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很行听到乔望会这,甫一思忖,突发奇想:“乔师弟,不如你现在就把院外的腐尸赶走吧?这整天鬼吼鬼叫的听得人心烦。”
乔望想了想:“我试试,不过我需要上二楼作法,不知叶前辈......”
叶星临立刻应允道:“乔公子随意。”
乔望点了点头,起身上楼。
众人也跟着上楼去看热闹。
来到二楼中堂窗前,乔望拿出笛子,对着院外的尸群吹奏起来。
然后,在众人的鉴证下,一个腐尸停止游走,转过身去,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之后,除了这一个不能再多了。
由于这个腐尸不太合群,逆尸而行,没走几步就被其他腐尸撞在地下,很快便被踩成肉泥。
然后,它又从肉泥重新组回人形,继续向山下走去。
接着,又被踩,又组,再踩,再组......
他们第一次从一具腐尸身上看到了什么叫身残志坚,持之以恒。
只是从头到尾看到乔望就御走一只腐尸,众人微微张了张口,一整个无语住了。
想过他技术烂也许只能御走几十个,没想到只有一个。
叶星临更是无话可说:“......”
就这还略懂皮毛,你小子是一点也不谦虚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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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乔望向他们深刻演绎了什么叫“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吹着吹着,他忽然停下,仰起下巴看了眼众人,自鸣得意道:“怎么样,我御的不错吧?它一心只想下山,都不带回头的。”
“......”众人默默捏紧拳头。
好想打他。
叶星临也是如此。
不过他作为“前辈”,不能这样冲动,并且还要出来打断他“施法”。
叶星临清了清嗓子,待众人转身,他负手道:“不错不错,不过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想必大家都累了,都回去歇息吧。”打人不打脸,大家都没说乔望什么,他又何必说人家的不是呢?
乔望这才收了笛子,洋洋得意地下了楼。
“......”
大家看到他那个拽样,更想打人了。
不过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跟叶星临二人告安,就陆续下了楼。
等到女弟子们下楼时,叶星临不由出声:“三位姑娘请留步。”
连霜,舜月,白柒夕三人齐齐转过头来。
叶星临道:“若是三位姑娘不嫌弃,不如就在这上面睡吧?我和宋执下去。你们姑娘家下去和男弟子一起住恐有不便。虽然上面只有一张床,但应该睡得下你们三个。”
姑娘们小声交流了一下,最后把白柒夕推出来说话。
“不用了前辈,师尊从小就教导我们要尊敬老人,不,尊敬年长的前辈。况且前辈你还有伤在身,你就好好躺着养伤吧,不用管我们。”
叶星临睁大眼睛,指着自己:“我......”
白柒夕速战速决,一边退到两个师姐旁边一边道:“况且我们下去有书房睡,这床就留着你和宋师弟睡吧。时间不早了,叶前辈,宋师弟,我们先下去了。”
“???”什么叫他和褚天阙一起睡?难道何思晋他们下去没跟大家解释吗?她们怎么会想的这么离谱?
叶星临正想跟她们解释,三人就嬉笑着下了楼,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多得的小秘密,聊得可开心了。
闻言,褚天阙微微扬眉,心情惬意。
“......”
良久,叶星临转身问褚天阙:“我长得很老吗?”
褚天阙摇了摇头:“不老,你和十年前一样容貌如初。”
听他这么说,叶星临就放心了,说了句睡吧,就转身回到床上,放下了帘子。
褚天阙椅窗守着。
直到听到帘子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动身来到桌前,拿起装药的瓷壶一看,里面的药所剩无几,不禁凝了眉。
轻轻放下瓷壶,转身来到楼下,交代了宋执几句,就出门去寻那回生谷弟子了。
叶星临的药就快喝完了,必须在喝完之前找到回生谷弟子帮他取针,不然接下来就麻烦了。
......
褚天阙走后的第二天晚上,门突然被人急促敲响。
靠在桌上昏昏欲睡的宋执一下清醒,起身来到门前问:“谁啊?”
外面的人气喘吁吁:“我,我是回生谷的弟子,前来寻求庇护,可否给我开一下门?”
