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无所谓道：“这些资料不是高专就能查到吗？再不济五条家应该也能掌握得到这些线索。”
夏油杰眼神不变：“各方渠道能查到的信息是详略不一的，我想要看到我想看见的东西。”
五条悟：“哇，好认真哦。”
夏油杰笑着：“那当然了，不论身处何地，最重要的就是情报了。”
如果让人以为他只是学生就好糊弄，那他们就想错了。
夜蛾正道把握着方向盘，对这种特殊的学生也有自己的处理办法，那就是冷静应对：“行了，咒术界也没有规定普通人不能知道咒力这些消息，只是为了让他们少产生负面情绪而诞生咒灵，还是有不少普通人知道这一点的，你要把握分寸别让他们大肆宣扬就行。”
夏油杰知道夜蛾正道这是没什么意见了，那就代表着他顺利度过了这一关。
“好哦，多谢老师。”
夜蛾正道冷哼一声：“先别着急谢我，你们以为今天犯的错误一顿收拾就解决了吗？”
“欸？还要我们做什么？”
五条悟率先表达不满。
“三千字检讨书！每人都要写！”
三个人同时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回到学校后，家入硝子就被庵歌姬和冥冥一个招手，就招呼了过去。
“啊对了。”家入硝子突然回头，摸了摸两人肩膀一下。
五条悟和夏油杰愣了愣，还不知道家入硝子这是干什么。
忽然感觉到了白色的光从家入硝子手上延伸到了他们身上，暖洋洋的气息遍布全身，还把正在轰鸣的脑子消停了。
“这就是被反转术式治疗的感觉吗？”夏油杰摸了摸脑袋，那个大肿块已经消失不见了，“不过用反转术式来治疗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
家入硝子叉腰：“我想用它来治疗什么就治什么，有问题吗？”
夏油杰知道她想说什么，不再说话。
等她走了不见人以后，五条悟才说：“啊，忘了问她要怎么才能学会反转术式了。”
夏油杰回头疑问：“反转术式难道不是生来就会的吗？”
五条悟摆手：“唯独这个术式不是哦，反转术式说白了就是负负得正的结果，但是这一招太难了，这世界上能学会的没有几个。”
夏油杰想了想：“也就是说每个人都能学会？”
五条悟：“嗯！每个人都能学会，就是得看天赋。”
“悟也想学吗？”
“听说如果能体验一次生死之间徘徊的感觉，就能学会了。”五条悟负手往前跳，“所以老子还不急啦。”
“……不急的意思是？”
五条悟回头嬉皮笑脸：“因为老子是最强的呀，如果有一天老子要死了，那肯定是最危急的关头，那个时候肯定能一下学会反转术式了。”
夏油杰思考了一下五条悟的逻辑：“所以是打算临时抱佛脚？”
夏油杰这句话说的有点刺耳，不过从实际角度讲也确实没错。
其中主要原因还是五条悟在看过漫画以后已经实验过了，就算拥有关于未来的经验包，他也不能一下子就掌握反转术式和术式反转赫，所以说还是要体验一次那种生死之间才能一下子融会贯通吧。
不过漫画中的自己也超酷的！在差点死的时候领悟到反转术式，也太极限了吧！
五条悟回过神来，问夏油杰：“杰要不要也来学习一下反转术式？如果杰学会了的话，就会跟未来的我一样强了。”
夏油杰跟着笑了笑：“所以你还没有学会反转术式，已经确定未来的自己能学会了？”
五条悟点头确认：“那是当然了，老子不过是现在还是以后都是最强的哦。”
夏油杰当然是想学的，毕竟反转术式是随时能治愈的术式，只要大脑能随时随地释放咒力，他就能一直坚持战斗下去，意味着持久的战斗力。
“好啊，下次问一下硝子吧。”
两个男生约定好了，搭着肩膀嘻嘻哈哈地朝着宿舍走回去。
经历过这一次实操后，接下来的任务就轻松多了。
主要还是不论是五条悟还是夏油杰的个人实力已经足够超群，基本没什么能阻拦他们的咒灵。
如果是一级以下的咒灵，家入硝子还能跟他们进入帐见识一下暴打咒灵的场景，如果是一级以上的咒灵，就让她跟在辅助监督或者夜蛾正道身边，站在帐外面等着夏油杰和五条悟出来。
如果夏油杰和五条悟受伤了，还可以当场治疗他们，提升一下自己治疗的经验包。
唯一让夏油杰有些苦手的是，每次他都要嘱咐五条悟别太暴力，别把咒灵给直接祓除了。
等将咒灵变成了咒灵球以后，五条悟都要凑上来打趣夏油杰，调侃着他又要吃呕吐味的抹布了，有的时候家入硝子也会加入这场游戏，如果夜蛾老师在旁边，也会结结巴巴地问他没事吧。
这发生的一切都让夏油杰感觉非常莫名其妙。
