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性,癖。
他只是看到眼前这个略显妖孽的男人一笑,他的心就开始飞速的跳动。
温宴看着越靠越近的喻君栉,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绷着脸:“你不要再往前了。”
喻君栉当真乖乖的站在原地。
他笑的风流,声音更是散漫,只是在喊温宴名字的时候,带着一点莫名的撩人。
“啊,宴宴,我现在身无分文,如果你真的赶我出去的话,我就流落街头了。”
温宴并不相信:“怎么可能。”
喻君栉仍就自顾自的说着:“如果被赶出去的话,我该做什么呢?太累的活我肯定不干,我要想想,什么样的活更加简单。”
温宴暗地里吐槽:怎么不饿死你呢。
只是,喻君栉还在继续往下说:“宴宴,你说什么工作比较轻松,适合现在既没有学历有没有工作的我呢?”
温宴:“做梦吧。”
喻君栉:“不一定只有做梦啊,还有一个职业,只要稍稍付出一点,我就可以得到很大的回报。”
他笑的风流又肆意,语气更是暧昧不清。
温宴一下子就想歪了。
只要付出一点,就可以得到很大的回报,而且还不累的工作……
温宴看着喻君栉那张即使在娱乐圈也依旧出众的脸,当即心下一沉。
他说的工作不会是?
于是,温宴当即脸色一沉:“你。”
喻君栉就是故意让他误会的,他笑着说:“我怎么了。”
温宴看着喻君栉:“行,你今天就住在我家吧。”
喻君栉并没有因为被人收留而目露高兴,反而强调:“不是今天,是以后,是一直。”
温宴:“你不要得寸进尺。”
喻君栉:“看来我还是去找一份特殊的职业吧。”
温宴眉心跳了跳:“行,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行了吧。”
喻君栉:“我本来就应该一直住在这里。”
温宴:……
晚上喻君栉不情不愿的去睡了客房。
温宴躺在自己房间里心想: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就这么收留了一个陌生人。
他看到喻君栉就会不自觉的心软。
第二天。
温宴起床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这才想起来:哦,原来家里多了一个人。
他走到餐厅,意外的看到某个穿着睡衣,系着围裙的某人。
喻君栉不知道是不是背后张了眼睛,温宴刚走到餐厅,他就转过身来:“宴宴,可以吃早餐了。”
温宴自己会做饭,凭他的眼光看,可以看出喻君栉做饭很熟练。
他看着喻君栉,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
温宴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喻君栉适时在一旁补充:“我叫喻君栉,你可以叫我阿栉。”
温宴:“喻先生。”
喻君栉:果然和以前刚认识的时候一样。
温宴:“谢谢喻先生的早餐。”
喻君栉:“宴宴不用客气。”
温宴开始吃饭的时候,才注意到,桌上的饭菜都是他喜欢吃的。
他觉得奇怪:这人怎么会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喻君栉弯着眼睛,看着陷入沉思的温宴:哎呀,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宴宴了。
在那个世界的温宴,因为和他一起生活久了,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害羞,还会被他偶尔惹怒。
只是后来,他就完全免疫了。
甚至还会一本正经,不动声色的开喻君栉的玩笑。
温宴今天有一个采访,他临出门前告诫喻君栉要好好在家待着。
喻君栉表面笑眯眯的答应了,至于心里想的是什么就没人会知道了。
温宴看着他身上的睡衣,皱了皱眉头:“等会儿会有一个人来给你送衣服。”
他又问:“你的尺码是多少?”
喻君栉报了一个数字。
温宴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临出门前,他不放心的再次叮嘱喻君栉:“你一定要乖乖的待在家。”
因为家里有了一个定时炸弹,这个采访温宴是频频走神。
最后经纪人都忍不住出马亲自提醒他。
而此时被温宴派来给喻君栉送衣服的小助理,看到自家宴哥家里多出来了一个长相妖孽的男人。
心里那是一惊。
这个助理自温宴出道以来就跟着他,对温宴的人际关系可谓是了如指掌。
他很清楚的知道,温宴并没有一个这样的朋友。
就算是朋友,温宴也不是一个可以让朋友随便住进家里的人。
喻君栉猜测这是温宴说的给他送衣服的人。
他问道:“宴宴让你来给我送衣服的?”
