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幸村并未说出口，弥耶也知道他的意思开口：“但是我还是陷进去了？”
一时间弥耶的身体发凉，联想之前那片空间里富江的话，刺骨的凉意一下就窜上心头，就连瞳孔也在一阵又一阵的收缩扩大。
“我，我不知道。”
两人相顾无言，弥耶想起了最后富江的那句话，还有那一瞬间流淌于身体里的电流感开口：“似乎是和什么意识有关。”
“意识？！”幸村的声音突然高昂，吓了弥耶一跳，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同时还引起了几个早训部员的注意，开始远远观望这边。
他很少见到幸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可以说基本上是没有，小心翼翼的问道：“精市，你还好吗？”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幸村立马调整自己的情绪，将心里的震惊和不安各种情绪压下去，幸村追问道：“什么意识？什么时候出现的？”
被问的弥耶磕磕巴巴的回答：“额，就，刚刚突然出现的，然后又突然消失，至于是什么意识我不知道。”
幸村能感觉自己的焦虑还有不安，他的心态现在很不好，他无法接受自己身边的朋友受到那个所谓“意识”的侵害，如果可以，他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好了，而且从之前开始“意识”明显就是冲着他去的，只是为什么会突然找上弥耶？
“身体真的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吗？”幸村再次问道，他是真的怕那个所谓的“世界意识”会不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对于运动员最重要的自然就是健康的身体了。
他无法想象，没有一具健康的身体弥耶他会变成什么样。复健的困苦和压抑的情绪一直环绕着他，久久不曾离去，无数个“他”复健中的苦难他都能清晰的体会“他们”的煎熬，他不希望本应降临在他身上的苦难落在别人的身上，无论是谁，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些就好了……。
弥耶一向敏感，察觉到幸村情绪的不对劲笑眯眯的回答：“没有哦，什么事都没有，你知道的我都不算个‘正常人’了。”
看弥耶的精神状况不错还有心情开玩笑，幸村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开口：“没事就好。”又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嘱咐道：“如果下次那个‘意识’又出现了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稍稍有点担心呢。”
幸村一反常态以及富江的奇怪态度让弥耶起疑问道：“精市，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那个意识是什么？”
“……”
长呼一口气，犹豫了许久的幸村打算告诉弥耶，刚想张口就被弥耶打断：“算了，我不问了，我们还继续打下去吗？”
弥耶转着手中的球拍，故意错开了幸村的视线生硬的转移话题。
幸村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是##的意志。”
弥耶：“？精市你在说什么？”
幸村：“？我说是##意识啊，弥耶你没听清吗？”
弥耶：“可我只听见了意识欸。”
幸村/弥耶：……
弥耶放弃了，摇摇头对着幸村开口：“还是算了吧，估计是听不见了，下次如果还遇见的话我会告诉你的，不过我感觉那个‘意识’可能不会好过了。”
弥耶的话引起了幸村的注意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
幸村：……
“好吧，其实应该是那个什么意识好像被反噬了，大概？”
见幸村沉默，弥耶耸耸肩干脆再次问道：“所以，我们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不了，差不多也试验完了这个招数了，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谢谢弥耶今天陪我来这一场了。”
“我还得谢谢精市你一大早出来陪我吹海风呢，不过回想起来貌似也不亏，还看了日出。”弥耶用球拍颠着小球，一手拿起一瓶罐装汽水单手扣掉拉扣，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后满足的谓叹一声：“啊，复活了。”
