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今天也在为安稳退休而努力—— by兔尾草毛茸茸

作者:兔尾草毛茸茸  录入:05-31

“去看电影。”
今日天气晴好,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不少。
五条悟站在电影院门口的时候又不禁开始反思。
到底是为什么,他要在难得一个休息日把身旁这人拽出来,就为了扭转他那奇奇怪怪的思维。
他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他是闲得慌吗?
想回去。
想回去看漫画。
五条悟面无表情。
但正所谓来都来了。
他看了一眼影院大门,还是抬步迈了进去。
这段时间并非很好的档期,所以电影品类并不多,仅有的几部评分也并不高。
五条悟只看一眼就嫌弃的皱起眉,再次开始后悔。
但最后他双□□兜,侧身一碰户川彻肩膀,朝墙上张贴的电影海报扬了扬下巴。
“选一部。”
“我?”
户川彻微微惊讶,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陪五条悟来的。
五条悟从鼻腔发出不耐烦的轻“嗯”。
户川彻视线在海报上一扫而过,但鉴于他对这些电影没有任何了解,所以随手选了一个海报看起来最合眼缘的。
五条悟一看就皱起了眉。
——这部刚巧处于评分倒数的位置。
他视线定格在墙壁右上角,最后选了个评分相对高的爱情片。
“就它了。”
户川彻:“……”
两人最后还是进去看电影了。
果不其然,五条悟进去十分钟开始昏昏欲睡,二十分钟双眼半阖,三十分钟彻底安眠,头一歪靠到了户川彻肩膀上。
至于为什么能在昏昏欲睡到彻底安眠坚持二十分钟,纯粹是因为他捧着一大桶爆米花,等爆米花吃完了,整个人就彻底了无牵挂,闭眼梦会周公。
五条悟睡醒的时候影片已经接近尾声。
情节推进到了最高潮,男女主在大雨中互相剖白心迹,又紧紧拥抱在一起。
五条悟一睁眼就看见了户川彻的侧脸。
电影朦胧的光打在他脸上,将他勾勒的像一座安静的雕塑。
很神奇,户川彻电影竟然看的还算认真。
银幕上的场景浓缩成小小的色块,倒印在他琥珀色的瞳仁中,又随着他微微低头,瞳仁中换成了五条悟的倒影。
“怎么样?”
五条悟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口问。
户川彻重新看向银幕,“一般。”
“一般的点在哪里?”
“我不明白,男女主最后为什么还能在一起,男主的做法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喜欢人,与其说是爱情,倒不如说是斯德哥尔摩更恰当。”
正常,狗血电影嘛。
就算虐身虐心,犯法又犯罪,到最后只要一个表白,都能赞一句情比金坚,然后HE。
早就搜过简介的五条悟,对一切套路都已了然于心。
但是电影还没放完,他只能继续问。
“那你觉得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
户川彻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有点茫然。
“不知道。”
“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尽己所能对他好,”户川彻顿了顿,微微摇头,“这样太傲慢,那就——尽可能的满足对方一切要求。”
五条悟本来只是随口问问,闻言忍不住扭头。
嚯,看不出来,是个情种。
此刻电影结束,灯光亮起,户川彻看过来,同五条悟对上视线,双眼显得十分平静。
五条悟在心中修正想法。
——一个目测这辈子都无法实现的情种。
电影结束后时间还早。
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
五条悟又拽着户川彻吃了顿晚饭,然后本着既然出来就要玩个够本的想法,又拽着户川彻来到了游乐园。
