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柯茂猝不及防：“他快死了？”
柯学抿了抿唇，不怀好意道：“我是说那个不行。”
柯学也不知道那个大师为什么特意在那个地方下咒，思来想去，可能是对方比较擅长这一方面吧，这能力放在古代简直是宫斗宅斗必备，当然在现代威力同样不容小觑。
如果治的及时的话，柯阳说不定有机会恢复，单看柯茂愿不愿意托关系找大师了。
柯学不是没想过不提醒，等柯阳不行了再看柯家笑话，但他还是说了。
毕竟看柯茂断子绝孙固然有意思，但看柯茂、池柔和柯阳三个人撕逼是有意思超级加倍，两相对比下，柯学选择后者。
柯茂顾不得让柯学介绍江栖乐和自己认识，匆匆离开了，他要亲自确认柯阳还有没有生育能力。
柯阳算是他明面上唯一的孩子，也是倾注了他最多感情的那个，如果柯阳真的不行了，那他要提前做打算。
如果说原本柯茂还给了柯阳和池柔一个解释的机会，准备暗地里培养私生子的话，现在的是准备光明正大把私生子接回家，毕竟他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柯学看着柯茂匆匆离去的背影，知道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柯茂走后, 柯学以乳燕投林的姿势飞扑大床，准备把失去的睡眠补回来。
然而想象很美好事实很残酷，十几分钟后, 柯学一脸幽怨睁开了眼, 眼中没有一丝困意。
柯学想了想, 觉得可能是短时间内吃到太多瓜，撑到了，于是他愉快地决定起床, 跑到隔壁和江栖乐分享这个惊天大瓜。
江栖乐对于前者反应平平, 他虽然不关注这些事，但谁让他有个爱八卦的表弟呢。
柯阳找擅长诅咒大师这一事在圈子里不是秘密，本来大家猜测他要对柯学下咒, 毕竟柯家两兄弟关系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
直到后面那个大师出面，大家才知道柯阳竟是给自己父母下咒。
众人第一反应是：柯阳等不及要继承他老爹的位置了。
至于什么池柔也被波及了, 当然是只给柯茂下咒太明显，容易被发现，所以只能拖亲妈下水。
没人知道柯阳原本是想给柯学下咒，结果搞错下咒对象了才闹了乌龙，不过即使大家知道，也只会暗骂一句活该。
对于后者，江栖乐就有些意外了, 不过仔细思考了下也不是不可能。
江栖乐礼尚往来, 也分享了一个陈年老瓜：“那个大师我略有耳闻, 主角是一对兄弟。”
“哥哥和弟弟两人前后结婚, 婚后第一年弟弟就生了属于自己的孩子, 结果一直等到弟弟生了三个孩子，哥哥也没动静。”
“刚开始大家以为是哥哥娶的老婆不能生育, 两人去医院检查都没问题，只说缘分未到，结果哥哥老婆离婚后没多久就怀了，大家便觉得哥哥自己不行，前妻对外说他没问题是给他面子。”
“大家只能感叹这对兄弟是两个极端，哥哥擅长经营，开公司搞事业赚的盆满钵满，弟弟却开一家公司倒闭一家，完全没有经商天赋。”
“但是在子嗣上，弟弟结婚五年生了三个孩子，哥哥却一个都没有。”
“后面那个哥哥也着急了，到处找大师，最后找到这个大师身上，就在大家以为他又要无功无返时，没过多久哥哥新娶的老婆肚子传来喜讯。”
虽然这件事发展到现在都挺圆满的，不过柯学知道后面肯定还有事呢。
果不其然，江栖乐话锋一转接着说下去：“如果到这里就结束了也不失为一桩美谈，但是哥哥心中生疑了，他不觉得这个大师可以让没有生育能力的人恢复正常，他怀疑自己之前是被诅咒了。”
“顺着这条线索往下调查，没过多久，哥哥发现弟弟几年前也找过这个大师，他更怀疑自己之前不能生育是弟弟找大师给他下咒，从那以后两兄弟关系就破灭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哥哥没有拿到确切证据，但心中只要种下怀疑的种子，再想恢复之前的关系就难了。
其他人也纷纷感慨都是孽缘，如果不是哥哥和弟弟找的是同一个大师，事情估计没这么快暴露。
两人关系不复从前后，弟弟也没那么热衷于生孩子了，这让人不得不再次怀疑弟弟生那么多孩子的原因。
柯学咂舌，“这人是两头通吃啊。”
如果刚开始，这个大师下咒就下猛的，哥哥后面即使发现真相也没办法再生育，这样他就少赚一份钱，所以这个大师一开始考虑过后面的事。
重复下咒解咒，柯学不得不佩服他的经商头脑。
江栖乐：“圈子里的人都喜欢找这个大师，和他下手有分寸有关。”
这样既能给仇人惹麻烦，但又不会太麻烦。
柯学：“柯阳就没这么幸运了，那个大师一开始就下了个死手。”
“如果他在事情发生后第一时间过去道歉，澄清事实，那个大师说不定会放他一马，可惜他没把握住机会。”
