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可是流民攻击的最前方!
此时,有个领军队长看着他,招了招一队人过来,总算将明澈几人护住了。
明澈逐渐和旁边的一堆女眷们渐渐被护在了一起。
远远望去,在保护圈的边缘是一队穿着侍卫与一群流民打扮的流寇正在对抗着。
就连明澈都能看出来,这群流民打扮的人招式路子都不像是普通的平民,更别说他们了——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明澈心里长叹一口气,只能等待救援了。
对面那群流寇不足为惧,不说实力,就连人数也对不上号。
能刺杀皇上的,别这几个人上来哐哐一顿乱杀,根本不可能。
明澈也想不通,他们非要在明知不可为,却硬是要上来啃这一块难啃的骨头一口的原因。
似乎是知道自己一方再不拼尽全力就要嘎的时候,他们对明澈这一边的攻势渐渐激烈了起来,几个护着明澈几位女眷的士兵们也压力倍增,不得不向皇后皇上那边退过去。
且战且退。
远远的皇后就看到了明澈几人过来,连忙指挥着侍卫,将几人放了进来。
明澈松了口气,若非那几个士兵及时,他们还不一定能够回来。
“没事吧?”
明澈摇摇头,比起他,那些娇弱的女眷们快要吓哭了。
明澈亲眼看到柔贵妃捏着帕子哭哭啼啼的,被楚铭涵安慰着,两人的姿态都挺狼狈的。
明澈没来之前,柔贵妃还想要向皇上撒娇。
还是皇后稳住了在场的女眷,劝他们自觉的别捣乱,不要影响侍卫们!
看到这,楚皇捏了捏发疼的眉心,总算还有个知事的,没有把事情弄得更糟,让他头疼。
那群跟在明澈身后追击的流寇愈发的猛烈。
其中五个人对视一眼,奋力从侍卫队的人墙当中撕出了一个口子,一个人提刀就往正中间的皇上刺来。
旁边的聂昔赶忙提刀一挡,用刀劈歪了对方的武器,却不料这人中了几剑还要拼着向前。
既然杀不了这个皇帝,那就杀了他最疼爱的女儿!
明澈的瞳孔映照着逐渐而来的刀剑,这时候那刀锋上的血腥气都清晰可闻。
“去死吧!”
那是一个三十几岁的高大汉子,此时浑身淤血,面目狰狞的,看着最后抛出的刀剑,直直往明澈心口处捅。
皇后此时还在皇上身边,惊得愕然叫出一声,却被旁边的嬷嬷死死拽住,没有冲上去。
“救人啊——”
腿软了,跑不动路。
这一瞬间,明澈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
也许这刀很快,一刀就能毙命,他就可以回到以前的。环境也就能够将这里的一切当做是一场幻梦……
“嗤——”
刀剑入肉的声音,很钝。
明澈迟钝的睁开眼,怎么感觉不到刀落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呢?
身边的打杀声渐渐远去了,近在耳边的是楚皇和侍卫的声音。
“皇上,末将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是禁军统领谈力。
明澈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那个用手臂挡刀的男人远去的背影,还缓不过来神儿。
“殿下!你怎么样?”,巧云和林柏急切地询问着他。
“我…我没事…”,明澈却一脸恍惚的表情。
其他的的声音都仿佛不入耳。
“来了就好,给朕抓,留活的”
等了好久才过来支援的谈力领命,他身后的侍卫队包围了一圈,着与保护明澈他们车队的侍卫不同的装束,这一队的人马显然更加的具有凶煞之气。
“澈儿,你没事吧?”,终于等到安全了,皇后突破了人群,向他扑了过来。
“母后,我真的没事”
只是有点懵。
明澈抿紧了嘴唇,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还在前方负伤作战,快就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他很快离开了这里,就连刚才他为明澈挡箭的那一幕也无人在意,为皇室公主挡刀不是应该的吗?
或许有人这样想。
明澈浑浑噩噩,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之前的那些流寇已经被抓住,将近百人的队伍现在仅留有几个活口。
在被抓住的同时,几人瞬间抹脖子自尽。
血液喷洒出来,在尘土地上滴下点点圆形湿痕。
“皇上恕罪!”
哗啦啦啦,跪下了一大片的人。
天子一怒,旁边押人的侍卫们纷纷跪下请罪,那几个流寇的动作太快,实在没有反应过来。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流民,而是真正的刺客!
“给朕拖下去鞭尸!”
