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耶成为狼王的陪伴犬后by程惊堂

作者:程惊堂  录入:06-21

这个保证,短短几天燕北已经听了第三遍了。
这只小狗就是会主动认错,但下次还敢。
“你觉得我信吗?”燕北无情反问。
“你信呀!”安页朝它露出可爱友好且无辜的笑,眼睛眨了两下,不要太甜。
燕北看着它这个样子,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被小狗硬控了!
安页看准时机后腿一蹬,整只小狗便差点从燕北的控制下滑开。
虽然没能完全脱离燕北的控制,但小狗可以翻身了。
于是安页翻过身,终于四脚着地。
它立刻想要倒腾着小腿跑走,可它都还没能站起来,就被燕北重新压制,整个身体都趴在了地上。
“呜汪!”欺负狗!
安页急了。
可无论它怎么动,燕北就是伏在它身上一动不动。
好吧,说是一动不动也不准确,它也是会被安页挣扎的动作带着晃一晃。
它们只顾着闹,却没谁发现它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不对劲。
几位饲养员走进狼馆,准备带燕北去做体检。
他们刚刚在落地窗外没看到安页和燕北的身影,但隐约看到被岩石挡住的地方似乎露出了一点毛茸茸的狗尾巴。
所以大家便猜测安页和燕北应该在岩洞这边。
而当他们几人走近了之后,便看清了岩洞遮挡之后的场景。
健硕的北极狼正压在一只小狗身上,小狗哼哼唧唧地叫着,似乎还在微弱地反抗,可狼却一点没有放过小狗的意思。
一狼一狗就这样一上一下,还一动一动的......
晓阳哥倒吸口凉气,颤颤巍巍地指着燕北和安页的方向。
其余人也都很震惊。
他们看到了什么?!
这场面真的是它们能看的吗!
安页和燕北早就听到了人类进来的声响,但它们还以为又是来清理狼馆的工作人员,又或者是来给它们送早餐的饲养员。
可当人类们在远处站定,并且还将一道道目光投射过来之后,燕北和安页便没有心情继续玩闹了。
燕北是在人前多少会矜持一点,维护自己的高冷狼设。
安页则是饿了,它想干饭了。
于是一狼一狗便分开,又都转头看向饲养员们。
两只小动物神情单纯,倒是显得人类们刚才的想法有些龌龊。
几人都有些尴尬,晓阳哥尤甚。
他唾弃了一下自己龌龊的内心,他可是亲眼看着安页长大,也是一直陪着燕北疗伤的饲养员。
他对这两只如此熟悉,居然还不了解它们的性格吗?!
它们这么单纯可爱,而且现在又不是发_情_期,怎么会那个呢?
晓阳哥很想找个地方继续反思,但他们今天还有任务。
于是晓阳哥还是轻咳一声,开口对安页和燕北道:“今天阿北要做体检,小耶和阿北要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哦~”
他其实没必要和安页它俩解释,但园里的饲养员们都习惯这么和动物们相处了,因此没人觉得他这么解释有什么不对。
倒是安页心底被惊了下。
那体检之后,燕北是不是就真的要离开了?
燕北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刚刚和小狗玩闹时带出的笑意也消散无踪,整头狼都显得有些阴翳。
可它们又不可能真的为难饲养员们,于是燕北最终还是沉默地跟着饲养员们走了。
安页蹲坐在空荡荡的狼馆中,眼前美味的狗粮和大鸡腿似乎都不香了。
它勉强吃了根鸡腿,然后还是没忍住跑出狼馆,朝医院飞奔而去。
燕北已经进了体检室,园长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结果,却没想到先等来了自家小耶。
园长眼睛一亮,立刻朝安页张开怀抱道:“来小耶,爷爷抱抱。”
安页便跑过去,任由园长抱着自己揉了又揉。
“小耶,是来找爷爷的吗?”园长笑呵呵问道。
“嗷呜呜!”不是呀,找阿北。
安页很诚实。
可在园长听来,自家小耶就是肯定了自己的话,顿时笑的眼角褶子都出来了:“乖宝,就知道你和爷爷最亲。”
小狗无言。
小狗惭愧。
安页知道燕北还在体检室,估计要一上午才能出来。
它心里有点焦急,但又别无他法,便只好待在园长身边,可时不时的就会焦虑地在原地转圈,真就坐立不安。
园长看着,以为它是在担心燕北,便揉着小狗的头安慰道:“没事的小耶,阿北就是做个体检,没有危险。”
安页朝它叫了一声。
显然,它这是听懂了。
园长心里五味杂陈。
他有点心疼自家小耶了,它和燕北那么好,如果明天把燕北送走,安页一定会很难过吧。
可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有些话,即便安页可能听不懂,园长还是要说给它听。
“小耶,爷爷和你说说话好不好?”
