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lupin,织田作照例向酒保要了一杯烧酒,就开始坐在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喝酒,倒是幸介兴致很高,一直在碎碎念。
“现在出租车的收费真是越来越高了,还好几天前刚刚发了工资,要不然我还真是搞不定。”他将淋了雨的外套抖了抖放到了衣架上晾干,自己坐到了织田作身旁的位置,“麻烦给我来一杯番茄汁,这里应该就是安吾先生以前常坐的位置吧。”
幸介伸手摸了摸吧台的桌面,倒是有了点小时候的模样。
在安吾刚刚去世的那两年,太宰和织田作几乎每隔一天就要过来lupin一趟,然后突然某一天,他们两个人同时丧失了喝酒的兴趣,约见的地点也多变成了港口黑手党的大楼。
幸介猜测这可能是因为两人工作变多的缘故,在安吾先生和桂君去世之后,织田作和国木田承担了侦探社和异能特务科接洽的大部分工作,两个人都变忙了很多,尤其是上一任社长福泽先生退休国木田先生继任之后,接洽的工作几乎都堆在了织田作先生,让他很多时候多多少少有些力不从心,这个情况还是自己和咲乐双双来到异能特务科任职之后才好了一些。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lupin竟然就这样慢慢淡出了众人的视线。直到今年幸介完成了安吾的遗愿,织田作才终于鼓励式的松口,愿意带着幸介过来这里喝酒,给他讲一下他当年和安吾还有太宰在这里喝酒闲聊时的旧事。
而见幸介显得这麽兴奋,织田作也多少有了些当年一切都很好时的既视感,他笑了笑。
相比起太宰,即将迈进四十岁大关的他才算是真正长出皱纹的那个人。
“现在你坐的是太宰以前的位置,安吾一般都坐这边。”织田作语气轻松的对幸介说,还为他比划了一下安吾以前坐过的位置。
“织田作先生,这时候你应该狠狠的吐槽太宰才对。”回忆起往事,织田作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听到安吾当时带着无奈意味的吐槽,那可真是一去不复返的好日子。
而织田作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想象中,如果安吾现在还活着他会变成什麽样子,会不会也在眼尾的位置生出几道不易察觉的皱纹?又或是会碎碎念抱怨自己的黑眼圈又严重了,熬夜能力大不如前。不过织田作觉得他最有可能会为幸介和咲乐现在的成就感到欣慰,毕竟几个孩子的学习大部分都是由他来抓的。
“太好了,就放在这里。”打断织田作想象的是幸介高兴中似乎又透着点伤感的声音,他似乎被什麽东西挑动了情绪,“看织田作,是你们的合照。”
织田作往吧台上看了一眼,那是一个边框位置有些掉漆的塑料相框,里面是一张令他觉得十分熟悉的合影。
“很高兴您又过来做客了织田作先生,近来生活的怎麽样,您的朋友也还好吗?”已经上了点年纪的酒保手脚麻利的擦着手中的杯子。
这名酒保在三人还在港口黑手党工作时期就在这里工作,现如今的他已经成了这家酒吧的负责人。原本已经不必在亲自下场调酒,但奈何他当年对这三位熟客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以至于甚至在见到织田作的时候有了种故人重逢物是人非的感觉。
所以他拿出了当初备份的照片摆在了以前几人喝酒的位置,希望能为这位熟客带来一点好心情。
“他不太好。”而这麽多织田作的回答也依旧耿直。他正认真的看着相框里的照片。
一直以来他们三人喝酒的时候都是他坐在中间的,但照相的那天不知为什麽安吾却非要站在中间不可,而且态度还很坚决。当时织田作心里觉得不太踏实,所以抓了吧台上的猫扔到安吾怀里。
后来他听说有一种说法是三个人一起照相时,坐在中间的那个人会最先死去,现在想想这张照片还真是有些不吉利。
但尽管如此,织田作还是看着照片上年轻的他们入了神。
“居然已经过了十年了,安吾。”他小声说道。
在安吾过世之后,人人都以为和他感情极深的织田作会痛哭一场,或者至少做出些反常的事情来,但事实上织田作的反应比任何人包括他自己想象中的都要平淡的多。
