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直奔着——
江枝惑!
有手抵着他腰腹,想把他往外推,迟茸头皮每一寸神经节节炸开,心跳快的像是要濒死当场。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茸茸崽上山玩耍,碰见一只被天雷劈焦的大尾巴狐狸笑容茸茸崽蹲在他跟前,伸手戳戳,一脸乖巧,“狐狸,你死掉没有呀?”
死掉了就可以做成狐皮床垫,嘻嘻~
大尾巴狐狸勉强出声,“没有,救我。”
茸茸崽:“……”
茸茸崽叹气,“好吧,那你记得付救命钱哦,崽崽很贵的。”
茸茸崽把大尾巴狐狸捡回家,仔细救活,大尾巴狐狸也老实的给了很多钱,茸茸崽心满意足,就是狐狸总赖在他家里不走。
茸茸崽:“我们两清啦,你可以走了。”
大尾巴狐狸温柔笑着,语气诱哄,“崽崽救了我的命,我的命很值钱,给你的那些远远不够,我有更多的东西给你,崽崽想要吗?”
茸茸崽眼睛晶亮,“要!崽崽要!”
大尾巴狐狸笑了,把茸茸崽抱到床边,“那首先,先脱衣服:)”
茸茸崽兴奋,“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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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谨防PUA
时间好像静止了, 迟茸看见那辆车急速飞奔而至,直冲江枝惑,而他腰上受到股推力, 想让他远离。
车里司机是张陌生的脸,像个疯子一样兴奋的手舞足蹈,直直盯着江枝惑。
明明没有看他一眼, 可迟茸心脏剧颤,无端觉得, 这是冲他来的。
疯子, 精神疾病——严诚,严诚的精神疾病疗养院!
这是严诚安排的,冲他来的!
江枝惑。
江枝惑。
江枝惑!
迟茸心脏疯狂跳动起来,瞳孔颤动,动作快过思维, 死死的拽住那只手,极力往远处拉。
江枝惑。
江枝惑!
“砰!”
一道可怕的巨响。
迟茸拽着江枝惑, 用力躲避,重重摔在一旁地上, 势头太猛, 后背撞在坚硬地面,身上江枝惑的重量再压下来,迟茸不自觉闷哼一声, 脑子却是空的。
江枝惑。
江枝惑。
他茫然抬眼, 看见那辆车飞快撞到了树上,撞断树, 又冲进墙里, 眼下正疯狂冒着烟。
迟茸脑袋里空空的, 目光定在男生身上,惊恐后怕恍惚的情绪一并压上,思维几乎有些懵,拽着男生的手,鼻尖酸涩。
“江枝惑……江枝惑?”
“你有没有事?”他声音很轻,像是崩坏到发不出音,只有一点气声,哽咽不已。
江枝惑手垫在少年后脑下,低低喘了几口气,刚刚一瞬间,车冲过来太快,时间太短,他也来不及想太多,本能想把少年推开,结果他死死拽着自己不放。
江枝惑稍直起身,微微蹙眉,低头检查少年情况,语气微凶,“让你躲你就躲,车冲我来的看不见?硬拉着我,不要命了。”
迟茸脸上惨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眼睛直直瞧着他,心脏咚咚狂跳,鼻尖酸的厉害,声音发涩。
“我害怕,你不能、不能有事。”
“江枝惑。”
“那是,冲我来的。”
少年像是绷到极致的弦,稍一用力就会砰的一把崩断。
江枝惑缓了缓,瞧着少年不对劲的模样,刚刚车辆直冲的紧迫感散了不少,心脏发疼,手心挨着他脸侧耳朵摸一摸。
“好了,乖,我没事,我没事。”
江枝惑拉着少年起身,仔细看他有没有摔伤,声音低沉,“但是没有下次了,先保护你自己。”
男生的话语落进耳朵,迟茸听见了,却好似没听见,直勾勾瞧着他的手,抬手握住。
江枝惑手垫在他脑后,撞在地面上,指骨关节已经磨破了皮,渗出鲜红的血,红的刺目。
迟茸心脏一抽一抽的,像是痛,又像恐惧。
那车虽然是对着江枝惑,但目的是他。
是奔着他来的。
他差一点就要连累江枝惑坠进深渊里了。
严诚……想干什么。
车辆动静太大,引来的保安和老师,迅速报了警也叫了120,里面的人生死不知,迟茸看向那个司机,告诉江枝惑这是严诚安排的。
江枝惑蹙眉,“我联系人问问。”
他带的保镖去抓严诚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正想打电话,那边先打来了,声音急切。
“江少,严诚跟丢了,车上的压根不是他。”
迟茸抿紧唇,心脏不安稳的剧烈跳着,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来自庄园管家。
“少爷,小白不见了。”
“小白虽然喜欢在后山玩,但到了饭点就会自己回来,可这次到现在都没出现,我们去它常去的地方找了,都没有。”
“但发现了几个玻璃针管,里面不知道什么成分,已经空了,是刚用不久的。”
迟茸愣愣抬眼。
小白,动物,画室。
他心脏缩了一下,拽住江枝惑袖角,瞳孔微紧,“严诚,可能在庄园后山。”
“崽崽。”
江枝惑瞧向少年,看着他惨白的脸,握住他没有温度的手,声音低缓,“为什么这么觉得?”
