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作死后成了男主白月光—— by绝情小猫咪

作者:绝情小猫咪  录入:02-24

那是男主啊,肯定有光环在的,无论谁跟他对上都只有倒霉的份。
“好。”周显之深深看了他一眼,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薛承要比的,是斗兽。
他与原主都是赌坊常客,各自出钱豢养了一头野兽。薛承的是只正处于盛年期的黑狼,原主养的则是一头雌性花豹。
角斗的规则很简单,谁家野兽率先咬死另一方的,就算获胜。
沈淮臣坐在看台上,见有仆役提桶在斗场泼了什么,不多时两侧铁栅门缓缓开启,狼与豹一前一后踏出,闻见味道显而易见的暴躁起来,威胁的低吼声隔着很远都能听到。
“地上泼的,是新鲜的血。”君觅察觉沈淮臣疑惑,淡淡解释了一句。
沈淮臣别开眼。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比赛,闻见血腥味只想吐,全然不似其他人兴奋,【小白,我想使用技能卡。】
沈淮臣想了想,一字一句说道,【就让那两头野兽睡觉,睡到赌场被查封为止。】
【收到!】
系统调出页面,一点只有沈淮臣能看到的白光闪过,场上两头蓄势待发的野兽突然晃了晃身子,径自倒地不起。
全场哗然。
“怎么回事?”
“这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没意思没意思,斗兽场半年没开了,以为有什么大场面,结果就这?”
“打啊!黑将军,给我咬死它!”
薛承犹自暴躁地走来走去,沈淮臣悄悄松了口气,起身道,“薛公子,这次就算我们平局,如何?”
薛承不理人,倒是君觅在一旁短促地笑了声,“啧,有趣。”
沈淮臣略有心虚,但装得相当镇定,“怎么?”
君觅摇头,随意指了个人,“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人应声告退,不知想起什么返回来说,“坊主,厌朱儿死了,没有奶水,崽瘦得像干豆芽,卖不出去。”
沈淮臣竖着耳朵偷听,听君觅叫处理掉,立刻道,“多少银子,我要。”
遇见沈淮臣,君觅数不清短短一晚经历过多少次惊讶。
这个人很特别。
君觅无比清晰地感觉到,沈淮臣和传闻中不太一样,甚至于,他好像和在场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你想养?”
“别怪我没告诉你,那小东西野得很,当心被咬。伤了哪儿我可没法跟人交代……啧。”
意识到说漏嘴,君觅懊恼地一皱眉,艳丽的面庞显出几分阴沉,好在沈淮臣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这是……狸猫?】
沈淮臣蹲在铁笼前打量着那团黑影,伏在里面的小动物瘦骨嶙峋,一身皮毛坑坑洼洼瞧不出什么颜色,唯有一双眼睛幽亮幽亮的,像两只电灯泡,【怪不得都不想要它,这么小的猫怎么打架?】
【不过没关系,以后我养你啊。】
沈淮臣从系统商城兑了两根猫条,撕开后伸进笼里引诱,“咪咪,过来。”
君觅面无表情地看着,心想沈家公子难道是个傻的?
真是白瞎一张漂亮脸蛋……嗯??
君觅张大眼睛,眼见着笼里的东西凑过来舔了舔沈淮臣手里的不明物,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好乖。”沈淮臣伸指,试探性摸了摸它的脑袋,狸猫眯着眼,轻轻用脑袋顶他的手。
沈淮臣心软成一团,养它的念头愈发强烈,“多少银子?”
失态只是一瞬,君觅摆摆手,笑眯眯道,“沈公子喜欢?”