他安抚了哭泣的孩子们和伤心的咖喱店老板,默默的收拾了安吾的衣服物品,搬出了他们以前一起居住的主卧,去了客房,然后尽量让自己变得很忙很忙,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
孩子们一个一个离开家里,去外地求学或者干脆开始务工,他们的离开让以前热热闹闹的小别墅变得冷清了起来。
不过好在孩子中的大部分人保留了和织田作一样喜欢收/养/孩/子的爱好,然后逢年过节带着一堆孩子来拜访织田作,但热闹过后,织田作的生活又开始清冷起来。
某个没工作的傍晚,他突然有些无聊,便一路沿着闹市区往居民区散步,直到停在了一栋公寓门口。
织田作几乎忘了这是他在和安吾订婚那一年买下的房子,那时候他还带着安吾考察了好几次地段,确定了里面的装修和摆设,才最终下定决心买下来,打算当做自己和安吾未来的小家。
在安吾去世之后,织田作故意把他忘了,在他看来已经失去了伴侣存在的房子再没有了作为家的意义,但他又同样做不到把这栋倾注了他和安吾太多期望和温馨回忆的公寓卖掉,于是又只能放着它,一来二去,假忘变成了真忘。
那天的织田作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他在附近的酒吧喝了很多酒,然后毫不顾忌公寓内厚重的尘土,直接扯下包装布,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第二天还因为着凉而大病了一场。
这时候打断他思绪的依旧是幸介的声音。
“那时候你和太宰先生好年轻啊,还有安吾……”说到这里时幸介叹了一口气,“我都快忘了安吾的样子了。”
在安吾去世之后,他的大部分照片都被当时悲痛欲绝的织田作收了起来,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照片在他们这些孩子手里,不过大部分也都是被家里的女孩子们带走了,幸介年纪最大,要发扬风格,最后竟然什麽都没捞着。
“老板,这张照片我可以带走吗?”幸介询问。
“当然可以,我这里还有备份。”酒保先生已经打算开始给幸介调制第二杯番茄汁,“你应该是织田作先生和安吾先生的孩子吧,如果你愿意,我甚至还可以给你讲讲他们两个人的故事。”
“还有这种好事。”幸介摆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酒保将番茄汁放在桌子上,右手拖下下巴回忆。
“那其实还是挺长的故事。”
不得不说,作为每天招待客人的酒吧老板,酒保先生的讲故事能力非常优秀,不仅描述出来的场景绘声绘色,中间还会夹杂一下自己当时的看法。依着织田作看来,这位先生不当酒保出来写书说不定会比他还要出名。
但酒保先生显然只对讲故事感兴趣。
“当时啊,安吾先生总是最先离开,等他一离开,织田作先生和太宰先生就开始商量怎麽追求他,后来那本小说出版了,我就知道他们一定是成了,你看……”酒保先生顺手点开了酒吧里的电视,调换了一下节目,示意幸介去看gg。
“织田作先生这一系列的三本小说今年要改成电视剧了,而且据说是大制作,其中饰演安吾先生那个角色的演员还是之前在好莱坞当过主角的公关官先生,他演技不错人也长得帅,相信会把角色演绎的贴合原著吧。”
“有关这件事我好像有点印象。”幸介回忆,其实有关小说改编问题,织田作和那位导演闹得相当不愉快。
为了给这个故事准备一个完整的结局,也因为在这本之后就打算封笔不在写涉及爱情方面的内容了,织田作如实为小说谱写了一个悲剧式的结局。甚至因为描述安吾去世的那一部分内容写作起来太过痛苦,织田作生生把那本书放置了好几年,直到有一次大病一场恢复过来之后才重新提笔。
但商人可不会在意写作的人痛不痛苦,那位导演几次三番上门希望织田作把结局改成大团员结局,但均被拒绝,因此闹得很不愉快。
“我对这部剧其实抱得希望不大,当年的事实在是……”幸介说到这里有些支支吾吾,半自传体的坏处就是书里的内容和现实发生的事情是贴合的,而当年的事……
听到幸介这麽说,酒保先生也叹了口气。
“说实在的,我也不觉得有人能够演绎的好当年的事,据说当时死在那场劫难里的都是好人,可惜了……他们也是,安吾先生也是,好人都不长命。”
“不过……那些事都过去了……”织田作喝下最后一口烧酒,“我得回一趟侦探社,乱步先生让我拿一份数据去找他。”
幸介没有对织田作接下来的安排提出疑问,只是在沉默了片刻后,有些黯然的喃喃道。
“真的已经过去了吗?”
