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你所有的第一次和唯一一次都是我的。”
叶时璋捧住卓霈宁汗涔涔的小脸,低头亲了亲他的红润润的唇,认真且坦诚地展示他的占有欲。他迟疑了一下,露出孩子犯错的神态,开口问他一句:“……我这样吃醋会不会很自私霸道?”
明明理智上他无比清楚卓霈宁的正牌老公是他,而影迷粉丝如此说不过是另一种激动表达喜爱之情的方式而已,但他依然没办法抑制那些阴暗念头疯长。
与卓霈宁在一起,他总是能轻易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矛盾和挣扎,比如他总希望卓霈宁的好被全世界所知道所喜欢,又希望他是唯一知道卓霈宁好的人。
他希望卓霈宁懂他这份复杂的心情。
卓霈宁听罢,很轻地摇了一下头,抬手摸住他的脸,轻声道:“不会。”
“你的所有我都喜欢,不管是光明的还是阴暗的。”他说。
叶时璋撑起上半身,以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卓霈宁,不一会儿绷紧的唇线却一点点捋平,然后俯下身将卓霈宁抱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叹一声:“偶尔,你也要试着反抗我这种不好的占有欲。”
“可你也没对我做什么啊,怎么总说自己的情感是阴暗的不好的,”卓霈宁抬起手臂回抱住他,语气特别温柔,“按照你这么说,我觉得你什么都好,这算不算盲目的不理智的?如果是,那我跟你不好到一块去了,我俩就是天生一对。”
叶时璋转过脸,目光移向他,默然不语了好一会儿,然后重新将卓霈宁抱了个满怀,半张脸埋入卓霈宁肩窝里,贪婪地嗅了一口清香。
“你不能总这么纵容我……”
“我就要这么纵容你。”
叶时璋拗不过卓霈宁,无奈一笑。
“那你既然纵容,就要纵容我一辈子。”
顿了顿,他便说出这句,颇有几分恃宠而骄的感觉。
他被纵容,也被豁免,于是就开始贪得无厌。
“好——啊——”没想卓霈宁几乎不假思索,特别明媚地回他一句。
叶时璋感觉自己占有欲旺盛这点毛病,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我就纵容你一辈子,把你宠坏了,让你彻底离不开我。”卓霈宁说。
叶时璋无声地抱紧了他,听他说着这过分美好的情话。
早就离不开了,傻瓜,他心道。
【9】勤奋爱人
卓霈宁从未要求叶时璋要达成什么,给叶时璋的喜欢是无条件的。如果非要说喜欢的必要条件,那也是因为他是叶时璋,而不是任何人。
即便如此,爱也是需要勤奋刻苦的,至少在叶时璋这里是的。
要勤奋锻炼,因为卓霈宁说过,特别喜欢衬衫贴身勾勒出他肌肉轮廓的感觉。
要勤奋赚钱,因为如果有天突然撒手人寰,再也给不了他好多好多的爱,也要给他留下好多好多的钱保证他余生无忧。
钱并非万能,但钱能买到很多有形或无形的东西。尽管叶时璋知道卓霈宁并不缺钱,但他还是想给他更多更多。
要勤奋维护这张脸,因为他特别喜欢卓霈宁盯住他这张脸时的目光。他知道卓霈宁是颜控,有时候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看到他这张脸就生不起气来,也知道卓霈宁最初对他的一见钟情也是见色起意。可这些都没关系,相反地,他很庆幸他拥有一张长在卓霈宁审美点上的脸。
要勤奋爱他,绝不能因为他们尘埃落地在一起就有任何懒惰懈怠,要始终像初见那样热烈地爱着他。
这样的爱人方式或许像在做功课或备考,但叶时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爱人是一门终身学的学问,叶时璋一直在学习如何爱卓霈宁。
卓霈宁也有自己的收藏室,里面琳琅满目,满载他和叶时璋的记忆。
比如长大后第二次见面叶时璋送他的蓝色雨伞,比如他们某次旅行时抽奖中的小熊公仔,又比如叶时璋哄他开心而送的每一件小玩意。
卓霈宁从不让叶时璋进他的收藏室,还美其名曰这是他的秘密花园。
某个冒着淅淅沥沥小雨在花园里散步的傍晚,卓霈宁便佯装不经意撑开那把收藏已久的蓝色的伞,还往叶时璋这边瞥了一眼,看他是不是还记得这把伞的由来。
叶时璋自然清楚卓霈宁这点小心思,也清楚记得这把伞的由来,这把伞的颜色本就是他指定的。说来也奇怪,小时候不过见了几面,他却无比清晰记住了小卓霈宁对他说过的话。
“那时候我就觉得你会喜欢这把伞的颜色,”叶时璋笑了笑,“可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留着这把伞。”
卓霈宁扬唇一笑,得意洋洋说道:“你有关于我的收藏室,就不许我也有关于你的收藏室吗?”
