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师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你们斯克里奇竟是一点旧情都不顾的吗？”
谢熙辰嗯嗯点头，摸出了另一堆的契约，微微一笑：“培养学生耗费资源，总得回回本，抱歉了。”
“唔……让我看看还有谁在现场，啧，下一个，该找谁呢？”
这一刻，谢熙辰宛若刚刚在台上说出魔鬼般台词的博瑞附体，是众多没有毁契老师眼中的死神。
他们坐立难安了。
“斯克里奇呢？”
博瑞意气风发地跳出比赛场, 左顾右盼地，想要找到自己最想看见的那个身影。
“出去追债了，”纳维斯心情复杂地问他, “你找老师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问他帅不帅了！”博瑞理直气壮且非常光明正大, “纳维斯，你看了我的表演没？是不是超级帅气？哦天哪, 你都不知道看, 我这些词想了多久！”
纳维斯沉默半晌：“我知道，你跟我说过。”
博瑞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 确实自己和纳维斯讨论过。
他挠挠头：“哎呀，那你当时不是在学习嘛, 我以为你没听清。”
纳维斯无奈：“博瑞，你忘了吗？我习惯分心做事。”
博瑞：“……”
博瑞气恼了：“你，夸我, 快！”
纳维斯笑了出来：“真的很帅气, 老师没说，但我看出来了, 他很高兴的。”
这还差不多！
博瑞洋洋得意地转到下一个学生。
“克里斯！克里斯你……欸？你眼睛怎么红了？”博瑞看着克里斯那微红的眼眶, 不确定问，“我的表现这么优秀吗？把你……看哭了？”
克里斯：“……”
他冷冷道：“找纳维斯夸你去。”
博瑞哼了一声, 不跟这个哭鼻子的小少年计较。
他洋洋得意地转向下一位：“老墨！你的学生给你争光回来啦！”
老墨满脸便秘，他扶额：“当我看不见吗？谁教你的那些离谱的话？”
博瑞一脸自豪：“斯克里奇啊！”
墨须子就知道！
谢熙辰居然还敢逃避责任, 说不是他教的！
瞧瞧, 这把小孩教成什么样了！
谢熙辰还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被迫背上了多大的黑锅, 小博瑞走了一圈驻地, 就炫了自己一圈，直到他和最后一个人碎碎念玩, 都没有将那股情绪给消下去。
大家中有恭喜他的，有表示惊讶的，还有夸他酷的，但是没有斯克里奇在，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于是博瑞干脆站在驻地门口，像是门神一样，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谢熙辰回来。
小谢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的点了，人有点多，地方有点大，谢熙辰讨债花费的时间有些长。
他一眼就看见那个蹲坐在门口，像是一只哈士奇一样，百无聊赖地等着自己的小狗博瑞。
谢熙辰不动声色地走进，出声惊吓到了博瑞：“在等我？”
博瑞惊喜地跳起来：“谢哥！谢哥谢哥谢哥！”
跟个复读机一样，就是不讲内容。
谢熙辰不用想都知道小家伙来找他做什么的。
他摇头失笑：“出手还挺精准的啊傲天？我在隔壁追债的时候，看见那个中级魔法师想骂我又没力气骂的样子了。”
博瑞立刻嘿嘿笑了起来：“总要有一个醒着的嘛，那个男魔法师呢？没死吧？”
“没有，死了就不能还我债了，”谢熙辰摇摇头，搂着小家伙进去，“看样子得昏迷一段时间，他们有得头疼了。”
博瑞哼笑一声：“我厉害吧？”
“比傲天语录的傲天厉害多了，”谢熙辰点头，给了小家伙肯定，“多亏了你们这一表现，我追债都容易了好多。”
“还有老师说要免费来斯克里奇任教的，我怎么能让他们蹭你们的好处呢？”谢熙辰说着，满脸无辜道，“我跟他们说，学生进步太快，老师不能跟不上，我们目前招老师只招法圣。”
博瑞疯狂点头：“没错没错，我们进步这么快，他们可不配……等等，法圣？”
他迟疑问：“戈尔老师他们，不是大魔导师吗？” 怎么突然只招法圣了？
