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钱导的效率把林媛都吓到了：“小鱼这刚下飞机，状态还没调整过来，而且小鱼之前从没有拍过戏……”
这会都是知情人，钱导说话也不用藏着掖着：“就鲛人的体质，哪怕是游过来都没任何问题，更何况他坐的还是头等舱。”
沈俞只觉得离谱，这个剧组真的没有问题吗？而且为什么鲛人要游过来？是鲛人不配坐交通工具吗？怎么处处都是对传说种族的歧视！
第37章 要他假装美人鱼
钱导用事实告诉沈俞他的安排绝对没有问题：“今晚拍摄的部分也不需要演技, 就是你变成鲛人趴在礁石上，然后再变成人踩着海水走到沙滩上就行，都不需要你有什么表情，只要够漂亮就行。”
沈俞总结了下钱导的话, 当个花瓶。
钱导嘟囔：“这岛租一天可贵了, 早点拍完我们早点撤。”
林媛疑惑道：“不是借的章叙的岛吗？怎么还要钱？”
提起这件事，钱导神色变得哀怨起来：“本来是不要钱的, 可是我助理说漏嘴, 让章叙知道是拍摄鲛人用的，如果不是我们两个关系好，章叙差点把我拍摄的器材都扔海里, 草，那狗东西还不如把我扔进海里。”
沈俞微微蹙眉，章叙？他觉得有些耳熟, 可是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难不成是和鲛人有仇？这样有一个私人岛屿的大富豪, 不会以后暗中对付他吧？难道他拿的是打脸逆袭剧本？
林媛看着沈俞的表情从疑惑到兴奋，嘴角抽搐了下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想吃同事的鲛人此时的想法，解释道：“钱导上部电影的主角。”
钱导上部电影？
《深海巨章》的主角？
那条巨章原来叫章叙，难道因为是章鱼, 才让自己姓章, 叙和鱿鱼须同音，忽然有点馋了，这名字可真是美味啊。
沈俞这会也明白为什么有鲛人就要收费了：“哎，这可真不好意思了,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在鲛人的食谱上呢, 不过您让他放心，现在不允许鲛人吃智慧生物了。”
原来章叙这是来自食谱的愤怒，感觉更美味了，香辣章鱼很好吃的。
沈俞看向钱导真诚的提出自己的建议：“其实我们也不用实景拍摄，我可以在棚内……”
“你可以！我不可以！”钱导打断了沈俞的话，说道：“你知道全部做特效要花多少钱不？而且做出来的哪里有这样的真实，我都有鲛人了，凭什么还要让我花冤枉钱？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甚至还要给你报销头等舱的机票钱！”
明明是鲛人，为什么不能直接游过来，别以为他不知道，鲛人游泳的速度特别快！
沈俞默默地不吭声了，说到底还是不想花钱！
是的，沈俞偷偷对比过自己片酬和特效所需要花的钱，他片酬可比特效便宜多了，他就是物美价廉的鲛人！
钱导一锤定音：“今晚就拍，地点我都找好了。”
作为初来乍到的新人，又是让钱导多花钱的鲛人，沈俞乖乖不敢再说话了。
钱导对沈俞的态度还算满意，叫来了化妆师：“你给他倒腾下，眉毛修一修就行。”
化妆师问道：“那服装和假发呢？耳朵美瞳什么需要吗？”
钱导一挥手：“不需要，让他本色出演就行，他们鲛人是有鲛纱的，那个就够了，我们剧组主打一个真实，原汁原味。”
沈俞：“……”知道是在说素颜，不知道还以为钱导在说怎么烹饪鲛人呢。
钱导安排好，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对了，你什么颜色的尾巴？”
马上就要拍摄了，沈俞觉得也不需要保密：“银色。”
钱导拍腿：“银色好，连亮片都省了，不过……眼睛银色的话拍出来不好看，弄个什么颜色美瞳比较好？红色？蓝色？黑色？”
