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步三回头的遗憾离开，离开后还对着苏恒远拍了几张照。
苏恒远见怪不怪，这种事，他从小到大遇到过不少回，早没什么情绪了，更何况这是在游戏里，他更没有必要因为一段设定好的npc数据而生气。
开始继续询问下一个路人的苏恒远不知道，有两个人已经盯着他好一段时间了。
街道拐角一个奶茶店摊子上，两个男人桌子上放着一壶茶，时不时看向苏恒远所在的方向。
“虎哥，那人好像是在问路。”
“tmd，可算是动弹了，这人不会是神经病吧？”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被叫做虎哥的男人皮肤黝黑，大眼睛塌鼻子方形脸，五大三粗，光是坐在那里都足够让一般人心生警惕。
有他做对比，他的同伴就显得有些不够看，瘦瘦小小，丝毫不引人注意，但说话倒是颇有条理：“虎哥，我觉得他不像是眼睛。”
“哼，不是眼睛，那气质难不成是灰耗子？”虎哥想到什么，呲了呲牙，“怕不是从别处溜进来的眼睛，阿敢，你去看看那小子在打探什么。”
没一会儿，阿敢回来，面色古怪道：“虎哥，那小子在打探那个村子的消息，瞧着像是要过去。”
“那个村子？”虎哥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很快笑了起来，“有意思，看来不用我们动手，这个人就自己找死了，走，他不是找不着路么，咱们带他去，正好今天的血食有了。”
阿敢有些为难道：“咱们要不要请示一下豪哥。”
阿敢瘦瘦小小的能在大刀帮里混着，心眼还是有一些的，他总觉得那长得好看的像电视明星一样的青年不会是什么眼睛或者灰耗子。
灰耗子们可不会这么蠢，派个这么显眼的人来打探他们底细，再加上自从那次豪哥抓住了一个华夏警察以后，那些灰耗子就更不敢招惹他们了。
那要不是灰耗子的人，好端端的，打探那个村子做什么？
虎哥摆摆手，直接起身道：“这点儿小事儿，哪还需要请示豪哥。”
阿敢了解虎哥的脾性，不敢在说什么，默默跟上虎哥。两个人朝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的青年走去。
两人还自以为的遮掩了一下，装作路人靠近苏恒远，不过这两人在苏恒远眼里，就太过做做显眼了，最主要的是当两人靠近的时候，一道声音在苏恒远耳边响起。
“是怨气。”朗朗青年音，难得好听的温雅音色，但最让苏恒远注意的是，这声音跟他现在说话的声音除了语气略有不同，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这游戏提示可以的，我提醒我自己。
苏恒远不动声色瞄了眼虎哥两人，走在前面高高壮壮的男人就穿着个紧身背心，凡是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纹身，现实版的左青龙右白虎。
跟在他身后的矮个子男人倒是普普通通，就是脸上有一道从额头贯穿脸部的伤疤，再加上那吊儿郎当的气质，这两人走在一起，那就是在告诉周围的人，我不是好人。
苏恒远有些好笑的瞧着两人装作路人从自己身旁走过，苏恒远没搭理，继续找其他路人问路，没多一会儿，两人再次从身边路过。
等两人第三次路过的时候，小矮个声音颇大道：“太晚了，我们再不回村子就来不及了。”
高壮男人装模作样的也是一脸焦急，两人说完就掉头往回走，周围那么宽的路，苏恒远眼睁睁看着那高壮男人要往自己身上撞。
这游戏npc还挺智能，剧情虽然套路搞笑，但还挺有意思。
苏恒远不再浪费时间，在高壮男人撞过来之前，面无异色的率先开口：“你好，先生，请问你知道富贵村怎么走吗？”
“你要去那个，咳咳，你要去？”高壮男人表现的极为惊讶，还结巴了一下道。
苏恒远点点头。
这次矮个男人接话：“你要去的地方正好离我们村子很近，我们可以捎你一程。”
苏恒远顺着话道谢，便跟着两人朝小镇外走去。
这个镇子比他以为的还要小，大约走了十分钟就到了镇口，矮个的男人让苏恒远等一下，说他去租车，苏恒远便和虎哥站在原地等待，期间两人没有交流，苏恒远就打量周围打发时间。
倒不是他不想四处翻翻看看，可是刚一有行动，就ooc警告这谁受得住。
苏恒远属于是那种玩游戏表里如一的人，哪怕是游戏，只要不让他感到不舒服或者没意思，他都会遵守游戏的规定。
这要换成其他玩家，可能才不会管你什么游戏警告，游戏而已，当然是自己想干嘛就干嘛，更何况这还可能是全球第一个全息游戏，不好好感受一样全息游戏的神奇，把这个小镇掘地三尺都无法表达对游戏的敬意。