谢熙辰一脸自然：“纳维斯迟早都是要成为大魔导师的人啊，再招大魔导师就不够用了，哪有老师还没学生厉害的？”
他们一路说着一路进去坐着，博瑞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演越烈。
最可怕的还是斯克里奇将他随手按到了第一排，左边是纳维斯克里斯，右边是墨须子和戈尔·乔。
这是谢熙辰的位置。
“别担心孩子，回去后我会督促老师们修炼，争取明年你们回来的时候，教你们的老师们就都是法圣了。”
突然担心的小家伙们：“……”
啊这，这是什么好消息吗？
他们怎么配得上法圣啊？
哦不能这么说，应该说，他们真的经得住全员法圣老师的蹂躏吗？本来给他们喘息的大魔导师老师们就这么离他们远去了吗？
戈尔老实人，还附和了一句：“会努力的，不过短时间内应该没办法提升这么多。”
谢熙辰随口道：“没关系，我提这要求也只是搪塞那些想回来的魔法师大人们，有的实力到大魔导师了，用法圣刚好能打消他们的念头。”
他说着随便盘腿坐下，“但话都放出去了，在大家没能突破法圣前，就先不招老师了，现在还能够用的。”
墨须子神情一动：“你打算全走你那边的渠道？”
谢熙辰颔首：“我找到了快速致富的法子。”
墨须子：“……”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第一反应竟然是，谢熙辰要和金手指赌博。
咳咳，不会的，他不是这么一个没有分寸的人。
应该是找到了什么别的办法吧？
墨须子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呢，谢熙辰突然看向小家伙们道：“你们有什么困难，不好说的想单独跟老师说说的吗？”
小家伙们集体茫然：“啊？”
谢熙辰找理由非常靠谱：“不想说也可以聊聊天，我们老师其实够了，未来估计还会来十来个，到时候，实力不够法圣的就先干轻松一些的活儿，去带新生，法圣老师们就专门带你们，走专业化的道路……”
纳维斯越听眉头越皱：“那您呢？”
“我呀，”谢熙辰想了想，道，“大多数时间会去忙着学院管理的事情吧，偶尔还要给新生们上上课，混个脸熟。”
克里斯也震惊了：“您不给我们上课了？”
“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谢熙辰一脸奇怪地问，“但我时间不多，跟你们上课估计得经常走小黑屋补课了。”
谢熙辰说着感慨：“还好你们是免费上学的，不然我岂不是要赔你们钱了？”
学生们：“？？？”
谢熙辰他之前所在的高中是私立中学，而且学费还不便宜，所以他们不能补课，不能拖堂，不能耽搁学生的课外时间及各种兴趣课，但是得保证学生的教育质量。
不然就得扣工资。
同样的，如果学生举报了老师拖堂或者耽误了自己的业余时间，并拿出证据，老师扣的工资就要拿出一部分去补偿学生，同时扣自己的绩效。
当时简直愁秃了众多的老师们。
只有谢熙辰和他的搭档没有愁。
搭档嘛，想的是只要死工资就行了，很佛系，所以完全感受不到那种紧张的氛围。
谢熙辰嘛……
既然不能拖堂，不能占用学生业余时间上课，那就课堂上留一个非常令学生抓耳挠腮的钩子，让学生自己去看他的朋友圈找答案呗。
反正，学校有学校的规定，谢熙辰有谢熙辰卷的方法，而且办法还不止一种，就这样给学生拉扯成了清北班。
扯远了，扯回来说，小谢的感慨也不过是习惯了之前那种高压环境，小家伙们不懂，但小家伙们明白。
真要扣斯克里奇的钱，他们的贡献点估计真的要通货膨胀了。
所以小家伙们非常有眼色的转移话题：“纳维斯，你们几号来着？”
第一轮的比赛分两天比完，因为人多的原因，白天是团队赛，晚上是个人赛。
如果排号在前一半的，就是今晚比赛了。
纳维斯简单介绍：“我今晚，他们都在明晚。”
“哇，一晚上就九场比赛，你们明晚占四场？”博瑞震惊地看向克里斯，“那我们斯克里奇得多出名啊！”
克里斯扯扯嘴角：“你应该想，那我们得成为多少人的眼中钉啊。”
博瑞浑不在意：“有斯克里奇啊，有事他顶着呢！”
谢熙辰：“……”
大孝子，如师如父算是让你参悟明白了是吧？
博瑞甚至还乐呵呵地凑向谢熙辰：“谢哥，还有没有傲天的书？我想看！”
谢熙辰微微一笑：“没有了，要不让纳维斯帮你写一本？”
博瑞沉吟片刻，严肃地摇头：“他文采还没我好，不行的。”
谢熙辰惊讶：“真的吗？”
