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在排球综艺里超神了—— by萧鹤翎

作者:萧鹤翎  录入:05-24

纪沅一怔,脚步停在原地。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闻时屿。
一身考究的高定黑色西装,被熨烫的没有丝毫褶皱,修身的西裤包裹住那双笔直的长腿,左手戴着一块精致的宽大腕表,单手插兜,侧靠在车前,嘴角挂着他那标准的慵懒笑意,忽视掉路人炽热的视线,朝他走过来。
“怎么,看呆了这是?”
纪沅笑了笑,不吝夸奖:“好帅。”
闻时屿挑了挑眉毛,给他开车门。
“等很久了吗?”纪沅问。
“没,刚到。”
纪沅点了点头,许是一朝被蛇咬,他余光很精确的捕捉到了路边有几个小姑娘激动地捂着嘴,偷偷拍照。
“闻老师,你球迷真的好有分寸感。”
上次在晋城体育馆比赛的时候纪沅就看出来了,这群小姑娘在场外也不会围着他乱转,影响他们进场。
闻时屿笑着应了声,在纪沅抬头找安全带的时候先一步给他扣了上去。
鼻尖掠过一道很浅的薄荷香味,纪沅喉咙微微一动。
闻时屿表面波澜不惊,实际上手心已经隐隐冒出了汗水,为了转移注意力,随口跟他聊天:“你选那家餐厅还挺不错的。”
纪沅点了点头,“之前聊天的时候孙姐跟我们说的,听说他们家老板之前也是运动员,所以才放心请你去那吃饭。”
闻时屿心跳漏了一拍,正思忖着该说点什么,就听见纪沅又说,“上次答应你比赛结束后要跟你说的话,你还想听吗?”
闻时屿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收紧,沉声回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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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不出意外下章就能在一起了,出意外的话当我没说

到了餐厅, 他们一如往常的闲聊,纪沅喜欢听闻时屿讲他以前的事情。
讲那些唯一差不多可以和他人生轨迹高度重合——进入国家队的那段时间,听完之后, 纪沅才理解为什么楚梦楠说他的人生永远都是一帆风顺。
他的职业生涯并不是从少年队开始, 一开始只是初中和叶蓁放了学打野球玩。
他们两家关系本来就不算对付, 闻时屿和叶蓁也是从小打到大,两个人场上互不相让, 场下一言不合就开始互殴。
不过就算看对方再不顺眼,第二天打球还会再碰见。等到上了高中, 两个人就不在一起上学了, 闻时屿被省队的教练相中, 直到后来进了国青队、国家队,一路顺风顺水。
在替补席上看队友打球是什么滋味,他从来没尝过。
不是所有父母都像闻时屿的父母一样尊重孩子的想法, 叶蓁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要继承家业, 他后面读了国际高中, 大学时又去Y国读了金融, 他的父母就是在这段时间出现了意外,叶蓁只能放弃学业, 回国为父母安排后事
可这个时候, 家里却忽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夏凌舒是他父亲和一婚的前妻留下的孩子,叶父这么多年一直没让叶蓁的母亲知道, 叶蓁像他的父亲, 唯利是图, 让夏凌舒留下也只是为了履行法律义务。
闻时屿说, 叶蓁这个人很复杂, 对夏凌舒有时候就像他父亲对他一样严格, 可有时候又像心疼曾经的自己一样,为了他不惜和海城足球队撕破脸,让夏凌舒自己选要不要跟着他一起打排球。
纪沅很赞同,他说,人这一生,能由自己决定的事情,是不多的,看到别人完成自己的梦想,也算是一种慰藉吧。
他们这行经常会有天才昙花一现,新的天才又会像韭菜一样,一茬茬长起来。
有的机会,错过了可能一辈子都抓不住了。
闻时屿却说,对也不对,至少是要为自己争取一下的吧。
纪沅愣了一下,笑笑没说话。
不过一直到这顿饭吃完,他都没再提过那件事。
闻时屿很有耐心,可纪沅知道,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等待的这段时间又何尝不是一种酷刑。
就像第二期比赛结束,他将所有可能性摆在好人阵营面前,看着他们对胜利重新燃起希冀,自己却早已知晓那个冰冷的答案。
纪沅想,他又要做一次坏人了。
“闻老师,带我去逛逛吧。”
闻时屿眉梢上挑,“正有此意。”
晋城的夜景出了名的好看,他们没开车,隔着一条街就是这儿最出名的碧江。
