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回头看爆炸(快穿)—— by玉户帘

作者:玉户帘  录入:04-21

等众人将火扑灭的时候才注意到主子人没有了。
唤成这个人都慌死了,小竹看着被烧的地方,这是一件偏房,平时都是用来放一些杂物什么的,杂物一对在一起就容易起火,但是这周围明显有香油的味道。
“唤成你去找管家,我带人去找主子,记得告诉主子,是有人故意把侄子带走的,这火是人故意放的。”
唤成听到了小竹的话,立刻带了两个腿脚快的下人,找了府上最快的马车,他记得钟青去官府,那他们就去官老爷那边去找。
钟青与人谈好了事情,正准备着回家跟温郧一起吃午饭,只是刚出了大门,就遇见了来到的马车。
里面的人一出来,钟青就知道出事了。
“钟管家,主子不见了,小竹说是有人故意放火趁乱带走了主子。”
唤成相信小竹的判断,在某些方面小竹要比他灵活的多。
钟青的拳头握紧了,难道是君家的人,应该不会,君家都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开了,这是节骨眼上应该不会来找温家的事,但是也不排除君家死性不改,还想再温家的眼皮子地下翻身的可能性。
“派人去找了吗?”
“小竹带着府上的人已经把府上搜了好几遍了,现在应该正带着下人在附近找。”
“知道了。”
钟青冷着脸,迅速坐上马车往温府赶,他只想尽快找到温郧。
坐在马车上的钟青催促着马夫,马夫也知道府上出了大事,那可是他靠着吃饭的公家,他比谁都想尽全力。
钟青的手心满是汗水,他的手脚冰凉,甚至在颤抖,他现在把自己能想到的仇家都想了一遍,一遍遍的排除,一遍遍的思考,可是到了最后他也找不到那个自己渴望得到的结果。
他的心思全乱了。
回到了府上,小竹赶紧走到了马车边,看着下来的钟青心中忍不住的担忧。
钟青的脸色苍白,额角还冒着冷汗,看样子已经快乱了阵脚,可是现在钟青绝对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事,那主子就很可能受到危险了。
钟青深呼了一口气,冷下了目光,又变回了那个令人惧怕的管家大人。
“什么情况?”
“有人在主子院子里放火,下人们忙着救火没注意到有人将主子带走了,在后院的假山里发现了已经咽气的下人,那人之前是跟在主子身边的。”
钟青没有说话,直接走进了府中,拍了两拨人在城中找,另外让小竹拿着温家的令牌去城门那边询问最近有没有进城的外人,顺便让他们留意出城的人。
那些流民进不来,但是小批量的人员还是能进城的。
温家全府上下的气压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除了要保证温家正常运行的一下下人留守外,其余的所有人都被派了出去,可见这件事□□多严重,虽然这时候闹出什么事对温家的影响不太好,但是钟青可顾不上这些。
后来钟青又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排除了城内熟人作案的可能性,而回来的小竹也带着一个还消息回来了,前两天的确有一波奇怪的人进来了,看着不像好人,一群男人带着一个女人,看样子对这里还挺熟悉。
一群男人?一个女人?
钟青想到了一个人,他的手渐渐握紧,突然站起了身。
“那些人出城了吗?”
“问了,到目前还没有出城,奴婢让一群人留在城门了,一旦遇见他们就一定能拦下来。”
小竹有头脑,但是还只是个孩子,她留下的那些人不一定是那些人的对手,就从这群人能潜进温家将温郧带走这一点来看,这群人的身手是不错的。
“小竹,拿着这块令牌,一会会有人来找你,你带着他们去城门守着,一定要守住。”
钟青暗地里养了不少人,这些人应该足够用,至于城内,就交给钟青来吧。
既然是最近才来的,那必然要找地方住下,既然是不少的人,那就绝对不可能住客栈,那样目标太大,也不少藏人,只能是租或者买下一处宅子拿来用。
刚刚听小竹的话,钟青大概能猜到对方是谁了,这么久他都快忘了这号人了,还以为那个女人已经死在戴宣州手上了呢,真是后悔没亲手杀了她。
羽婴,一定是那个女人!