但苏恒远不一样，他玩游戏基本就老老实实按照游戏给的主线走，所以他一般只玩竞技游戏，他喜欢的是在游戏里秀高难度的操作，而不是四处探索解密，更不会对游戏背景人物故事感同身受。
他舍友老二也是个重度游戏发烧友，两人大学四年经常一起开黑，结果就在前两个月，他们一起开黑的那款竞技游戏宣布关服，老二还难过的借酒消愁了两天。
见苏恒远还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老二还颇为不服气的调侃过他，说他过于没有好奇心了，也太过清醒了，在现实是，在游戏这种娱乐上，更是。
但这是让苏恒远觉得舒服的游戏方式，所以他不会改变。
不得不说，这游戏的场景建模真的很真实，苏恒远甚至怀疑未来科技是直接扒了某个东南亚国家的小镇实景。
墙上脱落的墙皮，电线杆上的牛皮癣小广告，不起眼角落处的涂鸦，这些放在生活中不起眼的细节，让这个小镇充满了真实的生活气息。
街边小店都极具有异国风情，水果摊子上不少水果对堆成了小山，芒果香、榴莲的味道还有其他水果的香气混杂，充斥在苏恒远鼻尖，苏恒远看到感兴趣的店铺，就会往那边走几步看看。
一边的虎哥不时打量一眼苏恒远，只觉得这个叫‘苦修士’的人，名字奇怪也就罢了，人也很奇怪，不过管他呢，反正这人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就是可惜了这张脸，要是换成个女的，肯定能卖上大价钱。
不不不，这么漂亮的女人，豪哥怕是不舍得卖出去，肯定要留下自己好好玩玩的，等玩厌了，说不定还能让他们手底下的人喝两口汤。
漂亮的女人啊。
虎哥望着苏恒远的侧脸有些出神，上一次他见过的接近那么漂亮的人，好像也有这么一头乌黑的长发，也有一双远看深邃近看像是深色琥珀的明亮眼睛。
可惜，有这样眼睛的人好像都很倔，不过是和他们玩一下而已，她怎么就不愿意呢？
三贞九烈的，不也是个被男人玩完卖掉的货色，这样的货色，玩玩哪有命重要？
那个女人最后怎么了？虎哥隐约有些记不清了，不愉快的记忆罢了，想不起来，虎哥自然也懒得想了。
等虎哥再回过神来，对上熟悉的眼睛，吓了一跳，惊道：“你看我做什么？”
苏恒远早就感觉到虎哥若有若无的视线，之前一直懒得搭理，但虎哥突然一直盯着他目不转睛的，他再没反应就是死人了。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苏恒远盯着虎哥道。
这双该死的眼睛，虎哥心里咒骂，面上也颇为恼怒：“我只是看着这个方向发呆！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倒是你，你一直盯着我|干嘛！装神弄鬼！”
“做贼心虚。”苏恒远轻声道。
“你在嘟囔什么？”虎哥不满道。
苏恒远懒得理他，恰好，阿敢坐着辆三轮敞篷车晃晃悠悠过来，招呼两人上车。
狭小的敞篷里，苏恒远自己独占一边，对面是阿敢，虎哥坐在外面。
基于上车前的争执，苏恒远一上车就闭目养神，虎哥头扭向外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阿敢左右看了看，也没开口。
天色渐渐暗下来，只余下敞篷摩托车发动机的突突声，之前马路上还能听到些其他声音，随着小镇越来越远，夜色笼罩，现在连小镇的隐隐灯光都看不见了。
“客人，到地方了。”声音从前面传来，苏恒远睁开眼睛。
虎哥麻利的直接跳下车，阿敢紧随其后，见苏恒远也要起身，连忙道：“你还没到呢，你要再等一会儿，我下去跟司机说一声。”
“谢谢。”苏恒远下意识道。
阿敢站在车厢外，表情有些奇怪，不知道是可惜还是别的什么，但很快转身离开，离开前含糊道：“当不得。”
是当不得他的谢？看来这两个npc确实是不安好心。
游戏这么明显的暗示，让苏恒远警醒之余，又有些期待。
很快，这个游戏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游戏，游戏背景又是怎么设定的，这一切就要在他面前拉开帷幕了。
随着阿敢去找司机，苏恒远听见摩托车司机也下车了，没一会儿摩托车再次启动，显然刚刚阿敢是把人叫过去交代了什么。
摩托车继续行驶着，周围越来越暗，万籁俱静。
“客人，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想着要去富贵村啊？”司机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有事。”
