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藏着吧,”杜望夹了顾栀言一个灌汤包,“这是咱们大学没在一个学校,要是在一个学校,我肯定分分钟给你扒出来。”
顾栀言心想:应该还是不能分分钟就扒出来的,毕竟依照他们的思路,很难想到宋景琛身上去。
“不是想藏,就是等一个好时机,懂吗?”顾栀言抬手夹了杜望一个蟹黄包,“算了,你又没谈过恋爱,你不懂。”
吃完饭之后,又回了医院,找机器查看了一下,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将检查结果打印出来,几个人又开始去了等候区,坐在椅子上,继续等待叫号。
【023号杜望,请到第15诊室就诊。】
广播声起,杜望皱了下眉,“我记得上次不是这个诊室,上次好像是第12诊室。”
杜望还记得医生之前说的那句话,拿了检查结果等着叫号,找他。
“广播让你去哪个就去哪个,赶紧的。”燕征说道。
弄错了再出来就是了,在这里再纠结会,直接过号了,又要重新等。
“那我去了。”杜望拿好东西,往第15诊室进发。
杜望推开门,进去,看到医生,就确定自已确实没记错,医生确实不是之前那个医生了。
“检查结果给我。”那人伸手,杜望将检查结果给了那个医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
“嗯。”医生看了会他的检查结果,点点头,拿出来了一个袋子,撕开。
“做一个简单的血液检查。”
“胳膊露出来。”医生拿起一个小小的采血针在杜望的胳膊上扎了一下,将血液滴在了一旁的试纸上。
“拉着点衣领,腺体露出来。”医生站起身,换了一个采血针,动作很快的在杜望腺体旁扎了一下,将血液滴到试纸上。
便坐下了。
杜望看着自已胳膊上在往外冒血的针眼,以及看不到,但觉得也在冒血的腺体那里的针眼,“那个,不用给我个棉签按一下吗?”
医生抬眼看了向杜望的胳膊,赶紧给杜望拿了个棉签,“忘了忘了。”
“抬手,自已按着。”医生给杜望按上腺体旁的针眼,等杜望按好胳膊上的,便说道。
于是杜望一只手按着胳膊上的棉签,被按着的那只胳膊的手还要按着自已腺体上的棉签。
杜望现在觉得自已不如刚刚让号过了,这样没准就不是现在这个医生给自已采血了。
采完血忘了给棉签,这真的,是不是太不专业了?
医生眼睛盯着试纸。
他又不是医生,忘记给棉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临时被培训了下,就过来了,能把这些检查数据,还有试纸怎么看确定了,就很不错了。
本来应该让他去验血的,但是验血的指标太多,综合性太强,对于他们这些没学过医的人来说难度还是太大了。
所以,实验室那边研究出来了这个试纸,虽然没有验血那么专业,但这个就够他们确定一个人是不是要精神体分化了。
试纸渐渐的从黄色变成蓝色,另一张试纸从黄色变成了红色。
医生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杜望,忽然笑了,“兄弟,你中彩了。”
杜望一脸茫然的看向医生,“什么意思?”
医生按了下桌面上的按钮,房间里面另一个门便打开了,出来了两人,身上穿的衣服偏向于特训服。
“有人陪你一块来吗?”医生又问道。
杜望看看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又看向医生,点点头。
讲真的,他现在很想逃,总感觉事情向着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发展了。
“那你先想办法让他们回去,你再回来。”医生接着说道:“就说是过敏了,没什么事情。”
杜望站起来,扶着门把手,一副马上要跑出去的样子,看着里面的人,“为什么?你们还没说我这是怎么回事呢,万一你们不是什么好人呢?”
医生不急不缓的从口袋里面掏出证件,“实验室第九安保小队,队长,程峰。”
“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你的家人朋友,事关保密,如果你依旧不相信我,我们可以让院长或者政府部门的人员出来帮我们作证。”
杜望抿了下唇,终究还是点头应下了,“那我先回家,一会再回来。”
“别不回来,真是为你好,信我们。”医生摆了摆手,一边将桌面上的东西拍照,一边说道。
杜望出了诊室的门,深呼吸了下,向着兄弟等候的地方走去。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三个人,“走吧,就是过敏,没什么事。”
上了车杜望就说:“不过,医生说这次过敏和之前不太一样,需要好好休息,言哥,你送我回家吧,我睡会觉。”
“行。”顾栀言开车往回走。
“那咱们三个一会出去玩?”燕征扒着顾栀言的座椅靠背问道。
“我一会去给我妈送份资料。”顾栀言余光看了眼杜望,说道。
燕征泄气的松开了扒着座椅靠背的手,脑袋往温十安那边靠了靠,“你不会也有事吧?”
