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每天都在和剧本组玩猜猜乐—— by临涎

作者:临涎  录入:05-19

毫无疑问,反射面的太宰治正是他本人。
太宰治曲起腿,手臂放置在了膝盖上,半只手臂遮掩住了他的神情。
骗子的真话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吗?
“这就是前后因果了,后面的事情就几乎知道。”
太宰治本来就想从庄司伦世的身上挖掘出如何中诅咒的前因后果,他万万没有想到连能力体系、另外一个世界的故事都一并了解。
但这些故事对于说明前因后果来说,是存在一定的必要性的。
庄司伦世对誓约倒没有什么迁怒,毕竟是他率先违反。
“如你所见,我人生的后面完全是为了解除……”
熟悉的字眼即将从舌头尖蹦出。
但此时此刻庄司伦世却陷入了一段沉默之中。
纵然,他解说过去是为了告知太宰治前因后果,真相也如他所想象的一并说出来。
同时,庄司伦世再一次对过去进行了一段整合。
【我人生的后面完全是为了接触诅咒而活着的。】
应付他人无比熟悉的字句已经在舌头上跃跃欲试了。
——诅咒?
——誓约?
……治疗与修复、净化与驱散?
“………………………………”
饶是如此,庄司伦世此时此刻不禁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这样的沉默并非是针对于他人。
此时此刻,该是时候回到了最本初的概念进行分析。
誓约是什么?
是违反了誓约以后,令违反者得到相应的偿还代价。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
治疗与修复、净化与驱散。
这一类的东西,与偿还有什么挂钩?
既然如此。
他曾经在空白的小说上写下解除诅咒的故事,这与偿还代价的誓约有什么关系,没有任何的关系。
无论是庄司伦世又或者说是莱瓦汀,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中诅咒。
答案是没有。
庄司伦世此时此刻陷入了非同一般的沉默当中。
诅咒这一套说辞,他整整说了近十年,哪怕是白兰杰索也是这样深信并且这样认为的。
为什么要用这一套说辞,因为力量体系的不同、因为说辞很好用、因为誓约让他无法说真话,久而久之,无论对谁、与谁说话,庄司伦世都是这样认为的。
庄司伦世本人说谎的次数实在过于之多,他潜移默化、信以为真了。
太宰治只看到了庄司伦世的脸上的表情万分凶险,在下一分钟,他霍然起身,连告别的话语都没有就直奔离开了。
太宰治:“…………?”
等等,是不是还有话没有说完。
在解除诅咒以后是不是会有别的一些新的进展……?
作者有话说:
其实一直没人看出誓约的偿还和解除诅咒这两个根本性不一样。
我还以为很快就有人发现我偷换概念的文字游戏(。)嘿。

太宰治发现庄司伦世最近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
西格玛来了几次侦探社以后, 私底下和江户川乱步谈了几句话,没过一会儿后,江户川乱步和福泽谕吉两人便宣布了西格玛成为了武装侦探社中的其中一员……虽说有一个月的试用期。
这么一来,西格玛最近就更加频繁地出现在了太宰治的目光中。
西格玛如今更像是担任秘书一职, 他的手脚非常利落, 在文书工作上几乎挑不出什么坏毛病。
“西格玛。”
在一次闲暇的午休时间, 太宰治突然出口询问。
“你每天从东京赶过来通勤不累吗?”
西格玛的眼睛一亮,他好像总算抓到了自己想说的话茬,他得意洋洋地一拍胸口回复:“没关系啦, 我的驾照已经下来了,现在开车过来其实还好。”
唯一一个配合西格玛得意洋洋索求夸奖的人只有织田作之助,他的掌声热烈与寡淡并存。
……简而言之, 西格玛没办法接着得意下去了。
与谢野晶子咬着牛奶吸管说道:“不会是庄司说不想给你当司机然后一脚把你踹去学车吧?”