叶时璋笑道:“当然,就连我也是你的藏品。”
这句情话令卓霈宁联想到别的什么,比如叶时璋总爱在收藏室对他做奇怪的事。他莫名羞赧,嘟哝道:“你这人真是的……”
叶时璋瞬间了然,轻笑几声:“我有说什么吗?明明是你想歪了。”
“我才没想歪,”卓霈宁立即反驳,雨伞便也随他激动地晃了晃,“说别人想歪了的人才是想歪的!”
这句反驳连同他急切为自己辩护的神态都好像小孩子。
叶时璋嘴角弧度几乎没平复下来,他伸手揽住卓霈宁的肩膀,侧着脸蹭蹭他的头发,低声哄道:“好了好了,是我想歪了,我来撑伞吧。”
说着,他试图从卓霈宁手里接过雨伞,没想对方却紧紧握住伞柄,还把伞往他那边稍稍偏了一下。然后,他就听到卓霈宁特别认真地对他说:“我来给你撑伞,现在我也有我的伞了,之后也会一直给你撑伞不让你淋雨。”
叶时璋微微一愣,想起那次见面,他送卓霈宁雨伞,告诉他要记得带伞不要再淋雨了。那时候他从未想过,卓霈宁有一天会给他撑伞,承诺不让他淋雨。
卓霈宁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明亮,神情笃定,说话好像小孩子,那个好多年前捂住他的耳朵替他挡住一切流言蜚语的小孩子。
对视许久,叶时璋再次露出笑颜,低下头来,在卓霈宁唇边啄吻了一下。
“嗯,我相信你。”他说。
他一直无比相信卓霈宁的每句话,就像卓霈宁经常说会让他一直幸福下去,卓霈宁总是说到也做到——有了他在身边,叶时璋一直都感觉很幸福。
如果非要问幸福是什么感觉,叶时璋想,大概是想到他就像嘴里始终含着水果糖,偶尔会被甜得不禁露出笑容来的感觉,也大概是冬天时很安全很温暖地躲在被窝里,从此不怕做噩梦的感觉。
或者说,对他而言,卓霈宁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11】一起发呆
偶尔,叶时璋会和卓霈宁,以及叶家几只小猫一块躺在床上,放空大脑,即使长时间不说话也不会觉得不安或尴尬。
叶时璋很享受如此安静的时刻。
他们时不时对上视线,然后越过中间那几只慵懒蜷缩的小猫,亲吻彼此。
Alpha起了坏心思,或许会往Omega脖子敏感点吹气,然后在后脖子腺体那儿就下很浅的临时标记。也由于Alpha很不安分很不老实,他俩最后必然滚在一起,就跟磁铁似的分不开。
卓霈宁被亲得满脸通红喘不上气,迷迷瞪瞪从他身上坐起来,很自觉地将自己脱光光。下一秒,滚烫又芬芳的身体再次贴上来,卓霈宁全然不知此刻的自己多么迷人,还神情一派天真地问叶时璋,要不要做啊。
他不经意布下天罗地网,而叶时璋心甘情愿地自投罗网。
到底是谁教他这种事,真要命。
【12】恋爱假日
如果双方都休假在家会做什么。
大概是,没有任何计划,单纯在一起,允许一切浪漫或甜蜜自然发生。
那一天,叶时璋会抱着卓霈宁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就能看到彼此。两个人在一起往往会变得懒散,通常由于一个开始蓄意耍赖,另一个就跟着有心纵容,于是就连每日清晨必不可少的健身运动都成功略过,直至大中午才舍得从床上爬起来。
午饭过后,他们会一起给小猫咪们洗澡。这期间卓霈宁通常都会不小心弄湿自己,于是到最后叶时璋还要给他家最可爱的小猫咪洗个澡,舒舒服服地吹干头发。
如果那天恰好天气晴朗,他们会在花园的树荫下相互依偎着看书,小猫咪们就躺在他们怀里或身侧,无人打扰,安静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俩。
午后微风和煦,吹得人睡意昏沉,卓霈宁看了没一会儿就靠在叶时璋肩膀睡过去,还赤着脚光着小腿搭在叶时璋腿上,好不惬意。
