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夏油杰突然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廓,紧接着带着些许埋怨的低哑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悟,快一点儿,我手酸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五条悟呼吸一滞,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
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有些难以置信。
而夏油杰已经坐起身,从床头柜上抽了好几张纸细细的擦手。
见五条悟一动不动,他眉头一扬:“怎么了,还不去洗澡。”
听到夏油杰的声音,五条悟叫着用手挡住了脸。
“好了,悟,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技术不行的基础上,速度还快了点儿吗,小事都是小事。”夏油杰说着,眼中尽是怜悯。
“杰!不要说的这么的奇怪啊!我,我只是没有经验。”五条悟立刻大声反驳着。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满意了?”
“……”
夏油杰眼中的戏谑堪称明目张胆,五条悟起身朝着浴室走去,背影比街头的流浪汉都要沧桑,一整个苍老了几十岁的感觉。
五条悟待在浴室,热水洒在他身上,他越想越不对劲儿,越想越不服气。明明不该是这么快的,他曾经自己来的时候都不是这样!
一定是杰的原因,对!是故意的吧!要不是杰用那种语气在他耳边说话,还咬了他……想到这儿,他抬手碰了一下刚才夏油杰含住的位置,顿时脸上也有些发热。
似乎到现在,他都还能想起刚才夏油杰含住他那一小块儿皮肤,不轻不重的咬一下的那种酥麻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
这,这简直太要命了,杰怎么这么,这么会!
同时,某个不可说的位置的存在感也异常的强了起来,五条悟有些悲哀的捂住脸。
要不,找杰?心中升起了一个小小的念头,但很快又被打消。
不行不行,会被杰当做变态的吧!
于是,本来花不了多久就能洗完的澡,硬生生又花了不少时间。平常只做解决,然而今天接受了夏油杰的VIP服务后,突然只觉得哪儿都不舒服。
就好像,平常都吃三菜一汤果腹的人,但突然有一天接触到了米其林五星大厨做的大餐后,从此再吃那三菜一汤就……味同嚼蜡。
哪怕是这样,五条悟都没有忘记一开始想的要找夏油杰“麻烦”,气势汹汹的从浴室出来,很可惜,他看到的是已经关灯似乎睡着了的夏油杰。
床单什么的已经更换了,夏油杰侧躺着,黑长的发散落在枕头上,神情疲倦。
想想也是,昨晚上忙到半夜,一早就去酒会应付那些人,然后还被下了那种东西,身心俱疲后还帮了一下自己,还有床单杯子什么的应该也是杰自己更换的吧?
那一刻,五条悟心情诡异的平复下来了。
他俯下身,看向睡的并不安稳的夏油杰,指尖放在对方眉心。
好辛苦啊,杰。
怎么才能让杰不这么辛苦呢,要不把那些人都杀了吧。
心中恶意的念头萌发,什么御三家,咒术总监会,黑x党,都杀了算了,反正他应该也可以做得到。
到时候杰就可以有很多很多时间来陪着自己了吧,可以像前两天那样在冲绳一直玩下去,也可以去别的地方,还能环游世界?
可以一起吃饭,泡温泉,喝酒,打游戏,睡觉,切磋,还能……咳,互相帮助,他也会帮杰嘛,技术什么的,练一练总会好的。
想象很美好,但咒灵却是最大的问题。
杰会一直袚除咒灵的吧?反正不可能扔下咒灵不管。
学生现在都还不能独当一面,那还是先留着御三家吧。
好烦呐,咒灵什么的为什么要存在啊!
想着,五条悟躺在了夏油杰身旁,犹豫了一下,伸手将人抱住。
“杰,晚安。”
夏油杰紧闭着双眼,却在心中回了一句:悟,晚安。
月光下,风吹起蹁跹的窗帘,他们彼此相依偎,密不可分。
第二天一早,五条悟还没有醒的时候,夏油杰已然不见踪影。
“一直到现在,那位都坚持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一切都是一个误会。”黑衣带着墨镜的部下紧紧跟在夏油杰身后。
闻言,夏油杰讥笑了一声:“想来你们也没有查处他跟那位田中先生之间有任何交易吧?不止如此,或许那位田中先生已经认罪了吧?”
