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就是滋生他体内的怨气,最后想方设法骗他跳下散灵谷,掩人耳目。
而江影璃跳进散灵谷后并没有死,是魔帝残留的三缕元神救了他。
魔帝的三缕元神,分别被寄存在江影璃体内,残血扇里以及散灵谷。
集齐元神后,它们全部融汇进江影璃体内。
只要心中有足够强的怨念,六合之脉便可重现。
虽然只是残存的六合之脉,但也足够让江影璃拥有无边法力,不伤不死。
这几年,江影璃暗中集结了魔族余孽,又寻了一些罪孽深重,却又得不到点化的孤魂野鬼,渡他们成魔。
并用六合之脉助他们法力大增,闭关修炼三年后,魔界重新杀出三界。凡是敢来挑衅的仙门,都惨遭灭门。
而江影璃今日来进犯琢玉,为的就是抢走顾璟西。
顾璟西被他打趴在地上,嘴角溢出一道殷红。
脸颊灼烧的痛,但也比不过心痛。
江影璃半跪在顾璟西面前,掰过他的身子,拇指拭过他唇边的血丝,猖戾的说道:“顾璟西,就算你有天大的能耐,这一回,你也休想逃离本尊的手掌心!”
然后,他一掌打在顾璟西的灵脉上,打晕了他。
顾璟西再次醒过来时,是在地下暗牢。
他被关在铁笼子里,两手紧紧铐着锁链。
和他刚来到这里时一模一样。
顾璟西呼吸着微弱的气息问:“我这是快要死了吗?”
空中是富贵的叹息声:
【他可舍不得你死,不过你会被玩的很惨】
顾璟西头疼的厉害,反应不过来富贵这句话里的意思。
很快,牢笼被人打开,江影璃一身玄衣的走了进来。
顾璟西条件反射的坐起来,往后缩了缩。
江影璃玩味的看着他:“堂堂天界神君,也会有这般害怕的时候。”
他顿了下,又加了句:“不过就算是神君又如何,现在还不是本尊的阶下囚。”
顾璟西不是害怕江影璃,他只是无法面对堕仙成魔的他。
这是他一手促成的,顾璟西对江影璃有愧。
可他的沉默寡言,在江影璃看来,是鄙夷不屑。
“师尊,我视你如命,可你却视我如草芥。”江影璃俯身狠狠掐住顾璟西的脖子,泄愤道,“我也要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你若敢跑,我就去把琢玉所有人都抓来,再一个一个的全都杀了,让你这辈子都不敢再逃离我!”
顾璟西被掐的呼吸不上来,只能发出柔弱的声音:“江影璃,你恨的人是我,与旁人无关。”
“我变成废人,被迫跳入散灵谷堕入魔道他们哪个人不是刽子手,你敢说跟他们没关系?但凡有一个人相信我,替我求情,我又何至于逼上绝路。”
“顾璟西,没人能来救我,我只能学会自救。”
江影璃疯狂的歇斯底里着。
他无数次想让全三界的人都替曾经遍体鳞伤的自己陪葬。
可就算这些人都死了,也难解他心头之恨,他最在乎的,是顾璟西也不相信他,还践踏他的真心。
这比剜他心头血还疼。
六合之脉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过顾璟西。
让他也体会到万念俱灰的痛苦,从今以后都不敢忤逆他,一辈子都要被他囚在地狱中。
顾璟西越是高傲,江影璃就越想折了他的傲骨。
想弄坏他,让他崩溃,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这具神圣的贵体被他弄脏,玷污,报复他才是最痛快的。
江影璃这么阴暗的想着,上手撕扯顾璟西的衣衫,扯去他的里裤。
满空气都是撕拉撕拉的声音。
很快,顾璟西的衣服在江影璃手里变成了破布条子。
顾璟西面红耳赤的喊道:“江影璃,你这个禽兽!”
“师尊,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的嘴里还能不能说出我不想听到的话。”
江影璃把顾璟西的右脚踝和右手腕的锁链绑在一起。
让他完全献祭在自己眼前。
顾璟西羞愤欲死。
“欺我者,我让他百倍奉还。至于你,我只想要全部。”江影璃把他往自己这边压了压,扳着他的下巴,声音里结了冰,“可如果你承认你爱我,我可以对你手下轻些。”
顾璟西屈辱的把脸扭到一边,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江影璃的脸色冷下来。
他的双手死死摁在顾璟西的双肩上,掐出了一道道血印子,嘶声裂肺的喊道:“说你爱我,说啊!”
