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朝堂都知道卧底在想什么—— by花照

作者:花照  录入:04-27

魏昭后知后觉地想起之前半夜去找连信时,在他屋里发现了唐梓歌,当时还以为他俩只是关系好。
现在看来连侯抱孙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听到动静,连信推了唐梓歌一下,唐梓歌才不情愿地起身,他舔了一下唇,或许是因为刚才比较用力,他的嘴唇红艳似火,映着本就白皙如玉的皮肤,更显得如画中人一般美得惊人。
连信痴痴地盯着看了半晌,才转身红着脸对魏昭道:“你干嘛?”
魏昭:“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们……继续?”
唐梓歌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对连信道:“晚上我去你家。”
连信低头“嗯”了一声,唐梓歌回头看了魏昭一眼,说了声“剑不错”,他推开窗子,飞身离开了。
连信将领口拉好,整好官服才道:“有事吗?”
魏昭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那个凤丞相,我跟他共事不多,他突然来找我,我怕在他面前出错。你跟他熟吗?”
“他呀……还蛮好相处的,就是为人古板些,”连信道,“我跟他也不熟,跟你知道的差不多。”
他说着才想起魏昭是假的,他之前是没见过凤林鹤的。便道:“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些嘛……你也知道的,他这人认死理,听人说他喜欢的姑娘没有跟他成亲,他竟然一辈子不成亲,相当固执的一个人。反正咱们大理寺跟他来往不多,别惹他就好。”
魏昭“嗯”了一声,心想当今这位皇帝如果也像凤林鹤一般固执,认定了非得找个他理想中的美人,那他多半也跟凤林鹤一样,这辈子要一个人过了。
第二天中午,谢孝林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把连信叫到一边,小声问:“他那三个人的好感度刷完了没?”
连信道:“刷完了,怎么了?”
谢孝林如释重负,“没事儿,就是怕他跑来刷我。”
他这才把所有人召集起来,讨论宝石花案子的最新进展。因为是和刑部联合办案,他还让人叫来了叶成德和两位刑部的侍郎。
叶成德之前跟谢孝林争着去临江查案没有争过他,被留下来成了魏昭的任务目标,当时是非常愤怒的,但现在想想,倒也不觉得这是坏事儿。
不过见到谢孝林,总是忍不住挖苦两句。
“谢大人一去半个多月,想来临江的风景是不错的吧?”
谢孝林不理他,对众人说道:“这次的案子遇害的是一家七口人,上到老爷子、下到未出世的孩子全都被害了,凶手可谓是穷凶极恶。若是咱们上次抓到他就好了,让他跑了,却枉害了这么多无辜的性命。”
“被害的这家人姓齐,我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对这一家人进行了非常深入的调查,走访了许多的村民,终于发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我想,这应该就是宝石花连环灭门案的关键了。”!

第36章 昏君第三步二
“齐家的老爷子齐大忠本是个游手好闲的懒汉,家里穷得响叮当的,这种人在当地根本娶不着媳妇儿。后来他出去跟人跑生意,有一天回来的时候带了许多钱财,那之后他便买了宅院田产,还娶上了媳妇儿。到如今他的两个儿子也都娶了媳妇儿,给他生了孙子,可谓是儿孙满堂,其乐融融。”
“一切的根源便在于这笔钱,没有人知道这笔钱的来源。但是有人记得,他当时是从西边回来的。此事据今已有三十年,我查了三十年前西边几个城的案子,发现三十年前,柳城的岳家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至今未破。当时岳家全家被杀,只有一个小孩子逃脱了。家里的财产被人洗劫一空,几个有姿色的女眷全被人欺辱致死,案子凶残之极,凶手却一直逍遥法外。”
“刺杀林瑛的凶手刚好就是这个年纪,我有理由怀疑,凶手便是当年走脱的孩子,他练好了武功,以牙还牙,也要用灭门的方式来复仇!”
