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太子殿下告诉他,腿毒今晚就能清,病症也只需要三天就能彻底治好?!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但瞧瞧无情大捕头的双腿,竟也是被太子殿下治好的。
树大夫只能感叹,他的见识还是太少。
三天对月笙来讲还是太慢了。
毕竟他治愈人一瞬间就可以。
魔法中专门有水系的大治愈术。
但三天的时间对于苏梦枕而言却是太快,就像是濒临深渊绝境,转身就要掉下去,却陡然有一只手拉住了他。
三天也还是漫长的,因为他会每一分每一秒都期待着身体好转……
感谢之语无法尽都倾诉,苏梦枕向月笙承诺,只要有他在一天,金风细雨楼就将永远不会是太子殿下的敌人。
“苏梦枕欠太子殿下一个天大的人情。”
月笙:“苏楼主自会有报答的机会。”
“而我与苏楼主的愿想一样,只为收复失地,恢复中原,令天下太平。”
苏梦枕动容。
月笙:“但我将楼主治好后,楼主最好先不要出现在人前。”
“苏楼主,我知晓你对兄弟用人不疑,可有些人却不配作为你的兄弟。”
系统有庞大的数据分析库,它扫描再进行分析就会得到确切的情报。
比如白愁飞这个副楼主,在他初入江湖时还不叫白愁飞,武功也很一般,没有什么名气,后来他加入了长空万里帮,设计谋害帮主,又下毒杀尽帮中所有元老,夺取了万古神指的指诀。
之后这武功修减改进成为了他“独创”的“惊神指”,然后便改名为白愁飞重新出现在江湖。
月笙将调查到的信息交给了苏梦枕。
现下,苏梦枕卧病不出,金风细雨楼里的一些人早就被白愁飞暗中笼络了。
不仅如此,月笙道:“他还与傅宗书有所来往。”
“苏楼主可知晓,傅宗书和蔡京同属一党。”
显然,白愁飞的目的是志在夺取金风细雨楼的楼主之位。
那么,他这位好大哥当然就不能留了。
苏梦枕只需继续称病不出,白愁飞的野心总会显露。
三天后,月笙在朝堂上撸去了方应看神通侯的名衔,收回官家赐予他的神通侯侯府。
从此,方应看再不是小侯爷,毕竟这个虚衔也本该是方应看的义父方歌吟的。
但官家的册封,方歌吟却不愿意接受。
他也不愿意与朝廷反目,因此迟迟未有回应之下,方应看就代父入汴京受封了。
方应看讨得了官家欢心,自然也能够坐稳这神通侯之位。
可现在代为处理朝政的却是月笙,朝堂上多是尸位素餐之人,方应看神通侯这个名衔本就来路不正,再加上月笙让系统查到他与金人也有所往来,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便先找个理由撤下了他的侯爷之称。
方应看当然不可能接受,这对他来讲就是奇耻大辱。
他享受着侯爷之尊,受人追捧,如今却一落千丈,这谁能受得了。
可官家却不管这件事情,对月笙的话听之任之,随他处理。
方应看武功再厉害,心智再阴狠毒辣,当上位者收回本该不属于他的东西时,他根本也反抗不了。
他难道还能在朝堂上举剑杀死月笙?他能吗,他有把握吗?
说到底,方应看的底气就是他的义父方歌吟。
方歌吟为一代奇侠,朝廷不想与其交恶,这才有了册封一事。
而方应看没了神通侯这个名衔,一旦被方歌吟知晓,他必会来京一趟。
不出所料,方歌吟也正往汴京而来。
与此同时,六分半堂在雷纯的带领下也暗中与傅宗书结盟。
“昔日迷天盟七圣主战神关七就被关在六分半堂的地牢里,而我有控制关七的办法。”雷纯道:“赵月笙杀死我父亲,让六分半堂的势力一落千丈,我必杀他除之后快。”
傅宗书:“太子殿下武功了得,听说很是诡异,关七真能杀死他?”