沈俞面对导演倒是难得乖巧了些，实话实说：“我眼睛是紫色。”
银色尾巴紫色眼眸，鲛人族的祭司，最尊贵的存在，钱导真的是赚大了！希望有一天钱导知道了，能给他补片酬，毕竟祭司出演是另外的价钱！
钱导顿时大喜，他根本不知道银尾紫眸在鲛人族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连美瞳钱都节省了：“好，你真会长，银色和紫色很般配的，行了你先去吃饭，别吃太饱，肚子鼓起来就不好看了，我去安排别的事情。”
等到钱导走了，沈俞才看向林媛：“林姐，钱导真的是人族吗？而且我眼睛和尾巴颜色不般配的话，就不配吃饭了吗？”
林媛虽然第一次和钱导合作，可是钱导的作风还是知道一些的，说道：“我确定他是人，就算颜色不般配也会让你吃饭的，不吃饱怎么干活，他不会干亏本买卖的。”
沈俞嘴角抽搐，还是不敢相信，问道：“他真的不是铁公鸡成精吗？”
林媛也觉得很像，可是她不能火上浇油跟着一起吐槽，犹豫了下安慰道：“起码你作为新人，你片酬还挺高。”
沈俞发出了灵魂质问：“他真的不会找借口扣我片酬吗？连美瞳钱都不愿意出，假发钱都想节省！对了，还不准备给我用亮片！”
最主要的是片酬他还没有拿到呢。
林媛沉默了下，内心也不太确定了，说了句不算安慰的安慰：“有合同，违约赔的钱更多。”
沈俞被林媛最后一句话说服了，点了点头：“也对。”
化妆师在一旁忍笑，等到沈俞和林媛讨论完了，就招呼他进屋了。
其实钱导也不是完全为了省钱，沈俞长得好还真不需要怎么化妆，就连眉毛也只是稍微修一下就可以了。
化妆师取出提前准备好的各种配饰，说道：“我需要看一下你银发紫眸的样子，给你选几件合适的配饰，毕竟是饰演的是鲛人的皇族。”
沈俞很配合变成了银发紫眸的样子：“需要我弄出鲛人的耳朵吗？”
哎，就剩下不到三十条的鲛人，也只能在电影里扮演一下皇族了。
沈俞都脑补完鲛皇上朝，下面大臣都凑不满的样子，可还没有得到化妆师的回答，扭头看过去。
化妆师对上那双紫眸的时候，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好美！太美了吧！”
不仅化妆师，就是林媛和郝东都看呆了，根本没有办法把这种惊艳众人的美人和飞机上念念叨叨的沈俞联系起来，倒不是说平时的沈俞不够好看，实在是他过于跳脱的性格让人忽略了他的美貌。
钱导听见动静过来，顿时大喜，围着沈俞转了几圈：“好好好，你有这张脸就够了！”
化妆师瞪了煞风景的钱导一眼：“闭嘴，少说话。”
钱导不满：“你给他好好捯饬一下，别浪费了这张脸啊。”
化妆师说道：“肯定！你别质疑我的专业！”
沈俞撩了下自己的银发：“等做完造型给我拍几张美照，我要去色、诱玄知哥！”
化妆师没忍住说道：“别开口，你就当个哑巴美人。”
林媛和郝东赞同地点头，这样一张清冷倾城的脸，怎么能说出这种破坏形象的话！
沈俞不满地抱怨：“求偶是天性，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钱导赞同道：“求偶，色、诱都可以，不过不能爆出去，要保持神秘，懂不？”
沈俞虽然觉得钱导有些不靠谱，可在这些事情上还是很听话的：“我就发给玄知哥和家里人看，他们都不会爆出去的。”
钱导点头。
沈俞对于钱导所有的担忧在准备拍摄的时候都结束了。
钱导在拍电影上确实很专业，他把沈俞提前叫到了布置好的拍摄地点了，带着他来回走了几遍，每个动作分解开告诉他要怎么做，甚至仔细告诉了沈俞拍摄的角度等问题，让沈俞自己走了几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开始拍摄的。
