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游戏,我是卧底—— by凤九幽

作者:凤九幽  录入:04-10

卦象说没问题!好弟弟会来救他!会踩着七彩祥云……靠?
萧鼎视线掠过窗外,猛的蹿起来,那啥玩意儿?好弟弟真来了,他骑着老虎来了,怀里还揣了个……崽?
这才几天不见,小漂亮竟然拖家带口了?
霄酒还真是骑着大老虎来的,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因为蠢儿子被迷的五迷三道,大老虎不得不谨慎的靠近了解霄酒,发现人还行,不错,慢慢的亲近了些,让摸,也让靠近,今天更是因为蠢儿子一个劲儿撒娇,想要享受奔跑起来吹风的感觉,又不想自己跑,还不想让妈妈带,非要让霄酒抱着,大老虎没办法,只能把蠢儿子交给霄酒抱着,自己驮着霄酒疯跑。
今天是本轮游戏的最后一天,霄酒有明确的目标方向,有动物愿意做坐骑,那当然不用白不用!
到仰山族地盘的路对他来讲,只有一条,就是东面缓坡,南边悬崖他飞上不去,西边天堑他突破不了,北边山太高太陡峭,可东边坡虽缓,派在这里的轮值守卫最多,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无障碍快速通过,有了大老虎就不一样了,它不怕别人,别人怕它,根本不敢靠近,有胆子大,仗着武功高强敢靠过来的,立刻被它一爪子拍飞。
他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九皇子了,没有结下的盟友,跟空气没什么两样,还是虎姐靠谱!
大的能疯,小的也爱玩,小老虎窝在他怀里,兴奋的嗷嗷叫,仿佛扑面的风里有什么敌人,还呲出小牙低吼威胁,顺便叼一叼霄酒的袖子,让他护着点自己,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甩出去了。
萧鼎看着小漂亮一路靠近,叹为观止。
他知道这个弟弟厉害,没想到连老虎都能拿下?母老虎带儿子?
回过神来,他就挺直了腰板,得瑟了起来——哈哈哈小王八你算老几!你爹来了!都给老子跪下!
他立刻把手伸出窗子,用力挥舞:“弟弟——我亲弟——你七哥在这呢!”
霄酒还真不知道萧鼎在哪里,他这几天根本没靠近这里,两个人也没有能传递消息的渠道,但他想着,离开前已经帮萧鼎打下了基础,萧鼎应该会如鱼得水,还不错?
谁想再见面,竟然是在牢房。
远远隔着牢门对上视线时,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霄酒忍不住嫌弃:“几天没见,七殿下怎么这么拉了?”
萧鼎老泪纵横,早被小漂亮嫌弃惯了,不觉得怎样,颤巍巍伸出双手:“好弟弟你可来了,快救你七哥!”
霄酒轻轻拍了下大老虎肩膀,示意自己要下来了,大老虎就趴下,很乖的方便他动作。
小老虎就没动了,仍然窝在他怀里。
“你怎么会在牢里?”霄酒抱着小老虎,艰难的运用自己不多的开锁技巧,打开牢门,“你不是搞定老八了?”
萧鼎当即告状:“你是不知道!那小王八不是个东西!惯会蛊惑人心,引导方向,把手下28号卖了不说,还使劲踩老子,把老子踩到了这里!”
霄酒:……
这难道不是预料中的事?
萧鼎:“还有,他真的找到了通关方法!他要在今天,年中祭祀的现场,杀了族长,自己成为仰山族领袖,就样就可以改变规矩,下达新令,可以随意走动,在游戏宣布结束时自由自在的走标示地,通关比赛!”
霄酒推开牢门,放他出来,随意哦了一志。
萧鼎看他:“你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不觉得意外么?
霄酒再一次怀疑这人长没长脑子:“我不是早告诉了你方法?”
萧鼎:“你只说成了仰山族人可能没办法通关,没说杀了族长就行……”
行吧,是他没想那么多。
霄酒抱着小老虎往外走:“但是不一定有用。”
“你说什么?不一定有用?”萧鼎立刻就精神了,“能搞老八么?”
霄酒:“你想在这里说?”
萧鼎看了看四周:“算了,快走快走,不管待在哪,都不能待在这,人在牢里哪都去不了,绝对通不了关的!”
“救命——带我一起出去!”
“我会报答你的!”
是这两天抓上来的人苗。
萧鼎看霄酒:“救不救?”
