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夫郎有点田—— by狂炫冰西瓜

作者:狂炫冰西瓜  录入:04-10
孤身一人横死村头的李颜一觉醒来懵了,自己这好好的按部就班的过着日子,当了二十多年的单身狗,一朝横死后竟然穿越了,醒来悲催的发现自己被卖了,成了个汉子的媳妇,而且这还是个能生娃的???便宜老攻腿伤了?没事我可以治。家徒四壁?没事,种田也能发家致富,空间在手,种田也是有一手……唉,等等,自己这个便宜老攻怎么和其他的乡下汉子不大一样??

八月的太阳热辣滚烫,就算是刚下过一场大雨,也仿佛能把人晒融化。
林溪村的后山,一片静谧的林子里,灼热的日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射在地上。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打猎,今日他运气很好,进山不久就猎到三只野兔两只野鸡。
这还是在山的外围,未曾进入到深山,不过,他今日也没打算进山,这几只野物也足够他吃几天了。
带着猎物,正准备沿着小路下山,忽的听见路边草丛传来轻微的响动。
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立刻警戒起来,怕会有什么野物冲出。
他屏息听了一会儿,又没了声响,便小心翼翼的往传出声音的草丛走去。
慢慢伸手拨开及腰间高的草丛,发现里面正躺着一个人。
他赶紧上前查探,伸手往那人的鼻子探去,还好,还有气息,人还活着。
赵珩看着眼前的人,只见那人脏兮兮的浑身沾满泥土,额头受了伤,血流到了脸上,一脸的斑驳血迹。
依稀看到眉间上有颗小红痣,红痣是哥儿独有的。
只是眼前这小哥儿的红痣颜色暗淡,身体瘦小,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一人受伤晕倒在此处。
幸好被自己遇见了,不然可能就进了这林子里的野物的肚子了。
“喂,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赵珩眉头紧皱,摇了摇小哥儿的肩膀。
李颜只感觉到嗓子干得冒烟,浑身酸痛没有力气,眼睑动了动,微微睁开了眼睛。
目光虚浮,只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穿着奇怪的衣服,留着长头发,可惜头一阵阵的发晕,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水...”
赵珩见状赶紧从背篓里拿出水袋,一手扶着那人的后背,将人轻轻抬起,一手拿着水袋抵到那人毫无血色的唇边,给人喂了点水。
李颜喝了点水,彻底晕了过去,赵珩见状只好将猎到的野物放进背篓里,抱起小哥儿跛着伤脚下了山。
赵珩家就在山脚下,山脚下只有他一户人家,离村子还有点距离,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人。
因着先前下过一场大雨,现下这小哥儿浑身湿透,已经开始发热了,得赶紧找大夫看看。
顾不上腿上的旧伤,一路疾行下山,因为着急,赵珩并没有看到远处的田埂边上,一个妇人正在朝他们这边张望着。
抱着人回了房间放在床上,赶紧出门去了同村较为交好的赵虎家喊他们帮忙,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赶去请村里的大夫。
此时,山脚下小院门口,张翠儿叉着腰在屋外叫喊着。
“姓赵的,你出来,你今天得给我们李家一个说法”现下已是午时最热的时候。
这附近干农活的村民们都纷纷扛着农具回家避阳。
没一会儿小院外已经围着好些看热闹的村民。
“李二家的,这是咋了,出了何事啊?”围观的婶子好奇的问道。
“我看见这姓赵的抱着我家颜哥儿从后山下来进了他屋子去了。
你们说,我家哥儿还未说亲呢,现在这样,以后我家哥儿还如何嫁人。”
此时的张翠儿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坑赵珩一笔,顺便能把李颜这个丧门星丢出去就更好了。
“啊!你别是看错了吧,这屋里都没动静,许是没人在,这珩小子也不是那种人啊。”扛着锄头的张大爷说道。
“我亲眼看见的,那还能有假?现下这村子里谁不知道这赵珩从军回来残了腿了,一个无用的废人。
都被家里分出来单过了,这日后能不能娶上媳妇还两说呢,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此时的张翠儿正在心里盘算着,赵珩前日正好分了家,这赵家有钱啊,应该也分得些田地银子吧。
此时把这事嚷嚷开了,正好把那个嫁不出去的丧门星甩出去,还能敲点彩礼钱。
就在这时,赵珩请了村里的草药大夫正往家走。
听到院门口传来吵闹声快步走上前去,院子外面围着好些个村民,其中一个妇人正在吵吵嚷嚷的。
听清妇人的话后,赵珩沉着脸回道“我今日上山打猎,在山上遇到一个受了伤晕倒的哥儿。
因着我离家五年刚回村,并不识得这人,不好见死不救,因此将人带下了山。