这毕竟是沈俞第一次拍戏，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他上身并没有穿衣服，而是佩戴着层层叠叠的银饰，银发披散着被同色的头饰固定，露出了鲛人特有的鱼鳍耳，一枚蓝色宝石正好落在美人尖的位置。
沈俞走到了海水里，按照钱导的要求大半个身体都趴在了礁石上。
化妆师也不怕裤子被弄湿，走到了沈俞的身边，帮他整理好了头发和蓝宝石耳坠，确定没有问题才回到了导演的身边。
钱导神色严肃说道：“尾巴。”
沈俞的双腿变成了一条银色的鱼尾，他按照钱导的要求右手轻轻撑着下颌，左手落在海水里。
钱导通过镜头仔细看了会，就走到沈俞的身边，说道：“你尾巴的一部分是泡在海水里，随意的拍打着海面，懂吗？稍微高一些，再弄点浪花，浪花不要太大，就是那种水珠飞溅很美的感觉。”
沈俞说道：“懂。”
这跟他在梦境空间里做的一样。
海水不算深，只是没过了钱导的腰，他又围着沈俞转了一圈叮嘱道：“你的眼神要上位者一些，你还觉得生活很无趣。”
沈俞回忆了一下秦玄知的神态，模仿着给钱导表演了下，钱导满意了，趁着这会月色正好赶紧招呼人来拍摄。
就像是钱导说的，拍摄的内容很简单，只需要沈俞动动尾巴，然后尾巴变成双腿从礁石上起身走到海滩就够了，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剧情还是出问题了。
沈俞确实是按照钱导所说的去做，不管表情还是眼神都很到位，可是他忽略了一点，鲛人的尾巴是能把礁石给拍碎的。
在礁石拍碎的那个瞬间，沈俞自己都懵了，他下意识变回了双腿站在了海里，看着钱导比墨都要黑的脸色，又看了看那块明显不能再用于拍摄的礁石，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您信吗？”
工作人员都沉默了。
有个工作人员摸索了下，摸出了几块碎掉的礁石，再看看沈俞的腿：“导演，还是信了吧，你总不能比礁石还硬。”
他们已经失去了礁石，不能再失去钱导！
钱导狠狠揉了把脸：“去备用场景，那里的水会更深一些，到你胸口。”
沈俞这会哪敢提意见了，格外乖巧地说道：“没问题，我一定好好拍摄，绝对不会再出拍碎礁石这类的事情了。”
备用场景不仅水深一些，海浪也更大一些，其实这里的景色更符合钱导的拍摄要求，只是离另一座旅游海岛有些近，他们担心会有游客拍摄到，不过这会夜深人静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次的拍摄很顺利，多拍了几条后，钱导就宣布可以休息了，等到明天下午再到海滩上进行新的拍摄就好。
工作人员收拾器材，沈俞借了剧组的灯光，招呼着郝东来给他拍照，他也觉得今晚的造型特别好看，还能含蓄地给秦玄知看一下自己的腹肌，他快乐地在礁石上摆着各种姿势。
等到拍摄完了，沈俞和灯光师道了谢，还私下发了一个大红包过去，这才美滋滋地回房间，洗澡敷面膜，又精挑细选了几张照片发给了秦玄知后才睡着，哪怕再一次进入梦境的海滩，他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可是这一份好心情只持续到了早上被郝东叫醒的时候。
郝东神色有复杂，说道：“恭喜小鱼，上了人生第一个热搜。”
沈俞还有些茫然，他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时间没有弄明白郝东的意思。
郝东把手机递给沈俞，说道：“你看完赶紧洗漱，林姐和钱导都等着你呢。”
沈俞接过，看着热搜上的内容：“神秘海岛惊现美人鱼！”
美人鱼？
沈俞疑惑地点进去，发这条新闻的人还配了图，正是他在礁石上搔首弄姿时的模样：“这人不仅偷拍，怎么还骂人呢？拍的好丑。”
