种东西。”而作为‘大巴车’研发的参与人之一桂正作是这麽说的,不过他又谨慎的解释道,“这是梶井前辈说的。”
安吾闻言点了点头,但坐在他前面的费奥多尔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桂君?是哪位成员负责我们这次回程的车辆回程操作?”作为时常和产品研发部有交集的成员,费奥多尔对于那边几个科研疯子的性格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可以说那边正常的人就寥寥无几,所以他急于搞清楚是谁负责操作,如果感觉不行好赶紧换人。
“应该是与谢野教授。”但好在桂正作给了他一个没那麽让人紧张的答案。
“那就好,那就好。”费奥多尔喃喃道,要是【梶井基次郎】那个性格和果戈里半斤八两的人负责他们的安全,那费奥多尔宁肯半路跳车。
“好了,都坐稳,发车了。”森鸥外在桂正作的指示下摁下了最前方的发动键,‘大巴车’随即发出沉闷的嗡嗡声,一路驶向前方。
再见了,福泽阁下,夏目老师,还有孩子们,祝你们好运!森鸥外在心里默念着,回头望向那个他们只生活了短短十几年却承载了无数记忆的世界。
不只是他,车上的所有人来离开的那一刻都不约而同的回头张望。
尽管不舍,但漫长的旅途和对家的归属还是一定程度上消磨了他们心中的悲伤,在看到管理局那熟悉的能量屏罩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到家了!”福地樱痴感慨了一句,但坐在他左侧的森鸥外却突然皱着眉敲了敲车子上的通信仪器。
“怎麽了?”见状坐在森鸥外右侧正在小憩的桂正作骤然惊醒,同样看向了那台机器。
“真是怪了,眼看着就到了通过屏罩的关键时刻了。怎麽那边还没动静?”见状,桂正作也伸手敲了敲机器,这是他跟一位前辈学来的办法,机器坏了不要慌,先敲一敲。
【那个……你们不要激动,听我说……】在几次敲打之后,通信器背面传来了【梶井基次郎】支支吾吾的声音,而这声音也瞬间让车上的几人脸色大变。
“怎麽是你?与谢野教授呢?”桂正作的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要知道【梶井基次郎】可是不擅长操作的。
【今天有一处世界发生了大爆炸,晶子她去抢救伤员了,总之,现在这里只有我了,你们抓紧扶手,我这就要操作了。】对面的声音无奈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恨不得当场跳车逃生。
但那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要是现在跳下去就真的死定了。
“哇啊啊啊!赶紧抱头躲好啊!”果戈里大喊一声,转身一把搂住费奥多尔把他整个人护在怀里。
‘砰’的一声巨响,整辆车子把地面砸了个大窟窿,而在响彻整个管理局的警报声中,附近的所有人都慌乱的跑过来营救。
人没事。
第204章
“太宰那家夥又去哪里了?”武装侦探社内,国木田独步尝试查找太宰治的身影,“港口黑手党的尾崎干部说他今天没有去上班,他有来侦探社吗?”
正在不远处整理西服领带的织田作闻言摇了摇头。
最近一段时间他和太宰相处的时间不算很长,他们两个似乎都一下子变得很忙很忙,他继续在武装侦探社工作,偶尔去异能特务科处理一些安吾遗留下来的东西,晚上回家照看孩子们。而太宰则去了港口黑手党大楼,然后一整天闷在那里。
但他们每天晚上还是会去lupin喝酒,就像是安吾和中也还在那时一样。除了能说的话变得越来越少以外似乎没什麽改变。
“不仅是太宰先生,乱步先生似乎也不在,他们好像去商量什麽事情了。”泉镜花走过来分发等下追悼会要用的花束,她昨天晚上曾经听到这两人似乎在商量什麽,然后他们今天真的没有过来。
“啊,果然是因为那件事吧,说是要想办法找到把那两个人送过来的那个组织。”织田作回忆,“我记得昨天喝酒的时候太宰好像提到过。”
“也真是的,明明追悼会都已经要开始了,非要在这个时候吗?”国木田没有像往常一样因为太宰种种不着调不配合的行为而发火,他的抱怨显得很是疲惫和无力。这除了失去家人还有加了几天班的缘故。
“先别管他们了,他们没准已经过去了也说不定。”与谢野晶子帮梦野久作整理好了西装的领口,“话说你真的要穿着这件毛衣去追悼会这麽正式的场合吗?”