柯学嘴上说着遗憾，语气中却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不过事情也没有到绝路，柯阳不能生了，但柯茂和池柔还可以生。”
江栖乐点头，可以预料道接下来这段时间，柯家都很热闹了。
柯学托腮，语气有些遗憾：“这个瓜虽然够劲爆，但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江栖乐轻轻开口，发出疑问：“哪里不一样？”
柯学立马来劲了，“按照狗血剧里的发展，柯阳应该不是柯茂的儿子，而是池柔和白月光的孩子才对，然后柯茂这个绿头龟替人养了几十年儿子，一直到老才知道真相。”
“柯阳居然真的是柯茂和池柔生的！”柯学难以置信道。
这和狗血剧里演的根本不一样！
江栖乐略微无语，他想知道柯学都在看些什么。
江栖乐好奇一个问题：“柯阳现在就没救了吗？”
据江栖乐所知，那个大师水平也就一般，虽然擅长下咒，但都是些可以解开的咒，当然也不排除之前都是小打小闹，这次动真格的可能。
柯学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现在就看柯茂愿不愿意托关系请大师了，如果是我的话当然是轻轻松松可以解决，其他人的话……”
“能解决的人不超过两位数。”
就和医术一样，弄死人容易，救人难。
江栖乐看柯学这副期待看好戏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悬了。
柯学悄咪咪道：“最重要的是柯茂私生子不少，随便接几个回来，万一有一个能在修罗场活下来的呢。”
江栖乐被柯学的形容给逗笑了。
随便、接几个……柯茂还真是人如其名，枝繁叶茂啊。
柯家倒霉，柯学就高兴，他就是这么一个把爱憎分明的人。
一直到开播，柯学脸上都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粉丝们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好心情。
[主播今天笑的很奇怪，不会是认识了什么特别的人吧？]
反应迟钝的人不解：[啊？这又什么，大家不是每天都在遇见不同的人吗？]
[众所周知，对一个人感兴趣是一段感情的开始，我们要做的就是扼杀这段感情的苗头（bushi）。]
柯学连忙摆手，“心情确实不错，身边出现了很有意思的事。”
[虚惊一场，不是谈恋爱就行。]
很快，第一个福袋结果出来了，是个网名叫‘不孝女’的网友。
直播间网友们看到这个id，就知道今天有大瓜。
连线接通，还没等大家看到人，手机中就传来尖锐的哭声。
柯学听到哭声后，狠狠皱了皱眉。
网友们也被哭得头皮发麻：[大姐，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咱不能什么也不说光嚎啊，别哭了，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哭声穿透力好强，我习惯带耳机看直播了，刚刚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被刺穿了……]
十几秒后，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出现在屏幕中，红肿着眼哭道：“主播，直播间的好心人，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看对方的背景似乎是一个环境不太好的出租屋，周围家具乱七八糟堆在一起，地上还有垃圾，占据了房间大部分空间的则是层层叠起来的箱子。
因为这些数不清的箱子，房间看起来更像是库房。
[家里乱成这样了，不打扫卫生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情化妆？]
[而且化的还怪丑的，还不如不化。]
[可能阿姨平时不经常化妆吧，看环境就知道阿姨生活条件一般，现在化妆估计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憔悴？]
虽然女人脸上画了浓重的妆，但不妨碍眼尖的人发现她脸庞十分消瘦，身体也很单薄，看起来就像是生了重病的人。
网名‘不孝女’的周环连忙点头，“对，我前不久才被确诊肺癌，身体状况很不好。”
闻言大家也不纠结于周环那夸张的妆容了，而是纷纷在弹幕上问周环遇到了什么困难。
他们有预感，这件事和周环女儿有密切关联。