说罢,他把杯子里的番茄汁喝尽,又将杯子压在小费上,也起身离开了。
明天应该能加更。
第225章
“公关官,我们来探班了。”阿呆鸟一脚踢开了化妆间的大门 ,手里还拿着一袋子水果,这是冷血他们提议他带过来的。
“你来的不巧,我刚上好妆,等下就到我的戏份了。”公关官听到阿呆鸟的声音并没有回头,他正摁着头上的血包,以防它破的太快。
“这一段是?”看着公关官凄惨的扮相,阿呆鸟有点犹豫,他干脆把水果撇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坐到了桌子上凑近了去看公关官的脸。
“是太宰治被森先生赶出港口黑手党那一段。”公关官整理完血包又开始让化妆师把他整理黑色的假发,“大概就是中也说有事突然回横滨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在魏尔伦入侵港口黑手党差点要了他们的命之后不久,旗会几人就接到了森鸥外的调令,要求他们前往欧洲经营和管理那边主要负责走私业务的分部,顺便尽可能的洗白产业。
他们几人知道这是首领看破了他们违背命令私自为中也查找家人的事,小惩大诫,让他们暂时离开权力中心。
对于这种惩罚几人倒是没有太大的意见,虽然他们的实力都并不差劲,甚至其中几人甚至到达了准干部的实力,但港口黑手党当时的人才并不算少,他们也是出于升迁无望的状态,前往欧洲说不定还能发展一番自己的事业。
当然最重要的是魏尔伦的事情告诉他们,想要成为中也的朋友往后估计也少不了类似的纠纷,而首领又看重中也,不会希望他平添更多的软肋,所以被打发出去某种意义上反倒是首领仁慈,免了他们更多麻烦。而且那段时间中也频繁的出差,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和他们一起度过的,倒也算是相处愉快。
不过同样也因为远离横滨,消息不灵通,等他们知道中也成为下一任首领以及他和森先生去世消息时也已经太晚了。
而在太宰治成为暂代首领之后,他们旗会几人则是先后回了横滨,其中公关官还算是回来的比较晚的那一个,因为他在好莱坞发展了自己的新事业多耽搁了一些时间。
而在离开欧洲之后,公关官因为港口黑手党的职务逐渐远离了演绎事业,这次的电视剧扮演还是他回国后头一次即将再次登上荧幕。
“哦,那本小说我看过,那一块是不是也有中也出场?”阿呆鸟真诚发问?
由于织田作之助的这本小说很红,以及去年又出了续集的缘故,阿呆鸟也多多少少的看了一下,并且他们当时还对中也和太宰在故事里到底被加了多少滤镜,又有多少事可能是真实发生的进行过讨论,对于中也出场的那些个戏份可谓烂熟于心。
但公关官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劝你别抱太大希望,饰演中也的那个演员实在太差劲了,他把中也演的好像受气的暴躁小媳妇,根本就没有中也原本的样子,导演理解剧本方面更是差劲,他对角色的剖析甚至完全违背了织田作先生的意思。”
不论中也本人的性格,公关官光看小说的描述就知道中也当时送走太宰的心情一定非常复杂。
这中间既有对首领命令的遵守,也有对于太宰治曾经算计过他的恼火,甚至还有对搭档即将踏上新旅途的祝福和些许不舍,怎麽到导演嘴里就变了赌气了?
