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耶成为狼王的陪伴犬后by程惊堂

作者:程惊堂  录入:06-21

桥二眼珠一转,道:“那领地里的猎物......”
黑焰瞥它一眼,说:“它们说这段时间我们可以随意狩猎。”
“哇!”桥一激动地从老狼王身后出来,道:“桥二,你不是说你想吃鹿肉了吗?咱们明天就去抓啊!”
之前安页它们抓了一头鹿,然后用一半的鹿和它们换了鱼吃。
桥二吃完就一直想吃,但这片林子里没有鹿,安页它们又没再和它们换,所以桥二想的都快做梦了。
黑焰警告道:“抓一头两头可以,但不要得寸进尺。我会盯着你们。”
桥一桥二立刻趴下来,讨好地冲它摇尾巴。
安页和燕北慢吞吞走在回去的路上。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圆月高悬,明亮的星辰和月光交辉,在雪原上反出了朦胧的光,足够夜视视力好的小狗和北极狼看清回家的路。
燕北走的一瘸一拐,安页心疼地走在它身边,道:“阿北,咱们今天要不就在这里休息吧?”
它们刚穿过了林子,已经来到了山脚下。
这里虽然会有鬣狗和狐狸出没,但应该问题不大。
燕北侧头,看着小狗担心自己的样子,心情很好。
它发现自己好像很喜欢被小狗“重视和在意”的感觉,这会让它觉得自己在安页心里是不一样的。
当然,它对安页来说本来就是特别的。
这一点,燕北对自己也是很有自信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它有时候又会很没有安全感,便会想找别的办法确认小狗对自己的在意。
患得患失的,甚至偶尔看到安页和桥一桥二玩的时候,燕北也会莫名的烦躁。
它把这归咎于,自己只是太在意自己和小狗的这段友情了。
而现在的燕北,就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中,所以才会借着受伤的机会看小狗心疼自己。
当然,它也只敢在受了这种小伤的时候卖惨,像之前为了回到动物园时浑身是血的时候,它就怕小狗哭,就不会卖惨。
“阿北?”安页叫它。
燕北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居然看着安页发起呆了。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燕北问道。
这都开始精神涣散了啊!
不会是失血过多吧?
安页心疼又紧张,用爪爪拍了拍燕北没受伤的那只爪子,道:“我说咱们就在山下休息吧,你这样也不能爬山了。”
燕北当即摇头道:“不了,还是回家吧。”
这山下有鬣狗出没,那些东西经常成群结队的,燕北虽然不怕它们,但膈应啊。
而且在山下多没有氛围,还是崖顶好,只有它和安页两个。
安页小脸严肃地看着它,说:“你听话阿北,你都疼成这样了,不要逞强。”
燕北哑然。
它好像装过头了。
它轻咳一声,低头舔了舔自己的伤,然后对安页道:“你看,已经不流血了,也没有那么疼了。”
“真的?”安页不太信。
这么大的口子,怎么可能不疼?
“真的。”燕北也不敢再一瘸一拐了,它很正常的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安页道:“看吧,好了。”
安页惊讶地跑过去,凑在它的伤口处仔细看了看。
确实不流血了。
安页又忽然舔了舔,燕北瞳孔瞬间变大,前肢下意识抽搐了下——紧张的。
安页立刻抬头瞪它,“还说不疼!”
“不是,是痒的。”燕北别过脸,不敢看安页纯净的眼睛。
安页还是有点不信,燕北怕它又来舔一舔什么的,便往山上跑了好几步,堪称健步如飞。
安页目瞪狗呆。
燕北站在山坡上,转身看向安页,道:“走吧,小......”
到嘴的“小耶”被它咽了下去,它想到安页今天听到这个称呼后吐了的事,躁动的心瞬间凉了。
安页仰头看着它,有些失神。
月光洒在山路上,北极狼矫健的身形被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晕,像一副绝美的孤狼啸月图。
安页的视线在燕北帅气的脸上划过,又被它劲瘦有力的腰线吸引。
好一个公狼腰!
“阿北你这身材——”
安页真心实意地感叹道,“以后你的配偶有难了啊。”

夜很静,只有山中不知道什么动物行走时带出的沙沙声。
安页的感叹声清晰地传进了燕北的耳朵里。
它先是一怔,随即满脑子都被“配偶”两个字占满。
什么配偶?
谁的配偶?