此刻五条悟已经将中午时的后悔扔到脑后,沉浸在夜晚游乐园辉煌的霓虹中,以七岁零两百四十四个月宝宝的身份,尽情释放自己旺盛到溢出来的童心。
鬼屋没意思。
大摆锤没意思。
云霄飞车——他自己本来就会飞。
最后五条悟拉着户川彻去坐了旋转木马。
闪烁的霓虹如晚霞铺满夜空,轻快的背景音乐像泉水流淌。
五条悟坐在装饰着彩带和蝴蝶结的塑料马上,照着音乐的节奏一圈一圈的转,从表情来看,他和做旋转木马的其他小朋友没什么两样。
户川彻就站在旋转木马旁,一盏路灯下面,双手环胸安静的看着五条悟,一只飞蛾追着灯光在他头上绕着圈飞。
五条悟忽然招招手让户川彻过来。
户川彻无声的叹了口气,走过去,手里就被塞了一个手机,他就站在距离五条悟几米远的地方,充当一个安静的相机架。
拍了四五张后,五条悟就把手机拿过去看,大概是对户川彻拍的不满意,他又调成自拍模式,单手比“耶”拍了几张。
镜头里囊括了户川彻的人影。
灯光勾勒出他冷漠的轮廓,小小一个缩在镜头角落处,漫无目的的看向远处。
忽然,他的目光停住了,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极浅极淡的笑容。
五条悟疑心自己看错了,盯着镜头角落处的户川彻看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转头去看真人。
的确在笑。
那弧度比今夜的月光还要淡,但确实在笑。
离得近了,五条悟甚至发现他的左脸颊上有个酒窝,平时不显,只在这个时候半遮半掩的露出来。
几乎想也不想的,五条悟伸手戳了上去。
户川彻看着不远处说笑的一对兄弟。
相似的情形总容易将人拖入类似的记忆中,又因为此刻过于绚烂的灯光,连记忆也被蒙上一层名为想象的滤镜。
如果,或许,可能。
以上三个词挨个出现在户川彻的脑海中。
他没发觉自己露出一个浅笑,但很快感觉一根手指戳上了自己的左脸。
转头,眼前是五条悟放大的脸。
干什么?
户川彻用眼神这么问道。
嘴角随之缓缓拉平,神情恢复成一如既往的淡漠,连带着酒窝也消失不见。
五条悟眯眼。
他转头,那对兄弟已经走远,只有一个卖棉花糖的摊子孤零零立在路边。
那根戳在户川彻脸上的手指不退反进,五条悟再次看向户川彻,一挑眉,言简意赅。
“笑。”
户川彻怀疑自己听错了。
五条悟再次重申了一遍。
两人对视着。
半晌,户川彻败下阵来,他抿紧唇角,勉力挤出一个弧度。
酒窝再次出现。
五条悟的指尖微微陷了下去。
顿时,五条悟心满意足。
回去的时候,户川彻获得了五条悟友情赠送的一个棉花糖。
白色的芯,粉色的边,做成花朵的形状——是小孩子会喜欢的那种。
户川彻不明所以。
五条悟俏皮一笑。
“奖励。”
天上的星星在闪烁,远离了霓虹灯,夜色裹着月色变得温柔。
户川彻落后五条悟半步,盯着棉花糖,轻舔一口。
一瞬间,甜丝丝的滋味在舌尖绽开。

之后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
迎春花开了又谢,新生的嫩芽长成苍翠的树叶,又被逐渐热烈的太阳晒卷了边。
五条悟依旧忙碌,天南海北的出差、除灵,偶尔才会回到公寓,因此他和户川彻见面的次数仍旧不是很多。
但他似乎已经开始逐渐习惯户川彻的存在。
有时候走到公寓楼下,一抬头就能看见户川彻浇花的手。
半夜出差回来饥肠辘辘,打开冰箱后,里面起码有点吃的东西。
偶尔桌上会有户川彻的留言,都是一些琐事,写在便利贴上,五条悟看过就扔,但是细细回想,林林总总加起来的话,其实也有一沓了。
一晃眼时间到了六月。
公寓附近的池塘里,荷花打了花苞。
咒灵如同结束冬眠的蛇一般,一股脑的出现。
五条悟由忙碌变得更加忙碌,从一个旋转的陀螺,变成了一个快转出火星的陀螺。
他觉得自己不会更加讨厌夏天了,但命运总归会给他提供更加丰富的理由。
——户川彻要走了。
话题的提出在一个平常的午后,户川彻在阳台给仙人球浇水,水流将尽时,他平淡的扔出了这句话。
“五条悟,我要走了。”
五条悟正在吃蛋糕,闻言勺子一歪,奶油滴下来,弄脏了他新买的衬衫。
“为什么?”