园长的声音特别温和,温热的掌心一下一下摸着安页的头。
安页歪头看他,一脸懵懂地等他说话。
园长这才开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安页也听懂了园长的意思。
他是想说燕北必须回到野外,它会去和那几个位于雪原上的北极狼群汇合,那才是它的归宿。
园长还说以燕北的身体条件,可以给狼群更好的安全保障,也能给狼群的繁衍提供更安全的环境。
这有利于狼群的繁殖和壮大,最大程度地缓解北极狼濒危的现状。
当然,最让安页没办法反驳的一句话就是:它和燕北再像,始终不是真正的同类。
狼是群居动物,它们都需要族群。
燕北也需要真正的同类,而不是一只除了可爱一无是处的小狗。
安页其实早在放归训练开始的时候,就做好了要和燕北分开的准备。
只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后,它还是会觉得心里难受,有点想哭。
可它不能这样,它要开开心心地和燕北道别。
与此同时,体检中的燕北,也从医生们的聊天中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它明天一早就会被放归,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燕北狼眼微眯,看向自己受过伤的前肢。
体检结束,一狼一狗默契地都没提起要分别的事。
它们一起吃饭,一起睡午觉,一起玩玩具,一切似乎都和平时相同。
安页像是要把所有和燕北做过的事都重新做一遍一样,拉着它不知疲倦地在狼馆中乱窜。
一直到晚饭结束,燕北才忽然开口道:“安页,今晚你回去住吧。”
安页一顿,随即避开燕北的视线,小声道:“可是我想住在这。”
这是它和燕北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了,它不想走。
燕北沉默了许久,才又说:“回去吧。”
安页和它对视,很想和它说它们只有这一个晚上的时间了,可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来。
最终,安页还是在天黑后回到了狗狗别墅。
它也怕自己明天要目睹燕北的离开,会更舍不得。
可一想到它明天睁开眼就再看不到燕北,它就完全睡不着。
也不知道燕北明天到底几点走,不知道它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安页就这么枯坐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天际逐渐泛白的时候,安页才打了个盹。
“砰——”一声突兀的关门声响起,惊醒了安页。
它倏地起身,发现天还没完全亮,可园长却已经匆忙穿上衣服往院外狂奔而去。
安页心里一颤,直觉是燕北出了什么事。
它当即跟上园长,园长只看了它一眼,然后就继续往北极馆的方向跑去。
一人一狗到达北极馆的时候,发现馆里灯火通明。
几位住在动物园宿舍楼里的饲养员们都到了,北极馆馆长和医生也都在。
大部分人都聚集在落地窗外,而晓阳哥和小马哥,还有两位医生都在狼馆内。
晓阳哥和小马哥都在温声细语地对着谁说话,但语气里的焦急是压都压不住的。
安页的嗅觉很灵敏,还没跑到狼馆门口,它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它心脏狂跳,跑的极快,直接把园长抛在身后。
狼馆的门没闭紧,安页便直接冲了进去。
一进去,它就直接呆滞在原地。
紧接着,胸口便传出闷痛,让它呼吸都有些艰难。

只见往日里翠绿的草坪上,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北极狼银白色的毛发也染着刺目的鲜红,燕北就站在血泊中,浑身肌肉紧绷,以防备且极有攻击性的姿态盯着对面的人群。
甚至它还呲着牙,喉间发出危险的声音,禁止所有人类靠近自己。
只是在小狗忽然冲进来之后,它浑身的攻击性便骤然消散。
燕北先是愣了下,之后便有些心虚地避开安页的视线,血流如注的前肢也向后撤了撤,像是想要把伤口藏起来,只是无济于事。
受伤了。
燕北居然受伤了!