铁链砸在笼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无论江影璃怎么发疯,顾璟西就是咬紧嘴唇不说一个字。
但痛也是真的痛。
顾璟西精疲力竭的承受着江影璃的暴怒。
泪水逐渐盈满眼眶,却又极力克制着不让它掉落下来。
他把哽噎都咽在喉咙里,如玉笋的十指死死抠着地缝,指尖都在打颤。
此刻他才清楚,江影璃是有多恨他。
不惜对他下死手。
差不多可以要他的命。
在顾璟西被江影璃抱着走出地下暗牢时,他的双腿还在痉挛。
人已经晕过去了。
破破烂烂的衣衫随意挂在身上,露在外面的光滑肌肤全是红痕,看起来惨兮兮的。
但江影璃却很愉悦。
他就喜欢把顾璟西这种遗世独立的神弄的支离破碎,碾在尘埃里。
江影璃抱着顾璟西进了魔尊殿,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然后坐在床边仔细看着顾璟西的睡颜。
脸上潮红未褪,眼角挂着浅浅的泪痕,看着很好欺负。
也就现在最乖。
江影璃垂眸,看见顾璟西的衣角上沾上了血。
应该是刚才弄出来的。
他仔细检查一番,果然是伤口裂开了。
江影璃让人进来送药。
来的人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少年。
他把药放在桌子上,看了眼床上的顾璟西,关切道:“尊上,神君他……”
“无妨,昔云,你退下吧。”江影璃淡淡的说着。
这位红衣少年正是白昔云。
他当初死后将灵魂寄托在玉佩里,因为元神完整,待江影璃成为魔尊后,就用六合之脉复活了他。
他现在是江影璃的贴身执事。
白昔云又看了眼顾璟西,躬身退了下去。
在江影璃给顾璟西上药时,下手有些重,弄疼了顾璟西。
他在梦魇中皱了皱眉,低吟着:“江大炮,江大炮……”
顾璟西一直在重复着这三个字。
江影璃以为是在叫他。
他对这个称呼感到很满意,能衬托出他的雄风。
江影璃的眼眸稍稍温和下来:“不给你点儿教训,你就学不会听话。”
顾璟西醒来时,第一反应就是想逃跑。
他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翻下来,刚跑到门口,门就被江影璃从外面打开。
他一把揪住顾璟西的衣领,问:“师尊这是要去哪儿呀?”
“放我离开!”顾璟西怒目切齿的说道。
“师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若敢跑,我屠的就是整个琢玉山。”江影璃不紧不慢的说着,语气幽森,“可你若乖乖的留下来,做我的奴仆,我可以先放过琢玉。”
江影璃没有禁封顾璟西的灵力,为的就是让他自愿臣服。
毕竟驯服这样一个高岭之花,才有意思。
顾璟西唾骂道:“你卑鄙!”
“那也比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神仙强,表面对我情深义重,却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捅上一刀,践踏我,哄骗我,你怎么敢配说我卑鄙?”
江影璃的眼里再次结了层霜,他凑在顾璟西耳边,低声说:“天下人的命可握在你手里,师尊要想清楚再做选择。”
顾璟西无能为力的深叹一口气。
终究是他对不起江影璃。
如果他留下来,能让江影璃停下来对三界的杀戮,那他愿意舍身一搏。
沉寂过后,顾璟西也同样冷戾的应道:“行,我答应你,但你要保证,不许再兴风作浪,不然我也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江影璃丝毫没把顾璟西的威胁放在心上。
当天晚上,他回到魔尊殿,张开双臂对顾璟西命令道:“为本尊更衣。”
顾璟西走过去把江影璃的外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江影璃坐在床边,抬了抬脚:“还有鞋子。”
顾璟西半跪在地上,帮江影璃把黑色长靴脱掉。
因为蹲下的动作,牵扯到了身后的伤口,顾璟西微微蹙了下眉。
江影璃看着他低眉顺目,任凭差遣的样子就爽快。
他用脚抬起顾璟西的下巴,冷傲的问:“你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现在倒心甘情愿的跪下来为奴为婢?”