碧江桥灯光璀璨,刺眼夺目。可遥遥望去,好像有什么介质将这些晃人的灯光变得柔和模糊。
闻时屿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
他们并排走着,距离不近不远,三两句的聊着天,很随意。
走过那条宽阔的街道,纪沅怔了一瞬。
他终于知道那片将灯光隔离的介质是什么了。
是一堵冰墙。
准确来说,是一堵冰封着数万朵粉色玫瑰的冰墙,绕着蜿蜒的碧江桥,一眼望不到边际,像是一道铺满玫瑰的透明长廊。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阵沁人的玫瑰花香,月光影影绰绰的打在花叶上,粉色的光晕从上至下晕染开来,温柔又浪漫。
这数万朵玫瑰,或含苞待开或肆意绽放,全部被封固在它们最美的一刻。
冬日里的晚风难得不疾不徐,顺着江面一拥而至赶来,却又在眼前这面玫瑰墙前停留驻足。
寒气中夹杂着清幽的花香,让人吸入的空气都变得冰凉舒心。
冰雪不愿消融,玫瑰却甘愿盛放其中。
用最秾丽漂亮的姿态,与之相交相融。
像是一场无言而浪漫的告白。
行人为之停留,有些勇敢大胆的恋人会在那里交颈相拥,偶尔会有几道探究的视线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像是想要确认什么,可还是耐不住对浪漫事物的好奇心,纷纷转移视线。
闻时屿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纪沅身上,看他被面前的玫瑰墙吸引,笑着问他:“好看吗?”
纪沅偏过头,和他对视,点头道:“好看的。”
不只是好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震撼。
大多数人都喜欢张扬艳丽、给予恋人热烈爱恋的红玫瑰,粉玫瑰含蓄谦卑,温暖柔情,少有人用来表白。
可纪沅却觉得,无论用哪种方式来表达爱意,都是勇敢的。
他隐约有些猜想,正忖度着要不要问出口,可掀起眼皮,发现对方还在盯着他笑,他瞬间了然,“是你做的?”
“要是你想,那就是我做的,要是你不想的话……”闻时屿移开视线,他朝着江对岸望去,不知道在看什么,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就跟我没关系。”
纪沅垂下了眼,沉默了良久,他牵动了一下嘴角,是想笑的,可终究还是没笑出来。
这个人,靠近他的每一步,都给足了他选择。
纪沅自认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来见他之前,本来就已经想好要说些什么,可现在那些话却如鲠在喉。
见他沉默,闻时屿也不逼他回答,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子给他挡下拂面而来的冷风,感叹道:“什么时候回江城?可惜晋城过几天要回温,留不住这么漂亮的玫瑰了,喜欢的话,就再多看几眼吧。”
他顿了一下,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很轻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听。
“玫瑰只能留在晋城的冬季,那我可以永远留住你吗?”
闻时屿在等他回答,像是赌徒般孤注一掷,押上自己所有筹码后,为这场赌局加上最后的杠杆,完全没留下丝毫退路,直到输尽方可退场。
纪沅动了下嘴唇,他其实很想给他肯定的回答,也愿意争取,可他不想让对方为自己付出代价。
可能过了很久,也可能仅仅只是几秒,他才开口,语调一如既往地淡然:“闻老师,谢谢你。”
“什么?”
纪沅继续耐心地为他解释,“上次在体育馆,我说的就是这句,你不是一直想听吗?”
闻时屿愣住。
纪沅坦然地抬起了眼,忽然跟他靠得很近,几乎要贴在他的身上,周身的光亮逐渐黯然,显得拼命挤在他们缝隙中的夜光如此于事无补。
“不想听谢谢?那就难办了。”
右手掌心抵在他的胸口,琥珀色的眼睛流连在他紧抿的薄唇上,纪沅忽然笑了,热气扑在闻时屿的下巴上,带来一丝难耐的痒意。
“闻老师,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不拒绝你,是想给我们彼此一个台阶下,你还是对我这么好,搞得我好愧疚。”
他声音很轻,闻时屿喉结滚动,“你是这么想的?”
“对,这几天我想了很久,你说我该怎么谢谢你才好?”
纪沅点了点头,语调放得很慢,双手缓缓抬起,圈在他的腰间,若即若离。
明明周身都是玫瑰香,可他还是捕捉到了独属于纪沅的味道。
闻时屿身子僵住,又听他说,“这样呢,可以吗?”