该不会是周环女儿知道周环得了癌症后，就抛弃母亲不管不顾了吧？
如果是这样，拼着被骂键盘侠，他们也要为周环讨回公道！
[放心阿姨，今天你出现在直播间就是自己人，我们一定会帮你解决问题的！]
周环看到这些弹幕，感动得泪如雨下：“谢谢大家，我还是先说说我的情况吧。”
“去年我被查出肺癌，因为这个病我也就没工作了，我女儿说会拿钱给我治病，结果没想到她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根本就没想过管我！”
“不仅不给我治病，她连基础生活费都不给我，刚开始她还会时不时给我一些钱，现在是一分也不给了！”
“我想出去工作赚钱给自己攒手术费，她不让我去，还特意找了个人看着我，不让我出门，你们说世界上哪有这种女儿！”
说到激动处，周环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突然开始咯血，把直播间众人吓坏了。
[阿姨你不要着急慢慢说，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千万别喘不过来气了！]
[阿姨太可怜了，生了个女儿结果是叉烧。]
[也不能这么说吧，要是女儿根本就拿不出手续费怎么办，治病负债没有能力偿还，最后不还是死路一条，总要考虑女儿有没有能力承担，不过感情上还是没办法接受。]
楼上的说法很快就被反驳了：[但是看阿姨的情况应该还只是早期吧，刚生病就放弃，女儿可以说是毫无人性。]
[就算不治病，也可以拿钱让连线人快乐的度过最后一段时光吧，把自己母亲关在家里等死，这也能叫女儿？]
弹幕一边倒，全是骂女儿的。
更有甚者表示：[你女儿可以不顾自己亲妈的死活，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虽然我手里也没多少钱，但也愿意献一点爱心，这2000块你先拿去生活吧。]
有了第一个捐款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周环迟疑：“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一切难关都会过去的。]
[就是就是，直播间几百个人，就算一人给你一块钱，也能把你的手术费凑齐了。]
周环感动：“谢谢大家，真的谢谢你们，我的亲女儿对我不管不顾，你们这些网友却愿意给我治病，给我转钱，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家放心，这钱我不会白要，等我病治好了赚钱了，就立马工作把钱还给你们，一分都不少，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要双倍奉还！”
大家纷纷催促周环把二维码展示出来，好让他们慷慨解囊。
之前那些怀疑周环卖惨骗钱的人闻言也觉得自己内心黑暗，这么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怎么会骗钱呢？
羞愧心占了上风，大家纷纷扫二维码尽绵薄之力，结果——
[怎么转不了？？？]
[我也是，我还怀疑是同一时间转钱的人太多卡了，没想到大家都转不出去啊。]
网友们懵了，纷纷求助柯学：[主播你能让超管看看出了什么问题吗？]
[要不发银行卡号吧，这个应该可以。]
柯学睨了周环一眼，淡淡说：“没出问题，是我让管理做的。”
大家愣住，原先满屏关心周环的弹幕戛然而止。
[我就说这人是个骗子！]
[妈的死骗子装的还真像，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了。]
眼见到手的钱飞了，周环怒了：“好好好、说我骗人是吧，我能说谎，病历总没法说谎吧？”
周环一副受辱的表情，立马把自己的检查报告和病历拿了出来。
柯学也道：“你确实得了癌症，不过你说的那些话里也只有这句话是真的吧。”
网友们疑惑了：[什么意思，阿姨确实得了癌症，但是她的女儿是管她的对吗？那阿姨为什么那么说？]
[大胆猜测一下，找个人看着她的意思该不会是请了个护工吧？不过不给钱应该是真的，看背景就知道了连线人家庭条件一般，除了看病情请护工外应该就没什么钱了，不给钱也是正常。]
其他人无语了：[为什么要说谎？]
周环炸了：“不是的，那个不孝女有钱！至少有几万块，但她就是不给我！”
“你只说他不给你钱，怎么不说不给的原因？”柯学嗤笑：“你是不是笃定你女儿现在在跑外卖，不会发现这件事？”
周环眼底略过心虚，色厉内荏道：“你说这些有证据吗，信不信我可以告你造谣？”