没能得到想象中的夸奖, 西格玛有一些泄气地说:“答对了。他说不想给我当司机,要我自己去考驾照,不然就老老实实去坐车。”
“哈。”与谢野晶子扯嘴一笑,“我就知道,这个月他还没来找我呢。快让他过来。”
西格玛满脸都写着为难:“很难欸, 他最近都待在书房里面写稿,不管谁进去都会被轰出来。”
织田作之助感叹:“真勤奋啊。”
按道理来说, 作家在刚上架一本新作以后,排除了因为金钱所以生活窘迫的作者, 绝大多数人普遍不会如此迅速开启下一本的创作当中。因为灵感与精神都在急速衰竭, 萎靡的精神可没有那么容易恢复。像是作家、画家这样的弹性工作, 说的好听是自由安排工作时间, 说的不好听是没做完则全天007, 唯有一本完结作品上架以后, 会是他们绝佳的休息时间。
西格玛肯定地回答,“确实,唯有在勤奋方面,我是不得不敬佩的。”
但他的表情又稍稍变化了一下,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颇为折磨的场景:“但晚上的时候路过书房……那个声音会稍微有一点渗人。”
据说,是这样的。
因为忙碌所以就不出现了。
西格玛和织田作之助的聊天话题已经进行了异常非同一般的跳跃,正式进入到了案件推理的过程中。太宰治的耳朵里面再也接收不到任何关于庄司伦世的其他消息了。
太宰治保持着怠惰的姿态,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在椅子上面,只有一只手还握着笔在潦草地进行书写。
所以说——
那家伙现在这个状态八成是卡文了吧。
八成在一边抽泣哭着说自己灵感爆发、文思泉涌,另外一边却在恨不得以头抢地,把桌子锤得咚咚乱响。
太宰治回忆起曾经无数次看到的滑稽场面,他忍俊不禁,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
那个状态估计没个一时半载,他估计还要钻很长一段时间的牛角尖。
太宰治像是心血来潮得起哄,“与谢野小姐,你要是放任他什么都不管的话,很有可能明年过年了那家伙都不会过来哦。”
与谢野晶子沉默片刻,她手掌的骨头被她按得咔咔作响,“既然如此,只能让他长点记性了。”
“那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了。”太宰治语调轻快。
国木田独步的声音横插一脚:“太宰——!你这个月的休息早就用光了,别想借住他人的理由翘班!”
“欸——!?”
宅子里面最近多出了一处禁地。
梦野久作和江户川柯南两个小孩对于楼上所发出的声音已经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了,早上起床出门之前都能够面不改色地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但今天不行。
正处于他们面前的是一间巨大如同地狱之口的大门,里面接二连三地传出了如黑猫低吼的声音,哪怕是濒死之人的惨叫在这种声音的面前都不禁甘拜下风。
梦野久作打开了房门。
一眼望过去地面上堆出了五厘米厚度的纸团,一时之间甚至找不到下脚的余地。
房间往日打扫总是很勤快,大概隔三差五就会将收拾一趟。
也就是说……书房内堆积厚厚一层的纸团,是庄司伦世两天、甚至是一天内达成的杰作。
“庄司——”
梦野久作喊道。
庄司伦世没有搭理他,他趴倒在桌子上的姿态形似案发现场,若非是他手中的笔仍然在不断地摇摆运动,恐怕已经忍不住这样擅自判断了。
梦野久作拿出了两本作业本放置到庄司伦世的书桌上,“西格玛现在不在,帮我们签一下名字。”
庄司伦世没有吭声,他反映了一段时间之后,脑袋咔咔地移动,像是机器人看向了梦野久作。明亮且璀璨的金色如今好像蒙上了一层阴郁的灰霾,他冷飕飕地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梦野久作已经习以为常了,他耐心地重复:“在这里,签一个你的名字,让我两唬弄一下老师。”
完成了任务以后,梦野久作神情淡定地带着江户川柯南离开了房间,随后小声地说:“每次卡文他都是那个状态啦,现在脾气已经算好了,习惯就好。严重的时候说话还会阿巴阿巴,迷迷糊糊分不清什么和什么的。”
江户川柯南眼角抽搐。
如果不是他爹就是一个小说家他还真信了写小说的都这样。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有一把水果刀扎穿了木门,险些贯穿近五厘米厚的门,其目标毫无疑问就是梦野久作。
——好消息,还没有贯穿们。
坏消息,后面传来了一声又一声仿佛死人的哀嚎,听起来怪渗人的。
梦野久作表情淡定拉着江户川柯南两个人迅速跑下了楼梯,临走之前还不忘记
庄司伦世确实写不出来。
他现在该写什么,要写出什么样的作品。
无论思考多少次,他没能够得到一个绝对正确的答案。
誓约是什么,与违约相反的是什么。
这样的思路对于庄司伦世来说仿佛就像是一个全新的方向。
空白的小说没能够回馈他,因为是他走的方向是错误的。
笔者之痛没有回答他真正的答案,因为他着落点就是错误的。
他整合清楚了这段时间内自己走进了什么样的误区。
会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所有的来源地还是因为自己。
普尼尔忍不住发出了讥笑,它是完全没能按捺住捧腹大笑的冲动:【最开始就是想着有人猜到你的能力是什么,于是就打算写出了一二的作品当做挡箭牌,结果你自己都混淆其中了,笔者之痛七个能力,你整整用了六个了才反应过来!】
它拉长了声音,不禁开口询问:【你是笨蛋吗?】
庄司伦世:“………………”
有被骂到。
普尼尔气急败坏地说:【但凡你是一个直肠子都不会想那么弯弯绕绕的东西,就算被人猜到了你的能力也不在意的话,就直接去思考怎么解决誓约就好了。】
偏偏庄司伦世就是这么一个,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总喜欢七转八转,将人搞得昏头转向才心满意足。
森鸥外询问:你这个状态是怎么回事的?