“没有。”温十安倒是没有再让燕征失望了。
“好嘞。”燕征又活了过来,“言哥,你把我也放十安家门口就行。”
“行。”
车子先停在了杜望家,等杜望下了车,顾栀言又往前开了三四十米,“成了,你俩下吧。”
是的,温十安和杜望两家刚好是邻居。
等两个人都下了车,顾栀言开回了路上,在小区门口附近停下了车。
等杜望的车开出来,顾栀言稍微等了一下才跟上。
杜望回到家里都没上楼,直接去了车库,通过手机看着门外监控里面没了言哥的车,又等了几分钟才开车出了门。
一路上都在想:看起来确实很安全,而且就那么薄薄的一层门,自已大喊一声,外的人也是能听到的,安全应该不是问题。
更何况那些人看起来确实很像真的。
腺体和保密有什么关系?
实验室?还有安保小队?
杜望想了想,转了下方向盘,在路边停下了,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定时发送。
如果自已到了这个时间没出现问题,自已到时候回删除,如果出了问题,那么也有人知道自已经历了什么,在哪里出的问题——比如说失踪。
因为杜望忽然想起了前阵子听说过的事情。
之前追求过言哥的赵瑾去世了。
实验,腺体。
难道又有人丧心病狂的研究这些实验?
要不先报个警吧。
如果那些人是真的,报警应该也不会影响他们什么。
杜望正在犹豫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杜望心脏猛地一跳,伸手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长输一口气,“言哥,怎么了?我正准备睡了。”
“你停路边干什么呢?”顾栀言拿着手机,看着前面杜望的车问道。
开的好好的,突然就停路边了,要不是自已注意力还算集中,直接就超过杜望,之后还得以为自已跟丢了呢。
“什么意思?路边?我刚躺床上。”杜望装不明白顾栀言的话。
言哥这么问,肯定是开车的时候看到自已的车了,但是一晃而过,也不知道车里是谁。
自已可以当作车被其他人开出去了。
“看后视镜。”顾栀言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边的水杯,拧开,喝了口。
杜望惶然看向后视镜,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后面的车子,是言哥的车。
我勒个去,不是一晃而过,是明晃晃的停在自已身后。
怕不是从小区跟着自已过来的吧?
“去医院?保密?安保小队?”顾栀言声音微扬,有种戏谑感在其中。
杜望闻言,立刻拉开车门下了车,往后面走。
不远处的一辆车,看到杜望下了车,便跟着下了车,迅速的向着杜望冲过去。
顾栀言看到那群人的身影,也跟着下了车。
三方回合,顾栀言挡在杜望身前,看着冲过来,停在面前的人。
杜旺看着站在最前面的人,是给他验血的那个人。
“我之前说过的话,还记得吗?”眼眸深深的看着杜望,似乎在担心杜望忽然开口说出一些会引人怀疑的话。
上级下达的指令是,尽量在不惊动不知情的人的情况下,将精神体分化、人类进化的消息传达给即将进化的人类,并帮助他们度过精神体分化阶段。
上面的意思,就是尽量减少催眠、删除或者覆盖记忆的手段。
但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依旧可以使用。
他希望杜望不要说,这样他的朋友也不用遭受这样的麻烦。
“你们是谁?”顾栀言手掌看似随意的垂在一侧,实际上胳膊上已经在准备随时抡出去了。
他觉得大概和精神体分化这件事情有关的人,但还是需要防备一下,毕竟,杜望小时候被绑架过。
杜家做得确实是正经生意,但也确实侵害到了一些人的利益。
“这个是给我做检查的医生。”杜望低声在顾栀言身后说道。
“言哥,你怎么知道......”
