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求财不求利，只求一个名声，而且为了自己的修为也会好好维护名声，再加上活得久经历得多，更不会有人捧着就飘了。
最主要的是一个个都长得很好看，之前网上就在说他是颜控，因为旗下得艺人拿出去在同场合都能艳压大部分明星。
他心念一动问道：“那你师父还有别的徒弟吗？”
反正都已经签了好几个了，再多签几个也好。
玄采晃了晃尾巴：“没有啦，之前的都没了。”
霍晚渡愣了一下：“都没了？什么意思？”
玄采看了他一眼说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都死了啊。”
霍晚渡立刻反应过来：“抱歉。”
玄采晃了晃头：“也没什么，师父说了，修行本来就是逆天而行，能成自然好，不能成也是命该如此。”
霍晚渡有些好奇：“你们修行很危险吗？”
玄采顿时严肃说道：“当然了，有好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比不上人类得天独厚，能不能化为人形也是一道坎。”
霍晚渡立刻问道：“如果不能化为人形呢？”
“那就跟普通动物没什么两样，最多就是有了灵智。”
霍晚渡微微一愣：“这……开了灵智还会短寿？”
玄采点头：“会啊，所以有很多妖仙都走了歪路，最后也没什么好下场。”
霍晚渡听到这里就释然了，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就不该说那句话，或许不说小猫还是他的小猫，不会变成人。
他知道这样想有些自私，可是他也舍不得猫猫啊。
现在听了，还是觉得猫猫寿命长一点比较好。
他们两个说话之间，周植先过来了，他一进来看着玄采就愣了一下：“这……这是又变回去了？”
玄采晃了晃尾巴：“我不太习惯人形。”
周植脸上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从猫嘴里吐出人话，还怪瘆人的。”
玄采听了之后立刻不乐意，站起来满眼杀气地看着他，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你晚上睡觉记得睁一只眼，否则小心我去找你麻烦。”
周植顿时倒抽一口气，转头看向霍晚渡说道：“你管管，你管管！”
霍晚渡斜了他一眼：“管不了，都告诉你别招惹桶桶，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周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道：“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你就不觉得别扭吗？”
“有什么好别扭的，桶桶的声音多好听。”霍晚渡低头看着猫猫，习惯性地偏心。
玄采还要说什么，那边周植的电话就响了，他接起来之后深吸口气说道：“那过来吧。”
挂完电话，他看了一眼玄采说道：“柳章跟黄晴来了。”
玄采立刻站起来欢快地跑了出去。
霍晚渡这才想起来之前每次猫猫见了柳章都很亲近，当然亲近了，那是人家师父！
周植去跟物业说了一声，过了一会柳章就带着黄晴过来了。
玄采看到亲人心里瞬间踏实了，立刻狂奔过去：“大师父，三师父~”
霍晚渡眼睁睁看着猫猫跳到了柳章的怀里，忍不住抿了抿嘴。
一想到以后他可能抱不到猫猫甚至见不到猫猫，他就心里沉甸甸的。
想把猫猫留下来，却又担心会影响猫猫修行。
柳章摸了摸小徒弟的脑壳说道：“怎么变回来了？你现在应该多适应一下人形。”
玄采点点头说道：“那我上去穿衣服。”
柳章问道：“你有衣服吗？”
玄采欢快说道：“霍晚渡拿了他的给我。”
柳章本来也带了衣服过来，听后就没着急拿出来。
玄采转头就跑上楼变回人形穿上了衣服，不过霍晚渡的衣服对他而言终归是大了点，他一边走一边把裤腿挽上去，衣袖倒是没着急。
不过，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看着楼梯就有些不耐烦了。
本来他用两条腿走路就不那么利索，下楼梯更麻烦，一不小心就要滚下去，这么多人都在，他不要面子的吗？
于是玄采直接手一撑栏杆，从二楼跳了下去。
霍晚渡被吓得直接站了起来，别墅的挑高一般都不矮，二楼的走廊离地面接近四米，还是有点危险的。
好在玄采轻轻松松就站住了。
