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上将的金丝雀—— by良北桑

作者:良北桑  录入:03-16

穆拾想,自己以后不会再原谅洛弗尔,一个自以为是,胡作非为,爱演戏的混蛋,可怜虫。
总在博取自己的同情心,却还在背后,做出让自己这么难以为情的事情。
等到了夜晚,洛弗尔如期而至,穆拾拿着刀准备在身后。
洛弗尔看到了,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的惊讶,而是继续抽着烟,坐在他的床头,放松涣散的模样,差点让他以为,对方嗑了不少药。
“你都知道了?”洛弗尔用手捏着烟蒂,把火花用手撵灭了。
扔到地板上的烟头还燃烧着没有熄灭的雾气,穆拾往后缩了下,“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明明知道那些人对我做了什么,你还却跟他们在一起,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洛弗尔没心没肺的笑了笑,说出更令人匪夷所思的真相,“不是他们,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是我叫他们打劫你,叫他们来学校绑架你,但是对你做出那样事情的人,其实只有我一个人。”
穆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伸出藏在袖子里的刀刃,往洛弗尔的胸口插去。
“竟然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在那之前,甚至我们都不认识。所以你一开始就跟那些小混混认识的,你是指挥他们抢劫,绑架我的人。然后你还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你欺骗我,博取我的同情心,甚至还装可怜。”
穆拾说这些话的时候,只觉得难过,气愤到极点,一开始他甚至还觉得洛弗尔对自己很好,不仅不觉得自己脏,而且还愿意跟自己做朋友,现在想想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就是因为你不在意我,所以我更想引起的你的注意力,如果不通过这样毁了你的手段,你会看我一眼吗?那都是你自找的,谁让我一眼就盯上了你。”洛弗尔不以为然,他走过去抓住穆拾的肩膀,亮晶晶的瞳孔闪烁着天真而又邪恶的光芒,“我爱你啊,我爱你,穆拾,你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哪怕是这样肮脏的手段,去得到你,我也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穆拾眼眶血红,眼睁睁的看着洛弗尔即将还要用那样恶心的嘴脸,像曾经一样拥抱着自己,他将手上的刀子,伸了出去,一把捅到了洛弗尔的胸口处,手腕连着手指都是颤抖的
穆拾很是害怕,但他确实是这样做了
“离我远点,怪物,疯子。”穆拾推开他,滚烫的眼泪就淌了下来,不是因为伤了他而感到伤心,而是背叛过后的悲愤。
“你原来会杀人啊.........穆拾。”洛弗尔笑的惨烈,捂着自己止不住流血的伤口,空气中传来一股熟悉的血味。
洛弗尔拖着自己受伤的身子走了过来,又是像之前一样,亲昵而又温柔的吻着他,最后吻干了他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别哭了。”
穆拾一边骂他,但还是逃不过心里的恐惧感,他不想杀人,弄出人命,万一父亲知道了自己在国外杀了人,岂不是会感到很难过。
他还是带着洛弗尔去了医院。
穆拾缩在角落,脸上的泪水早已干涸,只剩下纵横交错的痕迹。
等到洛弗尔的伤口包扎好后,他这才离开。
是洛弗尔的父亲来了,穆拾偶尔在电视台能够看到这个男人,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服,显得是那样的高大直挺,那张英俊立体的脸,不威而怒,一点也不像洛弗尔口中说的那样浪荡不羁,私生活混乱,还会去殴打他人。
洛弗尔略显憔悴的从病房里出来,他望向穆拾那个地方,微微一笑,那个男人将他带走了。
男人并不知道穆拾将洛弗尔捅伤的事情,还以为是洛弗尔在外面跟人打架,不小心受伤了,甚至还以为是穆拾救了他的儿子,临走前还表示感谢了一番。
从那以后,穆拾很久都没有再见过洛弗尔了,足足有三年的时间,洛弗尔都没有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穆拾以为洛弗尔放过自己了,也对,他只是洛弗尔无聊消遣时的玩物罢了,当然可以随时被抛弃。
只不过他一直耿耿于怀罢了,这段阴影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消失,淡忘,反而时不时的还会想起,记忆起。
穆拾如愿以偿的上了大学,是当地最好的医学院,他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医生,因为能救死扶伤。
作为新生,他要进行开学大会,作为一个亚洲人,在这些白人面孔中倒是看起来有点格格不入。
他的同桌也是个亚洲人,名为白肯栖,作为为数不多的亚洲人,两个人惺惺相惜,很是珍惜彼此的友谊。
而穆拾没有想到的是,洛弗尔竟会以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出现在台上,然后冠冕堂皇,振振有词的念着台词稿子,还能那么礼貌的鞠躬,与人交谈。
也对,洛弗尔家事好,而且原本成绩也很优异。
穆拾想自己也没必要那么紧张,说不定洛弗尔早就忘记了自己,何必还在那里纠结着不堪一击的过往。
洛弗尔应该洗心革面了吧。
穆拾作为新生代表,第一的成绩上台致词,在近距离靠近洛弗尔的那一刻,他确实呼吸变得很紧促。
而洛弗尔嘴角优雅的笑,更让自己愈发的蹩脚了。
他原本准备好的台词,都说的那样结结巴巴的,出了个大丑。
下台以后,白肯栖问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他只是莞尔一笑,说自己没见过世面。
洛弗尔与他擦肩而过,忽的又转头,那迷人而又危险的微笑,像带了毒的玫瑰,扎的穆拾心里痛,“见到学长,不打个招呼吗?”
