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坏—— by冰块儿

作者:冰块儿  录入:06-09

谭郁时伸手拦他,立刻收获警告:“诶诶,你主动碰我不算啊,想留下我就按我的步骤来,别跟我演纯爱片,我就是一俗人。”
谭郁时按着他的手,耐心道:“我今天邀请你来还有件事,你说过自己口语不好,陪家人出国的时候不常开口,需要我教你吗?”
“……”
靠,无法拒绝的挽留借口。
乔怀清自己都快想不起来说过这话了:“我就随口一说,你记得倒清楚。”
谭郁时笑笑:“我经常需要背大量台词,记性是比常人强些。”
乔怀清又躺了回去:“你电影里的英文说得是挺溜,莱恩的英式口音……诶不对,你不是在美国长大的吗?”
“为了角色学习不同口音很常见,找到共振点就行。”谭郁时捏住自己的脸颊,“如果你想学美音,共振点在嘴巴中部。英音是在上下牙齿交汇的地方。”
乔怀清学他捏脸,张开嘴,用舌头找他说的位置:“我想学英音,比较有腔调,是这儿吗?”
“不是。”谭郁时捏住他的脸颊,让他仰头,借着荧幕的亮光,观察他舌头的方位,同时指挥,“往前一点,不,舌头放平,不要卷。”
距离不知何时拉近,乔怀清的视线不自觉地被吸引,没注意听从指挥,突然感觉有东西压住了卷起的舌头。
是根手指。
他下意识地吞咽。
谭郁时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但从此刻与他同样呆怔的表情来看,或许是后者。
电影片尾曲播到了第二首,调子变得舒缓浪漫,似乎想让观众从紧张刺激的情节中抽离,放松情绪。
但此时此刻,却起到了反作用。
乔怀清看得很清楚,这回绝对不是他先动的嘴或手。
是谭郁时又一次主动压了过来。
他想推开,想嘲笑,想说你终究还是忍不住啦?刚才装什么圣人,看什么电影,假正经。
可当一份高热的体温撬开他唇、触碰到他舌尖的时候,他突然就失语了。
没有面罩的隔阂,无需警惕黑衣人,环境宽敞私密,他们可以尽情放纵。
可他完全无法放松。
谭郁时进入得强势,亲吻的力度却很温和,轻轻勾扫,缓缓卷缠,让每一次触碰的体验感放大了数倍,逐渐用力,逐渐深入,像条蛇在吞吃前将猎物温柔地绞死。
亲密与危险并存,是他从未遭遇过的致命陷阱。
淡香的气味被压缩在这一隅,变得馥郁暧昧,挤占了氧气的空间。
乔怀清渐渐喘不上气。
从一只斗志昂扬的孔雀,变成绵软无力的猫咪。
心脏里的马达功率飙到最高档,所有血液集中过去,大脑供血不足,开始发晕。
谭郁时与他挤在一张躺椅上,半搂半压,不是禁锢的姿势,但他也逃不到哪儿去。
一吻结束,片尾曲过去了一半,空气中唯剩他俩的交错混乱的呼吸。
乔怀清看见自己胸膛起伏的幅度很不像话,看见自己的手抓皱了面前男人的上衣,立即松开,搜肠刮肚地组织语言,誓将谭郁时嘲笑得体无完肤。
然而刚开口说了个“你”字,又被夺去了声音。
谭郁时变了个角度,不容分说地再度入侵,探寻刚才没触碰到的角落,手轻揉着他的后颈皮肤,看似给了他反抗的自由,他却软得无法动弹。
片尾曲播放到了尾声,渐渐淡出听觉,其他声音便越发清晰。
黏糊的吻声,急促的喘声,谭郁时摸他耳朵上几枚耳钉的摩擦声。
声声让他昏头。
刚才说过的话发过的誓统统抛之脑后。
又一次结束,谭郁时着迷地摸着他发烫的脸,目露歉意,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把自己从他身上撕开:“抱歉,我又没忍住——”
乔怀清毫不犹豫地贴回去,手脚并用地缠住,堵上他扫兴的嘴:“没关系,还要……老公。”
作者有话说:
乔妲己:大丈夫能屈能伸,本娇0也是。

管他认真还是演戏,老公都喊了,亲过瘾再说。
谭郁时很配合地张嘴,手搭在他的后背上,始终没有逾矩,在他过于冒进的时候扣住他肩膀,轻柔而坚定地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哑声说:“休息会儿。”
“你受不了了?”乔怀清的手开始不老实,想一探究竟,被他迅速反扣在身后。
“嗯。”谭郁时的呼吸微重,“我受不了,今天没打算到这一步。”
光线太暗,乔怀清看不清他的脸色,但能看见荧幕光照在他的锁骨上,似乎泛着淡淡的红意。
“你想要亲我,我很高兴。”
谭郁时揉捏着他的耳垂,指腹温热,力度轻缓,奇异地安抚了他某方面的急躁。
“你喊得这么顺口,是以前经常喊别人吗?都有谁?”