宋执立刻给他开了门,眼里闪着亮光:“你可算来了,宋师兄已经找你很久了。”
这一般人他可做不了主,但昨天褚天阙走之前跟他说过若是那回生谷弟子自己寻到这里来了,便放他进来。若那时叶星临刚好醒着,就直接让那弟子给他取针,若没醒,就等他睡醒了再说。
踏进门,张凡宁才不管他说了什么,一进去就东张西望,毫无礼数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观察这屋的安全情况。
最后觉得一楼还是不够安全,就直接上了二楼。
宋执立刻追了上去。
此时二楼正有几个人围坐在桌前吃饼,看到两人一前一后上来,吃饼的速度不由慢了下来。
宋执瞟了张凡宁一眼,过去给他们解释。
张凡宁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忽然抬起手掌,用仅剩不多的修为在手中凝出了几枚银针,然后练习手法般对着院外的腐尸挥了出去。
他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凝几根针,若不快些练好手法,接下来怕是难以自保。
结果他刚出手,后面的人就尖叫起来。
转头一看,他射出的针没有射出窗外,反而射到了吃饼的几人身上。
步很行被射中了腰部,朱宼被射中了脸,舜月被射中手臂。三人瞬间疼得扭曲了面孔。
然而看到这一幕,张凡宁并没有感到愧疚,反而看乐子似的取笑一番:“不好意思诸位,我手法生疏,误扎了你们,最近你们可能要疼上一阵了。”
反正扎的是偷他们家灵草的仙重门弟子,他有什么好道歉的?
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瞬间惹恼了二楼所有人。
被扎的三人立刻起身找他理论,让他把针取出来,张凡宁却偏说自己取不出来。
后来吵急了又说自己可以取,但就是不给他们取,他们能拿自己怎样?
争吵声吵醒了隔壁房间正在睡觉的叶星临,他下床打开门看了看,见步很行和那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子的回生谷弟子吵得厉害,立刻上前问一旁的宋执这是怎么回事。
听宋执讲完前因后果,叶星临点了点头,抬手让身后弟子暂作停声,亲自上前与张凡宁理论:“所以归根究底,张公子是可以将银针取出来的?”
张凡宁一脸倨傲:“是又如何?”
叶星临挑眉问:“那你们老祖打进的针你能取出来吗?”
张凡宁头仰的更高了:“也能。”
叶星临:“那这样吧,你开个价,只要能帮我们取出银针,你要多少都行。”这种人,不必跟他讲道理,反正他也油盐不进。不如直接用钱收买来的快些。
张凡宁低下头不屑一笑:“你怎么会觉得我们回生谷缺你这点钱啊?我谷早就在数百年内通过救人,售卖灵草积累了无数财富。门下弟子皆沾其光,人人富庶。”
“......”最麻烦的就是这种又装又不缺钱的。
正在叶星临考虑要不要采取一些特殊手段时,张凡宁忽地嘶了一声,想到什么,看着叶星临:“你提到老祖,莫不是你中了老祖的针?所以采草那天晚上其实你就在药田?好啊,还说你们仙重门没有盗草,你中针不就是铁铮铮的证据?”
怎么也没想到竟在这里漏了陷,叶星临搪塞道:“不是那天晚上中的针。”
张凡宁满脸不信:“我家老祖可是几百年没出关了,近来唯一一次亲自撒针就是你们这些宗门偷偷摸摸去我药田采药的晚上,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唯一庆幸的就是褚天阙现在不在这里,要是让他听到了,他肯定会对自己的身份起疑。
自己的师尊和法器在同一天晚上中了回生谷老祖的针,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不仅如此,自己的师尊还骗自己他不是采药那天中的针,结果却在当天晚上莫名昏倒在自己途径路线之下的一片树林之中。
一切种种,无非就是在预示,“师尊”就是“法器”罢了。
此时舜月体内银针游走速度加快,她硬忍到现在,还是没忍住疼,哭了出来。
“师妹!”众人连忙上前安抚。
听到舜月的哭声,叶星临不禁沉了脸色:“你欺负一个女子,说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张凡宁:“不怕啊。在我眼里,是不分男人女人的,只分自己人和外人。”
叶星临暗暗在掌心凝力。
“还有,如果我帮你们取出银针,还拿什么要挟你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护我周全?”