“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五条悟下意识就想说他并不介意,但是临到开口时又闭上了嘴。
户川彻的视线从仙人球移向广袤的天空,或是更远处的地平线,盛夏的阳光倒印在他眼里,再转头时,琥珀色的眼中好像有了些不一样的神采。
“我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五条悟盯着阳台上长满尖刺的仙人球,“这东西怎么办?我没空养。”
——仙人球是户川彻购物时,超市的老板送的,据说是什么促销活动,五条悟经常出差的工作属性,使他没精力养任何需要人照顾的活物。
“已经说好了,我会送给邻居照顾。”
五条悟一哽,有那么一刻想痛斥户川彻无情,但最后他张了张嘴,说道:“……我帮你浇水。”
“谢谢。”
五条悟又提醒:“你还欠我钱。”
“我记得,会还的。”
五条悟看了眼被弄脏的衬衫:“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一起算在账上。”
五条悟没话讲了。
而且仔细想想,他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最后他将手中还没吃完的蛋糕扔在桌上,说道:
“那好吧,再见。”
户川彻走了。
来时两手空空,去时同样没什么牵挂,走的干净利落、干脆果决,基本上是五条悟睡一觉起来的功夫,公寓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五条悟重新在床上躺下,盯着天花板,莫名觉得周遭有些空荡。
据说养成一个习惯要二十八天。
五条悟有时候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会抬头往上看,但他没能看见那只浇花的手,只能看见一盆仙人球孤零零的,然后想起来这周还没浇水。
但其实两个人也不是全然没有联系。
毕竟这是个通讯发达的现代社会,而不是隔座山就有可能这辈子再难见面的古代。
五条悟再收到户川彻的信息是一个月后。
户川彻打给他很大一笔钱,这笔钱足以连本带利的还清户川彻欠的所有,而且还有很大的结余。
五条悟差点以为户川彻干了什么非法的事。
他一个电话过去,户川彻那边背景音喧闹嘈杂、还夹杂着几道枪声,几番对话后,五条悟发现户川彻的确没违法,但也和岁月静好之类的词不沾边,总之是在灰色地带大鹏展翅。
“哦,小心点。”五条悟干巴巴的说。
该挂电话了,但是五条悟放在手机上的手没动。
他觉得该说些什么把话题续下去,能说的话题也的确一大堆,但此刻像是卡了壳的手枪,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总觉得说什么都很奇怪。
率先开口的反倒是户川彻。
“五条悟,我在法国。”
“嗯。”
“有什么想要的吗?”