“送你了,就当是结个善缘。”
沈淮臣并不想要这段善缘,一手抱狸猫,一手掏钱,将身上的银票都给了他,“一码归一码。”
君觅和容瑄一样,唇角时常挂着难以捉摸的笑意,但男主的笑是温柔的,游刃有余的,君觅的笑……沈淮臣形容不出,只觉得像牡丹花,像开了屏的孔雀,招摇得很。
君觅收了银票,点都未点,径直塞进怀里,享受地吸了口烟,“有趣。”
“沈公子当真是个妙人儿。”君觅面上浮现一抹迷离笑意,慢悠悠吐了口烟。
不呛人,但那股异香一瞬间变得浓郁,沈淮臣唰地后退一步,掩鼻打了个喷嚏,震惊又委屈,【小白,他居然朝我脸上喷烟,好没礼貌!】
系统也惊了,又翻翻小金库掏出一瓶防狼喷雾,【宿主,我们喷回去!】
语罢犹不解气,干脆跳出来亲自抽打君觅:啊啊啊啊啊臭不要脸,居然勾引我家宿主!勾引未成年!本系统打鼠你!打鼠你!
容瑄是在君觅休息的地方找到他们的,沈淮臣眉毛皱着,睡得极不安稳。
容瑄拿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连人带被打横抱了起来。
君觅讪笑一声,殷勤地帮忙掖了掖被角,“夜里冷得很,需捂严实了,当心着凉。”
来的路上,周显之与暗卫早已将赌坊发生的事事无巨细汇报了个遍,容瑄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烟枪呢?”
君觅道,“丢了!害人的东西,一早打碎丢出去了!”
他心中疼得滴血,忍不住辩解说,“我是见沈公子可爱,想逗趣一番嘛,哪知道……”
哪知道沈淮臣这么不经逗。
这烟丝是西域传来的宝贝,比金子还贵,后劲大,吸一口身心舒泰,吸两口如在云端,可君觅没听说有谁闻两下会像醉酒一般晕倒的。
“是么?”容瑄见桌上搁着两条花花绿绿的奇怪物件,疑心又是沈淮臣搞出来的玩意,便顺手塞入袖中,淡淡道,“你要的东西没有了。”
“别介!”君觅哀嚎一声,“殿下!英明神武宽宏大量玉树临风的殿下,您这样,公平何在?道义何在?”
见容瑄不理,君觅悻悻转移话题,“那换一个。你可知,方才收走的是何物?”
容瑄面不改色扯谎,“肉条,府里做的。”
君觅眼前一亮,“可否……”
“不可。”容瑄一口回绝,又微笑着朝他伸手,“银票。”
君觅恼了,“什么银票?搞清楚是你欠我账不还,不是我欠你!”
容瑄道,“自然是买这狸猫的。”
君觅气极反笑,想将东西砸他脸上,又没这个胆子,最后只好丢垃圾一样丢给兰心,“拿走!”
“从我的场子里滚出去!”

第14章
冬去春来,宁安府的杏花开了,一簇簇挂满枝头,御风飘落,恍惚间园内像下了场粉白的雪。
有一白衣乌发的美少年卧于杏林下,五官较从前长开不少,眉眼艷丽之色更盛。哪怕是因被日光晒到而不满地眯眼,也叫人觉得天地间所有灵秀之气皆汇聚于此,美好得挪不开眼。
然而今日的美少年心事重重,漂亮的眉毛皱着,仰面向天,透过层层叠叠的杏枝看着云彩出神。
“唉。”沈淮臣忧郁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显之怎么样了。”
赌坊一别,周显之因为跟薛承打架,被周父好一顿训斥,后来隐约听说平南侯府出了事,便再没了消息。
每到这个时候,沈淮臣便格外想念现代科技,有什么事打电话发消息就好,如今却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飞鸽传书。
何以解忧,唯有撸猫。
“咪咪。”沈淮臣软软唤了一声,又晃了晃奶瓶,杏林深处很快传来窸窸窣窣的、猫科动物肉垫踏过草木的声响,不多时,一抹橘色身影飞奔而来,轻巧地跳上玉台,脖子上的铃铛也跟着一晃一晃。
“唔……咪咪,你是不是又胖了。”沈淮臣被它压得呼吸困难,连忙侧过身体,这家伙喉咙里又发出讨好的呼噜声,紧贴着他嘬奶瓶。
那日将它抱回家,简单擦拭净血污沈淮臣才发现,他讨要来的哪是什么狸猫,分明是只刚出生不久的老虎幼崽。
府里的人吓了一跳,问要不要送回赌坊,沈淮臣深思熟虑后拒绝了。还没断奶的小东西,就算是野兽,被丢到野外又能活多久呢,怕都不够其他兽类塞牙缝。
为防止“橘猫”咬人,他从系统商城买了顶项圈,嵌在纯金锁环里。一旦咪咪出现伤人征兆,项圈内隐藏的针头便会自动注射麻醉剂。
就这样从冬天养到春天,宁安府的人逐渐习惯了咪咪的存在,有几个胆子大的还会趁它吃饭偷偷摸上两把过瘾,出了府逢人就问,“你家养什么宠物?”