燕北脑子稀里糊涂。
这什么意思?安页是想当它的配偶吗?
小狗想要和它求_偶的心还没歇是不是?
现在已经一月份了,很快就要入春,小狗和狼都是要发_情的。
所以,安页是不是在暗示它什么?
燕北的心脏急速而强烈地跳动着,它就那样垂眼看着山下的安页,心绪起伏。
小狗神情单纯,感慨完刚才那一句,它便小跑着来到燕北面前。
它又仔细看了看燕北的伤口,见伤口依旧没有出血它才真的放下心,抬眼对燕北道:“那阿北咱们回家吧,但是要走慢一点嗷。”
“嗯。”燕北胡乱应下,跟着小狗的步伐往山上走。
只是它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安页怎么表现的这么平静,好像刚才那句话它就是随便说的一样。
不过也是,求_偶这种事安页都做的极为自然,现在只是动动嘴皮子岂不是更简单。
但燕北又不愿意相信安页只是随口说说,又反复咀嚼起安页的那两句话。
首先,安页提到了它的身材,但没说是好是坏。
不过燕北想到小狗平时夸赞自己的那些彩虹屁,觉得安页没说完的话肯定也是感叹它身材好的。
结合平日里的种种,燕北觉得安页对它的身材显然是很满意的。
可安页后面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当它的配偶有难了?
燕北虽然没想过找什么配偶,但它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有了配偶的话,对配偶应该也会很好的。
燕北侧头看了安页一眼。
小狗正专心致志地爬山,但每走几步它就要低头看一眼燕北的伤,关心的不要太明显。
燕北心里一甜,但转念又蹙起眉。
安页为什么会觉得当它的配偶会有难?
难道是它平时表现的太高冷,所以安页觉得它对配偶会不好?
很有可能,因为最近安页不止一次地和它感慨过,说黑焰对哑谷真好什么的,还嗷嗷喊着它们的互动有多甜。
其实平时黑焰的性格也挺闷的,但和哑谷在一起的时候,它就好像会变得格外温和,而且话也会变多。
难道安页觉得那样的狼对配偶才算好?
所以安页喜欢温柔的狼?
燕北有些纠结,它自己其实也算不上很高冷来着,至少对安页还是很温柔的吧......
要不,以后对小狗再好一点?
免得没良心的小狗觉得当它的配偶有多难似的。
这可不是它想让安页做自己配偶的意思,它只是不想让小狗误会它而已!
仅此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安页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就让燕北想了这么多,它一路提心吊胆地和燕北回到了岩洞。
确认燕北的伤没有恶化,也没有流血,安页终于放了心。
真不愧是燕北,自愈能力也太强了。
“阿北你快躺下吧,我在这边睡。”安页躺到了距离燕北最远的地方,还把背包放在了它和燕北中间。
它睡觉不安分,可别又拱到燕北身上,万一碰到它的伤就不好了。
燕北却蹙眉看它,不满意道:“你怎么睡那么远?”
它都习惯抱着小狗睡觉了。
现在不是安页往它怀里拱不拱的事,而是它怀里空了就会醒,然后把跑远的安页重新搂回来。
“我怕压到你的伤啊。”安页理所当然道。
“不会。”
“会的。”安页岿然不动,还催促道:“快休息吧阿北,你今天肯定很累了。”
燕北还想说点什么,但实在也说不出“不抱着你我睡不着”之类的话,肉麻兮兮,怪羞耻的。
于是它只好躺下来,强迫自己闭上眼。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小狗已经睡熟了,还哼哼唧唧翻了一次身。
燕北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它睁开眼,看向黑暗中的安页。
小狗毛茸茸一坨,看着胖乎乎,但其实真正的肉倒是没多少,不过抱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未来你的配偶有难了......】
这句话忽然在燕北脑海中回响,它立刻觉得自己刚才不该因为觉得羞耻,就放弃要和安页一起睡的想法。
这样会不会显得它有点高冷?
它应该坚持和安页一起睡才对吗?
燕北想了想,如果是黑焰的话,对方会怎么做?
应该会有点强势地把自己的配偶抱回来吧?