“是的,田中先生称是自己鬼迷心窍,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原谅,并为牵连到了秋田先生感到抱歉。”说完,他又继续问:“需要继续审下去吗?”
夏油杰摇了摇头:“算了,既然他敢这么做就说明他完全不担心事情败露的后果,把柄什么的怕是找不到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夏油杰左拐右拐到酒店的地下室,是了,这个酒店都是港口mafia的众多产业之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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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我给你扎个头发!”◎
暗室里, 阴冷潮湿,秋田一郎被锁链挂在墙上,身上没有什么外伤, 但难得的有些狼狈。
“夏油干部, 虽说您是干部, 但是这样不问缘由的抓人,不太合适吧?”秋田一郎视线落在双手上的锁链。
“秋田君, 我想或许你并不了我的为人,我做事可从不讲究证据。”夏油杰的眼神中满是轻蔑:“冒犯干部,就是你最大的罪名。”
“我没有!”秋田一郎反驳着, 眼中罕见的带着一丝慌乱。
港口mafia的干部夏油杰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现在放眼整个组织恐怕都没几个能说得出来的人了。
对比其他几位干部, 他显得有些过分低调,很少出现在组织里, 各种大事小事也几乎不怎么插手。
唯一有所耳闻的就是,建立了横滨特高校, 为黑白两道所崇敬, 但更多的人却是紧盯着他那个位子, 想要把他拉下来。
现在掌管着港口mafia的情报部, 时常穿着五条袈裟, 疑似信佛?身边近卫很多,很少亲自出手,实力未知, 异能力一知半解,咒术师。
可这些大多数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 更深的东西呢?
秋田一郎突然有些茫然。
在不知道对手底细的情况下贸然行动乃是大忌, 按道理坐到他这个位置不会出现这种离谱的错误。
可他还是犯了,为什么呢?
秋田一郎忍不住的去思考。
“我知道,以秋田君的能干,那对可怜的父女那边是查不出什么东西了,但这世上多的是没有缘由的事情。”
“东京这些天也不怎么太平,死个干部候选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夏油杰语气平淡的好似再说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一样,三言两句就定下来了秋田一郎的结局。
秋田一郎这个时候才真正有些慌了,这么多年他还不容易才稍稍坐稳这个位置,怎么可能让这么多年的心血都打水漂。
“夏油大人!”他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您难道不想知道,这些年BOSS让我留在东京做什么吗?我一开始是被分去京都的,而那位五条家的少主近年来东京,我才来东京的,您觉得这是一个巧合吗?”
而夏油杰只是歪着头说:“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是BOSS!这些都是BOSS的命令,您或许不知道,这些年那位五条家的少主受到的众多暗杀中有一大半都是来自于我们,黑市上的悬赏甚至有很多都是我们挂上去的。”
“就连我这次的行动都是BOSS的授意……”
“嗤”夏油杰忍不住讥讽的笑了一声:“你想说都是BOSS让你这么做的,你是无辜的?”
夏油杰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秋田一郎面前:“好吧,我们暂且假如确实是BOSS说了什么,但我想他也只是引导了什么,并没有明说让你对一位干部下手吧?”
“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原因呢,秋田君你太贪婪了。”夏油杰微微俯下身,在秋田一郎耳边道:“不仅贪婪,还十分愚蠢,不忠。”
“还没想明白吗,秋田君,BOSS容不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啊。”
是贪婪、愚蠢、不忠的你啊。
随着夏油杰低哑的声音,秋田一郎的瞳孔一点点缩小,涣散。
失去意识前,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如同这个地下室一样黑暗到粘稠的夜晚。
“晚上好,BOSS。”
“啊,是秋田君,最近如何?”
秋田一郎半跪在森鸥外面前:“很抱歉BOSS,五条悟那边现在暂时还没结果,他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但请您放心,只要给我时间,迟早我会为您取来他的人头。”
而森鸥外只是微微抬手,微笑着打断他的话:“秋田君的实力我一向放心,不过五条悟那边暂时不急,现在最要紧的是……秋田君要不了多久差不多就能升为干部了吧。”
秋田一郎呼吸一滞,但却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砸昏头,思绪万千。现在五大干部已经满了,并没有多余的位置,那么恐怕是得从那五个人当中拉下来一个。
BOSS能说这话,定然有了目标,是谁呢?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听到森鸥外十分苦恼的说:“这些年夏油君越发叛逆了,我的命令他基本都视若无睹,难道我这个首领当的就这么失败吗?”