“要是我的病情突然恶化死了，都得怪你。”
柯学故作为难：“没有证据的事确实不好瞎说。”
周环心中一喜，急忙道：“那你快让管理把我的二维码恢复。”
“我保证以后会双倍还钱，不、三倍奉还！”
粉丝们则表示：[主播你说错了，只要是你说的，就算没证据我们也信！]
[俺也一样！]
还有人对周环还钱表示奇怪：[一个病人，还是中年病人，怎么确保自己在做完手术后能赚到大钱？]
[可能只是随口说的吧，就和有些人喜欢胡乱发誓一样。]
[不不不，我是学心理学的，我能看出来，她十分确认自己能赚到大钱，所以才说双倍三倍奉还。]
第121章
看到满屏质疑自己不能赚钱的弹幕, 周环急了：“我是真可以赚钱，只不过现在没有本金而已，只要有本金了分分钟赚几千万。”
“到时候借我钱的别说双倍、三倍奉还, 十倍奉还都不是事！”
闻言大家更觉得不可信了。
如果周环真像自己说的那么能挣钱, 怎么可能住在这么破旧的房间？
[你们有没有觉得连线人精神状态怪怪的, 就和那些进了传销的人一样？]
[本来不觉得，你一说我也觉得对味了，我有个朋友被骗进传销了就是这样的, 天天家里大喊今天投资1000块每天回报3000万, 然后忽悠我们往里面投钱。]
[难怪我前面听她说要双倍奉还就感觉怪怪的，这个就是典型的传销话术嘛！]
也有人看着周环身后的箱子目光惊疑不定，不过因为距离太远他们看不清箱子上的字, 所以只能暂时按捺下心中想法。
柯学看着粉丝们无脑支持他的弹幕，心中暖暖的。
他的粉丝什么都好, 就是太容易被忽悠了，看到一个人卖惨就想献爱心，如果不是他阻止，今天估计又有不少人被骗钱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粉丝们，他们只不过是太有同情心了，如果全世界都是冷漠的人，那才可怕。
柯学琢磨着找个靠谱的平台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如果有粉丝愿意一起的话也可以, 当然钱的大头还是他来出, 就像粉丝说的那样, 有钱出钱, 有力出力。
然而大家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周环依然执迷不悟。
“你们这些没去的人凭什么说那是传销, 传销都是骗人的，会给东西还给治病吗？”周环目中略过愤怒，“要不是有这个化妆品，我怎么可能得了癌症还活得好好的？”
柯学被周环和弹幕的争执声惊回神，当下最关键还是解决这个已经被洗脑的网友妈妈。
听到周环的话，柯学无语至极：“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得了癌症还活着是因为你女儿带你去医院做手术了？”
周环不以为然，“要是医院能治好癌症的话，哪还有那么多因癌症而死的人？”
“同样都是在医院做手术，有的人活了有的人却死了，我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用这个化妆品，我用了化妆品所以我活着出院了，他们没有化妆品所以他们死了。”
在周环看来，自己能活到现在全靠每天坚持用这个化妆品，所以她要把这个化妆品带给全世界，治好更多病人！
想到这里，周环心中对女儿多了几分埋怨。
如果她能出门的话，早就靠卖化妆品赚得盆满钵满了，哪至于连在直播间算卦的钱都是借邻居的。
其他人气得心肌梗塞，好家伙，医院的医生辛辛苦苦给你做好手术治好了病，结果转头功劳就被一个三无化妆品给抢了。
照周环这么说，医院的医生苦读几十年书都是白读了，医院每天那么多出院的病人也都是自己痊愈的了。
周环在那里说了半天发现大家根本不信她的话，因为这个主播阻拦也不愿意再借钱给她了，又开始哭诉女儿不孝。
她原本还想骂柯学冷血，但她不敢，她从前面的事已经看出直播间粉丝们对柯学的维护了。
周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憔悴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生怜悯。
只是观众们早已知道真相，对她没有丝毫好感。
柯学：“你女儿是不在直播间，但是她的同事、医院的护士在直播间，你敢和他们对峙吗？”
提起女儿，周环眼里全是厌恶：“都是这个不孝女，不然我的病早就痊愈了，还赚了大钱。”
柯学冷笑：“那个化妆品我真像你说的那么有用，你现在怎么还躺在床上，你是出不去门，但你背后不是还有那么多没用完的化妆品吗？”
周环变了一瞬，激动道：“那是因为我还没有买到最近的新品，这些老货都是防癌的，新品才是巩固身体的。”