如果黑焰知道它这么想,肯定会无语地告诉它,自己不会那么强势,而且一晚上不抱着睡又不会掉一块肉。
这分明就是燕北自己想把安页抱回去,才硬生生找了这么一个牵强的理由。
但燕北不觉得牵强,它轻而易举说服了自己,而后便迫不及待地把拦在它和安页中间的背包推到远处,然后贴着安页躺下来。
安页感觉到热源,下意识靠了过去。
虽说萨摩耶厚实的皮毛足够抵御寒冬,但夜里的温度还是有些低,安页自己睡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一点点凉意。
现在被燕北抱住后,它顿时舒服地叹了口气。
安页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燕北怀里沉沉睡去。
燕北受伤的前肢放在安页腰上,也呼了口气,舒服地抱着小狗闭上眼。
这才对嘛。
一觉醒来,安页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又钻进了燕北怀里,顿时一点困意都没了,急忙起身查看燕北的伤。
还好还好,伤口没有问题。
甚至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伤口上还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这恢复速度,真的有点逆天了。
安页一动,燕北自然也醒了。
它任由小狗对着自己的伤口翻来覆去的看,自己则抬头看向岩洞外,天刚蒙蒙亮。
燕北正想说和安页再睡一会,就忽然看到一艘飞船从天际驶来。
属于动物园的红蓝标志,在茫茫雪原中格外显眼。
“是园长爷爷吗?!”安页惊喜地站起身向外跑。
燕北也没了睡意,起身跟上去。
一狼一狗在岩洞门口蹲坐下来,仰头看着飞船飞到近处,然后悬停在空中。
安页已经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朝着飞船“汪呜汪呜”叫,还激动地用爪爪拍着地,尾巴也摇出了残影。
燕北看着它的尾巴,伸出爪子碰了下,又立刻收回来,若无其事地看向飞船。
安页没发现燕北的小动作,只眼巴巴地望着飞船的方向,眼睛很亮。
终于,升降梯打开,许久不见的园长从里面快步走出来。
看到远处的两个毛茸茸,园长眼睛都亮了,走的更快了。
安页也兴奋地“汪汪”叫,摇着尾巴朝园长飞奔。
走近后,园长便蹲下来。
安页则直接扑到他怀里,兴奋地用毛茸茸的狗头蹭他,还舔了舔园长的脸和手。
“乖宝,想爷爷了吧?”园长笑的见牙不见眼,抱着小狗的头狠狠香了几口。
过去这么长时间,小狗身上虽然没有了宠物沐浴液的香气,但也没有野兽特有那种怪味,反倒清清爽爽。
就连小狗脖颈上的三角巾也干干净净,只边角上沾了两滴血渍,是它昨天咬伤那群狼的尾巴时溅上的。
也就是说,在昨天晚上之前,这块三角巾也几乎是一尘不染。
园长不觉得意外,因为它每天都能看到燕北和安页在雪地里“洗澡”。
就是在雪地里翻滚挪蹭,用雪水把身上的脏污蹭掉,燕北还会用爪子给安页洗三角巾,还会晾在恒温箱上,干了之后再给小狗系上。
所以这么多天下来,燕北和安页都还干净清爽,和其他脏兮兮的野兽完全不同。
安页和园长亲昵了一小会便分开,园长又走到燕北身边,检查了一下它的伤。
“小伤,过两天自己就好了。”园长道。
燕北点了下头,安页也点点头。
点完头安页才发现不对,急忙用无辜且单纯的神情看着园长,假装自己刚才没点头,假装自己没听懂。
好在园长的注意力似乎都在燕北身上,没注意到它。
安页便松了口气,又急忙让自己紧张起来。
它这段时间和燕北野惯了,差点就忘了自己“普通小狗”的狗设,以后可得小心,不要出什么纰漏。
不然园长他们觉得自己是怪物怎么办?
小狗想好以后要多注意言行举止,却不知道园长的余光早就把它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
他之前从来没细想,但把安页和燕北送来这里之后,他就不止一次地思考过。
为什么燕北一定要带着安页一起来野外?