穆拾吞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一刻,洛弗尔宛若暗处隐藏的毒蛇般的眼神,让自己回想起了从前的日子,三年前,洛弗尔也用这种眼神,跟自己对视。
白肯栖看着他逐渐惨白的脸色,关切的问候着,“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差。”
洛弗尔伸出自己的手,那双保养的很好,白皙而又细腻的皮肤,连手背都透着淡淡的青筋,好看的不成样子,宛若艺术品般呈现在自己面前,可是穆拾却没有任何的勇气去握住这双手。
他最终还是选择冷静,至少不能在洛弗尔面前出。
穆拾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洛弗尔的手,最终还是打出了那句招呼,两个人在外人的眼中,只是普通人罢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系。
“洛学长,好久不见.........”
洛弗尔得逞在暗处使着似乎只有两个人才能知道的眼神。
他好像在说,躲不掉了。
洛弗尔松开自己的手,转身离开,穆拾便跟白肯栖走了,回到了宿舍。
宿舍只有两个人,也就是他和白肯栖。
很是宽敞的地方。
光线很好。
想起今天的事情,穆拾身后一阵发凉。
白肯栖看出他的心悸,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今天从上台开始就不太对劲了,你跟那个叫洛弗尔的学长,难道是有什么瓜葛吗?”
“没有,我就是身体不太舒服,过一会儿就没事了”穆拾不太想把真相说出来,那样难堪的过往,想必也是没有人会信的吧。
就这样,他安然无恙的过了两个星期
穆拾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或者洛弗尔早就没把自己当回事了,毕竟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他也应该早点走出来。
图书馆。
穆拾累的趴下,想睡一会儿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衣服,这味道,还真是熟悉的可怕,因为之前他和洛弗尔做的时候,这个香味就会比平时还要更加刺激的穿到鼻腔之中。
一抬头,只见洛弗尔,坐在自己对面。
那双宝蓝色的深邃眸子,此刻是那样深情的注视着自己。
穆拾心咯噔一下,跳的厉害,比起三年前的洛弗尔,现在的他,更加的有魅力,成熟。
一点也不会是像干那种混蛋事的人。
“穆拾,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啊,老是喜欢用这种宛若狗狗似的眼神盯着我,与其说是盯,不如说是勾引更为明确。怎么样,这些年,没有我的存在,是不是过得很无聊?”
还没等洛弗尔说完,穆拾白了他一眼,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他将身上的衣物,重新扒拉了下来,扔在洛弗尔的身上,“我不会想你,我们之前不好的过往,可以一笔勾销,但是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谢谢你。”
听完后,洛弗尔面无表情,他走了过来,很随意的将手臂搭在穆拾的肩膀上,嘴巴贴向他的耳根处,“别想,你是忘记了忘得一干二净,我可是一点都没忘,我那里还有很多你的私人照片呢,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以后你就好好的听我的话”
穆拾愣怔在原地,不可思议的转头,正好与洛弗尔的下巴磕碰在一块,“什么?你还偷怕我照片,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真后悔,为什么三年前,我拿着刀捅你的时候,没有一刀把你捅死,而是还让你活了下来。”
“还不是因为你,舍不得让我死,穆拾,你心里还是很惦记我,很喜欢我的吧,不然也不会一见到我,就对我反应那么大。”
恬不知耻,就是这样的吧。
真是让人讨厌,厌恶,憎恨。
穆拾沉默不语,将自己的脸更加的凑了过去,“我真是恨透你了。”
“好,我也不啰嗦了,晚上,来找我,就在我家,你应该没忘记我家在哪里吧?毕竟三年前我们关系很好,经常来我家玩,毕竟你和我,还在我家的床上跟我做过。”
穆拾身体僵硬。
洛弗尔再次与他擦肩而过。
穆拾,抱着怀中的书,脑子有点泛着疼。
在自我挣扎过一番后,穆拾还是打算跟洛弗尔重蹈覆辙,他很清楚对方想要什么,甚至想对自己干什么。
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什么样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洛弗尔跟三年前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一改平日里斯文的形象,用手夹着烟头,抽烟。
洛弗尔三年前还是留着一头稀碎的卷短发,如今却留长了,正好到肩头的位置,给他增添了几分温柔,温和的弧度。
“你来了?”洛弗尔从沙发的位置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想要拥抱他,穆拾并没有抗拒,而是任由他抱着。
洛弗尔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用力的吸上了好几口,“格外想念你,这三年,我都在想,如果再次遇到你,我该用什么样的面貌与姿态,去面对你?不过,现在我不用想了,一切都水到渠成,兜兜转转,你还是我的人。”
穆拾听着这话想吐。
但他没有反驳。
这些日子,穆拾被洛弗尔关在了自己的屋子里,他出不去。
学校那边,洛弗尔甚至给他请了个长假,因为是学生会主席的地位,自然是很顺利的批准下来了。