霍晚渡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说道：“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楼梯不好走。”
霍晚渡有些无奈：“那不是还有电梯呢吗？”
之前为了方便他出入装的电梯，后来他好了也没有拆，看了保养维修都做着，就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玄采这才恍然：“哦，我忘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跑了过来，霍晚渡没忍住过去扶了他一下，这都跑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现在他倒是相信小猫是第一次变成人了，这手脚都不利索啊。
玄采老老实实坐下来之后左右看看问道：“怎么都不说话了，接着说啊。”
柳章看着玄采问道：“我们刚刚在说你的去留问题，你也看到了，我们都没时间，所以你估计要回老家才行。”
玄采一听顿时有些怏怏不乐：“啊？要回老家吗？我不能留在这里？”
“你留在这里没有人给你打掩护太危险了，老家那边好歹不会暴露身份。”
玄采叹了口气：“可是整个村子就我一个，好无聊啊。”
那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能玩的该玩的都玩了。
黄晴安抚他说道：“你再等等，师父们赚钱了给你装个基站，到时候你就能上网了。”
“还是先拉电线吧，不过……电线要从电网走，到时候也有点麻烦。”
霍晚渡忍不住问道：“你们以前住的地方……连电都没有吗？”
玄采点头说道：“对啊，毕竟是隐秘之地，不能轻易现世，而且现在村子也没其他人了，就算让当地政府知道也要考察一下才会拉电线过去，更大的可能是让我们搬出来。”
拉电线的成本太高了，尤其是东三省，到了冬天电力系统的养护也是一大笔钱，肯定是能省则省。
霍晚渡有些不赞同地看着柳章：“既然已经没人了，怎么能让桶桶回去呢？”
柳章无奈说道：“可是留在这边也没人能照顾他，而且既然已经化形就算出师了，以后的路都要自己走。”
霍晚渡没说什么，修行方面的事情他不懂也就没资格插嘴。
一直没说话的周植忽然问道：“我听桶桶说你们俩是他大师父和三师父，那他的二师父呢？”
霍晚渡皱了皱眉，他刚听玄采说有很多妖死在修行路上，所以就没问，担心周植犯忌讳。
柳章轻咳一声说道：“那个……他也没时间，你们其实也见过的，就是糊糊。”
周植：……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一言难尽，忍不住看向霍晚渡。
倒是霍晚渡接受能力更好一点，点头问道：“他也能化形？”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一开始以原型出现，到后来也是将错就错。”
柳章趁机将胡铮的身份也过了一次，甚至还跟霍晚渡约定签下胡铮，至于糊糊跟胡铮不能同时出现倒也好处理。
反正小狐狸除了直播也没别的什么事情做，就直接说病了暂停直播，偶尔在社交平台上发个照片视频，然后再“病逝”就好了。
这年头宠物的病也不怎么好治，尤其是大部分人都以为小狐狸是养殖场的狐狸。
皮毛狐狸繁殖养殖都不会太精心，带些基因病再正常不过。
玄采看着他们搞定了胡铮的事情，忍不住问道：“我呢？我要现在回老家吗？”
他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师父们应该不会放心把他一个留在村子里，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怪怪的，但他还是顺着师父们说了。
柳章还没说什么，霍晚渡便问道：“不回去不行吗？”
他一听到小猫一只猫留在村子里就有些心疼了，虽然不知道猫猫到底多大，但是化形之后看着也不大，还没成年的样子。
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留在村子，哪怕是从小长大的地方也不行啊。
柳章看着霍晚渡迟疑一瞬说道：“要是老板不介意的话，就再收留采采一段时间，也让他好好跟着学做人，我们也没怎么在人群中行走过，教不了他，他要是学不会，以后都很难再出来，只能守着村子过了。”
学着做人。
霍晚渡想了想猫猫的行事作风，好像……也的确是容易露出马脚。
一旁的周植忍不住说道：“这……有些不方便吧？”