这话一出,秋田一郎立刻调动脑子里关于夏油杰的所有信息。
夏油杰,五大干部之一,异能力疑似是操纵亡灵。很少出手,实力未知。
“怎么会,BOSS您的功绩是人尽皆知的,夏油干部或许是仗着您太仁厚了?”
森鸥外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吗?”
见森鸥外没有不满,秋田一郎当即乘热打铁:“虽说仁厚是好,但BOSS您毕竟是组织的首领,断不能让人欺到您头上,这让我们港口mafia的脸面往哪儿放呢?”
森鸥外点了点头,可仍旧一脸愁苦:“是这个道理,但夏油君毕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这样或许也有我教导无方在里面吧,我还是不适合教孩子啊。”
“那么秋田君,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秋田一郎瞬间听懂了森鸥外的意思,大喜:“BOSS放心,一切交给我。”
贪婪是一味毒药,将人脑麻痹。
他未曾看到森鸥外眼底的幽光暗芒。
夏油杰神情恹恹的收了手,手中满是鲜血,甚至溅到了袖口。部下识趣的送上一开始就准备好的方巾。
锁在墙上的秋田一郎此时已然了无生息,心口上插着一把匕首。
夏油杰冷冷开口:“让人将秋田君送回总部,还是像以前那样,死因就说是因公殉职。”
“是!”
夏油杰低头看着袖口处暗红的血迹,眼中厌恶又冷漠。
港口mafia的工作性质确实极其危险,稍有不慎死无葬身之地,死个人再正常不过了。
夏油杰在港口mafia对外掌管着情报部,但他还是森鸥外藏着的利刃。从一开始,他就是暗中帮森鸥外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这两年还好,森鸥外刚上任的时候,夏油杰才是真的忙碌。由森鸥外与太宰治定制计划,夏油杰作为刀只需要按照他们的计划行事。
可以说,他处于整个里世界的泥潭深处。
因公殉职,是个很好的理由。
夏油杰已经数不清他让多少个人被迫“因公殉职”了。他几乎令整个先代一派覆灭。
“那对田中父女,也一并处理了,以谋害干部候选的罪名。”
袖口的血迹令夏油杰皱了皱眉。
“大人,加茂家那边已经要等不及了,加入小姐已经用反转术式为加茂宪纪治疗,但是加茂宪纪最近又经历了一场刺杀,险些丧命,听说加茂家的人已经去了数次盘星教了,您看是不是……”
“不必,再晾一晾他们。”夏油杰表现的异常冷静。
“夏油大人英明!”
“夏油大人横滨来的客人已经到盘星教待着了。”
“说起来,近日我们多处势力遭到袭击,袭击人不明,但据说现场会留下一张扑克牌。”
“……”真是熟悉的手段啊,夏油杰扶额:“看来这下不回去是不行了。”明明还有好些地方还没有跟悟去呢。
话虽这么说着,但夏油杰并未告诉部下究竟什么时候回去,反而是回了与五条悟同住的那间房。
回去的时候,五条悟似乎刚醒不久,“早啊杰,又去忙工作了?”
“嗯,是啊,有些事总该有人去做。”夏油杰语气有些无奈。
五条悟早注意到了夏油杰袖口的血迹,但并未多问,“今天要去哪儿?”
“本来按照计划我们今天的活动很丰富但是因为工作原因,恐怕得回去了。”夏油杰语气中满满的遗憾。
“什么!又是工作!”五条悟提高音量:“如果杰必须在我跟工作之间选一个呢!”
夏油杰走到浴室门口,听到这话,回过头眼神温柔;“悟,别闹,早些忙完了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陪你,很快就会结束了。”
说完也没有管五条悟怎么想,直接进了浴室,没多久他就又穿着那件古怪的袈裟出来,头发散着还并未束起。
生着闷气的五条悟的视线落在那头乌黑亮丽如瀑般的长发上,一个念头顿时生出:“杰,我来帮你扎头发怎么样?”
夏油君梳头的手停住了,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五条悟问:“你还好扎头发?”