户川彻开始一个一个往外报东西。
五条悟打断他,“可露丽,就可露丽好了。”
“好。”
于是几天之后,五条悟收到了户川彻寄来的可露丽。
这种空运了几天的甜品,肯定没有现做的好吃,但五条悟吃的还算开心,吃完后他盘腿坐在沙发上舔勺子上的焦糖,舔到一半忽然想起应该和户川彻说什么了。
于是一分钟后,户川彻收到了五条悟的消息。
【你可以直接叫我悟。】
户川彻大概在忙,隔了半个小时才回。
五条悟同样在忙,于是这条消息他晚上才看到。
【好的,悟。】
时间挪到九月。
天气转凉,金桂盛开。
这段时间五条悟经常收到户川彻寄过来的东西。
往往是各种甜食。
俄罗斯的紫皮糖,英国的司康,德国的蜂刺蛋糕……
光从这些,就可以看出户川彻这段时间的行动轨迹。
最贵重的是一块婴儿蓝的宝石,送来的时候用丝绒盒子装着,一打开就熠熠生辉。
五条悟有时候真的会有一种自己养了只旅行青蛙的错觉。
时不时送点东西,偶尔送个贵重的,就好像打游戏突然爆出了个稀世珍品。
当然两人也不是完全没有见面的机会。
五条悟在世界各地出差。
户川彻在世界各地打转。
总有目的地一致的时候。
九月初的时候,两人曾见过一面,在英国某家不知名的酒吧门外。
那天天阴,细雨霏霏如云。
五条悟解决了一只咒灵打算回去,户川彻了结了一桩任务准备离开。
两人一个打着哈欠向左,一个带着兜帽向右。
没有任何商量的,命运般的,巧合般的。
一抬头就看见了彼此。
五条悟没什么变化。
倒是户川彻的头发长了,有些散乱的扎在脑后,偶尔像一柄洗尽铅华的刀刃,神色流转间显出些许锋芒,但是看向五条悟的时候又平和下来,像一块街边安静的石头。
在开口说话前,两人之间有一阵短暂的沉默。
之后是无话可说的、客套式的寒暄。
那点由时间造成的隔阂消弭后,两人就变的热络起来。
当然,主要是五条悟在说。
他谈起了户川彻送的那块蓝宝石,感慨那块宝石不便宜,户川彻居然能在短时间内攒下如此财富。
他又开玩笑似的说起了旅行青蛙的比喻。
户川彻自然是不知道旅行青蛙的。
五条悟就和他解释。
户川彻听着听着,眼睛几不可见的弯了弯,左脸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不过这毕竟只是一个偶遇。
两人没能聊太久,没几句话的功夫,五条悟就要前往下一个地方除灵。
他只能遗憾的止住话头,和户川彻道了个别,转身离去。
五条悟走了一段路,又向后看,却发现户川彻仍旧站在原地。
琥珀色的眼睛浸润了雨雾,某一刻看起来像是柔软的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或者说——目送他。
见五条悟回过头,户川彻举起手向他挥了挥。
左脸颊的酒窝没有消退的意思,甚至还加深了些许,像是疏忽落下的一颗火星。
蹦跳着,落进了五条悟眼底。
十月份的时候,户川彻短暂回来了一趟。
两人没能见面。
户川彻清晨时来到公寓待了一会儿,随后便隐姓埋名,投入了一个长线任务,自此销声匿迹将近一个月。
五条悟晚来一步,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星辰满天,因此只看见了户川彻留下的一张便签,上面写了感谢他这些日子对于仙人球的照顾。
五条悟面色一哂,莫名觉得语气像是在托孤。
他看完之后本打算随手将便签扔了,手伸到垃圾桶上方时却是微微一顿,将便签收了起来。
十二月,天上落初雪。
五条悟没有出差,这段时间他甚至很少在手机上和户川彻聊天了。
——截止到上一条短信,还是半个月前户川彻和他说近期可能要回日本一趟。
因为最近夏油杰的动作越发的捉摸不定了,有段时间甚至安静到了销声匿迹的地步。
这种安静令人不安,就好像似乎在酝酿某个极大的动作,冥冥之中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咒术界严阵以待。
五条悟同样如此。
然而命运有时候像列呼啸而过的列车。
势不可挡,摧枯拉朽。
轰隆隆的,就碾碎了触之所及的一切。
2017年12月24日,当夏油杰在他面前倒下的时候,五条悟有那么一刹那反应不过来。
流下的鲜血比天边的夕阳更艳,灼灼的,几乎要刺痛人的眼睛。
某一刻,五条悟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从夏油杰叛逃的那一刻,事情似乎就没了回旋的余地。
但是在结局尚未真正到来之前,心中总会存着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期冀——因为夏油杰曾经准特级咒术师的身份,因为他自己咒术界最强的地位。
可能、或许、万一——能活下去呢?