虽然中也对上太宰治很多时候确实有点没脾气,而且他那时候只有十八岁,既不是首领也不是干部,但这也太没港口黑手党未来掌权人的气势了吧,要知道很多时候中也只是不那麽计较,以及不愿意怀疑,他并不是真的傻。
“这样的吗?本来我还挺期待的,毕竟这系列书里中后期中也出场还挺多的。”闻言阿呆鸟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我现在特别想看见中也在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眼前,哪怕是别人演的一个像他的虚拟角色也行。”
阿呆鸟对电视剧的想法不多,会关注也不外乎是因为公关官正在参与以及里面有疑似以中也为原型的角色出现,他之前听说好的演员能把角色演绎的仿佛活过来,但现在看来还是他想多了。
“为了赚钱才做的项目,能有什麽好效果,我之所以过来还不是首领的意思,这部剧里有港口黑手党的投资和gg。不过还好有投资,我直接把那个不靠谱剧本打回去重做了。”公关官也很无奈,那位据说获得过最佳导演奖的导演一开始希望公关官饰演的是港口黑手党中的某位角色,但公关官一看到剧本就能回忆起得知中也死讯时的痛苦,实在不愿意在扮演身边曾经熟悉但却已经死去的同伴了。
因为这个原因,以及他在影视圈还算有名气,最终被安排饰演了‘坂口安吾’这个更重要的主角。
“说起来,你今天是不是还有吻戏?”见公关官脸色不好,阿呆鸟开始转移话题。
“哪有,也就是吻额头,这个故事里的两位主角这可不是言情剧里黏黏糊糊小情侣,他们从亲密挚友情中通过相处慢慢衍生出来的爱情,虽然老夫老妻,但前期意外纯情的那种,而且走的还是唯美风。”见阿呆鸟再次把话题转移到了剧情上,公关官笑着回答他。
虽然不知书中写的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在公关官眼里其实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的爱情还挺圆满的,虽然他们都为了爱情和彼此做过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整体来讲两人都是很有事业心和大局观的人,他们的所有一时冲动也都被自己控制在了不伤害别人的范围内,所以让人显得很真实。
但还没等公关官把这些感触分享给身边的同伴,两人就又听见了争吵声。
“你这个剧本是怎麽编的?我虽然没让你们当成纪实片来拍,但是不能符合真实事件也至少要符合小说描写吧。怎麽我们老大成老疯子了?”说话的人三十不到的年纪,稍微带了一点口音。以公关官和阿呆鸟的判断,似乎是从法国那边过来的。
“艺术加工,艺术加工嘛!”这是那位导演的声音,公关官几乎能联想到他胖胖的手正拿着手绢不停的擦汗。
“好像是Mimic那边的人,他们也有投资在剧组里。”说到这里时,公关官可以压低了声音。
现在的Mimic也区别于多年前作为雇佣兵组织,驻守在某所小城保卫一方安宁的Mimic,他们也在几年前逐渐洗白转型,变成了现在这家实力过硬,口碑上也分毫不差的安保集团。
而这次他们投资,一方面是因为集团内有异能者,想要打开横滨的市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里面据说还是过去战争时期流落过去的横滨人想要回乡。
也正因为想法过多,所以他们在电视剧上反而并不算十分上心,唯独一件事除外,那就是当年死在横滨的Mimic第一任指挥官安德烈·纪德。
在几年前钟塔侍从解散后,当地政府内大部分当年诬陷了Mimic的官员也随之垮台,Mimic瞅准机会立刻公布了有关当年Mimic被诬陷的证据,以及他们的指挥官被逼在横滨自杀的事件明细,要求严惩当年的那些恶人,还他们一个公道。
迫于舆论压力以及当时社会变动需要Mimic的力量,当时的掌权人同意了Mimic成员的诉求,为纪德和当年的Mimic正名。而因为当年纪德自杀的事也同样不太详细的被织田作之助写在了小说里,所以Mimic带着当年几个知情人和投资人一起过来,为的就是扩充并还原真相并将之带回他们的国家进行发布。
不过看样子他们的诉求似乎没得到导演的重视,纪德还被‘艺术加工’了一下。
不过看着那位正在发火的人手臂上的肌肉,公关官相信导演很快就会妥协的,毕竟他只想赚钱,还没打算搭进去一条命。
“你看着吧,等下还有人过来闹。”公关官笃定的说。
果然,大概就在导演唯唯诺诺改了剧本后不久,一个有着半粉半白头发的人也推开门冲了进来。
“导演,这个剧本到底是怎麽回事?”西格玛一进门就冲着屋里大喊,听语调就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于是导演又唯唯诺诺的走过来,准备询问一下这位投了钱的祖宗又怎麽了?
“这个剧本是怎麽回事?”西格玛又把问题强调了一遍,“人物性格完全与原书以及原文不符,谁告诉你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果戈里是陷害不成反被杀的小人的?你就算不把他们瞎编成好人,但也至少不该让他们白痴成这样吧?”
“啧啧!其实那两个死屋之鼠的家夥被黑一下也不怨吧,要不是他们,横滨还真不至于死伤那麽惨重。”阿呆鸟有些不满的压低声音说,“但是他投资,他还是港口黑手党的合作对象,他有理。”
“当年的魔人和小丑即是加害者也是受害人,西格玛毕竟是他们的孩子,没他们他早死了,哪有晚辈让人这麽编排自己父母的,再说了他们俩个某种意义上在事件后期也是横滨的合作对象,有关敌人的情报有一半也是他们提供的,至少在一部电视剧里,他们有个立体一点的形象也不过分吧。”公关官无不感慨的说。
“而且你看着,等下还有人过来。”
“还有谁?”阿呆鸟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次港口黑手党负责投资的人是谁你还记得吗?”
