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全家跟着心声吃瓜by白豆泡醋

作者:白豆泡醋  录入:07-08

这个问题就是,他离婚那年,喜欢上了自己的女学生。
季予惜联系起来看,这个女学生就是楚芸。
那年他三十八,楚芸才十六岁。他不敢声张,但他的内心无比煎熬,和他妻子坦白后就离婚了。两个儿子当时一个12岁,一个8岁,他妻子要求抚养权,所以都没跟他。
等楚芸考上大学之后,方正良也忐忑地联系过对方,但他寄出去的信全都石沉大海了。他觉得楚芸不喜欢他,此后便没有打扰,也一直拒绝和其他人组成家庭。
几年以后,楚芸毕业回到了她曾经读书的学校教书,而彼时的方正良已经升调到其他学校当了副校长。方正良一直关注着楚芸的情况,发现她也一直没有结婚。
方正良那个时候快五十岁了,楚芸年华正好。他深知自己配不上她,就托人给她介绍和她一样优秀的青年才俊,但楚芸根本见都不愿意见。
就这样十几年又过去了,方正良看她还是单身,再次萌生了和她一起共度一生的想法。他自己年龄是大了些,可楚芸也不再年轻,像她这个年纪,想要找更好的男士,几乎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来照顾她。等他走了以后,就把钱都给她留着。
为了成功,方正良把她家的情况打听得清清楚楚,最后决定从她弟弟那边下手,这才有单予安撞见楚芸弟弟来学校找楚芸的事。
因为楚芸一如既往地不想相亲,不想谈论婚事,她弟弟无奈才追到学校想说服她。
结果被单予安一通吵闹,大家都知道了。
季予惜甚至能想到这件事被大家知道以后,会在背后怎样议论楚芸。他们不会觉得方正良想找比他小二十多岁的楚芸结婚有什么不对,却会觉得楚芸有心计,认为是她想走捷径找上的方正良。谁让方正良比楚芸成功呢,哪怕他是个退休的老白菜,那楚芸还是个没人要的老姑娘呢。
季予惜略微一想,就觉得窒息。
方正良是季予惜穿过的某个世界里的配角,他之前只知道他想娶自己曾经的学生,却没有成功。现在把两边的故事串起来,真是觉得楚芸倒了大霉。
人家本来好好的,也没透露出喜欢方正良的意思,结果被这老头惦记一辈子。
还有单予安,这件事要是没有他掺和,也不一定会变成现在这样。
【楚芸倒八辈子霉才遇上方正良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还有单予安,我真服了!】季予惜在房间里哀嚎。
而楼下,季父季母和季予慎季予慷两兄弟,还有沈栖正在和季青白打视频电话。他们正在根据今天惜宝的心声,来判断现在的形势。
季予慷对自己大哥有点不满,“大哥你也查了好几天了,怎么反倒不如荀鹤查的多呢?”
季予慎一听,脸立刻黑了。
正想说荀鹤是委托周律师查的,人家是专业的,他怎么比得过时,又听沈栖疑惑地问:“荀鹤为什么要查这些人的资料?该不会他也能听见小惜的心声吧?”
这个问句一出口,大家齐齐一惊。此前他们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季母有些犹豫,“不可能吧,荀鹤只是和惜宝玩得比较好。他又不是我们家的人,怎么可能听到?”
季予慷想了想自己的理论,虽然还没能证实,但荀鹤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自认是他们季家的一份子。于是他说:“应该是惜宝自己拜托荀鹤查的,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到荀鹤为什么会查予安老师的资料。”
大家想了想,觉得比起荀鹤能听见惜宝心声,这个猜想更合理一点,于是一个个都接受了这个理由。
接着,季青白说:“先不说那些了,楚芸是予安的班主任,我见过很多次。当时予安和她弟弟吵了一架后,我去学校替予安道歉。她看着很平和,还夸予安热心肠,说多亏予安出手,才让她推掉了婚事。”
“她不怪予安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吗?”季母奇道。
都是女人,她很清楚舆论的杀伤力。虽然楚芸从头到尾都很无辜,可总有人能从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诋毁她。如果不是予安把事情闹大了,这些议论声本不应该出现。
季青白回忆了一下,说:“她没有怪予安。我记得当时她还很开心呢,说她本来就不想结婚,但对方是个级别比她高很多的前辈,她正为难怎么拒绝呢。幸好这件事人尽皆知了,她立刻表明她绝无攀附的心思,正大光明拒绝掉了。”
这个发展倒在大家意料之外,几个人彼此看了看,一时都没开口。
最后是沈栖开口说:“要这样说,她非但不会怪罪予安,心里说不定还很感激予安呢。”
季予慷点点头,表示同意。
季父沉吟片刻,说:“这样吧,既然惜宝把她当成最大的嫌疑人,我们也应该努力一下。青白带着予安先待着别动,起码要等竞赛过去了再回来。予慷你和沈栖在学校上课,有没有见过楚芸?”
