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全家跟着心声吃瓜by白豆泡醋

作者:白豆泡醋  录入:07-08

季予惜说完,杜母依然一动不动。
季予惜脾气上来,直接说:“我们走吧,问她简直多此一举。反正杜沛兰没死,我大哥也没受到影响。其他人会怎么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和荀鹤眼巴巴跑过来,只是不想看到最坏的结果罢了。
劝不了就算了。
荀鹤轻叹一口气,说:“那你多注意安全吧!”说完转身准备和季予惜离开。
“等等!”杜母总算动了,“姓孙的真有这么狠毒?”
季予惜皱着眉说:“你还做梦呢?以前有个人在网上骂了杜沛兰,被他知道以后,那个人莫名其妙摔断了腿,在家躺了三个月。您可是把杜沛兰差点逼死了,你说他会不会要你的命?”
杜母虽然极力维持着自己的神态,可她明显信了。
荀鹤添了一把火,“孙哥以前给过你一笔钱,之后你消失了三年,这三年你去干什么了?”
这个问题就是他见到杜母时问的第一个问题,杜母不肯答。荀鹤就越发肯定,这三年杜母不是自愿消失的。
杜母腾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说,我那时候也是被他设计陷害的!”
“我们可没说,是你自己猜的。”季予惜撇清关系,“那三年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杜母紧紧攥着手,表情有点癫狂,苦涩地说:“我还以为是我命不好,原来是他干的。”
季予惜和荀鹤对视一眼,荀鹤把季予惜护在身后,悄悄往后退了点。
“那三年我被卖到山里了!”杜母突然哑着嗓子说了这一句,声音中都透着无尽的恨意和浓浓的后怕。
荀鹤:“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杜母冷笑,“山上只有那一户人家,那个老男人出去的时候就把我绑着,生怕我跑了。可惜他自己倒霉,下山的时候一脚踩空掉下去摔死了,我这才被人放出来。”
这是她一辈子的痛楚,她本来打定主意死也不说的。
可她真的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姓孙的做的,杜母不自觉打了个战栗。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姓孙的想让她死,绝对是真的。
她那个蠢儿子,竟然认识这么可怖的人。
季予惜实在无法准确描述自己的心情,拐卖人口是犯罪,他本应该很同情杜母,可了解杜母的所作所为后,实在让他的同情大打折扣。
“现在怎么办?”他问荀鹤。
荀鹤问杜母:“你有想去的地方吗?连夜就走,再也不要回来了。不要试图控制杜沛兰,也不要打扰他的生活,或许还能安稳过好后半生。”
杜母:“我都要把他逼死了,姓孙的能放过我?”
荀鹤:“也许可以。只要你不出现,他会当你死了一样,前提是你不出现在杜沛兰面前。”
杜母:“我能相信你吗?”
“你可以相信他。”
门外突然多了一个声音,大家扭头看,竟是孙哥走进来。所有人都在猜,是不是车祸没发生,他亲自来善后了。
杜母看到他畏缩了一下,越发明白这个男人的可怕。
孙哥没和荀鹤他们打招呼,只看着杜母,说:“只要你保证再也不出现在小杜身边,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养老。”
“我不要你的钱。”杜母非常警惕,电视上很多都是这么演的,给了一笔钱,然后就被杀了。
“随你,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你会没事的。”
杜母看了看他,又看向荀鹤,“我连夜就走,你帮我安排。”
“凭什么让他帮你安排,这件事和我们没关系!”季予惜立刻反驳道。
孙哥把玩着车钥匙,淡淡地说:“他安排不了,他没有那个能力。你想走立刻走,过了今天,我要是在D城再看到你,你自己知道后果。”
他说完直接转身走了。
荀鹤叹了一口气,说:“我帮不了你,但我保证,你可以信他一次。”
说完,他拉着季予惜也走了。
孙哥在楼下等他们。三个人站成一个三角,并不说话。
随后,孙哥点了根烟,问:“不介意吧?”
季予惜摇摇头。
荀鹤:“拐卖人口是犯罪。”
季予惜一下子抓紧了他的手,真的太勇了,怎么当着面就说出来了!