“当然是东京那边的卡尔玛啊!全港/黑就他们最有钱,还有闲心做这种事……哦!”说到最后阿呆鸟恍然大悟。
“那个人可能在事件当中也扮演了不太好的角色,但是……那些行为毕竟没有造成大的事故和麻烦,而且他最后提供了最重要的情报,也为此而死,他还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
在和其他干部一起复盘整个事件发生经过的时候,包括公关官以及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在内的大部分人都认为干部A把‘书’扔给太宰这件事带着很大的私心,他很有可能也是想要通过太宰治的异能进一步的获得当年他仇家的情报,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1)
所以在江户川乱步等人询问他为什麽要把‘书’交给太宰的时候,可能是出于愧疚或者别的什麽情绪,他把这件事含糊了过去。
“所以那家夥死在浩劫里也真的未必是坏事,要是在先代手下继续工作很有可能会被迁怒,他死了,大家反倒记得他的好更多一点。”阿呆鸟摊手。
话音未落,只见剧组的大门第三次被踢开。
而在好不容易糊弄走了卡尔玛之后,导演宣布拍摄开始的时候还没忘碎碎念。
“不过就是个爱情剧而已,怎麽搞得这麽正式?出场个几分钟的配角还要人物立体,都快搞成正剧了。”
听到这话,公关官也懒得在说什麽。
在非横滨人的胖导演来说这只是一次不太愉快的工作,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再一次追念死去的同伴,让他们被更多人认识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又怎麽会不重视呢?
(1)费佳给A设计的扔‘书’剧本内容,在剧本里他扔书给太宰也有因为想要异世界穿越者线索的缘故,但因为如果让森先生知道了这事不能同意不说,说不好还要跟他玩命,所以A挑了太宰被赶走的前期扔书,也算是很狡猾了。
加更失败,明明感觉也没做什麽,但时间就这麽没了。就当是我分批加更吧,今天加了700字,剩下的2300之后在慢慢补。
而今天同样来探班的也不止阿呆鸟,还有江户川乱步。
“坡,签售会的进展还顺利吗?”虽然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但爱伦·坡的签售会依旧人声鼎沸,几千名热爱他推理小说的读者在今天把会场堵的水泄不通,而这还算是他比较普通的一场签售会。
“还……还算顺利。”坡有些结巴的回答。他算是所有人中这些年变化最小的那一个,依然还是那麽的社恐和内向,也依然对江户川乱步十分崇拜。
而他们两人在十年前的灾难结束后不久就结了婚,只不过婚前婚后的相处方式也和爱伦·坡的性格一样变化不大。不过两人对于这种没有变化也很满意,至今还安安稳稳的生活着,比之那些一夕之间家破人亡的同伴们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把这两本也签一下吧。”而乱步在问候过坡之后又为了他安排了任务,再签两回名。
“这是……露西和镜花的买的书?”坡看了一下小说主页上的祝福语,在旁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是啊,露西那本是打算拿来收藏学习的,至于镜花那本她是打算送给芥川,因为银家的孩子很喜欢你的作品。”乱步掏出薯片吃了一口。
随着年纪的增长,露西和镜花也逐渐长大,前者一路半工半读,考上了大学,还在去年和一位她从小比学习比到大的同学恋爱了,后者没有接受系统的教育,却也在织田作之助以及父母的劝说下自学了大部分知识。
虽然随着时间的发展,原本一直以来玩的很好的两人相处时间越来越少,但两人却具备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写作,为了这个爱好,她们每个月就要一起聚上一周,一度让露西的男友都十分嫉妒。
而她们之所以这麽热衷,很大程度是因为少女时代,织田作之助对她们的影响。那时候她们两个加上与谢野晶子还曾效仿织田作,分别以身边人的恋爱经历作为素材开始撰写自己的第一本作品。
其中与谢野晶子因为森鸥外的去世封笔没有将作品继续下去,而泉镜花的作品也因为中岛敦的离去落得了个be的结局,为了不刺激芥川的情绪,她虽写完了书却将手稿送给了芥川,并没有拿来发表。
唯独露西的推理恋爱小说,在磕磕绊绊几度因为缺少素材难以继续下去之后还是完成了发表。
尽管获得的赞赏差强人意,但露西却从中获得了写作的乐趣,只不过她后续的写作方向不在偏向爱情,而是转向了田园生活和少女的成长经历,并给自己定下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