雷纯:“这一点傅大人不必忧心,关七的武功只会更厉害。”
“更何况……我会挑选方歌吟来汴京的日子对赵月笙动手。”
“如此极好。”傅宗书笑道:“雷总堂主若有需要,不妨把元十三限也请去。”
这元十三限是傅宗书请来保护自己的,他因蔡京的死怕了,身边必有武功高手一直保护着。
但雷纯拒绝了这个提议,有关七和方歌吟两人足矣。
而且,她还有后手……
第19章 皇子X捕头(19)
近日,汴京的天气都不是很好,一直阴沉沉的不见阳光,大概会有一场大雨到来。
在治疗无情后没多久,月笙就把追命的内伤也给治好了。
追命出生即带内伤,由于药物的副作用使其上身不着力,所以才另辟蹊径练成精妙的腿法。
追命完全没有想到月笙治疗他的内伤竟也如此的轻而易举。
他对月笙武功的奇特之处真是越发好奇了。
在江湖上,简单的疗伤暂且不提,一般严重的伤势需要用内力才能治愈的话,寻常人都是要付出有损自身安危的代价,此事无一例外。
但瞧瞧月笙治完大师兄的双腿和他的内伤后,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弄得追命称奇又诧异,满眼赞叹,围着月笙转悠了好几圈。
接下来,月笙还要治疗苏梦枕。
他夜晚去,半夜回来,不管是金风细雨楼内还是宫里都无外人发觉。
而在苏梦枕“卧病”期间,金风细雨楼渐渐因为白愁飞的缘故暗潮涌动,这一切都被月笙看在眼里,毕竟系统扫描建立的情报搜集网详尽无比,从不出错。
苏梦枕自然也能得知。
可笑的是,白愁飞不仅一无所觉,还自我感觉良好。
自无情的双腿痊愈后,他也未曾出过神侯府,一些事情则暂时全部交由铁手、追命和冷血三人去办。
如今民间百姓们对太子殿下的风评很好。
尤其是在汴京这里,天子脚下,什么都是第一手消息。
前几日,城西外来了一部分流民,因为安置和施粥的问题闹出了不小的事端,官员解决的不利索,所以太子殿下出宫亲自视察,并把失职的官员撤职处理。
月笙今日也要出宫,看一看流民被安置的如何,是否妥善。
但马车来到宫外却被方应看拦下,侍卫想要训斥,被月笙阻止。
他可不想方应看过后把他身边的人偷偷折磨杀掉。
天空下着小雨,月笙挑起帘子,露出一张极好看的容颜,他的声音也是好听的。
“方少侠,无故阻拦太子殿下的车马,若是无要紧事情,孤可治你冒犯之罪。”
这张脸好看的不禁叫人又爱又恨,偏他的话语令方应看的眉目更为阴沉。
方少侠、方少侠……再也不是神通侯方小侯爷,他的权势地位一朝丧失,全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早晚有一天,他会尽情抚摸着那张脸。
方应看的脸上第一次没有了笑容,却又不得不扬起笑容,望着月笙道:“太子殿下难道就这般讨厌我,居然连我在朝堂上都容不下去了,应看有得罪过太子殿下吗?”
月笙微勾起嘴角道:“你都做了什么事情心里知晓,方应看,还要我多说吗?”
方应看的眼睛眯了眯,沉默一息才开口:“太子殿下真是厉害,明明才到汴京没有多久,被官家认回宫又有多少时间,但却对朝堂上的事情了解这样的详细。”
“我还真好奇,官家是不是被太子殿下你的这张脸给迷惑到毫无理智可言了?”
月笙自从面具掉落就没有再遮挡着脸,他道:“怎么,方少侠羡慕我长了这么一副面容?”
“方少侠若是有这样的一张脸,我也喜欢你,可惜你没有,不仅没有,还生了一副与你这张脸截然相反的坏心肠,真可谓表里不一,让人看着想吐。”
月笙说着,便伸出手拍了拍方应看的侧脸,挑眉:“我还以为你会躲开呢。”
“躲?太子殿下武功超群,方应看自问不是对手,怎么躲。”
方应看武功的厉害程度一直都是一个秘密,他在外人面前从未暴露过。
月笙无趣地收回手,懒得再与方应看拉扯,打算坐回马车里让侍卫驾车离开。
米有桥正要为月笙放下帘子,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在马车的顶部。
这时,方应看再度开口道:“我没有要义父到汴京来,到时太子殿下可不要冤枉我。”
方歌吟来汴京不是什么难得到的消息,毕竟在削掉神通侯这个名衔前,赵月笙就应该想到当方歌吟得知此事后会有的反应。
方应看的意思是,无论方歌吟在汴京做些什么、或者到时候月笙如何都与他无关,方应看想摘了这关系。
月笙对此没有回应。
离开时,方应看不着痕迹地与米有桥对视一眼,米有桥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在查看完城西的流民情况,安抚好他们后,月笙便回来了。
此刻雨势变大稍许,有一人举着伞挡在前方的路上,另一手拿剑,正是方歌吟。
“太子殿下,那人……”
米有桥掀开帘子。
月笙端坐其中,抬眸:“方歌吟?”
