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联系得上，就看你自己了。”
苏清朗提出这个请求本不抱什么希望，十分感激的道谢：“黎老师，谢谢。”
结束通话后。
苏清朗摸摸自己的脸，皮挺厚？
或许是曾经跟着父亲在剧组，跟很多的群演打过交道，从他们的口中听过不少“为了争取到一个小角色有多么不容易”，大部分群演在横城漂泊的现状是心怀抱负，却投石无门。
所以纵然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试一试，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公司这边。
节目试镜的前一天晚上。
苏清朗和经纪人钱乐从北城飞过来了临安市，订的酒店就在蓝莓广电大厦的附近，走路过去不到10分钟。
办理完入住，与经纪人正要往电梯口走去。
一行人从大门口进来，为首的男人戴着墨镜和口罩，身后的工作人员环顾四周一副警惕被拍的模样。
钱乐眼尖认出：“是周云虎和他的团队人员。”
竟然和他们订的同一家酒店，阴魂不散呐。
周云虎将鼻梁上架着的墨镜微微往下推，也认出了苏清朗。
两人在酒店大堂隔着2米的距离，无声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觉得很晦气。
“走吧。”苏清朗转身往电梯口走去，与经纪人乘坐电梯上了楼。
电梯上行中。
钱乐想着刚才见到周云虎团队的一幕，忍不住惊讶：“没想到他们也提前飞过来了，看来对明天的综艺试镜很重视。”
确实。苏清朗也感到挺意外的。
尽管《娱乐圈幕后打工人》这一档综艺的投资很大，又是大牌艺人云集，可周云虎和他一起竞争的嘉宾名额，挑战的是武打替身。
苏清朗在演戏这块的历史成绩可以说是零蛋或负分，处于低谷，对于给别的艺人当替身，无所谓。
周云虎不一样，考证每次碰面都一副“老子很diao”的牛比哄哄、小人得志的嘴脸。上一部播出的网剧都演上男二了，现在要给另一位艺人当替身。娱乐圈撕番严重的一个原因，就是怕一部戏让步了番位，后面的戏也得被其他艺人压一头。
录了这一档节目，周云虎得被嘲是“xx的替身群演”。
自尊心那么强的人一开始连《艺人运动会6》都瞧不上，为了截胡苏清朗资源才接的，竟对这一档综艺节目如此上心......
钱乐摸着下巴，猜测道：“可能与演员协会办有关吧。官方的机构给考证的艺人举荐综艺工作，没准是想要推一名形象代表艺人出来。告诉大家，没有背景没有后台没关系，只要你有实力且足够优秀，考取到了演员证就会有机会出头的。”
“原来是这样。”
苏清朗朝经纪人比了一个大拇指，觉得分析得挺有道理。
在娱乐圈摸爬混打好几年的钱乐，内心还有一个猜测：演员协会办的推荐不知道跟许巧一事有没有关系，或者说是不是推动了一把。
毕竟许巧退圈一事在网上的影响不好，让网友们觉得艺人考了演员证没用。本以为美好的未来就在前方，结果梦想的机会还是拿捏在资本的手里。
想到许巧，发完退圈长文后就没消息了，估计真的暂时退圈了。不过她没有白白“牺牲”，今天传出来一个好消息：网剧《藏玉》因投资方的撤资，项目搁置了，恐将夭折。
周兴生的名声已经臭了，想要翻身没那么容易。
怕影响到苏清朗的综艺试镜，钱乐没有提许巧。
“叮。”楼层到了。
走出电梯后。
钱乐对苏清朗道：“小朗，演员协会办这一次举荐的是综艺机会，不知道后面有没有拍戏的机会。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的试镜好好表现。”
苏清朗本想说武打替身的试镜是小菜一碟，必拿下！
下一秒想到了什么，十分低调的点点头。
苏清朗十分熟悉武行人员的工作内容，高难度的打戏动作都不在话下。问题是，又不是去剧组现场试镜，明天大概率没那个条件考他们的武术底子。
不知道节目组要试镜的内容是什么？静观其变吧。
翌日上午10点20分。
苏清朗与经纪人钱乐来到了蓝莓广电大厦。
在《娱乐圈幕后打工人》节目组所在楼层的门口，与两人擦肩而过。
苏清朗察觉到戴口罩的那名年轻男子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些许的敌意。
等人走远了些，钱乐狐疑的问了一句：“认识？”
