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反派的自我修养—— by七個

作者:七個  录入:03-26

曦也就是在那天遇见的赤月国三皇子,分明是她和善夕一起上台表演的,但三皇子却只召见了她的姐姐善夕一人。
三皇子赤焱,虽然才学不如二皇兄,修道天赋比不过大皇兄,但他是赤皇最爱的宠妃所生,备受宠爱,只是自小体弱,也无心继承皇位,游手好闲只做一个风流倜傥的闲散王爷。
自那日之后,曦有很多次都看到身穿公子便服的三皇子亲临赤轩阁,每次见到她时,赤焱总会问她同一个问题。
“善夕姑娘在阁中否?”
曦藏在那广袖中的手紧紧的攥着,手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掌心的肉中,但这些痛,远远不止此刻她心中刺入的了千百根冰锥,她藏的很深,也不敢表露出什么感情,只表情略显羞涩的回答他。
“在。”
那天,善夕把她拉进闺阁,白皙的脸颊带着淡淡桃红,她对她说,她有了心上人,不说曦也猜得到,那人就是三皇子。
她忍住想破口而出的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并且开始好言规劝她的好姐姐。
你是舞姬,她是皇子。
你出身低贱,而他身上流淌着皇室贵族的血脉。
你现在以后一辈子都会是舞姬,而他会封王封侯妃妾满堂………。
果然,善夕有些慌了神,也不再见赤焱,曦以为姐姐终于想通了。
没错,舞姬和皇子,怎么可能在一起?
离开赤焱,她们还是最好的只有彼此的姐妹…
赤轩阁,曦和善夕惊天动人的一支曲一双舞,让两人在赤月国有了一袭蝶影双舞,美人亦兮的佳话。
只是有一次,下台后,曦发现和她形影不离不开的善夕不见了人影。
两个月后,又是一年的七月半。
善夕回来了,两人沉默着一起表演了久违的众人期待着的双人舞乐,时隔几月,两人默契仍在。
在官客的欢呼高昂声中,善夕紧紧握着她的手悄然说。
“我怀了焱的孩子,半月有余!”
台上灯火晃眼,只觉此刻耳畔的声音逐渐逝去,逐渐远离,曦想到了作为贾莲时候的自己,一贫如洗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她是个失去一切的孤儿,后来她成了曦,又拥有了那些失去的,钱财,仆从还有堪比亲人的姐姐善夕。
只是现在,她才终于明白,原来她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至始至终,一无所有……
曦深深的拥抱着她最爱的姐姐,并在她耳边说道
“恭喜你,姐姐。”
曦帮善夕收拾了行囊,对再一次要和三皇子私奔的善夕说,赤焱已经在松竹山上等她了,只要他们翻过松竹山,一直往南,就能离开赤月国,不管是去往邻近的和国还是归隐田居,他们都能放下各自的身份,幸福的生活下去。
曦知道善夕这一去,便再无归期,她也会替姐姐的一份在赤轩阁好好活下去,虽然这凡世间再无双蝶翩飞罢了……
善夕在去往松竹山的路上,手中提着的灯笼被寒风吹的灯影摇曳,不小心吹灭了灯芯,周身被黑夜笼罩,只听见松竹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她遇见一位正下山的倩丽女子,女子手中抱着一盏点燃的河灯,对着她微笑道:“灯燃无忌处,灯熄莫再行…”
然后好心为她重新点燃了手中的灯笼,善夕虽不解,但还是谢过女子好意,继续上山,她不想让赤焱等她太久………

善夕被迫抽离了曦的身体躯壳,现出了原形。
曦也清醒过来,看到善夕时像见了鬼似的,连连后退,抖成了筛子,嘴中念念有词,惊慌失措:“不是我的错!不是我!不要来找我,啊!!”
