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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小夜灯完全没了力气,先一步去歇息,交颈的夜里,呼吸由?轻到重,由?重放轻,时?而寂静无声,时?而一声闷哼和轻喘,好听又致命。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房里终而安静,被子?支起一个蓬松的鼓包,邵承露出一个头,不见邢越的影子?。
从被子?的缝隙里露出那么一点微光,像是藏了一个人,邵承有气无力地问:“怎么样?”
被子?里传来沉稳的嗓音:“红了。”
邢越满脸疼惜地爬出被子?,邵承充满幽怨又无奈的眼神杀过去:“开心了?”
邢越在夜里点烟,借着手机灯光,邵承看见被子?里的风景,知?道他还是没尽兴,索性道:“算了,继续蹭吧。”
邢越却疼得?慌了,脸上懊恼自责:“身娇肉贵的,不磨了。”
他汗湿的手在床边弹了弹烟灰,说了句更让人睡不着的话:“等我抽完这?根,给你舔干净。”
凌晨四点邵承困得睁不开眼睛。
邢越说什么做什么, 他也没力气阻止,他就记得自己一身黏腻地躺在?床上睡了,半梦半醒时感到有人?触摸他的肌肤, 大概是邢越在整理什么,邵承闭上眼, 没精气神, 像是被小鬼抽了魂,奄奄一息的,彻底睡死过去。
等?日上三竿的时候他才睁开眼,醒来?时浑觉大脑一片空白, 有一种脑子醒了眼睛犯困的朦胧感,他回想昨天夜里?发生的事,荒唐得不想见人。
夜里?泛滥的欲望到了白天烟消云散, 于是怎么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跟邢越做出这么混账的事来?,自己半推半就地,然后邢越就越发肆意了, 弄到这么晚, 他谁也不能怨。
只能怪自己一时色迷心窍。
此时床边没了别人?, 空气中也没有那种淫/靡的味道了, 窗户敞开露出一点缝隙,光亮透过窗帘往里?面钻, 大体还?是昏暗的,邵承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睁着眼,看着看着又要睡着了。
邢越走进来?的时候发现邵承还?闭着眼, 也没打?扰他, 动?作小心地换了衣服,他把床头的热水壶拿了出去, 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回复消息。
手机里?轮番轰炸的消息等?他处理,要么是老师的,要么是学生会的,要么就是狐朋狗友约饭局的,一到周末邢越就忙的脚不沾地,平时这个时候总是大门紧闭,他出入在?各种热闹里?,只是这周不得不推开所?有事,只因为他男朋友说了句无?聊。
【都已经定好了,来?吗?】
早上八点的消息,他现在?才看见。
邢越快速敲打?几个字出去,说自己现在?不方便,会尽量赶到,但不一定。
对方竭力地邀约,说都这么久没见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又说没空,邢越跟他解释现下的状况,对方又说带着朋友一起来?,他们不介意。
邢越想着屋里?熟睡的主,他不能确定邵承会不会喜欢这种局,他不想逼迫邵承做他不喜欢的事,愿意跟他参加和心底不喜欢参加完全不同,那些于他而言都是陌生人?的聚会邵承怎么看,邢越暂时拿不准。
KK在?旁边吃着猫粮,邢越处理完信息,低头看了一眼,小家伙饿到头了,下午一点半邢越才起床给它喂食,平时准时放饭的主人?也会因为赖床而误了点。
在?客厅里?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邢越专心致志地发消息,不多时听?见走动?的脚步声,抬起头一看,邵承睡眼朦胧地站在?门框前,低着头正盯着自己。
“你?干嘛呢?”邵承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神不太清明地打?量着邢越,他浑身?无?力的,看起来?就是没睡好的模样,此时身?穿一条短裤和松垮的半袖,是最真实没收拾的样子,可脸却经得住考验,怎么看都够劲。
“回消息,”邢越站起来?说:“你?起来?干什么?”