“嗯，既然复活了就开始训练吧。”幸村开口就是训练，弥耶一口汽水直接喷了出去。
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然后被人拍了拍后背，一扭头对上了身后人担忧的神色：“弥耶，你没事吧。”
弥耶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他：“现在？可是还不到部活时间啊。”说着还迅速起身去翻包拿出手表，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对着幸村说道：“现在距离部活还有起码半小时！”
“是啊。”幸村笑眯眯的回答，然后一句话让弥耶崩溃，“就是因为还有半小时才要现在训练啊，我的早训也得补起来呢。王者立海大可不能有任何的死角。”
弥耶：“包括训练无死角吗？”
幸村：“是啊，所以今天所有人都是翻倍训练呢。”
弥耶扶额：“总感觉精市你今天不怀好意呢。”
幸村：“怎么会呢，这是为了大家更好的提升实力啊，今天早上的事还得拜托弥耶保密了哦。”
弥耶：“好。”
弥耶认命的回到球场开始训练，却被幸村突然叫住：“弥耶，它确实是被反噬了对吧。”
其实弥耶并不确定，但是对上幸村期冀的神情鬼使神差的点头应了：“对。”
然后弥耶得到的是幸村真真正正，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那真是太好了呢。”
弥耶看迷了眼喃喃道：“部长，你真的好漂亮啊。”说完弥耶就后悔了，因为幸村脸上的笑直接定格，然后石化，最后裂开。
“弥耶，晚上部活结束我们再来探讨下我的新绝招好了。”
“！！！”
“对了，一会儿记得去莲二那里报到哦，他有事找你。”
很好，这下子裂开的是弥耶了，他对柳的数据网球有阴影连带的对柳都有阴影了。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幸村就望向了他的身后开口：“莲二一如既往的来的早呢，呵呵，人在这里交给你了。”
不顾弥耶求助的眼神，径直离开了这里开始去训练，留下弥耶独自面对柳。
“早，早上好，柳前辈。”早弥耶瑟瑟发抖的打招呼。
“早上好弥耶，今天等大家做训练的时候你先和我一块儿更新他们的数据，晚点我和你一起补训。”
“好，好的。”
第37章 主上发威
天色渐亮，立海大的众人也陆陆续续的到了学校，丸井和桑原一向习惯早来学校做热身训练，一眼就发现了柳身边瑟瑟发抖的弥耶，以及球场上肆意奔跑的幸村和满地“尸体”？
“这，这什么情况？”丸井抖了抖，搓了搓手臂吐槽，“这是有外星人入侵吗？”
桑原挠了挠光滑的头开口：“看样子应该不是，应该是幸村和大家对练来着，不过很少见幸村这么兴奋啊。”
丸井翻了个白眼吐槽：“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在想幸村这么兴奋，我们能好过？”
扫了一眼瘫倒在地网球部成员丸井摇了摇头，万分不想过去：“我敢确定以及肯定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
“走走走，离这边远点训练去，没看见弥耶都怂成那样了嘛。”说完丸井拉着桑原就跑被眼尖的弥耶瞅见了，秉承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弥耶叫住了他：“丸井前辈，这边这边！”
拉着桑原就走的丸井身形一顿，走的更快了，在即将远离这片是非之地的时候撞上了前来早训的真田。
来人表情严肃，看着从前面就要跑掉的丸井呵斥道：“太松懈了，马上就开始训练了还到处乱跑，丸井文太训练翻2倍，桑原同上！”
丸井：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啊！
“桑原，晚上我们去吃拉面吧，我觉得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需要补偿。”丸井面无表情的说道，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着桑原说道：“当然，你请客。”
无辜的桑原不仅得训练翻倍，还得献出钱包请丸井吃拉面，桑原试图挣扎：“欸，可是上次也是我请的你啊文太。”
“哎呀，不要计较这么多啦，我下次请你就是了，走吧过去接受来自三巨头的制裁，总感觉今天我们是好过不了了。”丸井和桑原跟在真田的身后慢悠悠的到了1号球场。
还未走进就听见了让人崩溃的训练项目：“负重人均增加2kg，左右横跳增加10组，耐力跑早晚增加一次，负重蛙跳增加10组，回击训练增加20组……。”
柳自顾自的说着，手中的笔在本子上快速划动着，快的都有残影了。大概是太过入神了，他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接近的几人。