在场的人后背一凉,明澈也抿唇不语。
“你们自去领罚!”
连着两道命令,楚皇看起来气得不轻。
“是!”
“皇上,末将以为,这些流民是在试探我们车队的实力!”,谈力面色不好,他带来的人犯了事,只好转移话题。
“试探?”
“是的,末将查出,这里的流民大多从各地而来,汇聚于此,甚至数量上也有些出入”
“那么多流民,与刺杀我们的数量对不上”
聂昔接着道:“皇上,这里的流寇已经颇成气候了!不能在任由他们发展下去了,请皇上定夺”
“呵,真是好样的,朕国库那么多银子,天灾人祸都有赈灾,怎么就这一带怎么就窝了这么多流民?”
没人回答,也没人敢回答,水至清则无鱼,更何况是一个朝廷。
“秦厚听旨,给朕彻查此事!”
“微臣领旨……”
楚皇此时的脸黑沉黑沉的,诸位直接跪下,就连方才救助皇上的聂昔和谈力也不敢触及霉头。
“皇上,不若咱们先行去行宫,随后抽出人手专门办理此事!”
此时没有人敢说话,皇后只得挑起大梁,给皇上下了个台阶。
与皇上结为夫妻多年,她也早就知道皇上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如今这番怒火,只不过是为了他皇帝的面子罢了。
其实他真正恼火的,却是这群将军侍卫们没有将他保护的好,让他在堂堂一个皇帝,在距离京城不过百里的地方遇刺受惊,这才是他最大的心结。
有了皇后给的台阶,楚皇接下来处理事情迅速极了。
此事告一段落。
休整将近半天后,车队再次启程,只是明澈再没有看见之前看到的那个背影。
那个熟悉的人。
在当时遇刺的时候,只有巧云还留在他身边,而林柏却只能在最外围,没想到当时事件突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突围了的流寇直冲明澈而来……
“父皇,刚才那位救了我的侍卫,我想好好感谢他!”
等到处理完事情,明澈亲自找了楚皇,说到此事。
楚皇很轻松的答应了。
明澈知道是他的歉疚,当时他只顾自己,站在聂昔后面,分外不顾与他一步之遥的他宠爱的公主……
甚至吝于让侍卫去救。
所以,这是他的补偿。
明澈低眉顺眼,俯身谢过,也很快便出去了。
落日星辰,即是繁星满路,他们一行的车队,还是如期开始的行走。
方才遇到了刺杀,这里是不能够继续待下去了,楚皇也想早早离开这里。
吩咐将受伤和死亡的侍卫们处理好后,登记名册回去后嘉赏。
车队踏着繁星走上了行程。
明澈在车厢内毫无睡意,俯靠在车窗处好好的敲着门窗,巧云已经在外室睡下了,在这里只剩下明澈一人独处。
过了一会儿,果真听到了一声猫叫。
果然,上一次就是他。
只是那包吃的还没来得及吃。
明澈长舒一口气,心头的情绪也渐渐松开,就像上次在半夜里听到的声音,这一次窗帘掀开,明澈依旧却没有看到人影。
长夜漫漫,方才启程时候的月夜现在却被厚重的云层遮掩,雾蒙蒙的,看不清外面。
片刻后,明澈听到一声低着嗓子的声音响起。
“月色朦胧,公主殿下是在赏月还是……专程在等我?”
明澈嘴里“哼”了一声,听着声音倒像是没事。
“赏月啊,谁会专门等你?”
那人似乎被明澈的反应逗笑了,低沉的嗓音闷在胸腔里面,笑的放肆,后又发现自己过于放肆,随后压低了声响,靠近窗边:“那可真是卑职的荣幸。”
明澈这才反应过来,月明明被云层掩盖了……
颇有些恼羞成怒,但还是感谢他:“今日多谢你救我。”
听着外面的声音一顿,明澈赶忙又说:“我知道就是你,我看到你了!”
外面看不清人影,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明澈也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猜测他这回的表情是如何的。
或许就如他平常一样笑着,眉眼弯弯,笑声磁性沙哑,不像是平常少年郎那般清朗。
可是在对方的眼里,他的一些纠结的情绪细节,他可以看得明明白白。
明澈或许都不知道此时他的神色是多么的羞赧却认真。
“你的伤怎么样了?”,明澈询问着他。
当时他只看到了突然出现的一抹鲜红,随后咕咚咕咚喷洒出的血液让他惶然在了原地,几乎不敢动弹。
齐野摇了摇头,知道他看不清:“已经包扎好了。”
“那……你能上马车吗?”