不知为何,五条悟硬是从夏油杰的这番话中听到了夏油杰在讥讽他意思。
本来只是口嗨一下,现在却是彻底动了某个念头。
五条悟当即不满道:“杰别以貌取人啊,虽然我从来都没有给人扎过头发,但该有的天赋想来我肯定还是有的。”
说完,他就连忙去将人拉过来按在床边,随后在夏油杰忐忑的心情中拿起梳子开始在夏油杰头上动工。
“悟,好了吗?”时间越久夏油杰越不安。
“快了马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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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姓夏油,以后就是你的老师了”◎
作为加茂家的少主, 加茂宪纪的生活可谓是枯燥。不停的填鸭式学习各种古籍,练习术式,还有一些作为少主必须掌握的东西。
而这些, 都是之前他从未触碰的。
在几年前, 他还是一个大家族里普通的侧室所生的庶子, 虽说不受人重视与待见,但是因为母亲在, 过得是真的很开心与轻松,当时哪怕是得到一块现在常见的甜糕也能雀跃许久。
一切都在那一天转变,当时真的来了好多人, 常年不见的父亲, 还有一堆从未见过的族老, 他们围着自己神情激动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而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也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宪纪, 做的不错。”
然而,被众人所赞叹的少年面对这一切, 却觉得有些害怕。
当然, 他也听出来了, 他们说自己以后会是少主, 会过上更好的日子。他喜悦, 想把这一切分享给自己的母亲,然而,他发现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已经被挤到了人群外面。
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满是哀伤。
他不明白, 明明这是好事啊,母亲在难过什么呢?
直到现在, 他明白了。
他已经好久没见过母亲了, 上次见到母亲是什么时候呢?已经快要记不清了。
加茂宪纪坐在走廊上, 望着外面未化的皑皑白雪。
“少主,你身体才刚痊愈不久,外面风大,还请回到室内。”侍女有些忧虑的说着。
侍女的话语将加茂宪纪的思绪打断,对此他只是淡淡的说:“嗯,知道了,下去吧。”
侍女欲言又止,但看着脸上慢慢已经带上些许威严气势的少年,终是福身退下了。
没多久,加茂宪纪忍不住开始咳嗽,终究是一个重伤刚愈半大的少年。
这个时候,一件羽织落在了他身上,紧接着他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虽然雪景不错,但还是要注意身体。”
加茂宪纪抬起头,看向来人,那人穿着一身有些奇怪的袈裟,一绺奇怪的刘海,笑眯眯的像是一只狐狸,但看着好像……很温柔?
不等加茂宪纪询问,那人就主动开口:“你好,我叫夏油杰,目前在咒术界经营着一家私立宗教,以后就是你的老师了。”
加茂宪纪有些疑惑:“老师?”
夏油杰脸上带着笑容伸手揉了一下加茂宪纪的脑袋:“嗯,真乖。”说完,夏油杰从袖子里面摸了摸,没一会儿就从中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加茂宪纪,有些抱怨道:“刚从外面度假回来就被请过来,也没来得及精心准备见面礼,身上能拿来送人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加茂宪纪好奇的打开木盒,然而却看到了一直花纹绮丽的……蝴蝶?
没有任何咒力,看起来很普通的蝴蝶?
加茂宪纪疑惑的抬头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却一脸高深莫测的说:“不要小看他哦,这可不是普通的蝴蝶,关键时刻或许是能救你一命的东西呢。”
可是它看着真的很普通……
还不等加茂宪纪把心中所想说出口,就被夏油杰按下去了,对方笑眯眯的说着:“宪纪是要质疑你的老师吗?”
“……没有,多谢老师。”
而夏油杰却感叹着:“哇,居然真的相信我是你老师了呢。”
加茂宪纪一脸茫然:“啊?”不是,你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到我面前,还从我房里拿了件衣服,见面礼都送到我手上了,难不成你要跟我说你刚才说的都是骗我的?
或许是加茂宪纪表现的太过明显了,夏油杰摆了摆手说:“没有别的意思,我确实是你老师,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你父亲,不过最近他真的很忙就是了。”
夏油杰想了想自己让人干的那些事,再次肯定答案,嗯,很忙。
“好了,从明天开始你就要跟着我上课了,早点儿进屋,我可不会因为你生病了而停课哦。”说完夏油杰头也不回的走了,临走前还丢下一句:“听说你最近总被刺杀?把我给你的东西带好就行了。”
加茂宪纪茫然的低下头看着盒子里的那只蝴蝶,在他的注视中,本来一动不动的蝴蝶扇了扇翅膀,然后落在了他手上。
加茂宪纪:“!!!”居然是活的!
