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闵军棋,也就是当初绑架你的人的幕后主使,也是我的二叔,不过,已经不是了。”闵戎川勾起唇角,眼底满是轻蔑和不屑。
“现在已经逃到国外了,我之前回去就是处理这件事的。他和金三角那些毒枭做毒品交易,想要扳倒我,侵吞闵家产业,不过很可惜被影组的人找到了证据,在警方的打压下偷渡去了国外。”闵戎川恶劣的勾着唇。
“丧家之犬。”苏意漠然一笑,“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敢和金三角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合作,病得不轻啊。”
“是啊,小丑总是疯魔,不过小丑只能是小丑。”闵戎川的视线似有若无的放在苏意身上,刚才苏意的杀意和更复杂的情绪他全然看在了眼底。
苏意似乎对金三角和毒贩,有着不一样的情绪。
晚些时候,二人和祁衍一起去了警局。
此事闹得大,网上的讨论关注度极高,倒是把昨晚的事给压了下去。
警察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三人到警局的时候警局还灯火通明,和冷清的街道形成了对比。
“祁哥好。”大家看到祁衍纷纷打招呼,作为警局特聘的犯罪心理咨询师,还和缉毒支队的队长闻延相熟,大家对祁衍自然很是尊重。
祁衍勾着唇清浅的笑着,温文尔雅。
苏意想,是挺斯文败类的。
“局里太忙了,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下吧。”祁衍把二人带到了接待室,又倒了两杯茶水。
经过昨晚那一遭,缉毒大队的人都忙疯了,加上不少毒贩杀人放火的案件,刑侦这边也是一起忙着,一夜未睡,大家看起来极疲惫又兴奋。
苏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坐在椅子上缄默。
闵戎川眸光微闪,苏意情绪不高,可以说有些自暴自弃的颓丧,他眉头紧锁,几乎瞬间就想把他带走。
不过片刻,周局就气喘吁吁的跑了下来,毕竟闵戎川这尊大神还在这里,自然不好随意怠慢。
“局子里忙疯了,”周局微喘了一些,笑了起来,“二位去做一下笔录吧,剩下的我们警方会处理。”
周局笑意吟吟,意味深长的目光似有若无打量这闵戎川,他自然知道闵戎川会插手,但是,警方也有警方的办案规定。
“那我很期待。”闵戎川微勾唇角,神色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
周局嘴角抽搐着,这位大佬怕是不会轻易罢休了。
他无奈扶额,他最近是犯了哪路大神,怎么一直没消停过。
“姓名。”
“苏意。”苏意神色淡淡的看着询问的警员,好巧不巧正是上次询问他的那个。
“性别。”
“男。”淡漠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苏意微垂着眉眼,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想起来把自己牢牢抱在怀里放任自己受伤的闵戎川,心下一片柔软。
“请问一下你和隔壁那位先生是什么关系?”
苏意挑了挑眉,抬眼看着一脸严肃,公事公办的警察,冷漠道:“这和这次案件有关系吗?”
“自然是有的,我们有调查一下苏先生的社会背景和社会情况,这个自然也需要。”
警员耐心的解答。
“婚姻关系。”苏意微勾唇角。
警员显然没有想到,愣了愣,微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你在拍摄之前有没有发现不妥的事情?”
“有,又或许没有。”苏意微蹙眉心,手指没有节奏的敲击着铁质的桌面,只见桌面只是颤动着,发出的声音很是微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警员蹙眉一愣,连忙追问道:“什么意思?”
“拍摄之前有工作人员给我指了专门的车辆,就是那辆吉普,所以大家潜意识认为那是我作为主角专有的,倒是有些混淆视听的意思,因为那五辆车都是一样的。你不如去询问一下道具组的负责人,有没有专门分配给我。”
苏意条理清晰,不紧不慢道。
警员立即严肃了脸,“这个我们稍后会进行走访问询,那苏先生,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目测一米七三到一米七五,眉比较粗,眼睛小,倒是有些平平无奇,属于一眼就忘的程度了。”苏意思忖起来,眼里慢慢闪过那个男人,“当时他带了黑色的鸭舌帽,鼻子比较大,对了,他下巴上有一颗痣, 痣是寻常痣的两三倍。”
“好的,谢谢苏先生,你看看有没有写漏的?”警员笑着把笔录递了过去。
苏意一目十行的看着,随手签上了名。
“感谢苏先生的配合,您可以走了。”警员很礼貌。
一边,闵戎川老神在在的坐着,不咸不淡的看着警员。
气势太足,警员有些心悸,暗想,这位大神是不是混黑‖社会的啊?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友好?