“没猜错的话，是演员协会办推荐的第3位试镜艺人吧。”
在网上刷到过该名艺人的才艺视频，表演的舞剑。水平嘛，一看就是为了应付才艺考核专门学的，要是让系统来评价，连花拳绣腿都称不上。
“有信心PK掉他们吗？”
苏清朗笑笑没接话，这人和周云虎都不在他眼里。
半小时后。
苏清朗与经纪人走出了蓝莓广电大厦。
钱乐焦急追问：“小朗，试镜的结果怎么样？”
跟总导演见面打了个招呼后，对方说要跟艺人单独聊聊，钱乐就被请到了休息室里等候。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后，试镜结束了。
苏清朗停下脚步，摸着下巴回忆道：“金导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给我发了一张卷子，限时15分钟让我做完，然后跟我聊了10分钟，没了。告诉我下午会出结果，让等电话通知。”
钱乐：做卷子？这些综艺节目的试镜怎么一个个奇招频出。
正想追问一下卷子的内容。
冤家路窄的又碰到了周云虎及其团队，也来试镜了。
与昨天的冷漠不同，周云虎摘下墨镜朝苏清朗走了过来，和颜悦色的问：“小朗，试镜的情况怎么样？”
苏清朗也展颜一笑，懒洋洋的勾勾手指示意对方凑近点。
妈的，像逗弄养的宠物。
周云虎为了打听试镜的内容，忍着火气乖乖听话的走了过去。
钱乐在一旁竖着耳朵听，什么都没听见。
只见苏清朗在周云虎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说完笑了，周云虎怒了。
这是故意耍了周云虎一把？
“小朗。”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
钱乐转头一看，是柴涛带着一名助理走了过来。柴涛是《娱乐圈幕后打工人》节目的唯一常驻嘉宾，不愧是综艺界的常春藤，有爆相的节目都有柴涛的身影在。
苏清朗一脸惊喜的同柴涛握手：“涛哥，好久不见。”
“我前两天刷到了你的打狗棒法视频，你小子行啊，深藏不露。”
一旁的周云虎仿若空气，插不上话。
直至苏清朗与柴涛寒暄完了，周云虎才终于找着机会上前跟柴涛打招呼，但与面对苏清朗的热情不同，柴涛只对他点点头“你好”，称自己还有事，先进去了。
苏清朗带着经纪人也连一秒都不想多呆，走了。
“小朗，你刚跟周云虎说什么了，他的脸色那么臭？”
“不告诉你。”
钱乐：有什么不能说......等等，意思是对周云虎说的话是——我不告诉你？一头黑线，这也太幼稚了。
回到最关心的问题上，问节目组出的卷子都考的什么？
苏清朗：“考的就是一些挑战武打替身这一岗位需要具备的体能素养？比如：问恐不恐高啊、平时健身吗、仰卧起坐能做多少个......”
钱乐：......看看自家艺人的瘦胳膊，再想想周云虎在社交平台上晒的那个健身效果杠杠的肱二头肌，心下顿觉：不太妙？
导演金子安拿起苏清朗做的卷子又看了一遍。
不恐高、每天健身（目前健身成果连续两个月蝉联朋友圈步数排行榜第一）、仰卧起坐100个起步、吊威亚没问题等。
卷子上每道题的答案，都很符合要求。
他当时看了道：“与你的偶像外表，倒是不太相符。”
有点质疑的意思。
苏清朗仿佛听不出话外音，微笑道：“每一道题都是认真答的。”
“金导，无论要挑战的动作戏难度有多大，我都有信心胜任，保证剧组的拍摄顺利完成，甚至敢夸下海口——我的表现不比专业的武打演员逊色。”
“但我想知道，节目组想找的是一位专业的动作演员吗？”
很犀利的问题，这会儿还在耳边回响。
金子安放下苏清朗的卷子，捏了捏眉心。
找的艺人嘉宾，表现不同，可以剪成不同的节目剧本。艺人挑战失败，体现的将是动作演员的岗位难度大，非专业人士完成不了，节目效果预计更具话题度。
艺人挑战成功了，这个岗位的难度打了折扣，特别像苏清朗这样外表看得很花美男的偶像，居然都做到了，动作演员的饭碗就显得很好端了。
正思考间，助理敲门进来汇报“柴涛老师到了，周云虎也到了”。
金子安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距离跟周云虎约定的试镜时间还有几分钟。
先见了周云虎。
试镜完了，再让助理把柴涛请了进来。
“等久了吧。”
柴涛不在意的摆摆手：“航班提前了，是我来早了。”
两人之前合作过一次，挺愉快的。
