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得好好伺候。”
他绷紧了神经，咬紧牙关。
“贺总，我很想知道你...我的时候也是想着那个人吗？”
贺之舟没有回应，但通过贺之舟阴沉的脸色，沈懿慈清楚的知道贺之舟即将失控的情绪。
“哈，这么说来，贺总是把我当做他来……(和谐)，贺总还真是…”
“……！”突然，沈懿慈脑海一片空白。
“怎么了沈影帝，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舒服了吗？”贺之舟眼里戏谑。
窗外，枯黄的叶被风吹的摇曳，干枯的树枝仿佛随时要被折断了一般。
月色皎洁，池面被风吹起了阵阵波澜。
暗流涌动的夜。
...(已经被和谐了)
沈懿慈的身体就那么被贺之舟轻而易举的掌控了。
旖旎风光被贺之舟尽收眼底。
这场“争锋”，冥冥之中已然变了味，是谁……先踏出了这一步？
贺之舟……？
“贺总...您对我这样，是气急败坏了吧...”
“……！”沈懿慈仰起脖子，下唇被咬的红肿。
“咳咳……”
“沈影帝…”贺之舟音色粗哑，双目猩红，恨不得把沈懿慈吃干抹净，但他忍住了。他这番的目的只为了折辱沈懿慈，如果有了下一步……“装不下去了吧？我伺候你伺候的可还满意吗？”
“显然你的身体已经给了我最诚实的答复，你这张嘴再硬又如何呢？”
“贺总，你也就只能对我做这些了...”
“咳咳...”
沈懿慈眼色朦胧，泛着雾气，他意识混乱，咬破了舌尖才换来了片刻的清醒，说:“贺总为了…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看来…贺总，对那个人的爱也不过如此…贺总啊…唔…如果那个人回来了，你又该如何处置我和他呢……”
终于，贺之舟停下了动作。
沈懿慈喘着粗气，忍着生理上的折磨，一字一一句地说:“我…有利用的价值，贺章不死…那我们就脱不了干系…你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那他呢，他有什么值得去利用的地方，除了那张和我有着几分相似的脸…还有别的用处吗？”
“贺总…他会回来的……我们迟早会见面……我这个替身…”
“你要如何处置……”
沈懿慈身体达到了临界值，哪怕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也被贺之舟折磨的虚弱无力，大脑混沌的让他无法理清自己话语的逻辑。
长达一分钟的寂静，只听沉重地关门声响起，贺之舟走了。
第36章 兄弟的媳妇儿，那照看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赵骁燃刚上来就碰上了一脸黑线的贺之舟，他看贺之舟衣身褶皱，一副受了挫的样儿，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我的妈呀！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你了。”
赵骁燃大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正事儿没做成，还被数落了一番。
这沈懿慈倒也真是厉害，能让贺之舟难堪。
贺之舟剜了眼赵骁燃，大步的掠过，用肩膀故意地撞了一下赵骁燃。
“哎呦……”赵骁燃装痛捂肩，然后麻溜地跟了上去，继续说:“怎么回事啊？嫂子打你了？”
他上下瞧了一番，没发现贺之舟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哪哪都完好无损，除了形象有些狼狈，“你别不说话呀！老哥，我可算得上是情场高手了，你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呢。”赵骁燃喋喋不休，吵着贺之舟耳朵疼。
贺之舟冷声道:“不用你多管闲事儿。”
贺之舟的驴脾气，他这个发小自然是受得了的。
“你不说也行，那我猜猜。是不是嫂子知道你把他当替身，嫂子接受不了，然后就跟你闹翻的？”赵骁燃认识贺之舟十几年了，要真是因为贺之舟老跟他耍脾气，他就能和贺之舟闹掰的话，那这十几年也太操蛋了。
贺之舟站住脚，眸色阴沉。
赵骁燃保准自己是猜对了，干咳一声，其实要真他说的话，贺之舟这行为确实可耻，任谁当了替身不难受啊…
“舟，我说认真的，我看你看嫂子那眼神，那保准是喜欢的。你口口声声说嫂子是你那位白月光替身……有没有可能你心里那位白月光只是你年少无知的一种冲动的行为？”
冲动的行为？
贺之舟否认。