乔怀清的思维仍有些滞缓,一时晃神,脱口而出:“太多了……”纸片人都是他老公。
谭郁时手上稍稍使劲,捏红了他的耳垂:“以后可以只喊我吗?”
凭什么?真把自己当成我老公了?
乔怀清没来得及开口,休息够了的谭郁时又亲上来。
于是他又失语了。
这回多了些不一样的情绪,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就觉得谭郁时似乎有些用力,但依旧很舒服。
真的,和谭郁时接吻会上瘾。
没有强迫,却很坚定。没有急不可耐,却能感受到渴望。
克制的渴望。
播放结束的大荧幕自动熄屏,影院内彻底陷入黑暗,乔怀清以为这回总该发生点什么了,黑灯瞎火最适合意乱情迷。
可谭郁时只是亲会儿他又抱会儿他,轻声问他还喜欢吃什么,下次给他做。
在这种纯情气氛下,即便是他,也说不出“我想吃你下面”这种恶俗的荤段子。
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这么矜持。
“你这人真的很奇怪,谭郁时。”乔怀清被这古怪的气氛赶着催着,浑身不自在,于是用聊天来转移注意力,“我以前有过三个对象,都是认识当天就想跟我上床了。”
谭郁时没发表过多意见,只说:“那不叫对象,他们只是想猎艳而已。”
“我知道,我也是同样的心态,不可能真心和他们交往。”
在黑暗中说出的话仿佛会被黑暗吞噬掉,不用负责,乔怀清放任自己说下去。
“怎么说呢,由于某些个人原因,我很难相信男人,但我偏偏是个gay,不想一辈子青灯伴古佛啊,反正都是烂鱼臭虾,不如找个大的,可我运气好差,找了两个都小得不行,还有一个是公0,天杀的,我可不能委屈自己,当天就踹了。”
谭郁时亲了他脸颊一下:“那我没问题。”
“……你多大?”
“24。”
“?!”
“比你大三岁,应该可以吧?”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什么?”
“算了……”乔怀清懒得吐槽,“总之,我没遇到过你这么难搞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怎样,但如果你再了解我一点,就会发现我喜新厌旧,喜怒无常,又俗又贱,除了一副还不错的皮囊,半点儿内涵都没有,你或许连床也不想和我上了,哇,那我不是亏大了?我还挺想睡个大明星的。”
谭郁时总结:“所以你想尽快得到我,其实是因为担心我会对你失去兴趣吗?”