郝东已经给沈俞准备好了衣服，催促着他去刷牙：“因为是深夜爆出来的，所以爆出来了才被发现。”
沈俞抓了抓自己的短发，把手机还给了郝东就去洗漱换衣服，出来后接过郝东端来的温水，一口气喝完后才觉得清醒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事吧？说是剧照就好了。”
郝东拿着给沈俞准备的早餐和他一起出门：“林姐的意思正好利用这个热搜，让你穿上订做的鱼尾道具，戴上假发和美瞳拍几张照片作为宣传。”
沈俞愣在原地看向郝东：“你们不觉得很离谱吗？”
郝东还没明白沈俞的意思。
沈俞指着自己说道：“让一条鲛人，穿上假的鱼尾冒充美人鱼拍照？”
郝东弱弱地问道：“是有点委屈你了？”
沈俞郁闷道：“我一尾巴能抽碎礁石的鲛人，和你们看的电影里那个用声音换双腿的美人鱼哪里像了？”
郝东提醒道：“就是因为你尾巴抽碎了礁石才换地方的，之前的地方是清场过的。”
沈俞语塞，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怎么就那么不下心拍碎了礁石呢？
哎，自己闯的祸，确实是要自己负责，沈俞蔫蔫的跟着郝东去了临时办公室，一脸生无可恋地听着钱导和林姐之间商量的结果。
第38章 真是条小混蛋
郝东带着沈俞来的时候, 林媛和钱导正在商量宣传的事情，打过招呼后，沈俞选了一个离那两个人类最远的位置坐下，哪怕是鲛人, 在有些时候也是要学会低头和识时务的。
林媛已经想好解决办法了, 化被动为主动，直接利用这次的热搜为了电影提前预热, 还能免费蹭一波宣传：“这次是个意外, 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不过正好利用这次的热度，不仅能为新电影宣传, 还可以再推《深海巨章》一波，两部都是和海有关的题材，直接做成联动宣传, 我这边会让公司联系章叙的。”
沈俞低头啃着鱼肉三明治, 心中格外的憋屈, 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尾巴呢？鲛人尾巴做的事情，关他准大学生沈俞什么事，再说他也不知道鲛人尾巴这么厉害。
好像也不对，沈俞忽然想到了上次仓库遇到鬼的事情, 不由自主放慢了咀嚼的动作, 那一次他是直接把厚重的铁门给踹倒了，天啊，他可真是太帅了！
沈俞宣布自己和尾巴和解了！
等到林媛和钱导都商量好了，钱导才看向沈俞说道：“对了, 礁石的钱、昨晚剧组工作人员的加班费和订做鱼尾的钱都需要你出，你是要从片酬里扣还是直接转账？”
沈俞嘴里的三明治还没有咽下去, 他闻言瞪大了眼睛，嘴里叼着三明治呆呆地看向了钱导，他还没有赚到钱，就要先赔钱？而且礁石的钱也需要他赔？他是造了什么孽，不仅要假装美人鱼，把美人鱼当成自己的标签，还要受这样的欺负！
在鲛人族中，美人鱼可不是什么好词！而且他玄知哥是知道美人鱼的意思！
沈俞虽然不要脸，但是要面子啊！他以后在玄知哥面前怎么抬得起头！而且他只是按照导演的要求抽了一尾巴，虽然因为有些紧张没控制住力道，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怎么就负债了？
这会的沈俞就像一条不仅被抢了肉骨头还被踹了一脚的小狗，震惊又可怜。
沈俞赶紧咽下嘴里的东西，又喝了几口矿泉水才说道：“我有意见，为什么不让我装鲛人，非要装美人鱼？而且这部电影里面不是鲛人吗？”
钱导双手一摊，说道：“不，现在剧本也是美人鱼了。”
沈俞诧异地看向钱导。
钱导说道：“今天之前是鲛人的，可是刚才特殊部门那边联系了公司，不管是为了过审还是为了不被鲛人族围殴，角色都要改成美人鱼。”