等不及齐野说完话,明澈就询问到他。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迫不及待,明澈赶忙补了一句:“我帮你上药。”
他看不到齐野嘴角玩味一笑,点头答应了:“好啊!”
他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毕竟他的伤可不能白受,钓鱼总要有鱼饵才对,如若不然,他想钓的那条鱼怎么会上钩呢?
齐野是一个有耐心的猎人,会耐心地等待猎物自己送上门来,小心翼翼地摊开白软的腹部,容他肆虐却只会嘤咽而不会推阻……
这都基于他的猎物的自愿。
娇弱美丽却又善良心软的公主殿下呀,总是这般的心软……
马车外静默了一刻钟时间。
等待了片刻后,明澈再次在马车旁边听到了那声熟悉的猫叫声。
这一次他掀开了门帘,放了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只是,乌漆麻黑的马车内,看不清物体的轮廓,不小心就会摔了。
果然,就出了事。
只听“嘭——”的一声,在马车内响起。
巨大的声响瞬间惊醒了睡梦当中的人。
“公主殿下,您还好吗?”,外头有巡逻的侍卫驾马过来,小心询问着。
“殿下,你怎么了?”
同一时间,在外室的巧云,好像听到了异响,于是在外面轻叩门扉,低声询问。
两方人都在等待明澈回话。
明澈惊得屏住了呼吸,甚至不敢呼吸粗重一些,生怕被察觉了些什么。
明澈所在的马车内室与外室之间仅仅被一层薄薄的帘子隔开,但凡巧云想要掀开帘子查探情况,今天两人叠在一起的画面都会被发现!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一个不小心被巧云发现了,或者是被车队巡逻的侍卫发现了,那么明天传出来的传言就是——
公主夜会情郎,在马车里颠鸾倒凤……
说不准还会改编一下,那公主的什么色儿的肚兜,就挂在那狂徒腰带上……
齐野都不知道短短的几十秒或者几分钟内,明澈的脑海里会想到这些东西。
“殿下?”
“我没事,方才烛灯掉下去了”
外面的侍卫打消了疑惑,离开了。
巧云听到公主回话,也便不在意了。
明澈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只是身上的人越来越重——
方才不经意间,齐野翻进来后,不小心将他压在身下。
而且刚刚有巧云和旁人在,明澈也就不敢动弹,这会儿有了空闲,明澈就提醒他了。
“你快点起来,你把我压在身下了!”,等到外面彻底没有了声响,明澈这才压低声音,对着齐野说话。
变成对方沉重的惊人,压的他起不来身推搡着,两人之间的热度却逐渐攀升。
毫无章法的推搡,却不经意间推到了身上人的伤口。
手中的濡湿和“嘶”的一声叫声,都在提醒着明澈方才做了什么。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明澈嘴里说着,赶忙收回手,也不知道该摆在哪里才好,整个人惊慌失措。
“没事,卑职这就起来”
听到齐野,压着嗓音安慰他,明澈有些许的感动,只是这姿势不怎么的舒服,还是快点起来吧。
一会儿,明澈就感觉到齐野支撑着明澈耳旁的的木板,用力撑起了身子。
明澈感觉到身上一轻,还没等轻松几秒,就又听到一声闷哼,身上瞬间砸下了一个重物。
“唔——”
这声音似乎有点大,明澈捂着嘴巴小心翼翼地听外面有没有声响,等到片刻后外面再无声响,才松下一口气。
“抱歉,公主殿下,卑职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你刚才怎么了?”
“左手没有力气……不小心摔到了”
明澈心道,这可难办了,总不能他俩就在这里躺尸一晚上,等明天巧云起来捡尸吗?
想到这明澈不由得头皮一紧,赶忙向上挪着身体。
“嘶——”
明澈正在用力,只小声安抚了齐野:“你忍一下!”