叶时璋格外享受这样宁静的时刻,就连听着卓霈宁细微的呼吸声,感受着他传导而来的体温,如此细微的小事对于他来说却是莫大的幸福。
他享受爱着卓霈宁的每一个片刻,仿佛此时此刻就是爱上他的第一秒钟。
夜幕降临,他们彼此相拥入睡,闭眼前再看彼此一眼。
叶时璋对他的宝贝说,梦里见。
他们几乎整天连体婴似的黏在一块分不开,即便如此他依然感觉不到一丝厌倦或腻歪,现在就连在梦里他也不打算“放过”卓霈宁。
卓霈宁凑到他面前,小声说,亲一下。
唇分,他眯起眼睛笑了,说,这样你就能在梦里见到我啦。
叶时璋嘴角上翘,回他一句嗯。
为了这个带着香气的吻,他会争取做个好梦。
【13】客观痴迷
叶时璋特别爱惜他那头柔顺的卷发,就像小鸟爱惜他美丽的羽毛,只因为卓霈宁说过叶时璋半长卷发的样子格外好看。
叶时璋的头发不止好看,手感也特别好。他们偶尔大脑放空抱在一起的时候,叶时璋会故意凑过来蹭卓霈宁,像只爱粘人的小猫咪。卓霈宁会顺势抱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头发,沿着如潺潺溪流的头发,顺流而下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子,直至最后抵达卓霈宁最爱的那一双唇。
其实,不止那头秀发,任何关于叶时璋的一切,卓霈宁都很爱很爱。
即便在一起这么久,卓霈宁依然看不腻亲不腻,觉得叶时璋什么都很好很好,怎样都很好很好。
卓霈宁觉得自己对叶时璋的这种爱已经达到痴迷的程度,痴迷得无可救药,痴迷得一叶障目。
尽管他自认为这种痴迷是隐性的潜藏的,尽管他极少像叶时璋那样赤裸裸地表达出来,但旁人依然看出来了。比如俞夏,就调侃他这是恋爱脑晚期。
卓霈宁却不这么认为的,他这算什么恋爱脑。
叶时璋的好就像太阳东升西落一样,是客观存在事实,他的痴迷同理。
他深深地以为然。
【14】奇怪趣味
叶时璋总觉得,卓霈宁默许甚至有心纵容他对他的各种奇怪趣味。
比如,默许他收藏他所有戏服的行为,而且拍完戏从剧组回来,必然要穿一次戏服给独守空房好几个月的他看看,尽管每次都以脱掉宣告结束。
他总是存了一份坏心思,想让卓霈宁这些戏服全都沾上他的香味。
卓霈宁羞赧难忍,一如既往控诉他,你个变态。
每次都这么说,等下一次又会继续“助纣为虐”。
又比如,默许他给他买各种奇怪的内裤却从不穿。因为卓霈宁会直接只穿着叶时璋的衬衣,在卧室里等他回来。
叶时璋觉得,再过一段时间,或许他的每件衬衫都会留有他们的共同回忆。
卓霈宁对他说,现在你的衣服也有我的香味了。
现在你也是变态了,叶时璋笑道。
卓霈宁偏过头去,鼻子里哼了一声,唇边却带着笑意。
变态就变态。
【15】动听情话
叶时璋一直觉得,卓霈宁很热衷于给他过生日,而且每年花样都不一样,仿佛他的诞生是什么值得庆祝的大事。
比方说今年,卓霈宁为他筹办了盛大的烟花派对,到头来玩得比派对主角本人还开心。叶时璋就站在高处,看着卓霈宁在人群中尽兴起舞,眼里始终散不去的笑意。
罢了,小孩开心就好。
派对结束过后,人群纷纷散去,他们就在自家天台点燃卓霈宁准备好的一堆仙女棒,一根接着一根,直至零点到来,这一天彻底过去。
绚烂的烟花火光映衬之下,卓霈宁那张漂亮的脸也变得格外生动,叶时璋水波般温柔的目光没离开过,始终定在他这里。
明明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只要和卓霈宁在一起做,就变得格外有意义。
比起人群共同庆贺的热闹场面,叶时璋却觉得,与卓霈宁独处的此时此刻才更像是他的生日庆典。
指针正正指向十二,卓霈宁燃尽最后一根仙女棒,弯起笑眼,对叶时璋轻声道一句:“叶时璋,三岁生日快乐呀。”
为什么是三岁呢?