“若我所料不错,岳家灭门案的案犯共有七人,如果当时都是年轻人,现在也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了。如今他们各自成家,境遇不同,有的当了官,有的入了江湖,还有的依旧是平民百姓。但无论他们现在是什么身份,当年的那个孩子都绝不会放过他以及他的子孙。”
叶成德想到林远的死和林瑛的遇袭,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你是说,我岳父他……”
谢孝林点头,“就算是你的岳父已经病故多年,但我也不能为他掩盖真相,他应该就是当年岳家灭门案的案犯之一。可怜林大人一生公正无私,却因为父亲当年的罪业横死街头。”
叶成德喃喃地道:“我从未听阿瑛提起过……”
“她未必会知情,据我调查,已经发现的被灭门的几家老爷子中,除了齐大忠,其他几人并没有被人发现突然携带大量财产之事。想来这几个人比齐大忠有心机,没有一下子把钱拿出来惹人怀疑。但这几人之后的日子过得都不错,这也是事实。”
叶成德依旧难以接受,“这只是你的主观推测……”
“有证据的,”谢孝林叹了口气,“岳家是当地最大的宝石商贩,而且他们家的加工手艺颇为特殊,当年官府也是顺着这条线索在追查凶手,但凶手狡猾,这些特殊工艺的宝石并没有露过面。我在林大忠的家中发现了一些这样的宝石,想来是怕被追查,这些工艺特殊的宝石他不敢拿去换钱,但又舍不得丢掉,便留了下来。他从岳家抢来的金银已经足够他花几辈子的了,并不需要用到这些宝石。”
“现在的问题在于,我们并不知道剩下的两名案犯是谁,这两个人会是接下来的目标,但我们若不知道他的身份,便没有办法阻止凶手再次灭门。这些人固然有罪,死不足惜,但他们的家人未必知情,至少他们是无辜的。”
“还有就是,那个赤色的宝石不知为何就是找不到,这一点非常奇怪,难道不是从赤色开始的?若如此,凶手的目标说不定还有三家。”
魏昭想起与凶手交手之时那人说过的话,他明显是去过北齐的,而且在北齐与当年武功还在的他交过手,时间至少是在四年前了,第二起案子是在两年前,若第一起案子发生在北齐,时间上也说得通。
他忽然道:“有没有可能……这七名凶手中有人不是青安国的?若是别国人的,卷宗不会送到刑部来,咱们就无从得知。”
谢孝林想了一下,点头,“有这个可能性,我却是没有想到的,昭儿果然心思机敏。”
他深思半晌,又道:“我打算在全国贴出告示,将此案公开出去。”
叶成德瞳孔猛缩,“你这样让我家阿瑛怎么办?”
这告示若是贴出,人人都知道林瑛有个残暴的杀人犯父亲,她必然会被人看不起。
谢孝林板起了脸,“她没做错什么,问心无愧,又怕什么?但做错了事的人,是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你现在是刑部尚书,想为自己的夫人枉顾他人的性命吗?”
叶成德脸色更加惨白,低头沉默,不再言语。
谢孝林道:“告示贴出,如果剩下的两名凶犯愿意投案,他们还是会被审判,为当年的血案付出代价,但是我会让人去保护他们的家人。他们若不来投案,等凶手找上门,他全家都得死。权衡利弊,我觉得会有人来主动投案,咱们守株待兔,或许能抓到凶手。”
魏昭忽然道:“此事不如交由叶大人亲自来办,与其被动接受,不如主动出击,倒显得叶大人无私,对叶夫人的名声反而更好。”
“你……”叶成德咬牙道,“我……”
他半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仔细想想魏昭说得也没错,若他亲自公示此事,旁人便会觉得他不徇私情,不避讳自家丑事,林瑛也能跟着少些骂名。
他低头道:“我这些日子在查宫女坠井的案子,陛下让尽快破案,实在分不开身。”
魏昭道:“这个容易,此案移交大理寺便是。叶大人本是丞相,并不善于查案,只是暂代刑部尚书,本就是为了宝石花一案而来。不如把宫女坠井一案交给大理寺,或许可以尽快破案。”
叶成德点头,“也行,我回去便让人把卷宗送来。”
他心思烦乱,并没有想到别的事情。
魏昭又道:“晚上我带小妹去看看伯母,阿娆最是话多,或许可以陪她说说话。”
“那……多谢。”
“大人客气了。”
谢孝林送叶成德离开,想着刚才的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
扭头问连信道:“魏昭一直都这么热心的吗?”
连信道:“对呀,他人挺好的。”
“人挺好?”谢孝林用一种诧异的眼神望着连信,“我不在的这半个月……你不会已经被收买了吧?好感度刷够了,你脑子也跟着不好使了?”