所以这一次开新综，金子安第一个就想到了邀请柴涛来加盟助阵。与柴涛见面后，不由得心思一动，柴涛主持过多档火爆的综艺节目，对综艺的录制内容具有着一定的敏锐度。
金子安便将心中对最后一名嘉宾人选的纠结讲了，想听听柴涛的看法。
柴涛在休息室里跟节目组各岗位的负责人聊过了，也听说了苏清朗等人来试镜一事。
他没有圆滑的打官腔，坦率的讲了自己的看法：“这事关键在于挑战的难度有多大。观众很聪明会判断的，不会因为明星嘉宾挑战完成了，影响到对高难度动作戏的打分。
金导，你换个角度想，我们这一档节目是正能量的价值导向，尽量不要有台前和幕后的冲突。看起来不行（完不成）的艺人，做到了，说明艺人的实力过硬，好事。”
听君一席话，醍醐灌顶。
金子安朝柴涛竖起了大拇指，赞叹对方的思想有高度。
继续询问：对今天来试镜的三位艺人，发表一下看法？
柴涛一下子识破了金子安的“计谋”，来试镜的3人，自己只跟苏清朗合作过，这问的不就是对苏清朗的看法吗？
“金导，《美食的挑战》是直播节目，没剪过，小朗参与录制的是第一期。”
暗示让金子安自己补节目去。
“我记得你不是有杨导的联系方式？”
下一秒，柴涛想起来了什么又后悔道：“还是不要打扰杨导了，他之前想邀约小朗加盟《美食的挑战》后面几期节目的录制，被婉拒了。结果现在，小朗跑来参加你的节目了。杨导要是知道了，估计以为你在向他炫耀。”
上次跟导演杨城导的综艺节目撞档播出，被压了一头。
一直想要扳回一局的金子安：还有这事？
下午，钱乐接到节目组的电话通知——试镜过了。
“哈哈哈哈哈哈！”挂了电话后，钱乐不由得叉腰仰天长笑。
“太解气了！《艺人运动会6》被截胡资源的射箭之仇，我们在《娱乐圈幕后打工人》给‘报仇雪恨’了。”
激动了半天，钱乐扭头一看，当事人淡定得很，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脸上不合时宜的带着一丝丝的苦恼。
苏清朗晃了晃手机，“10分钟前，我收到涛哥的信息，让我请他吃饭。”
钱乐恍然大悟，柴涛应该是在导演面前帮忙推荐了，发来的信息这是暗示苏清朗已经赢了。
也读懂苏清朗的苦恼了，柴涛作为圈内主持界的一哥，大咖，什么好吃的没吃过，请对方吃什么是个难题。
已经思考了10分钟的苏清朗，突然灵机一动，打了个响指：“有了，等我红了再请。”
我可真是个机灵鬼。
钱乐：“......”真有你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
留在酒店房间等消息的周云虎，得知自己落败，且是输给了苏清朗，气得在酒店房间里发脾气摔东西。
经纪人邵剑不在，随行的团队人员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周云虎还是存有一丝理智的，摔东西也就扔扔枕头，摔摔被子，砸飞了自己的鞋子，不敢闹出大的动静，最后不解气的再对着空气一顿拳打脚踢。
把空气当成了苏清朗，一通发作下来，一身狼狈的打个了寂寞。
想起苏清朗对自己的评价：疯狗。
妈的，更气了。
周云虎捂着自己的肝深呼吸了几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
告诉自己：只是一个综艺节目而已，苏清朗赢了又怎么样？要是在节目里完成不了高难度的动作戏挑战，到时被骂，就有好戏看了。
一个星期后，横城。
《娱乐圈幕后打工人》节目组进行第一期节目的录制。
参与第一期录制的5名明星嘉宾不在同一天录节目，分为了两个组，分别到两个剧组进行幕后岗位的工作体验。
嘉宾的分组是根据节目组跟剧组之间达成的合作来自动组队的。譬如：[武打替身]跟[导演]都是到《笑江湖》剧组，也就是苏清朗跟挑战[导演]岗位的艺人分到同一个剧组。
节目录制的当天。
苏清朗见到“队友”，才知道自己和柴涛是一个组的。
钱乐一脸“我又懂了”，难怪了，只是录过一次节目，柴涛会帮忙向节目组引荐苏清朗，因为试镜的3名艺人里也就认识苏清朗吧。好歹熟悉点，比跟其他两位陌生艺人合作要强。
到达录制地，剧组片场外。
经纪人钱乐不放心的给苏清朗简单“科普”了一下：“《笑江湖》是熊猫视频平台今年制作的一部S+的古装武侠言情剧，由一线男女流量主演，开拍一个多月了，剧组现场人杂眼多的，多注意点......”