迟茸指尖颤着,觉得江枝惑的手烫的厉害,很暖,很叫人心安,可他总觉得自己的手太凉,好像要把江枝惑手上温度吸走似的。
他垂了垂眼,想把手抽回来,让江枝惑维持他自己的温度,摇摇头。
“感觉。”
迟行堰是疯子,严诚也是。
他了解疯子,可能他也疯了。
江枝惑叫保镖先往庄园赶,自己带着少年也开车回去。
过来检查车祸情况的老师本想拦着他们,去医院检查检查,但两个人走的太快,一眨眼就没影了。
江枝惑开车,迟茸坐在副驾驶上,心脏高高悬着。
严诚想干什么?
他那么像迟行堰,这些事,绝对和迟行堰脱不开干系。
小白,江枝惑。
江枝惑,小白。
他们太清楚自己的软肋在哪了。
一捅就中。
他盯着路,再盯向江枝惑,指尖掐的青白,身体紧绷,几乎能听见自己重重的心跳声,生怕再有辆车冲出来。
江枝惑抿唇,感觉少年绷的太紧了,情绪异常的厉害,放缓声音叫他,“崽崽。”
“没事的,别害怕,严诚做这些事与你无关,你别把一个疯子的事放在心上。”
迟茸低低嗯了一声,没说话。
很快到了庄园,保镖比他们先到,已经进了后山搜查。
迟茸放心不下,他心脏好像烧沸了的油,随便什么放进去,都会爆出可怕的高温油星,将他的身体灼烧腐烂。
他们人多,严诚虽然偷跑上后山,但躲藏的想法并不重。
他打扮举止像迟行堰,办公室像画室,又在在山上坦然留下玻璃瓶。
这个人好像全无畏惧在意,赤.裸.裸的,直白锋锐的,将刀子戳进迟茸心脏。
保镖很快发现了人并且团团围住。
迟茸站在外层面一眼看见里面席地而坐的严诚,还有他面前动弹不得小白。
小白还清醒着,耳朵垂下来,不知道哪里的伤口,狰狞鲜血染红了它纯白色的毛,呜呜哀叫着。
和画室里的那些生灵别无二致。
“……小白。”
迟茸脑袋嗡了一声,心脏剧烈收缩,脸上白的厉害。
严诚被包围,他却没有半点惧意,哈哈的笑着,手里攥着把刀,抵着小白的肚子。
严诚目光扫过一旁的江枝惑,吹了声口哨,儒雅的打扮也遮不住内心的疯狂,笑着,“命真大,居然没死啊。”
迟茸脑袋发疼,挡在江枝惑前面,极力遮住他目光,声音低哑,“……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严诚笑笑,望着迟茸,握着刀满手鲜血,语调却很温和,眼睛放光,“小茸,你现在的表情,和两年前一样有趣,不,比那会儿还要有意思,哈哈。”
……小、茸?
迟茸唇色愈发白了,又问一遍,“你想干什么?”
严诚笑着,“我也不想干什么啊,我只是听迟老师的话做事。”
他目光里透出癫狂与炙热,“迟老师,迟老师是真正的艺术家,他的画,他的思想,他的灵魂,都是至高无上的,能为他做点事情,我很荣幸。”
“可惜,上学期我刚进学校,你们就放假了。”
他这声老师不是教师的意思,更像一种尊崇,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仰。
严诚笑起来,儒雅疯狂,愈发像迟行堰,“现在,小茸,看好喽。”
他咧开嘴,抬手,锋利的刀抵上小白,目光却望向少年身侧的男生,用力一划。
“呜!”
小白痛苦哀叫一声。
迟茸:“!!!”