他不觉得一个通人性,会说人话的外星种族,会对安页这么一条普通小狗有什么图谋。
他只觉得燕北可能是和安页有了感情,加上小狗想和它在一起,所以它才会开口说话,说要把安页一起带出来。
但这段时间园长一有空就会看监控。
这一看,他总算发现了不对劲。
安页的行为比在动物园的时候更人性化,并且表现出来的很多行为和反应,也不像一条小狗。
比如它会周旋于燕北和黑焰狼群之间,让它们和睦相处。
比如它会做出一个简易的球场,并且和其他狼一起比赛,甚至会用树枝计分,看着就好像会数数一样。
再比如昨天,安页居然在包里装了那么多东西,似乎是准备带回动物园的特产。
这两个字浮现在园长的脑海中时,他真的被自己吓了一跳。
如果是燕北提议要带东西回去给他们,那他完全不会意外。
可这事很明显是安页提议的,燕北一开始根本不知道安页为什么要特意去摘冻梨。
再联系安页从小表现出来的聪慧和灵性,园长终于确认安页和普通小狗真的不一样。
他甚至想过安页会不会和燕北来自同一个地方,但他立刻就否决了,因为安页是女儿送给他们的。
女儿说安页是她朋友家的小狗生的,血统这边没有任何问题,肯定就是一只普通小狗,不会是外星种族。
但安页的表现又太匪夷所思。
园长心里总有些不安。
飞船既然已经来了,安页它们也没必要多待。
它跑回岩洞,费力地想要把装满了“特产”的背包叼出来。
不过燕北也跟它一起进来了。
北极狼力气大,咬合力也强,于是燕北轻松就把背包叼起来,走出了岩洞。
安页亦步亦趋,还怕刺激到燕北的伤,一直小心盯着。
而洞外的园长看到背包后立刻伸手去接,然后就踉跄了一下。
“嗷呜!”安页急忙凑过去,紧张地靠着他的腿,像是想扶他似的。
园长摸摸小狗的头,笑说:“没事小耶,爷爷刚才不小心的。”
他没想到这个小包还挺沉,但看着鼓鼓囊囊的背包,园长又觉得沉也情有可原。
“好了,回家。”园长发话,一狼一狗便跟着他一起登上飞船。
安页和燕北照例来到了后舱,然后就被眼前的场景震了震。
只见后舱里居然放着一个偌大的铁笼,两头眼熟的北极狼就卧在里面。
这两头狼一个伤了脖子,一个伤了两条前肢和肩,此刻伤口都用绷带包裹着,精神萎靡。
正是九头狼群的狼王和狼后!
安页和燕北站在后舱门口,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讶。
而铁笼中的狼王看到它们俩之后顿时后背一凉,立刻想要站起身。
但它前肢的伤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已经更严重了一些,根本站不起来。
可它还是挣扎着想要起来,害怕燕北又忽然冲过来和它干架。
一旁的狼后正在闭目休养,昏昏欲睡,听到动静后也勉强睁开了眼。
它也看到了燕北和安页,瞳孔骤缩,但它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不过它显然比狼王更聪明一些,它小声劝狼王道:“别紧张,我们有笼子,它们进不来。”
“对啊!”
狼王这才想起它们此刻正在铁笼中,虽然它们出不去,但燕北和安页也进不来啊。
狼王悄悄松了口气,当即放弃挣扎,并放心地在原地趴卧下来。
只是它阴翳的狼眼仍然紧紧盯着燕北和安页看,视线在它们身上反复打量。
可除了燕北前肢上的那点伤之外,它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伤口。
狼王不解。
所以它们为什么会在这?
而且它们怎么不待在笼子里?
狼王有限的脑容量支持不了它想这么复杂的事,便直接开口询问道:“你们为什么也在这?”
又是头有口音的狼,而且口音挺重,安页想了想才大概猜到它的意思。
倒是燕北直接就听懂了,但它懒得和对方讲话,便带着安页去园长准备好的毯子上坐下来。
安页趴在毯子上,隔着七八米远的距离看着狼王狼后。
它就说么,明明园长说好中午再来接它们,怎么一大早的就到了。
本来它以为可能是园长太想它了,但现在看来,园长来的这么早是为了把这对狼王狼后接回去疗伤。
“喂,问你们话呢。”狼王咋咋呼呼。
安页本来是可以和它说说话的,但它语气不好,安页也不开心了,就哼了一声道:“凭什么告诉你!”