霄酒已经骑上了大老虎,再次出发:“你动作快点,我还有点事忙——”
“你忙个屁——”
萧鼎还没骂完,就看到一个玄衣身影出现,就在他好弟弟附近,两个人虽然距离不太近,但也不太远,看起来井水不犯河水,还十分和谐……
那是老九,老九扔了个东西过来,好弟弟还抓住了!
他们两个还互相点头了,点、头、了!
萧鼎瞳孔剧震。
好弟弟背着他勾搭别人了!这才几天!
萧鼎痛心疾首,才几天你就守不住,不甘寂寞——老九我跟你没完!
他开锁本事可比霄酒厉害多了,这几天净练这手艺了,奈何老八盯人盯的紧,他每回跑跑不出去多远,迅速就会被抓到关回来……救别人倒是能挺快了。
把锁开了,让这群人自己走,他冲回自己房间。
族长很神秘,平时几乎不出现,但今天一定会主持年中祭,之前小漂亮越狱,提醒他注意的东西,他已经搞到了,今天要搞大事,这些东西一定帮得上忙!
日头渐渐升高,西边祭祀地,老八萧厚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他拿出长刀,指向族长:“你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还不明白?闭塞,落后,无知,愚昧……好好的部族,让你带成了这副这样,羊族长,你不觉得羞耻么?”
族长捧着祭盒,缓缓侧目,声音沙哑:“你要造反?”
“非是我要造反。”
萧厚遗憾叹息,语重心长:“民生多艰,吃不饱,穿不暖,愚昧未开化,看不到将来,终究会走向灭亡,此乃天意。”
“你知不知道,没有我的压制和规矩约束,会发生什么事?”族长提醒他,“举凡我的族人,都吃过我赐下的良药,会誓死保护我的生命,捍卫我的尊严,你挑衅我,死的会是你。”
萧厚又叹:“族长何不心胸开阔一些?药物和规矩控制得到的顺从,不是真的尊敬,你如果真的关爱你的族人,应该好好了解他们,看他们真正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向往什么……”
族长:“他们并不需要被了解,他们只需要一个引领者。”
萧厚:“可外面的世界……”
族长突然笑了一声,笑声有点怪:“你和我那个儿子一样天真。好奇,向往外面的世界,可知道了又怎么样?”他看着萧厚,“小子,你们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话对。当你走过一座新的山,穿过一条新的河,你的确见识到了更开阔的地方,可又怎样,一座山,一条河,走遍了也是一小片,论大,能比得过天地?”
萧厚没说话,当然不能。
族长:“世间浩渺,我无知,你也无知,谁也不要说谁浅薄,天地面前,所有一切都是渺小的,而作为人,你始终会发现这一点,几十年后知道,和现在知道,有什么区别?”
“纠结这些没有意义,重要的是眼前的生活,是能活着。”
“现在所有苦口婆心,付出精力的规劝,在未来看,都是不必要的,浪费的,那为什么还要做?既然你心活了,那便不能留——来人,给我拿下!”
族长下令,仰山族人立刻行动。
“哇哦,打起来了!”
萧鼎干完事,悄悄咪咪的走过来,绕过障碍物,靠近早一步过来,藏好的霄酒,兴奋极了:“瞧瞧瞧瞧,老八吃鳖了!这还是打你之后,他又一次还不了嘴的时刻!说话说不过人家,还被立刻反过来按住打,这老八不行啊,越来越拉了。”
霄酒:……
萧鼎煞有其事的苦恼:“咱们现在帮谁?帮老八吧,我不甘心,这玩意不会记人恩的,前番结的仇也太大,可是帮族长,岂不是不能通关比赛了?”
“再等等。”霄酒摸着小老虎的圆脑袋,“萧厚会明白的。”
萧厚反应并不慢,这一刻,终于悟了。
原本他想杀了族长,打破仰山族规矩,重立新则,一切可解,这个方向本来没问题,问题是重点是规矩,不是人。
族长死不死,其实并不紧要,就算族长死了,他这么多年根植下的,根深蒂固的理念还在,早已成为仰山族的信仰,在旧思想上根植一个新思想,何其困难?这么短的时间内,别人根本不会信他!
想要困住一群人,让他们画心为牢,困住自己就行了!
仰山族的设置真的够变态,这题几乎无解!他不该加入仰山族的!
看起来简单的通关捷径,实则暗藏着最大凶险。
“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一片乱哄哄中,萧厚看到了蹲在一边的霄酒和萧鼎,竟然过来看他笑话,那就大家都别走,一起死在这里!
萧厚一声令下,他之前笼络的力量齐齐站出来,杀向了霄酒和萧鼎的方向!
“靠——你还来劲了是吧!”