如果那真的是一种冲动的行为的话，他为什么会对他三年念念不忘？
宴会渐入尾声，贺之舟作为宴会的主人，心绪再杂乱也得收起来了。他看向赵骁燃，良久后，对赵骁燃说:“你要没事儿干的话，就在这儿待一会儿吧。沈懿慈…你帮我照看一下。”
赵骁燃开玩笑说:“让我帮你照看，你就不怕我……”
贺之舟神色阴翳:“赵骁燃，你信不信我让你经济萧条。”
“……”赵骁燃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生活条件完全由贺之舟掌控。只要贺之舟和他爸妈说一点关于他的坏话，那他就别想有好日子过，可以说是生活条件由罗马富哥直奔贫民窟穷小子，一去不复返。
贺之舟哼了一声背身离开。
“靠......”赵骁燃对此无语至极。他绝不是因为钱才向贺之舟低头，而是因为他们之间深厚的兄弟情义，才勉强答应，好歹也算是半个嫂嫂了，兄弟的媳妇，帮忙找看一下嘛。
窗外秋风作祟，悬在空中的弯月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时间悄然来到了凌晨。
“……”沈懿慈愣坐了一会，然后胡乱的把衣服往身上一套，也不管规矩与否，光着脚就在地上走。
地板凉凉的。
沈懿慈警惕，直直地盯着紧闭的门，他担心是贺之舟回来了。
直到门开刹那，见到那副陌生的面孔，沈懿慈才松下心。
男人笑眯眯，像个流氓。
沈懿慈蹙眉后退，难道是贺之舟让他来的……来羞辱他吗？
赵骁燃连忙解释:“嫂子你别误会，舟让我来照顾你的。”
贺之舟让他来照顾自己？
沈懿慈半信半疑，问:“你是谁？和贺之舟什么关系？”
“啊……”赵骁燃愣了一会，难道是他还不够出名？按理说他的家世应该众所皆知啊，在没有进部队之前，他还上了不少杂志封面呢…
“咳，我是赵骁燃，骁勇的骁，燃是火加然。和贺之舟从小长大的好哥们。”
“哦。”
赵骁燃还是在大屏幕上见过几次沈懿慈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真容。如今这么一看，沈懿慈到真配得上出水芙蓉这一称呼，他一时间无法想象贺之舟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得到沈懿慈的，沈懿慈的出身和样貌…应该不像是那种拜金的。
沈懿慈保持着和赵骁燃的安全距离。他对赵骁燃的名字耳熟，但记忆里是没有这个人的，而且和贺之舟有关系的人，他也不想招惹。
赵骁燃性子直接，心直口快的，好奇心也很重，想问什么自然也就脱口而出了。
“你俩咋在一块儿的呀？舟跟我说你们领证了。”
沈懿慈坐到一旁，目不斜视，低头揉着发红的手腕。
赵骁燃视线停留在沈懿慈白皙皮肤上刺目的痕迹。
好吧，被强迫的。
赵骁燃刚从部队出来没多久，对沈家的事不太清楚，同时他对商场和政场包括娱乐圈的事情也不感兴趣，看不清目前的形式也是正常。作为从小和贺之舟一起长大的哥们，对贺之舟能做出什么样的行为的判断还是准的。
“那你之前那个小男朋友怎么处理了呀？你就这样把他踹了。”
沈懿慈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赵骁燃。他想不通赵骁燃这种话多的人是怎么和贺之舟处成哥们儿的。
“这属于个人的隐私，我不方便透露。”
赵骁燃听不出好赖话，只当沈懿慈回答不了这个问题那他就索性换一个。
“嗯……那沈影帝，你作为替身是什么感想啊？”
“……”
这人是有病吗？
沈懿慈抬眼:“赵……先生，你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我想这些应该跟你没有关系吧。”
赵骁燃一笑，半靠着墙，抱着膀:“怎么跟我没关系呀？贺之舟是我兄弟，你又是他的妻子。我可不得先清楚清楚你的底细吗。”
“……”
“你喜欢贺之舟？”
“……”
赵骁燃:“？”
“你要是喜欢你就上，我没意见。”沈懿慈微微一笑。
“……”
赵骁燃差点没摔了，又气又觉得好笑，说:“嫂子这联想能力也太强悍了，我就算真的感兴趣，也是对你感兴趣啊。”
第38章 你想让我同情他？还是原谅他？
沈懿慈微眯起眸，挑逗的意味十足，说：“不怕贺之舟知道？”
“开个玩笑。”赵骁燃一想还是决定见好就收，这种话就当玩笑，说一嘴就够了。
“贺之舟呢？”
“主持去了呗。”
这宴会他有什么必要来？沈懿慈揉着眉心，折腾了个半死不活的。
“嫂子，说句心里话，我这觉得舟对你和别人不一样。”赵骁燃说，“先把替身梗搁一边，你俩多配啊。”
沈懿慈冷淡地回应：“你该去看看眼科了。”
“…”赵骁燃吃瘪。
让沈懿慈意外的是，贺之舟没有这些事告诉赵骁燃，对十几年的兄弟都有所隐瞒，这世上恐怕没有贺之舟能信任的人了。
