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拍摄在另一个棚里，场景搭了不少天，是个稍豪华的走秀T台。
苏衡思马上要拍这场公司内部评选争取机会的走秀戏，本来程昔不来他只是失望而已，现在快开始前突然见到了程昔，一时突然紧张了起来。
他认识程昔，远在那颗糖之前。
苏衡思那时候还不太会打扮，穿着也有些土气，人堆里丝毫不起眼。但程昔大一就开始拍一些平面，大二已经得了模特大赛的冠军签了大公司，是系里的风云人物。
苏衡思第一场秀就和程昔同台，那时候程昔已经小有名气，而他只是个刚找到机会的新人。
两个人云泥之别。
大秀进行中他在后台化妆间换第二套衣服的时候因为太紧张把水洒在了刚换好的衣服上，别的模特都陆陆续续出去了，他慌忙的抽了面巾想把水沾干净，但水渍明显根本没用。
程昔这时候回来拿东西，看见了他这副样子之后马上去隔壁大化妆间拿了吹风机过来帮他勉强吹干了衣服。
“我好笨，都忘了还可以用吹风机。”
程昔朝他笑了笑，帮他展了展衣领: “不笨，意外太多，大家都会遇到。慌张也是在所难免。”
这是他们第一次说话，苏衡思只觉得这个人好温柔好温柔。
苏衡思在这场秀之后签约了公司，开始按照公司的定位慢慢发展，改变自己的形象。几乎每场程昔会去的秀，他都会争取机会参加。
最后他也终于当上A级模特走领场位置的时候，他发现程昔不认识他。
只是还没鼓起勇气主动和他交朋友的时候，程昔出事，退圈转行。
程昔本来是安安静静在角落改商战的剧本的，严随和封黎的感情线他准备压下去一点，把控制欲和占有欲突出一下。
后期再加个欣赏季思昭的才华，两人似敌非友继续对抗。
大家对帅哥都会宽容些的，行事磊落大致会是一个反派最能吸粉的点。
还没把新剧情线圆回来，一抬头这烦人精又杵在了他面前。
“你不去看我拍戏吗?”苏衡思别别扭扭的问他。
程昔:?
他有些奇怪: “我看你拍戏，为什么?”
“看我走秀。”
程昔低下头继续写写划划，说道: “在赶下午的剧本，没时间。”
“看看吧，程昔。我……一直在训练的，没放弃过。”
程昔听他语气里竟然隐隐有请求的意思，一时不知道又是怎么了。这个人奇奇怪怪的，一天天几副面孔让他弄不懂。
他抬头看向了苏衡思，看他紧紧抿着唇的紧张样子，像是要让他验收作业一样。
“好，看一场。”
苏衡思是很有气质的人，当初他还是模特的时候国内就一直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对比，两个人名字经常挂在一起。
观众要后期换场景拍完p过来，所以拍摄棚里只有孤零零的T台，几束巨大的灯光打在台前交叉处。
程昔就这样看着苏衡思一步步的从昏暗的灯光里走到了他面前。
台上的人自信从容，好像发着光一样。
这就是舞台的魅力。站在上面就是焦点，来来去去只留下机器疯狂捕捉画面的声音。
程昔没看完，苏衡思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他就离开了。
改剧本改剧本改剧本，去改剧本。
苏衡思拍完一场戏下来见程昔又不在这里，又急又气。他没理叫住他的人，径直去程昔小桌子那边找人，果然在那里。
只是看到他之后气也消了一半。
苏衡思调整气息恢复平静走了过去问他: “你看了吗?”
牛皮糖又来了。
程昔有些无奈的抬头: “我真的看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来烦我了。我早改完早下班，是不用陪跑你们拍戏的。”
苏衡思不在乎他说什么，只问他: “羡慕吗?”
羡慕吗?
程昔顿了一下之后摇头，低头改剧本，随意说道: “不羡慕。”
苏衡思听见这话有些不相信，在程昔身边站了很久之后，像是放弃了一样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程昔察觉到这烦人精终于离开之后也叹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不羡慕。
严隋再回来是七天后，这次依旧是随意的宽松卫衣和松松软软的头发。程昔去导演棚里商量完回来就看见这人坐在自己的折迭椅上朝自己傻笑着招手。
程昔上前按了按他头顶翘起的头发问道: “总裁的发胶呢?”