萧鼎倒是仗义,立刻上前,护到了霄酒身前。
他的确武功还不错,足以抵挡来人,可架不住人多,别人撕条空子,就能越过他去搞小漂亮。
“不行——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他提醒霄酒。
霄酒颌首:“不慌,我有后招。”
他揉了把小老虎,小老虎嗷呜一嗓子,就招来隐在暗处的大老虎,大老虎武力超群,只要它在身边,怕什么危险?
虎姐果然战力非凡,把霄酒护的密不透风,小老虎也昂首挺胸,兴奋的嗷嗷叫,骄傲极了,玩的不要太爽!
然而虎姐是只非常有时间观念的虎,到点了,儿子要上补习班,学习捕猎……
虎姐到点就撤,干净利落,叼起小老虎后颈就跑,挥挥爪子,不带走一片云彩。
正在打架的萧鼎:……
“这就是你说的后招?”
霄酒语重心长:“没办法,孩子的学习重要。”
一支冷箭放了过来。
萧鼎不得不把轻功运到极致,险而又险的飞扑过去,拎起霄酒领子,将他带出凶险:“快快,你再搞点后招,我真的扛不住!”
“放心。”
霄酒掏出了小弹弓。
他有非常靠谱的准头,再加上之前准备丰富,刷题得来的奖励,还真不怕。
红果子紫果子隐身果子,围堵他的人是羽毛怪,不必害怕,干就完事了,老八的人也一样,进了这仰山族,能在族里自由活动的,哪个没有改换阵营,成为羽毛怪?
萧鼎终于放了心,看着小漂亮拿着弹弓,咻咻咻地往外射东西,倍感安心,他就知道,小漂亮还是靠谱的,长了那么多心眼子总得有点用,不然也不可能走到现在。
然后他就发现,小漂亮的弹弓哑火了,不再咻咻咻了。
没东西了?
他一脸难以置信:“这好几天呢,你就搞到了这么点东西?”
霄酒也有些意外,低头看了看自己装东西的荷包,捏了捏,又掏了掏,嗯,空了。
再一仔细看,荷包边上有个牙印,很熟悉。
熊孩子老虎崽偷吃他的肉干还不够,还把果子都叼完了?
霄酒面无表情把坏了的空荷包扔掉:“无碍,我还有后招。”
萧鼎气的磨牙:“那、我、就、等、着、了!”
霄酒看他一眼:“淡定。气大伤肝,这里不好找大夫。”
萧鼎:……
行叭,老子等着!你要是敢摆烂不动脑子,等死吧!
萧厚这边,不可能没有任何备用计划,一招不成,还有后策,他朝手下弟弟使了个眼色,少年很快消失,没多久,祭坛突然传出巨大动静——
“砰!”
爆炸了!
这人竟然悄悄埋了火药!
祭坛爆炸的威力相当大,连有准备的萧厚自己,都被冲击波推的没稳住,跌趴到了地上,何况别人?
萧鼎直接顺着冲击波,飞的离霄酒越来越远,就算自己能稳得住,也根本来不及救人。
他眼睁睁看着小漂亮这弱鸡似的体格扛不住,被甩飞到了半空,又抛跌往下,惨,真的惨。
可就在这时候,一道玄衣身影突然出现,长长的胳膊勾住小漂亮腰身,一旋,一转,一卸力,两个人同时,稳稳的,落到地上。
萧鼎瞳孔地震,出离愤怒:“这就是你的后招么!”
让老子亲眼看着你和新勾搭的汉子亲亲热热!
霄酒谢过萧爵,眼神真挚的看过来:“我真有后招,真的,你再等等就行了。”
“老子信你个小赖皮狗!”
萧鼎不信了,磨着牙恨恨道,干脆自己单干,熬一嗓子冲出去,撞上了一个人——
“你他娘谁——”
对方没说话,他吞了口口水,小漂亮竟然没撒谎,这真是个后招!
大杀器!

来者竟然是当时霄酒在牢房的邻居!
虽然洗了脸,梳了发,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但衣服没有换过,萧鼎去牢房找过霄酒好多次,根本没法忽略这位主好么!
“羊,羊丰年!”
小漂亮越狱成功后,他悄悄过去检查了一遍,看有没有什么疏漏需要圆,就发现这个邻居的门开着,他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小漂亮绝对不会做多余的事,这人一定有问题……
他转头就去打听了这个邻居,发现大家对这个人讳莫如深,不太愿意多说,费了好大功夫才知道这个人叫羊丰年——而仰山族世代族长,都姓羊。
他知道小漂亮会揽活儿,没想到这么会玩,这个羊丰年竟然是族长的儿子!还偏偏不听话,想法很叛逆,要跟亲爹对着干,被亲爹关进了牢里,一关就是好几年!