安页的呼吸越来越重,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胸口处激荡,让它不住颤抖。
眼前这一幕似乎和它第一次见到燕北的时候重合起来,那时候的它隔着观察室的窗户,看到了浑身脏兮兮的燕北。
彼此的燕北也是这样,警惕防备,浑身血污,用一双阴翳幽暗的双眼盯着所有生物。
安页那时被它吓到过,却不是因为它身上的伤。
因为那时燕北的伤口上已经缠上了绷带,安页便没有见到它的伤口。
不像此时此刻,那一道足有二十多厘米长的伤口,就那样血肉模糊地竖在燕北的左前肢上,安页甚至看到了外翻的血肉。
触目惊心!
安页的视线缓慢地从燕北的伤口上移开,转而落在了它的唇角。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燕北呲牙的时候,它锋利的獠牙上还沾着些血肉。
因此它前肢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一目了然。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页心里有了一个令它心惊的猜想。
而被小狗复杂的目光盯着,燕北只得沉默,并且越来越心虚尴尬。
整个狼馆内的人们也都没说话,只望着这两只气氛怪异的一狼一狗。
直到园长姗姗来迟,扶着肚子粗喘着气道:“怎、怎么回事?”
众人这才有了反应,急忙七嘴八舌地和园长解释。
总结下来就是,燕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伤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弄伤的,一直等到饲养员们准备给燕北送早饭时,才发现了它的伤。
饲养员们匆忙联系了医生,但医生来了之后,燕北却根本不让医生碰它,甚至还表现出了明显的攻击性。
园长看向燕北,却忽然心头一跳。
只见安页已经走到了燕北面前,蹲坐下来,微微仰着头看燕北。
其他人看到后也都吓了一跳,毕竟现在的燕北状态真的很差,很有可能会攻击安页。
园长想叫回安页,又怕忽然开口会刺激到燕北。
不过馆内还有电击设备,并且可以自动定位燕北,如果它真的发狂,电击设备就会自动触发。
好在让他们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刚才还野性十足的燕北,此刻却只是安静地坐在那。
它似乎有些心虚,并不敢看安页。
而平时欢脱的小狗,难得地严肃下来,眉心也紧紧蹙着。
它看着燕北心虚的样子,只觉得心里的火烧的更旺了。
“怎么回事?”安页压抑着怒火问道。
燕北这才垂眼看它。
小狗一脸严肃地仰着头,可爱的微笑也端不住了,气的两只三角耳竖的更直,尾巴也竖起来,而它毛茸茸的小胸脯也重重地起伏着。
这样的小狗不仅不会让狼觉得严肃,反倒更想惹它。
燕北不合时宜地咽了下口水,尾巴微微翘起来晃了下。
安页见它走神,更气了。
它狠狠用爪爪拍了几下地面,试图让燕北重视自己的问题,还再一次问道:“我问你怎么回事!”
这一次它没收着怒火,语气便显得气冲冲。
燕北眼神闪躲了下,然后语气自然地说:“不小心划的。”
“......”安页觉得自己浑身都气的发抖,咬牙切齿道:“我看起来很像只傻狗吗?!”
燕北故作诧异地看它。
好像在说“难道不是?”
安页被它这轻佻的态度气的眼睛都红了,眼泪瞬间盈满眼眶,却倔强地没滚落下来。
还有心情逗小狗的燕北一僵,随即立刻慌乱地站起身,爪忙脚乱地道:“你、你怎么哭了?”
豆大的眼泪顿时滚下来。
小狗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
它浑身一颤一颤的,两只三角耳都微微撇下来,尾巴也夹在后腿间,也不摇了,就随着哽咽声一颤一颤。
“我错了我错了。”燕北急的凑过去舔舐安页的脸,可安页却直接把脸瞥向另一侧。
“我不该逗你,你别哭啊。”燕北直接围着安页打转,受了伤的前肢一瘸一拐。
安页看到这一幕哭的就更惨了。
燕北更是不敢动了,只得蹲坐在原地,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和“我错了”这六个字,别的都不会说了。
狼馆内的人类们也看的心焦,见两只一直又哭又嗥,又插不上话。
终于,还是园长先开了口。
他扬声道:“阿北,你的伤要马上治疗!”
紧接着,他又道:“小耶你快劝劝阿北,不能再耽误了。”
安页这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还是断断续续地对燕北哽咽道:“你、你去治......”
