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临轻咳一声，有些慵懒地倚在床上，嘴角一抹笑容挂在脸上，整个人散发出漫不经心，但却不可侵犯的威严气息。
他手指一点，水猴子当即变保持不住李妍的形态，变成了一只雪白、皮毛光亮的小猴子。
看着地上瑟瑟发抖、可以称得上可爱的小猴子，褚师临喟叹道：“原来还没成年，看在你并没有伤害李妍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你。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恨我，你记忆中那根金色的权杖是在哪里看到的，还有你记忆深处那个穿着斗篷、让你假扮李妍的人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水猴子：我就看你怎么被这个男人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穆麟：虽然我知道千年粽子不可能单纯，但我就是喜欢他在我面前乖乖的样子，看不惯，死去。
水猴子：......
褚师临：(*^▽^*)
甜一下，开启下个副本，下午6点前还有一章，这本会日六到完结，不更新会挂假条。
“怎么？我不能用吗？”
“你，你不怕遭天谴吗？”水猴子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完好无损的褚师临：“你为什么没事儿？不是说、不是说……”
“说什么？”褚师临轻哼一声：“说对无辜之人使用摄魂术会遭天谴？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褚师临这次真的笑了，他不知道这小猴子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天道偏爱人族，所以非人族对无辜之人使用摄魂术会遭天谴。
但这小猴子既不是人族，也算不上无辜，虽然她耗费修为保住了李妍，也没有吸取李妍精气，可它到底算是侵占他人命格，褚师临对他使用摄魂术是不会遭到天谴的。
可看这小猴子样子，分明是不知道这一点，而且他用摄魂术探查它记忆时发现，这小猴子记忆极其简单，他非但没有看见小猴子因何恨他，就连它怎么欺骗李妍、替代李妍的记忆都没有。
只看见了那个吩咐它替代李妍的人影，以及这小猴子用修为保护李妍的过程，关于人影为什么会选择替代李妍的原因是一点都没有，还有喁唽就是最后一闪而过的那炳让他在意的金色权杖。
除此之外一片空白，连这几天的记忆都褪了色，让他看不清楚，就跟删除但没删除彻底的照片一样，只留下一点存在过的痕迹，但奇怪的是，这小猴子又分明记得这些天的事。
褚师临确定自己不是学艺不精，他的修为想要施展摄魂术，就连敖域都抵挡不了，所以这小猴子究竟有何奇异之处呢？
他将目光落在了小猴子身上，从头到脚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当看到它头上藏在光滑白毛下的一小道疤痕时，皱起了眉头。
“你头顶的疤痕是怎么来的？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小猴子被问得一愣，反射性地抖了抖，反应过来后，涨红了脸，大声道：“关你什么事！”
褚师临一挑眉，坐直了身体，觉得该给不听话的小崽子一点教训，但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就突然重新歪了回去，还像模像样的给自己盖上了一条小薄毯。
这一切做完后，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小猴子瞬间恢复成了李妍的模样，而穆麟这时刚好掀开门帘。
一进门，穆麟就发现帐内气氛有些不对，褚师临老实地依靠在叠好的被子上，身上盖着一张带着小雏菊的小毛毯，而地上的水猴子则不住地翻着白眼，看那样子分明是被气得不行。
跟在身后的小胡和黄烟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嘴唇紧抿，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穆麟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褚师临看似成熟稳重，但私底下其实皮得很，估计在自己出去的时候又戏弄了这只水猴子了。
也就是这猴子打不过他，要不然以水猴子这翻白眼的架势，褚师临非得被挠个满脸开花不可。
无奈地摇了摇头，穆麟看着靠在被子上装乖的褚师临，轻声问：“渴不渴？”
褚师临摇了摇头，坐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你说给我束发，我要用那条黑色的发带。”
“好就用黑色的。”
穆麟对于生病的人一向是很照顾的，养成这点习惯是因为他从小就没有父母，襁褓之中就被遗弃在了孤儿院门口。
长大后，他时常回去看孤儿院了的小朋友，顺便帮助院长她们照顾生病的小朋友，所以非常有耐心。
他拿过发带和梳子，一边听着褚师临淡淡吩咐小胡怎么做，一边将褚师临的头发梳开。
褚师临的发质非常好，又亮、又滑、又浓密，手感跟真丝缎子一样好，让他十分羡慕。
可怜地看了一眼小胡有些稀疏的头发，穆麟有些抱歉地想，原来不是所有僵尸头发都好。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不是死了马上就能变成僵尸，在地底下埋了那么多年就算头发有超生反应，一般也不会顺滑。
所以，褚师临头发这么好，是因为他是最高级别的僵尸吗？还是天赋异禀，受上天眷顾？
如果只是受上天眷顾，那别的僵尸好像有点可怜。
小胡刚听明白褚师临的要求就要施法，陡然感觉背脊一凉，回头就看见穆麟那带着惋惜的眼神以及被编了麻花辫并系上一个蝴蝶结的褚师临。
小胡：“………”
“那个，穆麟，你给前辈束发应该不用辫辫子吧？”
见两人同时朝他看来，小胡有些纠结，结结巴巴地说：“那个，那个，你…你们要是喜欢，可…可以无视我。”
这时穆麟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胡思乱想，没注意把褚师临当成孤儿院里需要梳辫子的小女孩儿了。