第一次下毒被她跑了,后来戴宣州又将人带回了京城,他没机会下手,如今居然还死性不改,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钟青让下人去查,不管是自家的还是别人的,最近两天卖出去的宅子都要差个清楚。
温家的地位放着这里,既然温家要查,其他人自然也会奉陪,还没过半个时辰下人就将查清楚的单子交上来了。
跟买宅子的人确定而卖房人的长相,以及时间,都是能跟小竹说的对上的,那现在就要想办法把温郧好好的救出来了。
小竹带了一部人人去守城门,钟青带着一部分人靠近那处刚被买下的私宅。
温郧的双眼被蒙住了,手也被绑在了身后,头昏脑涨的温郧隐约听到耳边传来了什么声音。
“他怎么还没醒?”
“迷药吸进去的太多了,暂时醒不过来,我建议还是先杀了比较好,温家的人已经开始找了。”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尖锐的女声让昏沉的温郧头更疼了,他记得当时是走水了,下人们都在忙着去救火,然后自己就没有意识了,看样子是有人下了迷药。
温郧慢慢睁开眼睛,他能感觉到脸颊紧贴着冰凉的地面,他的手腕被身子磨得生疼,眼睛上的布被取下了。
“醒了?”
那女人弯下腰看着看着温郧,语气阴冷的莫名。
温郧的眼睛还有点花,有气无力的侧过头,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
哦,原来还是个熟人啊。
“羽婴……”
“原来还记得我啊!”
羽婴的脸色并不好,看样子最近没怎么好好休息,她看着温郧身上的布料,看着温郧腰间挂着的玉佩很多的立马让这个男人去死,明明曾经享受这些的都是她。
女人的手贴上了温郧的脸,尖锐的指甲划破了光滑的面皮,艳红的液体顺着洁白的皮肤滑落下来。
羽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吗,这个叫温郧的男人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没有之一,可是那又能怎么样,男人毕竟是男人,那种乐事就不应该有男人来承受,男人又不能生孩子,到底事不如女人的。
羽婴洋洋得意的看着这个一无是处的男人,钟青是什么样的人羽婴清楚的很,只要杀掉温郧,那温家就落到了钟青的手里,这可是钟青最想得到的东西,就算自己动手杀掉了人,但念在自己是为了他的情面上也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怎么,跟在钟管家身边就真以为自己有了依靠吗?他对你做过的所有事都是用来应付周姨娘的老手段了,你一个男人怎么比得上女人身娇体软。”
羽婴收回了手,指甲上沾染的血迹也被她抹在了温郧价值连城的衣袍上了。
温郧听着羽婴越来越难听的话,心中的火气腾的一下子就上来了,一瞬间,温郧也不知道自己的怒火是对着羽婴的,还是对着钟青的,也许这两个人都让他很生气。
“你……错了,钟青是不可能喜欢你的,永远……”
温郧面含嘲讽地看着羽婴,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经历了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可笑,将自己人生大半的价值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真的是太悲哀了。
羽婴做下人的时候经常会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那种像是在看虫子一样的眼神,所以自从她有了些许的权利就会无时无刻的彰显自己的地位,为此来让别人高看自己,可是这个男人却又再用那种像是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自己。
“别这样看我……马上,我就杀了你。”
羽婴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开口。
她花了全部的积蓄才请到了这群亡命之徒,她绝对要让钟青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温郧被好吃好喝的养在府上这么久,万事都是怎么顺心怎么来,这下子被羽婴这个女人整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恨不得站起来踹她两脚。
羽婴带着身边的人出去了,大概是有什么事要做,没多久外面的就传来了什么声响,门被猛地打开了。
刚缓过来的温郧抬头一看,羽婴正拿着一把匕首往自己冲过来,面容狰狞,门外的声响还在持续,看来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只不过羽婴的刀越来越近了。
温郧趴在地上一个翻滚躲过了羽婴的匕首,如今他的手被绑着,在地上也爬不起来,羽婴要是再想给自己一刀他绝对是躲不掉的。