此时正去请了大夫来瞧瞧这哥儿,看看是否是我们村的人,正巧你们就上门来了,如此正好,你跟我进屋看看是不是你家哥儿。
我瞧他伤得严重,先前又淋过雨,浑身湿漉漉的,人还未醒,已经让赵虎家的夫郎帮他擦洗过换过衣裳了。
我还把村里的草药大夫找来了,先让人瞧瞧。”
“竟是颜哥儿受了伤啊,快,李二家的,快进去看看吧。”围观的林婶子就急急忙忙进了屋。
张翠儿一听是这丧门星受了伤,不情不愿的跟着几个婶子进了屋子,看到床上躺着一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李颜。
“这哥儿伤到了头,脑子里恐有瘀血,再加上淋了雨发了高热,情况严重。
我先给他额头上的伤口敷草药止血,我医术不精,也没有把握能救回他,还是赶紧去镇上的保心堂找那里的大夫来看看吧。”
“我先前看这哥儿伤得重,已经让赵虎帮忙去镇上请大夫了,许是一会儿就到。”
张翠儿心里咯噔一下,不行,不能请镇上医馆请大夫,看他伤得那么严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请大夫那得花多少钱啊。
“这点小伤拿点草药敷一敷就行了,乡下人家,谁没点小病小痛的,去什么医馆,哪里就这么金贵了。”张翠儿急忙说
“李二家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颜哥儿病得这样重,你还抠抠搜搜心疼这点救命钱。”
“就是就是,人命关天啊,这李老二家的是个抠搜的,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舍得治。
果然是后娘,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可怜了这颜哥儿。”围观的乡亲们忍不住出声说道。
张翠儿正要出声反驳,屋外进来两个人。正是先前去镇上请大夫的赵虎,带着大夫步履匆匆的赶来。
“让让,都让让,大夫来了,快给看看吧。”
只见一个身型瘦小,背着药箱的老头坐到了床边,给李颜诊了诊脉,片刻之后,面色沉重的说道“这小哥儿发了高热,头部受到撞击。
额角上的伤和手臂上的擦伤敷了药没什么大碍,要紧的是他脑子里有瘀血,要先施针放血,不然,恐有性命之忧啊。
闲杂人等先出去,老夫现下要为他施针。”
把人都赶出去后,老大夫便拿出银针,开始为李颜施针放血。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老大夫才打开了房门。
“瘀血已全部排出,我再给他开几副药,熬了给他喂下去。
只是这小哥儿身体亏空得厉害,如果今晚能熬过去退了热就无碍了,要是这高热迟迟退不下去,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赵珩上前一步连忙道,“劳烦您跑这一趟,请问,这诊金和药费是多少?”
“好说,这小哥儿伤得严重,我给他下些重药,这诊金加药钱啊需得十两银子。”
话落,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张翠儿。
“什么!十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我就说了这点伤不用请大夫,你们非要请。
谁请来的大夫谁付银子,我可没银子。”张翠儿见人都看着自己尖声喊道。
“这丧门星是这姓赵的从山上带回来的,孤男寡男的,谁知道他们在山上发生了什么?
身上湿漉漉的被他赵珩抱回来,现下身上穿的,也是这男人的衣裳,便宜早就被他占尽。
这失了清白,以后可还有谁要他,他还怎么说亲,我不管,这赵珩他占了便宜就得负责。”
此时张翠儿心里的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噼里啪啦响,逮着赵珩就咬着不放。
这银子是不可能出的,也可不能再把人接回家白养着。
自己的儿子已经大了,再过几年该给他相看说亲了,这丧门星日后若是嫁不出去还影响自己的儿子娶亲。
趁着这个机会正好把这吃白饭的丧门星丢出去才好。
“哎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辛苦苦好吃好喝的把他拉扯大,十八了还在家吃白饭。
现在被人占尽了便宜以后可怎么嫁人啊,难道我要养他一辈子吗。
说着直接坐到地上,整个一个撒泼打滚,摆明了就是要赖到赵珩头上。”
林荷花朝她啐了一口,叉着腰道:“我呸,张翠儿你可要点脸吧,十两银子啊,这都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了,你也敢赖。”
“你平日里怎么对的颜哥儿,村里人可都看着呢。”
“你说你好吃好喝的拉扯他长大,你看看他瘦弱的得模样,来阵风都能把他刮跑咯。”
“身上没有几两肉,他身上穿的什么?这补丁打的都没地方打了。”
“你再看看你儿子李成,喂得都要胖成个球了,当我们都瞎了眼看不见吗,真是够不要脸的。”
站一旁的陆景也气不过,接着道:“我刚给颜哥儿换衣裳,他身上到处都是伤痕,难道不是你们李老二一家平日里肆意打骂留下的?这样折磨人,你能是什么好东西?