得到回答便显摆说:“切,俗气。我家世子爷/驸马养了头山君,可乖可乖了,谁来都给摸,跟狸猫一样的。”
“嘶,咪咪不要舔了,弄得我手上都是口水。”小老虎就像听懂了似的,张口轻轻咬沈淮臣的手指。不疼,明显是在撒娇。
容瑄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少年慵懒地躺在玉台上,几点落花缀在铺散的墨发与衣衫上,一时间分不清花与人谁更娇艳。
怀里揣着这么个热腾腾的暖炉,沈淮臣又犯困了,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发觉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沈淮臣张开眼睛,见男主缓缓俯身,抬手摘掉了夹在发丝间的一朵杏花。
他们甚少靠得这样近,许是大脑尚未清醒的缘故,沈淮臣竟未躲闪,懵懂又直接地望着眼前人。
那双纯黑色的眼珠亮晶晶的,水一样清澈,一眼能看到底,里面只倒映着一个容瑄。
“这么睡,当心着凉。”容瑄抚了抚沈淮臣的长发,食指一点点划过脸侧,接触到的肌肤温润沁凉,似玉石,但又比玉石更为细腻柔软。
就连容瑄自己也没发觉,他看沈淮臣的眼神,他的动作不知何时变得无比温柔,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两个人类谁都没有动,咪咪夹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
沈淮臣猝然惊醒,咕哝道,“你把阳光都挡住了,当然冷。”
容瑄发出一声轻笑,顺从地退开些许,“有周二公子的消息了。”
沈淮臣一下子坐起来,“真的?”
容瑄点点头,“曹致富离世,周二公子与兄长赴颍州吊唁。”
“嗯?”沈淮臣茫然不解,不明白曹氏与平南侯之间有何关系,便只能以眼神催促他说快些。
咪咪用前爪勾了勾沈淮臣的衣摆,见他不理,干脆跳下玉台进杏林中玩儿去了。
被这样专注且热烈的视线盯了半晌,容瑄好似终于满意了,摇头笑道,“此事我也一知半解,不过檀郎无需着急,解惑的人应当很快就到了。”
仿佛为印证他的话,沈淮臣听到了周显之的声音。
“远疴!”一身黑衣的少年大步走来,见到容瑄拱手行了一礼,“见过殿下。”
后者微微颔首,体贴道,“贵客到访,本该好生招待,但不巧有些急事需要处理……”
周显之忙说了些不打紧之类的客气话,容瑄浅浅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出了园子,容瑄脚步顿了顿,摊开手,掌心赫然躺着一朵粉白杏花——他从沈淮臣发间取下来,不知为何没有扔掉,反倒一直握在手心。
真是荒谬。
小小几片花瓣娇嫩柔软,却张牙舞爪地彰显着存在感。
容瑄没有太过犹豫,小心地用锦帕包住落花,最后收进袖中。

第15章 (补字600)
“你家到底出什么事了,我给你写的信收到了吗?”沈淮臣打量着好友,见他比从前瘦了不少,浑身充斥着连日赶路的疲惫,不免有些愧疚。
这样的感觉就像大家一起逃课去网吧被抓,别人回家经历了男女混合双打,过得水深火热,他却因为有男主帮忙作弊逃过一劫,每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最后胖了两斤。
