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苦学习不是“苦”学习，林怀星需要改变自己的表现方式。
行为有了改善，但张聪仍觉得力度不够，实拍了两条之后又放林怀星，让他再坚定一些再来拍，不然接下来的剧情是肯定不给林怀星过的。
谈卫国所负责投的弹并非是一般普通的对空追踪导弹，而是在那个时间初次测试，对爆炸时间没有把握，也对发散的化学元素是否对人类有害都不清楚的新型导弹。
这种情景在生活中完全不会出现，这次林怀星连想代入都做不到代入。
林怀星再次求助了陈罗成。
“这不就是愿望嘛和实现愿望的过程嘛，不过同时伴随着风险过大而已。”
陈罗成问林怀星，“从考上影视学院的时候你就想好了要当演员了吧，那时候你怎么想的，志愿，目标，这种想法还能记起来吗？”
回忆过去，还是加起来差不多十几年前的过去，那真的非常非常的久远了。
不过林怀星还能记起来自己当初的想法，因为那对于他来说足够深刻。
林怀星并非是儿时就定格漂亮的孩子，而是在慢慢成长的过程中开始发展成现在的容貌。
虽然受捧的程度逐年在增加，但为了增加考上好大学的几率而选择了艺考的他，不是没在考试见过在社会大众认知中和他一样或比他更漂亮英俊的男性。
不管是学习还是特长，那时的林怀星都属中庸，等待初试，复试的时间，足够消磨他身上容貌所带来的光环曾给予他的自信。
虽然父母都说考不上大学就再复读一年，但林怀星当时是真的想着，只要有大学要他就走。
但能接到大学通知书也不是全部。
他该怎么办，他告诉自己勤能补拙。
那时，林怀星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无比宏大的目标。
拥有一个可以被很多人很多人记在心里的角色。
不设年限。
听完林怀星的话，陈罗成想了想，空了会儿音频。
要按宽泛的想法，去年林怀星上映的电影和电视剧都榜上有名。
但要是想要一个能被记住几十年的经典角色，陈罗成也无法确定目前哪一部电影或电视剧能帮助林怀星达成宿望。
也就引不出下面的话题……
当惯了情感树洞是这样的，陈罗成换成顺着林怀星的话往下走随时准备再引回自己的提问上。
“那你为了实现这个愿望可以付出什么重要的事物？”
“流量，时间，钱财？这些都可以付出吗？”
林怀星想了好一会儿，“如果真的到这地步的话，好像可以。”
“不要讲好像，好像是无法相信的。”
“我可以。”
林怀星讲。
“这样对了。”陈罗成说“首先要坚定相信自己也可以做到才能同步对方的决心嘛。”
抛去感性，重新回归理性，陈罗成给林怀星分析，林怀星目前筹备的这两部电影，硬要比较，《鬼怪》还是要比《千钧一发》更有可能达成目标。
毕竟传记片，特别还是已经被人快要遗忘的烈士的传记片，向来不是什么好差事。
很多粉圈的小孩子们总以为拍上这种片子的主角自家的偶像就获得了国家保障，日后也会被圈内高看一眼。
可实际上，除了几位的确在局里和中心榜上有名的，近乎是特型演员的几位老师外，所有拍摄传记片的演员没有下一次必定选他的免门槛证。
最终，还是要看票房和声量。
而且，不是演员的声量，而是被扮演者的正面声量。
明星可以从负面的关注中也挣到钱，自然无所谓黑稿红稿，但已经死去的英雄不是的。
而国家希望他们被拍出来时，则绝无打算给演员增金。
“那你不应该更对《鬼怪》上点心嘛，干嘛还在这个时间里跑来演什么投弹飞行员。”
陈罗成问林怀星，“总不可能是什么知恩图报的老土到我这个老头子都听不下去的说法吧。”
理智上说，要专注于《鬼怪》的话，空窗期再所难免。
万一《鬼怪》出了问题，《百家争鸣》他的比重不大，他的手上又没有可以用来刷新印象的新作品，那不就完蛋了吗。
还有就是，他一直很希望能成为张聪电影的主角……不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
陈罗成上播的时间不能空太久，林怀星要自己再想一想对方便挂断了电话，回到另一重身份下，给别人排忧解难。
整个剧组里大多都是新人，对于林怀星演技里通过放大的摄影机才能察觉到的细微的差别，毫无感觉。