迟茸耳边嗡鸣,那一声哀叫似乎把他的记忆戳穿了,眼前光线昏暗下去,濡湿,猩红。
小猫头鹰的模样与小白重合,又随着严诚视线,变成了江枝惑的模样。
不,不。
他脸上血色褪尽,想到小白跟前,又想挡住江枝惑,意识打结。
江枝惑握住少年的手,拧着眉给周围保镖使了个眼神。
迟茸脸色不好看,严诚便笑的更开心了,“小茸,你是迟老师的作品,怎么能反过来伤害迟老师呢?这次是动物,下次……”
他目光偏转,望向男生。
“轰——”
保镖看准时机一拥而上,一把夺了他的刀,将严诚死死压在地上,另有几个人将小白救了过来。
医生也在,先过去看了看小白。
“崽崽,别听他胡说,你只是你自己。”
迟茸脑袋疼的厉害,江枝惑握着他手,想把人抱进怀里。
迟茸抖了一下,艰难点头,又小幅度抽开手,挪到小白边上。
它身上有伤口,很痛,呜呜叫着,但看见迟茸,染着血的耳朵动了一下,朝他小幅度蹭蹭,想让他摸。
“呜,汪。”
迟茸眼睛红着,摸摸萨摩耶的脑袋,手心染了血,“……小白。”
动物的毛染血后会结块,很涩。
熟悉的触感。
迟茸有些喘不上气,脑袋发昏。
“好在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好好养伤就行。”医生说道。
迟茸摸摸小白,松口气,又匆匆站起身,闷头往外走。
少年情绪崩的厉害,江枝惑眼底黝黑,握住他手,低声安抚,“崽崽,没事了,你想去哪?”
迟茸抬眼看着他,眸子里空洞茫然,还有些仓惶。
“……我去,监狱。”他垂眼,“我去找迟行堰,问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脑袋很痛,痛的他心脏和四肢都是麻痹的,闷头往山下急走。
江枝惑不放心,握着手腕跟上去,安全起见,再叫了个保镖开车。
到了地方,迟茸作为家属被警察领进去,江枝惑在外面等,眉头紧紧皱着,周身有些戾气。
迟行堰安排严诚做这些事,莽撞,突兀,没留一丝退路,也完全不在意被他们发现揭穿。
他的目的,纯纯是……
他握紧拳,眼底冷意略过。
探视室里。
迟茸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看见玻璃那端的房间里,门被打开,一个男人缓步进来,被带到特殊座位上坐下。
男生身量颇高,清瘦雅致,即便人在牢狱也没有多少颓废之色,一瞧见坐着的少年,倏地露出个笑。
“小茸。”
他轻声道。
小茸,小茸,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儒雅熟悉的语调,熟悉的令人作呕。
迟茸绷着表情,一双眼没有丝毫波动的盯着他。
他没说话,迟行堰毫不在意,笑着,“许久不见,小茸终于来看爸爸了啊,爸爸还以为,小茸把爸爸忘记——”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迟茸听他说话听的恶心,他脸色不好,今天接二连三的事冲进脑海,搅得他心脏生疼,头也很重,指尖死死掐在掌心,打断他话语。
迟行堰挑了挑眉,“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别人不知道,小茸还不清楚?”
他笑笑,眼底的疯狂和严诚表现的如出一辙,只不过严诚是对着迟行堰,而迟行堰是对着……迟茸。
“小茸。”他道,“爸爸唯一的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画画。”
迟茸冷冷看着他,指尖绷的发白。
迟行堰打量迟茸,眼底炙热,“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人,我花了这么多心血培养你,当然是想让小茸走得更远。”
他想到什么,表情突然一变,有些隐约的癫狂,藏在儒雅的皮囊下,“可我听说,小茸在大学里,想改画风?”
迟行堰声音淡下去,“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精力,可不是为了让你改画风的。”
迟茸唇紧紧抿着,头疼,心脏坠坠的跳动,胸膛发闷,“我想画什么由我自己决定,轮不到你管。”
迟行堰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目光不像在看自己儿子,甚至不像看一个人。
他像在看自己一手捏就的黏土玩偶,掌控着对他的所有操控权。
“我就猜到是这样。”
迟行堰笑一下,淡淡的,“我听说你想改画风,就在想,是不是小茸离爸爸太远了,爸爸教你的东西都不记得了,所以好心帮小茸回忆一下。”
迟茸视线发冷。
给他下药,安排车撞江枝惑,弄伤小白,只是为了……让他回忆一下?