“你不会也是听了富贵村的传闻，想要来富贵村探险的吧？”
这下苏恒远来了兴趣道：“富贵村的传闻？说来听听。”
司机打探消息不成，被苏恒远的话一噎，只好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富贵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是半年前，还是大半年前，应该是没有一年。”
“咱们这块儿关于富贵村的传闻突然就多了起来，我也就当听个热闹，有人说富贵村现在已经没人住了，也有人说富贵村闹鬼，说是进了富贵村的人都会死。”
“还有人说富贵村神明显灵，会为过不下去的苦命人提供庇护，不过估计都是骗人的。”
苏恒远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没一会儿隐约的烟味传来，苏恒远感觉车扭了两下。
能单手骑摩托的狠人，苏恒远倒是相信这司机是真不太清楚富贵村的事儿了，毕竟之前虎哥那两个npc可是连富贵村的名字都不敢提。
他们以为他们装的若无其事，可就三人同行的时候那短暂的交谈，苏恒远便察觉出不对劲儿了。
“为什么你觉得是骗人的？”
“这个啊，”司机一时没有接话，砸吧了下嘴，苏恒远闻到更浓郁的烟味传来，才听司机道，“他们说富贵村没有人住了，我虽然没进过富贵村，但也看到过富贵村的人在小镇上买东西，而且我还送过不少游客去富贵村呢。”
“对了，现在还有几个游客在富贵村没走呢，前两天他们去小镇买东西，坐的还是我的车呢。”
“闹鬼就不用说了，要是富贵村闹鬼，那那些游客怎么不跑？”
司机不再说话，苏恒远莫名想到自己最近一直在玩的游戏‘屠神大陆’，不由问道：“说不定富贵村真的有神明。”
“原来客人你是为了神灵显灵的传闻过来的啊。”司机没发表看法，只是道，“富贵村到镇上的路不好走，您要是有需要，每天早上八九点都会有像我这样的摩的司机经过这里。”
苏恒远无法从司机声音里听出太多情绪，但司机明显不想再说，他也就没有追问。
游戏常识，策划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你是永远无法在前一幕知道的。
“好浓的怨气。”
‘苦修士’的声音再次在苏恒远耳边响起，苏恒远心里一紧，还来不及反应，摩托车停了下来。
司机道：“客人，富贵村到了，你顺着这条小路走到头儿，很近的，也就几百米。不是我不想送你，这富贵村的路也不知道多久没修了，反正除了人，啥车都不好走。”
司机话音刚落，苏恒远便看到一道淡淡黑烟朝车棚前，也就是司机所在蹿去，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又或者发生了什么，只是苏恒远现在还看不出来，黑色烟雾又自行散去。
苏恒远下车，仔细打量司机，一个普普通通的四五十的本地人，那那道黑烟到底是什么？
但也绝不可能是他看错了，在那道黑烟突兀出现的时候，他的视野中实体的车棚都变成了虚景，唯有那道黑烟宛如实质。
这明显就是游戏给他的提示。
“谢谢。”苏恒远打开布袋想要给车费，司机已经再次启动摩托，调转车头。
“车费记刚才那两位客人账上了。”
“他们经常做你的车？”苏恒远连忙问。
司机摇摇头道：“不是，是他们老板和我们租车行有合作，不过我倒是按照他们的要求送过好几个像你这样的客人。”
苏恒宇皱皱眉。
司机掉好头，车灯打在苏恒宇身上，司机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是才看清苏恒宇的样子，犹豫了一下道：“客人，虎哥那群人在我们当地人中名声可不好，你们这些外地来的游客最容易被骗了，他们跟你说了什么，你可千万别信。”
看苏恒远没说话，司机咬咬牙道：“要不你跟我回镇上吧？我知道镇上有一家旅馆价格很公道的，我还可以帮你介绍一个旅行社，不要你钱！”
“神明显灵这些话就是骗你们这些外地游客的，你看看我，我一个月也往返富贵村十几次，哪有什么神明，要是有神明，斧头帮那群混街仔……”
司机情绪激动，但很快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闭嘴不再开口，只是看着苏恒远。
这司机瞧着倒像是个老实人，苏恒远把司机划分到无害的带路npc一类，摇了摇头，道：“谢谢，不用了，我还有事。”
司机没再多说，只说自己明天早上还会在这个路口停留。