五条悟曾这么想过。
但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一切快的人始料未及,就好像由蛛丝拉着、沉沉坠下去的瓷瓶。
忽然蛛丝断裂,一切都摔成了稀巴烂。
五条悟合上了夏油杰的眼睛,心中却没有事情完结的释然,甚至没有难过,仿佛空荡荡的只剩一个躯壳。
五条悟的记忆不断的往回倒。
他不知道夏油杰死前有没有走马灯,但是他现在怀疑那个走马灯到了他的脑子里。
因为他将很久以前的记忆重新回忆了一遍。
从高专到天内理子到夏油杰叛逃,最后落在了眼前刺眼的鲜血里。
于是“可能”“或许”“万一”通通变成了硕大两个字——“如果”。
但是没有如果。
五条悟嘴角颤动了一下,眼中有了涩意。
但是他站着没有佝偻起身体,像是冬日里一棵孤零零又光秃秃的树。
忽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五条悟听出来是谁,没有动。
户川彻走到他身边,肩膀抵住了他后背,像是某种触手可及的支撑。
五条悟忽然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向后靠上了户川彻的肩。
“回去吧。”
“有点累。”
回到公寓后,五条悟看上去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他买了一打啤酒,不喝,只是将啤酒倒到杯子里,然后看着泡沫一点点的消掉。
他没有开灯,屋内只有浅淡的月光,而他托着腮,因此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户川彻就坐在一旁,目光静静的似流水,忽然开口:
“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我的故事。”
“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因为听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听到更惨的故事心情会好一点。”
五条悟很想问这种说法户川彻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又想否决自己心情不好这一点。
但是他沉默片刻,最终问:“你的故事很惨?”
户川彻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摇头:“还可以,这世界上还有活的更加糟糕的人,我的故事其实不值一提。”
五条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于是户川彻开始组织语言。
他没有加任何修饰词语,只是平铺直叙的简单描述出来。
但即便如此,说出口的话语依旧像是用匕首在纸上划出的一道道刀痕,风一吹,就呼啦啦的漏风。
说完的时候天快亮了。
杯中的啤酒不知什么时候气泡消的干净,只剩下了橙黄的酒液。
五条悟定定看着户川彻,此刻,他从户川彻口中得知了自己曾经想知道的所有谜题。
但是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因为这个故事完全算不上不值一提。
要说惨,也的确比他自身惨的多,但是他没有丝毫被安慰的感觉。
五条悟确认了一件事,户川彻比他更不适合安慰人。
五条悟喝了口酒,酒液入喉的刹那,眼前变得模模糊糊。
他看着户川彻,身体歪了上去,含糊的低喃:“你不痛苦吗?”
“痛苦的,”户川彻半垂着眼睛,小心的去碰五条悟的头发,“但是再痛苦也要坚持下去。人只要活着,总会有好事发生。”
五条悟轻嗤一声:“有什么好事呢?”
此时,朝阳自地平线喷薄而出,太阳露出了一角,将天穹照的霞光万丈,黑暗如鬼魅般褪却。
五条悟看着朝阳。
户川彻看着五条悟,轻声道:
“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夏油杰的尸体被五条悟入殓了。
下葬的那一刻,五条悟带着户川彻来到了夏油杰的墓碑前。
死前的最后一面,死后的初次相见,都终结在了如血的夕阳中。
回去的时候,五条悟一番常态的沉默,他甚至没有掩饰自己的表情,一脸严肃像是在考虑什么很重要的决定。
户川彻回房收拾行李的时候,五条悟叫住了他。
“彻,你之后有任务吗?”
户川彻看着手中的任务详情,将其塞到了行李的最下层,转过身,摇头。
“没有。”
五条悟看上去很高兴,瞬间做出一幅财大气粗的样子。
“那你来帮我吧!”
“可以。”
五条悟一愣,“你都不知道我找你干什么,你就答应了?”
“你的要求我一般不会拒绝。”
五条悟微怔,莫名有点耳热,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又问:“一起对抗咒术界呢?不是徐徐图之,而是更激烈的手段,一不小心仇家能遍布整个日本。”
户川彻仍旧一副淡然的样子,他将行李箱合上,又放到角落。
“可以,这不是难事。”
作者有话说:
彻君,是忠犬呢(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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