博瑞点头：“我们王城四人小分队里，只有我的文采是最好的。”
克里斯：“……可以，我这就去和维尔拉说。”
博瑞撕心裂肺地尖叫：“不不不，克里斯你不能这样，我说错了，维尔拉的文采最好，我，排第二！”
克里斯无语。
但还能怎么办，到底是自己的好兄弟，还不是只能原谅他的活宝？
倒是他们这副喜气洋洋的样子，让周围的院校看得更妒恨了。
尤其是被谢熙辰追债过的那些老师在的学院内，简直是笼罩着一股低气压，不少学院的学生后面发挥都有些失常了。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是纳维斯对战的时候。
他的对手也是一个不知名的高级魔法师，穆辛在他上台前给他喂了一把又苦又涩的丹药，纳维斯整个人都抑郁了起来。
不过还好，水平还在的，这一场对决没有意外地赢了，纳维斯一直从头到尾的脸色都不太好，让人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他的伤还没有好。
那他们注定要为自己的轻视付出代价了。
等纳维斯比赛下来后，斯克里奇的学生们也都不再继续围观比赛，选择早早地休息去了。
明天还有两场团队和四场单人，他们也打探消息差不多了，没必要过多的浪费时间。
随后的第二天也算是无风无浪的过去，没有经过黑箱操作的他们的战斗都可以说得上是轻轻松松，全都没有惊险地进入了下一轮比赛。
又要进去抽签了。
这一次还是爱丽儿跟着学生去的。
她一眼就看见了黑箱的后面坐着的长老换了人。
是那个想要奥西多的预言系长老，半步传奇法师。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预言系的。
看来，昨天没能坑到斯克里奇，让他们耿耿于怀啊。
爱丽儿稍稍一想，眉梢一挑，低头用校易通和谢熙辰沟通了什么，很快又笑容加深起来。
不过她的表情并没有吸引预言长老的注意，他更多的是在意斯克里奇的学生抽签情况。
这一次他们想让斯克里奇的学生最后抽，只要前面大家都各自组队了，斯克里奇的学生们，也不得不内战了。
但是，很神奇的是，在前面抽签的队伍和单人中，他们抽中的签，竟然很少凑成一对！
这到底怎么回事？
预言长老心道不妙，可他探测了很多次，根本就找不到原因。
最令他难受的地方在于，随着学生抽签，不少学院都已经凑对了，但是有他们插了高级魔法师的队伍，甚至是他们插了高级魔法师的单人们，都没有凑对！
难道，是斯克里奇他们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的，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更应该给自己选择弱小的队伍，而不是抽这些明眼就知道有问题的学院！
预言长老心有些慌乱起来。
等排到他们斯克里奇的时候，后面已经不剩别人了。
爱丽儿揉揉眉心，这种活儿可真不好做啊。
她推推小家伙们：“去抽签吧，随便抽，随便打。”
都给他们配对好了，全是魔法协会找来狙击他们的。
既然那么想要和他们对上，那就提前对上好了。
正好给真正的学院挪一挪八强的位置。
爱丽儿耸耸肩，在校易通上给谢熙辰回了个OK。
接下来，就是看魔法学院鸡飞蛋打了。 学生们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们看了匹配的对手后，一个个地满脸都是奇怪。
“这么明显的下场吗？魔法协会可真是一点脸面都不保留了？”
还没走的预言长老：“……”
这次真的不是他们弄的！
谁会在这种连八强都不能进的时候，用尽自己所有的棋子啊！！！
可惜，他要维持自己的逼格，并不能随便反驳学生们。
学生们继续猜测：“可能是真的撕破脸了吧，没事，这些反而好打。”
“是呀，连友谊第一都不需要施行！可以上大家伙了。”
要是遇上真正的其他魔法学院的队伍，说不定为了友好的，未来能合作的友校环境，他们还得压着点打，尽量不要让人家输得太难看。
但这要是魔法协会的……
嘿嘿，可以一次性打个爽快了！
他们乐呵呵地回到驻地，一下就听见他们校长在那表情生动地卖惨。