他们反而觉得张聪是不是对自己公司的演员太过苛刻了，很多时候明明演的可以愣生生非要喊“cut”打断也是一种pua的行为。
只有一两个来剧组里就为了学习演技和老演员们打好关系的新人，从老人那听说张聪导演一直都是这样严厉后端正了对张聪导演的认知。
导演好是好，但是想摸鱼还是远离张聪公司吧。
老演员们本身年龄在这，多是饰演领导型角色，在前期影视城的戏份拍完后不会和他们一起转入另一个半实景的拍摄地。
对于张聪和林怀星之间精益求精的要求，自然是支持的，前期定好拍摄的基调，才能在后期维持好剧组的秩序。
特别是先规整好林怀星，作为主角都严要求，配角自然也不敢偷懒。
要不然，都和旁边《东方既明》剧组一样乱哄哄的，那不就完蛋了。
老演员们从艺的时间长，不管是旁边剧组的演员，还是场务化妆师，总能认识个两三个。
方东亮越是暴君式压制，表面上看起来听话其实到处骂他，和别人吐槽的工作人员真不少。
老演员们光看朋友圈里刷到的吐槽，就能看出来旁边剧组是怎样的纸皮子面上光。
方东亮溺爱方恒，而且至今都觉得《东方之光》很好看，光这个前提就足够让入组的跟组编剧心惊。
果不其然，原本的剧本在方恒的高度配合下变成了烂剧本。
方恒已然做到了演技生活化，不光演戏时如此，跟他爸方东亮相处时也是如此。
这次《东方既明》的主角原型本身是个高级军人，在建国前被俘随后被感化建设新中国。
当然，按方东亮的喜好，原型最重要的改变会放在最后三分钟做个总结，《东方既明》的剧情大体上是一个对抗侵略者的军人在面对自己所服役的党派步步败退时，在慌乱的社会背景下，坚持本心的故事。
嗯，大背景下的小人物，方东亮追逐影展奖项最爱的题型。
编剧也知道，有公式，做题就是快。
但一道公式，前面数填对了，后面填错了，那做题快又有什么用啊。
有原型的话，不应该按照原型来对应选人吗？
方恒浑身的肉都是软的，穿制服也不像是能带着军队奔袭的统领，还偏偏非要他来拍。
方东亮也是，大背景下的小人物虚构一个不行吗？为什么非得找个有原型的。
抱怨归抱怨，入组的编剧团队知道，原型这事还真没余地，张聪被领导排挤走之后，这些原本定好的类型片的份额没人来拍，可不就被主任半舔半送的送到方导手上了。
不止方导，很多刚在影展上有奖的导演都是领导瞄准的目标，主打一个有奖就行。
完全不管对方拍的是什么片。
在剧组里，要说和一起拍戏的演员发展不出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毕竟等待的时间每次都十分漫长，但掏出手机来一看就是半个小时也显得太没有上进心，特别还是在张聪的剧组。
连张聪公司的摇钱树林怀星都只能在等候前期准备时看纪录片继续学习大背景，其他年轻演员想摸鱼也只好彼此三五凑做一堆，说是背剧本，对台词，过一会儿在中间偷偷夹两句八卦。
入组的时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家相处的久了，状态松懈了，有一些生活里的事情就能被看到了。
就比如，组里有个未婚的四十来岁的男演员，其实天天晚上给家里孩子打电话，但老婆却从没有在他口中听到过，又比如，某些在外面蹲点的粉丝打通了某位场务或者化妆师，经常是拿着一堆打印好的照片进来请人签名。
作为被集邮的对象，演员当然有点不爽，他们刚毕业，还没火，张聪管的又严，外面的粉丝只有上下班路才能见到他们，哪里有那么多感情。
他们感觉自己像是盲盒袋里的R卡，因为是必出的，都没有人关心，但是又不会跳过他们，显得太唯利是图。
好在林怀星也不总是给场务们签名，林怀星总是要问一下，给谁，如果场务磕磕巴巴说不出名字，林怀星的眼睛那么一扫，这个拿着照片的场务就会消失在他的面前，如果还不识趣，助理就会上来问场务是不是要拿去卖，场务自然是不肯承认的，自然灰溜溜的消失。
不签名也是可以的吗？在经常有脱粉作文上热搜的娱乐圈里，这样也是可以的吗？
混得再熟一点，他们也问过林怀星，难道就不怕传出去被批判吗？还是演员可以和偶像不一样，不用在乎这些媚粉的需求？
林怀星知道，对他们说一些道理是没人能听进去的，他们想要的，无非是从林怀星这里获取一句话，“可以不签”。