季予慷摇摇头,“放暑假了,除非有什么任务,老师们一般不会来学校。”
季父就又思考了片刻,对季母说:“小清你去拜访一下楚芸。”
季母一愣,问:“我以什么名义去呢?”
季父想了想,说:“还是直白一点吧,就说你才听说予安之前冒犯了她的弟弟,觉得很抱歉。你提一下可以给他弟弟补偿,观察一下她的态度。”
季予慷心领神会,“爸,你是害怕她可能因为她弟弟对予安不满?”
季父:“说不好,按照青白的说法,她自己是很乐意婚事不成的,但当时予安也不止得罪她一个,试探一下比较好。”
季母点点头,楚芸是个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单身女性,家里几个男人去拜访确实不合适,季青白又不能回来,确实只有她才是最合适的。
她说:“那我买点礼物带着惜宝一起去吧。”
季青白提醒道:“嫂子,不要太贵重的,贵重礼品她不收。辛苦嫂子了!”
季母:“我心里有数,你在老家把予安看好了,别让他提前回来。”
听到惜宝关于英语口语大赛的心声之后,他们都不愿意予安参加这个竞赛,不光不想让予安参加,他们还商量过要不要把竞赛举报掉,最后一问才知道,只有予安一个人没有参加集训,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自己做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
提到这个,季青白叹道:“予安的英语老师一天不停地给我打电话,说名额难得,一个学校就那么几个,予安又很有希望拿到名次,希望家里克服下困难让予安参加。我只好用长辈生病拖着,希望大姑不会怪我!”
她双手合十默默忏悔。
“宁肯现在得罪他,也不要等以后咱们自己后悔,你再坚持几天。”季母说。
季青白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每次接到英语老师的电话,她都觉得很愧疚,但又不能直说原因。
季予惜还在发愁如何接近楚芸的时候,季母这边已经安排好了。第二天,别的人还是一切照旧,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只有他被季母叫住了。当季母告诉他,他们两个要一起去拜访楚芸的时候,季予惜的眼睛瞪得特别大。
怎么这么巧,他刚想接触一下楚芸,这边机会就来了呢?
季母看他这样,心中就是一咯噔,惜宝是不是怀疑他们了?她立刻假装埋怨,说:“昨天你是不是翻予安的旧账了?”
季予惜恍然大悟,“是说楚芸老师的弟弟?我昨天才知道这件事,就问了予安几句。”
季母道:“这件事你姑姑处理过了,我也是才知道——予安见你生气,又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替他解释解释。我听后总觉得不太安心,就想亲自过去拜访一下。我给楚芸老师买了礼物,你来看看哪一件合适?”
季母把几样礼物盒子摆开,让季予惜选,季予惜就选了条珍珠项链,他记得楚芸很喜欢这种闪亮的东西。
不过他拿起盒子的时候,还是问了一句季母:“妈,这个不贵吧?”
季母:“不贵,这个还不上千,太贵的她可能不收。”
季母说着,又挑了套自己用的未拆封的化妆品,和珍珠项链一起用袋子装着。
小陈开车送他们去,路上,季母突然想起来,就说:“惜宝,你等夏天过去,没那么热了就去把驾照考了吧!”
季予惜:“好啊。”
自从上次拍完戏后,季予惜就一直闲着。慕童第二部戏都要杀青了,他还在家待业。期间不是没有剧组找他拍戏,但都被季予慎推掉了。不是嫌弃角色太小,就是嫌弃剧本不好。季予慎励志要打造一个横空出世的巨星,什么都要最好的。
不过季予惜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他沉迷于画作,把他一直空着的书房改造成了画室,四面墙上挂满了他的画。前些天季予慎还说,要给他开了个画展,真的把季予惜吓了一跳。他赶紧推辞,说他就是随便画着玩。开画展的都是老师前辈,他哪有这个资格。
当时季予慎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却还是把他一幅幅都扫描好,不知道做什么用。
季予慎还念念不忘他送给荀鹤的那幅飞龙出水,一直想让季予惜再给他也画一副。可惜季予惜不肯,说画不出那样的感觉了。
这就导致季予慎看荀鹤越发不顺眼。
在家里折腾了好几个月,反正创作欲进入低谷期,季予惜心想他去考个驾照也不错。
开车的小陈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季予惜,说:“那我来安排。”
季母嗯了一声。
到了楚芸小区门口,小陈在外面停好车,季母和季予惜两个人领着礼品袋,一路走进去的。等他们站在楚芸家门口时,刚好上午十点。
楚芸已经提前知道季氏集团的夫人要来拜访,领导安排下来的时候,她还以为听错了。她知道季氏集团每年都会给他们学校投赞助,但都是高层负责联络的,季夫人为什么要拜访她一个小小教师?