“尿尿。”邵承说着往卫生间走去,他精神不太好的样子,进了门一摔门,也没锁,里?面传出掀马桶盖的声音。
邢越倒了一杯水,等?着人?出来?,邵承匆匆洗了手走出卫生间,邢越守门神似的端着水杯递给他,邵承摆手说不想喝。
“喝点,”邢越强势发话?,语气里?是关?心,“喝点再睡,一整天没吃饭。”
邵承现在?浑身?无?力的哪有功夫跟邢越争执什么,他应付地喝了口水,还?剩下大半就把杯子还?给了邢越,朝屋子里?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邢越也没计较,他知道邵承没睡醒,放下水杯跟着人?进了房间。
家里?一共三间卧房,邢越的卧室因为东西少,收拾得比较整洁显得空间大点,邵承进了房间就趴在?了床上,赤条条的双腿没形象地压在?一边。
邢越站在?门口看了会这样的景象,这个角度恰好能将邵承露出的半截腰线收入眼底,天知道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和修长白皙的双腿带给人?怎样的视觉冲击力,好看的人?多,身?材好的人?也多,邵承集齐了别人?外貌上的优点不说,他最让邢越为之疯狂的是那股子顶A的劲。
这样的外形条件在?一个顶A身?上是少见的,强反差感让人?如痴如醉,彪悍,野性,武力值高,身?材魁梧是多数顶级的特点,可邵承不太一样,他肤色白皙皮肤细腻,妥妥的没有干过粗活的温室花朵一支,他的性子并不和皮肤一样娇嫩,野得没边,这种内核强大外表娇弱的模样形成的反差感才是最蛊惑人?的。
邢越从来?也不喜欢温室花朵,他认为自己跟那些花朵没有共同语言,可邵承是另类的,与印象中的温室花朵完全不同,他并不骄矜,也不柔软,也不发表一些脑残的言论,和他碰见过的那些装模作样的公子哥完全不同,这已经让他在?邢越心中找不到相似的代餐。
原本以为择偶标准可以具象化,但如果说自己喜欢有野蛮劲的,那也不对,他并不喜欢大块头语言粗狂的爷们,要说他喜欢的是娇弱外形,那更不对,他只是觉得这一身?脆弱奶白的肌肤在?邵承身?上很是有趣,要是真丢给他一个柔若无?骨的Omega他又会顿时萎了,说他喜欢高的,邵承要是矮点也能接受,不过当前这样更好,不用弯腰就能亲到,低头就能蹭到他的面颊,所?有的所?有都刚刚好。
刚好到让阅人?无?数的邢越在?脑海里?找不出一个和邵承外形或者内在?有点相似感的人?。
这是可怕也是惊人?的发现,原没把自己的感情抬上多么高尚的地步,而这一刻邢越清醒排除所?有杂念后才知道,邵承已经成为了他内心自我认为无?法?取悦和代替的人?,甚至是他第一次接触的一种人?,他生怕留不住人?,如果心里?对这个人?的一切都觉得刚刚好,过度满意,那么失去的话?就会变得焦躁不安,甚至于无?法?接受。
这怎么能是好的信号呢?
邢越走上前去,他没要打?扰邵承,却突然被这种惊人?的发现吓了一跳,不自觉坐在?床边,抚上邵承那段腰线,眸子深沉,紧闭着双唇。
邵承迷糊中睁开眼,看见一张愁容满面的脸,他也看不真切,趴在?枕头上没精神地问:“干嘛?”
邢越低头瞧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没事。”
邵承揉了揉眼睛,翻过身?来?,仰面躺着,问:“我是不是睡太久?”
邢越的手收了回来?,回头盯着邵承,看他那一缕翘起来?的发,伸手替他压了压:“周末不睡觉干什么?想睡多久睡多久。”
邵承支起一条腿,他的腿纤细又有点肌肉,是非常具有美感的肌肉,小腿的线条看起来?十分?有力,一副体育生的身?子,唯独汗毛没几根,“脑死亡是什么感觉?”