和其他人西装革履,衬衫领带的打算严严谨谨的向死者表示最后的尊敬和哀思不同,国木田独步穿的是他往日工作时常穿的常服,只不过里面配上了桂正作临走前给他织的毛衣。
这样的穿着打扮在今天十分正式的追悼会上肯定会显得特别显眼,也和国木田往日里一丝不苟的状态反差较大。外加国木田最近又有了一些反常行为,也曾经引起过很多人尤其是社长福泽谕吉的担忧。不过后者觉得这种事自己不好现在出面,于是派与谢野晶子过来,看看人的精神状态怎麽样。
“嗯,我都想好了。”国木田整理好毛衣使之上面没有一丝褶皱,“就是觉得上次桂来见我的时候我没有穿着毛衣给他看看很可惜,这次如果他还会回来的话,正好可以给他看看。”
相比起太宰治神神叨叨的打算耗上的后半辈子去找那个将那两人送过来的组织不同,国木田独步自从那天在爱丽丝口中得知桂正作的鬼魂曾经回来之后也一改之前的状态,从以前的不是很相信,甚至很害怕鬼魂,直接变成了开始神神秘秘的阅读一些超自然的书籍,甚至到昨天邻居打电话过来说他貌似在尝试招魂,不过似乎并没有成果。
大家推测,他的这些行为很有可能只是过度思念桂君造成的,而且现在也并没有对自己或者他人造成危害,所以他们打算在观察他一下,如果过段时间还没有好转的话就要尝试去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了。
与谢野晶子在心里无奈叹气,其实看起来国木田的行为还算安静无害,太宰那边的动静才更让人担心。
因为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某处海边别墅的地下室里,太宰治将‘书’安置在架子上,尝试用异能使其产生特异点。
“快到时间了,我们还是先过去那边一下吧。”站在门口处的江户川乱步抱着双臂,看着眼前太宰的行动,“我们总不能连葬礼都错过吧,那样以后会被森先生骂的。”
这话似乎获得太宰的认可,他将脸上的绷带拆掉了一些,换了身干净的白西装。
在先前大战的时候,为了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书’被太宰分成了三份,其中一份在长谷川枫操纵福地樱痴袭击敦和芥川两人时被敦用来吸引人注意扔到了海底,而文职成员和太宰各自拿着的那份则得到了保留。
随后在一切都结束后,太宰治想到费奥多尔那句‘书’可以让人获得穿梭并行世界的话,于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利用各种异能也能尝试于‘书’产生特异点从而达到反追踪的目的。
在这件事上,横滨的大家没有很支持但也同样没有拒绝。于是太宰就一个一个的尝试着,直到今天他意识到还是自己的异能最管用。
“等到芥川他们新一代人成长起来,港口黑手党不在需要我后,我再去海外试试。”太宰阴沉着脸对着镜子整理他那条蓝宝石波洛领带,那还是中也过十七岁生日时他们一起买的。
除却来自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的事务,太宰几乎是心无旁骛的在研究这件事,他现在有着森鸥外作为遗产给他的‘嫁妆’以及这栋房子里藏着的黄金的四分之一,除此之外,不日打算前往纽约的西格玛也提出要用自己赌场每年的盈利来支持太宰的行动,在金钱上完全不用担心,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唯一还有些留恋的就是……
“那中也给你的那个海鲜餐厅呢?你也不管了吗?”唯一还能让太宰有些留恋的只有中原中也临离开前给他留下的东西,据说那是准备在太宰二十三岁生日的时候在交给他的,只是可惜中也并没有能看到那一天。
现在那个餐厅已经开始投入经营了,太宰治重金挖了他们相熟的情报贩子理乍得和松井直人给他当经理,据说生意也不错。至于太宰,他学着西格玛当年那样搬到了餐厅的员工宿舍去住,期间还吓得找不到他怕他想不开的国木田他们一路找了过去。
而这样作为重要遗物存在的餐厅,太宰无法放弃或转让,也不能随身携带,于是最后他也只是说。
“我会在离开前安排好的。”
看着太宰的样子,乱步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地下室。看到了手足无措站在客厅里的爱伦·坡,他的手腕上挂了一袋子粗点心。最近乱步的食欲明显下降,对以前喜欢的不得了的点心也失去了兴趣。
这样的行为自然也导致了他体重的迅速下降,而体重的下降也飞快的引起了作为枕边人的爱伦·坡的恐慌。现在的他随时随地都带着一袋子粗点心,好防止乱步出现低血糖的情况。