“姓名。”
“闵戎川。”
警员抬眼诧异的看了一眼闵戎川,对经济新闻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他,商业奇才。
接下来的询问就很正常了,不一会儿就结束了。
苏意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走廊上斜靠着墙壁,长身玉立,身子挺拔的闵戎川,灯光拉长闵戎川的身形,头发一丝不苟,低垂着的眉眼微怔,睫毛显得格外的长。
“苏先生,闵先生,我送你们从后门出去吧,现在的媒体真的是没有一点轻重缓急。”警员满头黑线的吐槽。
“怎么了?”苏意怔愣不解。
“不知道谁透露了你们在警局的消息,现在媒体扛着摄像机把警局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现在的媒体都这么没有分寸,着急给我们冲业绩了吗?”小警员很是无语,忍不住碎碎念的吐槽起来。
闵戎川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更加显得深不可测。
“走吧,我让人来接我们了。”闵戎川牵着苏意的手,带着苏意去了后门。
出来时一辆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开车的人是苏意不认识的人。
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公寓。
“你别忙活了,让周怀带过来吧。”苏意拦住想要去厨房做饭的人。
“你手受伤了不能碰水,一会儿我给你换药。”
闵戎川闻言轻笑出声,笑意直达眼底,“我去给你热杯蜂蜜水。”
说完宠溺的刮了刮苏意的鼻子,在苏意错愕,茫然的表情里错身去了厨房。
好丢脸。苏意欲哭无泪,闵戎川一天除了逗他是不是没有别的事了。
“那个,我不用的。”苏意靠在墙上看着忙碌的人,不动声色地拒绝。
他已经这么大了,闵戎川这么还要拿蜂蜜水哄他啊,这样显得他很不聪明。
“是吗?”闵戎川抬眼好整以暇的反问,顿了顿,道:“难不成想要喝姜汤?”
闻言苏意眼都直了,他就没见过闵戎川这样慢条斯理威胁人的人,偏生就是吃准了他,一拿捏一个准。
苏意败北,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回到了客厅。
身后传来闵戎川毫不掩饰的笑声,苏意一阵耳热,这人也太过分了。
“祁衍,闻延还好吧。”周局揉着发疼的眉心,有气无力的问。
“挺好的,住一个星期的院就行了。”祁衍平静的点点头。
“你父亲让你回江城一趟,你回去吧,闻延那里我找人看着。”说完拿了一份文件递给祁衍。
祁衍随意的翻了翻,合上文件,这是一场学术讨论会,同时也会发表对心理学研究的最新研究成果。
他垂下眸子,可是,闻延这里确实走不开人。
“你父亲还是想你回去看看他的。”周局叹了口气。
祁衍闻言没有什么表情,“他不会,这次我就不去了,警局这么忙,走不开人。”
“害,我说你个臭小子怎么这么难伺候啊,这倔脾气真是随了你那牛脾气的父亲了。”周局直接跳脚了。
“我和他不像,周局你也用不着发这么大脾气,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祁衍眉眼淡淡表情冷肃,推开办公室的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你……你们一个个的是真的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周局气愤极了。
周局气愤,周局委屈,但周局不说。
“不是,小衍子,谁惹你了?”闻延看着面无表情很是阴森的祁衍,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咧开嘴问。
“没什么,吃你的饭。”祁衍没好气的瞪了闻延一眼,杀伤力十足。
说到吃饭,闻延看着面前的清粥白菜,直接泪流满面了,苦哈哈道:“那个,我们商量一下呗,这清汤寡水的我又不出家当和尚,再说了我的身体你还不清楚吗?八块腹肌,一个打十个,战斗力惊人。”
闻言,祁衍惊愕的看着闻延,抽了抽嘴角,把心里的酸涩压了回去。
“我不清楚,你别给我说这些,病人就要谨遵医嘱。”祁衍眉眼淡淡,说完把遥控器扔到闻延身上,拿着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坐到沙发上看。
实则眼神飘忽,目光一点儿也没放在书本上。
闻延奇怪的看着莫名其妙的祁衍,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老老实实的吃着他的清粥白菜。
想说什么,看着祁衍清冷的拒绝交流的背影,苦着脸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直接把人给点着了。