他歉意地看了一眼褚师临，刚要拆开麻花辫重新给褚师临束发，就被褚师临阻止。
“这样挺方便的，把蝴蝶结改了就行。”
穆麟讶异地看了褚师临一眼，他编的不是那种普通的麻花辫，而是比较复杂的鱼骨辫，整条长长的发带被他从头顶一直编到发尾，剩下的那段则被他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虽然放在褚师临头上一点都不女性化，反倒是让他看上去更加英俊好看，但到底是女孩子们才喜欢的发型，他没想到褚师临居然也喜欢。
默默地将蝴蝶结改成普通的绳结，穆麟不由得想，褚师临内心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小公主，才会这样的发型都可以接受。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过好懂，也可能是小胡的反应有些过激，褚师临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但他不打算解释，反正没人敢置喙他的外貌。
冷冽地撇了一眼小胡，淡淡道：“还不开始。”
“哦哦，马上开始，马上开始。”小胡说着不再去看褚师临，上前蹲下，直直地目视水猴子的双眼，半晌后，他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找到李妍在哪了吗？”
一旁的黄烟满脸希冀地看着小胡，李妍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没想到会被水猴子害了，一想到自己居然没有发现李妍是假的就有点生自己的气。
小胡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黄烟，而且转身看向褚师临。
“前辈，这……”
“什么都没发现？”
小胡点头，有些丧气又有些奇怪：“我，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它的记忆就像是被谁擦掉了一样，但它又没有变成白痴，我实在想不明白什么术法能造成这种效果。”
褚师临点了点头：“不是你的问题，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你去找敖域，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是，前辈。”小胡也不纠结，转身出了帐篷，而黄烟却急了：“那李妍怎么办？”
褚师临安抚道：“李妍暂时没事，你先带黄慧回去休息，天黑之前告诉你李妍的下落。”
黄烟无法，只能上前抱起黄慧，一步一回头地出了帐篷。
这回帐篷中就只剩下褚师临和穆麟以及接连被用了两次摄魂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水猴子了。
褚师临转头看向身边的穆麟：“帮我一下。”
“什么？”
“帮我把那小崽子抱过来。”褚师临有些病恹恹地说。
穆麟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去抱水猴子，当他的手刚刚伸过去，水猴子就呲着牙，突然朝他袭来，但还没等碰到他，李妍形态的水猴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小巧的白色猴子。
“我说过，不允许你伤害他，你忘记了？”
褚师临瞬间出现在穆麟身后，一把掐住小猴子的脖子，将它提了起来：“你好像没有受够教训！”
小猴子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痛苦的拼命挣扎，小手疯狂拍打褚师临的手臂，但丝毫用处都没有。
就在它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褚师临突然松手，它顿时跌落在地，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穆麟没想到褚师临反应会这么大，他根本不怕这水猴子，水猴子袭击过来的时候他都已经准备一巴掌扇飞它了，没想到褚师临会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还这么生气。
看着有些奄奄一息的小猴子，穆麟想了想道：“这位的本事你也看见了，你逃不掉的，还不如乖乖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看在你自首的份上，会对你从轻处罚的，哦，对了也会保护你的安全，防止你被灭口。”
像是怕文盲猴子听不懂，穆麟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什么是自首。
解释完他就一脸期待地看着小猴子，得到了小猴子恢复过来的第一个白眼。
穆麟：“………”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
褚师临有点想笑，见穆麟受挫，也不废话，直接上前一步强制划开小猴子的指间，取出一滴血后，对着穆麟伸出手。
穆麟将手递了过去，就见褚师临凌空画了一道复杂的符咒，然后将血钉入其中，在迅速拍进穆麟的胳膊中。
那一瞬间，穆麟眼前恍惚看见了一个人影在烈火中痛苦挣扎，但片刻后，眼前就只是褚师临好看的脸了。
他揉了揉额角，将刚刚的画面压了下去，才问：“这是什么？”
褚师临悠悠道：“主从契约，帮你收个小宠物。”
穆麟有点没明白，眨巴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许久反应过来，和同样反应过来的小猴子，齐声道：
“什么！？我是它主人？”
“什么！？我是他仆从？”
褚师临微笑：“没错，就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褚师临：你就算记忆不全，也不如实招供，我也有办法让你开口。
小猴子：男人都是狡猾的动物，这个僵尸尤其狡猾，还绿茶。
穆麟：我是要养它吗？养它吗？它吃什么，好不好养，费不费钱？
褚师临、小猴子：......