孙哥轻笑:“我没有啊。你说她,我可没有做违法的事,她是去照顾我一个远方表叔了,表叔年纪大了做小辈的都不放心,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拿钱去山上吃苦的,我也很感激她。”
荀鹤沉默了一下。
孙哥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毕竟小杜没有真的出事。如果我赶过来的时候小杜出事了,那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听说她租了一个月房,还要跟着哪个导演演戏。”
【串起来了!第二个凶杀案就是孙哥做的,死者是杜母!】
季予惜忽然跑神想到这里。
原剧情中,杜沛兰自/杀后,杜母讹人成功,又威胁隔壁导演给她添了个角色,没多久,就被孙哥报复杀害了。这就是隔壁剧组接连两起凶杀案的真相。
荀鹤捏了捏季予惜的手,问孙哥:“你往后什么打算?”
孙哥抽完了烟,随手丢在地上,用力踩了一脚。
看到荀鹤和季予惜都盯着那个烟头看,他说了声不好意思,又弯腰捡起来。接着说:“可能会带小杜去治病吧,等他好了再和大家见面。”
顿了顿,他补充说:“如果你们愿意见面的话。”
“那就祝你们平安。”荀鹤说道。
“谢谢。”孙哥笑了,“可能你不信,我是真的很感谢你,也很想和你做朋友。”
从小旅馆出来,季予惜和荀鹤没有直接分开,先找了个地方吃饭。
季予惜还有点回不过神,【就这么结束了?孙哥做的那些事就不追究了吗?】
当然他也没有指责荀鹤的意思,只是觉得非常不真实。
荀鹤听见了,解释说:“这件事只能这样了,孙哥对杜母做的事没有证据,很难查实。杜母自己也不想追究,只能算了。”
杜母的性格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却怕不要命的。
“至于……”他卡了一下,本来想说第二起凶杀案,又想到这个不能讲,便换了个描述,“杜母差点出车祸,或者后续有可能出事的猜测,没发生的事更没有证据了。孙哥现在心思都在杜沛兰身上,希望他们好好的,不要去影响别人吧。”
不管怎么说,隔壁剧组的两起凶杀案危机算是解除了。季予惜想了想,把心放回肚子里开始认真吃饭。
两个人正吃着饭呢,荀鹤突然愣了。
“怎么了?”季予惜把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男人正扶着一个孕妇在挑选饭菜。
“有什么问题吗?”季予惜左看右看,没觉得不妥。
荀鹤说:“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像华姨的未婚夫啊?”
“啊?”季予惜想起来下周五他们要去参加婚礼的华姨,华姨和未婚夫他都没见过,不知道荀鹤说的像是几分像。“你给华姨打个电话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就说你在商场遇见她老公了,看她怎么说。”
荀鹤点点头,真的给华姨打了个电话。
华姨笑得爽朗,“怎么可能啊,我们在布置新房呢,你看错了吧?”
荀鹤:“只是有点像,也许是我看错了。”
挂了电话,荀鹤也没有打消疑虑,频频看了那对夫妻好一会儿,直到他们走进隔壁那间餐厅。

说到华姨,就要从她的家世说起。
华姨全名叫王安华,是荀鹤母亲的表妹,王导的表姐,她是随母姓,有一个弟弟叫安平。王家向上追溯好几代都是豪门,家里条件好,所以他们家的女儿成年后,首选就是招赘。
王安华的父亲就是赘婿,婚前夫妻俩约定好只生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随母姓。婚后不久,他们就按计划有了王安华。
没成想,王安华五岁的时候,她母亲意外怀孕了。
男方哭着求她留下,还说既然有一个孩子姓王了,那这个意外来的孩子能不能姓安。
王家当然不愿意,哪家赘婿能有冠姓权的,传出去能让人笑话死。奈何安家的两亲家天天上门哀求,说他们安家也是一根独苗,以前一个孩子就不提了,现在有第二个,能不能考虑考虑他们安家,总不能眼看着他们安家绝后吧。
中间略过些糟心事,反正最后孩子生出来了,还是个男孩,姓了安,安家喜极而泣。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儿。
首先是王家的长辈,对这个孙儿并不是很热情,连满月宴都不张罗着办,更别提给孩子请育儿嫂,买各类婴儿用品。安家只好自己出钱,办宴席,请育儿嫂,买这买那。
等孩子稍微大了一点,他们又发现,王家老宅每次只邀请大宝回去住,从来没邀请过二宝。即便二宝跟着回老宅住了,家里人的态度也非常明显有差异。
王安华的母亲最明白形成这个局面的原因,也委婉提醒过父母,说都是自己的孩子不想他们被区别对待。二老嘴上答应着,行动上根本不亲二宝,因为他们心里就没把二宝当成王家的孙子。
孩子的爷爷奶奶就有些生气,干脆把二宝带回去自己养,也不再管大宝了。
王家对此没什么意见,开始给大宝,也就是王安华存家底,买房买基金买股票,买各种首饰珠宝。谁让他们王家有钱呢,每个孩子从生下来就有的,王安华也有。至于二宝,他又不姓王,王家没这个义务存他那一份啊!