羽婴双眼通红,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看着翻滚到一边的温郧咬着咬再次抬起了手。
“你这个疯子。”
温郧看着朝自己靠近的羽婴慢慢挪动身体,他的力气已经快用光了,手腕也越来越疼。
在羽婴的手即将落下的那一刻,钟青来了。
钟青手拿一柄长剑,一道剑光闪过,温热的鲜血溅到了温郧的脸上。
“啊——”
羽婴的手腕处只留下了拳头一般大的血口,匕首也好,她纤细娇柔的双手也好,都被钟青的一刀斩了下来。
钟青将哀嚎的羽婴一脚踢到了一边,撞上墙壁的羽婴瞬间昏死过去了,从手腕处流出的血液渐渐浸红了地面。
钟青松开手上的剑,看着温郧沉重的走到他的身边。
钟青蹲跪着,解开了温郧身后的身子,然后用着自己的袖口擦拭着温郧脸上的血迹。
“对不起……我们回家……”
温郧被扶了起来,他靠着钟青的肩膀,轻声的应了一声,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我休息一会儿……”
钟青抱着温郧,一步一步的将人送到了马车上,温郧身上的伤不严重,但是温郧的底子不好,钟青现在只想快点把人带回去。
温郧找到了,钟青安排出去的人也撤了回来,至于那些被抓住的人也都被关了起来,至于羽婴,钟青特意让小竹找大夫去吊着她的一口气,这件事情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小竹看着守在温郧身边的钟青,又看了看满脸担忧的唤成,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她见过那个叫羽婴的女人,知道这件事情是她谋划的,那个女人身上的伤她也看到了,手是接不上了,这辈子都只能拖着残破的身体了,不过至于温郧醒了之后会不会放她一条命就说不定了,不过就小竹自己的了解,羽婴想活下去很难。
温郧是被饿醒的,尽管身上酸痛无比,手腕也疼的要命,但是温郧还是爬起来准备找东西吃。
没听到身边有动静的温郧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钟青,只不过比起自己这个刚受过难的,钟青反倒像刚经历过生死的人一样。
“别看我了,给我找点吃的,快饿死了。”
以温郧对钟青的了解,接下来这个人又该低沉一段时间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肚子。
钟青让下人去准备些好进口的吃食,一听到要准备吃食,唤成就知道温郧已经醒了。
唤成端着食物进来的时候眼泪婆娑的,看的温郧肉麻死了。
“没多大事,就一点小伤而已。”
温郧笑着打哈哈,谁知道唤成一开口温郧就蒙了。
“还一点小伤?主子你都睡了两天了!”
两天!温郧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明明身上也没什么伤怎么就睡这么长时间啊,而且他自己也感觉不到自己睡了这么久。
钟青接过唤成手上的碗,一言不发地端过来喂给温郧吃,唤成看了一眼钟青没再说话就出去了。
“你睡了两天,大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起来之前也是,赏雪回来得了风寒,倒头就睡。”
温郧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被下毒的那一次,也许是他的身体真的很弱吧,这个世界的自己的人设就是体弱多病嘛。
“让你担心了,不过我现在感觉很好,能吃能盒,浑身轻松。”
温郧的话多少有些夸张,但是他真的感觉挺好的,除了手腕上有些疼,还有身体上肌肉拉扯的酸痛感,其他真的没什么了。
钟青没有理会温郧的话,他放下碗,看向温郧,只是那双眼睛中充斥着浓烈的情感。
“钟青……”
“是我的疏忽,是我的错。”
钟青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羽婴就不会来找温郧的麻烦,没有把温家守好,让温郧遭遇了危险,这也是他的错,可是他犯下的错太多了,他害怕自己在前半生种下的恶果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伤害到温郧,可是他更害怕温郧会离开他。
“这件事的确是你的错,所以你要好好处理,要对得起我受的苦。”
温郧不想对着钟青说太多安慰的话,他们相处的久了,钟青应该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所以,他并不会责怪钟青,但如果钟青没有对自己的过错做出弥补……
钟青点了点头,但同时他也暗暗下了个决定,下次无论去哪里他都要带着温郧,或者是说温郧无论去哪里钟青都会跟着。
温郧醒来之后,一批批的大夫又挨个给温郧把脉,唤成算是放下了心。
至于钟青,他要去做一件事情。
小竹很可靠,所以由她看守着羽婴钟青算是放心的。
“去看看温郧吧。”