他可没忘记魏昭的身份,但他觉得连信已经忘了,简直把魏昭当成了自己人。
这太危险了。
宫女坠井案的卷宗很快便送到了,
魏昭接过卷宗,直看到天快黑了才离开大理寺。
他建议叶成德亲自去管公示的事儿,也是想让他无暇查宫女坠井一案,这样他才有机会接手这个案子。
若没有查案的借口,他是没有办法进入到无极殿的。赵淮明留下的那个叫韩冬青的人未必有能力偷到城防图,他要亲自去无极殿找城防图。
天黑后,魏昭按照约定,带着魏娆去了叶府。路过街市的时候他随意买了些礼物,让手下人拎进去,算是一点心意。他也知道林瑛不会在意,但总是要有礼数的。
林瑛的情绪果然很低落,她默默地抹着眼泪,看到魏昭和魏娆来了,这才强打起精神勉强一笑,“你们来了。”
叶成德拍拍她的肩膀,“你跟这两个孩子说说话,我去忙公事。”
“去吧……不必担心我,我没那么脆弱。”
“嗯。”
魏昭坐在林瑛的身边,给她递了杯茶,说道:“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也不必在意他人的目光。据我说知,林老爷子虽得了不少钱,伯母却并未花他一分。”
林瑛却只是将茶杯捧在手心里,她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十岁那年便跟哥哥从家里搬出来了。那时我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娶了继室,又养了几房小妾,家里根本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我们过得最难的时候,也没有开口跟他要过钱。后来哥哥考上了进士,有了功名在身,我跟哥哥的日子才过得好了一些。哥哥他已经死了,可是……他的名声还是会受到连累,我自己倒是没什么,却为哥哥觉得不值。”
魏昭道:“林大人为国为民,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连陛下都很敬重他,公道自在人心。他的功劳不是随便可以抹掉的,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人也不必在意,谁也不能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功过都说得清的,当今的陛下不也承受了许多骂名吗?”
林瑛苦笑,“不是每个人都有陛下那样强大的内心的……不过你说得对,我选择不了自己的父亲,但那些钱我一分没花,我问心无愧,不怕旁人诋毁。”
她看着魏昭,感叹,“昭儿长大了,也会宽慰人了。”
魏娆跑过来搂着林瑛的脖子,少女的声音娇软,“我不会宽慰人,我给伯母唱歌听好不好?”
“好。”林瑛点点头。
魏娆便轻声哼唱着一首民歌,她声音软软的很好听,带动人的情绪也跟着变得宁静。
魏昭在一旁听着,心中想着此时林瑛需要的其实并不是他们二人的安慰,她更想见余喜吧?
次日早朝后,魏昭到御书房求见。
赵淮霁倒是很少见到魏昭主动求见,他微一犹豫,便让人带他进来了。
魏昭伏身道:“其实臣已经知道余喜的身份了,想求陛下让他去见见叶夫人。告示一出,叶夫人情绪低落,若能见见余喜,对她便是莫大的安慰。”
此时不是余喜当值,他特意选这个时候,便是要避开余喜。
赵淮霁没想到魏昭居然会为此事来求他,他皱眉道:“你就为这点小事来的?”
魏昭道:“母子天伦,不是小事。”
赵淮霁想了一会儿,“上次朕让他去传旨,这次用什么借口?”
魏昭道:“什么借口都行,余喜很好骗。”
赵淮霁无语。
很好骗,所以整天被他这个卧底骗,还觉得他是好人。
“比如?”
“让他去帮忙做针线活都行,反正他不会怀疑。”
赵淮霁点点头,确实,直接让余喜拿着针线找林瑛做针线活,余喜也不会有任何怀疑,全都会照办。
“所以呢?你还有别的事吗?”赵淮霁问。
“宫女坠井一案,臣想着她生前在无极殿做事,想进无极殿找找看有没有留下别的线索。”
赵淮霁盯着魏昭,见他面色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他唇边笑容勾起,道:“去吧,朕准了。”
赵淮霁不知道魏昭是用什么办法让叶成德把这案子交到他手上的,他想查这案子,就是想进无极殿吧?
反正城防图不在无极殿,便让他费心去查好了,总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出了御书房,魏昭便听到蓝牙耳机里传来赵淮霁的声音。
“找些丝线和锦布,让余喜带着去叶府,就说朕听说叶夫人针线活做得好,让她给朕缝个荷包。让他在叶府等着,荷包缝好了拿回来。”
轮值太监庆公公的声音笑道:“陛下英名,一个荷包也就个把时辰便能缝好了,让余喜在那里等着拿倒也合理。奴才这就去传旨!”
