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会出5号，除非等会活动时间有新的线索。”
“我的发言结束了。”
“1号玩家请发言。”
1号记者依旧是揣着相机登台，不过这次，他没再问八卦，表情有些严肃：“陆小姐说对了，如果要结合场外因素看谁是狼，就是要比烂，这一圈发言听下来，几乎没什么正常人。”
“但是游戏内，你们给的信息太少了。”1号一脸苦恼地挠了挠头，“那我只能从你们给的场外因素分析了，最烂的应该是4号吧？虽然说她做的事都是有原因的，但是她毕竟还是作恶了。”
“另外，我看你们没有一个人提昨晚的去向，但是我从你们身上闻到了各种味道，大部分人去的地方应该是不一样的。比如，7号身上有火锅味。”
林烨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希望从游戏里出来这个味道就没了，不然还得洗。
“3号身上有孜然味，应该是在烤肉店待了一会。5号身上辣味比较重。这几个人都是饭菜的味道。”
“而窦途骁不一样，他的身上有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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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香水
1号话音顿了顿, 目光落在窦途骁身上：“直到现在，窦途骁身上的香水味还是很浓。巧合的是，陆扬灵身上有同样的香水味, 只不过稍微淡一些。”
陆扬灵同时抬起手闻了闻，顿时间脸色一变，心想这1号狗仔的鼻子比狗还灵啊……
她转头看向窦途骁，迅速在脑海里搜刮着记忆，这个香水味确实很熟悉，那她怎么会沾上窦途骁身上的香水味呢？
“所以, 我在警上问了，他们是不是男女朋友。并非完全为了八卦新闻，我有自己的考量。如果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过了一晚, 结果染上了同样的味道, 我会怀疑他们昨晚待在一起。”
“而他们之前的发言有互相攻击的行为, 两人又都是演员，那我会怀疑他们是双狼，在做戏给好人看。”
“我的发言结束了。 ”
“个人发言环节结束，接下来进入集体讨论和自由活动环节, 时限一小时，活动范围，商场一楼。”
“我昨晚没碰见过窦途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沾上这个香水味。”陆扬灵当即回应了1号的质疑。
窦途骁也解释说道：“我今天的确用了这款香水，可能是之前做活动的时候，有些肢体接触, 她沾上了吧？我昨晚躲在服装店的试衣间里, 没有碰见过她。”
“哪个服装店？”1号追问道。
窦途骁抬起手, 指向1楼商场A幢的方向：“那边。”
商场外的黑雾在两幢楼之间让出了一条路，足以让他们安全通过。
陆扬灵挑了挑眉：“那就更不可能碰见过了，我去的是B幢三楼的甜品店。”
林烨眼皮一跳，三楼，高跟鞋……
他探头看了一眼陆扬灵穿着的高跟鞋，难道昨晚进来的是她吗？
“我们还是一起过去看一下吧。”1号提议。
“行啊。”窦途骁和陆扬灵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8号王老板径直走上前，穿插在两人中间，6号脱粉粉丝和9号理智粉立刻跟上。
之前一贯粘着窦途骁的4号铁粉却没有动，她低着头，拳头紧紧攥着，像是料到了一般，抬眸看向朝着她走来的5号。
“对不起，妈妈不知道这些，你怎么不跟我说呢？”5号伸出手，想揉揉4号的头。
4号猛地站起来，避开母亲的动作：“跟你说有用吗？你会为了我指责亲戚家的小孩吗？你会为了我在学校里受的委屈出头吗？你不会，你只会叫我忍让。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东西，你还要指指点点，烦死了。”
“你也不用在这里惺惺作态了，都要决定杀我了，在这里做戏给谁看呢？”4号朝着窦途骁的方向疾步走去。
5号颤抖地伸出手，却触摸不到一丝温度，泪水夺眶而出。
她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心乱如麻。
林烨走在人群的最后面，走在他前面的是3号，两轮投票都投给了窦途骁。
忽然，林烨的脚步一顿，他定睛看向3号穿着的外套，上面印着品牌的logo，巧合的是，这个品牌是窦途骁代言的。
这真的是巧合吗？3号真的如他所言，只是一个“路人”吗？
3号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林烨：“你怎么了？”