沈俞更加茫然了，怎么还和鲛人扯上关系了？难道钱导他们在外面有了别的鲛？可恶，外面有比他还物美价廉的漂亮鲛人吗？他们也有不需要亮片的银色尾巴吗？
钱导同情地看着沈俞：“鲛人现在也有上网的，他们抗议了说不同意自己的种族被娱乐化。”
作为想要申请鲛人成为特级保护动物，甚至一度考虑过直播鲛人日常的沈俞根本无法理解这件事。
沈俞问道：“可我也是鲛人，我怎么不知道？”
钱导觉得不管是鲛人还是美人鱼都不影响他的作品：“那要问问你自己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你要是能说服鲛人那边，我都行。”
林媛补充道：“你没发现，不管什么宣传、动画、影视，都没有鲛人吗？”
沈俞：“……”
沈俞大受震撼却不愿意相信：“钱导，你身为大导的傲气呢？难道别人让你改剧本你就改了？”
钱导慢悠悠地说道：“是啊，我就是这样的！”
沈俞气成河豚！
钱导落井下石地补充道：“你是不是在鲛人族中鱼缘不太好？”
沈俞能说除了自家人，他根本没有见过其他鲛人吗？甚至没有去过鲛人岛。
钱导看了眼沈俞气呼呼的表情，幸灾乐祸地说道：“不过也是，别的鲛人都挺有本事的，做的都是深海打捞、深海探险的工作，可你还怕水，他们不带你玩也是正常。”
沈俞怒视着钱导，咬紧牙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你还是人吗？你不是铁公鸡成精，你绝对是魔鬼转世！”
钱导发出嘎嘎嘎魔性的笑声，丝毫不介意被沈俞说是魔鬼转世，他就觉得沈俞这条小鲛人实在太有意思了！
剧组直接官宣了钱导的新电影和其中美人鱼的角色，并且认领了美人鱼的热搜，说是剧组演员正在进行拍摄，甚至在网友的要求下，发了几张模糊的照片，至于高清和剧情有关的精修照片，自然是要等之后慢慢放出来的。
林媛那边安排的人也开始把话题引到了扮演美人鱼的演员身上，曝光出来的照片都比较模糊，看不清楚演员的长相。
本来沈俞以为林媛他们会赶紧官宣自己，让自己拍摄假装美人鱼的照片，可是林媛那边反而按兵不动了。
沈俞是个存不住事的，他有问题就直接去问了。
林媛和助理核实过工作：“肯定会有人质疑，还会攻击剧组蹭热度，演员看不清脸，配不配的上这个角色，我已经让人放出风声，这个角色是个新人演员，等到事情发酵起来，再让钱导和章叙转发，随后放出你的定妆照就行了。”
沈俞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质疑剧组放出的模糊照片是为了隐藏真有美人鱼的事情，同样放出新人演员的信息，会被质疑演技和容貌，他经纪人这是嫌话题度不够主动给出把柄，最后放出正面照还可以营销一波美貌：“那正面照还有人质疑造假呢？”
林媛笑看着沈俞，说道：“你以为假发、美瞳和假鱼尾是做什么的？肯定是等人质疑后，顺势开一波直播，就算以后你不小心露出鱼尾巴被人曝光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你真的是鲛人。”
热度有了，顺势推出了自家艺人，还解决了艺人可能存在的后顾之忧。
沈俞觉得经纪人真的是把这个圈子玩明白了，果然成功人士心都黑。
在开直播前都没有沈俞的事情了，不过沈俞也没闲着，下午的拍摄还是照旧的，哪怕刚接受了赔钱的打击，在工作的事情沈俞也是足够敬业。
钱导发现沈俞在表演是真的有天赋和灵性的，他虽然会犯新人常见的错误，可是教过一次后他就记住了，而且沈俞不仅长得好，还表现力极佳，那种不经意露出的美丽，哪怕是见惯了美人的钱导都为之惊叹，既然沈俞是个好苗子，又喜欢演戏，钱导对他的要求自然也高了起来。
下午算着时间差不多了，钱导在拍戏的空余抽出时间转发了剧组的微博，并且表示饰演美人鱼的演员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没有人会比他更合适，说完还艾特了沈俞的账号。