庄司伦世回:我是中了诅咒。
与谢野晶子:你就不能直接点说话吗?
庄司伦世回:我很想,但是我做不了,我中了诅咒。
中原中也被他的口吻气得火冒三丈,接二连三想要和他决一死战,却永远碍于庄司伦世是因为诅咒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只能勉强把怒火按捺下来。
因为太有意思了,因此接着用这个诅咒的借口戏耍他人的原因也理所应当。
太宰治接二连三走进了庄司伦世圈画的重重陷阱,作为出题者的他怎么可能率先抽身而出。
诅咒这个回答固然能解决绝大多数的麻烦,但久而久之,谎言正在潜移默化告诉了记忆错误的信息。
就如同有些人心中的初恋并未出彩到超凡脱俗的地步,但在年少的记忆当中,初恋往往美.艳不可方物,大概此世之间再也没有那么求而不得、纯洁无瑕的人物了。
记忆是最狡猾的骗子,它最擅长的就是编织谎言。使人产生了滤镜模糊,美化与偏差。
庄司伦世无言以对。
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自己的大脑僵化了,也许是因为很多年都限制于什么爱与希望物语、修复、填补的方向,如今突然让庄司伦世调转方向离开目前的【舒适圈】,转而畅想其他的风格,反而有一些难以习惯,无论怎么样写出来的文字似乎都被他打上了不及格的标记。
没有办法发出去。
写出来的东西绝对NG。
更不要说要凌驾于什么之前写的东西之上,在笔者之痛、在他的要求上能够达到要求。
普尼尔掀了掀眼皮,它懒洋洋地说:【你也不着急那么一时半会,距离你交稿的时间还有小半年,倒不如先将眼前的事物解决一下——你中午吃剩餐具还没拿出去洗,房间也乱七八糟的,定下一周要打扫两次卫生的人也是你,可不要率先破坏了规矩。转移一下注意力怎么样?】
庄司伦世缄默没有回答,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似乎是被普尼尔说服了,放下了手中的笔。
房间里面用乱七八糟来形容,显而易见等级已经过于的低。
——废纸制造厂、可燃烧物专用地点。
他还维持着趴在了桌上的姿势,侧着头望了一眼眼前好像用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收拾完的房间,金色的双眸估量着眼前的事物,一时之间看的出神。
十秒过去了,庄司伦世的动作没有发生变化,起身收拾房间——这种打算他连预备的肌肉变化都没有。
普尼尔察觉到不对劲,【喂,你还不打算动一下吗?】
它只见庄司伦世忽然拿起了笔,开始写下了一段话,其手速之流畅,甚至没有丝毫中断的打算。
普尼尔:【???】
【就算不想打扫卫生也不至于……开始硬着头皮写吧?!!】
今天的天气非常地炎热,就算是人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一度要濒临融化的界限。
像是这样的天气,人类会出现尤其恐怖的变异也并非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毕竟达到极限的话,物种往往会为了生存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改变。
就像是今天西格玛心情很好的抵达了武装侦探社,比他更早的抵达的是太宰治。
往常总是最早出现的织田作之助和国木田独步两个人双双迟到。
武装侦探社里在午休当中爆发了一场没有想象到的讨论会,每个人都好像十分熟悉那样面带奇异地说了几句什么样的话。
他们话题的中心讨论的是为什么风格差异会变化得如此之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探讨人类哲学相关的问题。
但与某个在三年中频繁出现的喧哗声音相比,侦探社里的吵闹只不过是等级1与等级N一样,虽说同样令人讨厌,但若是两者都添加一块,则是如夜晚的蝉鸣与蛙叫一样的交响乐,试图在这样的夏夜中得到宁静水面显而易见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作为等级N的街道,今天爆发出了非同一般的吵闹声,比往常还要吵,喧嚣的程度大概是往日的三倍——不,应该说是十倍吧。
某个可恶的店家今日一反常态违背了三个月吵一次,一次吵三周的规律,还没有到三个月呢,现在就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地开始了一份扰乱秩序的工作。
横幅、宣传图、以及网络上这几日都在热烈地宣传着某个人的名字。
率先预览的片段现在高高挂在海报上。
显而易见是商家与资本的常用手段,但凡是聪明一些的人都不会如飞蛾扑火一样,一大早就做出了扰乱秩序、排起长长队伍的举动。但他们偏偏做了——不觉得时隔一个月就推出了一本新作品在压榨人的钱包吗?多少有一些理性如何?