顾璟西想转过脸,却被江影璃死死扣着脑袋,动弹不得。
他义愤填膺的瞪着江影璃。
顾璟西一向如此,永远不会先低头。
江影璃就是要挫败他的锐气。
“既然要做奴仆,那服侍人总会吧?”江影璃把顾璟西拽起来,摁在了床上,手指勾搭着他的衣服领口,戏谑的说,“师尊这么漂亮,遮掩起来岂不是太浪费了。反正这魔尊殿只会有你我二人,以后师尊就不需要穿衣服了。”
“你!混账!”顾璟西耻辱的骂了句,抬手要打江影璃。
却被他抓住手,反压在背后。
“出言不逊,是该惩罚。”江影璃腾出来一只手,捏着顾璟西的双颊,想要和他接吻。
奈何顾璟西把脸扭到一边,一副嫌弃的样子。
他这个抗拒的表现,直接惹怒了江影璃。
“看来不让你吃些苦头,你是学不会听话。”
江影璃松开顾璟西,从抽屉里拿了个搪瓷瓶出来。
顾璟西往床的里面缩了缩:“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江影璃笑着有些阴险,没有回答他,只是拽着顾璟西的脚踝把他拖到跟前,从瓷瓶里倒出一颗棕色药丸,强行给他喂了下去。
顾璟西不停的咳嗽着,愤恨的盯着他:“你给我吃了什么?”
“噬心丸,等会儿你会痛苦的生死不如,仿佛万箭穿心。”
“你……混账!”
顾璟西的声音都软了。
江影璃俯视着他,冷哼道:“帝君能给你吃,我为什么不能?不用点儿手段,你学不乖。”
很快,顾璟西清澈的双眸里积攒上温热的水雾,汗水打湿了他鬓边的碎发,一颗颗的汗珠滑过天鹅颈,砸在被子里。
可他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寸步不让。
江影璃阴笑着拍了拍手:“不愧是万众敬仰的神君,更硬气。但你跟我斗,我只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敢!”顾璟西横眉而视着,“从小我教你的为君之道,你都忘了吗?人是会被仇恨蒙蔽双眼,可若你能悬崖勒马,为师可以帮……唔!”
江影璃不想听顾璟西啰嗦,再次打了他一巴掌。
“当初我被人蒙冤时你怎么做的?怀疑我,抛弃我,斩了我的仙根,把我变成废人!现在我有了至高无上的六合之脉,成了魔尊,可以享一辈子荣华富贵。三界内没人敢再欺负我,而他们的命还可以掌握在本尊的手里,我凭什么回头!”江影璃拽着顾璟西把他从床上摔到地上,字字诛心之言,“至于你顾璟西,我恨得你要死,我要让你的余生都在我的折磨中度过。”
顾璟西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酸痛在心脏蔓延开来。
看着昔日里总爱粘着他的徒弟变的嗜血残忍,他更恨的是他自己。
江影璃的愤怒久久难以平复,他把顾璟西拖到庭院里,用法术变幻出几根绳子。
他将顾璟西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吊在了树上。
顾璟西气红了脸:“江影璃,你放我下来!”
“放心,不会有人看到的,给你个惩罚,教你日后该怎么说话。”江影璃站在树下,阴冷的笑着,“师尊,这个绳子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就算用冰羲玉和也解不开。夜还很长,你慢慢受着吧。”
天亮时分,江影璃从魔尊殿里出来。
顾璟西已经奄奄一息。
江影璃啧啧道:“师尊,只要你肯服个软,向我求饶,我马上放你下来。”
顾璟西睁开漓雾般的眼眸,沉冷的可怕。
哪怕承受着万箭穿心的痛苦,他也没有松口。
当年顾璟西没有求他。
现在依然如此。
“哼,全身上下就嘴最硬。”江影璃嘲讽一声,看着顾璟西苍白憔悴的面色,最终妥协。
再忍下去,顾璟西怕是会没命。
江影璃不想还没开始,人就先弄废了。
那可就没意思了。
他一挥手,解开了绳子。
魔尊殿内。
江影璃站在顾璟西身后,拽着他的头发。
顾璟西的青丝生的极美,黑而浓密,江影璃以前最喜欢为他梳发。
还说,要为他梳到华发,和师尊一起到白头。
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可真够可笑的。
竟然妄想能和顾璟西有一生一世的誓言。
他最后悔的就是爱上顾璟西这样残冷无情的人。
江影璃血色的眼眸从顾璟西的发丝上下移,略过他抖动的双肩,落到了后背浅浅的伤疤上。
顾璟西的肌肤如白瓷琉璃一样光泽,这样错综复杂的鞭痕,即使已经淡下去很多了,但仍旧清晰可见。
而且一看就是噬灵鞭的伤疤。
“这鞭伤是怎么弄的?”江影璃的指尖扫过顾璟西的背后,让他紧绷的身体打了个激灵。
顾璟西伏在软垫上。
人已经受不住了。
无法自控的低咽着,眼角堆满了泪水。
就连声音都断断续续:“犯了天规……而已……”
江影璃不信。
顾璟西最注重清规戒律,才不会知法犯法。