说实在的,一开始加茂宪纪对于夏油杰这个老师是持有怀疑态度的,他不知道自己那位父亲为什么会找这么个人来当他的老师。
但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又觉得这个人,完全让人讨厌不起来,而且体术真的很厉害!
又一次被夏油杰一拳抡飞,加茂宪纪捂着胸口抬起手说:“等,等一下,真的不能继续下去了。”
再继续下去,他怀疑自己会被对方打死。他真的不明白,他一个咒术师为什么要练体术。
夏油杰遗憾的蹲在他身边:“明明才到这个程度就不行了吗,看来还要在原本的基础计划上再加码了。”
加茂宪纪:“???我觉得不需要吧?我一个咒术师,为什么非要用体术来袚除咒灵呢?”
听到这话,夏油杰起身若有所思,随后来了一句:“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个人体术不错,所以作为我的弟子你自然也不能太差。”
“这完全是你个人意愿吧!”
“当然不是,要知道咒术界也有很多体术不错的人,比如五条悟知道吧?”
加茂宪纪一愣,五条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与他同为御三家的少主,但却成为了令所有人必须仰望的存在。
甚至他能取代他那位哥哥成为加茂家的少主就是因为他拥有着与五条悟的六眼一样的御三家祖传术式,赤血操术。
包括他的父亲,也是希望他能够成为五条悟那样的人,带领整个加茂家走向辉煌。
可是他曾经远远的看过那个人一眼,仅仅一眼就被那双苍天之瞳锁定,是那么的可怕,他们之间的距离如同天堑一样。
他开始怀疑,他真的能像五条悟那样吗?
夏油杰没有在意少年脸上复杂的情绪,而是自顾自的说着:“五条悟本人的术式是非常强大的,几乎无敌,并且他本人的体术也相当不错。”
加茂宪纪的手指动了一下,疑惑道:“老师很了解五条悟吗?”
“嗯……之前打过几次。”关于这一点儿夏油杰确实没有说谎,他跟五条悟确实打过,还把咒术高专的警报弄响了。
加茂宪纪终究还是问出了那个明知道答案的问题:“那,他真的很强吗?”
“是最强哦……”夏油杰眯着眼睛笑着说:“不过光拼体术的话他不一定打得过我,但他那个术式真的很麻烦啊,不过总有东西能够克制他的吧。”
“!!!”在体术上能赢过五条悟,加茂宪纪都觉得是天方夜谭:“真的一定要练这个吗?”
夏油杰:“当然,毕竟你父亲的意思是希望让你能够在五条悟手底下活下来,甚至能跟他抗衡。”
加茂宪纪震惊到了极点儿:“这,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吧?”那个五条悟?跟他抗衡?完全是不可能的吧!
夏油杰摸着下巴想了想说:“虽然我也觉得不可能实现,但好歹有个远大的追求嘛。加油吧宪纪,起码不输的那么惨。”
说完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对躺在地上失去梦想的加茂宪纪说:“我还有事,剩下的时间你练体能吧,如果下周的测试中你能令我满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玩哦。”
这话一出,加茂宪纪猛然坐起身,难以置信的看向夏油杰:“出,出去玩?可是,可是我是加茂家的少主,现在赤血操术还没有完全掌握……父亲他们不会同意的。”说着,少年眼底的光芒逐渐黯淡。
见状夏油杰“啧”了一声,随后伸手把加茂宪纪的头发揉成乱蓬蓬的鸡窝:“你练你的就行了,别的用不着你操心。”
加茂宪纪起身看向夏油杰的背影嘟囔着:“作为少主怎么可能出去玩,肯定是在骗人的吧。”然而,他眼中却是满满的期待与干劲儿。
夏油杰走出加茂宪纪的院子时,门口的数位侍从纷纷弯腰唤:“夏油大人。”
然而夏油杰的视线却落在了不远处穿着素净的和服女人身上,她就站在树下看着门口,脸上全是思念,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