‘突突突’的摩托车渐渐远去。
苏恒远转过身，一阵清风吹过，周围树木沙沙作响，苏恒远打了个寒战。
冷吗？倒是不冷，触觉系统有问题，他对温度的感知都很弱，但他就是下意识有些害怕。
苏恒远站在马路边，周围是一望无际的不知道种着什么的田地，只有一条小道供他行走，小道两边还种了一排排高大树木。
小道的尽头村庄的模样隐约可见，可在这个时候，村庄就像是一个蛰伏的巨兽等待着猎物上门。
周围寂静无声，这简直像极了恐怖片的开场。
“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刚刚的怨气好像彻底消失了。”声音在苏恒远耳边响起。
苏恒远小小的松了口气，紧接着皱起眉，看来这里的安静是游戏故意为之，他还以为是单纯没有加BGM呢。
不过全息游戏，玩着玩着突然响起BGM什么的，感觉也很有病。
“这不会是个恐怖向游戏吧？恐怖全息游戏这不是要问我命？再是全息我也不玩了。”苏恒远嘟囔。
刚嘟囔完，他眼前就出现了一行小字：“本游戏含有轻微恐怖元素，但不是恐怖向游戏，请玩家放心试玩。”
这游戏提示还挺智能，不过来的也很及时。
要不然，苏恒远还真有退出的可能，实在没办法，他从小就属于对恐怖元素极为敏感的人，他甚至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看的所有恐怖悬疑小故事，或者恐怖电影和画面。
也就是因为他对这方面记忆力实在惊人，苏恒远就有意识的拒绝接受这方面的信息。
因为游戏提示放下心，苏恒远又自我心里建设了一番，便壮着胆子走上小道，一路上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啦，挂在树上的黑影啊，婴儿的啼哭啊这些东西，这让苏恒远松了口气。
毕竟游戏再好玩，也挡不住他是个恐怖素材重度过敏玩家啊。
等靠近富贵村，苏恒远最后提着的那一口气也松了下来，可以看到村庄里有几户人家灯光若隐若现，虽然亮灯的人家不多，大概只有五六户，但有光就好。
苏恒远不由加快脚步，刚跨过一块儿巨大的石碑，机械的游戏提示音响起：“恭喜玩家在规定时间抵达富贵村，支线任务一开启：探索被埋葬的秘密。”
奖励呢？苏恒远下意识想道。
“任务奖励：未知。”
这么敷衍吗？
苏恒远继续朝前走，突然感觉有些不对，盯着通往村子里面的小路，一连后退好几步。
尸体？！这村子外面竟然有两具尸体堂而皇之的摆在外面。
哪怕夜色宛如浓墨，但因为游戏的原因，苏恒远的视力并没有受到影响，甚至他在游戏里的视力比他现实还要好一些。
所以，苏恒远甚至可以看清那两具随意摆放着的尸体惊恐的表情。
那是两个青壮年男性，穿着非常有本地特色的短裤短袖，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纹身，表情极为惊恐，好像死之前遭遇了极其恐怖的事情，不过奇怪的是，他们的眼睛都是闭着的，难道是哪个好心人在他们死后让他们安息了？
但有帮人闭眼的功夫，把人顺手埋了也不是不行吧？可总不能是梦游吓死的吧？
至于他们死了多久，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这就不是苏恒远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玩家能看出来的了。
倒是他们身上的纹身让苏恒远想到了送他来富贵村的两个npc，那个虎哥身上的图案和他们很像。
斧头帮？
“他们身上有怨气侵蚀的痕迹。”熟悉的提示再次响起。
怨气，好像每次有怨气出现，游戏都会给出提出，那怨气这个设定自然极为重要，苏恒远记在心里，绕过地上的尸体继续向村子里走。
在马上要走进村子的时候，最靠近村口的亮着灯的那户人家的灯突然熄灭。
苏恒远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还被吓了一跳，刚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同一时间，铺天盖地的黑雾四窜，从四面八方袭来，苏恒远立马紧张起来，抬脚朝村子外面跑去，下一秒，眼前一黑。
“玩家已死亡，是否重新开始游戏。”
苏恒远：……
这是什么开局杀！这他就死了是认真的吗？这游戏是让人玩的吗？他怎么就死了！他怎么就连怪都没看见就死了啊喂！这游戏策划身体还好吗？头发还在吗？娶到老婆了吗？便秘吗！
