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事情就不要管了,照顾好自己就好。”
唤成乖巧的点了点头,将温郧放下的茶盏放了回去。
温郧这个世界的身体虽然是自己的,但是受到剧情影响他的身体还是很不好,只是简单聊了一会就开始乏累了。
温郧躺下之后没多久呼吸就平缓了下去,唤成给温郧掖了掖被子便出去了。
他的少爷已经足够不幸了,他身为下人一定要照顾好少爷。
温郧睡得很沉,身体的影响不得不让他好好规划接下来的计划。
这个世界的男主是钟青,那个诱惑周氏登位主母的管家,钟青的身份大有来头,温家也只是他为了报仇几乎中的一块垫脚石,但是因为钟青最后沉溺于爱欲,没有完成自己的计划。
沉溺爱欲?这一点让温郧有些犹豫,这个世界的主角究竟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如果不是他那该怎么办?
因为变故,温郧直到现在都没见过钟青,也没有办法判断那个人是不是他。
周氏如今住在之前大夫人的院子里,勒令下人都要称呼自己为主母,要是被她抓住嚼舌根的,丝毫不会手软,府上看护的狼犬也因为这个吃的十分健壮。
钟青来到了主母的住所,下人端着沾满鲜血的纱布来来回回。
羽婴跟在钟青的身后,想跟着钟青一同进入周氏的卧房。
“你留在外面。”
羽婴瘪了瘪嘴,但还是听话的留在了外面。
钟青走了进去,拨开帘幔,周氏已经醒了,坐在床边满色惨白,但能看得出她还是打扮了一下的。
周氏的相貌不算多好看,只能说还算清秀,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事多的人,当年因为她父亲的关系才被温父带回去那做了小妾。如今三十多的年岁,当之无愧被人叫一声毒妇。
“钟青,你来了。”
周氏的苍白的面容上浮起一抹红晕,钟青抿了抿唇,坐在了床边,眼神像是夏日的月光温热中带着些许冰冷。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好的很,倒是这么晚麻烦你了。”
周氏看向钟青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意,府上的大多数人也知道周氏和钟青之间存在这不干净的关系,但根本没人敢说。
周氏想伸手去抚摸钟青的脸,却被钟青抓住了手腕。
“刚从外面进来,我身上有寒气。”
钟青自然的将周氏的手塞到了被子里,然后给她压好被角。
钟青的动作让周氏十分羞涩,看向钟青的眼神也变的更加柔情。
“有你在真好!”
钟青听了周氏的话笑了笑,笑容将周氏迷得昏沉,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只想能和钟青待在一起更久一些。
“主母先休息吧,明日我再来。”
钟青轻声安抚下周氏,站起身走向桌子,背对着床上的周氏,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道出了茶盏中,拿起茶壶在茶盏中注入热茶。
看着药粉渐渐溶解,钟青毫无异动,将茶盏端到了周氏的面前。
“先润润嗓,然后睡一个好觉吧。”
周氏还沉浸在钟青的温柔之中,根本不知道这茶水里有什么,端过杯子喝的一滴都不剩。
钟青注视着周氏的目光变得更加温柔,他接过空了的茶盏,向着周氏告了声别。
“主母,明日是个好天气,我明日再来拜见。”
“嗯,我等着你!”
作者有话说:
我算是彻底好了,今天去复查了,初二就可以解纱布了。
昨天没更,在捋大纲,我发现我无论写那一本都会脱纲,这个世界的那刚就随缘吧,实在不行就无纲裸奔。
◎温郧看着唤成忙上忙下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钟青带着自己的侍女羽婴回去了, 接近黎明时主房那边的周氏暴毙了,全城的大夫都请来了,都说没救了。
钟青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没有继续休息, 马上让下人去打来热水,沐浴更衣。
羽婴守在钟青的门外, 她对钟青很是仰慕, 也很想贴身伺候钟青, 但是钟青对所有的下人都很抵触, 很少有人能接近他,羽婴能成为钟青身边最近的人已经是奇迹了。
钟青换下来的衣服被他扔到了房间里的火盆里,跳跃的火焰映在他冰冷的双眼中, 仿佛那件衣裳上站着什么恶心的东西。
沐浴之后,钟青换了一身衣裳, 将羽婴叫了进来, 让她把或彭丽燃尽的布料灰烬拿出去倒掉。
羽婴弓着腰走了进来,抬起头看了一眼发梢微湿的钟青。
“大人, 要不要让奴婢为您擦干头发。”
羽婴的声音轻柔,只是钟青并没有理会羽婴的打算,冰冷的说了一声出去就吓的羽婴浑身冷汗。
钟青一个人坐在塌上,手中把玩着温家的家主印, 周氏之前就将温家的大权交给了钟青,周氏现在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了, 那他就先让这个恶心的棋子夭折。
周氏暴毙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温家宗族里的几位老人都说这是报应,说是周氏活该, 可是周氏一死, 温家的这么多人又怎么会让这么大的家业落入钟青这个外人手里呢。
钟青要找一个拥有温家血脉的继承人, 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让他来代替周氏成为自己手上的新棋子。
温郧睡到了日上三竿,唤成连忙进来伺候他洗漱,然后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看起来像是一对老友根本不像是主仆。
“唤成,怎么了,这般心神不宁?”