“柳，你这是？”
真田的突然开口似乎是吓到了柳，握着笔的手一抖在本子上划下重重的一笔。一向眯着的双眼睁开，里面寒光毕露但又很快闭上了，就像刚刚那一瞬间柳睁眼就像是错觉一样。
弥耶默默的后退了一步，刚刚那一瞬间他似乎在柳前辈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气，安全起见还是离远一点吧。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没有错。柳顺手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对着真田缓缓开口：“早，真田，我在做最新的训练菜单。正好你来了，进去吧幸村在等你。”说完柳指了指“尸横遍野”的1号球场，刚刚还在和幸村对练的那个网球部成员现在也已经成为“躺尸”大军中的一员了。
球场中只剩幸村一人站立，似乎是注意到真田看过来的视线，回以温柔一笑然后就静静的注视着真田，手中的球拍颠了颠示意对方进场。
真田压了压帽子，从网球袋里拿出了球拍正想着进场幸村却从里面出来了。拍了拍真田的肩膀开口：“走吧，换个球场，这里估计弦一郎你也没法施展开了吧。”
真田一时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幸村说的是球场里失去意识的网球部备选成员，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人堆一眼，就跟着幸村去了2号球场。
弥耶和柳自然也得跟着过去，毕竟他们得收集这两人的最新数据来指定训练菜单，虽然看了这么久的幸村练习但是实力相差太大了，还没发挥实力对面就被削了个6：0。
在经过丸井和桑原身边的时候，柳停了下来对着两人说道：“丸井你和桑原一会儿做完热身训练过后进行一对一单打。”
“欸，这么早就打练习赛的嘛。”丸井不理解，以前立海大的早上都是以训练为主的啊。
柳转过头直直注视着他并不说话，丸井被看的浑身发毛吞了吞口水讪讪道：“明白，保证完成任务！”弥耶见丸井如此发怂的一面，脸上的笑意怎么忍都忍不住，被看见的丸井觑了一眼马上收敛了表情。
“弥耶，走了，一会儿记得告诉我你看到的所有数据，啊，还有你对这场比赛的想法和观点。”
柳的声音再次想起，弥耶只觉得头皮发麻，柳的话一字不落的进了他的耳里，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命不久矣。他能对比赛有什么想法和观点啊，他打球都是靠直觉和身体的条件反射，但是说不出来的话就会被柳前辈一直加训并且灌输大量的网球知识！
他现在迫切的希望有人能来解救他！
但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没有人来解救他。他只能被柳带着去看幸村和真田的比赛。
2号球场内，真田已经做好了热身运动，一脸警惕的盯着幸村，惹得对面幸村很无奈缓缓的开口：“嘛嘛，弦一郎还真是严肃呢，稍微放松一点吧。”
真田皱眉看向幸村，一脸严肃的开口：“赶紧开始吧幸村，你应该也迫不及待了吧。”
幸村一愣，随即笑了：“欸，弦一郎还真是少见的这么敏感呢，看样子进步不少啊。”
真田瞥了一眼对面看似随意站着的幸村，再次开口：“太松懈了，你的精神力蔓延的太过明显。”
幸村一手抛起网球，用力挥拍，一来就是一个超高速发球打到了真田的场地里面开口就：“弦一郎可要小心了，我今天可是很认真的啊。”
“哼，放马过来。”
一时间球场上电闪雷鸣，飞沙走石，堪比玄幻大电影。弥耶再次感慨：“无论看多少次，总觉得很玄幻啊，我也好想要这么炫的绝招来着。”
弥耶的话引起了柳的注意，柳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向弥耶开口问道：“弥耶想开发绝招吗？或许我可以帮忙。”
“！！”弥耶连忙摆手回绝：“不用了柳前辈，我就随口一说而已！”
柳有些失望的叹气：“这样啊，我还蛮期待帮弥耶你开发出新绝招什么的呢。”
弥耶：我看您就是想研究我的数据吧！
弥耶当作什么也没听到，继续看幸村和真田的比赛，玄幻网球什么的习惯了也就接受良好了，毕竟这是个连妖怪神明都存在的世界不是吗？弥耶觉得就算是突然有人蹦出来说明天是世界末日他都会信！
——遥远的世界另一边，一位正在拯救世界的桃发少年打了个喷嚏，头顶的棒棒糖抑制器跟着颤了颤，揉了揉鼻喃喃道：“难道是有人想我了吗？”
看了眼即将崩塌的世界基石，还有下面一脸笑意望着他的白发少年他就一阵头疼：“啊咧啊咧，赶紧解决了就回去吧，不然就赶不上买限量版的咖啡果冻了。”
底下那个欲要毁灭世界的白毛开口：“啊啊啊，你要加入我们吗？让我们一起建立新的世界秩序，让世界重归混沌如何？”