这是想干亲爹的猛人啊!
羊丰年在这个时机来到祭坛,怎么可能风平浪静父子和谐平安无事?
再看他到来之后,原仰山族人表情的微妙变化,对峙气氛的改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娃造反,比老八可靠谱多了!
萧鼎悄悄看了眼不远处神情淡定的霄酒,默默让开了位置,给猛人发挥。
羊丰年一步一步往前,原本列队而站的的仰山族人流水一样,让开了一条道路,抬眼看去,祭坛还是那么大,还是那么古朴,以前总觉得这里太高,太威慑,现在看其实也就是一个建筑物,并不算高,也没什么伟大气质,还因陈旧,散发着略神秘的,腐朽的岁月感。
离开牢房后,他并没有逃跑,和霄酒一样离开仰山族,他对这里更为熟悉,隐匿起来也更为方便,他一直躲在暗处,看人,看这个世界。
他会听人苗们说话,听他们讲外面的事,他会到卷宗书房看族里这些年的大事记,会悄悄探望一起长大的发小,看他们现在的处境和困扰,在为什么焦虑,为什么难过,有过什么遗憾难以挽回,是否还对明天存有期待……
他很痛心,也有些迷茫。
直到方才不久前,霄酒来找他。
少年骑着老虎,过细的腰身和单薄的身材在壮硕大老虎的对比下,更显孱弱,纤细的脖颈根本不够人血盆大口咬一下的,可一人一虎就是能安静和谐,甚至连落在他们身上的阳光都更加灿烂。
为什么?
明明是天敌不是么?凶猛的野兽和脆弱的人类,就算身怀武艺者,对上大老虎都会谨慎恐慌,为什么他们却可以和谐相处?
他当时这么想的,就直接这么问霄酒了。
霄酒回答他:事在人为。有些事最重要的不是能不能,而是想不想。
想不想……
随着人流的散开,来人的靠近,祭坛前方,帽簪黑羽的族长沉了脸:“你竟还敢走到我面前?”
羊丰年掀袍跪下:“儿不孝,累父亲多有操心,但族里不能再这样继续了。”
族长脸色更沉:“你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些话的?”
“父亲,无知,真的是一件好事么?”
羊丰年抬头,看着族长:“前方有天堑大险,族人不必知道,因为你会带领族人绕道避开;两个月后,密林毒植丛果落籽熟,族人不必知道,因为你会下令压制族人,不准大家在那段时间出门;外界有战乱,族人不必知道,因为你会下令封山,断绝所有来往信息……”
“族人什么都不用知道,一切你都会安排好,你觉得大家避过灾祸,平平安安就是福气,也不用解释那么多,解释来解释去很麻烦,族人心志不一,根本不会懂你的顾虑,反而会一个接一个问很浅薄的问题,你觉得麻烦,你觉得没必要,稚儿终会长大,渐渐被世事磨平棱角,变成庸庸碌碌的大人,白发苍苍的老者,到时候终会理解你的苦心……可真的是这样么?”
他眼眸干净,有种倔强的执着,和说不清的遗憾:“你培养了族人的钝感,让他们失去的,是探知前方凶险的敏锐,应对意外来临的知识和经验,学习成长的能力。你觉得天地面前,谁都渺小,不必说太多,死时终会了然,可渺小的人,也是要度过属于自己的一生的,他们不应该有自己的体验和感受么?人都是在一次次挫折中成长,一次次失败后强大,你总是在保护我们的纯真本性,希望我们能成熟,聪明厉害,可不历练,哪来的厉害成熟?”
“河山有沧海桑田,王朝有兴衰更迭,人们看着史书,跟着前辈的经验教训,一代一代传承,越来越繁荣,可我们仰山族,传承了什么?耕读大儒,还是一技之长?”
“……都没有,我们有的,是一年年增加,越来越多的新族规,是越来越穷的日子,越来越少的人口,越来越被打压的志气,眼里越来越少的光。”
羊丰年不明白:“你想保护一朵花,难道不是要先让它盛开么?纵然因此它需要经历风雨,可能要和严寒或酷热对抗,但之后舒展的枝叶会更坚韧不是么?”
“我想带着族人过不一样的日子,尽管前方有风雨,有很难很难的困境,可能需要付出生命,但得到的东西,会更珍贵。”
萧鼎听着这些话,差点要鼓掌了。
对!就是这个味儿!他就说怎么感觉这么耳熟,这不就是小漂亮的话术感觉么!羊丰年一定被霄酒调.教过了!