“真的？”他状似不解，“可这连八强都没进去，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熙辰叹气：“我以为会在八强的时候对上，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只能看我学生自己的表现了。”
“会赢的，光你学生第一轮的表现，妥妥的就是八强预定了，”玛利姆校长安慰道，“反倒是我们学院的队伍，还不一定能都出线呢。”
他们有一支队伍遇上了赫尔温斯的队伍，不过相比起斯克里奇的每个队伍必定遇上带高级魔法师队伍的概率来说，他们这简直太幸运了。
“以往抽签虽然不说公平，但强队确实会在十六进八，甚至是八强比赛的时候才会互相相遇，”赫尔温斯校长摇摇头，“今年倒是……”
玛利姆校长无所谓：“以前那么安排是为了多给学生一些交流的机会吧，大家不在意积分多少，甚至八强名单还能被挑战呢，现在可不好说。”
看这架势，魔法协会是打算将斯克里奇压死在八强之外了。
只是……
玛利姆好奇起来。
按照最绝的做法，应该是从一开始就让他们内战，到最后只有一个人一支队伍能走进八强，才是魔法协会最大的反击才是。
现在这种，颇有种要算计斯克里奇又留了余地等斯克里奇来求饶的架势。
真的很奇怪啊。
谢熙辰装作看不到玛利姆校长探究的表情，自顾自道：“没关系，实力是获胜的基本保障，我相信我的学生。”
说着，他状似无意道：“不过说起来，魔法协会有一点做得倒是挺好，每个学院似乎都没有内战的，看来是准备尽可能不排内战了。”
赫尔温斯校长点点头：“唯一还过得去的地方了，可能也是担心我们都闹起来，不好稳。”
玛利姆校长想想也是，干脆就没再探究了，反正，这个抽签对他们来说也有好处。
谢熙辰一路忽悠着两个校长离开，并听到了不少校长感慨自己学院的遭遇，这才放下心往回走。
面子工程做到位了，魔法协会想追究都没办法了。
但或许也是做得太到位了。
他的学生们一个个都义愤填膺极了，纷纷说要用最严厉的手段，让对面的人死得很惨。
谢熙辰：“……”
算了算了，这怎么不算一种动力呢？
有动力才能赢，他没有必要去纠正。
就这样也挺不错。
小谢笑眯眯地让魔法协会的人背上了黑锅。
第三天的团队32进16，以及18进9打得都非常地热火朝天。
不是斯克里奇的学生们也有来有往，有斯克里奇学生在的更是打出了碾压的效果。
看得大家啧啧称奇的同时，又有种怅然若失的遗憾。
“说实话，这种碾压确实很潇洒，但是……”一个校长公正地斟酌用词，“有来有往的打斗，才是我们鉴定会的初衷。”
“都鉴定会了，还要什么初衷？”另一个校长摇摇头，“谁还记得，鉴定会最初的名字，叫做魔法学院师生交流会呢？”
从一开始的大家交流学习心得，教育心得，到慢慢地完善各个比赛，再到引入比赛获胜奖励，排名，最后变成给最后一名惩罚，开启鉴定。
由魔法协会一步步引导着，到现在大家胆战心惊，一旦一个不留神，就要一整年都不得安生。
当时的初衷确实是好的，希望魔法学院们都是有名有实，不会耽搁学生们的发展，让不会经营学院的校长们让位。
可这么多年过去，这一切早就染上了别的味道了。
校长叹气：“但是，现在这种有什么意义呢？都成了指导赛了，不，这甚至算不上指导赛。”
看着一群可以当弱魔法学院的老师的学生，群殴另外一群目的不纯粹的学生，真的会有种微妙的感觉。
“其实我觉得，未来会不会限定比赛学生的实力不好说，但斯克里奇学院会，”那个校长很笃定，“他们今年只是没学生了，明年可不一定会上这些学生们。”
“那既然是最后一年，让他们风风光光的，也是正常的事情。”
她说完，见自己的同行一声不吭，不解：“你怎么了？不信我？我看斯克里奇校长和他的学生们都挺好相处的啊。”
“不是不信，是……”校长沉吟片刻，“你觉得，一年后，我们五年级的，延毕的学生，和他们一年级的学生打，真的……不会更丢人？”
校长们沉默了。
今年虽然也很丢人吧，但今年人家主力是对付魔法学院，这么拼也是为了留住自己学校。
明年……
噢天哪，不能细想，细想真的会让他们嫉妒到面目全非。
谢熙辰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在他们口中成了一个令人惧怕的样子。
不然他肯定会哭笑不得地表示：不可能的，明年他们学院别说八强，能进复赛都是好消息了。
谢熙辰对新生的教育目标，是在一年级的时候成功到初级魔法师，将基础打扎实。
