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坏—— by冰块儿

作者:冰块儿  录入:06-09

谭郁时换下汉服,扯了领带,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就被乔怀清不容分说地拽向休息室。
小玉接过相机,担心地跟上:“怎么了怎么了?boss晕船了?还是中暑了?”
“之后再说,先让他休息。”乔怀清余光瞥到聂志煊追过来,压低声音飞快道:“妹妹,你知道除了相机,还有什么能拍人吗?”
小玉莫名:“啥?”
“桨。”乔怀清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有人欺负咱们,但咱们人美心善,要以德报怨,请他下水解暑,懂?”
小玉愣住,目送他们进入休息室,紧接着被追上来的被聂志煊拉住:“姐姐,下一组就是我们啦,别丢下我啊。”
思路打通,灵光乍现,顿悟的小玉幽幽转头:“嗯……走吧,我一定给你好、好、拍。”
休息室是景区临时搭建的,专供节目组人员休息,乔怀清拉着谭郁时前脚刚进去,周萍和任晓萱后脚就跟进来了。
“谭老师,没事儿吧?”周萍紧张得声音发慌,“真对不住,是我们没及时察觉你身体不适。”
任晓萱也鞠躬道歉:“还有那个耳机的问题,我们也看见了,刚才紧急调监控排查了,是一个新来的实习生说不小心碰到了音量键,无论真假,总之我们让他先退出录制了,之后再调查并追究责任。”
乔怀清平时对她俩都嬉皮笑脸的,此刻脸冷得能结冰:“耳机的事先不提,周姐,我就问你一句,如果刚才谭老师真的不慎落水了出事了,你们节目负得起责任吗?”
周萍诚惶诚恐:“我哪儿敢让你们当中任何一个出事啊,原先这个拍摄环节是安排在岸边的,但是……”
“但是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乔怀清目光刺人,“你不说我也猜到是谁插手了,带资进组就能随便欺负人吗?就能不顾其他嘉宾感受了?”
周萍欲哭无泪:“那肯定要顾啊,人家刚开始说的是改成下水拍,因为赞助商是卖矿泉水的,领导差点就同意了,我说谭老师不能下水,这才改成船上拍的。我们以为谭老师不会游泳,做好安全措施不落水就没问题,没想到谭老师是晕船……还是晕水?”
乔怀清:“别管他是晕什么,就说怎么办吧,能不能让那关系户退出?”
周萍面露难色,任晓萱替她说情:“这事周姐做不了主,她也很气啊,关系户空降节目还指手画脚,有啥风险最后还得我们这些打工人承担,太憋屈了。不过你放心,发生了这种事,我们肯定要找领导好好谈谈……”
“我去谈吧。”
谭郁时出声打断,抬起头,面色稍霁,看向乔怀清:“她们在权限范围内尽力照顾我了,要追责也不是找她们。这事我来解决,你别操心。”
乔怀清着急道:“难道这期就这么录下去?万一他后面还有别的阴招呢?”
谭郁时笑起来:“这么心疼我?不是要转粉吗?”
乔怀清霎时噎住。
“周导,麻烦找你们领导安排下时间,我一会儿和他通个电话,到时候需要使用手机。”谭郁时声音沉而有力,不容置喙,“现在,可以让我和怀清安静地休息会儿吗?”
“可以可以,你们慢慢休息!不打扰你们了。”
周萍和任晓萱如获大赦,忙不迭地退出去,开门时恰好撞上一位火急火燎的工作人员:
“周姐!不好了!出事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萍脑子快炸了:“什么事儿你直接说啊!”
工作人员喘着气飞快道:“第五组的粉丝不小心一桨把嘉宾拍进水里了!刚捞上岸,您赶紧去看看吧!”
周萍差点儿撅过去。
这三位都是有仇必报的主,惹一位就够呛了,聂志煊还一惹惹三位……自求多福吧。
正要迈腿,乔怀清又喊住了她。
周萍回头,只见平日里总是散漫随性的青年眉心压紧,浑身戾气:“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他再敢给谭老师使绊子,我也不会忍着,保证乱来。”
周萍:“……”
敢情你以前还不算乱来啊!
“行……我明白。”
陶源送她和任晓萱出去,带上门,在外边守着,以防粉丝溜进来。
谭郁时又灌了瓶水,补回出汗丢失的水分,气色好了些,便说要继续任务。
乔怀清堵着门:“你不说清楚怎么回事别想出去。”
“录完这期再说行吗?”
“不行,万一你后面又出现这种状况怎么办?”