赵骁燃抹了一把鼻子，说：“嫂子，舟那人吧，挺好的，就是做事太极端了。”
沈懿慈充耳不闻。
“舟，小时候…”
“你接下来要说的话的意图是想让我同情贺之舟，然后原谅他吗？”
赵骁燃被看穿了心思，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沈懿慈垂眸：“贺总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卖惨来博得同情了？他不需要任何的原谅。”
赵骁燃欲要辩解，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也是脑子不清醒了，竟然想把贺之舟的事情告诉沈懿慈。
现在看来，贺之舟和沈懿慈的关系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没到谈感情的份上。
他想，贺之舟和沈懿慈先婚后爱？百分之几的概率。
这时候，贺之舟回来了。
三人共处一室，说出来哪怪了。
赵骁燃后知后觉，他这个电灯泡多余了。
“呃…”赵骁燃站直了身，说：“那你俩聊，我先走。”
“等等。”
赵骁燃不明所以，不知道贺之舟叫停他的意义是什么，总不能真丧心病狂的在他面前…
“那个...”贺之舟有些别扭，挣扎几秒后，说：“他是赵长河的独生子。”
一提赵长河，沈懿慈就有印象了。曾闹得a市鸡犬不宁的军火商，近几年安分的近乎销声匿迹了，外界传闻赵长河未娶一妻却有个儿子。没想到赵长河的儿子竟然是赵骁燃，这个外形气质上和富家子弟沾不上一点边的痞子样儿。
沈懿慈抬眼，要装的恩爱？
“...”贺之舟顿了顿，半侧身问赵骁燃：“你们两个认识过了？”
赵骁燃想想，说：“应该……吧。”
“认识过了。”沈懿慈干脆回答，意思是现在装恩爱也没用了。
贺之舟也没想装，在赵骁燃面前没这个必要。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赵骁燃浑身不自在，他多少有点不满：“你俩有话直说。”
“没话。”
沈懿慈和贺之舟异口同声。
赵骁燃嘴角抽搐，他收回刚才的话，先婚后爱，真有可能。
沈懿慈皱了下眉，看着贺之舟：“贺总还有什么吩咐的？很晚了，我需要休息。”
贺之舟言简意赅：“发布会，明天下午三点。”
沈懿慈淡笑：“贺总办事效率真快。”
一旁赵骁燃自知无趣，蹑手蹑脚离开房间。
这下，房间里就剩沈懿慈和贺之舟两个人了。
沈懿慈没什么好对贺之舟说的，他拿起床上的外套就准备走。
擦过贺之舟时，他的手腕被贺之舟拉住了，“还有什么事吗？”沈懿慈不费力地就抽出了手，不明贺之舟的意思。
贺之舟:“就在睡吧。”
沈懿慈看了眼，说:“这床太小，挤不下。”
贺之舟脱掉了外衣，“挤挤。”
“……”
最终，这张床还是勉强容下了两人。
尽管沈懿慈十分不愿，但还是被贺之舟搂入怀里，枕着贺之舟的手臂，依偎着贺之舟的胸膛。
他懒得揣测贺之舟变幻莫测的意图，为了避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顺从贺之舟是最好的选择。
沈懿慈心知自己的价值，但价值终有被耗尽的那天，与其干等那一天的到来，不如尽快的解决贺章。
一切尘埃落定后，贺之舟放过他的概率很小，贺之舟不缺床伴，他这个替身会在正主回来那天被扔掉。
他要全身而退。
贺之舟搂着沈懿慈时感觉格外安心，睡意袭来，他没有深究其中的原因，将沈懿慈搂的更紧了些，散去一切疲惫的闭上了眼。
沈懿慈本想等着贺之舟睡沉了就脱开身的，但打架的眼皮不允许他这么做，不知不觉陷进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安稳，没人打扰，沈懿慈一直睡到了自然醒。
沈懿慈睁开眼时，身旁空空，他意识仍有些朦胧，恍惚间看清了钟表。
不是很晚，才八点。
沈懿慈做了简单的洗漱，换上了贺之舟准备的衣服，一套休闲装。
他看了眼手机，没有什么消息通知，贺之舟也没有留下纸条。
离下午三点的发布会还有一段时间，沈懿慈可以干点自己的事儿了。
泡书店。
沈懿慈常来的一家书屋就是森下。
森下书屋的老板是他的大学同学，叫默生。
这间书屋搭建的费用一大半都是沈懿慈出的。
默生是沈懿慈为数不多的朋友，没什么显赫的背景，活的比较佛系，唯一的追求就是开一家书店。
沈懿慈实现了默生的追求，作为朋友给予的帮助。
默生端着咖啡坐到沈懿慈对面的空位上，将咖啡推到沈懿慈的书旁。
“最近听了不少关于你的传闻。”
默生第一次开口，这很难得，换做往常都是沈懿慈主动找话说的。
沈懿慈淡笑，问:“你不是不关注娱乐新闻吗？”