程峰在看到杜望张嘴说话的时候,就知道要完,立刻身体往前,抬手,似乎将顾栀言直接打晕。
然,被顾栀言躲开了,这一拳砸在了空气上。
程峰因着自已砸下去的力道微微弯了下腰。
“一路人,实验室。”顾栀言躲开后,便开口说道。
程峰闻言,站直身体,上下打量了一下顾栀言,似乎还是不放心。
因为这样简单地词汇,也可能是杜望告诉这个人的。
“上车说吧。”顾栀言开了车门,坐进驾驶位置。
程峰跟身后的人,挥了下手,侧头,“把监控删下,影响不好。”
说完之后,便示意他们可以先回他们的车上了。
杜望早已经转身绕过车后,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程峰拉开后车门,上了车。
“有证件吧?”顾栀言侧头,视线看向后面的程峰。
程峰手放进胸前的口袋,“你怎么证明?”
“你先给我看了,我就给你证明,担心什么?你们不是有那个催眠啥的吗,我要是骗你,你就把我打晕,让我忘了这段记忆呗。”顾栀言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
同样,如果这个人是假的,那么自已也要给宋景琛打个电话,给这个人删下记忆。
虽然这操作很没有人道主义精神,但胜在好用。
非常情况,非常行事。
程峰将自已的证件拿出来,掀开,手里拿着证件往前伸了伸。
顾栀言看清楚名字之后,认真看了看上面印的钢戳。
宋景琛也有一个证件,自已见过。
上面其中一个钢戳和这个人的证件上的钢戳是一样的。
其实自已也应该有一个的,但是因为自已出现的比较突然,人家那边还没有弄出来给Alpha、omega进化者的证扣的钢戳,所以,自已还需要等一等,等他们弄好钢戳,自已才能拥有自已的证件。
顾栀言抬手,将小老虎放出来。
小老虎探着脑袋从漩涡中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时候,程峰微微惊讶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杜望则震惊的张大了嘴。
“我去、我去、什么魔法!”杜望一只手伸出试探着去摸小老虎,另一只手指着小老虎,不断惊叹道。
“言哥,言哥!怎么回事!”
妈呀,救命啊!
实验室,保密!
究竟在研究什么?
大变老虎?
“别叫了,一会解释。”顾栀言将小老虎收回去,不让小老虎继续遭受杜望大惊小怪地惊叹声了。
杜望抬手放在胸口上面,一直抚到胸口下面,给自已顺了口气。
“好。”杜望点点头,继续说道:“所以,言哥你也清楚那个需要保密的事?”
顾栀言点头。
“那就行,那我就不用报警了,”杜望说着拿着自已的手机点了点,“还得把刚刚定时的短信删了,不然容易搞出个乌龙。”
后面的程峰双手手臂抱在胸前。
也不知道其他队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实际操作的。
总之,自已这次做的蛮烂的。
当事人,准备报警,提前定时短信,临了还差点直接告诉了其他人,不,属于已经其他人发现了,自已还跟人家动了手。
但,很幸运的是,刚好碰到的是个精神体分化了的人,是自已人。
等杜望的事处理清了,自已还得去问问别人怎么办,学学。
下次要是还弄成这样,脸上挂不住啊。
哎,自已就不应该来,自已就应该继续去处理那些异变的动植物。
那简单粗暴,不需要自已动嘴,也需要什么脑子,干就完了。
“程队长,你们接下来什么安排?”顾栀言问道。
“跟他科普一下关于精神体分化的知识,告诉他精神体分化的时候需要注意那些方面,另外最好是住院,这样我们的人员方便给他打止痛药剂。”
“当然,如果有已经精神体分化了的人愿意帮助他注射,他也可以不住医院。”
顾栀言想起宋景琛照顾自已,自已想的那天晚上,自已在一边精神的玩,宋景琛忍不住睡意,睡觉。
嗯......顾栀言忽略杜望看向自已的眼神,“他比较适合住院。”
照顾人那么累,自已大概是照顾不了人的。
杜望期盼的心终于死了。
“我不能自已打止痛药剂?就像易感期那样,自已打。”杜望再次挣扎道。
易感期自已都能打针,疼一点痛一点的,自已也应该没问题。
自食其力!