他手抖了抖。
那如果,没有遇见他,江枝惑和小白是不是就不会……
不,不能这么想,不能这么想。
他咬紧牙,耳边一阵阵的鸣音。
“我听说,小茸谈恋爱了。”
迟茸:“!!!”
迟茸蓦地警醒,脑袋里嗡一声,极寒的看着他,“不关你事。”
迟行堰笑着,“是当年收留小茸的人吗?男的,比你大,都对得上。当时他收留小茸,小茸撑了两个月不告诉我他是谁,如今又在一起,真是让人感动,值得画下来。”
迟茸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迟行堰做的恶事太多,从他嘴里听见江枝惑的名字,他不自觉想到联想那只小猫头鹰,那间画室,心脏提起来。
“你已经在服刑,现在还加上教唆犯罪,刑期会更久,以后也没有人会再帮你,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永远也别想再伤害人,伤害那些生灵。”
“嗯?”
迟行堰轻轻笑起来,雅致随和,“小茸说错了,我可没有伤害人,也没伤害动物。”
他隔着玻璃盯着少年,笑道:“伤害他们的,是你啊。”
过于笃定的话语落进耳朵里,迟茸几乎愣了愣。
迟行堰看着他,视线像利剑,直直戳进人心里。
“猫头鹰,萨摩耶,人……他们受伤,分明都是因为你,小茸。”他道。
迟茸抬眼,“你在胡说什么。”
迟行堰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小茸,我为什么不让你改画风,因为你适合。血腥、黑暗、厄运,你天生就会给周围带来伤害,你是最合适这个画风不过的了。”
他笑道:“你知道吗,你小时候,你母亲生你难产,为了保你,差一点点就死了。后来你上学,但凡和你一起玩的小孩,为了吸引你注意多和你待一起,不是爬高跌重就是打架斗殴,各个危险至极。”
“诸如此类,都是因为你。”迟行堰道。
“是你,天赋异禀,引得我在你身上花大把心血。”
“是你,招动物喜欢,我帮你练画画找感觉,最初也只是打砸一些家里的摆件,并没对动物下过手。”
“是你让它们对人类放下戒心,我才有了下手的机会,并且愈发熟练。”
迟茸微微睁大眼。
迟行堰笑道:“也是你,离家出走,认识了那个男生,还惦念不忘,我才会想到用他来教导你学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迟行堰看着他,视线定定,“我的恶念,皆由你而起啊。”
“你本身就会给周围带来伤害,怪不得别人。”
迟茸听着他言语,指尖掐的愈发狠了,心脏砰、砰,在胸腔里慢慢跳着,呼吸很浅,有些滞涩。
他扯扯嘴角, “要这么说,最该倒霉的不应该是你吗。”
迟行堰摊开手,“我现在被困在这里,难道不是最好的印证吗?”
迟茸默了默,“那是你活该。”
“探视时间到了。”警察声音响起。
迟行堰笑了笑,瞧着少年,瞧着他一手打造出来的作品,最后说道——
“我听说你母亲回来了,替我给她,给你男友,给你周围所有人带句话。”
“请他们,千万注意安全,小心受伤,哈哈。”
杀人诛心,男人笑起来,被警察带着离开。
迟茸看着他背影,指尖紧紧攥在手心里,用力到不停发抖。
江枝惑在外面等着他,看他出来,快步走近。
“崽崽。”
少年脸色苍白,抿着唇,眼睫垂着,手心掐出好几个月牙型的印子。
“崽崽。”江枝惑放轻声音,把少年拉进怀里抱了抱,安抚的摸摸头顶,“不管他说什么了,都不要听,不要在意,不要往心里去。”
他的人从严诚那里问到消息,是他和茸茸在校内论坛信息太多,严诚作为迟行堰的狂热粉丝,偶然得知后告诉了迟行堰。
迟行堰为了让茸茸画画,疯狂到不惜一切代价,如今听说茸茸改画风,自然不会乐意。
茸茸天赋摆在那里,画什么都由他随意,唯一约束他的就是……心态。
所以迟行堰根本就是为了弄崩茸茸的心理防线,这才弄出这些事情。
他该早点察觉的。
少年唇色泛白,江枝惑心脏细密的疼,指尖探进少年发丝,力道柔和。
“茸茸,他是故意说那些话,都是骗你的,别信。”
迟茸被男生抱在怀里,暖融融的温度裹上来,惨白的天光无端有些晃眼。
他闭了闭眼,脑袋里一片混乱,手脚都几乎没了力气,靠在男生怀里,低低嗯了一声。
他知道,他知道迟行堰故意说这些,他知道迟行堰目的,他知道迟行堰用心险恶。
只是、只是……有点害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本身就会给周围带来伤害。
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些许话语盘旋在他脑袋里,他拉过男生手臂,看着他指根关节处擦出的血淋淋的伤口,呼吸微微发抖。
“……江枝惑。”迟茸轻轻叫他。
“嗯。”男生应声。
少年声音哽咽,“你一直一直,不要有事,好不好?”