段情终究不是什么无情之人,善夕女鬼虽然一副任由处置,一心向死的表情,不再反抗,但他还是收起了手中的剑。
善夕见段情暂时收起了杀意于是看向了曦。
她想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松竹山上,等她的不是赤焱,而是一帮山匪!
“你可知,手无缚鸡的柔弱女子有多么无助?你可知,身怀六甲的母亲有多么绝望?”善夕的目光转向了曦的身上,怨恨像要把她刺穿。
这么多年,生前的事她大多遗忘了,唯独被山匪折磨糟践的画面,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提醒她,使她心中所恨,成为怨鬼,不得转生,终年飘荡游离在这座松竹山上,无意识的杀生,吸食魂魄,修鬼道,才借着今年的中元节附了曦的身,准备复仇。
人鬼殊途,就算有冤情,段情也不会再任由女鬼肆意杀人了。
曦见善夕似是畏惧边上站着的男子,只敢怒目而视,却不敢对她出手,料定自己不会有生命之危,也壮了胆子,抬了抬下巴狡辩道“哼,不知廉耻的女人,和男人厮混染了脏胎,还想私奔,怪不得悦妈妈抛弃你!而且,阿焱当初早与我定有婚约,我与他才是门当户对,本该是我嫁与他,该是我怀他的孩子,而非是你这个贱人!”
“你该死!”即使现在已经死了,但还是牵挂着肚子里曾经存在过的小生命,依旧是她不可触痛的底线,那个女人还不知死活的提及,善夕化作鬼相,扑了过去,却被段情一道剑气挡住了。
“公子!”曦娇唤一声,被善夕女鬼样给吓了一跳,慌忙躲到段情的身后。
她知道这些个修仙的,虽嘴上说着不染凡尘世俗情欲,但私心却还是喜欢她这样漂亮的,总好比那只不人不鬼样貌丑陋的女人,杀鬼正道,才是他仙门弟子的职责所在!
“为什么你!……”
曦后面的字还没说出来,只觉得口中一热,手脚一阵刺痛,软绵无力,缓缓倒下身子。
女鬼也震惊疑惑的看着段情的举动,昏暗之中,只闻那男人冰冷的说道:“正道,并非杀鬼,而是杀奸恶之人,我断了你的舌头和你的筋脉,好自为之。”
段情又转向善夕女鬼说道:“你一旦再杀一人,食一魂,成为被恶念控制的无恶不作的鬼怪妖魔,届时我便不得不杀了你,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便是弃鬼道,与我一同修仙,你可愿意?”
段情是听了玉灵的建议,才给这个女鬼一个选择。
玉灵看出这女鬼生前应该也是天资异禀,只可惜没有仙缘,才没有修炼□□,但她死后却在短时间内修出了魂丹,说明也是一个可塑之才,收为己用,度化鬼道,走另一条路,说不定能走的更远。
善夕低下了头,跪在他面前,道自己愿意,她别无选择,却也想放下仇恨,舞女‘善夕’的一生荒唐可笑,不如遗忘一切,重新开始。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月,如何?”