纪沅见他没说话,这才松开了环住他肩膀的手,轻叹了一声,勾住了他的脖子。
周围视线忽然黯然了下去,一阵冰凉的触感贴在了他的唇上,很软。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纠缠不休,本来要说的话,被这极为荒谬而突兀的吻打断。
没有缠绵悱恻,不含一丝感情,就像完成任务一般,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闻时屿,我就只能给你这么多了,这是你想要的吗?”
他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闻时屿的心里。
闻时屿有些恍惚,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声音哑得厉害,“你别这样,求你了。”
“那以后别对我那么好了,我承受不起。”纪沅说,“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你让我很困扰。”
纪沅没敢看他,倘若他抬起头,就能看到对方逐渐泛红的眼眶。
好像有谁在抖,既然话已经说到这儿了,纪沅想劝他冷静点,可刚准备抬起手推开他的时候,却好笑的发现是自己在抖。
心脏一阵又一阵的抽搐,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如此显而易见的钝痛,还是让他无所适从。
他是看着闻时屿离开的,平静淡定,直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不见。
脸颊上感到一阵温热,他伸手摸了摸,湿的。
跨年当晚,街市如潮。
“小屿啊,这是要去哪?”
陈姨刚准备叫他们吃饭,就看见闻时屿穿戴整齐,大概是准备出门。
“出去打球。”
陈姨这才看见,他怀里还抱了个排球,“这么晚了出去打球啊,小姐等你吃饭呢。”
两人聊天的间隙,门忽然打开了,冷气钻进屋里,闻浅溪手里抱着个包裹,边脱下外套边吐槽,“外面好冷啊,陈姨我们今晚上吃什么呀?”
“大晚上这又上哪去了?”
闻时屿蹙了蹙眉毛,伸手接过她脱下来的外套围巾,很自然的挂在衣旁边的架子上。
闻浅溪搓了搓手,看他的表情有些做贼心虚,“我要说了你可别难受啊。”
“什么?”
“沅沅给我寄了个快递,他不知道咱们家地址,就给我寄到节目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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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预估失败了……下一章一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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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屿愣了下, 又听见闻浅溪埋怨他:“上次让你帮我带的签名到现在还没个影儿,还得是我家沅沅,主动给我寄快递……”
闻浅溪拢了拢散乱的长发, 把包裹放了下来, 陈姨很有眼力见的给她递了把裁纸刀。
闻时屿理智上想直接离开, 可脚步却没动半分,还是想看看纪沅给闻浅溪寄了些什么。
这么想着, 他突然发觉刚才怀里的球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握在手里转了起来。
不管是日常训练还是比赛,闻时屿都没有转球的习惯, 他发球讲究效率, 拍几下找找手感就能发出去, 之前看萧彦淇转球,他总调侃几句让他少耍帅。
印象里,好像也有个人总喜欢转球……
这几天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那天晚上的事情, 不去想纪沅, 可有些记忆总是无孔不入通过各种方式让他想起。
闻时屿也不是没想过被拒绝, 他甚至脑补过各种被拒绝的方式, 可没想到却是这种……让他们两个人都极为难堪的方式。
一个不明所以的拥抱,还有那个像是无奈妥协一般的吻。
回去之后, 他就看到了纪沅发了条澄清微博, 不过只是澄清那张照片,解释了前因后果以及他们并没有除了朋友以外的其他关系。
上赶着跟他划清界线。
烦得要命。