小竹应了一声就下去了,这样的活计有苦又累,她还是喜欢在温郧的身边待着。
钟青走进了关押羽婴的柴房,羽婴双手已经不知道被人丢到那里了,她的手腕被纱布包裹着,断口处还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羽婴比温郧醒的早,吃的喝的下人们都按时的送过来了,所以这个人活的好好的。
守门的下人看到了钟青都下去了,门合上之后脏乱的柴房只剩下钟青和羽婴两个人了。
羽婴看着满满靠近自己的人眼中浮起缕缕可悲的希冀……
钟青没在羽婴这里待多久,只是钟青离开时让下人好好照看着里面的人,钟青离开之后羽婴的精神就变得不正常了,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钟青,说他下贱,各种污言秽语不要命的往钟青身上砸。
有人向钟青汇报过这件事,只不过钟青也只说随她去,羽婴就这样骂了好几天,后来就消停了,一天早晨送饭的下人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断气的羽婴。
钟青派来看守的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但是这般死不瞑目的人还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羽婴的尸体被人卷起来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听说那边经常有乞丐游荡,会扒死人的衣服拿来用。
温郧失踪时闹得动静不小,过了好长时间才彻底平息下来。
时间也过的很快,酷热的夏天让人难耐,更别提温郧身边还有个十分粘人的钟青,这人根本不管热不热,不是摸就是蹭,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温郧这个世界的样貌是他自己本体的样貌,长得不似凡人,钟青倒是盯着这张脸怎么都看不腻,倒是温郧看着每天粘自己的钟青都快烦死了。
“你的脸,在不挪开我就上手了。”
快热死的温郧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脑袋瓜子,又气又恼,
钟青巴不得温郧能锤他两拳,根本不理会温郧的恐吓。
温郧见钟青不理会自己,直接上手了,两巴掌拍到了钟青的腰上,倒是先把钟青打的春心荡漾。
发火的温郧看起来多了不少人气,相貌带给他的疏离与高贵被一层淡淡的活力掩盖。
“太热了吗?”
钟青仰头看着温郧额角的汗水,转身起来让下人在端来一盆冰块。
温郧看着端进来的冰块,叹了口气。
钟青让后厨做了碗冰粥,正好送过来了,温郧看着献殷勤的钟青也没再说什么,但是这个人的臭习惯真是越来越多了。
“对了,那个羽婴你怎么处理了?”
听到了温郧的询问,钟青浑身一僵,只能讷讷地告诉温郧羽婴已经死了。
“死了?你杀的?”
“……不是。”
钟青的回答倒是让温郧有些意外,他知道钟青算不上好人,对待羽婴自然好不到哪里,那羽婴的结果也自然不会好到那里去。
“是自杀。”
温郧看着有些不自在的钟青,心里跟面明镜似的,他知道这件事情跟钟青一定脱不了关系。
“说了你别生气,她的自杀也是我刻意引导的。”
钟青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头都低了下去,只能慢慢靠近温郧,用手指轻轻的磨蹭着温郧的手背。
“你做了什么?”
钟青见温郧没有生气的迹象就送了口气,看来温郧并没有因为自己做坏事而生气。
“我告诉她……我跟你的关系……”
温郧知道羽婴那个人喜欢钟青,这份情感即使病态但也依旧另羽婴怀着一股纯粹的信仰跟随在钟青的身后,她的爱被她所爱的人亲手摧毁,真是可悲。
钟青说的很模糊,其实那天他在羽婴的面前十分愉悦地描述着自己跟温郧之间的欢愉之事,床笫之间的艳色被钟青一点点的拨开说给羽婴听,羽婴接受不了那个让她心甘情愿付出一切的男人居然是个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人,这一切都让羽婴以前坚持的一切都在她面前分崩离析。
钟青坐在温郧的身边,注视着温郧,缓慢的开口。
“你……”
温郧赶紧抬手阻止了钟青的话,相处久了,温郧对这个人太理解了,现在无非就是想问他做的那些事情会不会让温郧讨厌之类的。
温郧看了钟青一眼,心里十分庆幸现在是在古代,要是在现代肯定要进去蹲两年的。
“你做事有你的道理,我又不是菩萨,没必要对每个人都怜悯,更何况那个羽婴差点杀了我。”
钟青握住了温郧的手,亲昵的放在脸庞,眸子里映满了这个人的身影。
后来的日子里,钟青只要有时间就要在温郧身边找存在感,有时候磨着磨着就磨到了床上,这时候温郧才会想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不让钟青沉溺□□,让他拾起自己的抱负,可是在看如今这只一不理他就可怜兮兮的钟青,温郧只能叹口气。
算了算了,随心去吧!