听到他的目的,叶星临瞬间出手。
可是下一刻,他就因浑身突如其来的刺痛被迫休止,缓缓半跪在地上。
何思晋和宋执看到了连忙上来把他扶起,反手就把他要送回房间:“前辈,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们来吵就行。”
叶星临不肯就此收手:“放开我,我能行。”现在被扶回去,太丢人了!
“不,你不行。”
接着就被两人扶回床上躺着。
他刚想翻身起来,就听到外面的人惊喜地说:“宋师弟,你回来了?”
褚天阙回来了?
叶星临强忍疼痛往门口走去。
门外,褚天阙看着张凡宁,声音冰冷慎人:“你不取?”
张凡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取?”
褚天阙眯了眯眸子:“这是我的房间。”
张凡宁:“怎么?你要我交钱吗?”
下一秒,褚天阙直接掐住他的喉咙往前走直至将他抵在窗口上,然后对着下方将他的脑袋一点一点往下送。
此时张凡宁都快被掐断气了还不忘在手里凝了几根银针,抬手就要向褚天阙刺去。
褚天阙一把抓住他的手,反手一按将张凡宁手中的银针尽数刺进了他自己腿中。
众人见状不禁头皮发麻,但同时又看的很爽。
张凡宁顿时疼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可是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褚天阙往旁扫了一眼:“乔望,御一只尸过来。”
乔望:“嗯。啊?”
“动手。”褚天阙沉声道。
乔望立刻走到窗边,对着外面吹起了笛子。
很快,就有一只腐尸在笛声的操纵下朝他们的房子缓缓走来。
猜出了他要做什么,没被扎的人劝褚天阙:“宋师弟,你不要冲动啊!”
被扎的步很行立马反驳:“闭嘴吧你,没被扎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这样,他是不会就范的。”
在腐尸快走到楼下时,褚天阙直接松手将张凡宁扔了下去。
众人再次傻眼。
本以为褚天阙只是想掐着他脖子让底下的腐尸吓吓他,没想到他是真扔啊!
腐尸看到天降活人,死寂的眸子泛出邪光,如野兽般嘶吼着扑了过去。
张凡宁因为被扎大腿此时根本站不起来,凝了几根针扎向腐尸也毫无作用,顿时尖叫着在地上扭动爬行。
褚天阙面无表情看着下方:“取出银针的方法是什么?”
眼看就要落入腐尸之口,张凡宁终于在极度的恐惧下颤抖服软:“吸出来就可以了!”
褚天阙:“怎么吸?”
张凡宁:“嘴对嘴吸出来了就可以了!就是你要帮谁取针你直接去吻他,最好吻久一点,然后把上移的银针吸引过来转移进自己体内就行了,懂了吧?!”
褚天阙一愣。
隔壁没出门但从窗户探出脑袋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叶星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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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反派,亦是主人
眼看腐尸就要扑到自己身上,张凡宁再度向上面大喊:“要是你们不信,我上去找个人亲自给你们示范!”
“宋师弟。”大家齐齐看着他,看他的意思。
“救他上来。”褚天阙淡淡看了下面一眼,就转身离开窗边。
众人立刻丢了条绳子下去让张凡宁抓住,然后合力把他拉了上来。
张凡宁被救上来后疲软地靠在窗下喘了好久,才慢慢从惊吓中缓过来,按着颤抖的大腿起身。
接着,他直接看向中了针的舜月,然后朝她走去。
很明显他选择示范的对象就是舜月。
舜月拧着眉捂着手臂后退。
同样中针的朱宼立马挺身而出,将舜月护在身后,恶狠狠地对张凡宁说:“你要是敢动舜月一根头发,我把你剁了喂狗。”
舜月担心地看着朱宼:“朱师兄......”
张凡宁翻了个白眼:“她是这里唯一一个中招的女弟子,我不亲她亲谁?”
接着看向舜月,嬉皮笑脸道:“你要是不想让我亲,你就早点嫁人,让你相公帮你吧。”
朱宼一把揪过他的领子凑上前去:“我来跟你亲!”
张凡宁一下睁大眼睛,他还没来得及拒绝,朱宼就对着他的嘴一口撞了上去。
“?!”
周围的人都没想到朱宼那么猛,说干就干,直接看呆了。
隔着门听到外面动静的叶星临也同样也是如此。
这朱宼,是真的勇啊!