关于术式的这点副作用夏油杰没当回事，再者他也拜托了五条悟在五条家搜集一下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就算没有切实的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夏油杰觉得他也能承受的了咒灵球恶心的味道，这就是变强的代价罢了。
虽然此世之恶总会在他每次吞噬咒灵球的时候，在耳边说着旁人都听不到的话，引诱着夏油杰为什么不动用他的力量。
夏油杰还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吃下恶心的咒灵球，并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偏偏两个同学一个老师每次看到他吃完咒灵球，都投来关心的目光，仿佛跟他通感了一样，不约而同想起呕吐味的抹布。
“你们没必要这样，如果吃咒灵球是我不可更改的束缚，我也能坚持下去，只要能够变强，这点副作用还是能忍耐的。”
夏油杰终于忍不住了，他希望三人别再投来类似的目光，这举动总让他觉得全身毛毛的。
作为确实研究了一点心理学的家入硝子率先说：“每个人都是有心里阈值的，这是现实并不是热血动漫，你可能认为现在吃一时的抹布没什么感觉，但如果此生都要吃下去，味觉也因此受到影响的话心里阈值很有可能就会抵达顶点，日本人的自杀率那么高也不是没有理由。”
“呃……”夏油杰迟疑了一会，“也就是说我继续吃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因此自杀吗？”
家入硝子看似十分专业：“很多时候一点压力慢慢堆积起来，就会变成巨大的压力，我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夏油杰回过神来，看了他们一眼：“所以你们这是干什么？”
五条悟挤入夏油杰视线范围内，强调道：“当然是为了缓解杰的压力了！”
夏油杰：“我总觉得你只是在看我热闹罢了。”
五条悟坚定道：“当然不是了，这种事情就是要讲究氛围，氛围！”
夏油杰：“所以你是那个讲究氛围的人才更加奇怪吧！”
五条悟呆滞：“欸？为什么？”
确定夏油杰没什么事了，家入硝子从两人身边走过：“因为你才是那个不看氛围的人啊。”
就算被说了，五条悟也完全没有自觉，拍着夏油杰的肩膀挤眉弄眼。
也多亏他这个样子，夏油杰在吃完咒灵球以后没心思想其他太多东西，就连此世之恶在耳边的低语也当做没听见。
其实织田作之助说的也没错嘛，跟同龄同学相处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连此世之恶对他的低语影响也降低了很多。
夏油杰这么想着，很快迎来了跟前辈们一起训练的日子。
这一天庵歌姬和冥冥终于有空逮到了家入硝子在学校的日子，然后很快庵歌姬就被五条悟挑衅，提出想要来一场前辈与后辈的较量。
也就导致了最后五个人站在了高专操场上。
“夏油你是什么怪力啊！体术这么强力气也很大。”
很显然，后辈这一届被称作是最强的一届不是没有缘由的，如果不使用术式只凭借体术，庵歌姬也不是夏油杰的对手。
被夏油杰接连几次侧翻摔倒在地以后，庵歌姬就没力气了，只能躺在地上蔫蔫地不想动。
“歌姬你快死了吗？需不需要硝子救一救你呀！”不仅要被夏油这个后辈暴揍，还要听五条悟不停的哔哔，简直烦透了！
庵歌姬努力坐起来，发现家入硝子乖乖地凑了过来，还真的给她来了一次反转术式的治疗。
把庵歌姬感动地立马凑上去抱住了家入硝子，蛋花泪道：“硝子！果然只有你最贴心！”
家入硝子被她的力道冲击地歪歪扭扭的，还要努力站直身子：“歌姬前辈，有点勒人耶。”
庵歌姬立马放松了一点就听到夏油杰说：“还是因为歌姬前辈力量太小了，技巧也没有我厉害，但是判断不错哦。”
庵歌姬本来以为五条悟是最让人讨厌的，看来这个夏油杰也不容多让啊！
她大声对家入硝子抱怨道：“硝子！他们好烦啊！”
家入硝子还真就摸摸她的头说：“别理他们了。”
这边刚说完，另一边冥冥开始和五条悟对战起来。
五条悟没有选择使用无下限术式，还是跟冥冥打的有来有回，最后还是五条悟胜出一筹。
但冥冥的状态比庵歌姬要好多了，结束以后她也就身上出了点汗，身上没什么伤口，看起来还算轻松。
庵歌姬本来以为跟自己没关系了，结果他们俩打完以后五条悟又牵扯到了她。