林烨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和前面的人已经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了，他连忙跟上3号的步伐，敛起眼神里的疑惑，说道：“没事。”
3号放慢步伐，和林烨并肩而行，他叹了口气：“又一个反目成仇的，真是……哎，你说要是4号5号两个人多沟通沟通，是不是不至于此。”
“谁知道呢？”林烨看着相隔甚远的两人，眼眸微闪。
按照4号的话，她求助的时候，她的母亲却教她懦弱，但她不是那种会把委屈咬碎牙咽进去的人。
最终，睚眦必报的偏执狂与委曲求全的懦弱者陷入了死局。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们之间的事，孰是谁非，他们这些窥见一点的外人哪里说得清呢？
所以，林烨并不是很想劝谁去体谅谁。
不过，有一件事，他觉得4号女生明显并不占理，并且她自己也没有否认——她待业在家，没有收入，却拿着母亲的钱追星，还要怪母亲不支持她，实在有些过分。
林烨想起昨晚平板里的那张消费截图，两千块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众人一齐穿过走廊，走到A幢一楼，根据窦途骁的指示进了服装店，拉开试衣间的帘子，其中有一间隐隐弥漫着香水味，地上还放着一瓶香水。
6号脱粉粉丝盯着那瓶香水看了一会，越看越觉得眼熟。
“我昨晚真的一直待在这里，哪也没去！”窦途骁说道。
1号蹲下去，拿起那瓶香味，喷了点在手上，闻了闻，的确和陆扬灵身上的味道一样：“换衣间的空气里有香水味残留不意味着你昨晚一直在这，这里还有香水，你完全在离开换衣间前在这里喷香水欲盖弥彰。你和陆扬灵依然有构成双狼的可能性。”
“别恶心我了，我才不是狼。”陆扬灵轻轻扇了扇空气里弥漫的气味，一脸嫌弃地说道，“我想起了那个香水味怎么回事了，我昨晚去的电玩城里有个智能机器人，我在玩的时候，那个机器人在我衣服上喷了点东西，估计就是那个香水。”
“我看你就是想蹭我家哥哥热度，和他炒cp吧？”4号狠狠地瞪着陆扬灵。
陆扬灵没有搭理她，继续说道：“而且，当时我在B幢，要从A幢过来，必然要通过通道，大家应该都清楚，那个通道夜间通过会有多危险。”
林烨盯着那瓶香水，缓缓说道：“大家不要忘了，这局有狼美人。狼人会在晚上魅惑人，智能机器人也不会干没有意义的东西。”
“啊——”9号理智粉捂着嘴叫了一声，担忧地看向陆扬灵，“该不会昨晚狼美人魅惑了我家灵灵吧？”
3号说道：“如果是这样，那2号狼美人的嫌疑很重啊……”
窦途骁抓了抓头发，一脸苦恼地说道：“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我真不是狼！更不是什么狼美人。这个香水是粉丝送我的。”
“可以把香水递给我看一下吗？”6号拿过1号手里的香水，看了一眼瓶底，眼波微动，“这瓶香水是我送给窦途骁的。你竟然还留着……”
6号看向窦途骁，眼神复杂，这是她追线下的时候送的香水。
“我一直很珍惜粉丝送我的东西。”窦途骁走到6号面前，眉目温柔地看着6号。
6号避开了他的眼神。
“那6号才是狼美人？”3号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说不定是巧合呢？你们何必执着于一瓶香水？”陆扬灵撩了撩头发，不在意地说道。
“不，不是巧合！”4号拔高声线，恨恨地盯着6号，“我知道了，是你……是你要陷害哥哥！你才是狼美人，你在栽赃陷害！你怎么这么狠？利用哥哥对粉丝的感情，这么害他？！”
“我没有！”6号被4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香水瓶从掌心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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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林烨眼疾手快, 接住了。
林烨瞥了一眼香水：“如果这个香水真的和狼美人有关，把他打碎了，会不会把我们所有人魅惑一遍？”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荒唐, 但是林烨觉得幕后之人说不定真能干出这种事，如果他们出掉了狼美人，那就全军覆没。