见它愿意和自己说话,燕北立刻道:“好好好,马上治,那你别哭了。”
安页还是哽咽,却不再说话了,好在它的眼泪也不流了。
燕北好歹松了半口气,然后立刻起身往医生那边走,边走还边回头看着安页道:“我治了,马上就治了。”
安页看着它被饲养员戴上止咬器。
然后燕北自己躺到了担架上,医生便立刻给它打了一针局部麻醉。
伤口撕裂的太严重了,需要缝合才可以。
燕北被带走,离开前它一直看着安页的方向,安页自然是要跟着的,一路跟着大家跑到了医院。
燕北见它还是担心自己,心里又酸又甜。
酸的是它居然把小狗惹哭了,甜的是小狗居然会为了它哭。
而且,安页明显是因为担心它,所以才会哭的那样可爱。
只是躺在手术台上,燕北听着医生们聊刚才的事,又开始后悔了。
它想到如果自己受了伤,安页可能会伤心,却没想到它的反应会那样激烈,所以它才会选择伤害自己,以达到留在动物园的目的。
可伤口总归是会好的,而它也总归是要离开的。
这样自伤的事它也只能做这一次,一次就让安页这样难过生气,那再来一次的话,小狗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好吧,不说下一次,就只说现在,它也没能把安页哄好呢。
局部麻醉的燕北根本没有睡意,也不像其他动物一样乱动,它就那样躺着任由医生给自己缝合伤口,但心思却千回百转。
也不知道小狗还哭不哭了?
它应该是被自己吓到了吧?
它会不会不愿意再理自己了?
燕北想着这些,心里开始焦躁起来。
它想见安页!
与此同时,安页就守在手术室外,湿漉漉的小狗眼可怜兮兮地望着“手术中”的灯。
园长哄了它好一阵,安页心不在焉地蹭了蹭园长的掌心,之后就又担忧地看向手术室门口。
园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手术中”的灯终于灭了,安页立刻站起身,急迫地在原地踱步。
终于,手术室的门推开,但出来的只有一位医生。
“怎么样?”园长立刻问道。
医生道:“没什么大事,比它之前受的那次伤要轻不少。”
园长这才松了口气,可接着他的心就又提了起来,因为医生说:“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您,我们刚才在里面讨论了一下,阿北的抑郁症可能还没好全。”
“什么?!”
“嗷呜?!”
园长和安页同时震惊地开口。
安页急切地望着两个人类,但两个人类显然没注意它的心情,继续谈论着。
医生把自己的发现说了,道:“我们看过了,阿北的伤是它自己用牙扯开的。”
园长倒吸口气,脸都白了。
而安页则是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燕北果然是自伤。
只是它有点疑虑起来,刚才它还以为燕北是为了不离开动物园,所以才让自己受伤的。
可现在医生的意思是,燕北有抑郁症,所以才会这样?
安页有些迷茫了,可是它之前没觉得燕北有这种病状啊,就一开始那几天不爱吃饭,但后来不是好了吗?