温郧的肌肤白的发光,眼睛的颜色也有些奇怪,但不仔细看倒不会被发现。
“少爷,今早周姨娘暴毙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唤成是知道的,周姨娘一死,她的几个孩子全被赶出了温家,如今钟青名不正言不顺的掌管着温家迟早要出事,现在府上真正的嫡系也就只有温郧一个人,要是钟青想害他们少爷该怎么办。
唤成脸上的伤疤让他整个人看着都很不好,但是温郧知道这个人是真心的为自己好。
“唤成,没关系的,相信我,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温郧拍了拍唤成的肩膀,笑着安抚他。
唤成看着还有心情安慰自己的少爷,心里更担心了。
这个时候他们小院外传来了什么动静,院门也被人直接打开了。
唤成连忙站了起来,走出门去看看外面是谁。
钟青身上穿着一件青灰色的长袍,布料昂贵,上面的云纹都是江南最有名的绣娘绣上的。
羽婴站在钟青的身后,看到了面容丑恶的唤成满眼的嫌恶。
“你主子呢?”
羽婴越过钟青直接质问门前的唤成,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唤成不敢顶撞两人,只能弓着腰赔笑,然后把门堵的实实的,不让外面的人看到自己家主子。
温郧看着唤成的佝偻着的身影,皱着眉头。
“钟大人和羽小姐啊!是有什么事吗?”
钟青也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嫡子居然住在这种破烂的地方,甚至连身边的奴仆都是这副样子。
“问你的话还没回答呢!”
钟青默认了羽婴对唤成的刁难,也就是钟青的肆意放纵,才让羽婴如此胆大妄为。
唤成笑的更更恭敬了,只是因为他面上的伤疤,这恭敬的笑容只会让他看起来更糟糕。
“我家公子身体不好,在屋子里休息。”
钟青的默许让羽婴更胆大了起来,她看着唤成直接叫了温郧的名字。
“你叫家那个病秧子快出来,叫什么来着,温郧对吧,钟管家都来这了,他还想躲着不成。”
唤成是温母调教过的,知道仆人不能直呼主子的名讳,和温郧待着一起久了的唤成觉得羽婴直呼温郧的名号是对温郧的侮辱,可是他只能忍着,根本不敢反驳。
“唤成。”
唤成的身后传过来了一道声音,温郧扶着门框走了出来,唤成哪里还顾得上钟青和羽婴,连忙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扶着温郧。
这个温家的嫡子先天不足,深居简出,温家那两位在世的时候对温郧也是疼爱至极,丝毫不让他接触外界的混乱,说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来着。
温郧的头发很长,像是黑色的瀑布一般从他的肩上滑落,极致的黑和极致的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妖一般,可是他的长相却如秋夜的冷霜一般,像是被人雕刻在玉石上的仙人,让人觉得不易接近。
羽婴也被这温郧的样貌迷住了眼,这人长得比钟青还好看,简直就像是脱离凡间的仙人一样。
和很生气的钟青相比,温郧的周身像是弥漫着一股死寂,将他整个人和外界隔绝。
“不知道两位有什么事?”