“那就快点放下，赶紧走吧，这边应该没有别的信息了。”1号看了一眼香水耸了耸肩。
众人走到A区的空旷处，陆扬灵开口问道：“没有别的线索了吗？”
林烨犹豫了一会, 说道：“昨晚在狼人活动期间，我听见外面有高跟鞋的声音，那个人打开了门, 但是没有进来, 就走了。”
林烨低头看了一圈所有人穿的鞋子, 没有人穿着高跟鞋。
“那这个人的身份不是显而易见了吗？”窦途骁瞥了一眼陆扬灵, “我记得游戏开始前，你穿的是高跟鞋，什么时候换的平底鞋？”
“高跟鞋走路太累了，我路过鞋店, 就换了双鞋，不可以吗？”陆扬灵双手抱胸，目光扫过其他人，“而且，你们不觉得狼人是故意穿着高跟鞋到处晃悠，搅乱好人判断的吗？”
林烨点了点头：“有可能。”
他也觉得狼人大概是故意的。
“但是, 如果那个人是故意的, 是不是可以说明那个人是狼？”窦途骁说道。
“那昨天进了B幢的人都有嫌疑！”4号眼前一亮, 说道，“我昨天和5号一起待在A区三楼的狗咖。”
5号中年女子目光一滞，她的女儿连叫她一声“妈妈”都不愿意了。
她将袖子往上撸了一下，虎口处有咬痕：“我可以证明，昨晚我先去了川菜馆，然后看见我女儿站在走廊，她看见狗咖里的狗，说想去看看，我就跟着她去了狗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进门没多久，那个狗咬我了。”
林烨几乎可以确定，昨晚被狼人刀的就是5号，而且4号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6号微眯双眼，举起手说道：“我在狗咖隔壁的宠物医院。”
陆扬灵：“我在B幢二楼的电玩城。”
8号王老板说道：“我在B幢一层坐着。”
1号：“我在A幢三楼的牛蛙店，有一说一，他家牛蛙是真的好吃。”
“我也在A幢三楼，不过我在烤肉店。这家店大家怎么说呢，性价比不高，五花肉烤的时候都不滋油，但是烤牛横膈膜真的好吃。”3号砸吧了两下嘴。
9号理智粉：“我在B幢二楼，也就是说，进来B幢的才4个人，会不会我们都不是狼？”
4号冷笑一声：“9号你别忘了，你的女神自己还说了，那个通道危险。”
眼见着开始混战，林烨开口说道：“既然从空间位置上难以判断，那我还是坚持之前的想法，我认为4号的嫌疑很大。”
“我也这么觉得，我觉得她和她主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9号附和道。
“能不能好好说话？！”3号年轻男人拔高声线说道，略微有些刺耳。
话音刚落，广播响起：“开始投票。”
林烨拿起手机，果断地投给了4号。
“1号投给2号。”
“6号、7号、9号、10号投给了4号。”
“4号投给了5号”
“2号、8号投给了10号。”
“其余玩家弃票。”
“4号出局，请留遗言。”
4号脸色苍白地站起来，她恋恋不舍地看着窦途骁：“哥哥，你要照顾好自己，我永远支持你。”
“闺女……”5号满脸泪痕，扯了扯女儿的衣袖。
4号满眼厌恶地瞪了5号一眼，然后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的确是狼。我原本就没打算活着离开这里，我愿意为了我的偶像牺牲自己，这不是空话，而我的狼队友们也抛弃了我，那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1号、6号、7号都是狼，女巫晚上看着毒吧，信不信由你。”4号扫了一眼他们，毫不掩饰眼底的恶意。
作为4号爆出来的“狼”，林烨眼皮一跳，女巫应该不会相信4号的鬼话吧？
而说完遗言，4号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往台上走去。
她走得很慢，像是四肢麻木的傀儡，被几根无形的线牵着，走到空旷处，然后僵硬地转过身，朝着5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她做了个口型：“如你所愿。”
“砰”的一声，4号轰然倒地。
一张海报盖住了4号的半边身子，她的嘴角不断地溢出鲜血，头的一侧贴在地上，一根三指粗的铁棍从海报里滚出来，沾上了4号的血。
5号猛地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女儿跑去，跪坐在女儿面前：“对不起……对不起……”
“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4号阖上眼，吐出最后一口气：“要是没有来到这个世上就好了。”
5号放声痛哭起来。
“天黑请闭眼——”
5号的哭声没有停歇。
商场的光暗了下来，黑雾已经将A幢的大门堵住了。
“狼人请睁眼，请选择你要杀的玩家。”