乔怀清用力将他推回椅子上,坐上他大腿,浑身跋扈的气势一收,像只没骨头的猫似地软下来。
“刚才吓死我了知不知道?还以为你要挂了,我这么年轻貌美,可不能为你守寡。”
谭郁时低沉地笑,腿上肌肉跟着颤动,乔怀清被颠得有些心猿意马,低头亲上他的唇角:“告诉我嘛,我绝对不说出去。”
谭郁时搂着他腰,往怀里揽:“你先告诉我,你原谅我了吗?还是说……只是因为讨厌聂志煊,需要我帮忙,才暂时不和我计较?我请求使用一次真心话奖励。”
乔怀清不以为然:“哼,你还相信这种骗小孩的奖励啊?就算我说谎,你也没法分辨啊。”
“你说了我就信。”谭郁时按住他后颈,强势地压向自己,舌尖探入唇缝,梭巡一圈后退出,“正如你所言,我很熟悉你的嘴了,它舍不得对一个等待了十几年的人残忍,对不对?”
乔怀清搂住他脖子,往他唇上咬了一口:“你前天晚上还一脸衰样呢,这么快就不伤心啦?”
谭郁时轻轻回咬:“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你没真生气。否则以你的脾气,肯定一拳上来了。”
“我哪有那么暴力……”乔怀清嘟哝,眼神心虚地闪烁,“好啦,我是没生气,说实话,我早忘了那件事了,也早忘了你,就记得蛋挞很好吃……哎哟!”
腰被人用力掐了一把,谭郁时捏他鼻子:“我就知道。”
乔怀清瓮声埋怨:“谁让你变化这么大啊,你小时候要是长现在这么帅,我能忘吗?我好,你坏,你得跟我道歉。”
谭郁时又笑起来,笑完真道了歉:“对不起,行吗?”
乔怀清腰杆子一下硬了:“这还差不多。但我告诉你,原谅你不代表我多喜欢你,馋你身子而已。我呢,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天真了,你的白月光已经变成了黄月光,别对我抱有美好幻想。咱俩不管谁先腻,另一方都得同意散,别纠缠,体面点,懂吗?”
“嗯。”谭郁时毫无异议,眨了眨眼,“什么时候领证?”
压根没懂!
乔怀清手指抵住他的额头,严肃教育:“看来我必须说得再直白点儿,我只能跟你当炮友,顶多谈一场地下恋,不可能和你结婚。我喊你老公、给你守寡都别当真,口嗨而已,听明白了吗?”
“听不太清,你也知道我耳力不好,以后再说吧。”
“诶你这人……”
“你不是想知道我刚才到底怎么了吗?我告诉你。”
很明显的转移话题。
不过乔怀清权衡缓急后,决定给一个台阶下:“你倒是说呀。”
谭郁时往后靠,乔怀清顺势伏下去,贴着他胸膛,平缓的心跳近在耳边,紧接着就听见他开了口:
“我的听力问题确实从小就有,但不是天生的,而是……人为造成的。”
乔怀清呼吸一紧。
“成因是我11岁那年,我这一辈最年长的大哥结婚,爸妈带我去参加婚礼,坐上了爷爷的游艇。”
“我们家的人,只要聚在一起就会互相讥讽、吵架,我不想听,跟其他兄弟姐妹也不熟,就跑到了下层的甲板去看海,中途突然被人推了下去。”
乔怀清瞬间抬头:“什么?谁干的?”
谭郁时轻拍他后背:“别紧张,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只是因为水压和感染,造成了轻度听力损失。”
“我被救上来送到医院之后,我父母只来看了一眼,就让护工陪着我,他们又回到了婚礼上,去向爷爷告状,说是大哥父亲推的。”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是谁,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推我的人是谁,那天游艇上来来往往的宾客太多了,我坐的甲板又是监控死角。”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推我的人想害我,没推我的人未必就不想害我,那个家就是这样,少一个男丁就少一个分家产的对手。”
“我爸妈也没有多想要孩子,只是爷爷看中香火、重男轻女,他们才生了我这个用来争夺家产的儿子。”
“他们逼我去上表演课、硬让我吃抗精神病的激素药、送我去国外治病,都是为了让我变成一个正常且优秀的孩子。”
“其实我除了听力之外,没有其他毛病,只是比家族里那些擅长社交的兄弟姐妹更内向而已。”
“我决定当演员时,他们强烈反对,因为在我们家,只有从商或从政才会受到重视,但谁在乎呢……我早就受够了。”
谭郁时说到这儿,虽然神情依旧镇定,脸色却难以掩饰地发白了。
自揭伤疤从来不是件易事。
乔怀清摸摸他头发,把他的脸揉出红润的血色:“别难过,都过去了。”
说出口的是简化过的版本,一旦细想,情况只会更糟。
没病却被迫吃药,一吃就是好多年,体型和性格都因此而改变,这和虐待有什么区别。
难怪他第一次察觉谭郁时听力问题的时候,谭郁时立即否认:“我没有残疾。”
很担心别人认为他存在莫须有的病症。
况且失去家中经济支持后,谭郁时是如何从籍籍无名一路成长至此的?