“没想到啊,平日里装得一副贤良慈母样,背地里竟这样苛待继子,也不怕遭报应”有人附和道。
“嘿,林荷花,这是我家的事,让你多管闲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撸起袖子就要往林婶子身上招呼。
围观的乡亲们连忙拉住两人,场面乱哄哄的,李老二此时也挤进人群拉住了张翠儿。
“够了,把银子付了,带孩子回去。”林老二红着一张老脸干巴巴的说道。
“天杀的,我哪里有这么多银子,成儿还念不念书了,我们一家子都要饿死吗?
我哪里还有银子给这野种治病啊,真是个讨债鬼啊。
哎呦喂,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个个的都是来讨债的,要逼死我嘛。”张翠儿哭天抹泪的叫喊着。
野种二字刺痛了李老二,此时他憋红了一张脸,张了张嘴,却没有再出声了。
这两人这番作态,赵珩实在看不下去了,从身上掏出十两银子给了老大夫。
转身看着赵虎道“虎子,麻烦你再跑一趟,把大夫送回去,再把药带回来。”
“都是兄弟,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放心交给我,我这就去办。”赵虎说着就带着大夫走了。
张翠儿看到赵珩付了银子,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们家没有银子。这丧门星是你救的,也因你失了清白,就把他抵给你了。”
“以后他就是你的人,你是要他当媳妇还是卖了他还你药钱都行,再跟我们没半点关系。”
“嘿,今儿个可真是开了眼了,张翠儿你可真是不要脸啊,人家珩小子好歹救了你们家孩子,还给请了大夫。
现在孩子生死未卜,你们在这空口白话的诬赖人家,倒打一耙,如此对待救命恩人。
这颜哥儿生死未卜,你们就急着把人丢出去,可真是不怕遭天谴吗。”
赵珩听着沉下脸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蚊子,他没想到今日的好心救人竟然为自己招惹了麻烦。
“ 李老二,她所说的,你也同意吗?”赵珩上前一步,阴沉着脸看着李老二沉声问道。
李老二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犹豫着,思索了片刻,脑子里自家婆娘的一声声“野种”在回荡着,顶着男子强大的威压,瑟缩的点了点头。
众人纷纷摇头,真可怜啊。
赵珩想到那躺在床上的虚弱的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算了,再救他一次吧,不然回去李家日后指不定怎么样。
“现在就让人去把村长请过来让他写个条子,做个见证,证明你们把人卖给我了。”
不过片刻,林溪村村长赵启林匆匆赶来,了解了事情,对于李老二家的无赖行为也是头疼不已。
无奈为赵珩写了证明,双方按了手印。从此李颜就卖与赵珩做媳妇,与李老二家再无干系。
看着李老二家最终还是把李颜赖给赵珩,乡亲们也是唏嘘不已,各自散去了。
只有林婶子和赵虎家的景哥儿留下来帮了把手,给李颜熬了药喂下去,再替他身上的伤上了药。
陆景看着遍体鳞伤昏迷不醒的李颜忍不住替他感到悲哀,这又是一个苦命的人。
李颜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感觉到了不对劲。
头疼欲裂,浑身酸痛,肚子还一抽一抽的疼,而且今天的床硬邦邦的硌得慌,并不是他家那个软乎乎的席梦思大床。
他睁开了眼,一时间看不清这屋里的模样,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视线才逐渐清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稻草遮盖的屋顶,有几束日光透着稻草照射进来,慢腾腾的转头四下打量。
这是一间破败的土坯屋,除了他此时正躺着的几块木板搭起来的床和破旧的桌椅破旧的柜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屋子里显得空荡荡的。他足足懵了一分钟,思绪渐渐回笼,想起来自己在回家路上出了车祸,被车子撞飞了。
话说出了车祸不应该是在医院吗,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是这会儿浑身哪哪都疼得厉害,没力气。
头更是一阵阵的抽疼,突然,脑子里涌入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那是一个跟他同名同姓的古代人的记忆。