要是猫就算了，变成人了还留在这里，非亲非故地算怎么回事呢？
霍晚渡帮他们养孩子吗？
柳章叹气说道：“也不是我们不想管徒弟，主要是采采化形出了点问题，他化形不完全，我们虽然也说不好是为什么，但感觉可能还是要落到你这有缘人身上。”
霍晚渡挑了挑眉，他还没说什么，柳章就察觉到自己说的话不太对。
听起来仿佛是往霍晚渡身上推责任一样，他连忙说道：“我之前也想让他回村子里好好修炼，或许就能将耳朵和尾巴收回去了，但是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他未曾开口讨封的缘故，而且我们也要去寻找其他办法，如果他回去反而不方便，就想先让采采先留这里两天，等我们给他找好房子再说。”
其实柳章自己都有点拿不定主意，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所以有些举棋不定。
如果可以，玄采留下是最好的。
他刚才想着让玄采留在霍晚渡身边，但是很快又觉得不太合适。
之前也就算了，小徒弟没有化形只是开了灵智，霍晚渡养着他跟养猫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现在化形人形，那就得当人对待，留在这里怎么算呢？
当然学着做人也是真的，柳章他们这次入世之后才算明白他们当初对做人的理解好像也不太对。
或者说是跟不上现在的时代了，他们也不敢随便教小徒弟，小徒弟本来就傻乎乎地再被教得更傻了怎么办？
霍晚渡这里好啊，他们在圈子里混了一段时间多少也知道，这位年纪轻轻就拿了影帝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只是那三年让他沉寂了一段时间，所以现在才不显山不露水。
让小徒弟在他身边熏陶熏陶也不错。
周植听了有些不乐意，好好的谁要养别人家的孩子啊？
尤其是妖仙也是妖怪，就算他觉得柳章他们都是正经人……正经妖怪，性子老实没有要害人的意思，但万一是装出来的呢？
黄晴眼睛一转说道：“采采留下来对老板也是有好处的，正好让他帮忙再盯着点老板的腿，别有反复什么的。”
在场的都是人精，霍晚渡立刻转头看向玄采：“我的腿是你治好的？”
玄采听了之后晃了晃尾巴扬起下巴说道：“不然呢？指望你们人类的医学，你也就只能用外骨骼了。”
霍晚渡眼中柔和了不少：“耗费了不少力气吧？我是该好好谢谢你。”
玄采见他说得诚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倒也……没什么啦。耗费了一点妖力而已，不过后来也补上了。”
霍晚渡立刻问道：“对你会有妨碍吗？你们那里有没有不能轻易插手人类生老病死的规矩？”
他虽然嘴上这么问，心里却笃定小猫的修为肯定不能轻易动用，否则……他看了一眼周植，老周多少根头发都保不住，还可能压根就长不出头发来了。
玄采不好意思说之前的误会，看了一眼师父们。
柳章说道：“你与他有因果，当然是无碍的。”
周植接口说道：“这样的话，那就让桶桶留下来吧。”
在他心里，还是霍晚渡的腿比较重要。
他倒是没有怀疑玄采说谎，没那个必要，他们这些凡人跟妖仙之类的本来也不是一个世界，也就是那个什么神神叨叨的有缘人才让他们搅合在了一起。
现在……他倒是也心动了。
东北那边都会供奉保家仙之类的，他倒是没打算让霍晚渡供奉，只是把猫留下来，好好养着哄着，总有好处吧？
之前陈中勄坚持说这猫是招财猫，当时自己还不信，现在不信也不行。
周植本来还想劝霍晚渡，倒是霍晚渡很痛快地说道：“好。”
他本来也不舍得让猫猫离开，他之前所有对未来的规划都跟猫猫有关，甚至还想过为了猫猫去投资一些宠物医药行业，或者跟大学的兽医专业合作。
为的就是想让猫猫多活些年。
长命百岁不敢想，能有个三四十年就很好了。
花钱他也不在乎，反正他的钱也不少，以后还会越来越多，要是能用钱留住猫猫，那真是再多钱都愿意撒出去。
现在猫猫的寿命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但却不属于他，让他着实纠结了许久。
柳章听后松了口气说道：“老板放心，采采的生活费直接在我们账上扣吧。”
霍晚渡摇了摇头：“他才能吃多少，更何况他还治好了我的腿，这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玄采有些心虚：“那……那是有别的缘故。”
霍晚渡看着他温声说道：“我不知道那些也不怎么信那些，只看眼下。”