林烨当机立断，跑上了二楼，来到两幢楼的通道前。
黑雾缭绕，中间有一束微弱的光。
他是预言家，他必须回到B幢。
林烨往前迈出一步，脚落在光束上，他没有犹豫，继续往前走，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与微光的交汇处。
林烨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一个醒不来的梦里，眼前一片漆黑，周围好像有无数个影子飘过。
“醒醒……”
他好像听到了沈意的声音，空旷而悠远。
林烨揉了揉眼睛，可眼前还是一片模糊：“沈意？你在哪？”
“我很好，你闭上眼，不要回头，往前走。”
他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闭上了眼，继续往前走，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站在B幢二楼了。
林烨回过头，看着那片黑雾，低声喃喃：“是幻境吗？”
还是沈意真的在里面？
“我在这。”沈意站在对面，笑着朝他招招手，“好久不见。”
林烨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微张嘴唇，有些不敢置信：“真的是你吗？”
沈意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脸上洋溢着青春活力，笑着说：“是我呀！”
作者有话说：
如果明天没更的话，那周三会有万字更新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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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那许宜希也回来了吗？”林烨眼前一亮, 上前一步，期待地问道。
沈意眼眸微闪，迟疑了片刻, 说道：“她？我不知道。你不过来吗？”
林烨微微一怔，停下脚步，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过来呢？”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下意识攥紧拳头，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印子，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
他依然处于幻境之中。
他没有等到沈意的回答, 也许是因为他的醒悟，眼前的一切渐渐扭曲，一阵天旋地转, 他回到了黑雾里, 脚下依然是微弱的光。
林烨循着光, 继续往前走, 终于再次走到了B幢二楼，但他没有立即动身前往火锅店，而是迟疑了片刻，他真的从幻境中出来了吗？
“狼人请闭眼——”
听到广播的声音, 林烨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出来了。
“女巫请睁眼，昨晚ta死了，你要救吗？你要使用毒药吗？”
“女巫请闭眼。”
“预言家请睁眼，请选择你要查验的玩家，ta是……”
林烨走进楼梯间, 回到三楼的火锅店, 确认周围没有人, 才走进去，合上门，回到原来的桌子上。
桌上的菜单已经已经有两道菜被划掉了，一道是第七行的毛肚，还有一道是第四行的虾滑。
林烨拿起菜单思索了片刻，最终选了第二行的土豆。
他坐在位置上等了一会，智能机器人端着一盘切成片的土豆过来，稳稳地放在桌上，然后开启立在桌上的平板。
林烨先抽出盘子底下的卡片，上面有两个字：狼人。
果然，2号也是狼。
平板上的视频开始播放。
里面出现了窦途骁的脸。
视频的右上角显示时间——第一晚
窦途骁从A幢的服装店走出来，手里提着一双红色高跟鞋，看似十分轻松地穿过黑雾，来到B幢。
他穿上高跟鞋，走路的时候没有一丝怪异，走起来很熟练。
“踏踏踏——”
他走到火锅店面前，打开玻璃门，往里看了一眼，很快就出来了，在走廊来回走发出声响。
大概晃了两分钟，他收起高跟鞋，乘坐电梯去了B幢1楼。
林烨有些震惊地看着这个画面，穿高跟鞋是为了嫁祸给陆扬灵？这才第一晚就想着栽赃嫁祸了？还真是深谋远虑啊……
“去总控室吧。放狗咬人不太稳定，还是用另一种方法吧。”窦途骁对着没有露脸的狼同伴说道。
随后，他跟着狼同伴一齐进了“总控室”。
说是总控室，其实就是监控室，除了监控，桌上还摆着一台电脑，电脑屏幕上有商场所有店铺的名字。