“……”
和聪明人说话真的得小心,一不留神就被识破。
乔怀清干脆耍赖:“什么跟什么呀,哎呀,开灯开灯,不做我回去了,我家猫还等着我喂呢。”
谭郁时稍稍搂紧,嘴唇在他耳边蹭了蹭,像是很舍不得,然后起身摸到灯光键,捂住他眼睛后打开了灯。
覆在眼皮上的手掌慢慢挪走,乔怀清逐渐适应了光线,眨了眨眼,完全睁开。
谭郁时撑在他上方,手指抚过他的唇:“抱歉,有点红了,下次不这么用力了。”
乔怀清喉结动了动,推开他跳下躺椅,整理好衣服,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下次看我心情,说实话,你吻技也就那样,普普通通吧。”
谭郁时笑了声:“真的?”
乔怀清抄起额发,眉梢眼角刻满不屑:“我都没硬,你说呢?”
车子潇洒离开别墅区,一路驶回公寓。
窝在猫架上酣睡一天的金吉拉听见开门的动静,起身一跃而下,小跑到主人脚边,伸了个婀娜的懒腰。
主人却一反常态地没理它,快步进了浴室,关上门,一待就是半小时。
里头隐约传来人类的闷哼声。
小猫咪守在门外,怀疑主人外出打猎受伤,焦心地喵喵叫。
幸好主人最终四肢健全地走了出来,只是脸色比平时多些潮红,依旧没理它,撑在盥洗台前,对着镜子摸自个儿的嘴唇,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震动声传来,乔怀清瞥向手机。
谭郁时给他发了两条语音。
第一条很简短,问他:“到家了吗?”
第二条稍长:“有件事我忘了说,你的发色似乎饱和度更高了,又去染了吗?如果是因为我夸你发色好看,那没必要,频繁染色伤头发。如果我猜错了,请原谅我的自以为是。”
乔怀清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理发师每次调色不可能一模一样,之前是低饱和度的深蓝,像幽幽月光下的海面,现在则是旭日初升时的海面,蓝得更亮更鲜艳,但整体上几乎没有区别。
得观察多仔细才能看出不同啊?
乔怀清等镜中人嘴角放平了,拖着懒散的语调回复:“你少自恋了,我去固色了而已。”
谭郁时很快回:“抱歉。”
也没到需要道歉的程度吧。
都是亲了好几回的关系了,还这么客气。
“谭郁时,你别以为我会一直围着你转。”
乔怀清搂起叫了半天的闺女,抱进卧室,连人带猫扑到床上。
“你再不满足我的需求,我下期就爬墙爬回去,肖沐承肯定很乐意接受我。”
“但你不喜欢他。”谭郁时笃定道,“起码不是喜欢我这种喜欢,你不会想和他接吻,我看得出来,怀清,你现在对我……有点着迷,是吗?”
“哈?”乔怀清不服输的劲儿一下就被挑起来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对你着迷了?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你再得意忘形,我下期肯定转黑。”
谭郁时毫不在意:“下期录制前我都待在晋城,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还会做其他好吃的。”
这点儿小恩小惠就想收买他?
乔怀清冲着手机屏幕龇牙:“不稀罕,睡了,不干我就别来骚扰我。”
谭郁时发来的语音带着明显的笑声:“嗯,我会尽力控制自己不来打扰你。晚安,好梦。”
太游刃有余了,这家伙。
过于霸道会油腻,过于单纯会愚蠢,现在这样,刚刚好。
很懂他的口味。
确实是上头了,当局者迷了,看不透对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了。
或许该让这段暧昧关系冷却一段时间,清醒后再做判断。
乔怀清思前想后,打定了主意:
下期必须转粉肖沐承,拉开与谭郁时的距离。
但这事儿必须办得顺理成章,不引起众怒。
谭郁时的粉丝虽然不走血雨腥风的流量粉路线,都是乐意花真金白银的事业粉,但庞大的群体中难免有几个不理智的。
他实名录制节目,被粉丝记恨甚至寻仇就麻烦了。
想到这儿,乔怀清打算先去微博看看肖沐承的近况,下期可以来段“与前任偶像闲聊,旧情复燃转粉”的戏码,节目话题度有了,转粉也不会过于突兀……
结果一点开微博,他手比脑子反应快,习惯性地先去谭郁时超话签了个到。
恰好看见自己前几天发进超话的那张半身像,不断有人回复,被顶到了最上方。
当时他的文案居然是:「最近有点儿迷他。」
靠,他真的说过对谭郁时着迷?