玄采听了之后老实点了点头。
周植忽然问道：“等会，现在桶桶……算不算是黑户？”
柳章从容地掏出了身份证说道：“不算，我们都已经办好了，只是户口还没落下而已，等回头我们买了房子把他接走再落户。”
没有户口其实什么都不方便，不过对于他们这个身份来说倒也无所谓。
反正那些社会福利之类的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买房子倒是需要，但柳章他们有户口倒也不担心。
玄采立刻从柳章手里接过身份证快乐说道：“让我看看。”
身份证上的照片应该是处理过的，看不到头顶的耳朵，看起来就是个混血的漂亮少年。
黄晴叮嘱说道：“这个只是为了让你方便一点，不过为了安全着想，最好还是别轻易在外面行走。”
霍晚渡听后却是问道：“他不能出门吗？”
“不能用这个样子出门，容易引起误会，原型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霍晚渡这才放心，这只猫关不住，时间久了他就想往外跑了。
玄采去留问题搞定之后，周植就带着柳章他们又走了——倒不是不想一起吃顿饭，主要是这俩人身上还有工作。
毕竟是刚出道没多久的，正是事业攀升的时候，不能像霍晚渡这样任性。
尤其是在知道了他们身份之后，周植也不打算把他们给别人带了，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等人都走了之后，霍晚渡转头看着还在摆弄身份证的少年问道：“你……你原本叫什么名字？”
他之前听出了柳章对猫猫称呼有所不同，但是没多问，此时人都走了倒是可以问一问。
玄采抬头看着他说道：“玄采，师父们给我起名字叫玄采。”
霍晚渡念了念这名字，正好对上了猫猫那一身柔软黑亮的毛发。
他想了想问道：“你大师父说的学做人是学什么？”
“我也不太懂，先学怎么控制身体吧。”玄采有些纳闷说道：“人类的身体也没多方便啊，跑不快也跳不高的。”
当然这个是对比他的原形来说。
霍晚渡失笑：“大概是人类更擅长用工具的缘故。”
有了工具不需要身体素质多厉害，更何况人类从远古时期爆发力就不行，最强的是耐力，真放到动物界能跟人类比耐力的还真不多。
霍晚渡看着玄采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着猫猫他肯定能宝宝、宝贝的有一堆话可以说，但是眼前这个少年……到底还有些陌生。
玄采倒是没有察觉到，他更关注自己怎么熟练使用人类的身体。
明明是自己身体化形，结果还有点不好掌控，这感觉怪怪的。
他站起来走了两步，霍晚渡看他走得不稳摇摇晃晃要摔倒的样子，站起来说道：“先别急，我让人在你的房间铺一层地垫……”
说到这里，他就顿了顿，猫猫的房间不能住人啊。
那里面没有放床的地方，他想了想说道：“楼上还有一间客房，你暂时住那间？有什么想要换的就说，我让人给你换了。”
玄采听了之后警惕问道：“那原来那个屋子呢？要拆了吗？”
屋子里的猫爬架和玩具都是他喜欢的，霍晚渡之前还给他买了一个“跑步机”。
说是跑步机，其实就是一个大号的跑轮，玄采却挺喜欢的，因为跑起来的时候上面会有五颜六色的灯亮起来，跑得越快亮的越多，可好看了。
不过说完之后他就觉得有些不合适，他现在算是客人，那屋子也不能算是他的，不好要求什么。
他想着师父们的叮嘱还是低下头说道：“也……也不用另外准备房间了，我就睡在那个屋子就行。”
哎，当人好难啊。
霍晚渡看着眼前的少年耳朵都垂了下去，一副可怜巴巴地模样，心下一软说道：“不用，那个房间给你留着，你想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
他话音一落就看到刚刚耷拉下去的猫耳朵又竖了起来。
霍晚渡看着那毛茸茸的放大版猫耳朵，没忍住。
伸手，捏。
玄采被捏的耳朵抖了抖，顿时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虽然猫猫变成了人，但是那双碧绿色的眼睛跟以前还是很像的。
所以霍晚渡很轻易就分辨出了里面的意思，毕竟以前他也是这么理解猫猫意思的。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说道：“走吧，先上去挑个房间。”
玄采看了一眼楼梯有些纠结，他不想走楼梯，但是师父告诉他要多走动才能熟悉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跟刚刚一样跑得乱七八糟。