窦途骁看着监控，啧了一声，指着屏幕说：“原来火锅店还有人啊，我刚居然没看见，呐，就躲在桌子底下。”
窦途骁继续看其他场所的监控，对着狼同伴说：“咦，哔——居然在这里，玩得还挺欢，咱们今晚就杀哔——我看她不爽很久了。”
他大概是念到了玩家的名字，所以视频里进行了消音处理。
视频里安静了一会，大概是另一个狼同伴说了什么，窦途骁脸色一变：“怎么，你舍不得？”
“反正今晚我就杀她了。”窦途骁用鼠标点了一下屏幕上的按钮。
但是另一个狼队友推开他，夺过鼠标，又点了一下另外一个地方。
突然，视频里出现广播里的声音：“请狼人统一意见。”
窦途骁说道：“听我的吧，万一咱们意见不一致，导致狼人晚上不刀人，那就亏大了。”
他看着狼同伴，忽然皱起眉，转头看向一侧的监控。
视频放大了监控，画面里4号铁粉放狗咬人。
“狼人请闭眼。”
窦途骁耸了耸肩：“好了，另一位狼同伴先下手为强了，咱们不用争了。”
他站直身子，往外走去，他的狼队友拉住了他。
窦途骁回头看了狼队友一眼：“我去哪？当然是做该做的事。”
视频突然一闪，右上角的时间变成了第二晚。
也就是今晚。
窦途骁依然出现在总控室。
“今晚杀谁？你有看出谁是神吗？”窦途骁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凳子，坐了下来。
“你还没看出？我倒是找出了一个——5号。她是最初斩钉截铁说4号是狼的人，要知道，4号是她的女儿，除非她验出4号是狼，不然她有什么理由针对她女儿？就因为一些小事？”
“不过，她最后没投票确实有点奇怪，难道是动了恻隐之心？”
“行了，就5号吧。”
监控里，5号所在的狗咖渐渐被浓烟弥漫。
视频到这就停止了。
林烨伸手左滑屏幕，出来很多张微博发言的截图，这些发言都是一个账号的。
大概是2号的微博小号，而里面的内容不堪入目，吐槽、甚至是辱骂同事，还有一些对女性不太尊重的话。
林烨拳头硬了，这种人凭什么收获那么多人的喜欢？
天天在那仇视女性，是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妈看见他在微博上发的这些话都想把他塞回去吧？
他气愤地合上平板。
缓了一会，他冷静下来，心想，按照视频里的说辞，狼人有两种杀人手法，第一种便是放狗咬人，第二种便与浓烟有关。
林烨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塑料管口，很可能会从这个管子排出来。
但窦途骁说还有事情要做？
再结合“香水事件”，林烨估摸着窦途骁就是狼美人。
那最后一狼会是谁呢？
林烨将土豆倒进辣锅里，一边等，一边思索这个问题。
1号记者看着不像窦途骁是一伙的。
3号是窦途骁的粉丝，却装路人，这点有些奇怪，而且他为警徽流失“贡献”了一份力量。
5号是窦途骁亲口说要杀的人，不会是狼。
窦途骁还想着用高跟鞋嫁祸陆扬灵，那她也不会是狼。
而且，被“哔”掉的那个名字，很可能是陆扬灵，现场除了陆扬灵，窦途骁还会叫谁的大名呢？
而9号明显和陆扬灵站在一起，也不像狼。
6号脱粉粉丝看着也不像和窦途骁一伙，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在演。
而8号和窦途骁走得近，他会不会是最后一狼？
林烨拿起勺子，撇去汤里的浮末，然后夹起一块土豆，还是有点生，他又放了下去。
他单手支起下巴，朝外看去，透过玻璃门，他看见6号在外面的走廊走着，时不时靠在栏杆上，往楼下看去，从南到北，几乎将B幢三楼走遍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眼见着她从对面走过来，离火锅店越来越近，林烨放下手里的东西，蹲了下去。
大概蹲了三分钟，他才探出头，见外头没有人了，才重新回到位置上。
6号怎么会在这里？
一开始大家都在A幢，他是因为要验人才跑到A幢，6号呢？
林烨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土豆片，已经软了，一夹就断。
他将土豆捞起来，放进蘸料里，慢悠悠地吃着。
直到林烨将最后一口土豆咽下去，广播才宣布：“天亮了——”
“昨晚2号、5号、9号玩家死亡，没有遗言。”
林烨猛地抬起头，瞳孔微震，这是头一次晚上死那么多人。
“请存活的玩家前往B幢三楼的阿婆菜汇合讨论。”
他连忙放下筷子，跑出火锅店，顺手把门捎上，走到对面的阿婆菜店面。
店里只亮着一盏灯，灯下摆着一桌子卖相很好的菜——酸汤肥牛、糖醋里脊、干锅花菜、糯米蒸排骨、咸蛋黄焗南瓜、奥尔良烤鸡中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