大家看出来了吧，些小猴子不坏，后期有大用处，所以着墨一下，做个过度。
这篇文不会太长，预计三十万左右完结，所以后期节奏可能紧凑一些。
帐篷内一片寂静。
穆麟看着呆愣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灵魂的小猴子，轻声问褚师临：“它…打击太大了？”
“嗯，很可能。”褚师临回答。
穆麟又问：“我们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它好小，好像还没成年。”
“嗯，它确实没成年。”
“呃……那…要哄哄它吗？”
褚师临想了想：“不用…吧？”
穆麟想了想：“我还是哄哄吧。”
穆麟说干就干，起身朝小猴子走去，但还没等他走到小猴子面前，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从小猴子嘴里发出。
“呜呜呜……你们欺负我…哇哇哇…他们说山下都是坏人，他们没骗我，呜呜呜…”
穆麟登时僵住了，但他好歹也是哄过无数小魔王的人，马上反应了过来，一把将小猴子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拍了拍。
“别哭，别哭，我会好好养你的，再说——”
穆麟指了指褚师临：“他也是我养的，只要你不干坏事，乖乖地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他以后会护着你。”
“真的？”小猴子泪眼朦胧地看着穆麟：“他真的会护着我，不欺负我？”
穆麟看了一眼褚师临，褚师临赶紧点头：“对，护着你，不欺负你，我欺负你一个小崽子干嘛？”
小猴子止住了哭声，揉了揉眼睛，心想刚刚欺负它的是谁？
穆麟见小猴子终于止住了哭声，微微松了口气，被褚师临看了个正着。
他刚想说不用太在意这小崽子，它即使未成年也比穆麟大了不知多少岁，心眼多着呢，刚刚那状态只是暂时接受不了成了别人的宠物而已。
但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穆麟这样哄小孩儿的样子好温柔，他觉得自己也可以时常装装柔弱，让穆麟对他温柔点。
穆麟将小猴子哄好就看向褚师临，希望他有什么问题赶紧问，结果就看见褚师临在发呆，脸上还露出了一抹迷之微笑，一看就是没憋什么好主意。
轻咳了一声唤回褚师临四处遨游的神智：“那个，有什么问题抓紧问。”
褚师临想了想，开口道：“先把李妍放出来，时间长了对你和李妍都不好。”
小猴子瘪了瘪嘴，小手朝地上一挥，一个水坑就出现在干燥的地面上，它小手再一抬，李妍就一点点地从水坑中脱离出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睡一会儿醒了就好了。”小猴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其实它十分不想听褚师临，但穆麟现在是它的主人，他又帮着褚师临，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拒绝。
穆麟可不知道小猴子内心丰富的想法，一把把小猴子放在褚师临怀里，淡淡道：“抱好，别摔到，我去去就回。”
然后就不管相看两讨厌的一人一猴，自顾自地抱起地上的李妍朝外走去，他得赶紧把李妍送回去，黄慧也快醒了。
等穆麟出去后，褚师临和小猴子同时哼了一声，扭过脸不看对方，片刻后又同时回头盯着对方，谁也不先开口。
他俩僵持了许久，直到听到了穆麟的脚步声，褚师临才开口小声问：“你为什么恨我？”
小猴子冷哼一声：“要不是你李妍哥哥也不能死。”
褚师临皱眉：“这么说，你还是替天行道了？”
小猴子有点心虚：“倒…倒也不完全是，那个人给我下的命令是找到完整的沉生祭，但我一听沉生祭是你的就没忍住。”
“你以为是我把沉生祭流传出去的？你想帮李妍报仇？”
小猴子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它现在已经知道了沉生祭不是褚师临流传出去的了。