邢越盯着他的腿看,连脚板也不放过,昨天夜里?不小心碰到几次,邵承怕痒怕得要命,一碰到他的脚就恨不得把他踹出去几米远,邢越对他的脚板记忆尤深,漫不经心地回应:“问这个干什么?”
邵承无?力地瘫着,生无?可恋道:“我感觉我快脑死亡了,太他妈难受了真的,我从来?没熬过这么晚。”
邢越拉过他的一条腿,握住他的脚踝,没敢往下碰,怕刺激到邵承的痒痒肉,谨慎道:“以前没熬过夜?”
熬夜是多么正常的事,越年?轻越能熬,昨天他们四点多还?睁着眼,就快要通宵了,算起来?是有点晚,但在?很多年?轻人?身?上这根本就不算什么,甚至是常态。
“不怎么熬,”邵承感受到邢越的抚摸,相当舒服,他放松地把腿伸在?他身?上,“我以前在?外面读书,有人?看着我,管我几点熄灯,几点起床,没养成熬夜的习惯。”
那些日子一开始很痛苦,但时间久了邵承就觉得他爸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否则不会小学就在?身?高上压得别人?没话?说了,作息规律是好事,养成习惯更是好事,只不过以前不懂而已。
“你?念的不是寄宿学校吗?”邢越问,邵承的生活方式和他们不一样,有钱人?家的小孩各方面都与常人?有差,而那些差别或许是一辈子追逐的起始点。
“是,但是我爸没让我住校,他只会在?附近买栋房子叫管家地看着我,那管家的跟着他好久了,什么都听?我爸的,我尝试收买过他,没成功。”小孩身?上有什么能用来?交易呢?邵承想起当年?收买管家的过往,头皮发麻,尴尬得要死,他怎么会跟邵总抢人?呢?人?家邵总手里?攥着管家的资金命脉,傻子才会跟他这个小孩站在?一条线上。
“你?爸是个很严格的人?吗?”听?描述是这样的,邢越对邵承的家庭很陌生,完全是只在?报纸和新闻上看到过的。
“我爸啊,怎么说呢,”邵承措辞道:“算是被我爷惯坏了吧,他毕竟是家里?的老大,我爷第一个孩子,听?说他年?轻的时候脾气比我还?爆,所?以我俩是互看不顺眼的,我小爹就还?好,不是说脾气特别温和吧,但是跟我爸比起来?已经算是很有人?性了。”
邢越笑了一声。
“真的,”邵承的困意消磨了大半,对家里?那位太上皇满腹意见,“我爸这人?真……野得很,我是受不了,所?以在?家我都尽量不跟他单独相处的,三言两语就要找我事了,你?以后见到就知道了。”
“我有机会见他吗?”
“当然了,”邵承抬腿蹭了蹭邢越的胳膊,“你?可是我男朋友,难不成我藏着掖着一辈子?肯定是要见家长的,不用害怕,到时候哥护着你?。”
邢越抓过邵承不安分?的腿,指腹揉搓着邵承的腿说:“你?怎么不长毛?”
邵承登时眉头一皱,一脚就要踹过去,被邢越提前预判,扣住了脚腕。
“我……我长了!”邵承怒不可遏,“你?他妈自己眼瞎看不见是吧?”
调侃一个男生不长毛就像问他你?是不是男人?一样,话?里?话?外带着歧视,而邢越这一句并不是歧视邵承什么,他只是好奇,好奇邵承的腿怎么这么干净,平时连信息素都要藏着掖着的alpha,怎么能允许别人?这么说自己呢?
“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邢越赶忙解释,邵承这才作罢。
他躺在?床上,不太愿意开口提这件事,但又没办法?被问起,只好道:“不是天生不长的,我之前用药用的,身?体激素出了点问题。”
“什么药?”