它苦思不解,恰好燕北被推了出来,它便暂时放下这些事,努力去看燕北。
燕北还很精神,它躺在床上垂眼,正好和安页对上了视线。
它想说点什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安页也一时无言,一狼一狗便就这么望着彼此,直到燕北被推入观察室。
即便燕北只是前肢受了一点伤,但以防万一,还是要在无菌观察室观察两天再说。
安页踌躇片刻,还是没忍心继续发脾气。
谁让燕北现在是病号呢,而且还有可能是有心理疾病的病号。
安页的火气早在等待手术的时候就散了,又因为知道燕北或许不是为了留在动物园才自伤,所以安页自然生不起气来了。
它就和第一次在这里见到燕北时一样,站起来,用两爪扒着窗沿往里看。
燕北也已经费力地用没受伤的前肢撑起上半身,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才重新趴下来。
这一回,它一抬眼就能看到观察室的窗。
自然也就能看到扒着窗沿看进来的小狗。
燕北心里一跳,忽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安页的样子。
对方身上沾满了泥巴,小狗爪在窗户上一按就是一个小泥爪印。
彼时小狗的眼神里满是好奇,现在却满满都是心疼和担忧。
而当时的燕北对着小狗只有防备,还有点不屑,可现在,它却很想抱抱它的小狗。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小狗和狼,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园长和医生也在同样的地方看着观察室里的北极狼,心里也多少有些感慨。
一晃都快两个月了啊。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向办公室。
他们商讨了许久,才确定了燕北的抑郁症来源。
“它一定是思念它的族群了,等它的伤好了,就立刻把它放归野外吧。”医生建议道。
园长也叹气,说:“其实早该让阿北走了,都怪我怕小耶伤心,才多留了阿北几天。”
其实早一周的时候,燕北的放归训练就可以开始。
但园长硬是多拖了一周,就为了让两只多待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引发了燕北的病。
后悔也没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这次我不耽误它了,尽快送它去找自己的族群吧。”园长揪心地想着安页今天嚎啕大哭的样子。
希望他家小耶能接受吧。

今天是燕北做完手术的第二天,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燕北的伤势没有它之前那样严重,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
也就是说至少这段时间里,它绝对不会被放归野外。
当然,也可能因为它的这一行为,让园长他们知道它不想离开,为了防止它再次自伤,或许他们就不会再放它走。
燕北因此很安心地卧在观察室里,等着安页过来探望自己。
昨天它和安页到底还是没说上几句话,主要是安页虽然看着就很担心它,但还是生着气,所以一直没有主动开口。
而燕北本身就话少,即便想要哄一哄安页,也说不了什么。
因此一狼一狗隔着探视窗,还是沉默的时候居多。
而且燕北的床距离观察室的窗户有不少的距离,房间隔音又好,所以它们想要说点什么都要靠嗥的,很不方便。
燕北不是没想过去窗边和安页说话,但它不敢随便下床,怕不小心碰到伤口。
它倒是不怕疼,但怕安页又哭。
当然,燕北觉得自己怕安页哭不是因为别的。
只是因为小狗哭起来太麻烦,不好哄。
它真的不是心疼小狗!
绝对不是!
燕北此刻已经吃过了早饭,就等着安页过来了。
它频频朝窗外看去,每次都显得不经意,但每次看到空荡荡的窗口时,心里都会有些失落。
安页怎么还不来?
是还没吃完早饭,还是不想过来了?
不会它今天一整天都看不到安页了吧?
燕北蹙眉,舔了舔自己不太舒服的前肢。
前肢上的血渍已经被医生用消毒酒精洗掉了,此刻一舔就都是满满的酒精味和药味,直接影响了燕北的嗅觉。
而观察室里时不时的机器运作声,也影响了燕北的听觉,让它只能靠眼睛来确认安页来没来。
再也不能像在狼馆时那样,光听着声音或者闻着味道,就能第一时间发现安页的到来。
就在燕北心情焦躁的同时,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就蹲坐在观察室的门外。
它脸上不带微笑,眼尾和耳朵似乎都向下耷拉了一些,尾巴也蔫蔫地垂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小晃一下,整只小狗都显得没精打采。
安页已经来这里好几分钟了,但它却迟迟没有走到那扇窗户边。
它心情复杂,不知道一会该怎么和燕北相处。
昨天晚上园长和夫人说话的时候,安页都听到了。
它才知道燕北的抑郁症居然一直都没好,也才知道燕北是那样思念着它的族群。
安页一开始还以为燕北是猜到它自己要离开了,所以才支开安页,做出了自伤这种不理智的事。
为的是留在动物园,也留在安页身边。
可这居然都是安页自己的臆想!
燕北哪里是想留下来?
它明明是因为知道它自己马上就要回到荒野,找回自己的族群,所以兴奋又紧张,这才犯了病。
安页无声地叹了口气,它其实可以理解的。
这就像它愿意和燕北一起玩一样。
它何尝不是因为太孤单,所以才把能听得懂它话的燕北,当成了最亲密的伙伴。
而燕北虽然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但它本性还在,它仍然是需要族群的群居动物。
而且正是因为燕北失忆了,所以在想到可能要找回亲族的时候,才会那样紧张吧。
知道了前因后果,安页便觉得自己昨天的怒火有点尴尬。
它怎么能通过自己的猜测,就理所当然地觉得对方是为了自己才自伤的?
不仅这么想了,它还因为这个哭了、闹了!
安页趴到地上,小声“呜呜”。
太羞耻了,它要不要和燕北道个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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