“月,谢过公子不杀之恩。”
松竹林里的黑雾慢慢消散,段心在下山的途中与失散的弟弟‘偶遇’。
“哟,好巧!”段心摇了摇扇子。
“哥哥!”段情惊喜的见到了平安无事的段心,心中的不安总算放下了。小白狮恢复了嗅觉,被迫当成了引路犬,一路闻着那条‘蛇’的腥味儿才找到的他们,但他自然不知道段尾是条蛇,只觉这股味道很好记,也刺鼻,和他的人一样,不喜欢罢了。
“月,见过段公子。”虽然月在见到段心的时候本能的心中一寒,但却找不到失去的记忆,只觉得此人很是可怕,却也说不出缘由。
“荒山无灯火,行人自掌灯;灯燃无忌处,灯熄莫再行…荒山无灯火,行人自掌灯;灯燃无忌处,灯熄莫再行…荒山无…”
这道女声忽远忽近,悠悠扬扬的飘荡在松竹林里。
段情捏紧了手中的剑,月黑风高的夜,又是中元鬼节鬼门大开之时,防不胜防。
“这个声音是……”月突然眼眶微红,心中微微颤动,冰冷平静的心脏忽然跳动了几下。
“怎么了?”段情也察觉到了月的异样。
“是她。”月看向那处,黑影之中果然走过来一个女子。
女子身穿白衣,豆蔻年华,面容姣好,挽着简单的发髻,头戴白色流苏,手中捧着一盏莲花河灯。
这是个女鬼。
善夕是死后才明白,当年,这个女鬼为自己点燃了熄灭的灯盏,劝告自己不要独自上山,但她一意孤行没有听进去,后来才死在了松竹山上。
“小女子见过仙人。”邈纱对段情有礼道。
她是一只弱小的鬼魂,徘徊在彼岸河畔,每年鬼门关开之时,都会捧着一盏河灯来到此地,等候一人。
她虽为鬼,不杀人,却引人。她似乎也没有忘记‘善夕’,又对她微微一笑,她相信善有善报。
“不知公子可看见一个老人路过此处?”邈纱问他。
“无。”段情摇头。
邈纱略感有些遗憾。
玉灵早说过,她不过是只弱小的残魂,造不成威胁,一旦手中的灯盏脱离,她就会魂飞魄散,甚至回不去鬼门关,来到这人间,怕也是对一人有一丝残念留恋不愿转身投胎。
“邈纱?”老乞丐走过来,拄着拐杖,脚步虚浮。
“相公!”年轻女子上前拥抱着他,这便是她留在人间最后等的人和念想了。
“见鬼了……”段尾挠了挠脑袋,不愧是中元节,这一晚上就见到这么多鬼魂,现在,那给他讲故事的老乞丐怎么也死成鬼了。
“谢二位段公子送老朽这最后一程了。”老乞丐在邈纱的搀扶下渐渐在松竹林中隐去了身形,大概是乘着天明,在鬼门关闭之前离开人间了吧。
邈纱曾经是赤月国旁边小镇中有名的女子,才貌双全。
就连当地富商之家也想十里红妆去娶她,但那时的邈纱只认定一人,她只爱那个曾经背着崴了脚的她,走十里路的穷书生,家里不同意,却与穷书生私奔,想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但书生最终还是没能把在豆蔻年华就身染绝症的邈纱给救回来。
之后每年中元节,穷书生也就是那老乞丐,都会为亡妻点一盏河灯,然后去埋葬亡妻的松竹山陪着她,三天三夜。
唯独今年那穷书生没能如约去往亡妻的墓前,因那老乞丐被劫匪在半路劫杀,没有去祭拜她,所以邈纱抱着花灯上了岸,来寻他,寻不到人,便迟迟不回鬼门。
现在二人终于相见,终不再受着阴阳相隔之苦……
段心给他讲完这个故事,段尾有些昏昏欲睡,最终念叨着:“鬼是好鬼,人却不是什么好人……”云云

第9章 一 魔尊离家出走的日子
一行三人,外加一只白猫和一只化身侍女的女鬼月,来到赤月国一座标志性的塔楼前。
紫宿仙尊经常向段情提起这座九重塔,说他只要下了仙山,就务必要去那座塔中一试。
而这九重塔在赤月国也无人不晓,在九重塔中,每一层都设有一道关卡,只要通过了前八层的考验,来到第九层,就能拜见天下第一剑仙千冷。
说起那剑仙千冷,曾经单枪匹马,独自带着一柄剑闯入上任魔尊的老窝,救走了一个人,从此隐匿江湖再不复出,有人说是身受重伤,一息尚存才闭关不出,但不久后九重塔便放出了一席话。
若是闯过了八层楼,便能一睹剑仙尊荣。
众人想,这可是个大好机会,若是趁着剑仙负伤实力大跌之时,或许能与他一战,虽然可能会有乘人之危的想法,但若是能一战成名,代替剑仙之位,这又让谁人不心动?