安家气得鼻子都歪了,可他们家只有拆迁分的那一套房子,以及百十万存款,老两口口口声声全都给二宝留着,也根本比不过王家一根小指头。
从小学阶段,亲姐弟的生活水准和教育水准就开始分化了。安家不是没有后悔过,曾以不同姓影响姐弟俩感情为由,想让二宝改回王姓,奈何王家不同意,说你们安家就这一根独苗,王家哪能干这种缺德事。
这样长大的两个孩子,比陌生人还不如。
整件事里最痛苦的要属王安华的母亲。她自己承受着两个家庭的拉扯,眼看亲姐弟越来越不亲,还要被老公和公婆埋怨怎么不早说王家会对区别对待不同姓的孩子,要是早知道会这样,他们根本不会让二宝姓安,搞得二宝也委屈,明明是同一个父母生的,待遇却天差地别。
但既定事实谁也无力改变,两个孩子就这么慢慢长大了。
等到王安华的母亲去世后,王安华就搬回王家老宅了,和父亲、弟弟还有安家那边的亲戚十分不亲近,也就逢年过节上门拜访一下,之后继续开开心心过自己的小日子。
虽然不厚道,但是季予惜听到这里,也不由要赞一句:【干得漂亮!】
哪有什么便宜都想占的!既想要孩子的冠姓权,又不想负担孩子的养育成本。不就是打定主意吸王家的血,觉得都是一个妈生的,有大宝的份哪能没有二宝的份吗?等真没有了,又开始傻眼,后悔让二宝跟男方姓了。安家要是坚持不后悔二宝姓安,并尽全力供养二宝,哪怕没那么好,季予惜还能赞一句有骨气呢。
不过,说到这个,季予惜又想到,王家也是荀鹤的外家。难道荀鹤去王家老宅,也是这么不受待见的吗?
他看着荀鹤,欲言又止。
荀鹤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说:“我和表姨的情况不同。”
“哦。”季予惜应了一声,好奇地要死,又觉得涉及到荀鹤的个人隐私,不方便询问。最好荀鹤能主动交代,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荀鹤好笑地看着他,解释说:“我外公现在是王家的大家长,别人想欺负我,也得看他答不答应啊。”
“原来是这样。”季予惜恍然大悟。
不是王家不待见外孙,是安平这个身份,不受王家待见而已。也是,想必在他们这种大家族里,赘婿的地位本来就不高,安平又是跟着赘婿姓的外孙,天然就低了一等。
“那你出生的时候,你父母讨论过你跟谁姓吗?”季予惜好奇起来。不是说王家的女儿一个个首选赘婿吗?但荀鹤他爸肯定不是。
“讨论过,不过王家和荀家的长辈们都比较客气,说看我妈妈的意思。我妈妈觉得荀比较好听,所以就姓荀了。”荀鹤解释道。
【荀鹤和王鹤比起来,那还是荀鹤吧!听起来比较像主角的名字。】季予惜在心里评判。
荀鹤忍着笑喝了口水。
他没说的是,这场冠姓权的和谈中,荀家和王家处在同一个级位,大家都是豪门,反倒没必要争得你死我活,互相给个面子,以后两亲家也好来往。
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实力说话的。以王家和安家的悬殊地位,那自然是寸步不让。
荀鹤接着说,因为表姨生活得太安逸太自在了,她完全没有结婚的需求。王家也没有人催她,反正她不缺钱花,怎么开心怎么来。
倒是她四十几岁突然谈起恋爱要结婚,让人吃惊得很。
男方叫郭宁,出身平平,长得比较好。他比王安华小十岁,初婚,家中没长辈,所以也会入赘。婚后要不要孩子还没有商量过,但王安华倾向于不要,她年纪不小了,不想做伤害身体的事。
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结婚对象,王家找了著名的周律咨询社给男方做背调。
这家咨询社的社长周律师是从律所出来单干的,咨询社主营业务是处理离婚关系,实质上是调查婚外情,隐瞒财产这些。收费很贵,但很值,因为周律师总能从各种渠道查到别人极力隐瞒的真相。他的调查报告,每回都能让人满意。
有周律师的调查报告背书,王家很快操办了两人的定亲宴,并且只宴请了家中亲戚们,为的是认亲。
荀鹤也就是那一次见到了未来的表姨夫。
不知道是不是做导演的眼神都比较敏锐,荀鹤总觉得隔壁的男人和华姨的未婚夫长得很像。不是像,他甚至觉得就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没听说郭宁家里有兄弟,而且华姨也说,她和未婚夫在布置新房,难道世上真的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荀鹤压下心中的疑惑,把季予惜送到小陈车上,两人告别。
季予惜回到家后,季父季母还有季予慎都在等他。看样子还神神秘秘的,季予惜有些莫名奇妙,问他们有什么事吗?