“收到了。不过信上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左右我留在那帮不上忙,干脆提前回来了。”周显之拿起茶盏咕咚咕咚灌下去,满足地喟叹一声,“还是你这儿舒服,连茶水都比别处香甜。”
“我大嫂家的两位长辈不久前去世了,死的有点蹊跷。”周显之缓过气,下意识朝四周环顾一圈,压低声音道,“远疴,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世道,要乱了。”
周显之的长嫂姓曹名令徽,颍州桐昌县人,祖父为颍州知府,掌一府之政令,曹氏因此成为当地远近闻名的世家大族。
曹令徽的父亲曹佑年轻时与兄父略有龃龉,屡次争吵无果后负气离开颍州来到平南定居,两家渐渐断了来往。
两月前,曹知府被下人发现溺于自家观景湖中,寒冬腊月,打捞上岸时尸体都冻硬了。曹府上下哀痛不已,然而丧幡刚挂不久,长子曹吉竟也以一模一样的方式亡于湖水中。
这下曹家人想说服自己是意外都难了。
接连失去两个顶梁柱,曹府的天都塌了,女眷们整日以泪洗面,也是这个时候,他们想起了远在辎城的曹佑,连忙写信告知此事,这才有了周显之与兄长赴颍州吊唁的事。
沈淮臣听得蹙眉,“四品大员不明不白的死了,陛下没派巡抚调查吗?”
周显之未见过曹氏父子,感情不深,说起来只是有些唏嘘,“自然是查了的。正因为查不出什么,曹家对结果不满,才写信给大嫂,想借平南侯府的关系调查。”
“听曹府的下人说,曹氏父子死亡前几日常去湖边赏雪遛弯,说不定是夜里看不清路,不小心踩空掉进水里淹死的。”
沈淮臣没有想到,曹府的事才出不久,辎城又接连发生两起命案。
先是户部尚书孟蔼醉酒归府,起夜时不慎打翻烛台被活活烧死在房中,后有太仆寺卿戴嵩林间遇袭,被野兽啃噬而死。二人的死亡与曹氏父子一样,看似意外,实为谋杀。
一时间皇城之中人人自危,明明是生机勃勃的时节,却充斥着冬日的肃杀之气。
建光帝发了好大的火,令刑部与大理寺共同彻查,抓了不少人进去,案子却始终没有实质性进展。
一晃眼,又到了沈淮臣固定上朝的日子。
等候的时间里,文武百官无不在悄声议论连日来发生的命案,有人面色惶惶,有人低垂着眼不知想些什么。
沈敬山守在奉天门外,见到沈淮臣近乎严厉地告诫他最近不要四处乱跑,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又说会派些身手好的府兵过去,等沈淮臣嗯嗯啊啊地答应了,才算勉强放下心来。
朝会上,容昶照例问询了案子的进度,听见与昨日相似的说辞,表情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恰在此时,两名内侍一前一后仓促入殿,跪地呈上密函,“陛下,襄州急报,肥夷县那帮反贼连克五城,已经逼近庐州了!”
“他们还四处散播谣言,借孩童之口唱出来,说……说……”
“哦?都唱了些什么?”容昶两手撑在御案上,身体前倾,声音有种风雨欲来的平静。
内侍跪地磕头,抖着嗓子道,“……他们说真龙已死,红缨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沈淮臣没看过完整的剧情,只知道率领肥夷县农民起义的人自封齐王,因起义军佩戴的头盔顶部有一缕红缨,便又称为红缨军。
童谣里说真龙已死,便是在影射容昶鸩杀亲弟弟篡夺帝位的事。
“哗——”
容昶将御案上的奏折大力扫落,群臣跪地,齐声高呼:“陛下息怒!”