“呼，你还是睡一觉比较好。”桃发少年将下面疯狂的白发青年弄晕，着手修复世界基石石后一个闪身就消失了，空间里还留有他的尾音：“啊啊啊，咖啡果冻要赶不及了！”
——视线回到立海大网球部
2号球场内澎湃着汹涌的精神力，这是幸村的精神力铺满了全场，真田早已经陷入了幸村的精神网里面，随时会被伺机而动的精神力给予致命一击。
对面幸村见真田越发缓慢的动作，还有迟缓的回应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梦境的网已经撒下，现在就静待猎物入网了，呵呵。
球场外，弥耶看着身后挤满的众人无语，耳边全是切原嚷叫声：“哇，副部长加油啊！”
“噗哩，有段时间没见过幸村和真田的比赛了啊，赌一把吗？”仁王忍不住要开始搞事了，他捏了捏小辫子开口：“我赌幸村，你们赌谁？”
丸井一把圈主仁王的脖子吐槽：“白毛狐狸你是真的快啊，我也赌幸村！”说完还望向了弥耶众人问道：“都来都来，你们赌谁赢？”
弥耶眨巴了眼，想到了之前幸村开发的新绝招还有灭五感伸出爪：“我赌幸村赢！”
“噗哩，小学弟就这么相信幸村的吗？真田也很厉害哟，你要不要赌他赢啊。”仁王不怀好意的诱导弥耶，但是弥耶不为所动很坚定：“虽然真田前辈也很立海，但我还是赌幸村赢！”
仁王挑眉正打算继续诱导弥耶去赌真田，毕竟如果之后幸村知道要是小学弟赌他输，那场面肯定很好玩儿。
不过弥耶没拐到倒是拐骗到了另一个倒霉孩子，切原兴冲冲的跑过来下注：“我赌真田副部长赢，一定会打倒大魔王的！”
弥耶震惊的看向切原傻了，这是能说的吗？他就不怕幸村听的到吗？弥耶砖头看向球场内，恰好对上了幸村看过来的视线和微妙的笑容，迅速移开视线瞅了一眼一无所知的切原在心里为他默默祈祷：祝你好运赤也，阿门。
仁王从柳生身上下来，瞬间围住切原鼓掌：“赤也不愧是你，有志气、有勇气、有前途！”
丸井也凑过来起哄：“是啊是啊赤也，你这决定是大大的对啊，这样吧反正都赌了不如来点赌注算了，赌一顿拉面怎么样？”
柳生推了推眼睛，镜片一阵反光开口：“我赞同一顿拉面，我赌幸村赢。”
这时，在弥耶旁边一直记录数据的柳也插了一句：“我赌幸村。”切原见柳都参与进来赌幸村，发觉有点不对劲但是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老实人桑原也掺和进来歉意的看了他一眼：“抱歉了赤也，我赌幸村赢。”
仁王一锤定音：“那好，现在赌幸村赢的是5人，赌真田的就是赤也1人，目前5：1！恭喜你赤也，你是个天选之子！”
“啊？什么意思？”切原被仁王的话整懵了，呆呆的望着身前这群憋笑憋的辛苦的人再次问道：“欸欸欸，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嘛。”
丸井挤开仁王，对着切原语重心长：“意思就是赤也你未来可期，是个天才，以后很厉害！”
“哦，原来是这样啊。”切原点点头然后咔咔大笑：“哈哈哈，不愧是我，立海大的天才就是我！”
仁王再也憋不住噗笑出声：“对对对，是天才，哈哈哈哈哈，抱歉，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哩。”
丸井捂着肚子靠在桑原身上，就差没笑到地上去了开口：“赤也，谢谢你今天晚上的贡献。”
桑原憋着笑，扶住丸井顺着丸井的话向着切原说：“谢谢你赤也，我今天的钱包保住了。”
就连平日里恬淡的柳都柔和了神色，唇角上扬能看出心情不错。在他身边的弥耶强忍笑意开口：“赤也平时都这么甜的嘛？”
柳低头，望向自己身边的弥耶，揉了揉他的头开口：“你也挺甜的。”
弥耶：！！！
被说甜以及摸头杀的弥耶不自觉的红了脸，弥耶内心被刷了屏：啊啊啊啊，好害羞啊，甜什么的才不是我呢！
“比赛结束，幸村对真田6：4幸村胜！”随着裁判的判决声传来，众人才惊觉比赛已经结束了，看向比赛场地里面，真田已经失去了意识直挺挺的瘫倒在地上。
“噗哩，这才没多久吧，比赛这就结束了，这个节奏不对劲吧？”仁王惊讶，不过惊讶过后他就一手圈主了旁边傻眼的切原开口：“小学弟，今天晚上就谢谢款待了哦，噗哩。”
弥耶耶走了过来拍拍切原的肩膀，一脸沉重：“加油赤也，我会记得你今天的英勇行为的！我支持你，晚上就拜托了！”
切原欲哭无泪，他已经能想象到今天晚上他的钱包会如何瘪下去了，要知道网球部的人可都食量不小。更悲催的是幸村出了球场笑眯眯的对着他开口：“赤也，你刚刚是不是赌我输了啊。”
切原揉了自己一把的头发，对上幸村的笑身体一颤笑得比哭还难看：“部，部长，我这不是见大家都押你看副部长太可怜了吗，我就押了副部长了嘛，我知道部长你一定会赢嘛，哈哈。”
幸村捧脸笑道：“嘿，原来赤也这么看好我啊，就是不知道弦一郎知道会不会伤心呢，你说是吧弦一郎。”
幸村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劈的切原魂都没了，颤颤巍巍的看向球场里不知道何时恢复意识的真田，黑着一张脸对上了他的视线。