“成功人士的标志是给外人看的。”严隋抬头看他， “软软的脑壳给你看。”
程昔被他逗笑，又假凶着按了按他的脑袋。
“能走吗?”
“可以。”
严隋起身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朝程昔伸出手: “要牵吗?”
程昔把手放进了他手心里。
剧组的投资人统共来过两次片场，都是来接编剧去吃饭的。工作人员们结合着第一次见面的餐桌上程昔自然的走到严总身边坐下，再到后来两人聊天时大家打不断的那种气氛，纷纷编起了小故事。
什么国际名模因伤转行，贵公子不离不弃;老总初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投资男朋友写的剧;
总之四个字:恩爱，般配。
苏衡思自然也看到了严总穿着普通的休闲衣服过来等程昔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只能是恋爱不会是别的。
算了，他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过得不幸福。
严隋是早上下飞机后回家换了衣服才过来的，这次出差顺利的很，还见了医生又聊了聊程昔的情况，得到了非常乐观的答案。
两人在附近找了家小餐厅吃了意面，严隋不想让他有压力，觉得自己在逼他选择，就没有说自己见过医生的事情。
反倒是程昔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我们组的主演，以前也是个模特。今天他在台上走秀，我有一瞬间觉得是我自己站在那上面。”程昔嘴里咬着一根很细的吸管，手臂放在桌子上，兴致不太高的样子。
“那……你还想走秀吗?”严隋试探着问。
程昔没回答，赌气一样说道: “不想，现在挺好的。”
一点都不好。
“嗯，现在其实也很不错。但想继续走秀也不是真的不能做到，而且就算是复建也有时间写写剧本的。”严隋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的无所谓一点。
程昔这顿饭吃的郁闷极了，严隋下午要回公司，也就没在剧组陪他。
程昔回到剧组的时候看到自己桌子上有个相册夹，他本来以为是别人的东西，走近之后才发现封面是自己。
这是什么?
他拿起来翻开，每一张都是他在舞台上走秀的图片。
这些照片他全都见过，是各大杂志媒体发出去的，有些他觉得拍的不错的还会保存下来。
这是谁给他的?程昔环视了一周也没看到有人在看这边。
他坐下仔细翻看了起来。
每一张照片背后其实都有一段舞台故事。这种活动向来盛大又庄重，很难会忘记任何一场。
也很难忘记任何一场上的每一个自己。
可是他现在成了得过且过的懦夫。
这时候严隋发来了信息。
【看到公司一个员工的计算机壁纸是你，好帅。】
严隋发过来了一张图片，照片里空着的工位上计算机亮着屏幕，壁纸确实是他。
那是他腿受伤之后拍的唯一一组平面图，本来以为是另一种事业，可谁知道每一个媒体发这些图的时候都会提他腿伤的事情，反而没人会把注意力放在图上。
他不想听着大家或真或假的一句可惜，太苍白太讽刺。
他没回复严隋的信息，强迫自己拿起了笔，可是怎么都看不进去眼前的字。书里的人生，别人的人生都和自己无关，只有自己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一直都知道。
过了一会儿之后，程昔打电话给严隋，那边很快接了起来。
“严隋，我……想做手术。”
严隋笑了笑，仿佛是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说道: “好，我有很多时间可以陪你一起枯燥。”
去见医生的时间安排在十五天后，因为剧组在这之后除了推翻重拍基本上也不会再有别的事情了，程昔可以放心的偶尔失去联系。
在去往目的地的飞机上，严隋坐在他旁边和他牵着手睡觉。
程昔没睡，侧着头看严隋眼底的暗色，昭示着这个人这段时间的疲惫和辛苦。
突然间，他觉得头脑发胀，有一股恍惚感袭来，像是要把他从身体里抽离一样。
程昔直觉这场馈赠一样的梦应该是要醒了。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程昔凑过去轻轻的吻上了眼前人的嘴唇。
小严总，可能要说再见了。
病床上，程昔终于睁开了眼睛，严随满是胡茬的脸出现在面前，神色焦急。
“宝宝，终于醒了。”
程昔抬手遮住刺眼的亮光，从指缝里隐约看到了严随的轮廓，用沙哑的嗓音平静说道: “醒来了。”
————————