众人纷纷跃跃欲试,一波接一波的上塔前挑战,然而却连进九重塔门槛的人都少之又少。
那些人并非是被拒之门外,而是被踹出了门的。
那驻守在一楼门前擂台上的便是第一关。
方法很简单,只要把擂台上的人打出擂台便能上九重塔的二楼。
擂台边上围观了很多人。
只见擂台中央一个身材体格硕大,如磐石一般坐在擂台中央的人。
每位挑战者在他面前都如同小猫挠痒一般,不能动他分毫,那人也只需要一个招式便能轻松将挑战者掀出擂台范围。
“哥,我想去试一试!”段情看的热血沸腾,玉灵孤寂了这么久也喜欢热闹,一边怂恿段情也上去挑战一番,顺便试一试最近的修炼成果。
“去吧,点到即止,莫要逞能。”虽然段心知道他一定会登上第九层。
“嗯,哥哥放心。”
擂主看到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子上台,打了个哈欠,并不放在心上,但段情只出了一掌,那人便被震惊到了,他不动如山的神功居然被打的向后倒退了两步!
这是位修仙者,不得不让他认真对待。
比试僵持了很久,从天黑打到日落,虽然段情锻体的效果很明显,但终究在力量上处于弱势,擂主也在段情身上讨不到半点好处,只能堪堪坚守阵地。
最后段情趁着擂主一个不慎,借巧力将他踢出了擂台。
两人相互作揖,守擂的大个子也输的心服口服,恭敬的请段情上九重塔的二楼。
段心见他顺利进入了塔内也去附近找了一个客栈住下。
隐去了身形的月也跟着段情进入了塔楼,顺带着把那只白猫也放入了玉灵空间中,所以现在只剩下段心和小青蛇。
段心忽然感觉怀中有一物在隐隐发烫,拿出一看,竟是那半块玉玦。
玉玦通体发红,就像刚刚被煅烧过一般,他能感觉到其中有股很强的魔气在试图爆发出来,段心及时将它压制封印住,那玉玦又变回了灰扑扑的玉石。虽然就这么短短一瞬间,但九重塔中那位应该也能感应到吧。
段情的玉灵在感应到那股磅礴肆虐的魔气的一瞬也虎躯一震,是来自灵魂深处本能的警醒。
已经到达四楼正在苦战中的段情感觉到玉灵的情绪变化,分心问了玉灵一句:“怎么了?”
玉灵道:“没什么。”
玉灵决定先隐瞒自己现在的主人,直到段情到他认可的强大实力的时候,段情很有修炼天赋,玉灵也觉得他是命定之人,但现在的段情还太弱,修炼之路还很长,但他们的时间也很有限,今日登上这九重塔才是段情的第一步。
两天两夜,段情知道若是自己没有玉灵的协助,自己很难登上这九重塔的第九层,或者说是根本不可能。
他确实见到了剑仙,但却没有和剑仙比试,剑仙知道他是紫宿仙尊的弟子稍稍惊讶了一下,赐给他一本秘籍,因为全程隔着纱帐,声音也是通过神识传给他的,所以段情始终没有看清剑仙的容貌。
“师傅让我与你一起去和国。”一旁的王宇说道。
王宇是段情在第八层遇见的实力相当的对手,两人不打不相识,一场比试下来都觉得对方是能够成为武道知己的人。
王宇说他在剑仙坐下练剑数年,今天第一次碰到段情这样的棋逢对手。
去和国自然是参加那仙门大比,段情想,自己是代表紫宿的仙山去的,那王宇应该就是代表在这九重塔中的剑仙去的。
两人下了九重塔找到了正在棋馆悠闲的喝茶下棋的段心。
“回来了。”段心独自下着一盘残局,边说边落下一枚黑子。
“嗯,对了,哥,这是剑仙的弟子王宇,剑仙让他陪我们一起去和国。”
“在下段心,久仰剑仙千冷的大名。”
“段情兄弟一路都在和我讲令兄”王宇也抱手作揖,以表敬仰。“听闻段大哥不曾修炼,但气度非凡,一点不输段情兄弟。”
“谬赞了,坐下喝茶”段心做了请人入座的手势。
“我听说剑仙不是从来不收徒弟的吗?”段尾一脸‘你是假的吧’的眼神怀疑的看着王宇。