温郧将身体靠在唤成的身上,他没有多少力气和人纠缠,最好是快点结束。
钟青上前一步,看着温郧的眼睛像是雪天中的温泉,带着令人贪恋的温热,仿佛眼中只能装下温郧这一人似的。
“少爷,鄙人钟青,是温府的管家,今日前来是想请少爷司掌家主印。”
唤成被吓了一跳,扶着温郧的手都抖了一下。
温郧心中嗤笑,这人真会做样子,那个周姨娘大概就是被他这幅样子给迷去了心智,坚信自己遇见了真命天子,可是最后还不是落到了那样的下场,说不定周姨娘暴毙的事情还很是钟青一手策划的呢。
钟青见温郧没有反应,以为是这人不敢相信,有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您是嫡子,理应由您来继承,若是落到别人手中就不和规矩了。”
钟青抿着唇,浑身上下充斥着温然的气息,要不是有周姨娘这个前车之鉴在,温郧和唤成都要信了他的鬼话了。
“我知道了,之后让宗族里的老人来商量。”
温郧说完就让唤成把自己附近去了。
温郧和唤成一走,钟青的目光就沉下去了。
他知道,刚刚的那个人可不是好控制的,那番话好像就是在说他们温家的事跟他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羽婴摸不清钟青在想什么,又怕他在生气,只能乖乖的跟在他的身边。
钟青束发的发冠上镶着一颗宝石,在上午的阳光下折射出绚烂的光,只是这道活泼的光照不到任何人的心里。
钟青和羽婴走了之后,唤成这才敢出来把小院的门从里面锁上,防止他们又突然闯入。
回到房里,唤成担忧的看着温郧,他知道钟青不是好人,但是现在就凭他和温郧根本违抗不了钟青。
“别担心,他暂时不会伤害我们的。”
温郧把唤成叫到身旁,一本正经的给他分析现在府上的情况,虽然没什么用,但总能让唤成安心。
“我明白了,钟青要是想名正言顺的掌管温家就先要有一个傀儡,上一个是周姨娘,下一个就是公子你……”
“对。”
“那……他会不会偷偷害公子,就像是他害周姨娘一样。”
唤成都快哭了,温郧只能拍着他的背,继续安抚他。
“你想啊,现在府上除了我能当这个傀儡还有谁能当,所以他现在是不会动我的,你就安心吧,等找到时间咱们就逃出去。”
温郧轻笑,看着唤成平稳下来的样子松了口气,等一个成熟的时机,他就会把唤成送出去,给他找一个安稳的地方度过余生,他可能还要继续待在温府上,将之后荒唐的钟青给拉回来。
第二日,宗族的人并没有来,只是经钟青的手送来一封信件,上面说了宗族的意见,并说了让钟青帮助温郧管理温家,这都不知道到底是温家宗族的意思还是钟青自己的意思了。
温郧并没有计较,顺着钟青的安排搬去了新的院子,男男女女,各种仆人都塞了进来,毫无疑问都是钟青的人。
温郧没有拒绝,只是把人打发去干其他事情,他的身边依旧只留唤成一个人。
见到温郧终于换上了新衣服,也能吃到补品了,唤成高兴的不得了。
自从周姨娘当家,温郧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本来身体就不好,大夫之前就说要拿东西好生养着,这场闹剧弄得温郧和唤成只能勉强温饱。
“怎么就吃这一点!”
唤成看着碗里剩下的一点燕窝,愁的不得了,温郧瘦了很多,要尽快补回来才行。
温郧抽了抽嘴角,这个唤成简直就像个老妈子,吃多了说对胃不好,吃少了说身子骨不行,要不是习惯他的唠叨,他真的要把这个小子给扔出去了。
“吃撑了,塞不下了。”
这几日各种东西都往这送,有些是该送过来的,有些是唤成去要的,好像是要温郧把之前缺的东西都给补上。
温郧坐在软塌上,肩上披着唤成让人送过来的锦被,手中捧着温热的茶杯。
房间四周的门窗都被唤成打开透气了,怕温郧冻着才给他包上,又送上了热茶。
温郧看着唤成忙上忙下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睛轻轻眯起,唇角上扬,和钟青的蛊惑人心虚假的笑意不同,温郧的笑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甚至让身边的人感受到他的快乐。
钟青站在院子里,站在一小片竹林旁,透过窗子看见了开怀的温郧,跟上次自己见到的那副冰冷模样完全不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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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嘲讽的笑了一声,他的心里有一团火,他要把钟青烧的一干二净。◎