沈淮臣低着头,听见皇帝冷笑一声,阴恻恻道,“来人,把这满口胡言乱语的逆贼拖出去斩了。”
然后将目光放在另一名内侍身上。
后者抖得更厉害了,身体匍匐在地,“陛下,沙州急报,北元屡有异动,十日前跨过凌河袭击了我朝一支商队,伤亡约有百人。”
外敌蠢蠢欲动,容昶只淡淡吩咐了一句“静观其变”便暂时按下此事,全部注意都放在了南边起义军上。
办事不力打了败仗的将领罢免,又重新点了几个填补空缺,而后站起身,就当所有人以为将要退朝的时候,他却点了沈淮臣的名字,“朕的爱婿有断案之能,今日起便协助大理寺和刑部一同侦破此案。”
殷时月很高兴。
大理寺和刑部都是审案的地方,平时多有摩擦,互相截胡已是寻常。他与沈淮臣有交情,一加一大于二,想必此次定能赶在大理寺前头侦破连环杀人案。
沈淮臣很不高兴。
整整一日,他不是在翻阅刑部的卷宗,就是在去孟、戴二府查看案发现场的路上,忙得不可开交,身上的朝服也变得皱皱巴巴,跟他本人一样萎靡不振。
再见到马车里那道悠悠然的身影,就更憋闷了。
这家伙不是男主吗,怎么看上去比我这个炮灰还清闲啊!
“檀郎今日辛苦了,我煮了安神茶,喝一些解解乏吧。”
“不喝。”容瑄递过茶盏,沈淮臣抬手一挡,冒着热气的茶水溅出几滴落在他的手上。
“抱歉。”沈淮臣下意识转头,脑中却传来一声提示:
【恭喜!您的作死值增加五点!】
“……”沈淮臣又默默把脑袋扭了回去。
“是永宁思虑不周。”容瑄轻轻吸了口气,柔声道,“按摩可舒缓身心,檀郎不介意的话,就让永宁来试试吧。”
沈淮臣不语,容瑄便抬起手,指腹抵在头两侧穴位上缓缓按揉起来,“阿娘说,从前阿爹批折子批累了,她就是这般替阿爹按摩的。”
沈淮臣心里清楚,他口中的“阿爹”,自然不是容昶,而是暴毙亡故的先帝。
他刚刚居然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简直太糟糕了。
沈淮臣偷偷瞄了眼男主的手,可惜车内光线昏暗,看不出什么门道。
容瑄按摩的手法很有一套,力道适中,不急不缓,沈淮臣渐渐有了丝睡意,不知不觉间完全靠进了容瑄怀里,舒舒服服地枕着大腿。
沈淮臣吸吸鼻子,忽然闻见一点甜滋滋的味道,他将眼睛悄悄掀开一条缝隙,张口咬住了近在咫尺的糕点。
那点心被做成桃花形状,不大不小恰巧能一口吞下。
待他吃完,容瑄又捻起一颗喂至唇边,“新研制的芋泥山药糕,好吃么?”
沈淮臣眼睫颤了颤,闭着眼说瞎话,“唔,一般般。”

第16章 (补字1k)
“这里是司部衙门,不是随意玩闹扮家家酒的地方,本部堂丑话说在前头,若吃不了这个苦,趁早回去找你阿爹阿娘,少在这儿丢人现眼。”
虽说皇帝叫沈淮臣与刑部和大理寺一道办案,可他实在早起不能,在男主有意无意的纵容下日日睡到天光大亮才醒,然后被一条龙服务打包送到办公的地方。
今日更是过了午饭时间才来,身边还跟着唇角含笑的殷时月,这场面落在尚书大人眼里就是妥妥的差生带坏好学生,罪大恶极!
殷时月敛了笑,慢吞吞反应一会,一个箭步挡在两人之间,急道,“尚书大人,不是这样的,我们……”
孔伯翰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替沈淮臣遮掩,背起手刻板道,“沈大人,本部堂问你,今年几岁了,可曾准备或参加过科举考取功名?”
沈淮臣摇头,“不曾。”
孔伯翰又问,“可曾熟读四书五经,或对六韬、尉缭子等书有所涉猎?”
沈淮臣摇头,“不曾。”
孔伯翰身子晃了晃,瞧着像是要背过气去了,“那么,你师从何人?”