他们没有。
不仅如此资本这次还用了大量的宣传方式,网络上推得轰轰烈烈,只是稍稍有一些与文学相关的人,今日都好像是不约而同约定在了今天做出了什么读后感——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是收钱了吧?
与炎热的夏天有着更加搭配的交响乐,越演奏越磅礴与大声,无人能忽略。
“你怎么今天起床那么晚,如果今天错过了发售日也不知道也等多长的时间才能买到!首发日欸今天可是!”
“呜呜呜我也不想嘛,昨天反反复复看了先行预告片太喜欢了忍不住睡过头了!”
“老师第一次写了那么、那么嚣张的文字和题材,要是买不到书的话我会哭的。”
年轻人的声音从太宰治的耳边飞跃而过,他们的声音好像还残留在空气中,遗留下了浅淡的声音。
情报信息一拥而入,不管像不像听见,至少是没有人能够在近距离的情况下彻底阻隔声音的传播。
线上与线下的宣传方式的规模大到令人咋舌的地步,每个人都好像是自发行动、有着自来水一样的举动进行了宣传。
真会做。
但其实造成如此之大影响力的归根究底不也就仅仅是因为一个词汇。
——反差。
因为往日总是倡言正希望的作家,一反常态,写下了与之风格相反的作品。
太宰治悠闲自在地躺着。
天空非常蔚蓝、广阔无垠,太阳热烈地让人好想站在了太阳的表面,灼热得受不了。光是站在外面都觉得有够糟糕了,更不要说还要外出去做一些什么,心理和生理上的严刑拷打。
但对于太宰治。
从体感来说,非常地舒服,这是他今天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冰凉与轻快并存。
但从不好的方面来说,因为身体已经习以为常,绝大多数时间如果不是惊慌失措,又或者是自带重物的情况下,人的身体足以在水面上实行自由漂浮。
如果说是最糟糕的话,无疑是这一次又失败了,如果要脱离这个窘境的话,就要浑身湿哒哒地在街上走动,这说不上是什么好的体验。
综上所述,太宰治并不是很着急从如此环境之中起身抽出,倒不如说他现在怠惰得很。
“总而言之……今天是一个好天气。”
“非常适合入水?”
有人问。
太宰治听到了有人走在岸边的声音,他闭上了眼睛,悠然地回复:“真可惜,答错了。这一次可不是我主动要入水。”
“嗯。”
对方发出了短促的声音,随着逐步向前,太宰治颠倒的视野看到了庄司伦世,他的神情是同出一辙的萎蔫。
“鹤见川的女神呼唤你是吗?”
“答对了,既然女神都如此呼唤我了,我不给予回应未免也太失礼了。”太宰治露出了轻快的笑容,“祝你新书大卖。”
“谢谢。”
两个黑暗生物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大中午在鹤见川的旁边见面,在目光触及及天空高高挂起的大太阳时,也就仅仅只有快点跑的想法残存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庄司伦世神情蔫耷耷地说:“国木田说你逃班了,只要简单筛选一下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呜哇,这是对横滨熟悉过头的本地人发言。”
庄司伦世觑了一眼他,“我以为鹤见川常年刷新太宰治这一件事情已经是常识了。”
如果说这里有擅长吐槽的角色出现的话,大概已经忍不住将“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常识”这一句话脱口而出了。
而庄司伦世善解人意的解释:“对我来说已经是常识了。”
太宰治他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这算什么,嘲讽吗?”