又是一年冬天,钟青跟温郧已经成了真正的夫妻,办过喜宴的那种,外面的人也都知道温家的姥爷跟他府上的管家是一对,而且硬是这么多年都没纳妾。
冬日气寒,温郧却又像春天一样泛起了困,钟青本以为温郧还是跟以前一样乏了,谁知道温郧这一睡就是两天,其间钟青找了不少大夫,可是所有的大夫都说没问题,就是睡着了,可是钟青怎么都叫不醒他。
两天后,温郧又像上次被羽婴袭击之后醒来那样,是被饿醒的,扯着床边钟青的衣袖就要饭吃。
钟青担心的要死,但又不能饿到温郧。
醒来的温郧吃喝都正常,能跑能跳,钟青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钟青唤成小竹都慢慢忘记了这件事情,可是又过了一年,温郧再一次睡了过去,这次是直接吃饭的时候睡过去的,唤成和小竹都在身边。
钟青将人送到里屋去,让小竹去叫大夫,唤成去打了盆热水,给温郧擦拭手。
大夫看得到又是温郧,而且跟前几次还是一样的情况,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果然,这脉象平稳,明显什么事都没有,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是这人又怎么都叫不醒。
“这脉象很正常,但是温老爷三番五次这般昏睡,老夫猜测没这么简单。”
大夫这一句话将众人的心脏都提了起来,钟青也看向大夫,想听着他继续说。
“钟大人知不知道温老爷出现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钟青想了想,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钟青的记忆里,温郧最早出现这种情况是在一年冬天,就是那次被下毒的时候,本以为是普通的风寒导致的,后来人好了,也就没多想,再后来就是羽婴绑走温郧的那一次,在然后就是一年前的冬天,无缘无故就睡了过去。
“少爷年少的时候也很容易乏,睡觉的时间也多,但是没有出现过现在这种情况。”
唤成跟温郧一起长大的,对温郧以前的情况很了解。
“果然不正常,但是以老夫现在的医术实在是找不出原因,但是据老夫猜测,这种情况还会继续下去,也许会越来越严重……”
大夫后面的话钟青就听不到了,他坐在床边,看着温郧酣睡的脸庞,心中却彷徨的很,现在该怎么办?
这大夫是温家特意挖来的,医术是出了名的的高超,要是这人都看不出来是什么,那他还能怎么办?
温郧睡着的几日,温府上下的气压都很低,钟青也不会踏出温郧房间半步,一直守在温郧的身边,这一次温郧足足睡了三天,钟青亲手炖了人参乌鸡汤,定时喂给温郧喝,所以这次温郧醒来倒是没觉得太饿。
“钟青……”
“你醒了。”
钟青将温郧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抚摸着他的肩膀,听着温郧的呼吸一声不吭。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啊?”
温郧靠在钟青的身上直觉告诉他的身体出问题了,钟青很难过。
“没事的,我会找大夫治好你的。”
钟青沉闷的声音让温郧愣了愣,他侧过头看着钟青笑了笑。
“嗯,相信你。”
后来,钟青找了很多的大夫,甚至找到了戴宣州寻来了太医,到最后也只是了解了这个病的大致情况,至于治疗方法,目前没有。
温郧醒来之后还是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动,只是再过个一年半载又会陷入沉睡,一开始是两天,后来变成了三天、四天,慢慢的变长……
在两人度过的漫长岁月中,钟青觉得温郧睡着的那一段时间真的是太长了,有时候他会爬上床陪着温郧一起睡,闭上双眼之后也只会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两个人的过往。
后来在温郧睡着的日子里,唤成跟小竹成亲了,钟青有了白头发,唤成跟小竹的孩子会说话了,钟青的失眠越来越重了……
这次温郧睡了好久,快大半个月了,醒来的时候身体虚弱的不得了,钟青伸过来的手将温郧扶了起来。
“饿——”
细碎的声音从温郧的嗓间传出,看着已经开始苍老的钟青,温郧笑了笑。
“你老了好多啊!”
“你上次醒来也是这么说的。”
奇怪的疾病没有给温郧带来痛苦,甚至让他的样貌,他的嗓音保持着年轻时的鲜活。
钟青每个大半年就会沉睡一次,沉睡的时间会越来越长,也许下一次温郧就会在睡梦中咽气也说不定,可是这话说不得,要不然钟青会生气。
醒来的温郧大部分时间跟钟青待在一起,偶尔跟着他去看看唤成跟小竹,小竹很聪明,已经成了钟青的得力助手,他们的孩子也十分灵动可爱,见到了温郧也十分乖巧的上来叫人。
可是这一次的温郧只醒了两个月就再次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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