狼王眼一瞪。
它觉得安页说的有道理,但它想反驳,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于是它急的呲起了牙,喉间也发出低吼。
安页才不怕呢,转头不理它了。
燕北轻飘飘地朝狼王瞥了一眼,狼王心一跳,立刻怂怂地后退了一步,乖乖在原地趴了下来。
这是认输或者臣服的姿态。
对狼王来说,对其他狼俯首称臣是一件特别丢脸的事。
可昨天的战斗还历历在目,燕北那吓死狼的战斗力在狼王心里留在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它不敢在燕北面前造次。
狼后轻轻摇了摇尾巴,将尾巴搭在狼王的腰上安抚。
狼王看向狼后,凑过去舔它的脸。
狼后脖颈上的伤很严重,但不致命,燕北咬的时候是留了情面的,没想杀它。
只是狼王和狼后没有黑焰和哑谷那么聪明,它们不觉得燕北是牙下留情,反倒感激于它们自己的幸运。
但燕北也懒得计较就是了,它又没指望它们的感激。
它这么做,也只是因为安页总说北极狼太稀有,死一个就少一个,它觉得安页很在意这事,所以才没下杀手。
安页也没想真的和两头狼计较,见狼王不再招惹自己,它便直接把狼王狼后当成了空气。
“阿北,咱们吃早饭吧。”安页拍拍燕北的爪子。
时间太早,它们还没来得及吃饭呢。
它刚才看到铁笼里面放着两个饭盆,里面的饭菜已经被吃的干干净净,显然狼王狼后已经吃过早饭了。
燕北也习惯了和安页一天三顿,闻言点头道:“想吃什么?”
它是下意识问的这话。
因为在山里的时候,安页想吃什么,燕北就会去给它猎什么。
但现在这个情况,显然没办法让安页点菜。
燕北也想到了这事,顿时蹙起了眉。
安页却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道:“我给你拿好吃的。”
然后它就站起身,熟门熟路地跑到后舱的墙边,用牙咬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叼出一袋鸡肉干后又跑回了燕北身边。
这是它上次和燕北来野外的路上,亲眼看到园长夫人放进去的。
那个抽屉里还有很多吃的,都是给有机会乘坐飞船的动物们准备的。
但大家都是等着被投喂,像安页这样不见外地自己去拿的,还真是头一个。
但安页和其他动物又不一样,它可是园长和夫人的大宝贝,整个动物园都是它家,它吃点自己家的零食怎么了?
如今物资丰富,燕北也就不推辞了。
它和安页一人一块,慢悠悠把一袋鸡肉干都吃完了。
“还吃吗阿北,有好多呢。”安页道。
燕北摇头,道:“有点渴。”
“我给你拿水。”安页俨然就是这里的小主人,它跑到另一个抽屉边,叼出一碗水带到燕北面前。
这是简易水壶,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水。
但说是水壶,其实是碗的形状,只要打开上方的盖子就能喝到水。
安页正打算告诉燕北怎么开,燕北就已经用獠牙刺穿了盖子,然后很粗鲁地用獠牙将盖子划出一个“十”字的形状。
盖子本来就是软的,撕开之后便耷拉下去,露出了里面的清水。
燕北把碗推给安页道:“你先喝。”
安页其实很想告诉它,其实碗上面是有个按钮的,一按就能开盖。
但燕北都这样了,安页便把话咽了回去,免得燕北听完又觉得丢脸,然后自闭。
安页喝了几口水,而后把碗推给燕北。
燕北便把剩下的水都喝了。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扭扭捏捏,但粗犷的声音道:“那个,可以给我们一点水吗?”
安页和燕北看过去,就发现狼王有些僵硬地冲它们笑了下。
那笑容丑的一批,显然它平时应该是不怎么笑的。
狼后也虚弱地睁开眼,乞求道:“可以吗?谢谢你们。”
这句“谢谢”它说的也有些生疏,应该是因为平时都不说这种话的原因。
举手之劳的事,安页自然不会不答应。
但想到它们伤了燕北,安页就觉得不能那么轻易地帮它们。
于是它扬起下巴,让自己看起来很不好惹。
然后才开口道:“我们凭什么给你们拿水?”
狼王脸色难看起来,但它骤然对上燕北冷厉的视线,顿时偃旗息鼓,一点不服气都没有了。
“那、那你们怎么样才能帮我们?”它没什么底气地问道。
安页朝燕北看去,燕北眨了下眼,没说话。
这是让安页做主的意思。
于是安页便对狼王和狼后道:“那作为交换条件,你们以后都不准再来找我们和黑焰狼群的麻烦。”
狼王一愣。
安页立刻蹙眉道:“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愿意愿意。”狼王忙不迭地点头。
它本来也不敢再去招惹它们了,安页这个条件相当于没提啊。
单纯的小狗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厉害的事,用小小一碗水就换来三个狼群之间的和平,它真是个和平大使!
它有点骄傲地看向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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