吃完饭,他盯着祁衍的背影,试图找到一个好的话题。
“祁衍,我刚刚错了,我不应该乱说话。”
说实话,闻延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但是惹祁衍生气,第一时间道歉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才是正事。
祁衍不说话。
话落,只剩下无尽的沉默。
闻延一拍脑袋,暗道,大事不妙。
“祁衍,我难受,胸口疼。”闻廷一向不太灵光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故作疼痛的模样捂住胸口。
听到疼,祁衍放下书走了过来,脸上带了几分着急,“哪里疼,是不是伤口崩开了?我去叫医生。”
说完急匆匆的往外奔。
闻延连忙把人拉住,看着祁衍着急心疼的表情,心底一暖,接着就是惶恐,完了,玩脱了。
“没事,就是突然一阵疼,可能是止痛药时间过了,歇一会儿就好了,用不着叫医生,医生多忙啊,我们还是不要浪费公共资源了。”
闻延一脸正气,义正言辞道。
祁衍和闻延认识了这么长时间,对闻延可谓是了如指掌,刚刚是一时慌了神,现在有了理智,自然知道闻延在骗他,心里松了口气。
“闻延,你幼不幼稚。”祁衍低声道。
“我幼稚,我要是不这样你都不理我。”闻延有理有据道。
祁衍卸下了力,低头看着二人交握的手不语,许是注意到了祁衍的视线,闻延低头一看自己还紧紧抓住祁衍的手,顿时大惊,连忙放开,道歉紧随其后,“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祁衍有洁癖,所以闻延有些慌了。
祁衍看着被闻延避嫌放开的说,垂下眸子,把眼底的某些情绪藏得很深很深,苦笑了一下,“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闻延看着祁衍没有喜怒的脸,心里拉响了一级警报,怎么办,他今天频繁踩雷。
祁衍又回到了沙发上,出神的看着书。
“祁衍,我祁家没有你这么懦弱的人。”祁父气势汹汹,一巴掌打在了祁衍脸上。
祁家世代当兵,但是到了祁衍这里,祁衍不顾所有人都反对,不管不顾的报了心理学。
祁父知道之后更是痛打了祁衍一顿,祁衍一声不吭的全数揽下。
“你现在就改志愿,要么我现在就送你去部队磨练磨练你这个我行我素的性子。”祁父性子强势,开口就极其霸道,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这是我的人生,你可以阻拦我浑浑噩噩的前半生让我跟着你的思想走,但是,我现在有了自己的目标,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父亲,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祁衍偏着头跪在地上,嘴角渗出血丝。
祁母在一旁拦住祁父,对着跪在地上的祁衍劝道:“你父亲是为了你好,你就听你爸爸的吧。”
“这件事我没错,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们的机器。”祁衍一脸倔强,彻底把路堵死。
“滚,你现在就滚出去,我就当祁家没有你这个人。”祁父咆哮起来,手指着门外,说出的话很是伤人。
客厅沉寂下来,祁衍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气愤不已的祁父,磕了三个头,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祁家。
“祁衍,你去干什么呀,你爸爸就是意气用事,你回来。”祁母的声音响在身后,接着就是祁父砸了杯子,大喊着“让他走,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
是的,祁衍走出了那个家,再也没有回去过,那天下着下雨,他什么都没有带,还是闻延找到他,把他拉了起来,笑得柔和道:“祁衍,没事哦,你还有我呢,哥有钱,大不了哥养你。”
就这样,上大学到现在工作以来,祁衍没和家里联系过,做各种兼职把学费和生活费凑齐,后来他名声大噪,在心理学研究领域上有了一席之地,又不顾教授劝阻毅然决然的和闻延到了这座城。
或许,从那天雨里闻延坚定的握着他的手,又或许更早,他就已经没了退路。
“祁衍!”闻延着急的喊着祁衍,额头上都有汗珠滴落下来。
祁衍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闻延惊慌失措的脸。
“我怎么了?”他哑声问。
“你做噩梦了,一直都叫不醒,吓死我了。”闻延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挤出一个笑。
祁衍沉默,闻延大气不敢出,欲言又止的看着祁衍。