沈淮臣还是摇头,“尚书大人,下官没有老师。”
“大人!”被同僚们的视线包围,殷时月手脚冰凉脊背发麻,有心替沈淮臣辩解,奈何吃亏在语速太慢,总是被人打断,生生急出了一头汗。
“荒唐!荒唐!”孔伯翰猛一拂袖,有那么几分捶胸顿足的意味。
这样一个靠裙带关系坐到指挥使位置上的纨绔子,哪里懂连环案中的弯弯绕绕,要外行指导内行,简直是瞎胡闹。
“尚书大人,”没有打扰,殷时月终于顺利说完了后半句,“沈大人与我并非有意来迟,而是在孟府和戴府有了新发现,路上耽搁了。”
“哦?”孔伯翰斜睨着他二人,笑容有些讥诮。
殷时月忍耐着成为八卦中心的不适感,朗声说,“况且……况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沈大人于断案一事的天赋和才能是陛下亲口承认的,也是本部院亲眼所见,办案讲究证据,我想,如何看待一个人,也该讲求真凭实据。”
此话一出,可谓是将孔伯翰这个直属上司得罪透了,殷时月虽有隐忧,却并不后悔。
如果连替朋友分辩一二的勇气都无,那么他与周遭瞧热闹的同僚们有何两样?
这下孔伯翰当真起了兴致,“怪哉,怪哉。本部堂不是没去过案发地,怎么关键证据偏叫沈大人找着了?”
沈淮臣语出惊人,“也许,是孟、戴两位大人有心遮掩呢?”
查了这么些日子,沈淮臣总觉得遗落了某处细节,夜里思索时不自觉把玩着一只玉盏。也是这个时候,他注意到府中所有器皿、家具的隐蔽处都绘有一枚繁复精美的纹路。
问过容瑄才知道,它是仪式感,是身份的象征,代表“此物属于宁安府”。
贵族有贵族的“仪式感”,杀人者是否也有杀人者的“仪式感”?
有猜想便去验证,沈淮臣以糖果贿赂了孟府里的孩子,从他口中问到了想要的东西——
案发前两日,孟蔼在房中用晚膳,掀开炖盅时发现温着的鸡汤不知何时被人调换成一只通体焦黑的兔子。
起初孟蔼以为是厨子拿错了,正欲斥责,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变了脸色,不但改口叫管家避开旁人处理掉,还勒令知晓此事的下人们闭紧嘴巴,无论谁问起都不许透露。
而后一夜未眠,焦躁地在院内来回踱步。
孟蔼死后,曾经见过那只兔子的下人们惶恐不已,认为是某种招惹杀身之祸的诅咒,故而对此事三缄其口。
若非孩子说漏嘴,不知要瞒到什么时候。
戴嵩林的经历与孟蔼相似,不过炖盅里装的是一只鲜血淋漓、被野兽开膛破肚啃噬过的兔子。
沈淮臣总结道,“杀人者以处理兔子的方式预告被害者的死亡方式,整个过程充满了审判意味,或许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这点,守株待兔。”
末了,沈淮臣不忘补上一句,“尚书大人说得对,下官的确缺少经验,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诸位同僚若闲暇无事,大可以多走多看,说不能也能有新发现。”
直给孔伯翰气了个仰倒。
叮!系统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增加八十点!】
“多谢,今晚请你吃酒。”反应过来沈淮臣在同他说话,殷时月一转头,见对方正甜滋滋朝他笑,双眼亮晶晶的,他便也不自觉微笑起来。
是夜,二人来到辎城最负盛名的酒楼。
沈淮臣熟练报了菜名,点完才后知后觉那几道都是他爱吃的,顿时羞红了耳尖,忙把菜单交给殷时月,“不好意思啊殷大人,说好请你吃酒,自己先点了。”
“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还是你自己来吧,别不好意思。”
推书 20234-02-24 :隔壁的温柔人夫是》:[穿越重生] 《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全集 作者:酬川【完结+番外】晋江VIP2024-2-10完结总书评数:10535 当前被收藏数:18997 营养液数:18888 文章积分:265,844,448文案:徐牧是一个重度死宅,某晚熬夜玩游戏猝死,但睁眼又活了。聒噪的黑球围着他,说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