“最近他们可猖狂了, 荆州送来的锦绸被要去了大半,还有库房里的人参灵芝燕窝,那些都是之前老爷搜罗的好东西, 都被要去了。”
羽婴十分不满,那些东西怎么就便宜了这对主仆, 那锦绸她还想用来做身衣裳的, 还有那些吃的东西, 她都不敢要这么多, 那个唤成见到自己也不行李。
羽婴丝毫没意识到以自己的身份该不该想这些事情,她现在只想让钟青杀杀他们的锐气。
钟青没有理会羽婴,只是稍稍蹙眉, 目光依旧落在窗子里的温郧身上。
直觉告诉钟青,温郧不是好掌控的人, 一旦拿捏不好就会让他伤筋动骨, 可是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让他搏一把,没有人比温郧更适合做他的棋子了。
屋子里的温郧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转头看向窗外,钟青站在竹林旁边,注意到温郧看过来之后,十分知礼的拜了一下。
羽婴见钟青对温郧这般也只好收起自己的不满, 慢吞吞的朝着对面行了一礼。
温郧抿唇,点了点头, 转过身叫了一声还在忙活的唤成。
“唤成,去重新泡壶茶,钟管家来了。”
唤成也看向外面, 果然看到了钟青和羽婴, 立马应下了温郧的吩咐。
钟青让羽婴在外面等着, 他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钟管家坐吧。”
温郧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钟青拢起衣摆学着温郧的样子跪坐在软垫上。
温郧是温家名副其实的嫡公子,礼仪什么的都是专门请人来教导过的,但是钟青的礼仪并不算好,旁人大概看不出什么,但是在讲究人眼中,钟青的动作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唤成一瘸一拐的进来给两人添茶,钟青看了一眼唤成,眼中带着些许探究。
温郧如今的地位不同往日,可是这人的身边还是只有这个面容丑恶腿脚也不太好的下人,不知道有什么过人之处。
外面吹起了小风,温郧让唤成把门窗关上之后就让他出去了,这次钟青来恐怕是有什么事要说,要不然也不会把那个叫羽婴的侍女留在外面。
唤成虽有担忧但还是很听话的出去了,临走时还给温郧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就在门外。
最后房间中只有温郧和钟青两个人了,钟青抿了一口茶,抬眼看着面前的温郧。
“如今我是不是该称呼您老爷?”
“老爷就不必了,还是像以前那样就行。”
温郧对待钟青的态度很冷淡,面上也是没有丝毫动容,就算这个人真是他,那他也要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的他知不知道自己继续付出。
“那少爷,不知您下个月是否有空,外面好多人都没见过您,还有些府户还送了不少拜帖来。”
虽说是询问,可钟青的样子却已经像是安排好了温郧的一切,这句话一直是过场的客套话罢了。
“你安排就行。”
温郧坐着有些累,用手撑在了身侧的木质手撑上,雪白的指尖落在深褐色的原木上看起来格外的相配。
“到时候我会跟在您身边。”
钟青垂下了眼,应了一声,起身就要离开。
温郧抬头叫住了钟青,也许是坐太久了,神色有些蔫。
“钟管家若是有时间就去找后院的老南婆,她能教你些东西。”
钟青没理解温郧的话,也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现在他只想离开这里,在温郧身边待的越久他的神经就愈发紧绷,像是被这人勒着脖子一样,呼吸都不顺畅。
钟青离开了,温郧当然知道这个人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他也不在意,就钟青这幅样子,就算手段再出众,才能再不凡也不会让那些高傲的商人放在眼中,从他的行动上就能看出这个人天生的卑贱,像是披上了皮的老鼠,就算装的再好也掩饰不了他身上老鼠的味道。
唤-/成走了进来,把钟青用过的杯子撤了下去。
茶盏的摆放收纳,唤成做的都比钟青好,只能说唤成真不愧是经过温家专业人士教导过的。
“少爷,没什么事吧?”