褚师临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这小猴子还挺正义的，虽然刚刚它想杀自己，但既然是个误会，他也犯不着跟一个小崽子计较。
他主动转移话题：“那个人影是谁？你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你和李妍认识？还有为什么偏偏选择李妍？”
小猴子想了想回道：“那人影是谁。我不知道，我头上的伤是他弄的，那是两年前，我贪玩偷偷跑下山……”
两年前，小猴子贪玩没有听信长辈的告诫，偷偷下山游玩，人间可真好，真热闹啊，好吃的东西也多，它就随便变成人的模样，只要不靠近熟识的人，就不会被认出来。
但好景不长，它还是被发现了，人类天师追着它想要铲除它。
逃跑的时候小猴子遇见了那个让它这一生都做噩梦的人。
“那个人很厉害，他抓住了我，给我脑袋开了刀，好疼啊。”小猴子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没有看见褚师临皱起了眉头。
他按住小猴子的手，厉声道：“别动，别再继续想了，静气凝神。”
但他越这么说，小猴子越想，它越想头就越疼，而它头顶那小小的疤痕竟然重新裂开，一张一合地，似乎在嘲笑褚师临。
小猴子也越发痛苦，凄厉地惨叫了起来。
穆麟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惨叫声，不只是他，营地中留守的工作人员也都闻声朝这边看过来，他赶紧进了帐篷。
“快下隔音结界，别把人引过来。”
褚师临会意，当即下了隔音结界，穆麟也跑过来将小猴子重新抱在怀里。
“它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别问了，穆麟快下命令让它不要胡思乱想。”
穆麟赶紧听话下令，小猴子才一点一点地止住惨叫。
半晌后，小猴子睁开眼睛，有些懵懂地看着面带关心的两人。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在回答问题吗？”
褚师临没有回答，将手悬浮于它头上，嘴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念叨，小猴子脸上又浮现出痛苦，但很快它就觉得头脑一阵清爽，舒服的都快要睡着了。
它也确实睡着了，小身子一点一点软在了穆麟怀里，没有看见一股漆黑的、像是扭曲着身体的怪虫的烟雾从他头上的小疤处飞出，径直朝窗外飞去，却被褚师临一把抓住。
穆麟惊讶地看着褚师临手中扭曲的烟雾，好奇地问：“这就是小胡探查不出记忆的原因？”
褚师临点头：“我还以为这方法已经失传了，没想到还有人会。”
“这是什么？怨气吗？”穆麟能感受到那抹黑烟中的怨毒。
褚师临道：“这玩意儿是七情六欲的结合体，可比怨气毒多了，它不属于术法中的任何一种，而且属于蛊毒。”
“取生死之际人的七情和生死之际妖魔鬼怪的六欲练成的蛊毒，作用就是屏蔽记忆探查以及控制当事人，在当事人想要说出实情或情绪过于激动时，脑内剧痛而亡。”
“这么恶毒？”穆麟轻抚小猴子雪白的皮毛，有些心疼这小可怜。
褚师临喟叹一声：“是啊，这方法本是用在细作身上以保消息不被泄露，三千年前就已经被禁止使用，炼制蛊毒的方法也被毁了，没想到居然在今天还能看到它。”
“那它现在算是好了吗？”
“嗯，”褚师临点头：“还好刚刚下了主从契约，歪打正着，有你命令压制，刚好可以让它情绪稳定、不胡思乱想，否则没等我将蛊解开，它就死了。”
褚师临轻点小猴子的脑袋：“这小崽子也是倒霉，也就是它还算善良，要不然早就死了，根本支持不到现在。”
穆麟叹了口气：“幕后之人可能就是看中它这一点，才会选择它。”
“是啊。”褚师临也叹了口气：“善良的总是被欺负。”
“但也要保持善良，不是吗？”穆麟认真道：“我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所以为了自己死后不下十八层地狱，还是多行善事吧。”
褚师临轻笑一声：“你说的是，趁这小家伙睡着，让我看看它的记忆。”
穆麟有些惊讶：“这回不用小胡了吗？你不是说，你不方便做这些吗？”