“大概是不能的,因为精神体分化期间,你会一直处在沉睡中,没办法醒来给自已打止痛针。”程峰回答道。
“那既然醒不了,就说明不是很痛,无所谓了,我在家就行。”杜望想了下,说完看向顾栀言,“对吧?“
顾栀言翻了个白眼,他自已确实没感觉到疼,但是宋景琛给自已打了止痛药剂,并且自已醒来后,宋景琛还问自已疼不疼。
那必定是自已虽然没感觉到疼,但肯定在自已沉睡的那段时间,身体表现出了疼痛。
要不然宋景琛才不会给自已打止痛药剂,更不会问自已疼不疼了。
“当然可以,如果你的身体恢复的够快,能够将那些痛感迅速代谢掉,至少在你苏醒前能代谢完的话。”程峰话音一转,“不过,据我所知,只有一小部分enigma才能达到那样的速度。”
言外之意,你只是个Alpha,那些大部分的enigma都达不到的速度,你大概更达不到了。
“那我需要住多久院?”杜望咬牙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妥协了,毕竟一点点疼痛他愿意忍一忍,但听起来,这个疼痛可不是一点点的事。
学会适时低头,是一种美好品德。
“两到三天。”程峰回答,这是上级给他们的文件中写明的。
“行吧。”杜望妥协了。
“那我们现在去医院?”程峰问道。
顾栀言“嗯”了声,就等着两个人从自已车上下去。
“言哥,你陪我一起去呗。”程峰下了车,杜望立刻贱兮兮的贴上顾栀言的胳膊。
顾栀言抬手,将扒拉着自已胳膊的杜望扒拉开,“本来就准备陪你一起去,下车。”
杜望闻言,自顾自的拽着一点的安全带给自已扣上。
“刚知道这么多消息,需要消化一下,不开了,先停这,等回来的时候我再开回家。”杜望舒舒服服的放到副驾驶的座椅靠背,躺平,思考。
顾栀言绕过前面杜望的车,驶上大路。
后面,程峰他们的车,紧接着就跟上了。
一直到了医院,顾栀言和杜望跟着程峰几人去了之前的诊室,里面的房间。
里面的房间竟然比外面的诊室要大上三四倍。
还专门放了一张大桌子,几把椅子,茶水之类的也都放好了。
甚至还有些瓜子、花生之类的零嘴。
“来,边吃边说。”程峰坐下,给两人倒上水。
顾栀言换了地方,换到了和跟着程峰的几个人旁边。
嗯,这里算是旁听席吧。
“你们说,当我不存在就行。”顾栀言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入乡随俗的嗑了起来。
于是乎,程峰一边给杜望说着一些关于精神体分化的事项,以及精神体分化的原因等等,旁听位置的几个人的嗑瓜子也此起彼伏。
一直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程峰才终于停了下来,一边茶壶里的水只剩了个底。
“大概就是这么多了,剩下的有疑问的地方可以问我,也可以问你朋友。”程峰说完,将茶壶里最后的一点水倒进杯里,仰头喝下去。
“累死老子了。”程峰将杯子放下,看向杜望。
第162章 证件丢了
“你们在这吃午饭不?”程峰看向顾栀言和杜望,问道,“吃就给你们订上。”
“谢谢,不用了,我们出去吃。”杜望立刻回答,生怕自已说晚了,他言哥答应下来。
“行。”程峰看了眼顾栀言一边的人,示意那人可以订餐了,并且不用多订了。
不吃好啊,不吃省钱了。
“下午不用过来了吧?”杜望临出门前又问道。
程峰摆摆手,“不用。”
“坐的我都累了,脑子转的飞快。”出了门,杜望将胳膊搭在顾栀言肩上,整个人的重量压到顾栀言肩上,另一侧的手拿出手机。
“哪吃饭?”杜望一边说,一边给刚加上没多会的程峰备注好名字,“找家餐厅还是回家里吃?”
“去你家吧。”顾栀言按了电梯。
杜望站直身子,拨了个电话,让家里阿姨准备午饭,他们一会回去。
等上了车,身边没有其他人了,杜望才兴奋的看向顾栀言,”言哥,你在把小老虎放出来,我瞅瞅呗。”
虽然知道自已马上也要精神体分化了,但是这不是还没有分化呢吗,先看看言哥的小老虎,稀罕稀罕!