“这是我的小仆,不懂礼数,还请见谅!”段心用扇柄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段尾也是心智刚开,和十二三岁冥顽的孩童差不多的他,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和身边没有魔尊架子的魔尊大人相处久了,他也知道魔尊从了不会真正怪他无礼的行为,倒是他恭敬的时候会嫌他无趣无聊。
“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剑仙的弟子,但段公子可能并不知道,当年千冷师尊从魔教手中救走的人便是我。”
“原来是你!”段情恍然大悟。
“竟是如此……”段心也表示出惊讶,虽然这些他早就知道……
王宇道:“我在剑仙的九重塔中修炼也是剑仙的意思,我被千冷师尊从魔宗救出来之后身负重伤,也是师尊为我炼的丹药,救治我的伤势,师尊待我如师如父,即使他未曾真正收我为徒,但我已经认他做我的师父了。”………………
段情理所当然的给段心这两天在客栈和茶馆赊账付清了,又多在客栈要了两间房,他们打算休息一晚,明天启程,离开赤月国前往和国。
半夜,月明,段心并不在客栈房间之中。
剑仙的九重塔,第九层,男人一身黑衣,收敛气息,站在塔顶。
第九层上,纱帐之内正是剑仙千冷。
“你到底是谁?”她问。
是一道纤细的女声,没人知道,那赫赫有名,曾经只身独闯魔宗的剑仙竟然是个女人。
“咳咳,咳……”在那次和魔尊大战之后,她确实受了很重的伤,伤到了筋脉,现在伤势好转了七八层,但她不慎中了魔宗左护法毒魔的毒气,深入骨髓,难以彻底根除。
那天一股蛮横的魔气并不是她的错觉。
而她放在王宇身上的一道以剑气化成的分神灵识也不知何时失去了联系。
还没等她出去搜寻,那个魔修就先来找到了她。
“你到底要做什么?”千冷只知道塔顶有人,但却无法知道那人的身份和目的,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那个魔修的对手,那个人很强……
那个人自然就是来查看情况的段心。
千冷比他想象中的要谨慎。
果然女人都是多疑的。
他一见到王宇就察觉到潜藏在他身上那一道千冷凛冽的剑气,若是那时玉玦再不小心把他的封印吞噬了,那他可就第一时间在段情面前暴露了自己是魔修的身份。
他给玉玦又加了几道封印,又毁了千冷的剑气,他若是不先找过来,千冷就要去找他了。
千冷的注意一直在塔顶的那个神秘人身上,没注意到一条青蛇在慢慢向她靠近。
“嘶!”千冷的脚腕忽觉一阵刺痛。
“咳咳!”她吐出一口黑血。
手脚冰冷有些麻木。
查看伤口,发现竟是两点蛇牙印。
她大感不妙,立刻打坐运气,却发现体内原本残留的毒素被刚才毒蛇的毒液吞噬完全,以毒攻毒,而那蛇毒也似乎很温顺的随着她的灵力慢慢炼化消散,现在想要解毒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塔顶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千冷皱眉,越发不懂此人的目的,但她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眼下是她闭关疗伤的最好契机。
段尾觉得自己好歹是吃了魔尊大人一滴血的毒兽,咬人都只敢轻轻的,但若是没有魔尊大人的允许,他也不会到处咬人,他舔了舔自己的尖牙,毫无用武之地啊……

段心倒不是有意想要救千冷。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他,手中的那块和段情共生的玉玦要尽快处理一下,戴在身上,还和段情的那半块离的这么近,严重影响到他这块玉玦里被封印的东西,迟早要出事。
翌日,他们就启程赶往和国。