声音很清晰,仿佛就在耳边说的一般。
魏昭对这窃听器的效果很满意,可惜时效只有三天。他刚刚趁赵淮霁不备,反手将一只窃听器按进了花盆的土里,这窃听器不怕水,体积又小,放在花盆里也不会被人注意到。
但愿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去无极殿虽有皇帝的准许,但还是要有流程的,要申请一张令牌才能进得去,此事不难,过程却有些麻烦。
魏昭也不耽搁,马上便去申请令牌了。
余喜很快就接到了圣旨,让他去找林瑛做个荷包。
他正欲出宫,小太监小栓子跑来找他,急匆匆地道:“喜公公,能不能替我去一下无极殿?我娘突然病得厉害,我得快些回去。”
余喜道:“我接了圣旨,有别的事要做,你能找旁人吗?”
小栓子跑得一身汗,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旁人……喜公公,我晚一个时辰去无极殿也没关系的,只要去了就行。喜公公办完了陛下交待的事再去也不晚,可以吗?”
余喜想起魏昭叮嘱过不让他去无极殿,但他向来心善,小栓子母亲病重是大事,他不忍心拒绝,便道:“那我回宫后便帮你去无极殿打扫。”
小栓子这才松了口气,“谢谢喜公公,您来去宫女所找绿袖姐姐,听她安排就好。我跟她说一声,让她也晚些去等着您。”
说着便匆匆跑走了。
余喜抱着皇帝给他的丝线和布料,去了叶府。
林瑛正坐着出神,一看到余喜来了,忍不住眼泪又涌了出来。
余喜忙道:“夫人不舒服吗?陛下让夫人做个荷包,若夫人不舒服,我去找陛下说……”
林瑛摇头,她抹了抹眼泪笑了笑,“我没有不舒服,这就做。”
她听叶成德说魏昭早朝后去求见陛下,便想着或许是为了她的事,果然余喜便来了。
她找来剪刀,慢慢地做起了荷包。
余喜便在一旁看着,好奇地道:“我一直以为,丞相的夫人和我们这些人不同,是不用做事的,却不想夫人的针线手艺这般好。”
林瑛笑道:“我年轻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靠做针线活来补贴家用的,那时我跟哥哥相依为命,日子也挺苦的,若是不做些活儿可真是吃不饱肚子的。”
余喜微怔,“夫人的哥哥……是林大人吗?我听说林大人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夫人可否跟我说说林大人的事?”
“好,”林瑛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你想听,我便慢慢说给你听。”
她说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她抬头望向天空,天上有大片的黑云压着,阴沉沉的,看样子是要下雨了。怕余喜回去淋雨,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半个多时辰后,她把荷包交到余喜的手上,柔声道:“快些回去吧,要下雨了。”
余喜躬身,“有劳夫人。”
他出了门,并未看到身后林瑛的目光痴痴地凝望着他。
余喜回到宫中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小雨,冬天的雨总是下不大,但是带着一股凉意。余喜把荷包交给赵淮霁,赵淮霁无奈摇头,“行了,你退下吧。”
这么快就回来了,实在是辜负了他的一番用心。
余喜心里挂念着帮小栓子去打扫无极殿,回到后宫便直接去找一同打扫的宫女绿袖了。
绿袖甜甜一笑,“想不到能跟喜公公一起去打扫,喜公公是皇上跟前儿的人,能愿意帮小栓子打扫无极殿当真难得。”
余喜道:“姐姐说笑了,大家都是伺候皇上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咱们这就去吧,已经晚了快一个时辰了。”
绿袖应了一声,拿上打扫的工具,带着余喜去了无极殿。
无极殿外站了三排侍卫,防守相当严密,绿袖出示了腰牌,余喜也把小栓子的腰牌拿出来让侍卫检查过,这才放行。
朱统领迎上来道:“怎么是喜公公来打扫?喜公公伺候皇上辛苦,怎能让公公再辛劳?”
余喜道:“小栓子的娘病得重,我替他一天。”
朱统领点点头,“行,喜公公便进去吧,其实这无极殿每天都有打扫,也不时常有人进去,倒也不脏。”
言下之意是让他随便应付几下交差就完事儿了,不必太过于认真。
余喜却是个实诚人,完全没听懂,只是道:“放心,我会打扫得很干净的。”
朱统领无奈地笑笑,“那就劳烦喜公公了。”
绿袖便引着余喜进了无极殿,朱统领随即吩咐手下把门关好。看守无极殿责任重大,万一出了一点儿问题他可担不起责任。
不多时,又有人来了,朱统领拱手道:“魏大人。”
魏昭道:“我来调查之前宫女被杀的案子,要进无极殿搜查。”
他将令牌拿给朱统领看,朱统领仔细看过,道:“魏大人请进,里面正在打扫,大人可以跟他们错开楼层,从上往下搜。”
魏昭微怔,“现在打扫吗?我以为已经打扫完了。”
他特意问过这里打扫的时辰,想着避开打扫的时间,却不想还是撞上了。
朱统领道:“小栓子家中有事,拜托喜公公来替的,喜公公大约是有别的差事,所以来迟了些。”
魏昭皱眉,“喜公公在这里?”