李颜现在所在的朝代叫大昭,是一个中国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朝代。
奇特的是,这个时代除了男人女人之外,还有一种性别是哥儿。
哥儿是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哥儿外表与男人无异,比寻常男人更瘦弱些,可像女子一样孕育后代,不过也比不上女子。
女子更容易孕育后代,哥儿孕育子嗣艰难,在哥儿的眉间都有红痣区分,往往红痣越鲜艳代表越好生育。
原主李颜是李家二房李老二的第一个孩子,不过不是亲生的。
李老二在和刘氏成亲两年后就被官府拉去去服徭役,李老二成家后父母就已经分家把他们分出去单过了。
成婚两年,刘氏肚子也迟迟没有动静,在李老二被拉去服徭役两年后,刘氏意外捡到了个五岁的小哥儿。
因着李老二两年未有音讯,刘氏膝下未有子嗣。再加上这孩子实在可怜,就留下当自己的孩子养着了。
李老二不得父母喜欢,分家之后父母更是对他们不管不问,刘氏娘家穷,离得又远,很少往来。
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家里没有汉子在,事事亲力亲为,无人帮扶,母子两人日子过得艰难。
一年之后,李老二服完兵役得了些钱回来,李家二房日子才渐渐好过起来。
李老二对于这捡来的孩子也没甚感情,自己又没孩子,就暂且养着了。
只可惜,刘氏多年劳累身子亏损得厉害,李老二回来没到一年,刘氏就病没了,此时原主才将将七岁。
李老二日子过起来了,又一个人带着幼子,村里的媒婆又给说一个媳妇,隔壁杏花村的张翠儿。
李老二心里虽觉得有些亏欠刘氏,但是孩子还年幼,想着日后传宗接代,还是娶了张翠儿。
张翠儿进门后还是待原主好过一段日子的,只是后来,怀孕生下儿子以后,渐渐的就本性暴露了。
对着原主这个前妻留下的来路不明的孩子是哪哪都看不顺眼,动辄打骂,克扣饭食。
李老二也只象征性的过问过几次,张翠儿就哭诉后娘难当,怎的当娘的还管教不得孩子了,哭着要回娘家。
渐渐的,李老二觉得烦闷,平日里就只闷头干活,不过问家里的事了。
原主从小家里的活就基本是他在干,就这样过着吃不饱穿不暖挨打挨骂的日子。
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跑,人也越来越安静,只知道闷头干活,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额间的红痣颜色暗淡几近于无。
村里的长舌妇都在嚼舌根,说原主一看就是个不能生育的,再加上受后娘磋磨,骂他是野种倒霉鬼,丧门星,克死养母。
一直拿原主当牛马使,脏活累活都是他在干。
寻常哥儿都是十五六岁就嫁人了,可一直到原主十八岁都还未有人上门提亲。就这么留成老哥儿了。
这次就是因为他弟弟想要吃兔子肉,后娘叫他上山抓兔子,深山里有豺狼虎豹,他一个小哥儿,只敢在山外围走走。
因着没抓到野兔怕后娘打骂,下雨的时候也不敢回家,淋了一场雨。
山路湿滑不小心滑倒滚下来撞到头,晕倒在山上,发了高热,人就没了,正好被穿越而来的李颜接替了这副身子,醒了过来。
脑子里接收了这么一份记忆,对于原身所遭受的一切感到难过,李颜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只觉得异常的憋屈。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年轻男人。
这男人看着大概二十出头,近一米九的个子,穿着一身粗布短打。
他有着小麦色的皮肤,强壮结实的身体,五官立体,有着一双深褐色的眼睛,鼻梁很高挺,整个看着就很有气势。
李颜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眼前的这张脸与之前在山上遇到的人重合了。
低沉的嗓音响起“你醒了,感觉如何?
李颜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好些了,是你救了我?这是什么地方?”
正好我熬了药,趁热把药喝了吧”男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到李颜身前说道。
“这里是我家,林溪村的后山山脚下,我是赵珩”说着把人扶起来把药递了过去。
李颜接过药碗,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皱着眉一脸苦哈哈的模样。
端着碗送到嘴边闭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一饮而尽。这药汁真特么苦啊,苦得他想哭!!