祁衍的梦魇是什么他当然知道,只不过祁衍不说不想,他也装作不知道,不去问。
这就像是二人刻意维持的一个边界,谁都不敢轻易踏过去。
“你想说什么?”祁衍好笑的看着闻延,闻延笑着摇摇头。
“喝点水。”闻延把温水递给祁衍。
祁衍喝了一口,干涩的喉咙清润了不少,哑意也少了些,他又喝了一口。
“祁衍,你回去休息吧,你都守了我一天一夜了,我这也没事,你赶紧回去休息,拖累你算怎么回事啊!”闻延开着玩笑,但是眼底担忧的目光做不得假。
祁衍没说话,只是看着闻延。
“你希望我走?”祁衍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但是闻延莫名听出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和难过。
“不是,祁衍,你现在的状态不对,你需要休息。”闻延认真的看着祁衍,一字一顿道。
“算了,现在回去不安全,”闻延看着外面黑透了的天,他确实不放心祁衍一个人回去,勾唇一笑,竟有些猥琐道:“看来要委屈你和我挤一晚上了。”
祁衍悄然红了耳根,看着口无遮拦的人,心里腹诽道:“你也就只敢口嗨了。”
“别动,我给你上药。”苏意正襟危坐,拿着药小心翼翼的拆着绷带。
闵戎川轻笑着,任由苏意折腾。
手背上的伤很长,不过好在闵戎川自身愈合能力比较好,已经开始结痂了,就是伤口有些深,看起来血肉模糊有些恐怖。
苏意眼眶微红,轻轻地给洒着药粉,动作小心的绑上绷带。
“你受伤半句疼都不喊,我受伤你就这么伤心?”闵戎川揽着苏意,虽是调侃,话语里的心疼半分不少。
这一问倒是把苏意问懵了,一时哑然。
“苏意,你也会疼也会哭,我永远都会包容你的一切,我们荣耀共享,你不用这样压抑自己。”
闵戎川声音悠长,苏意抬眼撞进闵戎川那双能蛊惑人心的眸子里。
“可是你是为我受伤的?”苏意带着些沙哑道,隐隐还有些哭腔。
“可是怎么办呢?我这辈子只会为你受伤。”
闵戎川轻抚着苏意的眉眼,语气宠溺又纵容,温柔又深情。
苏意心跳剧烈,浑身都暖洋洋的,酥麻直撞进心里。
“苏意,我想吻你。”闵戎川声音低哑,一错不错的看着苏意,话语直白。
苏意愕然瞪大了眼睛,来不及说半句话就被人揽住腰身扣住后脑勺,温热的唇袭来,先是安抚一般的和风细雨,随后就是霸道的不管不顾的掠夺,每一寸地方都被无情扫荡着。
唇齿交缠,每一寸呼吸都被把控这,这样的温情下,呼吸间的冷松香更加浓烈,苏意几乎呼吸不过来,没动一下都被更加霸道强势的力道攻城略地。
身体的反应更是真实,苏意整个人被压在沙发上,承受着闵戎川的予取予求。
良久,闵戎川才分开二人纠缠的唇齿,眼底的情欲更是浓烈,低哑粗重的声音响起:“苏意,可以吗?”
苏意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咬唇保持清醒,摇摇头道:“不行,你受伤了。”
“不碍事##################”
闵戎川低哑着嗓子一字一顿道,沾了情欲的桃花眼格外魅惑深沉,让人移不开眼,又让人沉醉其中。
苏意不得不承认,他被蛊惑到了,迷迷糊糊间,他还在思考闵戎川是不是会下蛊。
见他点了头,闵戎川更加火热的贴上了苏意的唇。
朦胧间,苏意只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上了楼,进了房间就被霸道的抵在门上亲吻,湿糯的唇舌在脖颈锁骨处游离,最后咬上他敏感的耳朵,酥麻感袭遍全身,理智被抽离。
衣服散落一地,接下来就是尼古拉·奥斯维辛琪·书耽审核不允许写的,不然就被拉进小黑屋。
苏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梦里惺忪间有人喂了水,清洗了身体。
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昏暗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不过还是透了些微光。
苏意睡眼惺忪,昨晚的记忆渐渐清晰,他满脸通红。
身侧早已凉透,想必闵戎川早就起了。
不过,倒不是他不想动,而是真的疼,又有些凉,他红着脸想,闵戎川给他上药了,他们坐实了夫夫关系,一纸协议作废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醒了,感觉还好吗?”闵戎川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苏意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热度又有了上升的趋势。
苏意有气无力道:“你觉得呢?”
表情极其幽怨。
“我觉得以我的尺度,确实不太好。”闵戎川笑意更深,伸手揉了揉苏意的腰,低声调侃,“你腰很细,可以吃胖一些。”
“你闭嘴。”苏意耳根都红透了,这人是魔鬼吗?