乔怀清火速编辑文案,把这句话换成了一个无意义的表情。
经此一打岔,他忘了自己原本来微博做什么,又习惯性地先去看了新消息。
评论还是老样子,不是他自己的粉丝就是谭郁时的粉丝,后台多了条私信,来自名为“GoodS”的粉丝。
乔怀清对这个id有印象,与他自己的id“LuckyQ”组合起来差不多就是“Good Luck”,挺有意思。
好S先生言简意赅,目的明确:「您好,可以邀请您为我作画吗?我会支付费用。」
一看这正儿八经的用语就知道,绝对不是圈内人。
乔怀清随手回复:「不好意思哦,置顶写了,不接私稿。」
GoodS像是守着手机,秒回:「请问什么是私稿?」
看在对方态度还算礼貌的份上,乔怀清耐心回了:「私稿就是不商用的稿子,通常价格比较低,我现在只画商稿了。」
GoodS:「所以您是按价格来选择接稿与否吗?假如我支付商稿的价格,请您画私稿,这样可以吗?」
这是碰上富哥了?还是骗子?
乔怀清没有立刻答应,问:「你要画什么?」
GoodS:「想请您画谭郁时与乔怀清的双人合照。」
乔怀清:“?”
活的cp粉?
《爱我到底》的路透图与海报放出后,确实有人嗑他与谭郁时的cp,但都是小打小闹,没形成大势,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认真嗑的cp粉。
这人恐怕一辈子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舞到了正主面前。
「首先,我的商稿价格不低。其次,双人要翻倍。」乔怀清磨了磨牙,「最后,这对cp是我的雷点,不画。」
GoodS:「什么是雷点?」
乔怀清:「就是讨厌的意思,我置顶里写的其他雷点也不画。」
好S先生估计是去看了,过了会儿回来问:「那置顶里的“钞能力可以无视雷点”是什么意思?」
乔怀清:「给钱够多就画的意思,但这对cp是我最大的雷点,价格需要乘以十,你还是找别人吧。」
好S先生在这句话后就消失了,应该是去寻找其他画手了。
乔怀清把这条新雷点加入了置顶,以免往后还有人来约他和谭郁时的双人稿,反正他目前不缺钱,接稿只是爱好。
添加完之后,乔怀清终于想起要去看肖沐承的微博,可这时好巧不巧,好S先生又回复了。
他瞥了一眼,表情管理差点儿失控——
GoodS:「不知道您平日里画一张双人商稿收取多少费用,乘十倍的话……五十万够吗?」
乔怀清:“………………”
GoodS:「不够可以再商量。」
“……”乔怀清深呼吸,打字回复,「先付一半定金,看看实力。」
他发去了他妈的卡号和姓名,不能暴露他就是乔怀清本人。
偶尔也会遇到骗稿的,开价惊人,拿到草稿转头就跑。这人开出这种天价,99.99%是骗子……
“滋滋!”手机突然震动,新消息来自他妈乔玉珍:「宝啊,怎么又给妈打钱了?早就说了,你赚的钱你自己留着花。这25万妈给你存起来啊,和以前一样,你需要的时候找妈拿。」
乔怀清:“……”
竟然真遇上了冤大头!