等他爬起来就好了。
黑夜当中,齐野的眸子亮的惊人,看着身下用力挣扎的某位公主殿下,脸上的表情却与他谦逊的口吻截然不符,割裂成了两面。
“好啊”
喷洒出的热气在两人之间交换着,呼吸的灼热与夜晚蒸出的汗渐渐粘稠在了一起。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又有些暧昧。
明澈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越是急切地想逃出去,却越不得章法。
明澈在齐野身下挣扎着向上,却总是不自觉与齐野的身体接触的越来越多。
“嘶——”又是一声
他不禁有一些尴尬,眸子里满是不好意思。
“又弄疼你了吗?你现在手臂还能动吗?要不你坚持一会儿,我先出来就好了”
齐野用喉咙回了他一声,似乎是被他挣扎弄得伤口疼得厉害。
折腾出了一身的汗意,明澈终于将这人扶起来了。
微微将车帘子留了一条小缝来透光,此时的月亮还是都是从厚重的乌云中露出头来,撒下片片皎洁的月光来照明。
“公主殿下,卑职手疼”,齐野哑着嗓子,叫明澈。
明澈捏着瓷瓶的指尖微微颤抖着:“那你的衣服怎么办?”
不会让他来吧?
齐野挑眉看向他,那怎么办是你说要为我上药的。
此时的沉默让明澈有些尴尬,总不好,好不容易将这人从身上拉了起来,却不给他上药吧?
微微颤抖这葱白的指尖,捏起衣领,明澈就发现拽不动,只得顺着胸膛缓缓向下面的腰带而去……这是他第一次为别人穿衣解带。
明澈想做点好事,却给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好不容易扒拉掉了衣服,眼前这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在车帘细小的一条缝隙中的月光下熠熠生辉。
亮面和阴影相映,看着就可人……
他的左侧手臂上,原本处理好的白色纱布渗出了血迹。
明澈原本的羞赧全部消失,只余下满满的担忧。
这都是为了他。
指尖染上淡绿色的药膏,顺着血肉模糊的疤痕处轻轻点压着。
齐野心道。
透过细碎的月光,眼前的公主跪坐在他身旁,小心为他上药的模样,也刻在了他的眼眸里。
如月美人……
一路上有惊无险,鉴于之前的意外,楚皇命令车队加速前进,不过在两天的时间。明澈几人就到达了目的地。
辉煌的宫殿在明澈眼前。
接连赶了几天的路程,略显疲态的女眷们纷纷下车透气。
凉风吹过,暑气渐渐消散,带来一片清凉的感觉。
月光下,如斯美人跪坐在身旁,直起腰板,乖顺而美丽。
纤细脖颈里面的脉脉血液被白皙肤色所掩盖,轻轻割开,就会流淌出嫣红的血液,血色的。
喉结滚动,莫名地饥渴。
纤纤玉指在肌肤上跳动,那些血肉模糊的疤痕很痒,指尖仿佛在皮肤上跳动,又似乎透过了肌肤的阻挡在心间舞动着。
鼓起的肌肉迸发出灼热的气息。
从窗帘处的小缝所透过的月光,被月光宠爱的美人有着绝美的容颜,肌肤清透白嫩,白的透明。
下一刻,他伸手要触摸到的时候,猝然消失了……
“等——”
猛得从床上坐起身。
美梦,亦或者幻梦……
“队长?队长,你醒了吗?”
外面嘈杂,伴随而来的是令人烦躁的声音。
齐野从床上爬起,甩了甩头,用凉水冲了把脸,总算是清醒了。
“叶大——,呃,现在是叶队长了!统领在叫你呢~”
“好,我这就去”
山庄地理位置优越,避暑效果奇佳,凉风穿过屋子,带去了一天的燥热,令人舒适。
今日一早就到了庄子,休整好之后,才到了今晚的主题。
宴会在夏夜举行。远处的长长的河岸。迎着灯光。波光粼粼。
在宴会大正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一派繁荣的景象。
舞女扇动着裙摆,跳着舞蹈,甩着水袖,在舞台上展示着自己优美的舞蹈。
参加宴会的妃子和大臣们陆续入座,行礼过后便是一派君臣和睦、欢声笑语。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在最高的那个座位上,楚皇一脸的笑意,两颊上坠着红晕。高兴的随诸位大臣们推杯推盏。
就连皇后以及诸位嫔妃娘娘,还有官员女眷也用了不少人供女子饮用的清酒。
明澈坐在角落,端着清酒,整幅宴席的画面映入眼中。
倾颓前的狂欢啊……
这时候,宴会热闹无比,明澈只需要保持自己的透明度便好,只是偏要有人来找不痛快。
一个腆着肚皮的大肚子男人,这是明澈第一眼的印象。
这个男人像模像样,自以为风流倜傥的从舞女中间穿过,眼睛和手臂却不着痕迹的触碰在她们身上。
下一瞬,这人猛得扑地。
“皇上,臣要向您请求一个恩典!”,跪下啼哭的男人更像一个大肚酒瓶了,明澈心想。
而且……哭得真丑。
楚皇微阖双眸,任由荣贵妃在他的身旁,为他轻柔的揉捏太阳穴,温香软玉的服侍让他心情甚好。
脸皮上勾起对说话人感兴趣的笑容:“起身吧,你有何要事?说来听听”
眼见此时的楚皇格外的好说话,容安王跪下膝行向前几步,继续哭泣着脸说:“臣只是想请皇上给臣一个恩典,臣子辈有个孩子,前些天受了些欺负,一卧病在床
臣无能,没有找到凶手,皇上您今日开恩,允许臣借聂大人一些侍卫,找找那贼子!”