霍晚渡往前走了两步没听到声音，一转头就看到少年看着楼梯皱眉，身后的尾巴摇晃的频率都高了一点。
通过尾巴，他就知道，少年这是烦了。
霍晚渡忽然就觉得也挺有意思，虽然猫猫化为了人形，但看看耳朵看看尾巴，还是能看出心情怎么样，根本不用去猜。
他伸手说道：“总要适应的，来，咱们慢慢走。”
霍晚渡发现自己也有几分“爱屋及乌”，之前心里别扭，哪怕知道是同一个还是更想要猫猫，现在倒也平和了。
尤其是看着那毛茸茸的大尾巴，看上去就手感好，要是什么时候能摸一把就好了。
霍晚渡心里想着这些，面上却带了鼓励的神色。
玄采看了一眼电梯说道：“要不还是电梯吧。”
霍晚渡正色说道：“总要习惯的，不能依赖电梯，以后出门爬山什么的，难道你还要变回原形吗？好多地方不让宠物进的。”
玄采一听出去玩就又支棱了起来，握住霍晚渡的手说道：“那行吧。”
霍晚渡失笑，这可真是个大宝贝，学走路也要哄着来。
他也耐心，带着玄采一步一步往上走，一边走一边告诉他怎么发力。
小猫控制不好身体也是因为不熟悉人类身体结构，毕竟当了十几年的猫，突然变成人也的确不习惯。
他想到这里一边带着玄采往上走一边说道：“回头我给你找本书学一学人体结构，到时候就方便了。”
玄采立刻不乐意：“我学那个干嘛，又不当医生，过两天就好了。”
得，这也是个不爱学习的。
霍晚渡想起之前周植跟他说柳章兄妹两个什么都好，唱歌跳舞学得都不错，演戏方面也开窍，唯有读书真是费死劲了。
这俩人也不笨，就是不喜欢念书。
周植原本想让两个人考个本科，不管什么学校好歹也比被喊九漏鱼强，现在也熄了心思。
小猫这大概就是随师父们了。
不过也是，山野精怪，从小就自由自在，当然不爱读书。
他想了想说道：“你喜欢看动画片吗？回头我给你找点。”
玄采看了他一眼，颇有几分一言难尽：“我是十九岁又不是九岁。”
霍晚渡脚下一顿转头看着猫猫，表情也有些诧异：“十九岁？”
玄采点点头：“对啊。”
霍晚渡沉默了一瞬，这模样……看上去倒是跟十五六差不多。
倒不是个子矮，只是长相幼态了一些，再加上瘦得没两斤肉的样子，更显小了一些。
回头得好好想想怎么喂猫。
霍晚渡心里想着这些倒是没多说话，感受着小猫上楼一点一点熟悉了自己的两条腿，这才放心了一些。
玄采跟着霍晚渡去了那间客房。
因为是客房，当初装修的时候就是跟主卧室一样的风格。
霍晚渡也不知道小猫喜欢什么样的，只是问道：“要不要我去装修公司那里弄几个方案回来，到时候你选一个改了。”
玄采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可别再重新装了，给猫用的房间都花了很多钱，现在给人用估计花得更多。
他可不想欠债了。
他现在化形不完全说不准就是因为欠了债的缘故。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向霍晚渡问道：“你说我要是出去能做什么工作？”
其实这种事情应该是问他师父们更合适一些，但是吧……玄采一想起自己师父们在外面也不好混，干脆还是问霍晚渡吧。
就看霍晚渡出事那段时间，网上都流传什么他不红了，要退居幕后之类的，话里话外都是说霍晚渡落魄了。
可是玄采在家里还是很清楚的，这位从来就没差过钱，显然他的钱财之类的也不仅仅是演戏拍广告得的，手底下还有其他生意。
当然是问霍晚渡更合适了。
霍晚渡听了之后先是看了看玄采头上的耳朵，又看了看后面闲不住一直摇晃的尾巴问道：“怎么想要出去工作了？”
玄采歪了歪头：“可是不是说人类长大了都要出去工作赚钱养自己的吗？我以前还可以出去捕猎，现在师父说要学着做人，那就找个工作好了。”
其实现在也不是不能出去捕猎，谁也没规定妖仙一定要事事跟人一样。
不过是玄采现在开始嫌弃带毛生肉了。
霍晚渡看着他那双碧绿的眼睛，眼神清澈带着一点小骄纵，舍不得让猫猫出去工作只是说道：“你现在化形没有完全，不好出去找工作，再等一等。”
玄采问道：“那要是化形完全了呢？”
霍晚渡坏心眼说道：“那就得先念书考试才行，现在外面招人都是要看学历的，工地上卖力气倒是不需要多少学历，但你这细胳膊细腿，可能不太行。”
玄采一仰头：“我力气很大的。”
霍晚渡想起猫猫之前的壮举，倒也知道他力气大，只是说道：“可是人家不知道啊，而且你还细皮嫩肉，万一人家担心你吃不了苦怎么办？你看你师父们也没去工地上卖力气，应该也是因为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