随着两人的嘴碰到一起,很快一个东西迅速刺到了朱宼嘴唇里,然后游到了别的地方。
朱宼发现不对劲,一把将他推开,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不是你帮我吸针吗?怎么针跑我嘴里来了?”
张凡宁也擦了擦嘴瞪着他:“谁让你针跑的慢,让我体内的针先跑到你身体里去了。你就自认倒霉吧。”
朱宼针大眼睛,感觉吃了大亏:“你!”
张凡宁表面也是相当嫌弃,心里却暗暗发笑。
笑死,除了银针可以通过身体接触转移,其他的都是骗他们的。其实根本不需要接吻,只需在体内银针所停位置的外部吸上去就好了。
他故意说要嘴对嘴,就是想让他们尴尬无以下嘴,只能继续承受痛苦。况且谁好端端的愿意平白无故替别人受过把银针转移到自己身上?就算是被扎的人也不愿意牵连别人吧?
所以这针,他们暂时是取不出来了。
本来还暗自窃喜,却不料自己的方法没达到众人的预期,眼看朱宼等人一气之下又想将自己扔下楼去,张凡宁这才急了,连忙拿出法袋里装的灵草,态度也较之前好了许多:“诸位莫急,我这里有缓解疼痛的草药,我给你们去熬?”
......
叶星临在屋里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么扯的方式真能把针取出来。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敲响。
“师尊,你睡了吗?”
叶星临心中一紧,莫名有点害怕他此时的敲门的举动。
他不会就是想进来和自己商量这个取针的事的吧?
“师尊?”
叶星临心中不安。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褚天阙要帮他取针代自己受过的感觉。
体内刺痛不曾间断,很快,他就不受控制在人形和器形之间来回变幻......
“我进来了。”
眼看褚天阙就要推门而入,叶星临一咬牙,心想要是让他看到这副景象就完了,然后直接以法器形态从窗户飞了出去。
不管怎么样,先把这夜躲过去再说。
在飞往一处混乱较少的地方的途中,叶星临还是没支撑的住变成人从半空落了下来。
他躺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从地上站起。
正想离开此地,突然听见前方传来此刻最不想听到的救命声。
救命声意味着前方有危险。
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儿还有精力救别人?
然而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却让他愣住了。
只见一个男子捂着满是血的下身脸色苍白地向他跑来。
看这受伤的位置,还有衣袍的染血程度,好像是命根子被人砍了一剑。
而天上,飞着两名御剑的女子。
让叶星临惊讶的是,这两个人竟然是方才还待在房中的舜月和连霜。
而后看到二人空洞的眼神叶星临立即反应过来这两个不是本尊,而是心魔。
就说两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处。
男子一边跑一边抬头向御剑的两个心魔求饶:“二位师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装成心魔来调戏你们了!”
叶星临若有所思。
所以是这个弟子趁乱想装成心魔去调戏舜月二人,却误碰上她们的心魔,所以才成了这副惨样?
不得不说一句活该,但是......
“......”
此刻面对狂奔向自己并把两个心魔引过来的男人,叶星临只想说一句——你不要过来啊!
因为不确定这两个心魔是无差别攻击所有男人还是只攻击这一人,叶星临不敢冒险,转身便撤。
结果还是因为撤的太慢被飞奔过来的男子一把按扑在地。
准确地说是两人双双倒地。
男子一看叶星临那病态的面容就知道靠不住,即刻从地上起身走人。
叶星临刚抚额从地上起身,就看到舜月和连霜的心魔御剑而下,落地后,慢慢向他走来。
叶星临紧张地盯着她们。
主要是自己现在状态不好,要是她们真在此刻对自己出手......
只见连霜和舜月的心魔走过来后只是瞄了他一眼,就不感兴趣地走开了,继续往刚才男子逃跑的方向追去。
看着她俩渐渐走远,叶星临顿时大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果然好人的心魔不会坏到哪儿去,至少挺讲道理,不会乱伤无辜......
此事一过,叶星临不再逗留,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等身体不痛了,状态稳定了再回去......
第二天晚上,他以疲惫之姿走进褚天阙的房间,褚天阙立刻从椅子上坐起,快步走到他面前来,对他上下打量,眼中透着担忧。
“师尊,你......”