这时,好S先生又发来消息:「您好,定金已经转过去了,请问实力够吗?可以画吗?」
乔怀清接稿多年,这是第一次,良心产生了一丁点不安。
50万画一张双人图,价格都快赶上乔玉珍和乔心彤售价最高的一幅画了。
「我开玩笑的,定金我一会儿给你转回去,只要五千就够了,这是我的双人私稿价格。」他打字回复,「承蒙你厚爱,我的画没那么值钱。」
GoodS:「可我认为你的画值这个价格。」
「你觉得值,我觉得不值,这两者没有冲突。」乔怀清回复,「不过还是要感谢你认可我的垃圾作品,爸爸。」
GoodS:「你这么说,会让那些喜欢你画的人难过,如果连作者本人都不认可,他们的喜欢算什么呢?另外,请问为什么要喊我‘爸爸’?」
乔怀清看见前半句愣了愣,后半句直接笑喷:「爸爸就是金主爸爸的意思,因为你是男的才这么喊你,这你都不知道啊?」
GoodS:「嗯,不知道,可以换个称呼吗?我不喜欢这个。」
这位好S先生也太一板一眼了。
乔怀清问:「你想让我喊你什么?」
GoodS:「先生吧。怎么称呼您?」
乔怀清:「随便,大家一般喊我妈咪、太太、老婆,你也可以直接喊我网名。」
这回好S先生毫不犹豫:「那就老婆吧,麻烦老婆了,什么时候画完都行,没有其他要求,老婆自由发挥就好。」
乔怀清:“……”
一口气喊了三遍老婆,看来也没多正经。
作者有话说:
谭郁时:让老婆不停给我画画,老婆就没时间去找野男人了^-^
骆恺南:这手段似曾相识……

第32章 各献殷勤
离下期录制还剩好几天,乔怀清的作画速度一向快,出发去沪城的前一天,就把成稿发给了好S先生。
尽管对方没提要求,但既然是cp粉,多半希望看到亲密画面,所以他画了张谭郁时亲他嘴角的动作。
谭郁时身穿浴袍,背景是光线昏暗的酒店房间。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现成的素材,不用白不用。
好S先生收到稿子后夸了一长串,转头发到了超话里。
不是谭郁时的个人超话,而是一个新建的超话,名字叫“使坏”。
谐音“时怀”。
乔怀清没想到cp粉的动作这么快,连超话都建好了。
不过从超话寥寥无几的粉丝来看,目前他与谭郁时的拉郎配是个北极圈,毫无热度。
好S先生愿意花五千块约稿,实属他俩的第一位真爱粉。
冷门也是桩好事,谭郁时绝对不会发现这个cp超话,也就不会发现这张双人图,更不会发现他的微博账号。
给钱的是大爷,好S先生把画发哪儿是他的自由,乔怀清无权干涉,把置顶的雷点去掉了一条,转头收拾行李去了。
上周的行李箱仍然摊在门口,脏衣服已经拿出来洗过了,他挑了几套新衣服塞进去,给每套都搭了配饰。
收拾到一半,某位大明星突然来了消息:「明天就飞了,你这两天为什么不联系我?」
乔怀清坐到地板上,按着语音,欠嗖嗖地回:“你谁啊我非得联系你?第二期开头就爬墙,我说到做到。”
谭郁时也回了条语音,语气一点儿不急:“看来我要努力了。”
努力?怎么努力?
这句话勾起了乔怀清极大的兴趣,守着手机等他下文,谭郁时却不继续说了。
直到第二天登机前都没下文。
“靠,又耍我。”乔怀清一路上嘀咕了至少三遍,越想越觉得谭郁时只是随口一说。
当真就输了。
节目组很大方,经费没多少,给粉丝定的却是与嘉宾同样的公务舱。
窄体飞机的公务舱偏小,两座挨着,乔怀清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的座位一直空着,舱门快关闭了才来人。
他余光瞥见对方身形,忽觉不对劲,定睛一瞧,帽檐下的眼珠差点儿瞪出来:“你怎么……”
他说到一半住声了。
谭郁时也用帽子和口罩把脸遮得严严实实,身旁就跟着一个助理陶源,相当低调,显然不想被人认出来。
乔怀清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我坐这班?别告诉我你猜的。”
谭郁时如实回答:“我让周导把我们的航班和座位安排在一起。”
乔怀清:“你是我的跟屁虫吗?离了我不能活啊?”