“没错,是我。”方歌吟与月笙隔着雨幕遥遥相望,他为月笙的长相惊异一瞬,才语气平静道:“太子殿下预料到我会来?”
“你为你义子所来?”
“不知方应看所犯何事,令太子殿下削了他神通侯的名衔?”
月笙:“方大侠是在质问孤吗?”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官家既可以给出神通侯这个名衔,自然也可以再收回去。”
“就像方大侠曾经迟迟不愿入京,未有回应,到最后却是你的义子方应看来汴京受封神通侯,这本该也不是他的东西。”
“方大侠从前看不上,今日却到了汴京要来为你的义子讨回公道吗?”
月笙嗤笑道:“官家给的东西,方大侠可以随意的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您是一代奇侠,可您的义子方应看他是吗?”
“他人品如何,做了哪些事情您到底了解吗?”
“方大侠一入汴京就来拦孤,着实不把官家、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您怎么不去调查一下您那义子在汴京到底都做了哪些‘好事’,以至于孤才削了他神通侯的名衔。”
“孤要如何做,他就得受着,方大侠怎么就不想一想,孤为何就单单处理了他呢?”
“还是,方大侠觉得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必去想,不需要调查,您不屑于朝廷,当然也就不把我这个太子殿下给放在眼里。”
“今早方应看拦了一回,现在方大侠又来,你们,还真不愧是父子啊。”
月笙一番冷嘲热讽,方歌吟略微皱眉。
“方应看做了何事我自会去调查……”
月笙打断他:“所以,方大侠现在拦下我又是为何?想杀了孤,为你的好义子出气?”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方歌吟一直在与夫人云游四方,对汴京的事情不甚了解,自然也不知道方应看暗中做的那些事。
但神通侯这个名衔被削一事却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同时,还有赵月笙被官家册立为太子这一事情。
大皇子赵月笙?这又是哪位皇子?还曾流落民间?
这两件事情加诸在一起,所以方歌吟才想来汴京一探究竟。
“我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就是咄咄逼人吗?”月笙一手支撑着头部,姿态慵懒:“那现在方大侠拦着孤的马车又是什么意思?”
方歌吟正想说话,突然,车轮滚动的声音逐渐地自街角传来。
连串的雨幕之下,有四个全身披着灰袍、蒙着面的人拉着一辆四周都是铁栏,仿佛囚车一样的车子缓缓走来,那里面关着一人,头发散落,满脸胡渣,双手则戴着镣铐。
这人正是关七,雷纯为了保险起见,还给他下了名为“一枝毒锈”的药。
这样的毒药天底下唯有一份,因为制作这毒的人已经被灭了口。
关七喝下毒药,雷纯再唱一唱歌,他便只会像一条狗一样听命行事。
六分半堂所图不小,今晚之事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狄飞惊、雷纯就在不远处。
在关押着关七的囚车到来后没多久,王小石,白愁飞,温柔也来了。
另一方向,元十三限也在楼上看着,还有一些其他人,他们都是来看今晚的结果如何。
元十三限来看热闹,他自认不是关七的对手,这天下又哪里有人会是关七的对手。
哦,不知道方歌吟能不能击败关七。
总之,太子殿下赵月笙,都道他的武功诡异厉害,招式莫测,寻常人丝毫没有一战之力。
那么,当他对上关七、方歌吟又如何?