叶星临掩面打了个哈欠道:“出去办了点事,耽搁了下时间。这次是为师不告而别,是我考虑不周,让你担心了。”
褚天阙摇了摇头,看他神色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他想起取针的事,张了张口,心情微妙,说话时也刻意不和叶星临对视:“师尊,我还有一件事想同你说......”
叶星临一看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赶紧慢条斯理打了个哈欠,装作很累的样子:“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褚天阙从不扰他休息,立刻收了心思,应了下来。
......
结果到了第二天,他要向叶星临说时,叶星临又说困了,让他明天再说。
就这样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一直推下去,直到某天褚天阙不再提起要和他说什么事为止。
加上那个张凡宁的灵草,虽然效果不及叶星临自己之前熬的药好,但多少是有些用处的。
不治根,但一定程度上能缓解一下疼痛。
所以大家暂时也没再关注张凡宁说的那个尴尬法子了。
步很行他们就更爽了。张凡宁修为不高,凝出的银针威力不大,跟他家老祖撒出的针完全不能比。所以三人喝了几次药,就明显感觉身上没那么痛了。
自己就比较惨了。谁让他中的是回生谷医道老祖的针?倒霉.jpg。
晚上,叶星临变成人下楼喝药。
此时药还没煎好,他就和舜月,朱宼,步很行三人坐在桌前等。
步很行:“前辈,你身体好些了吗?”
叶星临:“好多了,你们呢?”
三人说好的差不多了。
几字之差直接羡慕死叶星临。
他们在里面闲聊的时候,有两个人正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往里偷窥。
门敞开着,他们不进来,也不离开。
偷窥之一的白川觉得他们此时的模样太过猥琐,忍不住对一旁的岁翎道:“不如我们直接进去向宋执道个歉吧?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放我们进去避难了呢?”
岁翎心高气傲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才不。我不信这里面只有他一个人能做主。你的堂妹白柒夕不是在里面吗?她能不能开口让我们进去?”
白川叹了一声:“人家一个姑娘家现在说不定都是寄人篱下,我怎好再去劳烦她?”
岁翎丧着张脸直到看到挡住叶星临脸的步很行暂作离开,然后又看到褚天阙端着一碗药轻轻放到叶星临面前,并唤他:“师尊。”
岁翎震惊了。
他不仅在这里看到了叶公子,还看到“宋执”叫叶公子师尊!
这是什么死路逢生,柳暗花明!?
岁翎一下跳起来跃进门槛,直奔叶星临而去。
看到他突然蹦到面前,叶星临忍不住将刚喝下的药喷了出来。
“叶公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千流城和你并肩作战的绝弦宗的岁翎啊!”岁翎兴奋道。
叶星临点了点头,忙拭了下嘴,抬手安抚:“记得记得,你先冷静一下。”
之后白川也跟着走了进去,对叶星临拱手行礼:“叶公子。”
叶星临点头:“白公子。”
看到叶星临和他们那么熟络,褚天阙不禁拧了下眉。
岁翎:“叶公子,既然你是宋公子的师傅,那我们和宋公子之前的过节就一笔勾销了。不过我们现在有一事相求,那就是可否让我们在此暂避?等危机一除,我们立刻就走。”
叶星临下意识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褚天阙。
此时褚天阙一言不发盯着别处,脸色很不好,一看就是不愿意。
但尽管如此,叶星临还是顶着压力答应了岁翎的要求。
“可以。”
听到他的回答,岁翎顿时兴花怒放:“多谢叶公子。对了,我之前送你灵龟现在还好吗?你把它养在哪儿的?”
“......”完全没想到岁翎突然提起这事,还是当着褚天阙的面,叶星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尴尬地扣手指。
褚天阙一听终于回过头来,愣愣看了眼叶星临。
未等叶星临回答,岁翎看到角落里有一口玉缸,上前一看,里面养的可不就是自己送给叶星临的灵龟吗?已经长到半个手掌大了。
岁翎忍不住蹲下伸手逗龟,笑道:“没想到一段日子不见,你就长这么大了?”
旁边吃瓜的弟子看他好像跟这龟很熟,不由出声道:“这不是宋师弟的灵龟吗?”
岁翎闻言一愣,抬头道:“什么宋师弟的龟?这明明是我送给叶公子的龟。不信你问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