苏清朗抓住的重点是：“S+的项目、主演都是人气演员，还需要通过与综艺节目的合作来炒热度吗？”
“现在大投资的项目，没开机就忙着炒热度了。开机前炒演员阵容，拍摄过程中炒作各种路透的话题，热搜上得不比在播剧少。现在圈内被整顿，一个个都不敢高调的自炒话题，就想出来了这么一招，跟综艺节目合作......”
电视剧不比电影，需要各种保密。
对电视剧/网剧来说，前期的热度和期待值炒得越高越好。
所以促成了这一次的合作。
原来如此，苏清朗预感着：要是这一档综艺成功了，可能后面会有不少剧效仿来着。
嘱咐完注意事项后，钱乐便离开了，苏清朗是来当替身演员的，身边不可能跟着一名经纪人。
苏清朗与柴涛一同到达现场后，两人随即分头行动了。
柴涛跟着剧组的副导演走了。
苏清朗则被武术指导的助理带去进行角色的妆造。
第23章 替身（三更）
来到片场一顶不大的蓝色帐篷前，武助带着苏清朗越过门口排队的几名群演走了进去。
帐篷里摆着三张化妆台，有两名群演坐在化妆台前，身旁各站着一名忙碌的化妆师。
“那个，托夫，帮忙做一下造型。”撂完这句话，武助一边抬手示意苏清朗坐到化妆台那去，一边接起电话，“哎，聂导，我马上过来”，顾不上多交待，一阵风似的小跑出了帐篷。
坐在闲置化妆台前的化妆师托夫放下手机，目光落在眼前的一双普通黑鞋上，缓缓抬起头来，豁，这人腿挺长，待苏清朗的面孔映入眼帘，眼睛微微一亮。
哟，这个群演的长相挺出众的嘛。
可也不过是一个给男一号当武打替身的群演而已。
“愣着干嘛，过来坐吧。”托夫的语气有些趾高气昂，仗着几次临时被抓去给剧组的男一号化过妆，平常负责的都是重要角色的造型，不太瞧得上小配角、群演什么的。
不想一站起身，留意到苏清朗身后的摄像镜头。
立马想起来今天一早，副导演交待过的：有一档综艺过来取景录节目，会有一个客串武打替身的艺人来化妆，让他上点心。
居然就是这个人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生。
托夫的脸一秒切换上了笑容，客气的问：“这位老师怎么称呼？我叫托夫，妆造时间可能有点久，喝杯咖啡吧。”
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咖啡递上。
“我叫苏清朗，谢谢。”苏清朗接过咖啡并不着急着喝，好奇的转头看向一旁忙碌的两名化妆师以及在做妆造的群演，见旁边的两张化妆台面上空空的。
他一脸的受宠若惊：“哇，只有我一个人有咖啡喝呢？”
本想说点话套近乎的化妆师托夫：这个人一开口就把天聊死了。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要不是摄像镜头在拍着，你要不是来录节目的嘉宾，谁给你准备咖啡啊？
算了，这上节目的热度不蹭也罢，闭嘴干活。
古装戏，演员的造型离不开头套。
苏清朗坐在化妆镜前看着化妆师手上拿来的头套，一眼就看出是属于比较粗糙、劣质的那一种，直接整个戴上去的，不像有近景特写的重要角色，头套用的都是真发，戴上去后再给头发仔细的做发型。
“托夫老师，我戴的这个头套是不是跟男一号演员的不一样，电视上看到的主演头套，很逼真的，不会显得这么头大？”
“好像有点没贴好？左右不对称。”
“这样粘会牢固吗？拍打戏的过程中会不会掉？”
“......”化妆师托夫有点抓狂。
小配角和群演的妆造，他一向不会仔细做，能简最简。
现在节目组的摄像镜头在拍着，又都被苏清朗点了出来，托夫只好耐着性子，仔仔细细的给做好。
造型弄好了后。
苏清朗对着镜头夸赞化妆师托夫：“谢谢托尼老师的咖啡。”
“......”我叫托夫！
从帐篷里一走出来。
服装师助理拿着准备好的戏服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领着苏清朗前往另一顶帐篷换衣服。
不一会儿，苏清朗换好戏服走出来，扯了扯衣袖和下摆：“好像都有点短了。”
服装师助理上前帮忙整理了一下，发现确实有些短了，圆场道：“武打替身没有正面，没有近距离的特写镜头，不要紧的。”
通常给替身演员准备的戏服，都会短一点。