助理顺嘴答道:“是,宴,呸,宴哥让我来送衣服的。”
助理因为一时的口误正懊恼着。
他怎么可以跟着喊宴宴呢。
不对,这人谁啊。
他怎么可以直接喊宴哥“宴宴”的?
之后,助理眼睁睁的看着喻君栉熟练的在他宴哥的屋子里给他倒了一杯水。
然后,说了一句招待不周就回了屋子里,看样子是准备换衣服。
助理被喻君栉这正宫一样的气势给镇住了,都忘记问他是谁,为什么会在温宴家里。
助理捧着一杯水快喝完的时候,喻君栉走了过来。
温宴让助理买的衣服是他常穿的牌子,低调奢华的款式。
这衣服在温宴身上,就会显得绅士优雅。
但是,此时在喻君栉身上则显得张扬贵气。
助理几乎是有些呆愣的看着喻君栉:这人可真帅,是和宴哥不同感觉得帅。
穿戴整齐的喻君栉笑的像是狼外婆拐卖小孩子:“走吧。”
助理:“去哪?”
喻君栉:“你不是要去接宴宴吗?我们一起去。”
助理:“行吧”这人既然都已经住在宴哥家了,那他领他去接宴哥应该没事吧?
此时的温宴并不知道,令他无比头疼的一个人,正在来找他的路上。
温宴状况百出得接受完采访, 经纪人已经是心如死灰了。
他问温宴:“宴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温宴想到喻君栉的那张脸,第一时间否认:“没有,我什么都没有遇到。”
经纪人怀疑的看向他。
最后只能说:“宴宴啊, 如果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一定要告诉我啊,千万不要憋在心里累垮了自己。”
温宴:“知道了。”
这时, 助理已经开车等在外面了。
温宴没有注意, 直接拉开了车门, 然后,他诧异的盯着某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经纪人在后面, 见他不上车,好奇的问道:“怎么不走了?”
温宴只得上车:“你怎么在这里?”
喻君栉笑盈盈的说道:“当然是来接你下班啊。”
后上车的经纪人也看到了喻君栉。
他首先看到他出众的外貌,出于职业病,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签约经纪公司了吗?”
喻君栉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其貌不扬, 但是面善的男人:“没有签公司。”
经纪人这才反应过来:“不是, 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我们的车里?”
喻君栉:“我?嗯,我算是宴宴救助的一个可怜人吧。”
经纪人:什么鬼?
他转头看向温宴, 发现他面色平静, 反倒显得他很奇怪了。
最后他只能“哦”了一声。
温宴和喻君栉坐在一起,经纪人看着他们两个,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坐在这里。
于是, 他想了想, 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
后排就只剩下了温宴和喻君栉。
温宴绷着脸没有说话, 喻君栉一开始还挺老实。
但是, 后来, 一只手暗戳戳的在下面抓住了他的手。
温宴条件反射的想要抽回手。
但是喻君栉抓的很紧。
他怕惊动前排的经纪人,只能压低声音说:“松开。”
喻君栉一动不动。
温宴又重复了一遍:“快松开。”
这次,喻君栉听见了,但是他凑到温宴耳边说:“不要。”
温宴:“你不要得寸进尺。”
最后,温宴只得忍了。
只是,手被人握住的感觉有些奇怪。
另一个人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从相握的手中传递过来。
等到了温宴家,经纪人一脸玄幻的看着喻君栉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回到家后,温宴彻底冷下了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喻君栉看着温宴的冷脸,心想:自己这回不会玩脱了吧。
看到温宴的脸色越来越冷,喻君栉只能说:“别生气,我接下来说得话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这都是事实。”
温宴不出声。
喻君栉边说边看温宴的脸色来转换语言:“其实我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
然后,喻君栉把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完全的告诉了温宴。
温宴由一开始的震惊到沉默,最后接受。
他之所以会相信,一是:喻君栉确实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家里,而且对他很是熟悉。
二是,温宴对喻君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三是,温宴觉得自己以后如果想要选择一个人当伴侣的话,选择喻君栉的可能性很大。
喻君栉见温宴脸色一直没有变化,忍不住问:“你相信吗?”