赵珩看着他喝完药,接过他的药碗,连忙走到桌边给他倒了一碗水,递到他眼前,也没说话。
李颜连忙接过连喝了好几口,才稍稍压下嘴里喝药留下的苦涩味。
“谢谢,还有那天,也谢谢你救了我。”喝完水,李颜看着他,那双桃花眼眼神明亮,眼里透着感激。
在他右眼的眼尾处长着一颗小小的黑痣,为这张脸平添了些独特的味道。
赵珩没答话,静静的打量了他片刻,敏锐的感觉到眼前的人与记忆中所知的人有些不大一样。或许是经历过生死,人都会有些变化吧。
“无事,那日我也只是碰巧遇到了,你现下没事便好。”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又端着一碗白粥走进来了。
那高大的身形,压迫感十足,走到床边把粥递给眼前的人。
看着李颜把粥喝完,默不作声的替人擦了擦嘴角,扶着人慢慢的躺下后便端着碗出去了。
李颜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发着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前世,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一直跟着外婆在乡下生活,和外婆两人相依为命。
一直在努力的学习和生活,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终于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让外婆过上更好的生活时,他外婆却生病了。
他毅然辞职回到家乡陪着外婆走过最后一段日子。在上大学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性向。
自己是个纯gay,对女人没有兴趣,不过他倒也还没有遇到过喜欢的男人,外婆去世后就只剩他一个人在乡下生活。
李颜也没想到自己在干完活回家路上都能遇到车祸。
村口处,同村罗家的5岁的小孙子原本在路边的大榕树下玩着球。
一辆装满西瓜的货车正朝着这边行驶过来,下一瞬小男孩追着球到了马路上。
司机看着前方的人,吓得猛打方向盘,好家伙,此时自己正好扛着锄头路过,目睹了一切。
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朝自己撞过来来不及躲开了。他死了,却有了一番神奇的际遇,他又活了。

第4章 多了个老攻
“颜哥儿,你醒了?身子可好些了?”林荷花端着一碗鸡汤推门走进来,走到桌边放下手中的碗,快步走到李颜身前打量着他身上的伤。
李颜看着面前的面色和蔼的妇人,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
想起来了,眼前的妇人是原主养母的好友,以前她没少帮衬原主。
因着原主养母的缘故,很照顾原主,时常给原主塞吃喝。是这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对原主好的人。
李颜微微一笑,“我好多了,婶子不用担忧,没事的。”
林婶子嗔道“你昏迷了两日,可吓坏婶子了,我看啊,需得多躺几天,好好的把身子养好咯,不急着下床走动。
这是婶子特地给你熬的鸡汤,还热腾腾着呢,快趁热喝了补补身子。”说着把李颜扶着坐起来,把桌子上的碗拿到到李颜面前给他。
鸡肉的香味飘进鼻腔,碗里装着鸡肉和鸡汤上面飘着层黄澄澄的油花,看着就很有食欲。
李颜接过碗,舀了一勺汤喝了起来,想起了外婆。
以前外婆也会经常炖鸡汤给他喝,自从两年前外婆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喝过鸡汤了。想着眼里起了雾,鼻子发酸。
“鸡汤很好喝,我很喜欢,谢谢婶子。”李颜努力把眼泪逼回去,吸了吸鼻子,扯起一个笑容说道。
“好喝就多喝点,你这孩子,太瘦了,得好好补补。”林荷花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说道。
“唉,可怜见的,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天杀的后娘,看你伤得重,不肯花银子给你医治。
不惜污了你的名声,赖上了救你回来的珩小子,硬是把你强塞给珩小子当媳妇了,真是个没脸没皮没心肝的。
要我说啊,离了李家那个虎狼窝也好,这珩小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是个踏实能干的好孩子。
虽然他腿伤着了,但他打猎的手艺还在,你俩以后啊,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吧。
这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林荷花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慰他。
李颜听完懵逼了,这好好的做了二十多年的单身狗,倒霉悲催的意外车祸,一朝穿越成了人家媳妇,而且还是个能生娃的!
李颜捂着脸,一脸生无可恋,暗骂道真特马日了狗了,我虽然是个gay,是个纯0,但对于一个男人生娃还是很难接受的好吗?
而且这里是古代,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而且户籍管理严格,并不像现代那般可以到处跑。
这原主还是个哥儿,已经被爹娘卖了,处境更是艰难,现在还是安心在这里落脚,努力赚钱还了救命之恩,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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