祭坛侧,老八萧厚也忽的看向霄酒,眼神犀利。
因离的不远,他直接就低声问了:“你教他的?”
“怎么能说教呢?”霄酒谦虚一笑,“不同境遇下,人心的滋长走向,遇到的困境和问题,八殿下不是最明白?”
萧厚在仰山族待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的问题,但这并不是现实,而是比赛设置,被投放进来的人演的再真,也只是一种任务方向引导,根本没必要说透,没什么用。
“为什么?”他是真的不理解,只是通关比赛而已,方法很多,为什么要全都撕开,弄的这么麻烦?
霄酒看他,视线平静:“我只是平等的讨厌一切不尊重人的行为。”
等级,圈层,蔑视,淡漠,唯利益论,视人命如草芥……
我们社畜惯懂逆来顺受,服从性强,可发起火来,也是很可怕的,会掀桌子的。
这显然是萧厚完全未预料到的答案,第一次,他非常认真的,仔细看着霄酒的眼睛:“我终是小瞧了你。”
霄酒:“八殿下谬赞。”
萧厚手负在背后,微微一笑,眼底仍然有浑不在意的嘲讽:“可你在这里,要这点尊重有什么用?待出去了,还不是一样?”
人的位置不会变化,背后的利益联盟不会变化,站在上位的人仍然站在上位,站在下位的,仍然冲不上来。
霄酒也笑了,明亮又自信:“你会学会的。”
我会让你们记住我是谁,让你们尊重我的存在,让你们不敢不好好听我说话。
前方,羊丰年已经站了起来:“我知道的,父亲,我知道活着很难,可我不想蒙昧混沌度日,我想知道自己是谁,为了什么而活,将来能成为什么样的人,仰山族,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想跟随我的人在哪里!”
他突然转身,昂首孑立:“敢不敢随我一起,看一看外面到底有什么,自己选我们到底要怎么活!”
“你敢——”族长盯着他,“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羊丰年展开双臂,微笑:“我身上流着你的血,你取我命,我不会反抗。”
“你——”
“可我若是野草,也想死在向阳的风里,不想干死在背着墙的石缝!”
羊丰年在说这些话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气场,就像那种掀桌子的爽感,比如——现在,可以听我说话了?
萧鼎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感觉和小漂亮给他的一样!
霄酒出身低微,从远处来,一开始就被人瞧不起,被人不当回事,被人忽略所有声音,连生命都随时在被人拿捏……这些人里,就包括他。
可霄酒反应跟别人完全不一样,他不生气,不反击,不还嘴,甚至没什么特别的愤怒感,看起来软的跟面团一样,跟谁都客气,可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走到所有人面前,推动促成了这个局。
就像透过现在羊丰年的表现,问所有人——现在,能好好听我说话了?
萧鼎感觉头皮发麻。这个好弟弟是有点拿捏人心的本事在身上的!在被别人瞧不起的时候,已经走一步看十步,每一点局势变化都能成为机会,放出羊丰年,必然是故意的,知道能引导成什么模样……可他怎么猜出羊丰年身份的?关在附近的人不少,只有他发现了!
仰山族明显是这轮比赛的重要内容,那些自以为幸运,每回都能很快找到安全圈,积极‘苟活’的人到最后都懵逼了,霄酒是怎么想到的这一点,再往前回想,被他带着羽毛怪抓到,霄酒是不是故意的?这人当时就是想坐牢?
“愣着干什么?”
他正想着,被推了一把,霄酒推的。
哦,前面打起来了!儿子的人跟老子的人动手了!好死不死,他这方位占的不太吉利,有流箭往这来了,要不是霄酒推他那一下,死倒是不至于,但肯定得受伤!
飞过来的流箭有第一支,就有第二支,霄酒也危险了!
萧鼎赶紧拎起好弟弟,轻拿轻放,到大石头后边:“老九呢?你的新姘头呢?”
左右找找看看,好么,萧爵也不远,还真就在附近,跟个仙似的,衣角流云,腰身劲瘦,和上回见没什么两样,在天上各种飞,跟人干架,矫如游龙,飘飘欲仙。
“……他就只管自己帅,不管你死活?”
霄酒:……
“他并没有和我结盟。”
“没结盟?没……有好啊,果然只有我是你好哥哥吧!”萧鼎满意了,“你乖乖的,别信外头那些惯会花言巧语,整花活儿的人,只有你七哥是真的,乖乖跟着我,七哥罩你!”
霄酒从善如流,指着祭坛:“七哥,那边放大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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