顾栀言启动车子,将小老虎放出来。
杜望伸手摸上小老虎的脑袋。
“我去!”忽然杜望叫道,顾栀言正准备从医院门口拐出去,余光看了眼,便收回了视线。
“怎么了?”顾栀言问道。
杜望一只手握着自已的另一只手,面容复杂的看着一边放水杯的地方蹲着的小小的小老虎。
“差点被咬死。”杜望夸张的说道。
顾栀言伸手探出去,摸向小老虎,似乎是在想看看小老虎的牙齿咬合力怎么样。
“他之前没咬过人。”顾栀言说完这句话,忽然想到,其实也没几个人见过,碰过小老虎,数据太少,显得有点苍白。
小老虎看着伸到自已嘴边的手指,张开嘴,伸出舌头舔了下,顾栀言手指按上小老虎的牙齿,“感觉也没有很锋利,应该不会很疼啊。”
小老虎乖乖张着嘴让顾栀言摸。
“你往这看看,牙印都出来了,这还不疼?”杜望将自已被咬出牙印的手指伸到顾栀言眼前,晃了晃,确定顾栀言看清楚了,才收了回去。
“不用打狂犬疫苗吧?”杜望又接着问道。
问到顾栀言了,顾栀言也不知道被精神体实质化的小老虎咬了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应该不用吧,他实质上还是精神体,不能算老虎的,他很干净的。”顾栀言忽然想到了一个点,“而且也没咬破,没流血。”
“噢,对哈,没咬破。”杜望也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这件事情。
虽然被咬了下,但还是想在碰碰,嘿,就是这么手贱。
在杜望即将再次碰到小老虎的时候,顾栀言又提醒道,“他爪子很锋利,你小心点,昨天早上我不是说刀子不小心划破了地毯和床单嘛,其实是它抓破的。”
杜望的手停住了,过了一会,安静的收了回去。
算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看看就好。
一直等到了杜望之前停车的地方,杜望才下了车,去开他自已的车。
等着杜望的时候,顾栀言抽空用手指戳了戳小老虎,“小橙子,你为什么要咬人?说。”
杜望启动车子汇入马路,顾栀言启动车子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杜家的门口。
刚好被开车出来,准备去吃饭的燕征和温十安看到了。
两个人紧跟着也拐进了杜家,停好车,气势汹汹的从车上下来。
质问道:“你们俩干什么去了?一个说医生让他多休息,要回家睡觉,一个说要给顾姨送资料去,结果现在一起从外面回来了?”
“咋啦?你俩孤立我俩啊?”
顾栀言看到温十安的车的时候,将小老虎收了起来,默默在心里面想好自已的理由。
现在两个人发问了,顾栀言丝毫没有犹豫的便开口说道:“我送完资料回来的路上刚好看到他的车了,想知道他这是在搞什么,就跟着他回来了。”
杜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了眼顾栀言。
温十安和燕征则在上下打量过顾栀言之后,勉强相信了这个理由。
听起来好像有点问题,但细分析起来,也算合理。
“你呢?”温十安和燕征的视线一转,看向已经走到门口开开门的杜望。
“一会跟你们解释,先进来,还没吃饭吧,都?”杜望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深深的看了眼顾栀言。
顾栀言避开杜望投来的视线,安静进屋,换鞋。
“没呢。”燕征一边越过杜望进了门,一边回答道。
温十安进门前伸手拍了拍杜望,对着杜望露出一个迷之微笑。
杜望一边换鞋一边赶紧想自已怎么解释。
等几个人洗好手,坐到餐桌旁,准备吃饭的时候,杜望开口了,“我睡了一觉起来,才发现我挂号的证件落在医院了,然后我就赶紧套上衣服,开车去医院找证件了。”
“毕竟证件丢了,我到时候去干什么都麻烦,回学校也麻烦。”
”就算补办也需要时间,”杜望说的情真意切,“幸好,我去的不算晚,还没被扫进垃圾桶或者被其他人捡走,成功找到了。”
杜望说到最后,突然伸手将口袋里面的证件掏了出来,并且举起来摇了摇。
仿佛真的很高兴自已能够找到丢失的证件一样。
温十安和燕征再次对视,两人眼神交流结束,温十安开口说道:“听起来也挺合理的,吃饭吧。”
“一上午了,现在消肿了点吗?”温十安拿起筷子,问道。
“今天的药喝了没?”燕征紧接着问道。
唯一知情人,顾栀言,不说话,安静吃饭。
杜望打着哈哈,“吃了,吃了,就是这次过敏的有点不一样,消肿需要的时间稍微长一点,不过不影响啥,不用担心了。”
“对了,上午我那个朋友跟我说,这个有一定几率的传染性,你们要是腺体肿了记得也去医院看看,医院那里有专门治疗这种过敏的特效药。”顾栀言煞有其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