特别是武替，可能是习武的原因，武替人员的身高普遍不高。
准备的戏服只会长，很少会短。
昨天，剧组临时通知下来今天会有综艺节目过来录制，没特地吩咐要给男一号的武打替身准备一套新戏服，只能将就着穿了。
“苏老师，你是不是有一米八五啊？”服装师助理多嘴问了一句。
苏清朗面色有些尴尬的回答：“没有，我官方身高1.79米，实际身高才1.82米。”
服装师助理惊讶，想说居然没有一米八五吗，下一秒想到了什么，张着的嘴巴赶紧闭上了。
苏清朗抬起一条腿，指了指脚上的鞋子：“那个，请问还有其他的鞋子吗，鞋子也有点小了。”
服装师助理抱歉的摇摇头：“需要和男一号今天穿的鞋子保持一致，你脚上的这一双是最大的鞋码了。”
“好，我克服克服。”苏清朗了然的点点头。其实他从小跟组，很清楚剧组里的这些情况，武打替身、群演的待遇差不多都这样，但“苏清朗”没拍过古装戏，这次是来录综艺的，得通过自己的视角让镜头外的观众多了解了解。
苏清朗转头对着摄像镜头“悄悄”吐槽：“我脚上的鞋子味道很大，不知道穿上一整天，会不会得脚气？”
扛着摄像机的大哥十分配合的将镜头往下移，给了苏清朗脚上的鞋来了一个特写，鞋面上有着脏灰，估计这鞋没清洗过吧。
还有苏清朗穿好戏服一边走出来一边整理时，将衣服上的好几处脏渍展示给镜头看......
摄像大哥都纳闷了：剧组的“不上心”，这是不把录节目的嘉宾当回事儿，或是不把合作的节目组放在眼里？还是特意把真实带给观众，让观众知道普通武打群演的日常待遇就这样啊？
不管了，都记录下来。
接着，苏清朗在第三名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前往拍摄场景地。
路上遇到的一些剧组人员都对苏清朗投去了好奇的目光，有两个工作人员还叫错，把苏清朗认成了出演男一号的一线流量阮泽。
《笑江湖》剧组今日在横城的“一家客栈”取景拍摄。
苏清朗来到忙碌的现场，朝导演所在的位置望去，看到柴涛坐在导演的身旁，像个小学生般正聚精会神的听讲着。
没有上前打扰。
打算先找个地方坐下来。
摄像大哥发现苏清朗到了拍摄片场，没有一丁点的手足无措，跟到家了似的，不客气的问剧组的工作人员要了两把闲置的折叠椅，寻了一处角落坐下。
苏清朗拍拍另一张椅子，示意摄像大哥也坐，歇会。
“......”不好吧。
摄像大哥抱着机器坐下来后，循着苏清朗的视线看去，发现他们坐的位置不错，远是远了点，却巧妙避开了围挡的前排工作人员，透过缝隙能看到正在走位的男一号。
一会儿准备要拍的镜头：男主手里拿着一把剑，有些吊儿朗当的来到客栈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客栈的名字后，微偏着头往后看了一眼，似乎知道有人跟着自己，不以为意的扯扯唇，在店小二的迎客声中大踏步走了进去。
坐在监视器前的柴涛，听着身旁导演喊了“Action”后，凝神盯住面前的屏幕，仔细观摩男一号阮泽的表演。
得知自己要挑战的是《笑江湖》剧组的[导演]岗位，柴涛提前做了一些功课的。
比如：跟出演《笑江湖》男女主角的流量演员阮泽、温尔没合作过综艺，大概了解了一下两人都是出演古装剧爆红的，演技被网友们评价为：在偶像剧里擦线够用。
好奇阮泽的真实演技是不是像网友吐槽的那样？
就让他这个临时导演来打个分吧。
第一条拍到一半，导演喊了“卡”。
柴涛有些不确定：阮泽刚才的表演有点僵硬？
听到导演拿起对讲机，对阮泽说的是“刚才很好，保一条”。
第二遍的NG，柴涛发现阮泽在表演过程中有点不自觉的驼背了，体态不好看。却听导演点了一名进客栈的群演，批评其驼背了，得把腰挺直了。
一旁的阮泽听得似有所觉的挺直了腰板。
第三遍NG，阮泽笑得太痞了，导演对阮泽好声好气的道：“再来最后一条，最后的表演收一点点”。
柴涛：？参与录制的综艺节目，在镜头下的大部分自我表达都是真实流露的，没想到当导演还得对着演员演戏？因演员的咖位摆在那里，导演连NG都不能直接指出，得照顾着演员的自尊心和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