哪怕是现在,他也是担忧的撕开了一包点心的包装,送到乱步的嘴边用‘你怎麽不吃啊?’的眼神看着他。见乱步没有动作,爱伦·坡又赶紧把那块点心放回袋子里,换了一个牌子。
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似乎让恋人很是不安,乱步推开了那块点心,然后在爱伦·坡有些失落的眼神中将头埋进对方的胸口。
“埃德加不会离开我的吧!”他闷闷的说,随后又在坡回答前飞快的改口说,“不,是我往后一定会非常小心,一点也不敢大意的保护好你,让你不会那样离开我。”
在那天承载着他们深爱的人灵魂的异能消失在海面上之后,所有人都没有大喊大叫,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似乎也都各自做着各自该做的工作没有变化,但他们却也似乎都已经非常平静崩溃了。
森医生曾经说过时间是一味良药,他会带走很多不好的东西。但今时今日乱步却只想大喊骗子,因为他根本不觉得所有事都是时间可以抹平的东西,他们终究都会留下痕迹。
但乱步还是很快在坡不安的眼神中平静了下来,他们在客厅等了几分钟,看着将自己收拾完毕的太宰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太宰把‘书’放到了外套的内部口袋里,却拿了一张纸在手上摆弄。
“这是……那位富豪先生留下的东西?”
乱步还记得这页沾着血的扉页,那是A在危险来临的前夕寄给太宰的东西,而还没等他们搞明白这东西的具体用处,A也死在了灾难中。
“是啊!我用‘人间失格’尝试和这页纸产生特异点,却发现并没有反应,或者说它本身似乎已经产生了特异点,只是我们没弄明白它是做什麽的。”
太宰用食指在扉页上的那四个字上抚过。
A作为从小生活在异能实验室,拿这类东西当小玩具的人。太宰实在不觉得他会无缘无故给自己寄这种血淋淋的东西纯当纪念品。而且这四个汉字,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名字,而且是笔名之类的东西。
勉强压制住自己一脑子的想法,太宰将纸页重新夹在了整本书里,再去见小蛞蝓他们最后一面吧,往后再见到的就只有墓碑和照片了。怀着这样的心情,他们前往了晚香堂,也不知道社长是怎麽想的,居然要把办理追悼会的地点定在那里。
当太宰三人赶到时,追悼会正好进行到了一半。
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这次的葬礼没有繁琐的步骤和演讲词,大家将鲜花送到遗照前鞠躬在一起怀念一下过世的人就可以。
而且因为等下还要就三刻构想接下来的发展谈论的缘故,来的人也并不多,异能特务科只来了种田长官和泉镜花的父母,而比较有意思的是绫辻行人和辻村深月居然也到了现场,据说两人中前者也是安吾多年的好友,见一面还是有必要的。
军警这边猎犬的全部成员外加布莱姆也都在场,算上还在港口黑手党的立原,原本的队伍七零八落,也不知道下一步会怎麽走。
而港口黑手党这边人就要多多了,侦探社比较熟悉的面孔几乎都在这里,他们是为了森鸥外和中原中也过来的。
除此以外还有西格玛这个两边都不靠的人,他明天就要离开了是特地赶过来和几人告别的。
而太宰他们一到,武装侦探社的成员也算是来齐了。晶子把花挨个塞到三人怀里让他们赶紧去告别。
也正是在这时,太宰怀里的那页纸突然抖动了起来。
“葬礼吗?还真是令人伤感的东西。”一个似乎更偏向于女声的声音出现在了所有人脑海里,众人惊恐的环视四周,又对上了周围人同样惊恐的眼神,才知道不是幻觉。
“袭击吗?”织田作本能的护住在他身边的十五个孩子,将手/枪从枪套里拔了出来。
“好像不是真的葬礼。”那个声音再次传来,头顶上的灯光一闪,再次亮起来是房间正中间的桌子上已经坐了一个矮个子的女人,她穿着黑色的魔术燕尾服,脸上带着微笑面具,配了一定黑色魔术高礼帽,手里把玩着一束白花,正是晶子先前塞给太宰的那一束。(1)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麽?”福泽谕吉警惕的将手放在了剑柄上,上次遭遇这样的存在,他们已经损失了不少重要的人,这种事绝对不能在发生第二次。
“我是谁?不是你们把我召唤过来的吗?”带着面具的女人伸手一指不远处的太宰治。
这时的太宰也反应了过来。
“你是那个被写在扉页上的名字,你就是那个‘青梅树下’?”