现在的粉丝对于这些人而言不过是微博数据的代号，不是真的人，无法有同感，只有当他们真的见到那么多张为自己奔赴而来的面孔时，再做出的应对，才是他们内心的真实表现。
“只是不想被拿去卖钱，在二手交易市场被骗到的不也是我的粉丝吗？”
写上to签，虽然不代表什么，但哪怕是真的签名，加上to签也会降价，如果想擦掉墨水，会把原本能卖出价的签名照变成大暇。
得到这个答案的演员们虽然听进去了，可感觉林怀星说的有点完美，深觉他有点装。
可是谁让现在粉丝吃这一口呢，装比不装有人爱，要是他们能红到这个地步，他们肯定能比林怀星装的更完美，更持久。
林怀星把剧本上的台词都背熟了，除了长台词的戏外其他等待时间都在看纪录片。
他原本对英雄烈士的认知，都来源于影视作品和古旧过去的记录片，虽然说是记录，其中大部分也掺杂着现代对于过去的认知，有很多补录和通过字幕与音乐去暗喻引导观看者朝导演想要的方向去理解的内容。
林怀星无需这些二次解读，他需要真实的，能更贴近人物当时心态的切实表现。
他开始看航天员上天前的纪录片，看巡林员，边疆守护者十几年前和现在出现在旅游播主vlog里面的对比，看初入队伍的消防员穿着干净的制服庄严宣誓，也看他撤离火灾现场后的狼狈不堪。
不得不说，大部分人的眼神变化根本没那么明显，关掉揣测的弹幕，以纯粹的目光去观看，哪怕是出发前就已经存在有去无回的怀疑，也没有人的目光发生动摇，反而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那些调笑，紧张，慌乱，这些中立中掺杂着混乱的词汇，早在一次次的锻炼，一次次的演绎和一次次夜里的构想中，被磨个干净，只剩下一颗勇往直前的心。
坚定不是死鱼眼，用量化的指标来描述林怀星眼部动作的变化，那就是眼眸往上抬了五度，眼神目光定在一臂长的位置的中心点，确保哪个镜头来拍，都显得他眼里有光。
眼睛演技本就是林怀星的特长，在他撇去一部分心理压力后，自然就超脱原本的表现，逐渐趋向完美。
林怀星的进度提上来，张聪心情较之前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原本就是为了压进度在磨时间，一看这样，磨什么啊，不如赶快转入实景拍摄场地。
跟旁边的神经病计较有什么用，他那儿子，演出来的戏没一条有用的能过的，都是在硬撑罢啦。
也不知道方东亮到底从哪给方恒请的演技老师，据说为了表现主角个性活泼，天天在剧组里给方恒捧着个小鱼缸呢。
不过盯着鱼缸里面的金鱼眼睛转来转去也不会增加眼神的灵动，反而会让眼球转动速度增快，看起来像是个眼部有疾的病人。
也就是张聪管自己剧组管的严，导致旁边的场工也学着对周围聚过来的代拍和粉丝严防死守，不然恐怕没等《东方既明》上线，方恒的弱智表演的剧情段落就能在网上疯传让人们自己拼起来一部身残志坚仍坚持拍戏的电影了。
张聪走，是整队走的，影视城的景他们不用动，只需要把内部的装饰撤下来带走就行，外加走得人也不多，走得比较静悄悄。
雇用的场务人员还有后勤都是一早上才接到的通知，演员们和导演还有摄制组昨天包车走了。
场务没收到通知，更何况是外面的粉丝和代拍，早上仅仅是几个不死心或者第一次来影视城的粉丝在外面转悠，到中午时间，原本在场景外面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代拍和站姐们就都来了。
有想通过还没收拾完的场地，寻找林怀星留下的踪迹的，也有趁着旁边《东方既明》的剧组没反应过来旁边空了，跑这边没人管的地方上树上墙拍《东方既明》的。
《东方既明》这边是被拍了好多后才跑来影视城的保安，负责帮着《东方既明》的场务驱赶这些代拍。
“别拍了，别拍了，你们进别人场地干什么啊。”保安一边吆喝一边让树上的人们都快点下来。
“这不是都走了吗，空场地进来转转怎么了，你们都收门票了。”代拍很不服气的和保安犟嘴。
“嘿，人家就是出去拍两个镜头，场景这还得做处理接着用呢，你们快点下来，这可是张聪导演的场地。”
闻讯而来听到保安拿张聪名头威胁代拍的方东亮皱着脸，指着树让场务过去，不管拿什么，把树上的人给他赶下来，难不成张聪不在了，他这就要翻天？