天地初开之际,整个大陆都是一整块连在一起的,后来人间成了神魔大战的主战场,大战过后,四分五裂,而万年前这赤月国和和国的领地也是一个统一的国土,所以是相邻在一起,两国也一直有密不可分的渊源。
赤月国有一个九重塔里的剑仙,而和国皇室也有一个白鹤仙门。
历代白鹤门的门主也都是和国的国师。
白鹤门的内门弟子都是皇室血脉,承传一脉。
原本和国和赤月国两国鼎力,但百年前白鹤门门主,渡劫失败,不久便仙逝,赤月国趁机发起两国大战,元气大伤了的国,残以惜败,送来皇室质子到赤月国求和。
现在和国的当朝国师兼白鹤门门主白经渡劫在即。
若是白经国师成功渡过雷劫,白鹤门又将多一位大乘期的尊者,和国皇室的实力也将重回巅峰,到时候和国会不会卷土重来就不好说了…
和国有一个名叫碎星阁的拍卖行闻名于天下。
因为仙门大典在即,很多人都会去拍一些奇丹妙药助长自己的修为,除了丹药还有不少仙品法器,毕竟一把好的武器,也是成败的关键。
他们来的很是时候,到和国的当晚,碎星阁就有一场盛大的拍卖。
不说段情,就是手无分文的段心也想去凑个热闹。
但是他们到碎星阁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王宇不知对那看门人说了什么,那人便换了态度,恭恭敬敬的将他们请到二楼的包间中。
“诸位公子,拍卖会马上开始,若果您想报价看中的拍品只需摇动手中的轻铃”那人解释了一下竞拍规则,后又提醒一旁的侍女道:“几位公子都是本阁的贵客,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是。”
“我们什么时候是这里的贵客了?”段尾看到这个房间中央还摆着一个玲珑玉镜,里面的画面竟然显示着即将被拍卖的拍品。
他忍不住说道“好神奇!”
段情看向王宇,质问道
“你是和国的人?为会在赤月国的剑仙楼”
难不成是敌国的奸细?
王宇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你和这碎星阁又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我骗了你们,不过千冷师尊也没有要我对你门隐瞒我的身份。所以重新介绍一下,其实我的本名叫贺麟,也是赤月国的质子。”贺麟既然认了段情这个朋友,自然也不想对他有所隐瞒,全盘托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知王兄原来是质子殿下,刚才失礼的话多有得罪。”段情不好意思的向他道歉,是他错怪了贺麟。
“无碍。”贺麟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他解释道“普通人要来碎星阁得有专门的函帖,然而重金难求。碎星阁与白鹤门来往密切,我虽前往赤月国当了质子,但还是白鹤门的弟子,这碎星阁的天字号包房也是专门供给和国皇室和白鹤门的人用。”
所以段情和段心现在还不得不反过来感谢贺麟,若是没有他,他们可能连碎星阁的门都进不去。
“那真是多谢质子殿下了。”段心道。
“尊……公子,公子,快看,拍卖开始了!”段尾差点说漏了嘴,只是他关注的拍卖终于开始了,心情有些激动。
“我感觉到一股十分纯净的胎灵!”在休眠中的玉灵忽然醒来,说了那么一句。“就在这个拍卖场中!”
“什么胎灵?”段情不解在心里问玉灵。
“那是灵兽甚至圣兽从小在胚胎中就孕养的极为纯净的灵识。多注意些拍卖的东西,若是有怀孕的灵兽或者未孵化的灵蛋一定要拍下来!机不可失!”玉灵再三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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