“什么嘛，歌姬原来是最弱的那个啊，感觉杰赢得超轻松的说。”
庵歌姬动作一僵，脑袋上挂满了不满的井号，五条悟刺耳的话如同标枪，一根接着一根狠狠地插在她身上。
等她发飙，夏油杰顺着挑衅的话说：“看起来你很不满的样子，来比试比试吧。”
五条悟的目标本来就是夏油杰，自然是跳起来跃跃欲试。
于是两个人开打了，就连庵歌姬都忍不住闭嘴安静看着，她们都在好奇，最强的一届学生究竟谁才是最强的那个。
从技巧来说五条悟算是比较正规的体术，与之相比夏油杰就有些杂糅了，混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里面，居然也能跟五条悟打的有来有回。
两个人只用了咒力增强肌肉的强度，所以一开始还一来一回试探比划，这个阶段结束以后大致掂量出对方的实力，两个人动作就凶猛多了。
而且打着打着五条悟就上头了，并且用上了术式。
他抬起头来，因为激烈的动作导致白色发丝在滴水：“再来！”
夏油杰后撤退，曲臂阻挡目标为头部的拳头，也用上了带着黑色颜色的咒力。
五条悟之前接触过夏油杰特殊的咒力，知道他咒力的污染特性，正好双眼亮起激动地冲了上去。
庵歌姬从家入硝子身上下来，傻傻说：“不是说不用咒力的吗？”
冥冥冷静淡淡说：“很显然，这两个人打上头了。”
不过她们也确实很好奇跟五条悟比起来，夏油杰拥有特殊术式的实力怎么样，并没有打算阻止他们继续下去。
打了一次才知道，只要被夏油杰接触到无下限，五条悟就要消耗掉一部分被污染的咒力，这就意味着他要高速利用大脑不断用咒力维持无下限术式。
维持无下限本来就是已经很累了，这样的咒力消耗对于五条悟来说更是个不小的麻烦。如果不是他的大脑产生的咒力还很庞大，不知道能支撑多久呢。
在六眼的视线中，黑色会腐蚀的咒力从夏油杰身上出现，夏油杰就是一个庞大的黑色负能量体，那黏稠的黑泥组成了夏油杰这样一个人。
五条悟并没有说，六眼中的夏油杰跟其他的咒术师有很大的不同。
普通咒术师身上的咒力走向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但唯有夏油杰全身被咒力包裹着，在五条悟眼中就是一个存在感十足的咒力小人，六眼很容易被他所吸引。
这种情况其实很像是被诅咒附身的人，但六眼又能确认眼前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什么咒灵。
只能说夏油杰本身就充满了谜团，五条悟对这个黑色的毛线球很感兴趣，想要有一天亲自找出毛线球的根源。
“杰不使用咒灵吗？如果是特级咒灵的话，应该会使用领域吧？快领域展开一个给我看看！”
五条悟被消耗的有点多，但他一点都不介意，还催促夏油杰拿出点真本事来。
夏油杰对消耗无下限这件事情也有些不耐烦了，正打算召唤裂口女和贞子的时候，他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按照夜蛾正道说的那样去登记咒灵。
那一瞬间想起夜蛾老师的铁拳，夏油杰还是放弃了召唤咒灵的念头。
“这就算了吧，我可不想再写检讨书了。”
顺便一提，上次的检讨书五条悟和家入硝子都是照着他的那份写的，有了一份模板在眼前，另外两个人顺利地写完了。
就是后续看到检讨书里面内容大致相同的时候，夜蛾正道会不会气到揍人，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夏油杰放弃了召唤咒灵，这场比试顿时就让人觉得非常无聊了。
五条悟懒懒地撤掉了无下限，搭着夏油杰的肩膀说：“可是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夏油杰想了个办法：“不如比腕力怎么样？”
五条悟瘪嘴嫌弃：“不要！”
夏油杰不明所以：“为什么？”
五条悟哼了哼，他当然不会说因为漫画里讲了，杰的腕力在他们这些之中是最强的，他才不要比呢。
既然五条悟不愿意说，夏油杰也懒得再继续追问缘由：“那就算了？”
五条悟没回话，因为他突然注意到了夏油杰耳朵上的耳钉，突然说：“杰，你的耳朵出血了耶。”
夏油杰一开始还有点不明所以，正准备歪头的时候，感觉五条悟用手摸了摸他略微红肿的耳珠。
有点痒，夏油杰感觉到五条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那么轻微的一下，却痒得让人连忙躲开了。