“不,是叫你快点起来然后换个地方说话。你还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太宰治对顺着杆子爬、得寸进尺这一件事情有着超乎寻常的天赋,在经过了近二十年的光阴以后,现在已经炉火纯青,等级高到令人瞠目结舌。
他拉长了声音,开口抱怨道:“岸上面是数不尽的人群,这对我一个社恐来说威胁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为什么会有人先行在推特上推出新文预览预告,明明完全不是你的风格。”
庄司伦世就这样站着不动听太宰治说鬼话。
“今天如果不是我早点出门,都要因为你的读者过多阻碍的交通迟到了。粉丝行为上升正主有什么不对吗?”太宰治懒洋洋地说。
太宰治眯着眼睛,眉眼漂亮且温顺,“现在我太阳和人群的腐蚀下我现在已经动不了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如果没有人救救我的话,就让我独自一人留在了鹤见川和女神相会吧。”
他率先申明:“禁止拿什么树枝、起重机勾起我的衣服,如果我看到的话百分之一百我会选择逃亡的。”
有着逃亡的力气,却不愿意主动从水里面上来。
庄司伦世评价:“你的要求未免也太多了。”
太宰治丝毫不动弹:“我在水里躺着可是很舒服!”
庄司伦世就站在了岸边,居高临下地看他:“我要打投诉电话给国木田举报你了。”
太宰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庄司伦世的目光好似在看什么恶毒的人。
太宰治全身浸染在鹤见川内,头发如丝藻一般向外扩散,鸢色的双眸与天空中高挂的太阳相辉相映,那是不同于以往的清浅色彩。
“我可没有办法把你拉起来。”
在太宰治颠倒的世界中,他看到了庄司伦世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感到万分无奈。
有人伸出了手。
曾经在水下畅游过的人都会如此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相同的感叹。
水上的世界,与水下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水面之上,是明亮且璀璨、属于光明的世界。
水面之下,是借由了斑驳的光芒,照耀的下方或是浑浊、或是神秘的世界。
那看似脆弱且纤薄的水平线,分别隔开了两个空间。
水面之上与水面之下、那是不可相容的。
太宰治微微睁大了眼睛。
在这个颠倒的世界中,可容纳的视野屈指可数。
于是在某样东西进入视野前,太宰治甚至没能察觉到庄司伦世今日的不同。
那是处于表面、且一眼就能看到的形象改变。
今日,普尼尔并不在莱瓦汀的身边。
他愕然的视线中某人的手指修长白皙,残留于被修剪圆润的手指穿梭过了切割了两个世界的水平线,以不容置喙的态度搅和进了被特定的限制,如此的强硬、如此的霸道。属于人类特有且固定的体温,在刹那之间触碰到了太宰治的肌肤。
和因为泡水太长时间,正处于失温状态的太宰治截然不同,那样温暖的温度,甚至有些炽热。
“你……莱瓦汀……!”
太宰治的话语堪堪从口中说出几个字眼。
颠倒的世界被逆转过来了。
那一眼璀璨的金色晨光,像是对他被吓到了、又或者是仅仅因为触碰到、也或许是因为别样的原因,仅限于此刻,远远掠过于冬日的寒冰,令人倍感惊喜的春色显现在眼前。
太宰治无可避免接触到了莱瓦汀的身体,那是一具生机蓬勃到令人咋舌的肉.体。
庄司伦世——莱瓦汀身体爆发出的力量不容小觑,他一手拉起了太宰治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揽住了太宰治,将太宰治整个人从水里面拉了出来。
莱瓦汀松开了手,他故意放缓了声音,露出了一个整蛊人后露出了笑容:“有被吓到吗?”
太宰治浑身湿漉漉的,他用手将刘海带到了脑后,帅气的脸庞没了刘海的遮掩完全显现了出来,他低低地笑了出来:“没有呢……如果我这样说的话,你会相信吗?”
莱瓦汀对眼前全是进攻性的气场,他唇角的笑容并未有过降低:“单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认为你是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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