“要不要再上点药?”闵戎川诚心发问。
“不要,你闭嘴。”苏意彻底放弃挣扎,瞪着闵戎川。
“好,那先起来吃饭。”闵戎川轻笑出声,伺候苏意穿衣洗漱。
“你手没事吧?”苏意直勾勾的盯着闵戎川的手背,绷带被换过。
“没事,好多了。”
“呵,禽兽。”苏意斜睨了一眼,语气嘲讽。
闵戎川只是浅笑,任由苏意发泄心里的憋屈不爽。
苏意自然很憋屈,自己迷迷糊糊就被蛊惑了,美色当前,更是让他无时无刻不想起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瞬间。
第77章 chapter 76
“我的为什么是粥啊?”苏意一言难尽的看着面前的养生粥,“粥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放枸杞?”
苏意震惊,表情管理直接失败。
闵戎川慢条斯理的给苏意拉开椅子,真皮软椅还是第一次有了用处。
“我做了功课,不能吃辛辣的,容易刺激肠胃,会感冒发炎。”
“我这样怪谁啊,你这是剥夺我的吃饭权利。”苏意无理取闹道。
“我的错。”闵戎川从善如流的迅速认错。
他自然看得出来苏意是不爽自己迷迷糊糊就丧失了主导权现在在刁难他,不过,自己的先生自己宠着呗,他就乐意宠着苏意。
闵戎川十分坦然,倒是苏意先不好意思了。
“但是你也太夸张了吧。”苏意啧啧道,看着全素宴满脸绝望,他虽然不说,但是他还是很抗拒吃素的,“这满桌子青菜,”苏意嘴巴张张合合,难以言喻道:“你喂兔子呢!”
“我的错,要不苏先生赏个脸吃个饭,之后再让我赔罪。”闵戎川低笑着哄。
苏意很受用,一脸板正的点了点头。
“晚上我要吃鱼。”苏意有了杆子就迫不及待的往上爬。
“苏先生,我这不是养猫的。”闵戎川好整以暇的看着苏意,眉眼带笑。
“那你都养兔子了,再养一只猫怎么了!”苏意瞬间就爆发了。
无厘头的言论苏意脱口而出之后就暗自红了脸颊,天哪,他都说了什么,这后劲儿也太大了吧,都怪闵戎川。
“都不养,养你就够了。”闵戎川憋着笑,一本正经看着欲哭无泪生无可恋怀疑人生的苏意。
苏意:闵戎川会吃脑子,他智商都没了。
背锅侠闵戎川:对对对,苏先生说得都对。
于是,一顿早餐在兵荒马乱中吃完了。
而被遗弃在不知名角落里静音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着,试图引起主人的办法侧目,奈何沉溺于美色的苏意全然不知,吃过饭之后昏昏欲睡,最后被闵戎川抱进卧室安稳睡着了。
至于被遗弃在角落的手机,忽闪忽闪的屏幕和略微的震动声吸引了闵戎川,闵戎川弯腰把手机捞起来,屏幕上不停地在刷新着消息,可以看得出来发消息的人是多么的无助和着急,闵戎川轻瞥了一眼,把手机调成关机,才放到床头柜上。
而发了一夜消息胡子拉碴满眼青黑,疲惫不堪满脸苍白,看起来像是刚死了不久的大冤种张全愣愣的看着所有未读消息陷入沉思,半响终于认清现实,他被苏意遗忘在某个没有内存的地方了,他不死心的又打起了电话,好家伙,从未接到关机。
他生无可恋的看着门外忙碌的众人,欲哭无泪。
半响,收到了一条外无处不散发着王者气质和金钱的光辉的一句话:【他在睡觉,你别烦他。】
言简意赅,十分霸气。
再看看那张隐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的头像,昵称赫然是闵戎川。
张全歇菜了,躺平了,准备回家补觉摆烂了,他们身后有大佬,他担心着急个什么劲啊,他现在欲哭无泪,他的头发。
他轻轻地薅了一把本就不多的头发,张开手心,几根细长的头发赫然躺在手心,每一根都毫不留情在嘲笑着他。
“张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其他工作人员苦着一张饱受风霜的脸有气无力的问。
他们熬了整整一夜收集造谣者ID和整理解决方案,现在困得脑子都打结了。
“别问我,”张全立马摆手,虔诚的安葬了几根头发,“别忙活了,回家睡觉,摆烂它不香吗?”
话落,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看什么看,让你们回去睡觉就回去睡觉呗,这件事不用操心。”
说完率先收拾东西飞奔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