翻不翻天场务做不了准，但人是翻了。
从树上下来的代拍在还没到地上的时候被《东方既明》的场务一杆子捅到脊椎骨，当场就从半人高的位置直接仰倒在地上，围在周边的粉丝和路人都拍到了这个片段，当天下午热搜就从文娱榜爬到了总榜上。
第一是因为代拍有自己的团队，他也有营销号给他做数据，第二就是因为《东方既明》太不占理了，明明代拍都爬下来了，还差一点点就到地上，为什么非得给这一杆子呢。
这段时间心里一直积着气导致手上没个轻重的场务在派出所里对着比他小二十岁的警察大哭，声称都是老板要求这么干的视频在这半个月里成了鬼畜区的新宠。
直到方东亮花钱删视频，删了一二三次，删的上传的博主疲了，观众也没心情再看，才算是把这次风波压下去。
代拍的尾巴骨出了点问题在医院里，方东亮掏了钱不光压了代拍的嘴，还把代拍相机里前段时间拍到的东西都买到了手。
方恒的照片代拍拍得是肯定不如方东亮拍得好看，方东亮一边看一边删，只剩下了几张林怀星的丑照。
其实倒也没那么丑，但这炸起来的头发，半张土半张灰的脸，还有不顾夏天片场穿的大棉袄二棉裤以至于汗都让头发沾在脖子额头和脸上的落魄样，实在是和时尚品牌青睐的林怀星的模样完全不同。
方东亮在影视城常用的化妆工作室在阅读区里摆的杂志，上面的林怀星一次比一次金贵，从品牌认领到品牌推封，在封面上占据的位置越来越大。
其实不用品牌推封，方东亮也清楚，林怀星的待遇上涨，毕竟原本他想要林怀星给自己儿子当二番时，市面上的大部分营销号底下都没说怪话的，但这次只是稍微放了放消息，全都被当做假消息无视了。
【比起方导，不如一直和周导工作吧】
【谁传的假消息，方东亮还能给别的男演员拍戏？他那儿子有六分被拍成三分，林怀星就算有十分，被拍成五分也完蛋了】
【别管大周还是小周，手里的奖都比方导多了，再说谁不知道方导屁股歪啊】
对于这种诋毁方东亮向来是不以为意的，但不管是周保国还是周凝萃都比他奖多的事实还是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可以辩驳一切，但奖项的数量是客观的，作为一名影展导演，他甚至无法深入的批判影展奖项的颁布对他不公。
方东亮当然希望自己能在影展上再展雄风，但这该死的人情社会，非得逼着他拍什么《东方之光》2.0，他也知道拍得票房高了，拿到手里的钱多，专门托人找了张贺。
林怀星到现在参演的电影还没有亏钱的呢。
可没想到，张贺不领情，连张聪都是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样。
可恶的家伙……就是为了拍这种土气的东西而拒绝他的邀请嘛，真是没品。
方东亮随手把图片编辑到自己的朋友圈里，只打了个句号作为文案就发了出去。
第164章
张聪是在《千钧一发》拍完杀青之后为了排片和院线的老板们一起吃饭时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林怀星的路透被方东亮发到他的朋友圈里。
虽然不知道业内有多少人看过了，但在方东亮朋友圈底下留言的人，还是比较少的，明面上讲林怀星穿的土气的也只有那么一两个人，其中还包括早早就和张聪不对付的原主任。
棉袄和棉裤的穿戴是剧情的一部分，张聪并不在乎在外界人士的眼中林怀星的形象有没有被破坏，更担心剧透。
几张照片未透露更多的内容，张聪也就告知林怀星一声，免得到时候再找照片流出去的渠道。
林怀星演艺经验丰富，对于刻意被人拍丑图发网上该如何应对也经验丰富。
像他之前全靠脸和卖cp吃饭的时候，几乎天天有人投他的脱粉稿，就是嫌他新拍出来的电视剧里形象不像之前的样子了，在这种程度下林怀星都能坐稳网剧的头等交椅，更别提现在。
要真想虐粉，可以直接自己把类似的照片放出去，《千钧一发》是夏天拍摄，但剧情需要穿厚衣服，压出的汗渍本身就是演员敬业的表现，也是粉丝们都不用多加个人理解，就可以直接搬出来光明正大地心疼林怀星的佐证。