接着,季予慎笑眯眯地递给他一个档案袋,让他打开看看。
季予惜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看,他大哥送了他一套别墅。
季予惜:“这是……”
季予慎解释说:“我下午去医院看过杜沛兰,他状态好了很多。听说他打算休息一段时间,那个孙哥也说他老家有个道观,他想带杜沛兰去道观里闭关。只是他的经纪公司貌似不肯放他走,下午我走的时候,还看到他经纪人在医院劝他录一段视频安抚粉丝呢。”
“人都那样了,经纪公司都不肯多一点关怀吗?”季予惜皱着眉,十分不爽。
季予慎说:“艺人只要进了娱乐圈,很多时候连经纪公司都无能为力,如果商业价值不高还好,无非就是赔钱而已,要是商业价值足够高的艺人,真的要受多方挟制。不过你放心,我叫法务部来帮他们,杜沛兰再怎么说也是我同学,我也是希望他以后能好好的。”
季予惜点点头,他大哥做事他还是放心的。只要以后杜母不再出来刺激他,加上孙哥的照顾,杜沛兰的未来还是很值得期待的。就是孙哥本身的心理状态,他还有些拿不准。
想了想,季予惜问大哥:“你见到孙哥了?什么感觉?”
季予慎居然思考了半分钟,才说:“孙哥好像对杜沛兰有点过于痴迷了,不过杜沛兰接受良好,看不出有什么不适。也许这就是他们俩的相处模式吧,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季予惜点点头,无论好坏,都只能江湖再见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档案袋,又问:“我刚才是想问为什么给我这个。”
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季母此刻才笑道:“你大哥觉得你有功劳,帮他避开了剧组的风险,奖励你的。”
季予惜拿着房本,“大哥想让我搬出去住吗?”
他疑惑地打量着家里的布置,“就算大哥和慕童姐要结婚,这里也完全住得下啊!”
季母一愣,随即笑喷了,“你这孩子,说你聪明你又呆了。你大哥给你别墅是给你产业啊,哪怕你以后不想住,卖了就是钱,你还嫌钱多?”
季予惜:“那倒不会,就是别墅没人住也得维护呢,维护费就是一大笔钱。还要请人过去看房子,人工费又是一大笔,我赚的那点钱,怕是养不起。”
【上次大哥送的跑车还在车库落灰。】
他还没来得及去考驾照,小陈上下班接送他,也不能开跑车,太招摇了。至今为止,也就小陈每周开出去溜过几次。
“你真是会精打细算。”季母乐不可支,“这些琐事都有人打理,你就别操心了。想过去住两天就去住个新奇,不想去住就空着,哪有那么多顾虑,这些本就不是你这个年龄段的小孩该操心的。”
季予惜辩解道:“不是我想得多,上次在王导家的大别墅开晚宴,大概问了问,一个月单是各种支出就要几十万,关键是王导也没住过几次,简直浪费资源。”
可能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一掷千金的性格。看到资源被闲置被浪费,就会觉得难受。就好比看到别人洗完手,没有及时关水龙头时的那个心情。
杜母却有些感动,“我们惜宝是个好孩子。”
季予慎想了想,说:“要不,这个别墅我来帮你打理,我挂到网上看能不能租出去,每年给你赚点租金?”
“那还差不多。”季予惜总算笑了,“大哥一定要好好挑人啊,找个爱惜房子的租客。”
季父张了张嘴,被季母和季予慎齐齐瞪住不让他说话。
季父只好叹了一口气,小儿子还是涉世不深啊,能租得起这么大别墅的人家,哪里会买不起别墅呢?季予慎也就骗骗小儿子了,换做是老二,那肯定骗不动。
聊完了这件事,季母终于说到华姨的婚事上。
“幸亏王安华不是你这样的性格,她结婚的别墅是王家准备的,比你大哥给你的这套还大些。我去看了,五层!就她和她老公两个人住,真不知道晚上害不害怕。”
季予惜忽然想到下午吃饭时碰见的那个男人,便问季母:“妈,你见过郭宁吗?”