默生避而不答，继续问着自己想问的问题，“你和贺之舟在一起了？”
“嗯。”沈懿慈没有避讳这个问题，因为他和贺之舟的关系马上就要众所皆知了。
默生抿唇:“贺之舟不是什么好人。”
沈懿慈拿起书，垂眸翻看:“我知道。”
默生又问:“尹在恩呢？”
沈懿慈顿了几秒，回应道:“分手了。”
长达数秒的沉默。
沈懿慈知道默生在想什么，也知道默生接下来会问什么，他选择合上书。
接下来的对话，他想，书是看不下去了。
沈懿慈不愿意说，默生也不会去追问。
“懿慈，”默生长叹了一口气，他想帮助沈懿慈，可现实让他束手无策，“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沈懿慈如实相告:“复出。”
“贺之舟会同意你这么做吗？”
“这是他答应的。”沈懿慈拿起咖啡小抿一口，说:“都温了。”
默生用手指贴了贴杯面，他的还是热的。
他欲要开口，抬眼时扫到了不远处藏着的人。
那人好像是跟着沈懿慈进来的，“你的私生饭还挺多的。”默生见惯不怪，沈懿慈的私生饭几乎遍地可见，有些私生饭极端的行为让他厌恶。
几次他都亲手抓到了，沈懿慈不让报警，只是给了口头上的警告，要知道口头上的劝说，对私生饭可是起不到一点的警醒作用。
沈懿慈也习惯了，只要私生饭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他一般会选择忽视。
只是这一次，沈懿慈错了。
一次次的忽视和纵容只会让这些私生饭越发嚣张，甚至还会觉得这种尾随是没有错的。
默生看着径直过来的女人，女人带着鸭舌帽，口罩遮住了她的脸，这样的装扮让他感到不安。
“懿慈，过来。”
直觉让默生觉得这女人绝不是只尾随那么简单，他顾不及直觉的对错，起身就拽起了沈懿慈，把沈懿慈护在身后。
沈懿慈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默生，又看向走来的女人。
女人视线紧紧锁着沈懿慈，眼里掺杂着几分兴奋又有让人无法言喻的情感。
默生说:“你知道尾随是犯法的吗？”
女人怒吼:“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你和我们家阿慈是什么关系！”
女人声音尖锐，吸引了书屋其他人的目光。
不少人都认出了沈懿慈，对这突然发生的情况不禁好奇。
沈懿慈被雪藏了，但沈懿慈的经济公司对外宣称的是沈懿慈因个人原因和公司解约，并选择短时间的退隐，复出时间不定。经纪公司开发布会的时候没有通知沈懿慈，草率的决定了一切。
这样的发布会会让少数人主观臆断，认为沈懿慈犯了错。
艺人能犯的大错就那么几个，每一个错误都是让粉丝无法接受的。
“唔，这不是沈懿慈吗？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前几天的微博热搜不就是沈懿慈退圈了嘛……什么原因好像没解释吧……”
“是呗，那个发布会沈懿慈都没去……”
议论声渐渐涌起。
默生示意让站台处的收银员报警，然后对那女人说道:“如果你再不离开，后果自负。”
女人眼露凶光，“我是为了阿慈来的！阿慈，我是你的粉丝啊！我喜欢你很久了你知道吗？！”
这种情况沈懿慈不是第一次经历，掩着内心的不安，为了防止最坏的可能发生，他需安抚女人的情绪。
沈懿慈深呼吸:“您先冷静一下，好么？”
“阿慈...”女人指着沈懿慈，指尖都在颤抖，“阿慈…你怎么，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响的就退出呢？！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让我们很失望！！”
女人嘶哑地喊着，愤懑至极。
默生时刻警惕，这种疯狂的举动不可设想，必要时他不得不对眼前失控的女人采取一定措施。
沈懿慈拉了拉默生的衣角，示意不会出事的，然后走到了默生的前面，以着温和的神色面对欲要靠近的女人。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给你听，难道你不想听我的解释么？”
“解释...”女人双肩颤动着，她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这是一次可以触碰沈懿慈的机会。
女人紧张的扫视四周，然后冲着沈懿慈说:“让那个男人离你远点！”
默生不为所动，认为女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沈懿慈对默生说:“没事的，走远一些。”
片刻犹豫，默生向后退了两步，他要确保危机时可以及时的护住沈懿慈，退后的两步是他最后的忍让。