“就是改变信息素气味的药,”邵承说:“吃了很多种,有些药的副作用就是会影响激素分?泌,结果雄性激素少了,气味也没改,天灾人?祸的,艹。”
邢越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顿时升起一股不悦来?,他知道这种药,早年?各种药房都会用这种药做招牌,说能够改变信息素气味,有些人?的信息素气味天生就特殊,比如一些常人?难以接受的榴莲味辣条味的,这种也不是没有,轻度还?好,最怕重度,阻隔贴抑制剂遮都遮不了,携带这种信息素气味的人?天生就要遭受别人?的鄙视与质疑,诋毁更是伴着青春期越来?越严重,之前常说到了分?化年?龄第一时间就是检查信息素气味,看有没有得罪上天让自己“中奖”携带特殊气味。
于是这种药才会兴起,药房更是把这些药当做招牌大肆宣传,后来?这种药因为各种副作用的问题被药局禁止了,那时药局还?放了一句话?,叫“信息素气味是天赐的礼物”来?安慰特殊群体,结果被人?一句话?怼了回去,说“天赐的礼物杀人?放火了才得有”,可见信息素气味的影响对一个人?来?说有多大。
“你?家不是搞医疗的吗?这种副作用这么大的药你?家人?允许你?用?”
“不允许,”邵承说:“我以前偷用的。”
邢越掐紧了邵承的脚腕,顿感疼痛的邵承想要挣扎,被牢牢把住了脚踝,邢越掷地有声道:“不许用,邵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承看他突然就来?情绪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蹬了蹬腿,邢越没放开,而是更灼热地凝视着邵承,说道:“我喜欢你?的信息素味道,别再用这种东西。”
血橙是一种较为少见的信息素,虽然不如龙舌兰来?得珍贵,但也是在?信息素的气味等?级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只是甜味是差不多的,闻是闻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血橙的甜味和各种软糖的味道乍一闻起来?没区别,都是不同程度的甜味而已,但血橙的浓度过高时会附带一点点的酸味,要趴在?腺体上才能闻得出。
不管怎样,血橙的信息素在?诊断证明里?也是多数挂在?Omega身?上的,alpha中很少见,曾经邵承为了找到一点心理慰藉,特意去线下的诊所?看了眼信息素的统计报告,这么厚一沓抹了名字的信息素诊断报告上,alpha和血橙信息素的挂钩,就他一个。
他原本也没太觉得血橙气味怎么样,直到媒体大肆宣扬,加之很多朋友不经意地调侃,说以后邵承找个顶A就好了,把青春期的邵承恼得不轻,才在?那些年?里?用过这些荒唐的药物。
“这气味是在?我身?上,你?自然说话?不腰疼。”邵承想是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的,邢越是一级龙舌兰,光释放信息素就能让人?对他五体投地,自己则不一样,不论你?拥有什么,站在?怎样的高处,只要被人?知道你?的信息素,那些人?就会摇着头说真可惜。
那对自尊心爆棚的少年?人?来?说具有可怕的破坏力。
“我是认真的,”邢越说:“如果你?心里?不平衡那我就吃药,我把信息素改了,改得比你?还?甜,我陪着你?,你?就没道理吃药了吧?”
邵承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甚至脱口而出这种想法?,被邢越吓了一跳,“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多少人?想改龙舌兰信息素你?不知道?”