“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啊，严随哥哥。”程昔声音嘶哑，朝严随抬起了手。
“你睡了三个月。”严随此时面色也不太好，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自从这两天程昔有醒来的迹象之后他就一直待在这里。
“嗯，我梦见我去了另一个世界，遇见了五年前的你。”程昔缓神，继续说， “我以为是你要找我，现在想想，是我在找你。”
“什么?”严随其实没太懂程昔在说什么，但看他这副样子只能让他先不要说话。
医生过来看了看之后觉得状态还不错，交待他注意点在医院躺两天恢复一下就可以出院了。严随追出去问了注意事项。
林卓在旁边给他倒了一杯水，程昔问他: “你老板有好好睡觉吗?”严随的脸色不好，一定是没有好好休息。
林卓摇头: “小少爷，这段时间公司出了点事，严总他每天都是熬到很晚才来您这里睡觉的。”
程昔扭头看了看旁边还有一张床，应该是严随的。
“我扶您起来吧。”
程昔并没有那种身体久未使用的迟钝感，应该是一直在按摩。严随回来坐在他旁边摸了摸他头顶: “哥哥快要被你吓到了，医生说你没大碍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我以为昔昔不想要哥哥了。”
林卓直觉接下来不是他能听的，就先出去了。
程昔躺的有点费力，朝严随伸出了手臂。严随抱住了他让人坐直窝在他怀里。
程昔在想自己还会在这个世界里待多久，也不知道最终会选择活在哪个世界。
他创造过无数个世界，也曾经恍惚间在某些世界里生活过。这些故事成为他的乌托邦让他忘记现实世界的烦恼，成为各种各样的人。或许身在其中时不知为何自己有这样的奇妙之旅，但经历了这么多他也隐约明白了。
他不是在这些世界里体验人生，是在这些世界里找寻自己真实世界里最想要又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所有世界一旦达到了说服自己的目的，那这个世界也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人不可能永远活在幻想中，他最后一定是会回去的。
“如果我醒不来，你会怎么样?”程昔问他。
“守你一辈子。”
程昔: “那如果，我要走呢?”
严随皱起眉头: “要去哪?”
程昔跟他开玩笑: “嗯……可能是变成小猫回到动物世界，也可能是去完成大树爷爷交给我的任务。”
“什么任务?”
程昔一顿，没想到严随真的把他说的话当真了。
“什么任务……”程昔说， “他让我找到勇者的秘密，那上面有让我真正变得强大的东西。”
严随没再说话，只是侧头吻了吻他耳垂。
“哥哥陪你找。”
程昔一瞬间眼眶有些湿润: “陪什么呀，我说的这么扯你也信，傻不傻。”
严随低声笑了出来，学着程昔之前的样子说道: “今天你也是一只棒棒的小猫咪。”
严随早有感觉，感觉程昔有时候离自己好像很远很远，他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就当他是上天送给自己的精灵好了。
程昔点头，跟他约定一样说道: “那我离开的时候，你一定要跟着我，不能说话不算话。”
一切又回到正轨，程昔继续所有的商业活动，严随也重新变成了那个工作狂。
程昔要修正这个世界的主线，让他们还按照和原来大差不差的轨迹走。
第一步，就是要重新撮合封黎和季思昭。
这个事情有多难，难到程昔每天都想把当初阻拦两人见面的自己放在风扇上转。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巴黎的春季国际大秀结束之后程昔和封黎一同回国，这时候季思昭已经回到季家并且掌握一部分权力了。
严随起床上班的时候程昔还在睡，昨晚上两个人做了点不太好言说的事情，程昔浑身酸软，直到中午十二点多严随回来才睁开眼。
他记得昨天严随说过今天是要谈一个项目，竞争对手就是季家。
严随公司里的积弊差不多被他解决完了，没什么隐患让程昔继续担心，程昔只是想知道季思昭不靠踩着严氏往上走，还能怎么做大做强季氏。
毕竟是主角身份，总有自己的机会和气运。
封黎不也是这样，虽然突然出现了个自己和他一起分这些模特界的赞誉，但依旧是势不可挡的发展起来了。
想到这儿程昔觉得季思昭已经成长起来了，应该能和严随碰一碰了。
正巧严随推门进来，看见他眯着眼慵懒的靠在床头上，滑落的被子下面还有昨晚留下的显眼痕迹。
严随拿了拖鞋和衣服过来，还没说话，程昔就趴在床上捧着脸期待的问他: “项目怎么样了?季思昭这次弄得怎么样?”