所以从一大早,她就在家中坐立不安,一直等着门铃响起。
等真的响了,她深吸一口气,急忙过去开门。
季母笑容满面,一见面就先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冒昧来拜访,给楚老师添麻烦了。”
楚芸把二人请进来,笑着说:“哪里的话,您能来我家做客,是我的荣幸。”
她说着把目光移到季母身后的季予惜身上,有点困惑:“这是哪个班的学生吗?”
季予惜虽然十八了,可还是少年稚气未褪,楚芸怀疑他是高中生也很正常。
季母就拉过来季予惜介绍说:“这是我小儿子,叫予惜。”
楚芸越发一头雾水,“季夫人是想让令公子转到我们班上读书吗?”
“不,您误会了。”季母忍不住笑道,“他今天纯粹是陪我出门的,我来拜访和他没关系。”
寒暄的功夫,三个人已经坐定,楚芸给他们两个分别倒上了茶。
接着,她不好意思地说:“那季夫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您别怪我说话太直白,我是真的猜不透季夫人的来意。”
她是个很爽快的人,季母也就不绕弯子了,直接说:“是这样的,你们班有个学生叫单予安,他是我外甥。”
楚芸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
“单予安是个很好的学生,他性格开朗,又乐于助人。学习成绩更是不用说,虽然期末有点失误,但成绩还是很拿得出手的。”
楚芸先把单予安夸一遍,才说:“这孩子低调得很,从没有说过他的家庭背景。”
“这是应该的,我们也是希望他们同学相处更纯粹一点,其实我私心也希望不要暴露他和我们的关系,希望楚老师能体谅我们做家长的难处。”季母笑道。
楚芸忙说:“当然,季夫人放心好了,我不会多嘴的。”
季母又说:“但我今天主要还是想替他道个歉。去年他不知轻重,对令弟多有冒犯。事后我妹妹来处理的,我一直不知道。这次放假才听我妹妹说起,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楚芸从记忆里扒拉出来这段往事,先是恍然大悟,接着才说:“只是小事一件,我还要多谢单予安同学为我出头呢。季夫人不用特意来道歉,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季母悄悄和季予惜交换了眼神,又说:“我那妹妹算是我一手带大的,她行事也很鲁莽,可能考虑不够周全。我主要是想问问,您和令弟还有什么要求吗?我尽量满足,就当是为予安这孩子赔罪了。”
“您太客气了。”楚芸有点慌。
“我实话说了吧,我之前和单予安的母亲也是这么说的。婚事没成我很高兴,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嫁人。男方曾经还是我的老师,我听说他还抛妻弃子,这样的人别说我不想嫁,我就是要结婚也不会考虑他。单予安同学间接帮我把这个麻烦解决掉,我感激得很,我都想给他送个锦旗了。”
她说到最后笑了一下,季母也适时陪着一笑。
楚芸接着说:“至于我那弟弟,我不怕季夫人笑话,他就是个吸血虫。这些年里,我大姐二姐都被他吸得很干净,他这才又把手伸到我这里。季夫人别问他有什么要求的话了,他是个不知道脚大脸丑的,张口敢要一个亿。季夫人也不用对他抱歉,他就是被打都是活该。再说单予安那天并没有动手,就吵了几句。”
季母仔细观察她,觉得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不由松一口气,又笑着说:“楚老师真是个直爽的人,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打扰了。这个是一件小礼物,不贵重,楚老师留着玩吧!”
她把礼品袋留在了茶几上,楚芸推辞了几句,季母坚持说不贵重,让她别见外。
说罢,她又领着季予惜出了门。
楚芸一直把人送到了小区门口,小陈看到季母和季予惜出来,就把车开过来。两人又和楚芸道别,之后才上车。
季予惜终于有时间好好思考了。
【这个楚芸性格爽朗直接,看样子不像是会记恨单予安的人。】
本来季予惜以为楚芸嫌疑最大,因为单予安唯一起冲突的对象正好是她的弟弟,而她看着又有扶弟魔的潜质。不过看她对她弟弟的态度,扶弟魔这条可以划掉了。
【现在差不多可以把她排除掉了,那还有谁比较可疑呢?方正良吗?】
单予安间接解决了楚芸的麻烦,换句话来说,岂不是得罪了方正良?方正良毕竟惦记楚芸二十几年了,季予惜怀疑,娶楚芸都成了他的执念。结果他的安排没起作用,楚芸拒婚了。事情没办成,他肯定要了解情况,知道是单予安毁了他的安排,他会记恨单予安吗?