他之前叮嘱余喜不要来无极殿,这里现在是个是非之地,他心思单纯,容易给人利用陷害。
朱统领让人开了门,魏昭便走进了无极殿。
进到一楼果然便看到余喜和一个宫女在打扫,魏昭等了一会儿,趁这二人低头洗抹布的时候用轻功飞速上了二楼,没有惊动他们。
这无极殿共有五层,他打算先搜索上面两层,再从一楼开始往上搜,这样便始终不会跟余喜碰上。他是来找城防图的,万一将来事情暴露,他没遇上余喜,也不会连累他。
智能管家有自动搜索的功能,只要开了摄像头,智能管家便会识别摄像头下的物体和字迹,甚至还能把整个房间的地形图给画出来。这无极殿内的东西太多,魏昭的眼睛看不过来,便用了智能管家分析周围的物体。
他搜了好一会儿,五楼并没有任何有可能是城防图的东西,便下到四楼来。
突然间,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
这正是他送给余喜的哨子!
他随即飞身下楼,下到二楼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正持刀对着余喜,那人穿着侍卫的衣服,身材高大。。
空气中散发着一种奇怪的香气,余喜坐在地上,看起来非常虚弱。他自身难保,却仍旧挡在一名宫女前面。
侍卫举起了刀,咬牙冲着余喜的头顶劈落。
魏昭在这一瞬间飞身窜出,左手挥掌,他出手极快,那侍卫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一掌击落了手中的刀。
侍卫大惊,慌忙跑去捡刀,叫道:“什么人?”
魏昭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基本已经恢复了,功力也差不多恢复了八、九成,刚刚那招一击就将长刀击落,他便已经试探出了,眼前这个侍卫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他蹲下身扶住余喜道:“你怎么样了?”
余喜吃力地道:“他用了……迷香,我……没力气了……幸好……”
幸好这哨子不用很大的力气便能吹响。
楼下响起了一阵吆喝声,“怎么回事?什么声音?”
侍卫见有人来了,一咬牙,挥刀劈向魏昭的头顶。
忽然间,一把长刀从远处飞出,直直地飞向那侍卫的手臂,一瞬间将他的手臂硬生生砍下。那侍卫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第37章 昏君第三步三
朱统领从楼梯口跑上来,喘着粗气道:“没事吧魏大人……下官失职,还好没出大事儿……”
他看那侍卫要伤魏昭,情急之下把佩刀扔了出去,他武功本就很高,这一下用尽了全力,佩刀竟直接把那侍卫的一条手臂斩落了。
魏昭敷衍地道:“多谢朱统领救命,我可真是吓坏了呢……”
朱统领忽然觉得头脑一阵阵地发晕,他立即退后几步道:“有迷香……把窗子都打开。”
几个刚上楼的侍卫也觉得头晕,连忙去开窗子散了迷香,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韩冬青?”朱统领认出那个行刺的侍卫,皱眉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调来我无极殿想做什么?”
韩冬青抱着断臂,一直在痛苦哀嚎,朱统领看他这样也问不出什么来,便不再多问,让人给带下去止血。
朱统领让人取了凉水给余喜和绿袖服下,便解了迷香。这迷香的功效不强,只是让人全身无力,用凉水便能轻易解了。
余喜默默地低头不说话,倒是绿袖很快就缓了过来,她说道:“刚刚我跟喜公公来打扫,就撞到那个人了。他见了我们好像挺惊讶的,我看到他捏了一个什么东西,闻到有种香气,然后就觉得身上没有力气。他提了刀要杀了我们,喜公公护着我,差点儿给他杀了。”
她看向余喜的眼神变得极温柔,“我没想到他这么硬气,拿把刀对着他,他都不退的。”
余喜低头道:“我总不能让他杀了你……”
绿袖笑了笑说道:“以前看你文文弱弱的,又不爱说话,脾气还好,以为你是个软弱的人,果然人不能貌相。”
朱统领望向余喜的目光也充满了赞许,夸赞道:“毕竟是陛下身边的人,能被陛下看中留在身边必是有过人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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