再者,谁敢把他打成这样。
但他不愿意说实话,江影璃也不愿意问。
他扳过顾璟西的脸,看着他像一只受伤的小鹿,眼睛湿漉漉的,但眼神依然倔强,好像永远都不可能被谁征服。
江影璃俯身,吻上去,在他舌尖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顾璟西竭力推开江影璃,眼底泪光淋漓。
就算征服不了,这么欺负他也蛮有趣的。
江影璃恶趣味的,用力掐紧他的细腰。
顾璟西隐忍了很久的眼泪落了下来。
江影璃指尖拭去他的泪珠:“师尊,你确实比前几年娇气了。”
顾璟西不是娇气。
他是真的怕疼。
他一般不会哭,除非不能自已。
再加上,心里的疼痛更重,伤感到了极点罢了。
良久,顾璟西似乎终于坚持不住。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不自知的小声呢喃着:
“江大炮……”
“我好疼……”
那日后,顾璟西便卧床病了好几天。
起初,他不肯喝药,江影璃就掰着他的嘴硬往里灌。
顾璟西被苦涩的汤药灌的直咳嗽。
不过病好了许多,但人一直没有精气神。
他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枯叶凋零,不由自主的呢喃着:“在魔界,是不会有春天的。”
这话被江影璃听到后,想办法溜进了琢玉,把蔷薇阁里的蔷薇花全部移到了魔尊殿。
只不过,都是残败的花苞,和那群枯叶一样。
无论江影璃用了什么方法,蔷薇花都不会盛开。
顾璟西走到院子里,淡漠的开口:“没有纯净透澈的真心,蔷薇花是不会开的。”
江影璃被仇恨占据了全部身心,早就没了从前那份干净纯真的爱意。
可江影璃却认为,是因为顾璟西辜负了他。
“也对,师尊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你对我没有真心。”江影璃走近顾璟西身边,苦笑一下,“蔷薇花凋零了,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确实,从江影璃入魔的那刻起。
他们就不可能回去了。
后来,江影璃带顾璟西在魔界参观。
这里跟以前不太一样,人人都容光焕发,各司其职。
毕竟新主子重新拥有六合之脉,他们得意的很。
所有人看见江影璃,都会恭敬的称一句:“尊上万安。”
在魔界结境边上,有一个八丈高的祭台。
就像皇宫里的城墙,用于瞭望和观察敌军用的。
在祭台上,放着一个战鼓和一把旗子,旗面上写着“亖卍冇卌”。
人因为不珍惜最终会散去。
心因为不真切最终会悲凉。
所有的美好幻想,全在一念之间坍塌。
江影璃把它挂在最显眼的祭台上,就是为了警醒自己,过去的他有多愚蠢。
“在我的地界上,你的生死只由我说了算。”江影璃把顾璟西勾进怀里,语气里带着轻薄:“如果你敢再做出欺骗我的事,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这祭台上,让全魔界的人都好好瞻仰你这副浪##的仙体,听到了吗?”
顾璟西深深的鄙夷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像这种问题,他难以启齿回答。
他从江影璃怀里钻出来,走下了祭台,留下一个清冷独绝的背影。
江影璃的眸色微变,冷哼道:“顾璟西,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驯服,让你再也不敢做背弃我的事。”
夜半三更,顾璟西坐在魔尊殿外的台阶上小憩。
他是江影璃的奴仆,没资格睡屋里,夜夜都被赶在殿外。
顾璟西正迷糊着,屋内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第70章 疯批魔尊的阶下囚(19)
顾璟西破门而入,一眼就看到江影璃抱着头,苦不堪言的嘶喊,眼里闪着妖异的红光,周身被黑色煞气缠绕,痛不欲生。
屋内碎了一地的东西。
看样子应该是被六合之脉反噬了。
他的身体本就无法承受这么强的力量,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若不能及时平复,很有可能会暴毙身亡。
“阿璃,别怕,为师来了。”顾璟西掌心燃起蓝色火焰,想用冰羲玉和为他平复。
但冰羲玉和太过温和,短时间内无法压制住暴乱的六合之脉。
江影璃捂着心口,半跪在地上,感觉每一寸骨头都要裂开了,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没过喉结。
这种蚀骨之痛,混乱了江影璃的思维和心智,他在迷糊中抓住顾璟西的手腕,无意识的唤道:“西西,我好难受,你能不能抱一抱我?”