赤也的倒霉日——吓哭了
“副，副部长，你醒了啊，哈哈。”心虚的切原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然后撞上了身后微笑着的幸村，还有对方温柔的提醒：“赤也，走路要小心一点啊，不然会撞到别人的。”
切原迅速后退，疯狂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部长，我错了，我晚上请你们吃拉面。”
幸村抬手揉了揉切原的头开口：“那我就谢谢赤也了，不过弦一郎似乎有话要和你说呢。”
听完幸村的话，切愿僵硬的转过头，真田黑沉的脸色印入眼里。只见对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谢谢你赤也，没想到你可怜我还押了我赢啊。”
“是啊，毕竟副部长很强嘛，哈哈……。”后面的话在真田的眼神高压下逐渐隐匿在空气里，不敢再开口。
真田大步流星的过来，拎着切原就走还不忘对着众人开口解释：“我有点事需要和赤也说一下，你们先训练吧。”说完就带着切原迅速消失在众人视线里，远处还隐隐传来切原的求饶声。
“哎哟，我错了副部长！”
仁王摇了摇头感慨：“哎，这小学弟还真是倒霉啊，啧啧，怎么就惹上了真田这尊黑面神呢，噗哩。”
丸井看不过去翻了个白眼呛道：“这还不是你惹出来的，臭狐狸，就知道欺负小学弟。”
“噗哩，怎么就是我一个人了，明明你们都欺负的很开心好吧。”仁王可不背这个锅，最多也就是他起头，没这些人起哄可不会这样，“而且部长你是故意刚刚那么对赤也说的吧，噗哩。”
幸村淡淡的扫了一眼仁王开口：“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被幸村噎到的仁王自觉闭嘴，手动拉闸，默默的躲到了柳生的后面去。
柳记录完数据对着幸村开口：“你今天的比赛节奏比之前快乐很多，真田对上你完全落了下风，而且和之前的灭五感的感觉完全不同，为什么？”
惊于柳的直白，不过在看见柳骤然睁开的双眼了然。是了，有什么是比最新数据更吸引柳的呢，不过他可不打算全告诉柳，毕竟得留有悬念才有趣不是吗？
“啊，新研发的一个招数，看效果好像还不错，呵呵。”幸村看着柳又快速晃动的笔帽坏心的笑了：“不过，目前并不是很完善呢。”
柳动作一顿，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顺带一句：“精市你又强了不少，各种意义上上的。”
弥耶见周围突然沉默下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开口：“恭喜你精市，赢了比赛，新绝招比刚刚用的更顺手了呢。”
幸村欣然接受夸奖：“多谢，弥耶最近进步也很大呢。”
弥耶想了想早上和幸村练习一开始就被压制的画面，选择性的忽略了幸村的话，笑笑就缩在了柳的身边引得幸村眉头一皱。
仁王他们也一窝蜂的凑了上去恭喜幸村得胜，活像一个大型追星现场？
幸村被围得水泄不通，脸上的笑都快要挂不住了，看得弥耶连连称奇：“哇，精市好像要变脸了耶。”站在弥耶旁边的柳也不写了，赞同的点点头：“精市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呢，一向都是他看别人变脸，的确很少见到他变脸。”
“说的也是。”弥耶很赞同，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边只有柳，也就是说刚刚的话是那个淡然如水的柳前辈说出来的？
猛地扭过头，柳还是那副恬淡的样子，似乎刚刚那些话都不是他说的一样。似乎是感觉到了弥耶强烈的视线，问道：“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弥耶属实没想到，一向雅淡的柳前辈居然也会说出这样让人幻灭的话。
最后还是柳看不过去了，解救了被众人包围的幸村：“好了，接下来轮到你们了。丸井，你和桑原对打，赶紧的。”
“欸，知道了知道了，别催了啦。”丸井拿着球拍和桑原一起进场准备比赛。柳则对着剩下的人继续说道：“一会儿他们比完，下一场就是柳生和仁王，最后一场是我和赤也，你们一会儿记得提前做好热身运动。”
仁王懒洋洋的开口：“嗨，嗨，话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所有的双打都拆开来对打了，军师的恶趣味吗？噗哩。”
柳生反驳道：“比起是军师的恶趣味，我更倾向于是仁王你假扮军师搞怪。”
“噗哩，搭档不带你这样的。”仁王干脆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柳生的身上，哼哼唧唧，“担当你还真是狠心，我是这样的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