但比穿厚衣服还要痛苦的工作要求还有更多，为了真实的反应，林怀星切实地体验了飞行员的训练，他身上的肌肉和大脑神经没抗住，吐了一天，是硬靠着压抑对训练设备的方案情绪，在紧张的状态下完成的训练实景拍摄。
要是穿厚衣服都截出去讨可怜，粉丝们把敏感值门槛抬得太高，后期这些真苦的训练被截出去，那就要闹翻天了。
林怀星在训练过程中吐了一天还要上机的事情，过来帮忙做指导的飞行员都担心，这要泄露出去，妥妥地会被骂啊，好在飞行员日常的工作环境和内容都要保密，大家都习惯了把嘴闭紧，把秘密藏在心底。
做指导的飞行员连自己连队的队长都没交代，只是跟大家讲，张聪和林怀星的作品大家之前也都有看过，这次肯定也是一样的高标准，休假可以去花钱去看看电影。
林怀星拍的戏多，播出来有效声量的也多，虽然明面上公司不会出通稿吹嘘林怀星是国民级演员，但现在各大论坛平台开贴，论路人知道或者身边及世界谁火，都会下意识先把林怀星排除出去，再问别人。
在知道林怀星这次要拍飞行员的故事，飞行员们也会私底下讨论什么时候能看到电影上映，不过《千钧一发》的上映日似乎遥遥无期，每次搜索“林怀星电影”这五个字，跳出来的都是《新世纪超能.起源》的宣传。
一般国内的电影，总是在开拍时，杀青时还有上映时进行三波宣传，但国外的电影，每个电影参与的工作人员都会在不同的时间按照宣传流程透露出一点电影的内容。
譬如后期公司会说他们什么时候接到了《新世纪超能》的单子，多少个人在为此努力，制片人也会讲，他们打算什么时候预估上映，首映式放在哪个城市。
CE影视公司有自己的官方电影报道号，在内外网同时同步发布先导预告，敬请大家期待《新世纪超能.起源》。
但底下的评论区都不怎么期待，因为就在一个小时前，国内著名的模型工厂透了消息，《新世纪超能.起源》的演员脸手办已经在工厂里开始生产了，而且价格不菲。
不是说大家都崇洋媚外，觉得国内的模型工厂不值这个价格，而是电影还没有播放，目前关注电影的无非是对特效或异能感兴趣的普通观众和原书粉，演员脸手办是手办里价格最不稳定的一款，生产时最容易出瑕疵，也是最容易因为演员的风评而在二手市场受到影响的。
内网的争议声很大，但同步工作的官方电影报道号不理会这些，仍按部就班的发布物料，人物集合的预告和演员的单人海报按番位一个个的发出。
林怀星是重要配角，他的单人海报发布时间是按照“道”的官方生日时间发出的，正是在第二位，属于是发完了路西法，就到了他。
电影本身设定是西方现代幻想，而且所谓的林怀星纹路增多变丑说都是从拍摄完这部影片引起的，对于海报的效果大众自然无比诧异。
两张海报里，一张是近景，林怀星垂目低眉，两只手指中间夹着一枚天圆地方的铜币，嘴唇微张，仿佛要念出咒语，明明是张静态的图片，却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动起来，另一张则是一张远景，林怀星侧着站在唐人街门牌下，风吹拂着街边的红色灯笼，彩色绸带，林怀星站在那里，却仿若是一座石碑，同唐人街一起被定格在这么多年的岁月中，没有变动。
林怀星转了这两张照片发布微博：“请多多期待。”
发布营业性质的微博内容时林怀星总是会少字，用最基础的词来讲，粉丝们早已习惯，不过为了给林怀星做数据，粉丝们大部分都会把“我会多多期待”这几个字拆开来，写到十五字以上。
“好帅好帅，真的期待住了，不愧是小林老师。”
“哇，这也太漂亮了吧，谁会看着这么锋利的下颚线还能讲出丑这个字啊，小女孩真是不懂欣赏男人成熟的面部特征。”
“一点粉丝滤镜都没有我也要大声讲林怀星就是很帅，道就是很帅。”
在静态海报发布后，观众们还发现点击进原图加载，能获得和略缩图不一样的照片，完全加载的海报是张特效海报，近景的能看到铜币上的金色光辉和林怀星的琥珀色瞳孔相映照，远景的灯笼，绸带还有街边上的一些设施，都有着不同的光效，林怀星的侧身只有长长的一条，也能通过反光点看到他腰上悬挂的铜币在闪耀。
这张非常有氛围感的全身照在加载了特效后获得了一致的好评，虽然嘴上还说着不一定去看电影，但模型厂公布在自己店铺的“道”的素模，也就是没有上色的半成品手办陡然多了几百个预定单，显然是已经有人早已悄悄下手，在不信任官方的同时又很想拥有“道”的手办，决定靠自己。