越细究,丝丝缕缕的酸疼越是令人心揪。
从来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天神,他从无声的深渊中,一步步爬上了喧嚣的人间。
“所以你……怕落水,是吗?”
乔怀清想起他家别墅里要拆掉的泳池,想起当年转身逃离泳池的背影。
无需回答,一切已经明了。
“嗯……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谭郁时叹气,“所以当初看见你那副山水图的时候,我觉得很神奇,你把江水画得很柔美,我竟然完全不害怕,忍不住多看了会儿,就被你发现了。”
乔怀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谁听了这理由还会怪你见死不救啊。”
谭郁时按着他脑袋,不让他看自己此刻的表情:“我遭遇过的不幸,让我在意的人又遭遇了一次,我却不敢救,这么懦弱的事情我怎么有脸告诉你……我希望自己在你面前总是完美的。”
乔怀清心里酸涩与甜蜜交织:“人无完人,你已经尽力了。”
谭郁时摇头:“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有个很糟糕的家庭,怕你不敢嫁给我。”
乔怀清噗嗤笑出来,捶他肩膀:“都说了不要和你结婚。”
“你一定要在这时候打击我吗?”谭郁时捧起他的脸,耷拉着俊美的眉眼,“我正在讲述我的悲惨往事,怀清,你是不是该安慰我?”
“行,我安慰你。”乔怀清低头覆上他的唇。
没有使坏,没有性目的,这个怜爱的吻不掺任何杂质。
谭郁时很喜欢,分开时又追上来索要一次,乔怀清被他轻轻含住,张嘴勾引他进来,未能得逞,便自己献了过去。
外边的陶源敲响了门,问他们休息好了没,落水的聂志煊已经重新整装出发去下一个任务点了,他们垫底了。
谭郁时抽空回了句“等会儿”,然后抱着人压到了躺椅上。
乔怀清抬腿轻踹他,舌头还在他嘴里,发声含混:“不行……该走了,不能输给那狗实……”
“头好晕,再休息会儿。”谭郁时钳住他的双腕,彻底堵上了他的嘴。

二十分钟后,亲也亲够了,乔怀清躺在椅子里平复心跳与呼吸,思路逐渐明晰。
“今天这期所有的改动绝对是冲着你来的,看来聂志煊事先调查过你的弱点,我不觉得他有那么大能耐,应该是他爸干的。”
谭郁时有一下没一下地啄他脸:“嗯,他爸确实很坏,不过你怎么知道?”
乔怀清脑子转得飞快:“我在某瓣刷到过他的瓜。”
谭郁时点点头,应该是信了。
乔怀清蒙混过关,接着问:“但是你俩除了那次票房之争外,貌似没有其他深仇大恨吧?他至于这样陷害你吗?”
谭郁时:“他原本是同年龄段待爆小生中的佼佼者,许多优质资源和奖项都会向他倾斜,可我一回国,就像大多数人只记得珠穆朗玛峰是第一高峰、却不知道第二是哪座山峰那样,对他这个第二名的关注度就会流失很多。”
乔怀清明白了:“难怪他必须把你搞下去,你放心,这期乔哥罩着你,反正我是粉丝,没你那么多顾忌。”
谭郁时莞尔,亲了亲他的鬓发:“好,靠你了,乔哥。”
久候多时的pd见他俩从休息室出来,立刻嘘寒问暖:“谭老师休息得怎么样?应该没事了吧?看您嘴唇有血色了,气色也好多了!”
早已看透一切的陶源:呵,嘴唇红润的可不止一个。
谭郁时颔首:“嗯,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pd立即说明:“这是您刚才拍摄的水上海报,我们已经做成传单打印出来了,需要由粉丝在一小时内派发出去十张,邀请路人来观看晚上的演出,才能获取下一步任务提示,传单被扔掉不算哦,完不成任务扣20分。”
“我来发?”乔怀清疑惑,“那他干嘛?”
pd:“嘉宾请去等待室收看直播。”
这形式……好熟悉。
乔怀清很快想起,上期幸福角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如此。不过当时刚好反过来,由嘉宾去介绍,粉丝收看直播。
“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pd当然不会透露,引导他俩分别前往各自的任务点。
乔怀清独自往前走,没多远就看见了同样在发传单的小玉,上去拍她肩:“嘿!咱们的威猛玉姐发出去几张了啊?”