闻时屿是感觉到隐隐约约有什么不对劲, 可他这几天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索性烦了就去外面打一天的球, 转移注意力。
那边闻浅溪已经拆开了包裹, 看了眼里面的东西, 还没忘记观察自家哥哥的表情, 确定他的情绪还算稳定,她才没忍住惊呼了好几声,“我靠,一整本绝版的写真集,还有超大签名海报,这得有多少张啊……”
她还真就一张张数了起来,不过数量太多,那阵激动劲儿也没缓过来,数了半天也没数明白。
“每一张都是不一样的to签,我的宝宝啊呜呜呜。”翻到最后,闻浅溪忽然愣了一下,转头对闻时屿说,“哥,这张好像是给你的。”
和那些签名海报不一样,闻浅溪递过来的是一张照片。
闻时屿接过,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
跟那些精修的海报不同,这张照片很随意日常,看背景大概在他们公司,背景是一面简单的花墙,透过窗户还能看见窗外飘起的细雪。
纪沅穿了件白色的羊绒大衣,系了条浅色围巾,坐在桌前低头看着资料,手里还抱着杯咖啡。
他没在看镜头,只露出半张流畅好看的侧脸,暖光打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整个人清冷稍减,气质更加温和,那颗红痣随着眼尾一同上扬,他似乎是在笑。
是他没见过的样子。
江城前几天下过雪,大概就是在那段时间拍的。
上面用金色的签字笔一笔一划地写上了一段话,真诚而真挚。
-To闻老师,祝平平安安,远离伤病,心想事成。
闻时屿想起,当时比赛时在观众席,他当时为了拒绝别人要他签名,随口说想要他的to签,没想到纪沅还记得。
他眼眶有些发热,笑得苦涩,究竟是什么样的缘分,让他们连对对方的祝福都一字不差。
这张照片在任何时候出现,他都会高兴的。
现在也是。
闻时屿认真看了很久,莫名感到一阵烦躁,不是对纪沅,而是对他自己。
他什么也没说,上楼把那张照片锁好,又跟爸妈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他们家在郊区,实际上距离城区并不远,闻时屿没想好要去哪里打球,只是发动了车子漫无目的的往前开,等到熄了火,他才发现竟然到了他曾经初中附近的排球场。
这片地方虽偏,但当初放了学总有人过来玩,运气好了能凑个全场,运气不好的时候也能组个2v2。
他每天都来玩,叶蓁也是。
闻时屿见过叶蓁,可真正认识的还是在这个排球场。一开始他们俩的关系还算不错,那时候在他的印象里,其他有钱人家的小孩都被管得很严,很少有向他们两个这么闲的,于是他就随口问了一嘴,“你爸妈也不管你吗?”
他没什么恶意,但叶蓁好像被戳中了什么痛处一样,朝着他就来了一拳,两个人就这么打了起来,关系就变成后来的样子了。
闻时屿自从进队之后,就没来过这边了,故地重游难免触景生情,想起当时和叶蓁相看两厌的场面,太幼稚了,他没忍住笑了一声。
估计现在叶蓁想起以前和他那些蠢事,恐怕也得笑。
思绪回笼,他打开车门,长腿一迈,刚站直身子,目光忽然顿住了。
跨年夜当天,这儿竟然还有人在这儿打2v2,定睛一看,对面有那两个人怎么这么像叶蓁和夏凌舒。
闻时屿眼神好,绝对不会认错,没成想上一秒刚想着人家,下一秒就碰见了。
他脚步仅停顿了一秒,便无所顾忌的朝里面走了进去。
小时候都没怕,现在更不可能怕了。
场地年久失修,好在还有昏暗的路灯提供些微弱的光源,叶蓁看到闻时屿的时候诧异极了。
他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到这儿来,今年夏凌舒没在队里,头一次跨年夜家里多了个人,叶蓁不太适应,思来想去带他出门跟几个朋友在附近吃了顿饭,顺便来这打会儿球。
“闻哥,这么巧。”
夏凌舒也挺惊讶,礼貌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叶蓁眯了眯眼,看着他手里的排球,笑道:“闻队长,你家好像离这儿不近吧,怎么大过年的跑这么远来打球?”
闻时屿朝夏凌舒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拨弄了下手里的球,掀开眼皮瞟了叶蓁一眼,不耐地说:“这球场你开的?”
这才是叶蓁熟悉的闻时屿,可感觉上又有些不太一样。
从前的他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野蛮般横冲直撞的狠劲儿,叶蓁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可现在……
好像只是单纯有些不爽。
见他没说话,闻时屿烦躁的蹙了蹙眉毛,“到底打不打?”