因为这是他们在一起后正式度过的第三个生日。
因为卓霈宁曾经对他说,尽管过去不能陪在他身边,但以后每个生日都会有他在,他会努力为他制造温暖快乐的回忆,直至有天完全覆盖掉过去种种不好。
卓霈宁说,要陪他重新长大一次。
“宁宁,其实我不需要任何对过去的弥补,过去了就全让他们过去了就好,我只想和你活在现在和未来的每一刻,”叶时璋皱了皱眉,神情里透出几分委屈和忧愁,叹道,“而且,如果我现在只有三岁,距离遇见你还要再等十二年,这对我来说太漫长太痛苦了。”
“可是你现在这个三岁有我了啊,”卓霈宁附身凑近,眼神亮亮地看着他,语气格外笃定道,“叶时璋,你以后都会有我。”
一个带着清浅香气的吻翩然落下,湿湿软软的。
“我爱你就想给你最好的,我想让你过去的每一刻也有我,我想让你的伤口都开出我的花。”
唇分,叶时璋听到了全世界最动听的情话。
他的小孩从一开始便是降落在他生命里的盖世英雄。
【16】灿烂如初
有一年,卓霈宁忙于电影拍摄,太过忘我投入,把自己生日都给忘了。
直至卓诗筠打电话跟他说生日快乐,直至导演喊cut的时候,剧组其他人突然唱生日歌推着蛋糕出来,他才记起今天是他的生日。
卓霈宁一开始还以为同剧组哪位同事生日,木然地愣在了原地。
俞夏看他傻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很轻地推了他一下,说,宁宁,你今个儿生日呢,都忙忘了吗?
卓霈宁的确忙忘了,他回过神来,对大家精心准备一一表达由衷谢意。
感谢的话刚落下,漆黑天边却骤然炸出一朵朵蓝色烟花,几近照亮了半边天,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众人纷纷惊叹,抬头望天。
卓霈宁又是一愣,脱口而出:“这也是生日惊喜吗?”
俞夏凑到他耳边,用他俩听得到的声音说:“宁宁,这应该是生日惊喜,不过不是剧组准备的。”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卓霈宁被吓了一跳,拿起一看,屏幕跳跃的备注令他一下子明白过来。
叶时璋这会儿理应在国外才对,这些天他说是出国亲自谈个大项目。
卓霈接起了电话。
话筒另一边,听到了熟悉的呼吸声,以及近处的烟花绽放声响。
卓霈宁忽然就笑了,语气里轻易泄露积聚在心头的甜意:“叶先生今天有什么特别节目呢?不会就只有烟花这么没创意吧。”
“当然不止这些。”
叶时璋轻声一笑,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话筒和现实重叠,卓霈宁一愣,猝不及防被人牵起手,被拉着一步步离开人群。他转身回望,与叶时璋笑盈盈的俊脸对上,听他语调轻快地说:“今天,我们私奔吧。”
剧组拍摄地就在风景宜人的小山村里,而叶时璋口中所说的私奔竟是骑自行车载他到一片视野更为开阔的旷野上,看专门为他准备的烟花,和他一起点燃仙女棒迎接零点。
除此之外,叶时璋还为他亲手做了一个点缀着蓝色小花的蛋糕,送他一个硕大无比的小猫公仔,净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今天是卓霈宁活在这个世界的第二十八个年头,我准备了二十九份礼物,从零岁开始,每一岁都有一份礼物,全在家里乖乖等着你,”叶时璋微微俯身,笑着看向他的眼睛,神情专注而温柔,声音像和煦晚风一般拂面而来,“这样也算我陪你度过二十八个生日了。”
卓霈宁定定地看着他,心头早就融化成一汪甜得发腻的糖水,明明动容万分,却偏要佯装“矜持”,将自己半张脸埋在小猫公仔里,闷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干嘛还要送我那么多孩子的玩意儿,那些礼物里面肯定很多小孩子才喜欢的。”
叶时璋笑意盈盈:“你可不就是小孩吗?”