小玉吓了一跳,苦着脸道:“你怎么才来啊,早知道这海报是由我来发,我就……呜呜呜。”
乔怀清一看她手里的海报,顿时了然。
平心而论,聂志煊也算有几分姿色,但拍摄海报的过程中不知发生了什么,成品图比本人丑了不是一星半点。
“哪儿来的水鬼。”乔怀清笑得直不起腰。
小玉恼得踹他:“你还笑!我为了成全你俩承受了多少!对了,boss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有我安抚,能不好吗?”乔怀清挤了挤眼。
小玉get到隐藏讯息,迅速红脸:“哎哟,你俩真是……算了算了,我吃点苦没什么,你俩甜甜蜜蜜就行。”
“哈哈,志煊,你粉丝的胳膊肘好像往外拐了。”曹靖随口调侃,瞥见聂志煊冷淡的眼神才觉不对,马上改口,“额,也正常,毕竟小玉刚转粉你,还不熟悉,慢慢来吧……”
聂志煊半边脸微肿,用粉底遮盖了被船桨拍青的地方,转向镜头,很大度地笑开了:“是啊,哪有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的,况且谭老师那么优秀,我抢走他粉丝的希望很渺茫啦。”
曹靖连忙安慰他还是有希望的。
这时,第一个开始传单任务的小娅已经发到最后一张了,逮住个路人就卖力介绍:
“小姐姐,晚上在丽水古街有场演出哦,这是特邀嘉宾的海报,长得特别帅是不是?他可厉害啦,演过很多短剧的,你可能在x音上刷到过。”
路人被勾起了好奇心,掏出手机搜索,小娅乘胜追击让她关注了盛星波,接着说:“他家里条件不好,从农村出来的,为了赚钱给奶奶看病,初中读完就来城里打拼了,一边当模特一边拍短剧,慢慢火起来了,但从来不让粉丝刷礼物,也不直播带货。”
“前两年终于签上了经纪公司,开始拍电视剧了,虽然演技还很青涩,也没什么知名度,但我相信他能吃苦,会努力抓住每一次机会的,能不能拜托你来捧一捧场呀?”
路人被说动了,收下了最后一张海报,小娅率先完成任务,雀跃欢呼,朝跟拍摄影师的镜头招手:“波波!我成功啦!快过来,我们去下一个任务点!”
盛星波抹了抹感动泛红的眼睛,二话不说走出等待室,与她汇合去了。
肖沐承感叹:“小娅真是能说会道,星波运气真好啊。曹哥,你的粉丝琳琳也不错,已经发出去一半了!”
小娅是从盛星波的“努力上进”切入介绍,琳琳则是以曹靖的“踏实坚持”为亮点:
“今晚表演的这位演员已经从业十多年了,演过的戏有上百部,我随便说几部啊,肯定有你听过的。”
琳琳一口气说了十多部,勾起了路人的兴趣:“我看过几部诶,可是怎么不记得有这位演员啊?”
曹靖听后眼神黯淡了几分。
路人的话戳中了他的痛点。
演了这么多戏,每部都全力以赴,业内也都夸他敬业,可惜没有一个出名的角色,时至今日仍然不温不火。
这档节目里其他嘉宾都比他年轻,未来可期,唯独他已经三十多了,没名气的演员年纪越大越容易沦落为小配角,到最后戏没接,他难免心态变得急功近利。
“太尴尬了,人家都不认识我。”他自嘲道,“还不如让我去发传单呢,这让琳琳多为难啊。”
琳琳却回复那位路人:“他演的是配角,虽然是配角,但都是很重要的角色,我说了你肯定有印象,比如《风起云涌》里的天下第一剑侠,记得不?很厉害的那个。”
“哦……有点印象了,他好像真的会功夫?”