【方正良除了离婚这件事,其他方面倒是干干净净。他要是愿意点单,说不定也能付得起三个系统的酬劳。】季予惜又想了下。
季母在小群里实时和季家人沟通。
她把季予惜最新的猜测发出去,很快就有人回复。
沈栖:[方正良曾经是我们学校的校长。]
接着沈栖说,他高中上完那年,方正良刚好退休,他是方正良带的最后一届学生。而且沈栖还是当年他们学校的高考状元,方正良亲自给他颁过奖。
季父很高兴,家里学霸多就是好啊。
季父:[沈栖,那拜访方正良的事就麻烦你了,你可以带着予慷一起去。]
沈栖:[我现在就给方校长打电话。]
当季予惜又开始发愁怎么试探方正良的时候,群里几个人都安排好了。季予惜束手无策,方正良退休了,没退休前和季氏集团也没来往,这次靠大哥肯定是不行的。那要不要问问荀鹤?
想到荀鹤,季予惜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个错:他今天没去上课忘了给荀鹤说了!
果不其然,季予惜打开手机,就是荀鹤一长串问候。
荀鹤:[今天迟到了?]
荀鹤:[你二哥和沈栖都来了,你没和他们一起啊?]
荀鹤:[你干什么去了?一节课都上完了。]
荀鹤:[你不来上课告诉我一声啊,现在全班就我一个编外蹭课的,我头都抬不起来了。]
荀鹤:[我靠啊!你二哥真不是人!他叫我起来回答问题!玛德这课我也不上了!]
荀鹤:[我不就问他你今天干什么去了吗,他至于公报私仇吗?!]
季予惜噗一声笑出来。
季母抬起头打量他,季予惜赶紧解释:“没事儿,我看了个笑话。”
季母欲言又止,当她瞎啊,明明是聊天界面,哪有什么笑话。
季予惜却没看到季母的表情,他低下头赶紧给荀鹤回消息。
季予惜:[对不起对不起,今天陪我妈出去办点事,我妈临时通知我的,我忘了给你说。]
荀鹤几乎是秒回:[我也翘课了,你什么时候回去上课了告诉我一声。]
季予惜顿时有点负罪感,他知道荀鹤非要上高中的课,是在给筹备的新剧找素材呢,这是正事,自己起码应该陪他把这件事做好。
季予惜:[我明天肯定去上课。]
荀鹤:[那就说好了,明天见。]
荀鹤:[你今天和季夫人干什么去了?一直没空看手机吗?]
季予惜:[说来话长,我明天告诉你。]
本来他还想问问荀鹤认不认识方正良,又觉得还是明天再一起说吧,他还得编编理由,不能全部告诉荀鹤。
不曾想,等晚上季予慷和沈栖回来后,他才知道明天的课取消了,因为沈栖明天要去拜访他曾经的老师,他二哥会陪着一起去。
季予惜:“哪个老师啊?”
沈栖笑着解释:“是我高中的校长,他退休在家,我看他朋友圈里发了我们那届的毕业合照,猜测他是想学生了,就说明天去看看他。”
听到退休校长几个字,季予惜心中微动,又忙问:“叫什么名字啊,我认识不认识?”
沈栖:“方正良方校长,你应该不认识吧。”
季予惜:“……”
【真的太巧了。】

季予惜想过为什么最近这么多巧合。
他刚想让单予安放弃参加英语竞赛,单予安的长辈就病了,他要回去探病。他刚想接触一下楚芸,季母就立刻带他去了。甚至现在,他才刚想起方正良的名字,这边沈栖就准备去拜访。
一次两次是巧合,这么多次巧合,季予惜都怀疑他们是不是监听自己了。
但他又不想放弃机会,毕竟他自己没有任何理由接近方正良。于是季予惜厚着脸皮说:“沈栖哥,我能不能一起去啊。”
沈栖稍作犹豫,就答应了,“好啊,那我们明天一起去。”
于是季予惜和荀鹤约明天一起上课的事就泡汤了。他吸取今天的教训,在微信上给荀鹤报备。
季予惜:[明天我陪我二哥办点事,课不上了。]
荀鹤:[明天的课不上了,你二哥怎么不通知我?]