女人见此激动的情绪得以安抚，直勾勾地盯着沈懿慈，贪婪渴望的眼神恨不得将沈懿慈占为己有。
私生饭是疯狂，不懂满足的。
沈懿慈尝试和女人沟通，“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女人不敢松懈，但仍回答了沈懿慈的问题。
“叫...叫我花蝶就可以。”
花蝶...“你的名字和我曾出演的一个角色是一样的，很好听的名字。”沈懿慈说。
花蝶眼睛一亮，语气亢奋:“是...！我很喜欢阿慈你演的花蝶，所以...所以我特地改了名字！”
沈懿慈手心冒着细汗，“为什么喜欢这个角色呢？”
“我...因为，花蝶的含义是不被束缚，向着自由而飞...活出灿烂人生。”女人说这些话时尾音有些颤动，细听会感到有一丝丝的哭腔。
沈懿慈怔了几秒，很快就抓住了话语里的关键，对女人说:“花蝶，你如果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和我说，让我们坐下来谈，好吗？”
花蝶犹豫，时而交错在一起的双手显露出了她的慌乱。
女人精神不正常。
默生低声说，“警察一会就到了。”
看着沈懿慈身后男人张开的嘴，花蝶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便吼道:“你，你不许和阿慈说话！阿慈他现在在和我说话！”
沈懿慈保持镇定，开口安抚:“花蝶，他只是赞同了我的话，认为你的名字很好听，没有说别的。外面温度很低，我看你穿的很少，如果你感觉冷的话，我可以把我的衣服给你。”
花蝶摇头，“我不冷...！”她眼神飘忽不定，嘴里呢喃着:“阿慈...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能退出...你不能那么做...你不能和别人在一起...你...你应该是自由的...”
花蝶的呢喃声小若蚊音，沈懿慈根本听不清呢喃的内容，他不敢轻举妄动。
看戏的路人却不明情况的开始侃侃而谈。
“这年头，追星追的都成魔了...”
“这女的怕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吧？还是说这是私生饭啊？”
“如果是私生饭也太恐怖了...跟着人家...尾随啊...”
看客的发言总是不计后果，他们只管一时的嘴快，不会在意话语对人伤害的程度有多深。
花蝶把一切都听在耳里，瞳孔一缩，有点癫狂地说道:“不！我不是私生饭！！我只是喜欢阿慈...我，我没有尾随...我没有！！”
女人接近情绪崩溃的临界值，沈懿慈知道这一切恐怕没有挽回的余地，他没有办法让那些看客闭嘴。
突然，花蝶摘下了口罩，甚至连鸭舌帽都被扔在地上。
女人脸色惨白，嘴角抽搐，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懿慈:“阿慈，我...我想让你记住我，我和别人不一样...我喜欢你...但我，但我希望你是自由的...”
花蝶话语间透着真切，就仿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懿慈。
默生觉察到女人言语里不断重复的“你是自由的”这一句，自由指的是什么？
她怎么知道沈懿慈不是自由的？
同时，沈懿慈也发觉了花蝶话语里不断出现“自由”的字眼。
他喉结滚动，试探性地说:“花蝶，我很自由，我没有被约束，你不要担心。”
花蝶猛的摇头，嘶喊着说:“不！阿慈你不要骗我！你，你不是自由的...我能看得出来...阿慈...”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向沈懿慈靠近。
沈懿慈站着没有动，他怕自己的后退会刺激到花蝶。
这时，警笛声响起，几名警察冲进了咖啡店。
当警察冲进来时，花蝶面露惊慌。
“阿慈...你为什么要报警，我...我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想法...”
一名警察对花蝶喊道:“不要再靠近了！”
花蝶停止了，惊慌的神情变得呆滞，可她的眼神一直没有从沈懿慈脸上移开。
僵持中，只见花蝶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小刀。
女人的举动吓坏了看客。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快点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