“是啊是啊,他以前在体校学过武术,参加比赛得过冠军,后来年纪轻轻因伤退役,才开始拍电影的。”
“难怪打戏那么厉害,原来是专业的啊,现在这样的演员不多了。”
“嗯嗯,他还演过那部……”
琳琳的话匣子打开了就一发不可收拾,和路人唠了半天,如数家珍地介绍了七八个曹靖饰演的角色,成功说服路人收下了传单。
接着如法炮制,剩下的传单也都顺利发了出去。
曹靖坐在直播屏幕前久久不作声,直到琳琳唤他过去。
“我都不知道,我的粉丝居然这么了解我……”他声音微哽,“我上期……哎,真不该那样,我一点也不了解她。”
上期节目中,他一度利用琳琳的外形优势领先众人,轻轻松松就介绍了出去,其实压根没怎么提及琳琳其他的优点。
如今他们身份互换,由琳琳来介绍他,简直天壤之别。
节目已经进行至第三期了,他对这位粉丝的了解仍然局限于节目组给的基本资料上,几乎没有进展。每次想要夺得第一,也只是为了表现自己而已。
曹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说着“以后不能这样了”走了出去。
等待室内只剩肖沐承与聂志煊。
菲儿是临时与肖沐承组队的,并不了解他,尽管努力想办法推销,但收效甚微。
不过肖沐承已经很知足了。
比起前两期自己形单影只的尴尬局面,现在他好歹有粉丝了!
而且比起乔怀清,不搞事不骂他的菲儿简直是仙女下凡!
他顺便瞄了眼聂志煊那儿的直播。
幸好,小玉也是临时组队,介绍得磕磕巴巴,一张传单也没发出去。
聂志煊似乎看不下去了,切到了其他组,忽然问:“肖哥,谭老师的粉丝已经在发传单了,谭老师怎么还没过来?”
他这么一问,肖沐承才发觉异样,按理说谭郁时十分钟前就该来了。
“嗯,那就这么定了,谢谢您,王台长。”
隔音的小房间内,收音麦搁在桌上,谭郁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指节有规律地敲着桌面,挂电话后,又拨通了另一位联系人。
几声铃响过去,那头接起,嗓音压得鬼鬼祟祟:“怎么这时候打过来?不是在录节目吗?别暴露我俩有联系……”
“聂志煊来参加节目了。”
“我知道啊,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那头的男人莫名其妙,“他们想蹭你的热度,顺便整你,一举两得。怎么,他们已经对你下手了?”
谭郁时平静道:“嗯,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了。我发现他们调查过我,你加快动作,我要先他们一步拿到足够对付他们的证据,不能再拖了。”
男人略一迟疑:“行,我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整理完给你,不过你确定要撕破脸?干嘛不化敌为友呢,聂涛手里资源挺多的,或者可以用这些把柄威胁他给你内定金影奖……”
“没这个可能。”
“为什么?”
这时,通讯手表震动一下,显示:「你的粉丝正在努力为你宣传,请前往等待室观看直播!」
谭郁时不自觉地笑起来。
“因为我爱人认为聂涛是他身上的污点。”
“我要让这个污点消失。”
五分钟后,门口传来动静。
聂志煊和肖沐承同时抬头,看见消失许久的谭郁时推门而入。
正午阳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轮廓,背光的乌黑瞳孔里却似乎含着某种冰冷的情绪。
肖沐承倏地打了个寒颤。
“中午好。”谭郁时客气地打过招呼,坐到他们旁边。
聂志煊热络地贴过去:“谭老师,你刚才去哪儿了?这么久才来,身体不舒服吗?”
谭郁时点着屏幕,切到乔怀清的直播现场:“我去找导演和台长聊了会儿天。”
听到“台长”二字,聂志煊脸色微僵:“什么事儿啊?听起来有点严重嘛。”
谭郁时没回,目光始终落在屏幕上,从这期录制开始就没拿正眼瞧过他:“抱歉,我要看直播了,有空再聊。”
“……”
用眼睛看又不是用嘴巴看,现在都没空聊,啥时候能有空啊。
肖沐承只是心里想想,没敢插嘴。
这两人都是有实绩有背景的男演员,弱小无辜且糊咖的他哪儿配上桌说话。
聂志煊脸上阴晴变化,最终定格在了无害的笑容上。
明明自己有屏幕,非要挤到谭郁时身边,一块儿看乔怀清发传单,还时不时地点评:
“谭老师,你这位男粉很幸运啊,发你的传单最容易了,别人一看是你,不仅会收下,肯定还会呼朋唤友地来看你的表演。”
“嗯,我很高兴我这些年通过努力积累的名气,如今能为我的粉丝带来运气和便利。”谭郁时的声音毫无温度,表情也冷漠至极,“不过也请不要一句话否定我粉丝的努力,我没有出名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肖沐承默不作声地往旁边挪了挪,祈祷不要被卷入大佬们的战场。
聂志煊明摆着被怼了,竟然还能笑着搭话:“谭老师好像很偏心这位男粉诶,如果是他跟我组队,你一定很舍不得吧?”
这就相当于说谭郁时厚此薄彼的意思啊。肖沐承心想,连我都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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