“可能是刚才剧烈运动导致毛细血管爆开了吧。”
夏油杰动作有点局促，看似心不在焉其实是在遮掩自己过度敏感的弱点。
第16章
五条悟却不这么认为，他双眼发光，似乎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热情道：“杰！我上次就发现了，你耳朵是不是怕痒啊！”
夏油杰努力保持淡定的姿态：“什么怕痒，这不是正常反应吗？”
被人突然摸到耳朵什么的不都是第一时间躲开吗？主要还是因为五条悟是那个完全没有距离感的人吧。
结果五条悟用来反驳夏油杰的话是：“当然不是了，老子就不怕被人摸啊。”
说着就把脑袋凑了上来，眼神中充满着你快摸摸我的意图。
夏油杰沉默了，为什么他心里会猜到五条悟会用这种方法来证明他的话没错呢？
他这么了解对方，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脑回路其实跟五条悟在同一水平线上？这样的推理结果让夏油杰都跟着面目扭曲了一下。
见五条悟的脑袋还在眼前蹦跶，夏油杰只能伸手摸了一下应付过去。
一旁的庵歌姬看着他俩的动作，扭曲着面庞回头看两位小姐妹，由衷地说道：“他们两个是不是……？”
庵歌姬用手指了指脑子，表达她对那两个男生的不满。
主要是两个男生纠结的都是些什么奇怪的问题啊，想要证明的办法就是让别人摸自己？
这真的不是两个傻子能想出来的办法？更离谱的是夏油杰还照做了。
两个男生的动作比她们三个女生还要黏糊，让人看了辣眼睛。
庵歌姬捂着眼睛转了个方向，嘴里闷闷道：“硝子，我们赶紧溜吧，不想再看见这两个人了。”
家入硝子耸肩，表示这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溜达着跟前辈们走了。
不过五条悟完全没有注意到的，他证明了自己不是怕痒体质后，又凑过去仔细看夏油杰的耳洞。
明明打耳洞已经过去一个星期的时间了，夏油杰耳洞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才训练了一会又流血了。
其实流血量并不大，随手擦拭一下就行了，但是一直没有愈合却是一件非常让人困扰的事情。
五条悟说：“杰的伤口好难愈合啊。”
夏油杰满不在意：“打耳洞不就是这样？等到伤口适应了就好。”
五条悟一怔，也不知道夏油杰的这句话戳到了他那个神经，接着话题继续说：“要是适应不了怎么办？就这么一直让它不停流血吗？”
夏油杰没想到话题逐渐严肃了起来，也不知道五条悟为什么认真了一下，他摸着稍微有些刺痛的耳朵说：“没那么严重吧。”
五条悟：“所以为什么不把耳钉取下来呢，其实身体一直想着要愈合伤口吧。”
“呃……”夏油杰疑问着，“不就是个耳钉吗？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取下来就是了。”
不过最开始兴奋要帮忙打耳洞的是五条悟，怎么现在不太高兴的也是他。
所以猫果然是善变的动物吧！
五条悟不太满意夏油杰的回答，有点气呼呼地双手抱臂，不说话了。
夏油杰想了半天，也没弄懂他生气的理由在哪里，只能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
“耳洞一直没有愈合是正常现象，如果你担心的话我去找硝子帮我治愈了就是，不用担心。”
五条悟小声“切”了一下，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情绪莫名其妙好了起来，摸着耳朵觉得奇怪，只能猜想这大概是对方的一种关心方式吧。
不过说是这么说，夏油杰还是有点心虚了。
就为了愈合耳洞去找家入硝子治疗的话，对方肯定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吧？
这么想着，夏油杰干脆把耳钉给取了下来。
“啊。”五条悟注意到了，“流血了！”
本来就没有愈合的伤口被夏油杰这粗暴的动作再次受到了创伤，而且经过这么接二连三的拨弄，耳朵也变得红肿起来。
感受着血液从耳朵往下缓慢延伸，夏油杰问五条悟：“悟？有纸吗？”
五条悟嘴上说着没有，手已经动手帮忙擦拭了。
“悟？”夏油杰这时候不知道是该说有点痒还是有点痛，歪着头躲避五条悟的动作。