程昔早跟他说了想撮合他的朋友封黎和这个季家的私生子，严随听见这问题也不觉得奇怪。
“一般，处事没什么魄力。”严随摸了摸他的头， “今天他刚好和我们的项目对上，输回家了。”
严随继续说: “不过他还年轻，现在的表现在他这个年龄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怎么趴着，不起来吗?”
啊，输回家了……
确实碰了，碰完人没了，也没什么好说的。程昔已经习惯被严随当成猫摸来摸去了，听完往严随那边挪了挪，继续让他顺毛: “趴着舒服，坐着腰太疼了。”
严随顿了一下，隔着被子开始给他捏腰。程昔舒服的哼哼唧唧的，一个‘好舒服’完没说还就被严随打断了。
“别出声。”
行呗，不出声就不出声。
揉了一会儿之后严随给他套上宽松的家居服又给他穿拖鞋。
程昔脚踝纤细，途中严随没忍住用手指环了上去，刚好能环住。昨晚他就发现了，他能用一只手将程昔两脚踝并起稳稳的抓住，举起来按在肩上。
可见程昔瘦到什么地步。
“太瘦了。”严随松开手有些不满， “你要多吃一点。”
程昔刚刚被按的舒服，困意袭来，现在还直打盹，压根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知道有个人一直在身边把他的胳膊腿抬来抬去。
严随给他穿好衣服之后横抱起走出去放在了沙发上让他清醒，这才交待方姨开始做饭。
程昔从沙发上醒来的时候刚做好饭，严随正看报表，刚看见程昔伸懒腰就听见方姨说饭做好了。
严随笑道: “你还是闻着味醒来的。”
“什么饭?”
“都是你爱吃的。”严随放下小笔记本去程昔这边把人拉起来在沙发上扶正，一松手看他又要倒，干脆面对面把人托着屁股抱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以后我们晚上睡早点，第二天要起来吃早饭的。”严随交待他。
程昔撞了一下他脑袋，乏乏的嗯了一声。
封黎安安生生的跟程昔做起了朋友，两人关系也是越来越好。严随看在眼里偶尔也觉得不是滋味，但自己家的宝贝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明白的，也就不生这些没必要的气。
锦绣所有的平面图都是程昔和封黎两个人拍的，吃完饭之后程昔也是要去颜客和封黎一起拍新一季度的平面图的。
严随公司有事情，就只让林卓去送他。
出门前严随神情不变，但程昔莫名看出一丝委屈。
“拍完了要早点回来，我今天五点事情就结束了的。”
听到这句话，程昔怔住了，随即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有一种你去哪和谁回来还爱不爱我的感觉……
程昔哈哈了几声给了一个告别吻之后就招手手挥别小媳妇，继续按照原计划出了门。
到颜客的时候不仅封黎在，连季思昭也在。
程昔这段时间总是交待着严随把封黎的各种活动能跟季思昭碰上的都安排在一起，两人总算说的上是相识了。这会儿程昔进拍摄棚的时候两人正聊着天，他看见之后默默的退了出来。
季思昭对他欣赏最多，跟着后续的几次拒绝，估计爱慕本身就没多少。封黎的优秀和他不相上下，他相信季思昭在接触过后也一定会欣赏封黎。
多接触了自然而然的就会在一起。
林卓问他: “怎么不进去?”
程昔摆摆手: “给他们升温升温感情。”
林卓:?
程昔继续问: “你老板最近有什么大安排吗?”
你老板。林卓听这生疏的称呼简直想回一句你老公过去，他说: “没什么，公司现在运作重新规整，严总不用像之前那样忙碌了。现在下班就会回家等您。”
林卓说到这儿，多嘴了一句: “上次连和朋友的聚会都推掉了，早早的赶回家之后发现您竟然在庄子里跟颜客的人开烤肉聚会，还在朋友圈里发和封黎的合影。”
“哦，”程昔没察觉到林卓为老板鸣不平的意思，只点头又问， “那你跟你老板这么久，知不知道他有什么爱好?”