“谁?”
“郭宁,就是华姨她未婚夫。”季予惜解释说。
季母摇摇头,“我还真没见过。上次去王安华家里看装修,没见到人,后来也没问过他老公叫什么。不是忘了,只是避嫌没问。”
季予惜:“……”
【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也得避嫌吗?】
季母就说:“不打听朋友另一半的个人信息也是一种尊重,等你再长几年就知道了。”
季予惜:“……”
他从手机里翻出来荀鹤拍的,那个陪孕妇吃饭的男人的照片,给季母看:“妈,你仔细看看,你去华姨别墅,见过这个男人的照片吗?”
荀鹤特意把孕妇的照片裁掉了,就是为了不干扰看照片的人。
季母端详半天,说:“有点眼熟啊。”
她把照片拿给季父看,季父也端详半天,说:“这不是……”
他眯着眼睛使劲儿地回忆半天,最后无果,又招呼季予慎:“老大你来看!”
手机又被递给季予慎,季予慎看了两眼,就说:“这不就是原子夕的表哥?”
“什么?”季予惜愣了,“他叫什么啊?”
季予慎说:“好像姓安吧,叫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也姓安?和华姨的爸是一个安吗?”季予惜忙问。
季母猛地拍了下手,说:“我说呢,原来是这么个关系。原子夕的外家就是安家,和王安华爷爷奶奶的安家是一个安家,只不过王安华的爷爷奶奶不是本家的,隔的有点远,几代传下来就只剩个老房子,听说还拆迁了。照片里这个人,是原子夕她舅舅的养子。”
季予惜又要感慨D城真小了,没办法,豪门圈子就这么多人家。
可能因为涉及到了安家,季予惜有点不放心,补充了一句:“荀鹤说,这个人和华姨的未婚夫长得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季母吃惊道。“王安华的未婚夫绝对和安家没关系,王家委托周律做过背调的。”
周律咨询社的名头可不是吃素的。
“我们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华姨的未婚夫在布置新房。”季予惜也有点头大。
“那不就得了,说明不是一个人。”季母反倒松了一口气,“姓安的这个,好像早就结婚了,当时原子夕也送过新婚贺礼的。”
别的事可以不记得,原子夕三年里给原家她的堂姐妹、表姐妹送的各种贺礼是真不少。季母闲得无聊,让人把礼单汇总了一下,抽空翻了翻。
这个姓安的表哥也是在名单里的,所以季母才说他结婚了。
“可能真的有长得比较像的人吧,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身边的确有个孕妇。”季予惜又说了一句。
【等会儿就把安表哥的事给荀鹤讲讲。】季予惜摸了摸手机,又放进去口袋,打算回房后再聊。
见他还是张口闭口提到荀鹤,季予慎酸溜溜地说:“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在意啊?”总不能是因为华姨是荀鹤的表姨,所以格外在意吧?
季予惜随口道:“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啊。”
季予慎就悄悄地看季母。华姨的婚事季母在家里提这么多天,就是想看看惜宝的心声会有怎样的反应。但惜宝一直没什么反应。
他不知道,不是季予惜没放在心上,他也在系统里搜过这些人的名字,没有任何线索。
想想,季予惜觉得也正常,总不能这个世界他每遇到一个人,都是某本书里的主角或者配角吧。
到了王安华婚礼头一天,季予惜从剧组早早下班,季母便带着小儿子前去王安华的别墅拜访。婚礼头一天亲近的友人提前过去拜访,也是一个小传统。
至于季予惜,他是想去看看男方的照片。想见男方本人,估计得明天了。
到了王安华别墅之外,季予惜突然有些愣住。
这个别墅的样子,他一定在哪里见过。系统里不是没搜到瓜吗,怎么又有瓜的苗头了?
“怎么了,惜宝?”季母还没下车,就看到季予惜的神情有了些变化。
【这个别墅……】
季予惜有点懵,开始疯狂在系统里搜别墅的字眼。只是可惜,几乎每本小说里都有别墅的字眼,从一大堆无效信息里,搜寻有效信息,实在太难了。
“没什么,妈,我们进去吧。”季予惜只好放弃,先陪季母进去。
两个人还没走到门口,王安华的管家就出来迎接,“季夫人和季少爷,失礼了,我们小姐马上下来,请先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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