苏恒远胸口剧烈起伏，手放在VR眼镜上，机械甜美的游戏提示音道：“考虑到玩家第一次接触全息游戏，游戏现特推出试炼关卡，在试炼关卡玩家可以熟悉角色技能。请问是否开启试炼关卡？”
“是，是。”苏恒远情不自禁出声。
“开启试炼关卡需要1个复苏点，请问是否支付？”
“支付成功，试炼关卡开启中……请玩家耐心等待，期间禁止一切额外操作。”
这收费环节设计深谙人心啊，他一连两个是就是同意支付了？
苏恒远还来不及骂游戏奸商，眼前画面一转，环境再次变了。
等眼前画面再度清晰起来，苏恒远发现他已经来到了一个有些破旧的广场。
广场不大，大概只有一个学校的普通足球场大，周围被暗红色的围墙包裹，一眼便可望到尽头，围墙上不时有黑色烟气冒出，黑烟飘出数条黑线，再消散一空，瞧着倒是颇为有趣，就像是一段游戏自动程序。
这广场的地也是黑色的，就像是那黑色烟气被凝实化成的。
除了在围墙边上摆了五六个破烂的兵器架，这广场空荡荡的再无其他，就连那破败的兵器架上都是空空如也。
怎么建个训练关卡的训练场都搞得那么阴森，苏恒远正在心里吐槽，突然眼前一暗，苦修士站在了苏恒远面前。
苦修士的造型和从卡池里抽出来的一模一样，只是同比例放大到了真人大小，细细看去，画质没有丝毫失真，不知道是因为双目无神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苏恒远看来倒不怎么像活人。
苦修士无甚表情的解说道：“吾归元一脉修士，归元一脉修行不喜依靠万物，信奉肉|体强大才是正途。”
“那也没抗住那个诡异黑烟啊。”苏恒远吐槽。
苦修士没有理会苏恒远，显然他只是一道机械的演练程序，围墙上的黑烟袭来，在靠近苦修士的时候化作缕缕白烟蒸腾而上，苦修士道：“修炼一途，勤能补拙，归元一派心法切记要时刻运转，归元功足以迎战三阶以下收容物。”
苦修士说完，苏恒远视角的左下角出现了‘心法’二字，视线看过去，心法自动运转，一股暖洋洋的热气从他肚脐下方出发，不紧不慢流入四肢甚至头部，一遍一遍周而复始，舒服极了。
一时间，苏恒远有些昏昏欲睡，突然他和苦修士身前同时出现了一团一人高的黑色光团。
苦修士对着黑团招式齐出，每一个动作前都报出了招式的名称。
苏恒远回过神，连忙跟上，一时间小小的演练场，两个服饰不一的修长身影对着两团黑雾，一会儿飞身击打，一会儿急速后退，招式简单，但被击打的黑团很快烟消云散。
“太爽了！”看着面前的黑团消失，苏恒远长吁了口气，现在的他哪还有对第一次死亡死的莫名其妙的郁闷。
他现在兴奋极了，只想跑到未来科技的微博下吹一长串不重样的彩虹屁，吹爆他们的物理引擎和全息技术，他是真没想到苦修士的技能他照着模仿，还真能一举一动都给仿下来。
关键这不是敲敲键盘或者摇摇手柄操纵杆！完全是他自身在动作，那种来去如风的感觉真的太奇妙了。
随着黑团消散，苦修士的身影也随之消失，消失前，他看了眼还在兀自激动的苏恒远，眼里露出笑意。
可惜苏恒远还在兴奋的飞檐走壁，压根没有注意到苦修士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不然或许他可以更早的发现真相。
“请问是否重新开始游戏？”
“是。”
苏恒远现在正处于极度亢奋状态，恨不得立马进入游戏大杀四方的，自然忽视了在训练场消失的那一刻，他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的衣服出现变化，由一身苦修士身上的长袍变成了他在家里身上穿着的小黄人睡衣。
“你很看好他？”
苏恒远消失，训练场上苦修士的身影再次出现，现在的苦修士哪还有什么双目无神，表情刻板机械。
要是苏恒远还在这里，肯定会毫不怀疑的认为苦修士就是个人。
但在这里，现在只有苦修士一人，他神情生动的望着四周，眼里露出怀念，道：“他天赋很高，哪怕有你的帮助，能那么快模仿出归元功也不是简单的事，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淡漠有磁性的男声传来：“与你无关。”
苦修士笑了笑，叹息道：“期待他附属物出现的那一天。”
男声没有回答，苦修士猜测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他的附属物是什么了。”
男声久久没有出声，苏恒远家里，苏恒远放在一边的新手柄发出淡红色的光，没一会儿，光芒消散一切恢复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