温宴一脸平静的点头:“相信。”
喻君栉:“我说我们两个可是合法夫夫。”
温宴:“我知道。”
喻君栉一时也不明白温宴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之后温宴对喻君栉就少了很多警惕。
经纪人知道温宴家里住了一个人,他只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叫喻君栉,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其它的信息什么也不知道。
看温宴的意思,也是不希望他插手的。
于是,经纪人也就没有管,毕竟,温宴做事还是很稳重的。
温宴在家中直播。
他刚打开屏幕,字幕就一层接着一层的刷,
“哇,终于等到宴宴直播了。”
“宴宴最近在干什么啊,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宴宴最近有接什么电视剧吗?”
“宴宴好帅啊。”
“你怎么开直播了?”
宴宴家里好冷清啊。
“宴宴家里有养猫吗?”
温宴看着弹幕上的问题,一个一个回答。
“经纪人让我直播的。”
“最近在休息,没有进组,没有进组,不过正在看剧本。”
“家里只有,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养猫。”
弹幕“不是,再说家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停顿什么?”
“宴宴,你这停顿很可疑啊。”
“好可疑的停顿。”
“你家里不会有人吧?”
温宴没有想到网友这么敏感。
正当他想着如何组织语言的时候。
家里的门忽然打开了。
温宴这才想起来,喻君栉似乎是出去买菜了,他不会是回来了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下一瞬,提着一袋子菜的喻君栉就出现在了镜头前。
弹幕“……”
喻君栉看到温宴喊了一声:“宴宴?”
温宴无奈的扭过头:“你回来了啊?”
喻君栉看着温宴面前开着的屏幕,后知后觉的问道:“你在直播?”
此时,弹幕已经刷疯了。
“我去去去去去去,这是谁啊?”
“温宴,你不是说家里没人吗?”
“这就是家里没人?”
“家里没人?这个突然出现的人难道是鬼啊?”
“这就是你说的没人?”
“大家冷静一下,这个人说不定是宴宴家的保姆啊。”
“上面的,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他这个长相你给我说是保姆?”
“保姆如果是这个长相,那也太卷了吧。”
“姐妹们,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他刚才叫的是宴宴啊。”
“什么关系,可以叫的这么亲密啊?”
“宴宴,这叫的很熟练啊。”
“温宴,你居然在家里私藏野,男人。”
“只有我注意到了帅哥很帅吗?”
“小哥哥的桃花眼好戳我。”
“是我喜欢的妖孽款。”
“一分钟内,我要这个帅哥的全部资料。”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不是,温宴你可以解释一下,你身边的这个人他是谁吗?”
喻君栉发现直播的那一刻就想要躲开。
但是,已经晚了。
温宴情急之下,用手挡住了喻君栉的脸。
喻君栉好脾气的任由他动作。
不过,最后还是提醒他:“你现在挡也没用了,大家都已经看到我的脸了。”
“是啊是啊,我还截屏了呢。”
“温宴,你有本事藏人,没本事让我们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吗?”
“你两怎么搂住了,快给我松开!!!!”
“桃花眼帅哥手里提的是菜吗?”
“帅哥这么贤惠的吗?”
最后,温宴直接关了直播。
只是,网上关于温宴恋情曝光的消息已经传的很广了。
经纪人看到消息的那一刻:窒息。
自家艺人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他怎么不知道?
最后,经纪人给温宴打电话:“你恋爱了?”
温宴:“没有。”
经纪人还没有松一口气,就听到温宴说:“应该算是结婚了吧。”
经纪人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
作者有话说:
还有几个不同类型的番外
温家和喻家不仅在京市齐名, 还住在彼此隔壁。
喻夫人怀孕时和温夫人开玩笑说,如果是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那就订娃娃亲。
结果,喻夫人生了一个男孩, 温夫人几个月后, 也诞下了一个男婴。
二人只好很可惜的绝了做亲家的愿望。
但是,这两个小孩还是在一起长大的。
小温宴安静又话少, 小君栉则是张扬又话多。
按理说, 这两种性格的人应该是玩不到一起的, 但是小君栉就是喜欢黏着小温宴。
幼儿园都流行扮家家酒。
而小朋友中长相最精致的温宴就成了所有人争相迎娶的对象。
今天,小温宴就被别人给喊住:“歪, 你来当我的新娘吧。”
叫住温宴的是班级里一个长的高壮的男生。
温宴皱了皱小眉头:“可是,我是男孩子啊,不能当新娘的。”
那个男孩:“没事,你长的漂亮啊, 新娘子都是长得漂亮的。”
温宴有些纠结的握着拳头。
这时, 穿着小西装的喻君栉直接冲了出来。
他把温宴挡在身后,绷着一张白嫩的小包子脸:“不行”
高壮的男孩凶凶的问:“为什么?”