试想，一群初级魔法师，最多有一两个中级魔法师带着参加比赛，若是还是今年这个难度，连淘汰赛都很难赢吧？
不过谢熙辰不打算继续揠苗助长，他给苗苗们这么重的任务都已经很内疚了，既然最紧急的事情解决了，那就应该慢下来，慢慢体悟，而不是一昧地为了晋级，把知识囫囵记在心底。
新生们，会在最合适的学习环境和氛围中，缓慢且坚定地提升自己。
校长们现在视斯克里奇的学生们简直就是洪水猛兽。
在这个即将进入八强比赛的抽签地点，几乎所有校长都带着自己家的队伍过来了。
想围观一下，到底谁这么倒霉，和斯克里奇的学生撞上。
当然，因为现在有16支队伍，而斯克里奇的学生只占其中的四分之一，大家也不是很确定，这个时候，会不会继续让学院不内战。
魔法协会的心思谁也猜不到，反正最后他们发现，大家都还是没有内战的。
他们心中有数了，也有些发愁了。
“要是按这个排法，斯克里奇的学生会不会把四强给占了？”
这也太恐怖了吧？四强全是斯克里奇的学生？
预言长老冷着声道：“不会的，我们魔法协会在抽签上一向公平，八强不会再安排学院不内战的规则了。”
他说的时候，再一次将目光挪到了谢熙辰身上。
谢熙辰点头赞同：“不错，抽签就是要公平公正，绝对不给任何想要作弊的人一点机会。”
刚好，魔法协会安插的棋子都拔得差不多了，后面再这么弄，对人家别的学院也不公平。
谢熙辰心想，自己还是善良了点，只帮学生们搏到了八强，至于八强的时候他们会不会两两相遇，那就不重要了。
相遇才是好事。
友谊第一，给别的院校一点机会，也给他们一点小震撼。
谢熙辰眉宇舒展，让预言长老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难以掌控的事情，到底还是法生了。
他强行镇定下来，安排了明天的考察方式。
“团队赛照旧，单人赛由于只有九人，明天将在下午进行混战，只要有一人出了比赛的范围，就算淘汰。”
“明天晚上，所有被淘汰的学生队伍有一次挑战八强的机会，只要挑战胜利，就能晋级八强。”
到底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是提出了这个机会。
之前可是说都不说的。
预言长老说完，目光一直不从谢熙辰身上挪开，谢熙辰也微微一笑，不对此表达任何看法。
玛利姆的校长在散场后问谢熙辰：“你怎么看？这个赛制……”
“很好啊，也是为了公平嘛，”谢熙辰说着，一副心软善良的样子，“到底还是我们斯克里奇占便宜了，单人赛进了五人，光是抱团，别的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玛利姆校长：“……”
他从善如流：“你进八强比赛的学生都是谁来着？叫出来和我们玛利姆的认识认识？”
抱团这种东西嘛，当然得抱上该抱的大腿啦！
他们玛利姆可就进来了一个独苗苗，能多挺一会儿是一会儿！
一旁尾随的赫尔温斯校长忍不住了，直接将自己机缘巧合进入的两个苗苗拉了过来：“劳伦，菲儿，来，今晚就去斯克里奇的驻地睡了。”
他扫了一圈斯克里奇的高级魔法师们，笑道：“你们和克里斯他们都认识，去聊聊也好。”
谢熙辰被提醒，这一想才发现，确实，他们学院的五个高级魔法师，除了卢修斯，全都是王城小队的！ 两个赫尔温斯的学生也不别扭，一个个地找准目标就去拉关系了，看得玛利姆校长目瞪口呆。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啊，赫尔温斯，你竟然这么奸诈！”
赫尔温斯校长眉头一皱，捋捋袖子：“都是兄弟院校，帮忙照顾一下学生怎么了？”
是这样。、
玛利姆校长毫不犹豫地看向了谢熙辰，那眼神好像在问谢熙辰，打不打算要他这个好兄弟了。
谢熙辰还能怎么办？
他开玩笑道：“这下抱团的人岂不是一下就八人了？对人家小学院的学生不好吧？”
玛利姆校长犹豫两秒，小声凑近谢熙辰的耳边道：“斯克里奇，你自己注意，那个高级魔法师，我在魔法协会总会见到过。”
谢熙辰含笑点头：“我知道。”
玛利姆校长大惊：“你知道？”
谢熙辰无奈道：“亲爱的，如果我不知道的话，我就不会给你们结盟拉关系的机会了，我还是更倾向于有一个能让学生展现自己真正实力的平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