原本闻时屿不在,他们四个人打2v2正好,现在多出来个人,倒是有些不好办了。
叶蓁带的那两个人在旁边愣了半天,他们是叶蓁的朋友,之前也知道他和闻时屿认识,可真正见到他本人还是头一回,其中一位见状,飞快地说:“没事儿,那你们玩儿,我歇会儿。”
叶蓁轻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这场临时组织起的诡异比赛就此开始了,闻时屿跟叶蓁另外一个朋友一队,那人也只是业余随便玩玩,根本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和世界冠军在一队,未免有些紧张,托球不是近了就是低了。
不像正规比赛,2v2打起来很累,两个人都需要满场跑,不能有丝毫懈怠。
打了没一会儿,那人就逐渐体力不支了,可闻时屿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扣球狠厉,毫不留情。
这位闻队长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失误的时候那人就会很忐忑的跟闻时屿道歉,几次之后,他忽然发现其实闻时屿并不在意他球给得如何,总能扣得很漂亮。
他们玩得随意,没有计分。
可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得出来到底是哪边赢得更多。
球从对面朝着那人飞驰而来,他没反应过来,一传没接好,可接下来还需要他扣球,他只能硬着头皮上步。
他这次一传太烂了,可闻时屿却依然能稳稳地跳传出去,还能在空当给一个毫无破绽的假视野。
对面叶蓁视线一顿,露出一丝揶揄的笑意。
二传手的职业习惯让叶蓁总会关注那些微小的细节,刚才闻时屿的传球手法和眼神,不知是不是潜移默化的缘故,颇有些纪沅的影子。
本来就是不正规的对局,除了闻时屿,大家打得都很随意,一不留神,就让他们得了分。
“闻队,你刚才这球托得也太漂亮了。”
那人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国家队,即便不是专业二传,这样的球都能处理得这么好。
闻时屿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又想起了当初给纪沅托球的那几次。
“学得不错啊。”叶蓁翻过球网,笑着说。
闻时屿自然听得出他什么意思,没回应,又把球扔给他,“继续。”
“打累了,歇会儿还不成?”
叶蓁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给他们一人递了瓶水。
闻时屿啧了一声,也没强求,坐在他旁边,“连汗都没出,就累了?”
“这话你要十几年前跟我说,估计我能跳起来陪你打到第二天早上。”
叶蓁往后一靠,不知是不是因为地方特殊,他语气还带了些怀念。
闻时屿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补充道:“可能得先打一架。”
叶蓁笑了笑,“讲真的,没想到还能有机会能跟你在这儿再打一场。”
“我也没。”闻时屿点头,慢条斯理地回答,“也没想到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跟你坐下来聊天。”
叶蓁只是笑了笑。
夏凌舒在旁边打游戏,旁边那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反观他们俩,没人说话,气氛也不显得尴尬。
闻时屿百无聊赖地单手转球,叶蓁看着他的动作,忽然叹了一句,“你刚才的假视野,太像纪沅的风格了。我试过很多次,也做不到那么自然。”
闻时屿神色一凛,没应声。
话说到这儿,叶蓁也大概明白闻时屿估计是和纪沅发生了些什么。
“说起这个,我昨天约了他吃饭,可惜被拒绝了。”叶蓁完全没有被拒绝的低落,反而兴致盎然地继续补充,“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拒绝我了。”
叶蓁不爱管闲事,尤其还是闻时屿的闲事。可能大概是沉默的这一会儿,让他想起了以前那段没人管束,称得上自由的日子。打打球,和闻时屿互相看不顺眼,每天不约而同的放学等对方出现。
大概是有些感慨,又似乎是明白当初确实是自己误解了对方。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对错与否也没人能分辨得清,再次提起未免矫情,所以这才有了这么一番话。
闻时屿怔了一下,想问他三次是什么意思,便又听他说,“之前我以为你和他表过白,提过你喜欢他的事情,能看得出来他是知道这件事的,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后来我向他暗示过我喜欢他,可他明确的告诉我,他不喜欢男人。下一次,我拿夏凌舒当借口,要请他吃饭,他也同样直白的拒绝了我。”
说到这儿,叶蓁顿了一下,“他告诉我,他有喜欢的人了。”
闻时屿有些错愕,叶蓁看到他的反应,笑了笑,“我当时还在纳闷,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喜欢上谁,不过你还想知道他昨天是怎么拒绝我的吗?”
“……什么?”闻时屿一张口,发现嗓子有些哑。
“我对他说,既然没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那能不能也尝试一下接受我?”叶蓁身子向前倾了倾,“他说,没这个必要,他只喜欢那个人。”
闻时屿的脑子轰得一下炸开了,他思维有些迟钝,似乎在很努力的消化叶蓁说出来的话。
叶蓁扫了他一眼,“这些他都没跟你说过吗?”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了,估计傻子都能明白怎么回事,叶蓁觉得自己仁至义尽,总不能让他扯着情敌的耳朵问,“他喜欢的人是不是你?”
“没有。”闻时屿茫然地摇了摇头。
有些看似毫无可能的设想忽然在心中蠢蠢欲动,他没听纪沅提起过有什么喜欢的人,甚至在拒绝他的那天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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