严随这人无欲无求，在他这里只付出不索取，说实话真看不出有什么。
林卓: “严总他……之前在家的话偶尔撸猫，其余的我不清楚。平常在外的爱好也没太明显的，谈生意的时候偶尔会选择打高尔夫，应酬只喝最多半杯红酒，几年前玩过赛车，现在没再碰过。”
程昔朝林卓比出一个大拇指，这段话简直任何信息量都没有给出来。
不过撸猫还是可以发挥发挥的。
程昔想到这儿拿出手机在成人店下单了一件猫耳睡衣。
两人聊完天之后程昔再推开门发现季思昭已经不见了，他环视里面大棚，在工作人员的人堆里发现了季思昭。
封黎看见他推门，走过来抓住他手腕把人拉了进去: “你怎么才来呀，都迟到了。”
“我其实刚才就来了，看见你们两个聊的很开心就没进来。”
封黎愣了一下，随即有点羞的问: “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程昔想着难不成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没什么。”
季思昭今天来是邀请封黎为他的个人工作室拍概念图的。颜客没说过旗下模特只能给严氏的品牌拍平面，这些东西也都是允许的。
再加上季思昭现在已经离开原来的公司自己开工作室，也暂时不算是代表季家。
季思昭尽管内里还是个野心家，但怎么说也是学艺术学到了现在，对美的追逐和欣赏还是刻在骨子里的。程昔不论什么都拒绝，季思昭放弃邀请程昔之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封黎身上，发现封黎的气质和实力也是没话说的。
两人多次合作现在早已相熟，平常偶尔会一起吃饭。再加上性格相合，也都慢慢的互相欣赏起来。
两人之间已经处于不点破但有点苗头的关系了。
程昔不知道这些，还以为两人关系像之前一样，所以也没懂封黎说的你知道了是知道什么。
毕竟还是别人的公司，季思昭顺路过来跟封黎说完细节就离开了，路过程昔也只是礼貌的跟他问好。
有进展。
程昔直觉两个人之间似乎是有点什么了，可惜辨别感情与小心思这种技能，程昔似乎只有面对着严随的时候才能知道的准确。
这次依旧大部分都是双人的平面概念图。
锦绣最开始的海报就是他们两个，那组海报无论是模特还是服装还是意境场景都非常完美，不仅业内溅起了不小的水花，还出了圈。严随甚至还有让他们两个来代言这个品牌拍gg的意思。
许多人提起锦绣这个牌子，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两个模特。
不过最后衡量再三公司还是又选择了一位明星做代言人。只是平面这方面的海报依旧是让他们两个来出镜拍摄。
下午六点多拍摄快结束的时候严随来了这里，和林卓一起站在棚外等。
严随没说自己下午会过来，林卓看见他有些惊讶: “严总。”
“嗯。”
严随没再说别的，只是在侧面看着假景中如梦似幻的两个人，心里有些吃味。
因为程昔现在名气不小，严随最近偶尔会上网看看跟猫崽相关的东西，看到的最多的就是说这两个人般配。
“也没有很般配。”严随突然出声。
林卓知道老板在说什么，附和道: “确实是不怎么般配，今天小少爷一直问我您最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我没太说上来。”
严随轻笑了一声: “还问什么了?”
别的什么都没问，林卓脸不红心不跳夸大这件事，说道: “别的没问，但小少爷追问我好久您的爱好，我绞尽脑汁想不出来其他的，只能把您平常的习惯和以前的爱好说了些，赛车高尔夫这类的。”
严随心情不错: “嗯，我说我要休七天假，他或许是在计划我们做什么。”
林卓抿抿嘴，觉得自己说的似乎有些太过了……似乎给严总的期待又给高了。
小少爷随口一问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计划什么假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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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煽完情又开始沙雕了。喜欢看煽情的以后在我这可能找不到了，斯密马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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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算穿进了一本耽美文，角色是豪门败家子，标准炮灰受。
只要按照人设走完剧情花光十亿家产，现实世界里就能治好绝症。
遵照原书设定他只能投资房地产，在暴利行业里赔钱实在太难了。
经手项目总赔钱的庄算却自信满满。
以为盖豪宅没人买的起，却不幸获利二十亿。
他吸取教训，改成修学校，盖博物馆，建大公园，荒郊野地里做产业园区。
但是所有看起来赔钱的项目，无一例外都财源广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