“钟青让我下个月出一下面,见见人,怕是最近因为温府继承的事情惹了不少麻烦,才不得不把我拿出去。”
唤成听了温郧的话之后又开始担忧了,他家的少爷哪都好,心善可靠,可就是身子骨太差,早年老爷和夫人还在的时候身体养的还好,可这几年折腾的愈发不好了,这样出去见人指不定有折腾出什么毛病出来。
“好了,别一幅苦瓜脸了。”
温郧笑着把唤成叫到了身边,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总算把这人的注意力给勾走了。
钟青离开之后就去了账房,至于羽婴,钟青随便就把人打发了,要不是羽婴暂时还有用,钟青绝对不会放这么放肆的人在自己身边。
钟青到了账房,账房的掌事看到了钟青立马迎上来尊敬的叫了声钟大人。
“把最近的账本拿过来。”
钟青揉了揉眉心,心中没由来的烦闷,眼前一直浮现温郧那双苍白的手。
掌事立马下去把最近的账本给搬了出来,然后就给钟青腾出个地方便退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钟青都待在账房中,温郧和唤成也老实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过有了钟青的默认,他们在府中的日子过得也是十分优越了,只是总会有不长眼的人找上门来。
最近换季,不过刚入秋的天气还是很好的,正午前唤成把温郧扶了出来,把椅子放在阳光下,让温郧好好晒晒太阳。
“少爷,奴才去给你拿果盘来,您好生的坐着。”
唤成让其他的仆人守在温郧身边,然后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外去。
温郧的脾性温和,虽然院子里的下人都不是温郧的人,但是跟温郧相处的都还不错,下人们也知道温郧这边没多少事,不用像在其他地方兢兢战战,也纷纷放下了心。
坐在阳光下,不远处就是一小片竹林,温郧跟身边的侍女聊天,只是等了很久都没见过唤成的身影。
温郧坐起身,皱着眉,唤成不应该这个时候都不回来的啊,难不成是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
“你去找找唤成,看看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了?”
温郧让身边的其他人去找找唤成,只是派出去的人没一会就回来了。
仆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来到了温郧的面前,支支吾吾的说外面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唤成被……被……”
温郧站起身,浑身散发着冷气。
“被怎么了?”
“被羽婴小姐给打了!”
温郧来到西侧不远处的小花园时,唤成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了,羽婴趾高气昂的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唤成朝着周围的其他仆人叫唤。
“看到没有,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羽婴没注意到温郧的到来,还十分不屑的上去踢了唤成两脚。
温郧先是让人去请大夫,然后就走了上去。
羽婴这时才注意到温郧的到来,在她眼中温郧是大少爷又怎么样,他肯定不敢得罪钟青,自己可是钟青身边最亲近的人。
“少爷,您怎么来了。”
羽婴收了收脚,她精致的绣花小鞋上还沾着唤成的血迹。
温郧挥了挥手,让自己身边的下人把唤成带回去看大夫,然后转身看着羽婴。
羽婴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衣和发都在细风中微微飘荡,偏瘦的身子穿着一袭深青色的长袍,看起来格外俊美,像是天上的仙人似的。
温郧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后撤,响亮的巴掌扣在了羽婴的脸上。
要不是被逼急了,他温郧能打女人。
虽然温郧的身子骨不好,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一巴掌就将羽婴打的站不稳了,晃晃悠悠坐在地上,呆滞地捂着脸。
反应过来的羽婴难以置信地仰头看着温郧,片刻之后气得嘴唇直哆嗦。
“你这个贱人!怎么敢——怎么敢打我!”
温郧冷笑,直接伸出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羽婴脸色一白,捂着肚子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啊……”
“羽婴小姐?你是温家哪个小妾生的种啊?我怎么不知道,一个下人还敢叫主子贱人,你的主子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羽婴在府中作威作福久了,下人们早就对它厌恶至极了,如今见到羽婴这幅样子纷纷乖乖的站在一边看戏,不知道是哪个心巧的仆人还给温郧搬来了个椅子。
“我是钟管家的下人,你不能动我!”
“下人要自称奴婢才对。”
温郧的声音放缓,冷冰冰地看向刚刚应了羽婴吩咐拿棍子打唤成的几个下人,那几个人已经被吓得哆嗦了。
“你们几个过来。”
那几个下人抱着自己的棍棒乖乖走上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不为难你们,只是刚刚怎么打唤成的,就怎么打在这个贱婢的身上,顺便找把剪刀把她的头发给剪光。”
羽婴听到温郧的话这下是彻底吓傻了,她赶紧捂住自己的那袋,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棍棒开始向温郧求情了。
“求求少爷,少爷,您就饶了我吧,羽婴知错了……”
可是等到棍子落在羽婴的身上,温郧都没说话,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地上的羽婴。
旁边的一个小丫鬟走上前拿着剪刀趁机把羽婴头发上精美的饰品扯了下来,几剪子下去,剪得那是一个干净。
“住手!”
钟青在远处呵斥,打人的仆从连忙放下手站到了一旁。
“钟……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