“你叫我什么?”顾璟西怔住了,这个称呼好像来自遥远的记忆,从他的内心深处破茧而出,似乎想强行唤醒他什么。
顾璟西突然有些头疼。
在他还没从这个暧昧的称呼里回过神,就被江影璃一把抱在怀里。
好像怕顾璟西消失一样,江影璃抱的很用力,他把脸颊埋在顾璟西的脖颈里,贪婪的吸允着他身上的气息,仿佛这样就能压制住六合之脉。
“西西,西西……”江影璃一遍又一遍的轻声细语着。
顾璟西从僵硬的状态里回过神,他感受到江影璃在发抖。
再不救他就来不及了。
顾璟西想到一种方法,或许能对六合之脉奏效。
他将自己的一颗元灵生生从体内剥离出来,再运输到江影璃体内。
因为神力与魔力正邪相克,在江影璃体内发生激烈的碰撞,搅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炸了。
江影璃无法抑制的痛呼出声。
顾璟西又用冰羲玉和术安抚他。
元灵里的灵力最旺盛,每颗元灵里包裹着极高的修为,用它来对抗六合之脉最合适不过。
渐渐的,江影璃身体里暴动的魔力被压制下去,煞气消散,眼眸也恢复成原来的血红色。
只是,被反噬一次太过损伤元神,江影璃昏死过去。
而顾璟西也咳了口血出来。
仙体内一共就一百颗元灵,每少一颗,就会损伤一部分修为,且不可再生。
顾璟西把江影璃挪到床上,刚打开门要出去,门口跑过来一个红衣少年。
顾璟西微微有些震惊:“元君?你不是已经……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来者正是白昔云,他对顾璟西恭敬的作揖道:“见过神君,我现在已经不是元君了,神君叫我昔云便可。”
“那你……”顾璟西回眸看了眼江影璃,转而关上了房门。
白昔云与他站在庭落里,接着说:“是尊上他复活了我,我现在是他的贴身执事,帮他打理魔族上下事务。方才察觉到魔尊殿有异,这才特来查看。”
这几日,白昔云一直在忙分配职务的工作,所以顾璟西今日才碰巧见到他。
“那他近日来屠戮仙门,你也……参与了?”
“尊上救了我,我这条命就都是他的,他的任何决策我都会听服。但是,我没有参与过他与仙门百家之间的战争。”白昔云停顿了下,又加了句,“至于帝君,他什么样的为人我一开始就清楚,只是碍于兄弟情面我一直都在装傻。现在没有天条的约束,我活的也一身轻松。”
顾璟西心下了然,点头应了声。
他正往前走了几步,身体忽然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下,被白昔云及时扶住了。
“神君,您不要紧吧?”白昔云赶忙用灵力查探到,顾璟西体内少了颗元灵。
转念一想,便知道顾璟西肯定拿去救江影璃了。
白昔云深深叹了口气,神君明明很在意关心江影璃,为何三年前要那样绝然,把江影璃逼上死路呢?
未来的每天晚上,顾璟西都会趁着江影璃熟睡后,用元灵来为他平复六合之脉的魔性。
否则,终有一日六合之脉全盘爆发,江影璃会被吞噬撕裂,五脏俱焚。
每天夜里,顾璟西都会取十颗元灵出来,植入到江影璃的身体里。
一共五十颗。
今晚是最后一次。
在顾璟西施完法,和往常一样,要悄悄离开时,江影璃却醒了过来。
他起身拽住顾璟西的胳膊:“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前几日他早上醒来后,总感觉心脉这处灼烧的厉害,似乎有一团团真气强行与六合之脉融合。
一定是有人在他睡着后做了手脚。
察觉到不对劲后,江影璃在今天夜里装睡,想一探究竟。
却没料到,是顾璟西往他身体里植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怎么,想在我睡着时谋杀我,还是想慢慢的摧毁我的六合之脉?”江影璃的声音格外阴凉,“顾璟西,你还和以前一样卑鄙。”
“我没有。”顾璟西欲言又止,他在心里盘复很久,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只是在用元灵帮你平息六合之脉的魔性。”
不知道他说了实情,江影璃能不能对他少一分恨意。
可是,江影璃压根不相信顾璟西会为了他挖元灵。
他嘲笑道:“顾璟西,你当我还是那么好骗吗,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顾璟西的心房狠狠的颤动了下:“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会对你有真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