江枝惑看了他一会儿,语气很轻,但很肯定,“好,放心。”
严诚被送进了警局,律师会整理好他的相关犯罪信息,再一并提交上去,把这个迟行堰的狂热粉丝也送进去。
迟茸和江枝惑回庄园了。
小白被送去了宠物医院观察一阵子,现在主楼别墅里就他们两个。
迟茸拿了医药箱,坐在沙发上给江枝惑手上的伤口换药。
他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小心翼翼的盯着,再俯身轻吹口气,像哄小孩子。
江枝惑笑笑,把少年整个抱到自己腿上,“崽崽。”
“哎?你手别用力啊。”
迟茸一惊,连忙低头去看他的手。
江枝惑配合的把手伸过来,眉眼清润,“没用力,崽崽很轻,你看,这不是好好的。”
迟茸嘴巴抿了一下,乖乖坐在男生腿上,嗅到药味和他身上的冷淡香气,捉着他手,又轻轻呼气,想把药和底下的伤口一并呼走似的。
“疼吗?”少年抬眼瞧着他,圆圆到眸子带着疼惜。
摔那一下,其他都还好,就江枝惑的手背因为护他后脑擦在了地上,虽然不严重,但看着很吓人。
手背被少年呼吸柔和扫过,微微的痒,江枝惑眼底暗了暗,嗓音轻和,“不疼。”
迟茸嘴巴扁了扁,心脏酸软,“骗人,肯定疼。”
少年坐在他腿上,乖软的捧着他手,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就是情绪挺低,低头对着伤口周围轻轻亲了亲。
“哪里疼就亲哪儿?”
江枝惑被少年动作弄得眸子暗了几分,声音依旧和缓,问道。
迟茸只是下意识举动,没想太多,听他这么说愣了几秒,觉得也没错,点点头,“哪疼亲哪儿。”
江枝惑弯着唇笑起来,斯文清润,“那崽崽不该亲手,应该亲这里。”
他伸手指指胸口。
迟茸茫然,男生笑笑,揉捏少年的指尖,“因为我心疼。”
心疼他的少年。
作者有话说:
前面因为事情更新时间乱七八糟,会尽快稳下来的!嗷!
【小剧场】
大尾巴狐狸伸出一根手指,询问,“这是几?”
茸茸崽乖乖坐好,“一。”
大尾巴狐狸一阵正经,“错了,这是二?”
茸茸崽:“???”
茸茸崽懵逼,“这分明是一。”
大尾巴狐狸摇头,“不,是二,如果崽崽觉得是一,那崽崽就错了,崽崽的思维逻辑有问题,崽崽需要反思。”
“?!”茸茸崽炸毛,冲上去一顿狠咬,“你才错了,你才有问题,你才反思!崽崽没错!嗷!”
大尾巴狐狸被咬掉一撮毛,温柔摸摸茸茸崽脑袋,“对,如果有人胡言乱语还不讲理,崽崽咬得动就咬,咬不动就跑,那是大骗子,哥哥会帮你教训他,记住了。”
茸茸崽懵懂点头。
三天后,凌晨三点,茸茸崽被按在床上欺负的哭唧唧,抱着尾巴可怜兮兮的呜呜,“呜,臭哥哥,你说了只弄到一点,这都三点了,呜呜,不要继续了QAQ”
大尾巴狐狸微笑,“崽崽听错了,我说的是五点:) ”
茸茸崽据理力争,“一点!我没听错!”
大尾巴狐狸微笑,“五点:) ”
茸茸崽炸毛,一口咬上大尾巴狐狸,哭唧唧嗷呜,“大骗子,大骗子,发现一只大骗子,哥哥帮崽崽教训他QAQ”
大尾巴狐狸:“……”
这个鉴别,不是让崽崽这么用的哦。
宝贝们,谨防PUA啊,抱抱(/≧▽≦)/
感谢在2023-07-30 06:47:42~2023-08-02 05:51: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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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们, 千万注意安全,小心受伤,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