今晚,方应看以及有桥集团的人也来了。
他们有任务,却不是现在就出手。
先让关七打头阵,这个疯子就算真的杀死太子殿下估计也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
再者,关七死了不是更好,又少一威胁,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有桥集团的八大刀王隐藏在暗中,只等着关七如果不行,但只要消耗掉对方的武功和体力,他们再骤然出手将太子赵月笙一击必杀。
为了这一晚,六分半堂和傅宗书可谓是准备良久。
那伙在城西闹事的流民是被傅宗书安排的人刻意煽动,目的就是为了引赵月笙出宫。
否则,他们又怎么会有机会动手,所以,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暗处,多少双眼睛正瞧着这里。
就连四大名捕都被他们的人提前引走了。
雷纯握紧掌心,轻启唇,唱起了歌。
“啊——”
在歌声的刺激下,关七的脸一下子变得神色狰狞,双手向上用力一扬,不仅铐在腕间的铁链断掉,也内劲翻飞霎时/炸/开了围困在他四周的铁栏。
于是碎裂的铁片迅疾击飞,划破雨幕,无情地扫射/周围的一切,包括原本端坐于马车里的月笙、以及冲来的王小石、白愁飞等人。
月笙一甩袖子,保下驾着马车侍卫的小命,并道这一战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退到一旁,最好远远的待着。
侍卫欲言又止,想着要不要回宫将此事禀告官家,毕竟是有人刺杀太子殿下这等谋逆大事……
但月笙眼神淡淡地瞥过来,开口道:“别做多余的事情。”
若让这些侍卫现在回宫,恐怕还没有到宫门口就不知道怎么被人截堵杀死的。
既然六分半堂和傅宗书早已经暗中准备多时,又怎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生风波令官家知悉。
这一战,月笙不可避免。
不如说,这本来也是他的目的。
“是,太子殿下。”米有桥带着侍卫老老实实地退到远处。
这时,王小石和白愁飞因率先阻拦关七的攻击而被掀飞出去,捂住胸口,嘴角溢出鲜血,表情惊骇。
只有切身体会才能够深刻意识到关七的强大不可匹敌,他们连关七的三招都接不下。
“太子殿下小心!”王小石喊道。
无需多言,在得知六分半堂的行动和阴谋后,王小石等人必然要来保护月笙。
他们不能让大宋的太子殿下遭人截杀,陷入危险之中丢掉性命。
所以,王小石等一众金风细雨楼的人来了。
但他们却全然不是关七的对手。
关七的可怕之处在于可施放剑气,他施的是剑气极致“先天破体无形剑气”,随手挥洒,无意运聚,一举一动却是武学登峰造极的境界,可漫天都是剑气,蛮横霸道,武功高强到无人能敌。
别说王小石不是对手,就是诸葛神侯来了也得慎重。
而更加可怕的是,关七此刻被人下毒控制,他的神智不清醒,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死太子赵月笙,这事完不成便不死不休。王小石等人倒下,眼前再无阻拦,关七的一双厉眸顷刻射/向月笙。
下一瞬,他的身形不见,再出现时已至月笙的面前,气机锁定,雷霆万钧般的恐怖气势也倾倒而来,就连周围连串的雨珠都被震得绽开水花,飞向一边,无数无形的剑气斩断雨幕袭向月笙。
这一刻,所有人不禁屏息凝望。
然后,月笙也动了,他面上不见丝毫的慌张与胆怯,双手微抬,身边竟倏地凭空浮现出无数由雨水凝结而成的冰剑,剑身晶莹剔透、寒芒乍现,锋利无比。
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数不清的冰剑便也疾速地袭向关七。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双方碰撞,冰剑与剑气同时/炸/裂开来,强劲的气息翻涌,雨珠倒飞,竟好似暗器一般在墙壁等处留下可怕的坑洞。
这样的情形令他们二人的周围无人敢靠近一步。
这已经不是其他人能够插手的战斗。
王小石悬着的心略微放下。
方歌吟惊讶赵月笙的武功,这位太子殿下的实力竟也叫人意想不到。
他按在剑上的手顿了顿,打算出手的心思改变,先暂退观战。
其他人更不由地瞪大眼睛,呼吸一滞。
赵月笙这到底是什么诡异古怪的武功?
似乎还能与关七五五分,他居然可以不落下风?
“遭了。”有人暗道:“赵月笙的武功应该与水有关,今日这天气助了他,对他无疑更有利!”
他们此前竟是没有想到,唉,失策啊。
但就算想到又如何,此事拖不得,时机不等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切,就要看关七的实力了。
月笙与关七的战斗仍在继续。
关七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足以惊天地泣鬼神,而月笙的反击也足够令人震撼惊骇。
他可以利用到每一滴雨水,现在那不是雨珠,而是他的武器,变幻莫测,让人防不胜防,冰花不断地在关七身上蔓延又碎裂,尽管关七强悍厉害,但他的身上却也渐渐地显出了血痕。
反观月笙,他的衣服依旧整洁如初,甚至……
“他的衣服怎么没湿?!”有人不禁惊呼道,不敢置信。
他们为何才注意到那雨水根本就没有淋在赵月笙的身上,包括他的头发!
还是,他的内力强劲到足以在一瞬间便烘干全身?