褚师临很开心穆麟还记得他说过的话，语带笑意地说：“小家伙现在比较脆弱，小胡不精细，可能会伤到他，之前是有些不方便，但现在它是你的宠物，就方便了。”
穆麟眨了眨眼，总觉得褚师临在蒙他，但他也不是十分懂，只能让开位置让褚师临施法。
半晌后，褚师临慢慢睁开眼睛，面色十分不好的咒骂了一句。
“赶紧联系敖域，让他重点彻查南开山水猴子一族。”
穆麟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联系了敖域。
敖域接通电话就听到对面褚师临的声音。
“敖域，彻查南开山水猴子一族，有人利用巫蛊之毒控制水猴子，用它们能制造幻境和替代他人之能，蛊惑他人献祭，实行补全沉生祭以及掩盖因为残缺沉生祭死去的人的事件。”
“彻查死亡人员生辰八字以及家庭成员，这些人不是乱找的，幕后之人会提前控制水猴子代替献祭之人家中成员，借机蛊惑。”
“尽快找到控制回帖论坛之人，以及他身边的人，相信结果会令我们十分满意，还有——”
“还有什么？”敖域问。
褚师临叹了口气：“还有告诉何封，自查内部，那些失踪的警员以及掩护幕后之人行事的保护伞很可能都已经不是以前的人，而是幻化成他们样子的水猴子。”
作者有话要说：
穆麟：我总觉得褚师临在蒙我。
小猴子：我愚蠢的主人，他就是在蒙你，这个男人是个顶级碧螺春，你千万不要上当。
褚师临：麟麟，我发烧头疼。
穆麟：哎，来了。
小猴子：没救了。
穆麟边给褚师临按压额角，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无奖竞猜，小剧场中的穆麟为什么会笑得意味深长？
第32章 因果
国家的力量是庞大且迅速的，敖域、何封很快根据褚师临给的提示查出了更多关于沉生祭的案子，也间接救了南开山水猴子一族。
南开山水猴子一族的族长侯明热泪盈眶地感谢了敖域，敖域也在他的口中得知了更多消息。
原来，水猴子一族百年前就已经开始遭难。
刚开始侯明只以为是族里的小猴子贪玩下山不爱回来，渐渐地失踪的水猴子越来越多，还都是心思单纯的小猴子，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亲自下山查探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族人被一个神秘人控制了，他想要将他们带回，结果没等回到南开山，小猴子们就都头痛而亡。
他为了不让悲剧再次发生，启动了族中大阵，禁止任何水猴子再下山，但反倒被神秘人利用，逆转了阵法，让出山的水猴子无法回来，而他们下山则不受限制。
敖域皱眉：“那您没想过去求救吗？”
“怎么可能没想过，”侯明苦笑：“我派出去了十几个族人，全都音讯全无，我又不能抛下族人自己前去，唉......”
敖域明白了，如果老族长下山回不来或者遭遇不测，整个水猴子一族会更危险，老王去世，新王未生，对于他们这种族群式繁衍的精怪非常危险。
因为水猴子一族的小猴子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得等成年，需要繁衍的时候，由族长引动族中秘法，他们才能拥有性别，而这秘法是学不会的，属于天授。
侯明族长叹了口气：“是我之过错啊，这人应该是很早就盯上了我们一族，并在我疏忽的时候逆转了大阵，这次要不是侯小猴，我们一族估计真要灭族了。”
敖域连忙劝慰这个比自己父王年纪都要大的老人。
“老族长别自责，幕后之人心思细腻，不是你的过错，现在还有许多你的族人被人控制作恶，您老有什么办法辨认出来吗？”
“您也知道，你族精通幻化之术，如果您的族人全部吸收了所替代之人的精气，就算是我父王都认不出来，所以——”
侯明族长重重拍打了一下自己手边的拐杖，道：“我跟你们走一趟，我能辨认出来。”
敖域和何封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这样可比他们自查内部快多了，连忙带着老族长下了山。
等晚上回到营地的时候，所有水猴子幻化成的内部人员已经全都被揪了出来，不算逃跑、还算计过的敖域的那三个，一共揪出来十九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