“回答正确!”那人手腕一转,一本有着白绿两色封皮的‘书’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可以许一个愿。”
紧接着她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中性笔,在‘书’的最后一页写上了一行话。与书页动作一同发生的还有一阵剧烈的震动,期间不少站立不稳的人摔倒在了地上,房间内的所有家具摆设不翼而飞。
待到震动结束,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的痕迹。太宰似是有所感悟,他伸手拉开了晚香堂的大门,只见外面已经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了。
大量夹带私货行为。
(1)那个打扮是我十七岁在漫展上cos漆黑子弹里蛭子影胤的照片,当时是坐在桌子上拍的,当时的发言台词还很中二。
有关A的礼物,就是把‘我’,即‘书’的主人召唤出来,让太宰他们跟‘我’协商。因为我是他们目前的干妈嘛,所以很大方的直接让他们团聚了。
在一群不速之客到达之前,那些刚刚从任务世界的人们正在享受他们的假期。
因为刚刚结束了一份时限偏长,以及体检不合格的缘故,他们被暂停了任务。
而之所以体检不合格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某项数据过高,已经超过了规定的情感阈值,通俗一点来讲就是刚刚结束任务还沉浸在里面没有缓过神来,所以暂时还不能投入下一项工作。
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梶井基次郎】之前的翻车神操作。
那次严重的回程事故虽然因为营救及时以及安全气囊弹出的缘故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小一点的问题还是有的。
其中因为位置以及翻车角度原因造成了坐在前排右侧的森鸥外和福地樱痴一个折断了胳膊一个摔断了腿。
对此他们两个接受良好,老好人福地樱痴表示这样感觉好像是替小辈们挡去了灾难,不是他们受伤而是自己受伤还挺幸运的,而不那麽大方的前辈森鸥外则表示个人的债务归到个人头上,他复工之后一定严抓产品研发科尤其是【梶井基次郎】的安全管理,争取从此之后把这件事杜绝掉。
至于一些安吾下车时不小心崴到脚,果戈里护着费奥多尔结果自己脑袋上砸了个大包,以及桂正作左侧手臂上被剐蹭掉一块皮肉之类的小伤则不计入本次伤害中。
而因为修养身心以及无事可做而暂居于产品研发科休养院中的他们不忘积极运动,开展美丽人生。在不知道谁的撺掇下举办了轮椅竞速赛。
比赛规则为所有人两两分组一个坐在轮椅上,另外一个人推着他,在不使用异能的情况下那组先到达终点那组便获胜。除此之外,秉持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所有组合将有抽签决定,队员不可调换自己序号的顺序,但可以决定谁坐在轮椅上而谁来负责推。
原本这种游戏对于小学生来说有点幼稚,但对于管理局成员来说似乎刚刚好。大家响应的都很热情,其中年轻身体素质好的果戈里更是一马当先,推着腿上打着石膏的福地樱痴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