“不至于,以前没遇到你的时候,也好好活着。”谭郁时面朝他,拉下口罩,笑得坦然,“但活得不怎么开心。”
……花言巧语还挺多。
谭郁时重新戴上口罩,坐到他身旁。
陶源忙着放行李,没听见他俩对话,直到乔怀清摘下帽子,被澄净的海蓝色晃了眼,才猛然一惊:“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乔怀清:“问你家boss啊。”
陶源哪儿能为这种小事打扰老板,摸不着头脑地坐到了旁边,心想纯属巧合吧。
飞机很快起飞,冷空调打得很低,小助理贴心地问空姐要了毛毯和耳塞,谭郁时只收下了前者。
陶源诧异:“boss,不用耳塞没事吗?发动机声音很吵诶。”
谭郁时摆手表示不用,展开宽大的毛毯,盖在了自己与邻座的腿上。
乔怀清正撑着脸往舷窗外看,发现了他的举动,皱眉:“干什么?我不要……”
搭在扶手上的另只手忽然被握住。
“……”
谭郁时在毛毯下覆住他的手背,五指插入张开的指缝,轻轻交握,身子也靠向他:“你又喷了我送的香水,很喜欢这个味道吗?”
乔怀清恼道:“随手拿了瓶而已,谁知道会遇上你,早知道喷辣椒水,呛死你。”
谭郁时低声沉笑,富有磁性的嗓音直抵大脑中枢,在颅内震荡。
乔怀清按着他胸膛往外推:“诶诶,公共场合注意点儿形象,大明星,靠得太近了,这里不是你家的私人影院。”
无奈压根推不动,谭郁时执意要靠着他说话,还编了条很假的借口:“发动机噪音太大了,这样听得清楚。”
噪音确实有,但哪有大到这地步,正常社交距离下说话都能听清楚。
乔怀清懒得拆穿他,问:“你不怕这机舱里有你的粉丝啊?我听说有的粉丝会跟机诶。”
谭郁时:“上回撞到你之后,我就不公开行程了,也用了其他方法,避免隐私泄露。”
其他方法具体指什么,乔怀清不清楚,不过就目前机舱内无人拍照的情况来看,的确没有粉丝跟机。
“我想在第二期录制前,为自己争取一下。”
谭郁时的拇指轻轻磨着他的虎口,动作幅度很小,坐在另一侧的陶源也没发现。
“怀清,这期不要转粉别人,可以吗?”
乔怀清笑了笑,贴近眼前的俊脸:“你在求我啊?”
谭郁时也笑:“嗯,求你。”
乔怀清:“可我想换口味了,不好意思哦。”
谭郁时没放弃:“你想要什么口味?我可以扮演。”
乔怀清挑眉:“你这是承认了?之前对我嘘寒问暖,是在扮演平易近人的大明星?”
谭郁时摇头:“非要说的话,我是在扮演一位克制礼貌的绅士,不想吓跑你。实际上,我很希望你能喜欢我,这份渴求远比我表现出的强烈。”
飞机猛地震动,乔怀清的心也跟着一荡,下意识地用力抓紧扶手。
覆在他手背上的手也握得更紧。
“没事,气流而已。”
“……我知道。”
机身颠簸了好一会儿,空姐在广播内提醒大家安坐原位。
推书 20234-06-08 :乖崽—— by宜黎》:[无CP向] 《乖崽[快穿]》全集 作者:宜黎【完结】晋江VIP2024-06-01完结总书评数:7709当前被收藏数:20512营养液数:16606文章积分:441,992,192【文案】‘给龙傲天树立正常三观’部门里的系统,大多绑定漂亮的青年,以伴侣或长者身份劝龙傲天从善。只有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