不管是哪种,赵月笙的武功比他们猜测的还要更可怕。
这一刻,他们对关七一定能够杀死赵月笙的信心有了动摇。
好在关七多次不得手也终于爆发,他怒吼一声,气息再次攀上,气势恐怖,就连发丝都飘扬在了空中,疾射而来的冰剑还未到眼前便根根碎裂,雨幕都仿佛有一瞬间的停滞。
月笙双眼一眯,这关七还真是他迄今为止遇到过的最厉害的人物,怪不得傅宗书和六分半堂有把握动手。
但抱歉,他们之间的水平根本就不是一个维度的。
关七再厉害,再天下无敌,也不可能赢过他。
月笙直接一手抬起,关七使得雨幕好似停滞,但月笙却能够使雨水真的停在半空,那一颗颗的雨珠分明,许久不见落下,不、不是不落,而是它们在空中汇聚,积少成多,逐渐显现一个令人震惊的形象。
“那、那是什么?!”有人忍不住睁大眼睛,震撼到失语。
有人也喃喃道:“这还是人么……”
雷纯脸色苍白,方应看心脏紧缩。
那在空中逐渐显形的竟是一条纹理清晰、首尾俱全的五爪冰龙!
关七不知畏惧,向前冲来,冰龙也张大嘴巴攻向关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看胜负将分,突然,天空中云层聚集,似乎有什么东西隐藏在其间。
系统也出声提醒月笙:【宿主,云中有飞碟出现。】
月笙:嗯???
什么玩意儿?
这里不是武侠小世界吗?
哪里来的飞碟?怎么会有的?
眨眼之间,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这风来得诡异莫名,且就在月笙和关七对战的附近,他们想睁开眼睛看清楚结果如何,但眼前却因为胡乱拍打的雨水和狂风而一片模糊。
唯有月笙看到了,飞碟降下光幕笼罩着关七,关七癫狂的神色顿时恢复清明,过往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又慢慢变得浅淡。
关七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平静,然后他对着月笙点点头,竟随着光幕升入飞碟内离开了。
待飞碟消失不见后,狂风骤停,雨水也渐渐地变小减少,直至乌云消散,夜空放晴。
月笙张了张嘴又闭上,实在不知晓说什么为好,他散去冰龙,颇有些无语凝噎的感觉。
有人喊道:“关七呢,关七去哪里了?!”
“关七怎么不见了?”
“对啊,就算关七失败,但也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
王小石都忍不住问道:“太子殿下,关七呢?”
月笙指了指天空,道:“他走了。”
所有人都不禁愣了愣,走了?走去哪里?关七难不成逃跑了?
“不,他不是逃跑,而是回家。”月笙道。
回家?所有人又是一愣,关七的家不就在汴京么。
他回哪里去?
刚才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不管怎么样,关七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已经离开,刺杀太子赵月笙的任务明显失败。
这是没人能够预料到的发展。
雷纯的脸色已是惨白,她身形单薄,像是被暴雨肆虐过后的娇花。
但她还不放弃,还不到最后一刻。
“雷纯请方大侠杀死赵月笙。”
方歌吟转头望向雷纯,皱眉。
月笙也看向雷纯,未曾出声。
温柔忍不住道:“纯姐姐,你为什么……”
雷纯看都不看她,继续说:“温小白是我母亲,她与令夫人此刻正在六分半堂做客。”
原本方歌吟入汴京并未带着他的夫人和温小白。
雷纯这样说显然是在告知他,她派人挟持了桑小娥和温小白,目的就是为了逼迫他杀死赵月笙。
温小白既是她的亲生母亲,那么,当一个女儿想要见到母亲时,没有人会是防备的。
雷纯当然不是想要害她的母亲,但她的计划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她好不容易才掌控六分半堂,得到权势和地位,就决不能失去。
方歌吟被一个小辈威胁,自然怒极,但这个小辈又是温小白的女儿。
他妻子与温小白是朋友,他又怎么可能杀死朋友的女儿。
但是……
“方前辈,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于朝堂明察秋毫,于百姓事必躬亲,太子殿下将来一定会是一位明君,可安大宋之危,还请方前辈不要听她一人之言!”王小石急忙喊道。
月笙已经与关七一战,虽然他很厉害,但必定消耗也多。
倘若再与方歌吟对上,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方大侠,您若不杀他,他必杀您的义子方应看。”有人在暗处喊道。
月笙站在原地,好整以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