章叙随之转发了钱导的，提了沈俞是公司的小师弟，并且他会在钱导的新电影中客串，还说钱导的新剧和《深海巨章》是有联动的。
转发完，钱导就像是周扒皮一样催促着休息的沈俞继续拍戏了。
哪怕沈俞很有潜力，可到底经验不足，他拍摄完所有镜头已经到了深夜，泡在浴缸里才有时间去骚扰秦玄知，他觉得自己这两天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特别需要秦玄知的安慰：“他们真的好过分，我还没赚钱就要赔钱，礁石那么脆弱是我的问题吗？为什么鲛人找到特殊部门抗议有用，都没来问问我，我也是鲛人，玄知哥你说我是不是被鲛人排挤了？”
这次秦玄知那边消息回复的特别快：“是。”
沈俞气的狠狠吸了口牛奶，直接一个语音电话拨了过去，等到秦玄知接通后就抱怨道：“玄知哥你这样会失去我的，你知道不？”
秦玄知这会正在喂鱼，那是一池颜色漂亮的锦鲤，就是肥了点，听见沈俞的话，他直接被逗笑了：“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些内情。”
沈俞双腿变成鱼尾泡在水中，顿时精神了起来，鱼尾还扑腾了下溅起了些水花：“什么内情？”
秦玄知随手抓了点鱼食扔进池中：“鲛人那边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直接联系了司徒，让他们帮忙查一下鲛人的消息，他们想要确定是不是族中那条刚觉醒却一直没有下落的小鲛人。”
说到小鲛人三个字的时候，秦玄知声音里还带了点笑意，他可听说了沈俞被鲛人族发现的全过程，就因为他唱的那几句歌词，弄的鲛人族更不待见佛教和道教了，还有鲛人往沿海的寺院和道观里面扔臭咸鱼的。
至于鲛人为什么不知道新觉醒的小鲛人就是沈家的，当然是因为没人告诉他们了。
沈家人和鲛人族关系不好，不乐意告诉他们，还想等着沈俞折腾个大事情出来刺激那些古板的鲛人。
特殊部门的人为什么不说？鲛人族自己的事情，他们参与什么？而且除了沈蕴一家长期和特殊部门合作外，剩下的鲛人一个比一个刺头，想要请他们帮忙都要付出不少代价，他们肯定是帮亲不帮理了。
如此一来，沈俞的事情就被瞒下来了。
沈俞语气里带着得意，说道：“等着电影上映了，我挨着给他们寄电影票，我还要专门拍写真，他们也上网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非得气死他们。”
这些有眼无珠的鲛人竟然敢排挤他哥，就算他哥不在意，沈俞却小心眼的一直记得。
沈俞哼了声：“玄知哥，你说话比较管用，你和部长他们说一下，不要让他们透露我的消息啊。”
秦玄知微微垂眸，看着池中一条胖乎乎的锦鲤：“鲛人本来看到照片是要打听你的消息。”
沈俞注意到秦玄知话中的本来两个字：“然后呢？”
秦玄知也觉得好笑：“然后他们看到了钱导和章叙转发的微博，特别是钱导说的是美人鱼，章叙又是那样的身份，鲛人们打电话投诉，说现在炒作没有下限了，还催促着司徒快点去找他们新生的鲛人。”
沈俞一愣就嘎嘎嘎的笑了起来：“他们太蠢了！让他们继续找，这叫灯下黑，到时候我一亮出身份吓死他们！”
秦玄知听着沈俞怪异的笑声，直接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等到笑声停止才说道：“没有鲛人相信，鲛人会同意扮演美人鱼，更没有鲛人会相信，鲛人会和食物合作，还被食物称为小师弟，更没有鲛人相信，会有鲛人觉醒后没有传承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