“要不是那个不孝女不给我钱，我早就恢复了！”
也是这时，大家才知道周环背后摞起来的一箱箱全是化妆品。
[抗癌的化妆品？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吧？对个暗号，胶原蛋白肽？]
周环像是找到了知音般，指着这条弹幕点头：“看吧，我就知道世界上不止我一个识货的人！你的家人是不是也是用了化妆品才治好了癌症的？”
那人：[呵呵，这玩意一看就是骗人的东西好吗，也就骗骗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大妈了。]
周环面色扭曲了一瞬，她还以为终于遇到了一个懂她的人，结果又是一个不知好歹的。
其他网友则是惊讶了，化妆品抗癌，这也有人信？
要是买个化妆品就可以抗癌，那全世界哪有那么多在癌症泥潭里挣扎的家庭？
最关键的是，这种直播间居然还能存在？
[平台不是不允许虚假宣传吗，这直播间都不封？]
[这就是那些主播的套路了，他们不会直接说防癌，因为没有那个功效会被处罚，他们自己也知道，所以他们会说：只要你买了我的产品，这辈子都不会碰那个字，两个点一个广，里面三个口和一个大山的山，就是不明说但是懂的人都懂。]
[还真是传销啊。]
有身边人被骗过的网友表示：[比传销还恐怖，年轻人知道是骗子不会上当，所以被骗的全是那些患癌老人，老人都怕死，那些人就是用这个弱点骗他们的救命钱，诱导他们买产品。在那些老人看来，你不让他们买就是盼着他们死，反而是那些骗子是真心为他们着想，在救他们。]
[我还以为连线人说化妆品能治癌症是自己臆想的，原来真有人这么骗人啊。]
[岂止啊，还是粉丝几百万的大网红，据说每天都能赚500万住豪宅开豪车，要不然能有这么多人上当受骗。]
妈妈一年前患癌症，做过手术出院，花钱抗癌买化妆品，女儿下班后跑外卖……
几个线索指向性很明显，那些现实生活中认识周彩女儿的人已经确认周环是自己朋友的妈妈。
大家纷纷为周环女儿诉不平：[大家不要被连线人误导了，她女儿是个很好的人，也没不给她治病，为了攒够20万手术费每天打两份工，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跑外卖，结果她拿了钱后不去医院看病，反而在网上买那个抗癌的化妆品！]
医院的护士也出来说话：[她女儿因为每天都在打工还欠债，所以手术做完后把钱给她让她自己来医院，要不是那段时间她女儿发现自己母亲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带她来医院得知自己妈妈没有来医院看病，还发现不了这件事。]
大家纷纷把这些线索和前面周环的话联系起来。
周彩说的女儿没想给她治病，实际上是女儿负债20万带她做手术，结果术后她拿着剩下的钱去买所谓的抗癌化妆品。
女儿刚开始给她生活费后面不给，实际上是女儿发现了她被骗钱。
女儿不让她出门，估计是怕自己妈妈出去骗其他人吧。
网友们开始同情心疼周环女儿，有这么一个妈，平时的生活一定很辛苦。
在外面，要打两份工还外债，在家里，还要提防一个上当受骗，随时有可能出去骗人的妈。
知道真相后，周环连线的原因就很好懂了。
她想通过直播间这么多网友的手，网暴自己的女儿拿到女儿的工资，顺便再宣传抗癌化妆品。
想明白后，大家更生气了：[你女儿现在刚下班，没休息一下就换了衣服在外面送外卖，你却舒舒服服躺在家里，用她给你的钱在直播间引导不知情网友网暴你女儿，别说那钱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也说了自从生病后你就再也没出去上过班了，家里都是你女儿在负担，现在邻居肯借给你钱也是知道你女儿会还钱，结果你拿着女儿的钱找人欺辱自己女儿，你还是人吗？]
[无法理解，一个妈妈为什么宁愿相信陌生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呢？]
眼见今天目的没达成，周环咒骂着关闭了直播间。
周环仓促而逃，但是她也是被忽悠的，也算受害者，真正作恶的是那个在网上大肆宣传化妆品抗癌，用患癌症老人怕死心理欺骗他们的人。
欺骗老人本就罪大恶极，欺骗患癌老人更是罪加一等。
为了不让更多老人上当受骗，直播间网友们纷纷决定等会儿举报封掉那个骗人的直播间。
在大家到处宣传骗人直播间期间，第二个福袋结果也出来了，抢到福袋的是个网名叫‘琪琪’的网友。
连线接通，就看到一个皮肤白皙，笑容甜美的女生出现在镜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