喻君栉超大声的, 认真的说:“因为我和宴宴订了娃娃亲, 他已经是我的新娘了。”
温宴露出疑惑的表情。
高壮的男孩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小温宴还没有开口说话,喻君栉就抢先开口:“当然是真的, 温姨姨说的,对不对宴宴?”
小温宴依稀记得妈妈好像是说过这个, 于是,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喻君栉立马弯着眼睛道:“你看到了吧, 宴宴是我的新娘子。”
现在这个年纪的孩子, 每个人都很单纯。
高壮的男孩没有生气, 反而很讲义气的说:“既然是这样,我就不找他当新娘子了。”
喻君栉听后反驳:“即使我们没有娃娃亲,宴宴也不能做你的新娘子,他是男孩子。”
高壮男孩:“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喻君栉认真的想了想:“宴宴是我的新郎啊。”
之后,整个幼儿园都知道了小温宴和小喻君栉有娃娃亲。
再也没有人找小温宴扮家家酒了。
很快。喻君栉和温宴已经成为初中生了。
初中生的温宴纤细漂亮,虽然面容清冷,但是还没有长开的面貌给人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而喻君栉的面容虽然也很精致,但是他的样貌则更加张扬热烈一些。
这两个人在出众都是很受欢迎的人。
就比如今天。
今天轮到温宴值日。
温宴和班里几个同学在扫地,喻君栉此时就趴在温宴的课桌上睡觉。
从温宴这个方向,可以看到喻君栉略凌乱的发丝,以及在发尾下若隐若现的白皙的后颈。
温宴从小和喻君栉一起长大,对他可再了解不过。
这个时候他一定没有睡着,只不过是因为懒才趴在桌子上。
其他人和喻君栉不熟,有些不敢上前去叫醒他。
他们就对温宴使眼色:这是你竹马,你去把他叫醒啊,他这样我们没办法扫地啊。
温宴接收到众人的目光:……
他走到喻君栉身后,伸出一只手,刚准备拍他的肩头,手就被人给抓住了。
喻君栉精准的抓住温宴的手,头还没有抬起来,慵懒散漫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干什么?”
温宴早就习惯了与他的肢体接触,因此也就没有把手抽出来。
他绷着一张脸:“快起来,你影响到扫地了。”
喻君栉随手揉了揉头发,抬起脸来。
他的眼神中一片清明。
喻君栉站起身来时比温宴略高,少年身高腿长的,普通的蓝白校服穿在他的身上,衬得人很干净清爽。
校服短袖前端的两粒扣子没有系上,在喻君栉站起身来的时候,一截白皙的锁骨露了出来。
温宴眼神平静的从上面略过,然后极其自然的伸出手,给他把上面的两粒扣子给扣上了。
喻君栉也乖乖的任他动作,甚至他还很好心情的弯着桃花眼。
周围看着这一幕的同学:莫名觉得他们不应该在这里。
喻君栉在温宴扣好扣子后,问道:“还有那些地方没有打扫。”
温宴:“只剩下拖地了。”
喻君栉点点头:“我去拖地。”然后就拿着拖把走了出去。
其他人对这一幕也不陌生。以前,喻君栉就经常帮温宴打扫。
于是,他们很熟练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一冲温宴打了招呼后就先回家了。
在教室里的人走完后,温宴本想等喻君栉。
谁知,一个穿着校服,长相明媚漂亮的女孩走到初三一班的门口,脸色微红的看着温宴。
温宴:“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孩直接塞给他一个信封,很小声的说了一句:“给你的。”然后就飞快的跑走了。
留在原地的温宴有些怔然的看着手上粉嫩嫩的信封。
说实话,温宴被告白,被塞情书的次数不算少。
但是,像今天这样被人直接把情书塞到手里,一句话都没说,对方就跑了的情况,他还真没有遇到过。
一般遇到告白,温宴会认真的听别人把话说完,然后,很有礼貌的拒绝他。
遇到给情书的,他会直接把情书还给人家,然后,拒绝他。