季予惜:[你下午不在,他在课堂上通知过了。]
荀鹤:[……我猜他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荀鹤:[我白叫他那么长时间哥了!]
提到这个,季予惜就想笑。自从那天他问过荀鹤为什么要叫季予慷季二哥以后,荀鹤就再也不这样叫了,但是季予慷还会拿这个梗调侃他。
荀鹤:[你和你二哥明天要做什么去?]
季予惜:[其实是沈栖哥,他明天要去看他的老校长,我二哥和我陪他一起去。]
荀鹤:[你二哥陪他去我能理解,为什么你也要去?你不认识他的校长吧?]
该怎么给荀鹤解释呢?季予惜有点为难,除了这件事,还有今天和季母一起拜访楚芸的事,他也没编好理由呢。
不等他回复,荀鹤的消息又发过来了。
荀鹤:[你今天不会也是陪你妈妈去拜访谁了吧?]
季予惜:[……猜得真准。]
荀鹤:[你们今天去看楚芸了?明天要拜访的老校长是谁?不会是方正良吧?]
季予惜:[!!!你怎么知道!]
这些轮到季予惜吃惊了。荀鹤怎么猜到的,他可是一个字也没说啊!
荀鹤:[这有什么难猜的,你那天不是拿走了两份资料吗?一份就是楚芸的,我有点好奇,就把她的资料看了又看,刚巧知道了方正良曾经想和她相亲,却被拒绝了,说起来还是你表弟从中作梗。你们家知道这件事以后,去拜访他们也正常。]
季予惜:[。]
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该不会沈栖哥这么巧要去看方正良,也是因为大家担心单予安得罪他吧?】
季母都有可能因为担心单予安得罪楚芸而提出去拜访楚芸,那自己都能想到方正良,季母难道还不如自己聪明吗?说不定见过楚芸以后,季母就开始担忧方正良了,让沈栖哥去拜访一下也正常。
季予惜把自己说服了。他就说哪有那么多巧合,就只是大家不约而同想到一起去了而已。不同的是,他是因为要查谁是后面下单的客人,而他的家人是纯粹担忧单予安。
正发愁怎么打消他疑虑的季家人默默把这个说辞记下。
季予惜接着给荀鹤回消息:[予安冲动这一回,让全家人替他操心。]
接着季予惜就把单予安怎么替楚芸出头反而得罪人的事情从头讲了一遍,最后说到今天拜访过楚芸,发现楚芸并没有记恨单予安以后,大家又开始担心方正良会不会记恨他,毕竟方正良想娶楚芸想了一辈子呢。
但是想也没用,楚芸不喜欢他。从年轻就一直拒绝他,他还自以为是,觉得两个人都老了就能成功了。
荀鹤听后,也开始认真和他分析。
荀鹤:[其实我觉得方正良像是个讲道理的人,他应该不会记恨你表弟。]
季予惜:[不一定吧,他是一个比较自我的人。他当年喜欢上楚芸的时候,楚芸才十六岁。他为了自己的感情,就直接离婚了,连孩子也不要。幸好他妻子是个讲道理的,要是他妻子不讲道理,把事情捅出去,十六岁的楚芸多冤啊。]
荀鹤没想过这一点,这么一想,倒是个新角度。
季予惜又说:[其实没人关心他怎么想的,我们只要确认他不会因此记恨予安就好了。]
荀鹤:[就算是他记恨你表弟,又能怎样?单予安和他可没什么交集,还有季氏集团在,他未必不忌惮。]
季予惜沉默了一下。如果方正良只是个普通人,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可他们担心的就是方正良用非常手段对付单予安。荀鹤不知道,整件事情的起因是有人对单予安不利,他现在是以果导因,所以才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想到这里,季予惜突然发现汪度这两天一直没有动静。上次季予惜帮他“说服”单予安放弃参加英语口语大赛之后,他就没有其他动作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季予惜干脆找到汪度的聊天框,给他发了个问号。
汪度倒是回得很快,他也回了个问号。
季予惜:[这个月的进度报上去了吗?]
汪度:[报上去了,系统判定有效,我等着发奖金呢。]
推书 20234-07-08 :接委托吗—— by阿》:[近代现代] 《接委托吗》全集 作者:阿阮有酒【CP完结】长佩VIP2024-7-4完结26.96万字2.79万人阅读657.75万人气4.75万海星文案:合租室友想做我的cos委托单主。新来的合租室友风流滥情道德底线低,经常被江炽撞见在校外和不同人约会。后来知道那叫做线下cos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