“我哪里是小孩了?!”卓霈宁当即反驳。
“但你可以是小孩,”叶时璋温声道,“在我这里,你可以做小孩,可以做大人,可以做任何事成为任何人而不必担心犯错。”
他的目光如一汪深潭,泛着温柔波光,一闪一闪叫人心动不已。
卓霈宁被他如此凝视着,脸悄然滚烫起来,还好有如水的夜色帮忙掩护。
“那你呢?”他问一句。
“我啊,”叶时璋想了想,“我是幸运得到你喜欢的小孩啊。”
“感谢妈妈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让我跟过去、跟自己彻底和解。”
“宁宁,你的爱是魔法,能把被你爱着的我变成没有受过伤的小孩。”
叶时璋轻声说着真挚而动人的情话,点燃又一跟仙女棒,火花如同精灵在他们之间轻快舞动着。他就着这短暂片刻里的灿烂,微微俯身吻住了卓霈宁。
吻住了他生命里最为灿烂的存在。
【17】展示脆弱
越强大的Alpha越不怎么容易发生易感期,除非是碰上特殊情况如生病导致激素紊乱,比如厉承大学那会就是这样。
如叶时璋这样身体强壮且情绪稳定的,从成年分化后就从未有过失控。
叶时璋以为,卓霈宁更爱他的强大又光鲜的一面,但相处久了才发现,卓霈宁似乎更抗拒不了他的脆弱和阴暗——叶时璋深谙此理,且时常“卑劣”地利用这一点来博取卓霈宁的关注。
比如卓霈宁即将奔赴另一座城市拍戏,临出门前叶时璋会可怜兮兮地拉住他的行李,问他回来的时候还会不会记得他这只猫,又比如闲暇时候一块儿下厨,他偶尔不小心切到手指,明明不怎么疼却表现出很疼的样子。
有一次,共同度过卓霈宁的发情期后,卓霈宁在叶时璋的怀里终于恢复理智,他抬起头看着叶时璋许久,突然伸出手摸住他的脸。
“我听说Alpha都有易感期,他们会表现出跟平时截然不同的一面,会展现他们的脆弱和敏感,你怎么就没有易感期,”他眉头微蹙,说话很轻,“你这样会不会很累啊,你也可以像我发情期那样无所顾忌地展现情绪。只有我们两个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他碎碎念关心他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很可爱。
叶时璋低头,用额头抵住卓霈宁的额头,温柔一笑。
“傻瓜,强大的Alpha都不怎么会有易感期。”
而且,卓霈宁就是他的铠甲,只会促使他变得更加强大。
卓霈宁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某次他拍戏时不小心受伤,虽然谈不上很严重,但左腿骨折卧床养伤,脸上也挂彩,还是受了点儿苦。
叶时璋表面如常,一如平常对他悉心照顾,但卓霈宁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至林宇轩某次给他检查伤势时告诉他,说从未见过如此慌张紧张的叶时璋,担心得眼睛都红了。
卓霈宁听得心头发酸,他也没见过叶时璋这一面,回头就跟叶时璋说起这事,问他是不是很担心,还为他红了眼睛。
叶时璋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谑意:“其实我故意让宇轩跟你说的,就是为了让你心疼我。”
卓霈宁皱着小脸,伸手推了推他:“我说认真的。”
“好了,就是开个玩笑,”叶时璋握住卓霈宁的手,捂在自己胸前,如此四目相对好一阵,直至他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在卓霈宁面前低下了头,轻叹一声,“是很担心,担心得就要死了。”
听到叶时璋如此坦白承认,卓霈宁内心更是五味杂陈,嘟嘟囔囔:“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叶时璋却摇摇头,嘴角勾出一个苦笑:“我不想你去演戏,不想你冒险,难道我要这么说吗?我不会也不能这么说,因为那是你想做的热爱的事,因为那是你灵魂的出口。”
“宁宁,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脑袋伏在卓霈宁的膝上,半长的卷发如丝绸滑落,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像极了被抛弃在路边的受伤的小猫。
卓霈宁心疼不已,抬手抚摸他的头发、他的侧脸,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他说。
“这不是要说对不起的事情,”叶时璋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在佩戴戒指的地方烙下一吻,才轻声续道,“但是你答应我的事就要说到做到。”
“宁宁,我不能没有你。”他说。
叶时璋一直无比是强大的Alpha,但并非没有易感期,他的易感期由卓霈宁所控制。
卓霈宁是他的铠甲,但也是他的软肋。
【18】爱是信仰
卓霈宁一直很喜欢叶时璋给他念的一首情诗。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第一次听到这首情诗时,他枕在叶时璋膝上,感受午后暖风轻轻拂过,阳光透过几乎茂密得不见缝隙的枝叶敷在他的脸上,时间在此间似乎骤然停滞不前了。
他也想给叶时璋一些东西,比如,给他此后生命里每一道绚烂的日落余晖,给他唯一一朵记忆里永不凋谢的玫瑰花,以及一份永远鲜活耀眼、永远不怕蒙尘的灼灼爱意。
“叶时璋。”
“嗯。”
叶时璋放下书,低头垂眸认真地看着他。
卓霈宁抬起头,一派天真纯然,双眸清澈明亮,同样很认真地发问。
“我要用什么东西才能留住你啊?”
叶时璋笑而不语,只俯身凑近,吻住卓霈宁的唇。
“傻瓜,你早就已经留住了,”他说,“我会一直长留于你的花园里,做你的小猫,做你的国王,做你今生今世忠诚的唯一的爱人。”
卓霈宁看着他,甜甜一笑:“我对你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