眼下,人都跑了,温宴也没办法把情书还给人家。
于是,他只能无奈的先把情书装在了校服口袋里。
…………
温宴回家的时候,温父温母以及他大哥温舟都不在家。
于是,温宴极其自然的去了隔壁喻君栉家里。
喻母见到他来,当即笑眯眯的拉着他在家里吃饭。
温宴算是喻母看着,照顾长大的,喻母对温宴绝对不比对喻君栉差。
吃过晚饭的问宴,被喻母盛情挽留。
温宴也不是没有和喻君栉在同一间房间里睡过,于是他思索了片刻后,就答应了今晚住在喻家。
喻君栉洗过澡后,擦着湿漉漉的短发从浴室走了出来。
此时,早已洗过澡,穿着白色睡衣的温宴就坐在了书桌前写作业。
喻君栉走过去,随意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温宴头都没有抬,就开口道:“去把头发吹干。”
喻君栉嫌弃吹头发太麻烦,一边用毛巾在头上揉几下,一边懒洋洋的开口道:“不要,麻烦。”
最后,温宴只好无奈的放下手中笔,站起来说道:“算了,我去拿吹风机。”真不知道他这个不喜欢吹头发的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温宴一边给某人吹着头发,一边和他闲聊:“你头发有些长了。”
喻君栉的声音轻而含糊:“唔,明天去剪,正好是周六。”
温宴纤长白皙的手指在他漆黑的发丝间穿过,低低“嗯”了一声。
热风呼呼的在喻君栉头顶吹过,他舒服的眯了眯眼。
等把喻君栉的头发吹干后,温宴无奈的说:“下次我可不会再管你了。”
喻君栉敷衍的点点头。
这话温宴说过很多次了,但每次看到喻君栉湿着头发,他还是会帮他吹头发。
吹干头发的喻君栉和温宴肩头挨着肩头的坐在书桌前写作业。
温宴是那种做作业很认真的小孩,而喻君栉正好与他相反,他写一会儿就会转转笔,或者支着头看看温宴。
他的眼睛从温宴握着笔的白皙的指尖,转到他白净笔直的脖颈,再往上就是精致的下颚。
喻君栉还想往上看,但他的目光却被书桌上的一抹粉嫩嫩给吸引了。
喻君栉:这是情书?
他知道温宴经常收到情书,事实上,他也经常收到。
但就像他从来不会接这些情书一样,温宴也同样不会接。
但今天,温宴居然收下了情书。
他居然收下了情书!!!!!!
他为什么会收下情书?
难道宴宴喜欢……那个人?
这样想着的喻君栉只觉得心下一沉。
然后,他看着温宴沉静的脸,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想:我还没有谈恋爱呢,宴宴居然先谈了,那他们两个的兄弟情还会在吗?
想到以后和温宴形影不离的人会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喻君栉就忍不住皱眉。
当温宴和喻君栉双双上,床睡觉后,喻君栉一直等到温宴睡着才小心翼翼的直起身来。
他赤脚踩在房间的地毯上,尽量放轻了呼吸。
借着房间里昏暗的壁灯,喻君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书桌上的粉色信封。
他轻手轻脚的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看了看信封上的署名【盛瑶瑶】
喻君栉皱起眉头:这人是谁?
他和温宴的人际关系完全重合,他可以确定温宴身边并没有出现过一个叫盛瑶瑶的人。
那么,既然温宴不认识她,又为什么要收下她的情书呢?
喻君栉怎么也想不明白。
然后,他就带着这个困惑,直接失眠到了天亮。
以至于第二天,喻君栉半睁着眼,一副随时都会睡过去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自己骑自行车去学校的,于是,温宴今天的后座被迫带上某人。
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学校的名人,如今更是以这样的情况进校门的,一路上,很多同学都对他们至于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