“血橙并不比龙舌兰低级。”
“你?别胡说八道!”邵承心慌,不知道邢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脑残了不是?他着急道:“邢越你?给我听?好了,你?不准动?自己的信息素,我他妈才不要你?陪着我,而且我早就不用药了,我只是说着玩的。”
邵承的脸色很难看,眼圈红红的,是真的动?怒了,邢越并不是想惹他生气,只是听?说邵承干过这种蠢事不爽而已,他听?见邵承说不再使用药物去魔改自己的信息素,心下安定了很多,盯着邵承很久没说话?。
邵承知道他听?了进去,恢复了冷静,将腿从邢越的怀里?收了回来?,坐起身?找补道:“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改去吧,我已经替你?试过药了,都是些弄虚作假的,我家里?是做医疗的,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信息素是与生俱来?的,靠药物是改变不了的。”
“吃得够多或许可以。”他那么认真地说,看不出这是一句玩笑话?,神情严肃,低眸沉思,表情略有思考的模样。
邵承登时又要发火了,抬腿踹上邢越的后腰,这一下踢得正准,邢越吃痛了一声,两人?眼刀互剜对方,就看谁撑得住,奈何邵承是个硬脾气,邢越也执着,一时半会难分?胜负,最终邢越看邵承姿势撑得累,先低头认输了。
邢越故意戏弄人?,心里?没藏好,邵承也算是看出来?了,他又被邢越抓回了腿脚,躺在?床上一声不吭了。
邢越看了会,忽然说:“承承,我给你?剃了吧。”
两人?刚刚因为汗毛的事小吵过,邵承把心里?的秘密都说了,也没什么不适感了,他知道邢越不是歧视他什么,所?以长不长毛的在?心里?也不是个疙瘩了,反正他男朋友都不在?意,他还?理会外界那些声音干什么?
“用什么?”邵承说,就那么几根,剃就剃了,也没什么珍贵的。
邢越站起来?,走到柜子边,抽出一个盒子来?,那是剃须刀的盒子,他把剃须刀拿出来?,里?面是一个细小的圆柱体,邢越在?手中试了试,还?能用,便提着剃须刀走回来?。
邵承已经坐了起来?,在?身?后支起了一个枕头,撑着枕头将腿伸了出去,邢越的指腹磨了磨刀头,而后在?邵承的腿上刮动?,邵承眼睁睁看着自己那几根欲盖弥彰的腿毛被绞进了刀网里?,以为自己不在?意,心里?却犹如滴血般抗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完了,完了。”他戏精地对着自己的腿毛念叨,“越哥看你?们不爽,咱们的男人?情意到此结束了,下辈子投胎到邢会长腿上,能有个兄弟。”
邢越毫不留情地刮掉邵承的汗毛,从腿到胳膊上全没放过,慢慢的,邵承竟觉得有几分?舒服,不知道何时躺下来?,在?刀头嗡嗡嗡的运转声中快要睡了过去。
他眯着眼睛,看邢越那认真的脸,忽而想起方才的争吵来?,彼时竟有几分?脑残的感动?:“邢越,你?真会为了我改掉自己的龙舌兰信息素吗?”
他以为那是一句玩笑话?,可听?起来?又不像是一句玩笑话?,邢越不会因为一句玩笑话?跟他爆发争吵,虽然很快就过去了,但刚刚两人?急眼了是真的。
“你?越哥说一不二。”邢越道。邵承身?上的汗毛少得可怜,很快也就除干净了,他紧接着蹲在?床头,抓住邵承的脚踝用力一拽,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人?登时清醒了。
邵承盯着邢越的动?作,忙拢上腿,战战兢兢地:“这也要剃?”
邢越目光坚定:“这儿也少得可怜,为什么不剃?”