五条悟有点认真：“杰你别动，我试试现在用反转术式。”
如果说濒死前学会反转术式是因为拥有强烈的求生欲望的话，他现在想要治疗夏油杰的想法也挺强烈的，应该能学会的吧？
不过夏油杰十分无语：“你不是不会反转术式吗？”
五条悟认真说：“试一下嘛。”
夏油杰等着五条悟试一下，不过在他发现许久之后都没有任何反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行就算了。”夏油杰刚准备走，因为他发现两名前辈和家入硝子都不见了，只剩下他和五条悟两个人在操场里。
五条悟一把抓着夏油杰的肩膀，不让他离开。
甚至拿掉了墨镜，十分认真地盯着夏油杰很快就不再流血的耳洞：“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
夏油杰十分无奈，是这个问题吗？
分明是五条悟说他现在还不会反转术式啊，为什么又突然说要试一试，这明摆着用不出来吧。
就在两人吵吵闹闹的时候，一旁迟疑的声音打断了他俩的动作。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夏油杰一手挡住五条悟，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发现了站在操场边缘的夜蛾正道，对方正一脸复杂地看过来。
夏油杰不用回头看就知道他和五条悟目前的动作非常奇怪，也怪不得夜蛾正道会用这种目光看过来。
“悟。”夏油杰提醒五条悟，将他身体摆正看向夜蛾正道。
五条悟看起来完全不介意自己被误会，反而是失败的反转术式让他有些懊恼。
“老师，有什么事吗？”
五条悟用他惯用的语气询问着，听的夜蛾正道揍人欲望强烈。
不过身为班主任，就是要有强大的忍耐力。
“夏油跟我来一下，去高专结界登记一下你咒灵的咒力。”
这话一出口，夏油杰就和五条悟分开了，夏油杰跟上夜蛾正道的脚步，回头朝五条悟挥了挥手。
五条悟觉得有点可惜，他摩挲着手里的一点血液，心想这一次还是没能成功用出反转术式。
他双手往脑后一靠，念叨着：“所以还是要等到那一天吗？”
夜蛾正道说是要登记一下夏油杰咒灵的咒力，但在路上就开始询问夏油杰：“你现在收集了多少咒灵了？”
夏油杰看着夜蛾正道的脸色，觉得事情有些古怪，没有选择回答而是直接问：“高专这是要把我所有的咒灵都登记在册吗？”
夏油杰非常敏感地认为高专这是想要掌握他的信息。
夜蛾正道一听就知道夏油杰在担心什么，他直白说：“今天不仅要登记一下你拥有的咒灵数量，还跟你的咒术师等级评定有关。”
入学之前学生们都会收到一张学生证，这是高专学生的证明，上面也标注了学生的咒术师等级。也就是说每个学生在入学前就被评定等级了，就如五条悟的学生证上标注着准一级一样。
不过夏油杰的学生证上这一栏却是空白的。
当然这跟他当初毫不犹豫拒绝了前往高专上学有关，加上太宰治的阻拦，高专没能在这个滑溜的十八岁首领的同意下见到夏油杰，导致他们对夏油杰的术式了解不清楚。
还是夏油杰入学以后，夜蛾正道才根据夏油杰的表现，将这个潜力值拉满的咒术师的术式上报给总监会。
目前来看，夏油杰没有展现出多少实力，但他的术式非常强大，就如五条悟说的那样没有上限，非常值得培养。
“现在只是初步定级，以后要升级还需要其他咒术师负责推荐。”夜蛾正道解释着，随后犹豫了一下又说，“因为你的术式的缘故，目前评定等级是根据你个人的实力和咒灵的存量决定的。”
夏油杰一挑眉，刚想问他有快一千个咒灵是怎么个评定标准。
夜蛾正道四处看了一眼，注意到身边没有人以后说：“你不需要告诉我你有多少咒灵，我只告诉你大致的评定标准。”
“拥有两百个咒灵是二级，拥有五百个咒灵是准一级，拥有一千个咒灵以及两个特级咒灵是一级，两千个咒灵以上且拥有四个特级咒灵是特级。”
夜蛾正道说完又咳了咳，恢复了原来的声量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特级咒术师目前只有一个，是掌握了反转术式和领域的咒术师九十九由基，考虑到你术式的特殊性，如果你能收服四个特级咒灵就完全有了评定特级咒术师的能力。”
夏油杰摸了摸下巴，夜蛾正道的解释帮他打开了一扇大门，更加了解了一些关于咒术界的消息，并且也听出了夜蛾正道话里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