明澈挑挑眉毛,原来是一个护短的父辈呀,打了小子来了老子的情况,今天还被他撞上了,他有些新奇的盯着跪在地上鼻涕一把的人。
楚皇笑了笑,似乎是被这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丧声,逗笑了。
“你这是要给朕找事儿呀?”
那人机灵极了,此时像个灵活的胖子,连忙擦拭掉了脸上的秽物:“臣冤枉啊!臣找这贼子也是想要保护陛下的决心!”
楚皇收敛笑意,看着他:“容安王,何解?”
那人跪着,即便是座下多人的注视,他也依旧面不改色。
“那贼人黑衣蒙面,看着就不是好人,臣的子侄说不准是受了无妄之灾,臣猜测,那人的目标其实另有其人!”
“哦?是谁?”
楚皇坐直了身体,似乎颇感兴趣。
明澈看着容安王,拧着眉头,容安王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
好像之前听过这个名号,是谁呢?
我去,是不是那个,那个什么钱多多的后台?!
明澈坐直了身子,惹的身旁的皇后瞥了他一眼,明澈立刻换回了端庄的姿态。
心里有些焦急,可是最终这点小事,而自然是被皇上允许了,明澈再叫焦急也无用。
仔细一想,当时他们跑得挺快,也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和身份证明?这人拖了将近半月才过来向皇上请命,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明澈搞不懂此人独特的脑回路,也只得按耐下心情。
这是刚刚放下的心情,下一秒却即刻又提起。
“是公主殿下!”
此时全场的视线集中在了坐在皇后身旁的明澈身上。
本来在入场之时,大家的视线都若有若无扫过这一角落,只是场中人的话却将这一行为变得合理起来。
众人都在看着明澈,明澈也不显慌张,落落大方的站起。
“容安王,您在说些什么?”
皇后满意地点头,不愧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公主。
容安王眯着两条细缝的眼睛,在看到明澈时眼前一亮:“公主殿下长得这般美丽,也难免招惹到那些想要拈花惹草的贼人!”
“我那子侄说了,那贼人当时可是与公主认识?”
在场的人个个都是人精,短短的一句话,都已经能够让他们想象到一些事情了。
可是,公主殿下的反应却让他们有些犹豫不定。
明澈疑惑一脸:“什么?”
眼看着明澈脸上的疑惑不似作伪,楚皇、皇后的眼神盯向了容安王,这是想败坏明澈的名声吗?
眼见事情不妙,这人话风一转,不侧重说明澈了,反而再次求那份恩典:
“其实,皇上,微臣借用一些侍卫,只是为了在这些人当中揪出那个人来,据我所知,那人绝对是禁军侍卫中的一个!”
“放屁!你在胡说什么?”,谈力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明澈看着那圆滚滚的身体上肥肉抖了三抖,滑稽极了。
“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啊,皇上!”
“求皇上明鉴!”,谈力愤然道。
楚皇捏了捏眉头:“行了,这事你自己和谈力说吧,朕不管了”
他醉酒后头晕乎乎的,不管容安王的事儿,嚎得他头疼。
林德云和皇后一左一右扶着楚皇离开了宴会,楚皇离开后,这剩下的人也就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除了这一小小的插曲,在这一场宴会进行的还算顺利,至少明澈是这样认为的。
最后,无视了柔贵妃和楚明涵似有似无的视线,明澈离场。
第二天。
楚皇似乎是因为之前的刺杀,对周围的民间环境甚是关心。
甚至于为了搞清楚那里的状况,想要亲自对周边的民情进行调查,从这一点看,明澈觉得楚皇也是个好皇帝。
这一次的微服私访,主要是楚皇为了展示自己皇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