邵承又羞又臊,扣着膝盖不配合,邢越也不容他多说,将人?蛮力一拽,就把人?控在?了手底。
邵承瞪了他一会,羞愤地要命。
见人?识趣了,邢越这才重新打?开剃须刀,邵承闭上眼,他怕痒,剃毛就是很痒的事,何况是剃那儿的……
很快,邵承就红着耳根,抖得不成样子,剃须刀碾着他的肌肤,每一下都像带着电流似的,他呼出一口不平稳的气息,抖着双臂请求:“邢越……关?,关?窗帘……”
一点点缝隙都足以要了他的自尊,若是在?黑暗中进行他或许没那么大反应,可这样的目光灼灼下,邵承就是个厚脸皮也顶不住这么玩。
窗帘被风轻轻扬起,剃须刀嗡嗡的声音还?在?响着,邵承两臂撑在?床沿,脸上有一抹不爽。
撑着那骄傲的自尊,邵承怨恨地丢出一句:“你?自找的。”
邢越指尖擦了擦脸颊,将人?拖到面前。
邵承什么狠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抓着邢越的头发,像昨晚他给自己清理那样,一声声地喊着他的名字:“邢越,邢越,越哥……”
打算跟邢越约会的时候, 或者说打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邵承就应该想到这样的下场。
以前他听说,汗毛重的人性/欲强, 现在彻底得到了验证,昨晚弄了这么久, 今天两个人还要瞎折腾, 没完没了的,把本?来?困得睁不开眼的邵承搞得彻底清醒了。
爬过去抽出一边的纸巾,邵承递给床头的人,邢越没接, 就是用一种灼热的目光死盯着邵承,邵承把纸巾揉成一团摔在床头去,而后翻过身趴着, 鸵鸟似的将脸埋进了胳膊里。
面颊贴着肌肤,他感到可怕的皮肤温度,手臂被血红的面颊烫着, 邵承有一种想死的念头, 每一缕透射进来的光都是耻辱柱, 揭发着荒唐的罪行, 他能将初吻留到现在,竟然会允许别人……还那么享受。
操, 短短两天,邵承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他每回都要在荒唐之后反省自己?, 而每回都控制不住去发生这样的事, 马后炮可叫他给玩明白?了,邵承想来?都要恼, 又?臊得没边,连大吼大叫都做不到。
邢越抓过丢来?的纸团,从床头站起,在脸上粗糙地擦了擦,将纸团丢在了垃圾桶里,看着邵承留给他薄弱的脊背,大为不解道:“羞什么?昨天晚上也没见你羞。”
邵承还是挺经得住玩的,第一次约会,邢越也不会狂野到跟他做到这一步,有这种想法也只敢深埋在脑子里,哪知道一夜之间两人进展神速,邵承明明也不是随便的主,自己?也不是个下半身动物,可两个人碰见就是天雷勾地火的,谁也拉不住。
在血气方刚的年纪里确实容易冲动,脑子一热就干出来?了,但邵承又?不是身经百战,邢越也只是在片子里看过而已,两个人就像是老手一样,躺在床上一切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那?两段恋爱半点没教会邵承什么情趣,跟邢越比,主流AO恋都显得弱爆了,难怪他这么自信自己?会带给邵承深刻的记忆,说什么一定?比他之前的两段恋爱刺激,这能不刺激吗?大脑记不住他,身体也能烙印上他的痕迹。
邵承哪儿?谈过这么猛的恋爱,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AA恋都这么劲爆又?狂野,反正这一刻,他跟邢越是不能用常规的恋爱感受形容的。
“那?能一样吗?”邵承听着他的提问,浑身潮热,电流过身的感觉还没消散,他紧紧抓着被褥,恨不恨,恼不恼的,“大白?天的,操。”
邢越不以为然,相比于邵承的羞臊他倒是没脸没皮的,话里话外都是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哪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邢越竟然问他哪里不一样?
这儿?哪里一样?!
在邢大会长的眼里,看待这种特殊行为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吗?平时在学?校里正经成那?样,别?人面前为人处世挑不出毛病来?的邢越私下里是个色情疯子?邵承可想不明白?了,想不明白?邢越哪里来?的厚脸皮,能这样立于阳光之下,丝毫不觉得羞愧。
走到窗边的邢越一把拉开窗帘,烈阳射进窗子,看不出一点儿?大雨的痕迹,邵承被照得闭了下眼,拿枕头一挡,光线把脖颈的羞红衬得更加明显,邢越盯着那?段红透了的颈段看,一种深深的满足感爬上心?头。
“你开什么窗?”邵承闷在枕头里说:“亮瞎我狗眼是吗?”
邢越从窗口晃回来?,帮他将后腰遮起,揭穿道:“你是怕射眼还是觉得我们刚刚见不了光?”
邵承抬起眼睛,脸颊被闷得像熟透了碰一下就要烂掉的蛇果,“你还知道自己?干的事不能见人是吧?把窗户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