洛弗尔每天都会给他做好早餐,午餐,但是平日里不在的时候,又会拿条锁链,将自己栓起来。
生怕他跑了。
时间一久,穆拾有点神志不清了起来。
穆拾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他交流过了。
洛弗尔便把他带到自己的地下室。
在那里有很多关于穆拾的裸照,私人照片,似乎是挑好了角度拍的。
看的他顿时火冒三丈,特别是三年前他以为的群体运动,其实只是洛弗尔自己一个人策划的阴谋与侵犯。
“你真是疯了,赶紧把这些照片给我扔了”穆拾很少会这么发火,此刻他此刻气的想哭。
但是已经没有肩膀能让自己去依靠了。
“没有这些照片,我这三年又该怎么活过来的,穆拾,要是不想你和我之间肮脏的秘密被发现,你就该好好听话啊。”
穆拾只能含糊的点头。
从那以后,穆拾整天假装是他最满意的傀儡,边又在想着如何离开这里。
终于他有一天,得到了机会逃出去。
穆拾去了警局报案,讲自己这些日子所遭遇到的所有不幸,都说了出去,他本以为这样,洛弗尔就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但是他忘了一件事情。
洛弗尔的父亲是议员。
更何况自己是个地位能跟黑人相比较的亚洲人。
自然是得不到重视。
穆拾又被洛弗尔带了回去,他堪称他们只是关系要好的朋友罢了,偶尔之间有些过分的打打闹闹,兴许会引起对方的不满。
这样,很正常。
警员也没管太多,反正没有人会在意一个亚洲人的死活还有处境。
穆拾的第一次出逃,得到了惨烈的反馈。
洛弗尔知道穆拾这些日子的乖顺都是假装的,倒也没意外。
穆拾和他的纠缠不止如此,这几年,自己上大学的日子,都还没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都是和洛弗尔一起度过的。
洛弗尔的父亲死于枪击,是一名恐怖分子做的,后面细查,才知道是曾经他交往过得一名白人男子。
因为洛弗尔的绝情与不负责任,惹得白人男子的爱变得扭曲,一冲动便杀了他。
后面洛弗尔父亲的事情和传闻被闹的人尽皆知,也被撤除了议员的身份。
洛弗尔也受到了影响,他的工作不能照常进行,被强行辞退,只能失业了一段时间。
因为这件事情,穆拾得此机会,逃离洛弗尔的掌控,去往了洛杉矶,他在那里的小医院进行工作,当了名医生。
生活好像又恢复回了正规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键盘干冒烟了,真完结了,写不动了,呜呜。

第120章 番外
洛弗尔是穆拾在外国第一个交到的朋友,在国外他作为一个华侨人,似乎怎么样都融不入洋人的圈子里,那些人金发碧眼,堪比雪的白皮肤,而自己的黄色皮肤,黑色瞳孔,每每在与他们对视的时候,显得格格不入。
那种不是出于骨子里的懦弱,而是一种冷漠疏离感,事不关己。
他扣上自己的衣袖,坐在操场的坐台上,看着底下的外国青年,在下面发挥着自己的种族优势,打足球。
洛弗尔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一起打足球吗?我带你玩玩。”
“不了,我看看就好了。”穆拾表示拒绝,也没抬头看他一眼,旁边一直是空的,如今做了个人,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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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温珩家破人亡,债台高筑,父亲不堪重负跳楼自杀,母亲因意外车祸沦为植物人。
一个曾经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高岭之花,如今却被撵入泥潭,坠落神坛。
他被催债的人抓去做肮脏交易,却没想遇到些熟悉的纨绔子弟,一身傲骨在对方的污言秽语,人身攻击下彻底折断。
那一夜温珩像条狼狈的狗在地上苟延残喘,被打到一口血喷了出来,正好弄脏了正在开门进来时男人的昂贵皮鞋上。
他不知来者善恶,宛若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抬头想喊救命,但在看清那张清贵面孔时,却又硬生生将哽咽的话憋回喉腔。
他正是温珩恨了好几年的男人,名为穆知沉。
穆知沉笑的斯文,薄唇微启,“你也有今天啊,温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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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珩为了偿还巨额债务,还要给母亲付医药费,无奈之下答应了穆知沉,当他的地下情人,还要给他的白月光替身捐骨髓。
这些年,他被穆知沉当做玩物囚禁,虐待,不仅限制了自由,还丧失了自己的梦想,曾经那个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小提琴手,早已被摧残的精神崩溃,终于有天要疯了。
但是没过多久,温珩发现自己得了绝症,晚期,要死了。
这时,温珩的白月光却回国了,他祈求对方带自己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温珩彻底消失在了穆知沉的世界,他开始满世界寻找对方,哪怕是藏在天涯海角,也要抓回来。
但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温珩死掉的消息。
穆知沉连他的骨灰,都没看到,摸着。
因为早就被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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